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竹筍與鍾乳岩
“約莉西雅大人和月清仙子的手段真是出神入化,哪怕只是窺探門道也足以受用終身了……”回顧著那精彩絕倫的論道,蘇白衣仍是一臉神往,只是想到了其中的某些插曲,他的臉龐又漲得微紅:“還有朧月前輩的指導也是,不過……好像被發現了?”
同樣姓蘇更是護族的長輩,蘇白衣與蘇朧月的關系無疑是較其他神女更為親近的,從小到大都承蒙教導照顧不說,這英姿颯爽的聖獸蘿莉是真差點成為他“干媽”的!盡管當時算是族中長老的玩笑話,但好像……朧月前輩也沒有拒絕……
這樣親近的朧月前輩,在今天的會議結束後便拉著他到一旁指導了一番,主要是劍術、槍法以及近身搏殺的戰斗技巧,以武神之境高屋建瓴地指點自然讓他受益匪淺,只是在指導之前……
那幕場景讓蘇白衣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哪里知道白虎蘿莉的鼻子居然靈成這樣,即便把精液都收進法寶了還是能聞到味道,金色的雙瞳直接就看向了他的腿間,仿佛火眼金睛的審視令他僵立當場,一時只覺要被這“干娘”大義滅親,除魔蕩邪了!
好在蘇朧月只是略顯疑惑地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些什麼,隨後便抓起槍杆為他演示起來,不過回想起來……
“朧月前輩那時的姿勢是不是有點奇怪?而且臉也有點紅……不不不,別胡思亂想了,一定是之前看到奧塔薇娜才會有這樣糟糕的想法。”甚至感覺尊敬的朧月前輩先前姿勢帶著“誘惑”,蘇白衣不由深感罪惡並更加痛恨對他各種汙染的胖子起來,貴為聖獸的朧月前輩怎麼可能有絲毫媚態?自己要想修得大道,非得將這些邪念斬盡不可!
“對了,都被這麼照顧,該給朧月前輩回禮才對!”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起來,蘇白衣不禁有了主意,隨後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在走廊轉了半刻終於撐扇臉前攔住一名船員,明明身高更矮卻儼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帶本公子去廚房。”
“哈?”本就見不慣這小子公子做派的船員發出不耐煩的聲音:“廚房?干嘛?飛船上沒有這麼落後的地方,我們用的都是食品加工機,你小子鄉巴佬不懂吧——痛痛痛!有有有,我想起來了,是有個做菜的地方!這就帶您去!”
盡管心里不願,終究沒有人家拳頭大的船員灰溜溜地帶著少年走向依稀記憶中廚房的方向,心里則暗罵著:“除了打架一無是處的小屁孩!你就趁現在盡管囂張吧,到時候非讓胖子干爆你的屁眼不可!”
“對了,廚房是那家伙的地盤,說不定……”似想到了什麼,船員嘴角一翹露出有些奸滑的笑容,而這都被一旁的蘇白衣看在眼里:“敢耍什麼花招,本公子會讓你知道何為後悔。”
“不敢不敢!”船員忙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門清得很。
“怎麼還沒到?”
“唉喲,好久沒來這路有點記不清了……別打別打,真不是在忽悠您!”
就這麼繞了幾十分鍾,路上還打開了導航的船員終於領著蘇白衣來到頗為偏僻的房間門口,還未進門,陣陣炊香彌漫撲鼻,令蘇白衣眼睛一亮:“手藝不錯。”
這下,他也算知道這群看著就粗鄙的船員是怎麼拿出令神女們都能接受入口的飯菜了,想不到這里還藏著一位沒見過面的大廚。他蘇白衣、蘇公子也算對美食頗為熱衷,聞到這陣獨屬於庖廚的香味不禁心弛神往,推門而入——
“鏘!”寒芒來襲,化掌為刀,鍋鏟扎入牆壁鏘然振響,而一名穿著朴素灰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鐵鍋之側,手持菜刀冷冷地指向未曾邀請的客人:“廚房重地,閒人免入!”
“你……”蘇白衣凝視著對方,猶如刀削斧鑿的面龐堅毅滄桑,身材高大並自袒露的臂膀透出一股力量,剛才那一記“暗器”也是有准又快卻不致命,這家伙,是個高手!
“想不到這全是凡人的飛船上卻有如此高手當個廚子。”蘇白衣嘴角微翹,搖著折扇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名男子,他倒是見獵心喜了,在這船上除了自己就是不堪一擊的凡人和凌絕天下的神女,連個對手都不好找,眼前之人雖還不知深淺,怎麼說也是和他最接近的武者了。
“……船上不該有這種人才對。”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這也令蘇白衣暗自奇怪,這家伙的消息難道如此閉塞,難道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神女們降臨的消息?要知道那些上好美食多半是他做的,那真是個隱世怪人了!
“這里不歡迎外人,出去。”這般想著,男人卻已操刀威嚇,見狀蘇白衣不僅不怕,眼中倒是戰意升騰。
“怎麼,要動手嗎?正好本公子也已經手癢了。”蘇白衣微笑著揮動折扇,風度翩翩地走向男人:“那不妨比上一場,你贏了本公子,本公子就老實離開,若是本公子贏了,那就將這廚房借我一用,如何?”
男人沒有說話,揮動了刀。
……
“果然太輕敵了嗎?”摸了摸有些腫起的面龐,少年無奈地走在路上,看來給朧月前輩的回禮要拖一拖了。
也不算技不如人,只是他自恃身份,追求風度,終究覺得一個廚師算不上大敵,就用折扇當武器迎上了人家菜刀,這折扇乃是心愛之物,也非什麼神兵利器,因此不僅不適合作為武器,戰斗中他還必須不斷使用卸力技巧避免折扇受損,這一番自縛手腳終究讓他輸了幾招,被擀面杖趕了出來……而要是真刀真槍對決,蘇白衣自認還是自己更強。
但打這麼一場還是挺痛快的,不過……這廚子雖然武藝高強,身體似乎頗為孱弱?只能算比普通人略強的地步。習武到這個高度卻不修內力外功或斗氣?這不太可能,是被廢了武功?
想到這里,蘇白衣踹了前面偷笑的船員一腳:“老實跟本公子交代,他是什麼來路?”
“呃……”船員似乎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船長撿回來的怪人,聽說是一個流浪武者,還是個什麼什麼流星錘客,反正他做飯挺好吃的,就安排在這了,平時都一個人悶在屋里,大家都跟他不熟。”
“這樣嗎?”聞言蘇白衣反倒有些高興,所謂鶴立雞群,這等武人自然是不會和這群粗鄙凡人為伍的,以後有機會他可得過來多切磋一番,給朧月前輩的回禮——還得借這廚房做些好吃點心奉上呢!
就這樣,落敗的少年欣然離去,而後……
廚房的門被再度推開。
“願賭服輸,你想反悔?”初一進門,廚師的視线便冷冷掃來,緊接著卻化作驚愕。
“不對,不是他……你又是誰!?”
曾經也是一方強者的男人神色變幻,推門而入的少年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唇紅齒白、風度翩翩……不是剛剛和他交手的蘇白衣又是誰?然而,這少年的面龐顯得比剛剛更加白皙水嫩,黑發稍長柔順如緞,身材纖細步伐輕盈……
還有這張臉與其說是清秀,不如說……太漂亮了!
蘇白衣眨巴眨巴眼睛:“你在說什麼?本公子正是龍城天驕蘇白衣,誰敢冒充本公子?”
“……”男人沉默了一下,而後抬起頭:“雖然不知道閣下的來歷,但以閣下的實力,根本沒必要偽裝成一個毛孩子來降低我的警惕。你是來殺我的?若是那樣,盡管動手吧。”
“只不過,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他拿起放在牆角的烏黑鐵錘,眼中倒不見戰意,也沒顯出視死如歸的神氣,倒仿佛述說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一件事,好像他已經完全把生死看淡了。
見狀,白衣少年卻是撲哧一笑。
“難得在這破船上有個對手,本公子又豈會如此小肚雞腸,本公子不光不想殺你,甚至還想助你恢復修為呢!讓我猜猜……是遭受咒術侵蝕,被奪走了所有斗氣?還是誤服雪癱山之水,一朝散盡功力?”
面對饒有興致猜測的少年,男人無喜無悲:“恢復功力?或許是好事吧,可惜我付不起那個價格,就算你肯好心免費幫忙,但所謂無功不受祿。你要是真的那麼好心,就請將來歷告知吧。”
似乎沒有想到這家伙如此油鹽不進,少年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這世間之人願為力量犧牲無數,若是失去力量則生不如死,如今有機會重獲力量,你難道一點也不動心?”
“人死不能復生。”男人的表情硬得像石頭疙瘩一樣,以至於少年忍不住咬緊牙關,而後又忽然放松了表情。
“有意思,像你這樣的人本……公子倒也是第一次見,既然如此,就和你公平交易好了。本公子助你恢復修為,而你呢……就獻上自己現在最珍貴的東西好了。”
“生命?”男人問道。
蘇白衣晃了晃手指,指向那鍋碗瓢盆。
“用你的全部本領來討好本公子的嘴巴吧!”
……
“那個人是誰?”盯著坐在廚房一手撐臉望著廚師忙活的少年,有人不禁提問。
一身白衣、英俊瀟灑之少年,這樣的人在飛船上只有一個,那就是蘇白衣。
但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在大屏幕上看到從廚房離開後,那名少年的身影。
“你該不會又在誑本公子吧?”清秀少年蹙著眉頭,眼神不善地斜睨著一旁胖子,而那死宅滿臉堆笑,像極了古裝劇里的卑微奴仆:“哪能呢,我什麼時候騙過蘇公子?之前送來的藥和道具可都是真材實料啊!”
聞言少年神色一陣變化,似乎也同意了胖子沒騙自己的觀點,只是皺眉抿唇,而後,任那胖子領著自己走進房間。
當然,架子還是要擺的。
“放手,你這家伙不配碰本公子的衣服。”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少年的行動固然令人忍俊不禁,卻也揭露了問題所在。
既然房間內的蘇白衣並非本人,那麼在如今的飛舟上幾乎就鎖定了那個身份——變幻莫測之奧塔薇娜!
見鬼,不單變其他女神、仙子,變雙人之合,這回甚至還變男人了——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把男人的那話兒也變出來,不過這母龍還真是肆無顧忌!包括船長在內的監視者不禁暗罵,卻有人心思一轉:“這水晶龍女王既然肯變成臭小子的模樣,該不會在她心里也把這小子當女人看待吧?”
聽到這大膽猜測,一眾男人都是錯愕,最後還是船長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我們對她的了解終究太少了,不過這一次特別的變化,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了解她。”
“修……如果想要報答收留之恩的話,就幫忙探探這位女王大人的底細吧。”說話間,船長眼底深邃如墨。
男人抬起了頭,而後用力顛鍋。
“還不錯,有資格到飛凰樓幫工了。”悠然坐在一旁的少年一邊將精雕的水果送入小嘴一邊點評,分明是個俊巧少年,紅唇卻嬌艷得像少女一般,就連那紅彤彤的果實也比不過這嬌艷誘人。
男人不禁頻頻看顧,不是被美色迷了眼,是實在覺得這人太過可疑,實在不明白他的真面目。
在男人——天涯流星錘客修的忙活下,一盤盤色香俱全的菜肴送上餐桌,令這只有兩人的小小廚房飄滿香氣,白衣少年舒展眉頭,以貴人家的姿態小口品嘗,男人則望著少年品嘗美食的小臉重重一嗅,眉宇間卻生幾分狐疑:這房間內除了自己的菜香,竟還飄著另一股奇異的香味,並非肉香菜香果香麝香,倒更像是一種清甜得仿佛雪山融水的幽香……
這一刻,男人竟覺自己的文學與想象造詣達到了生來最高的地步。
真是個怪物……他暗自警惕,而此時的白衣少年則……
“嗯……各種菜式都很拿手,看來經驗挺豐富的。”腮幫子鼓起的少年如此評價,似乎一心投入享用美食之中,眼底卻波光流轉,映出這一屋之主困惑但如山般巍峨的身影:“看不太出這個人在想什麼,不過即便是這幅模樣,卻一點欲望也沒有嗎?有趣。”
紅唇微翹,將誘人的梅子送進更誘人的小嘴,輕輕咀嚼拉出絲线晶瑩,偏偏動作還是那麼優雅到仿佛某種高尚品鑒,如此動作自然吸引了男人乃至幕後男人的目光,後者一個個直咽口水,恨不得以舌代果,好好嘗嘗這女扮男裝淫母龍的櫻桃小嘴,而相關組別之人更是籌劃今晚大展身手,將這天生媚骨的水晶龍女王調教成只給他們吮雞巴的小母狗。
而直面此景的男人自己,則皺著眉頭,搞不明白這“公子”吃東西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動作,他也見過品味刁鑽的老饕,但也沒見過用這種奇怪動作的。
接下來,輕舔冰糕、舔舐牛奶、輕吮玉指……男人看著白衣少年的動作愈發一頭霧水,這一桌滿漢全席,倒終於被吃得干干淨淨了。
“你……”白衣少年終於正眼看向男人,語氣卻帶著幾分不善。
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不如說這家伙究竟是不是男人?
偽作蘇白衣的黑眸驟有銀芒微耀,掃過男人下體——嗯,並沒有被切掉或萎靡,不如說健康得過分,正如中午的太陽,完全可以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少年的臉紅了紅,然後他對上男人更驚疑不定的眼神,顯然,他發現自己被探查了,卻不知道意義所在。
但既然是個男人,怎麼會……對她的魅力置之不理!
白衣少年心中如有波濤洶涌,男人心中亦是困惑重重,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這個菜香漸熄的小房間里頓時充滿尷尬。
“快說話啊!”屏幕後的船員都忍不住急了,就像看劇正精彩的時候插入廣告,這也太折磨人了。
就這麼微妙而尷尬地對視了一段時間,到底還是作為客人與主動方的白衣少年輕咳一聲,雙眼直直地看向比石頭還硬的男人:“味道還算不錯,那麼,本公子就依照承諾,予你報酬。”
這麼說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幕後觀眾沒什麼感覺,與之對視的男人卻感覺那雙眸子像是閃光一樣,令這個房間乃至更廣闊的空間都明滅了一瞬。隨後,他就看見少年款款走近,動作優雅得不似公子似千金,恍惚間一頭黑發似也在腦後漸漸延伸,飄飄然若弱水……風花雪月、鳥語花香……
男人用力甩了甩腦袋,卻見這比自己矮不止一頭的少年已走到面前,說不出和剛才有什麼區別,莫名悸動感卻由心而發,貫通心腦,令全身血液都若沸騰一般。
“你……”他疑惑著,有股幽香鑽進鼻孔,令他身體產生了類似於走火入魔的反應,兒時目睹鄉間野合的記憶在眼前浮現……他好像抓住了什麼,又沒能緊握,而在這彷徨之間,少年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又白又軟、又嫩又滑,以廚師的眼光甚至透著香甜,這令身為武者的他如臨大敵地繃緊身體,一股凌厲的勢固然釋放而出,被那手掌觸碰的地方卻一陣火熱,反是軟了。
你在做什麼?他想質問並且反擊,卻感覺到一股格外玄妙的力量順著那嫩白手掌涌入體內,只令沸騰血液更具力量,偏偏又覺陣陣清涼,他的眼前仿佛閃過珍貴水晶的晶瑩之光,而後他就感覺到那如附骨之疽般侵蝕身體,導致他身為武者卻格外孱弱的可恨力量竟似冰消雪融,一陣驚喜浮現在古硬面龐,以至於都順著此時渾身上下的暢快之感,發出有些奇怪的呻吟輕呼。
白衣少年皺了皺眉,朝下面瞥了一眼,然後迅速收回手掌。
清涼到暢快的感覺消失了,男人從夢中醒來,不解地看著他。
“消除這東西不可一蹴而就,下次我再來時,記得准備更好的飯菜。”少年豎起手指悠然搖擺,盡管這似乎和做一頓飯就能完事的理解有些不同,卻也挑不出毛病來,於是男人點頭抱拳:“恭迎兄台大駕。”
少年的眼皮抖了抖,揮扇走出房間的他在男人視野之外搖身一變化作一名銀發的高挑美人,顯得頗為神秘冷峻的俏臉此時卻浮著一層紅雲,就連那雙猶如水晶的美眸,似也泛著令人心醉的濕潤。
但不要誤會,這緋紅並不屬於懷春的少女,水晶龍女王嬌軀顫抖,握拳又收攏。
“這個男人……”她終究沒有怒罵什麼,只是心情卻變得相當微妙。作為高貴的水晶龍女王,龍形態的她是人們心中實力、智慧與財富的象征,人形態的她則是惹得無盡羨艷追捧的女神,無論走到何地,她總是能感覺到人類尤其是男人的欲望,但這一次……
這家伙直到最後才展現出的一丁點欲望,主要是對於力量。
盡管並不為此執著,但就好像呼吸的空氣變渾濁了一樣,這種莫名的落差反倒讓奧塔薇娜糾結起來,她不禁扭頭看向那個用於烹飪菜肴的房間,眼中光芒微閃。
在這無聊飛舟上暫時性的目標找到了。
——讓這個又臭又硬的家伙領略到水晶龍女王的魅力!
……
“哼,這就是飛舟上的廚房?想不到竟如此簡陋,簡直拉了余的格調。”隨著金色的輝光照入,偏僻久封的廚房又迎來了一名客人。
男人眼皮跳了跳,鍋勺在手,眼神不善地望向來人的身影——而後他難得吃了一驚。
映入眼簾的是美麗得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容顏,美人?花魁?公主?天使?仙女?都不是,那是凌駕其上的女神之貌,點綴在潔白玉顏的湛藍眼眸有著取盡三千弱水的風情,一頭金黃秀發則散發出帝皇不可比,能令太陽也黯然失色的璀璨光芒。那婀娜身段更是勝過黃金比例,闡述聖神之美的絕對完美,無論那呼之欲出的玉乳、盈盈可握的纖腰、挺翹飽滿的桃臀還是一對尋不出瑕疵的修長蓮腿,俱是世間絕品,只需在神光中遠遠一瞥,足令人生無憾。
而現在,如斯佳人卻邁著玉腿主動走向他這個修為盡失、久未出門的廚子,無暇嬌艷綻放著自信的迷人微笑,就好像一束陽光照進陰暗的洞穴,令他的世界為之耀亮。
與之同來的,還有一股他這個大廚都從未聞過的香氣,如果說之前“白衣少年”身上散發著淡淡幽香,那這金發少女帶來的便是一陣百花齊放的芬芳,就如同世間所有美感都在這香氣中結合升華,只是仰息便足以令人的心靈升華到非凡的境界。
直至那完美無瑕的俏臉湊到臉前,精巧瓊鼻都仿佛反過來嗅探起男人身上平平無奇的味道,男人才如夢初醒地放下鍋勺,用難言的表情望著這仿佛天賜之寶的美人。
“這位姑娘……小姐是?”
“作為這船上的仆從,卻不知道余?”少女輕哼一聲,俏臉流露的幾分輕蔑與不滿甚至都是令人飛蛾撲火的絕美:“本想說食物味道尚可給些獎賞,看來大可不必了。”
男人木訥地點點頭,看來並沒有遺憾,或許都沒有明白這迷人少女在說什麼。
少女不禁咬牙,這家伙是怎麼回事?連個關注點都沒有嗎?
眼睛也不知道在往哪瞥……臉?胸?好像盯著脖子看?不對,目光渙散,這家伙在發呆不成?
看來只能主動出擊了——少女探身向前,本就很近的距離幾近歸零,鎏金般的發絲撩在古銅色的岩面,勝過百花的吐息撲打在說不出話的嘴唇,完全便是這代表天地寵愛本身的少女投懷送抱,令人心生無盡旖旎期盼,那自信而燦爛的微笑必將是一場光明邂逅的開始,也絕不會缺少那引人入勝的環節,但……
男人迷惑地望著她,然後伸出了手。
“你在干什麼!?”俏臉緋色乍現,金發少女猛地退後兩步,捂著胸股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男人抬手看了看,似乎回味著這美人兒腰臀的完美觸感,點點頭:“很好。”
在說什麼好?腰?屁股?少女眸光漣漣,正欲抬手降下神罰,又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忍住咬牙:“聽好了,余乃光明女神艾薇莉婭,世間至美至強至高之神,汝的髒手,不配觸碰余的神體。”
“不過嘛……”在石頭疙瘩出聲前,艾薇莉婭話鋒一轉:“也不是不能給你這樣的凡人一絲機會。”
“畢竟余這樣偉大的女神,總是憐憫可悲的凡人。”
“什麼?”男人牙縫里掉出兩字。
光明女神?艾薇莉婭?他在過去的旅程中似乎聽說過這個了不起的名號,卻無法與眼前釋放著絕美光芒的少女聯系起來,更不知眾神女降臨飛舟的現狀,但就算不解現狀,作為一個男人,此時的他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這麼兩個字卻好像男人一臉痴迷地跪在渴求一樣,令金發少女臉上綻放出比過去更嬌艷的笑容,她玉體輕倚靠在桌上,渾圓翹臀被壓出一個受入的弧度,若是正面根本無法穿透那雪白連衣裙看清這等美景。但偉大的女神很解風情,側對著男人如此姿態,就令那玉臀陷坐的美景朦朧入眼,教這愚蠢糙漢的呼吸似也粗重起來。
而後少女得意地抬起長腿,洋裙雪紡披浪拂過,露出光芒更耀眼的聖白織絲還有水晶鞋所包裹的精巧雪足,高翹著送到男人嘴邊,而後落下。
“余有些腳酸,給余按摩一番,便賜汝親吻余腳背的榮耀。”
女神笑容燦爛地下令,渾然不覺自己要求的前提便已是先前允諾的獎勵。
滿是老繭的大手順勢接過雪足,將精致卻礙事的水晶鞋隨手剝下,接著就握住這足以被男人手掌包裹的絕美金蓮提到面前,用力揉捏,目不轉睛。
如此動作,卻讓坐於桌面的女神臉紅起來。
“笨蛋,給余跪下。”她擺出這種姿勢就是要讓這家伙屈於其下,而這種姿勢……不就像她自己反而被當成玩物了一樣嗎?
那男人卻全未理會,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珍珠般的玉趾也好,雪糕似地足弓也罷,還有那勻稱滑嫩的小腿都逃不出掌握,都被昔日武者粗糙而有力的手掌捏握按壓,陣陣電流順著穴位敏處從敏感足部流經全身,竟是令光明女神的至美嬌軀不禁顫抖起來,一對豐腴大腿似張似合,從中抖落幾縷晨露,晶瑩剔透、波光動人。
“嗯……”伴著這一聲令人骨頭都酥軟的嬌軀,艾薇莉亞輕輕伸出玉手,而後……
男人便如滾瓜葫蘆般倒飛了出去。
“下次,余就不會這麼寬容了。”冷哼一聲,甚至未曾重新用水晶鞋籠住雪足,金發女神搖曳著裙擺轉身離去,大門重重閉合。
其後,金色的倩影在門口陷入沉思。
“不行啊……”
雖然動手了,但完全沒有到神魂顛倒的那個地步,簡直就是機械式地做著求偶行為罷了。
“光明女神風華絕世,放眼天界難近其輝——看來艾薇莉婭言副其實。”如此自語著,金發少女的身形再度變幻,似呈現出另一道朦朧絕美的身姿,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等,這幾天她似乎都穿著另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