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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巡游搜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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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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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訓犬人是和雲裳一起來的，雲裳了解了銀雪的課程以及課程完不成時的懲罰，怕銀雪處有什麼出入，便跟了過來。如果銀雪真的沒完成，那她還是有辦法免去銀雪的懲罰的，畢竟訓犬人實際上只是她找來替銀雪上課的，這段時間，銀雪實際上的看管人還是她，所以不管是課程目標還是懲罰，其實都是由她來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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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過假如將來銀雪是去衣部的訓犬局工作，那時她便沒有任何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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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過等她與訓犬人進了監察司的後院，見到了院內的情況，卻是立刻把心放進了肚子里。\t
\t在院子的正中間，十幾條猛犬圍成了一個圈，匍匐在地上，而銀雪和一條神駿的白色猛犬確是正在正中心處小憩。待雲裳她們進來，才耳朵動了動，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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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第一眼甚至沒有發現銀雪的所在，而是下意識的把銀雪也當成了一條真正的母犬。稍一凝神後才注意到那是銀雪。這原本是不可能的，銀雪身上並沒有幻術之類的東西，但其身上的神態和氛圍卻和真正的母犬沒什麼兩樣，哪怕其外形跟狗完全不同，但第一眼還是讓雲裳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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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銀雪起身後，便向雲裳兩人爬去，此時她的動作再無任何怪異感，甚至不仔細看的話，連淫靡感都感覺不到。身上鈴聲響動，卻奏成了一曲歡快的小調，閉眼認真欣賞的話，腦內便會浮現出一只無比美麗的母犬在地上向主人爬去，以迎接主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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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之前的白犬落後銀雪半個身位，在銀雪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周圍圍成一圈的猛犬自然而然的左右分開，給兩犬讓出了道路，並均勻的坐在了道路兩旁，雄赳赳氣昂昂的高高仰起了頭，仿佛是在守衛女皇出行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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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完。。。完美！！！”跟在雲裳身後的訓犬人自然也開到了此番情狀，兩眼放光的想要衝上來，卻被當前的兩只猛犬攔住了去路。原本由他親自訓練出來，十分恐懼馴服的獵犬此時卻是在他身前呲牙咧嘴，雖然腿部還是又一些顫抖，但仍是一言不和就要衝上來攻擊他的樣子。而其他的猛犬也紛紛站起身來，衝他嗚嗚低吠，尤其是銀雪身後的那只白犬，在對他展露敵意的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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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這些畜生對你不是犬類對主人的態度，而是它們將你視為它們族群的首領了！你…你居然只用半天，不，三個小時，你竟只用三個小時的時間就讓它們認同你的身份，還當上了它們的首領？”訓犬人見狀卻也不敢在繼續上前，只得站在原地震驚的說道，他雖然瘋癲，但為了訓練美女犬，他十分熟悉犬類的習性，知道自己但凡再對銀雪展現一點敵意，就會受到這些猛犬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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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卻是要多謝老師的這身裝備了。”銀雪淡淡的開口說道，在銀雪開口說話後，周圍的猛犬卻是又重新坐了回去，銀雪並非是故意吹捧，而是這麼短時間就做到現在這一步，根據鈴鐺聲音然後校准動作，確實大大節省了她的時間。不然的話，想要做到如現在這般完美，至少還得要一天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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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只是這裝備設計雖巧，卻還是有一些瑕疵。”銀雪從訓犬人身邊爬過，一邊爬一邊說道：“項圈上的第三個鈴鐺應該下移十毫的距離，否則有時會有雜音。四肢處應該在四周按四，四，三的間隔，各多加三個鈴鐺，鈴鐺要特別定制，以便奏出不同的音色，這樣難度雖然增加了，但奏出的聲音會豐富很多，之後我會將鈴鐺的制作方法告訴你。狗尾處的那顆鈴鐺卻是需要換成大三號的，材質也要換成木質，以金絲楠木為佳，這樣尾巴搖動時的聲音才會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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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銀雪頓了頓，不待訓犬人回話，繼續說道：“狗尾和身體連接處，身體內的那顆鈴鐺的材質要換成金屬制，玉質雖然佩戴時最為舒適，聲音也清脆，但畢竟是在身體內部，雖然我自己聽起來沒有問題，但聲音傳出後，在他人聽來會沉悶許多。卻是整套裝備里最大的遺憾。讓此處的鈴鐺直徑變大一厘，且將鈴鐺從一個變為五個，材質也變為金屬材質，倒是無間獄內產出的火紋鋼最為合適，稍後我將制作方式給你，你連夜去制作出來，你在衣部，想來不缺少此方面的大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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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等。。。等等！這套裝備是我花費半生心血，嘔心瀝血才研制完成，怎會有缺點，還是這麼多！”訓犬人不能接受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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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不通音律，也不曉得鑄造之術，能憑自己的琢磨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尤其是創造這產品的靈感確是只有你一個人能想出來，便是有些瑕疵，也屬常情。”爬到雲裳腳邊，銀雪自然的臥在了地上。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銀雪公正的評判道：“至於說我說的對不對，等你把東西造出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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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最得意處被輕易的挑出了許多錯誤，訓犬人紅著眼，死死的盯著否定他的銀雪，不過他雖然瘋癲，於自己的專業上腦子卻很清醒，可以認識到銀雪不會在這方面騙他。半晌後才開口說道：“…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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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雲裳叫住了要離去的訓犬人，剛剛銀雪一邊給訓犬人說話，一邊給雲裳傳音，悄悄吩咐了雲裳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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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見訓犬人依言停下，雲裳繼續說道：“還有幾件事，首先是這節課算銀雪合格了嗎？既然是你負責上課，那你得給個明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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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自然合格了，既然被狗群認作了首領，只要不違背犬群的習性，犬王可以命令它們做任何事，發情又不事違法天性的事情。”訓犬人撇了雲裳一眼，仿佛不屑雲裳竟不知道這個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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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合格了就好。”雲裳毫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合格，那你以後就不需要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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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訓犬人一愣，才恍然記起自己只是被叫來幫忙的，而不是在自己的犬舍，雲裳所言，在情在理，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辯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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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過訓犬人沒說話，雲裳卻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還有，我們監察司確實缺些可以看家護院，幫忙巡視的猛犬。所以你這些猛犬，我們監察司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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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舞司長，這不符合規矩吧。”訓犬人怒目圓瞪，再也忍耐不住，雖說他是愛美人犬如命，並非是愛犬如命。但這里的十幾只猛犬都是他訓練美女犬的教具，每一只都耗費了他好些年的心血。這十幾只雖不是他全部的猛犬，卻是其中最優秀的。想在訓練這麼一批，卻是不知道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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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規矩？我倒是記得無間獄里有條規矩是沒收囚犯的一切財產，雖然把獄卒貶為囚犯這事我沒做過幾次，要不要我講你身上的印記變為罪印啊？”雲裳冷冷笑道，監察司對獄卒的威懾，可不是靠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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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哪怕瘋癲，可訓犬人卻也知道好歹，他為了訓練美女犬，固然已經習慣了痛苦，但成了囚犯後，他可就沒有訓練美女犬的機會了。包括銀雪在內，江山角色榜上的五位都在無間獄，這樣的犬材他曾經連想都不敢想。雖五人里他只在今日得了機會，訓練了銀雪不到三個時辰。但見銀雪如此表現，他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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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只要還是獄卒，五位里除了和他同為獄卒的一位，其他四位他終歸會有機會。尤其是昨日已然有通知告知無間獄內全體部門，銀雪會在所有部門里循環工作，人人都可以輪到，要求各部門提前准備好跟銀雪相稱的工作。等銀雪輪到他那里時，自然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因為銀雪在管束日，有很多約束，所以只能訓練一些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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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腦內飛快的考慮過利弊，終於服軟，只是這些專門訓練美女犬的猛犬實在難得，他不想放棄，訓犬人向雲裳拱手，懇求道：“舞司長，監察司需要猛犬，我之後給您送來一批更好的。這批本來就不是用來看見護院的，卻是跟您的要求不和，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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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了看時間，雲裳卻是不耐了，喝道：“廢什麼話，剛剛陛下給你的關於裝備改進的方案，換你一千條狗都有剩。我也不威脅你把你變成囚犯了，那未免有仗勢欺人之嫌。這樣好了，我正好有抹除記憶的能力，你要是不同意交換，這些狗你領走，我把你記憶抹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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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如果這方案的效果果然如女皇陛下所說，那我自然不虧。”訓犬人憤憤不平的說道，他之所以聽了銀雪的改進方法沒有狂喜，其實是他根本不相信銀雪的方案是真的，畢竟他自認是這世間女犬訓練第一人，他耗費了十數年，無數心血制作而成的裝備，他根本不信有人可以在僅僅使用了兩個多小時後就能給出這一堆的修改意見，所以對雲裳的交換之言，只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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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哼，效果等做出來不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滿意，那你記憶也不用抹了，這些狗你自帶回去便是。你先去准備材料，圖紙我今晚會派人給你送去。想來有個三五日也就能制成了。至於那些你沒有的珍貴材料，你自去找莫大根，告訴他這是給陛下用的裝備，他自會給你。”雲裳不快的說道，最後實在忍耐不住：“聽起了嗎？還不快滾，這里沒你吃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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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心知事請以無法回還，訓犬人雖無奈，但形勢比人強，只能悻悻退去，待訓犬人走後，雲裳毫不避諱的直接坐到了銀雪身邊，卻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問道：“不愧是你，我是白擔心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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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指什麼？”銀雪問道，兩人一坐一臥，如果不考慮身上衣物的話，宛如兩個知己人在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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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雖然比不上四小，但我跟這些狗也是老相識了，你是怎麼三小時就把它們收服的？”當初被擄入無間獄，她所受的苦可一點都不少，自然也落到過訓犬人的手上，對這些狗的性情知之甚深，實難理解銀雪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它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現在卻是真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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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銀雪白了雲裳一眼，自嘲的說道：“我姑且也會一點訓獸的技巧，跟它們溝通還是很簡單的，加上這身衣服確實精巧，我又熟悉音律，所以讓它們將我認為同類，還是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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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至於說為什麼能收服它們，我經歷輪回無數，做女皇少說也有上億世了，三個小時夠讓幾個小國歸順我了，現在不過是幾條狗，只要將我認為同類，收服它們有什麼可奇怪的。反倒是沒成功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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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過銀雪雖然這話說的漂亮，但君臨天下的女皇，現在卻只能在十幾條狗里以母狗的身份當個狗王，也實在是讓人有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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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雲裳無語，笑說道：“好了，知道你的厲害了。只是現在該吃飯去了。銀雪你是在這里吃還是給我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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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然是跟我新收的臣民在一起吃。”變成美女犬已經三個多小時，銀雪此時習慣了許多，也玩笑般的說道：“就勞你送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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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是，是。陛下稍待，這就給陛下把肉骨頭拿過來，代陛下犒賞臣民。”雲裳也笑道，卻是沒有離開，吩咐下去，自有其他人去安排相應的事宜，用不到她這個司長，她仍坐在銀雪一旁，繼續跟銀雪聊天：“從明日起，上課的時間就免了，銀雪你也能輕松一些了。只是你當時答應的那麼痛快，不怕那廝非要你主動和公犬交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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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有什麼怕不怕，只是做好了心理准備而已。”銀雪淡淡的說道：“哪怕在你這里不會，也早晚會有這一遭，這事總歸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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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是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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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豁達？”銀雪笑道：“這事卻不怕和你說，一次，雖然免不了，但這事大概率也只會發生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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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此時無事，這事倒是可以和你說說，剩的你瞎操心。欲女心經改良後，雖然負面效果加了不少，但本來的效果也大大加強了。只要我願意，能從我這里增加功力的不需要有配套的采補功法，甚至不需要對方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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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配上我的鳳凰火的淬身鍛體之效，哪怕是條狗，我也能將其在短時間內強化到八境。狗身上可沒有罪印，不會被道上的大陣壓制。到時這牢里除了咱們的自己人，便是莫大根，也得從狗糞里復活一次。想來到時候就不會有人再一次提議用動物來羞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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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