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女與已被遺忘的故事
“莎莉婭姐姐,就這樣離開是否有些為時過早呢?”
當背後的聲音忽然傳來時,比起匪夷所思更早到達她的腦海的是對危險的警惕,在話音剛起的刹那,她就憑借本能往另一側翻滾一段距離,旋即拔劍回過頭去。
那只令人作嘔的怪物已經隨著烈火而被炸成灰燼,但在灰燼上卻仿佛竄動著某種黯黑色的幽魂,在用芙羅拉的聲线同她對話著。
是某種怨靈,借助芙羅拉的生命力,依附在了魔物身上麼?
“莎莉婭,給世間帶來無盡破壞的魔女喲,我會…向神明祈禱你的死亡。”
“求之不得。”莎莉婭冷笑一聲,將劍鋒插在地上。
“這世上的大部分人呐,都不過貪生苟活之徒,碌碌無為的人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但仍然渾渾地活在世上,渾渾噩噩地揮霍著他們短暫的幾乎可稱作是一瞬間的生命,莎莉婭,你是否也已經變成那樣?”
“早在幾千年前,你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意義,但你迫使自己忘記那些無恥的人類……不,應該說是命運加諸於你的苦難,把自己獨自鎖在閣樓里一直過到了今天。現在的你,終日無事可為,仿佛站在懸崖邊躑躅著的生命,靈魂已然腐朽,只徒勞等待著一陣風將軀體給永久地推下去,推向那永恒的結局,那長眠的深淵。”
“又如何?”莎莉婭持著劍走到那堆灰燼跟前,劍身映出她冷漠到極致的臉龐。
“不,我親愛的莎莉婭,我摯愛的莎莉婭,放下你的劍,你不會,你不會這麼做的…你是渴望‘全知’的魔女,如今的你已經百無聊賴地站在了懸崖邊,而我還有沒說完的事情。”
“就姑且聽你說完吧。”
“莎莉婭,方才是你殺死了芙羅拉·尤格爾,就像那時……”幽魂的語調在揭開真相的一刹那頓時回復到如它原本該有的那種衰老,但話鋒卻戛然而止,“我的名字是芝諾·尤格爾,莎莉婭……你可能已經忘記我了,但我依然深沉地愛著你,我是尤格爾家族的先祖,擁有附身家族每一位成員的能力,透過他們的眼睛,我可以洞察世間百態,必要時我也可以操縱他們的意識,這就是芙羅拉的一些反常行為的原因,因為我愛你。”
“等等…你是在說……”
“‘魔女’莎莉婭喲,不必感到任何自責,因為,芙羅拉最後是懷著對你的感激死去的。在你的火焰引爆的衝擊波下,她被匕首所傷的手掌流著血,面頰卻微笑著在高溫的烈焰里迎接了她的終結。”幽魂打斷了她的發言。“雖然只是很短暫的時間,她的心的確熾誠地信賴著你,崇拜著你,直到最後的關頭也‘愛’著你。我也一樣。”
“莎莉婭,聽我說,莎莉婭,你逗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久到人們幾乎忘記你的存在了。莎莉婭,作為魔女的你,這個名叫莎莉婭的你,已經該休息了。而我是一直這麼熾烈的愛著你……幾百年的時間,不,已經幾千年的時間了,我愛你。我對你的愛純粹、瘋狂、瘋狂的不可理喻,我的愛矢志不渝,自目睹你第一眼起就已經深切的、多麼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愛你,我痴迷地想要做你的朋友,做你唯一的朋友,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占有,想要品嘗想要鎖住你,想永遠地‘愛’著你,想要看你永遠開心地活下去的樣子,我愛你,可是,當我終於有機會再度見到你的樣子,當我透過他者的眼睛,發覺你已經成了懸崖邊行將腐朽的軀體時,我依然愛你,我是那麼的悲痛,那麼渴望給你苦痛的靈魂帶來片刻沉睡的安寧。”
就在莎莉婭面無表情地舉起劍鋒,准備劈砍下去時,幽魂趕忙慌張地接續道,“等等,莎莉婭!聽我說——!在幾千年的時間里,我終於,終於明白了那個讓你安寧的方法。”
霎時,莎莉婭的劍鋒在幽魂上方停住了。她愣了一晌,精致如天使的臉龐上隨即迸出難以掩飾的情緒波動。
“莎莉婭,我的愛人,我所做的一切、我所有的執念都是為了你,請務必相信我,我找到了——給你的靈魂安寧的辦法。”
“真、真的嗎?!”她握劍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著,清澈的聲音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混著前所未有的嗚咽和激動。“如果騙我的話,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哦?”她顫抖的手指攥成拳頭,朝幽魂有氣無力地軟軟地砸去,往那飄忽的靈體中埋下魔力的定時炸彈。只要莎莉婭想,就會立刻把這個早已死去的亡靈炸的灰飛煙滅。
“還真是謹慎呢……不過,我是不會騙你的,因為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早已死去,對你的執念的愛是唯一讓我活著的理由,對,莎莉婭,我是這麼的愛你,只要照我說的做…我會給我摯愛的‘魔女’小姐安息的。”
“那麼要…我要怎麼做……”
“把鞋襪脫掉,然後躺到這個洞穴的最深處…在那里,神明會告訴你的。”
莎莉婭照做了。她脫掉鞋襪,赤裸著一對玲瓏玉足朝著洞穴的深處如朝聖般步行而去,崎嶇粗糙的地面惹得她的嫩足有些癢癢的,但是不要緊,她正滿懷希望地走向屬於她的終結。
最深處是一個石頭堆砌成的祭壇,石塊荒蕪地散落著,從這里抬起頭能夠窺見灑落的星空。
“魔女”莎莉婭緩緩躺了下去。從未有過的倦意席卷上她的身軀。
“對……就像這樣…回憶起我對你的愛意吧,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我的信仰,最偉大的‘聖女’。”
在混沌中,喚醒莎莉婭的是鬧市般嘈雜的人聲。
“莎莉婭,今天是為你授勛的日子,該起床啦。”
她揉了揉眼睛,發覺自己正身處一間木屋當中,隔著窗簾是耀眼的陽光,門外如集市般熱鬧的人聲鼎沸,熟悉又略微陌生的聲音叩著木門,歡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換上了純白色的連衣裙,笑靨如花地推開門。
“莎莉婭,感謝你呀,為王國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騎士團長羅貝爾,莎莉婭的朋友,牽起她的手祝賀道。“要不是你斬殺那條巨蟒,王國的四境就會一直是不可逾越的天塹,遼闊的世界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就只是狹小四方的牢籠罷了,莎莉婭,我代表騎士團鄭重地感謝你。”
“謝謝,這場戰斗里,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取勝的。”
“莎莉婭總是這麼謙虛這麼可愛呢~好啦,事不宜遲,跟我過去吧,國王大人和王後大人還等著給你授勛呢。”
羅貝爾牽起她的手,沿著一路為她鋪設的紅毯朝著王宮的方向步行前去。兩側圍滿了歡呼的群眾,許多人從各地慕名而來一睹這位少女的風采。純白色的連衣長裙迎風飄揚,宛若純潔的天山雪蓮,迎著太陽光的照耀,她的胸上別著一枚熠熠生輝的勛章,精致的緞帶中央鑲著金黃色的象征太陽的寶石,“Sol Invictus”的文字工整地書於其下。那塊玉石作為王室的珍寶,據傳是某個冒險家從九死一生的山洞里取來的,在前些日子斬殺了惡龍尼德霍格後,命最好的工匠團制成世間獨一無二的勛章賞賜給了她。
在紅毯的盡頭是一段台階,王座上的老者在侍從的攙扶下站起身,在莎莉婭朝他鄭重地行禮過後開始宣讀起授勛的榮譽。
“莎莉婭,感謝你為王國作出的一系列卓越貢獻。今日,以最榮耀的神之名,冊封你為王國的‘聖女’,即日起,你擁有不被任何法律審判的權利,沒有人有權利剝奪你任何的榮譽頭銜,無人可任意貶損你的功績;在王朝面臨繼承危機時,你可作為最後的決定人選擇你認為合適的繼承者;今後你的名字,將成為傳說中的人物一般,長久不朽,被王國的子民永久銘記,只要王國的旗幟還在飄揚,你的功業將永遠被歌頌,教士們向神禱告時也將加上你莎莉婭之名以彰顯你的功業。”
莎莉婭聽著那些令人歆羨的榮譽,望著周圍朋友們喜悅的神色,她便感到自己的內心也是快樂的。在國王宣讀完致辭後,騎士團長羅貝爾便作為代表走上前,朝向眾人高舉莎莉婭的右手。
“王國最偉大的‘聖女’莎莉婭萬歲!”
當人聲冷卻,視线黯淡,莎莉婭回過神時,她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小屋里,白色的連衣裙已經不知去向,身上只掛著隱私的衣物,想要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上等的堅韌繩索給緊緊束縛著,身體呈大字形被捆綁在了密不透風的屋子里。
授勛慶典後去參加了國王組織的宴席,那麼是因為晚宴上被灌了酒而昏過去了嗎……?不,不可能,魔力絕不可能讓她會因為酒精而失去理智,那麼會有什麼別的原因呢?
正當莎莉婭心懷疑惑時,一位似曾相識又叫不上名字的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旁邊跟著的是一位少年。
“聖女大人,貴安。”
豐韻的女子恭敬地朝她行禮致意,略顯邋遢的打扮同身上的服飾透露出格格不入的違和感,敏銳的莎莉婭也聽得出她聲音里顫抖的些許恐懼。“奉…國王大人之命,由我、我來為聖女大人做‘身體檢查’。”
身體檢查?可是自己明明沒什麼問題……?莎莉婭如是想著,在她的思緒作出下一步回應前,傳入她腦海的是火辣辣的痛感。
“什…請,請等一下嗚哇啊啊啊啊!??”
莎莉婭瞪大了她水靈靈的眼瞳,那分明是粗劣的皮鞭揮打她的胴體的痛感!那位剛剛看上去幾分雍容的女子此刻卻仿佛成為叢林里的野蠻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聲夾雜著癲狂的哭泣,嘶吼聲中伴著淒愴的嗚咽嚎叫著她聽不懂也無心去聽的話語。
沉重的鞭子一次次打在少女的軀體上,就像奴隸主毫不留情地鞭笞著他的牛馬一樣,在烈日下無能地絕望地發泄般用盡他的力氣,以最殘忍的速度揮動著皮鞭燒灼著少女嬌嫩聖潔的胴體。
“嗚哇……!好痛嗚啊啊啊!請、請住手呀嗚哇!!!”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早已因血肉模糊而陷入昏厥乃至死亡,但她不會。魔力提供給她以極強的自愈能力,讓她的生命力始終頑強如初,但劇烈的痛感卻是實打實地傳達給了她敏感的神經,在聖女的軀體上刻下了一道道血紅的鞭印,宛如浪漫的白雪地上綻開朵朵血紅色的花,她的眼神無助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眼角沁著珍珠般的淚珠,被緊緊束縛的身子隨著皮鞭的抽打如涸轍中的魚兒般一下下躍動著。她本可以輕易掙脫繩索,但她沒有選擇這麼做。
在女子從她癲狂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和揮舞中休止下來,她立刻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瞼旁流著渾濁的淚水,兩名全副武裝的騎士走進小屋,在門側倚著的少年注視下,將女子拖了出去。“聖、聖女大人,對不起……”
隨後走進房間的是一位老嫗,她顫顫巍巍地蹲下身,撿起那只皮鞭,無力地抽打在莎莉婭的身上。除卻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的刺痛外,莎莉婭幾乎沒有感受到什麼疼痛,清澈的掛著淚珠的眸子盯著這位衰老的婦女,她面無表情地揮動著那根刑具,滿是皺紋的臉頰上仿佛流露著經年的淒愴。
當老婦人隨著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時,又是兩位魁梧的騎士把她拖了出去。
“聖女大人,接下來由我來……”一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先低頭恭敬地行了個禮,旋即撿起那只駭人的皮鞭,抽在少女嬌美的胴體上。然而這一次,莎莉婭卻始終是一副不能理解的疑惑表情,悲涼的意味從心而發,她不痛也不叫,像是真正的“聖女”悲傷地注視她褻瀆教義的信徒那樣。
男子先是感到不可思議,更加拼命、更加用力地揮舞著那只鞭子,直到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以後,他徒然地屈從在命運面前,雙膝撲通跪在了地上,像是跪在神明面前那樣,直到和先前的人一樣被穿著盔甲的騎士給拖拽出去,在他說出多余的話語以前拿東西塞住他的嘴。“等等!聖女大人!救我唔……”
這也是莎莉婭的魔力給與她的加護之一。除了高速的治愈能力外,無論受到什麼折磨,在身心獲得休息時,她的身體就能自覺地建立起對剛才所受到的攻擊類型的免疫,就像是針對病毒的絕對安全的抗體那樣,讓她精致的軀體能夠永久地不再受同種類型的刺激。
之後又重復了許久這樣的過程,形色各異的人們走進屋子,拿起鞭子,拼盡他們的力氣又最終被拖著離開。要說唯一的共同點的話,就是他們都是人,都或多或少地在猶豫的言語和動作中流露著某種尊崇或恐懼。
直到一個小女孩走進房間。黯淡的死亡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孩童的天真笑容十分自然地掛在她的唇角上。
“姐姐好~我是芝諾,今年剛剛十四歲,我喜歡花草,風和大大的月亮~”雖然聽起來像是背誦自我介紹之類的東西,但不得不說確實相當的流暢,是讓人聽了不自覺地會心一笑的那種語氣呢。
“你…好?”莎莉婭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根皮鞭,以微弱的聲音答道。
“我想和姐姐成為朋友~”
“誒?”
正當莎莉婭遲疑時,女孩的手指卻捏上了她敏感的腰肢。
“姐姐不答應的話,我就只好撓姐姐癢癢,逼著姐姐和我做好朋友了哦~”她的笑容很難讓人懷疑她會有什麼壞心思,但此刻在顫抖著的莎莉婭看來卻像是惡魔的笑容一般。
“姐姐這麼漂亮,像是玩具店里的布娃娃一樣,這麼精致漂亮的姐姐,一定也很怕癢吧~?”
“噗噗噗嘻嘻哈哈哈哈哈哈~不、那里不可以弄呀嘻嘻哈哈哈哈~別、別捏呀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僅僅是女孩簡單的撫弄就惹得這位高貴的聖女招架不住,她優雅精致的臉頰上迸發出一陣陣可愛連綿的嬌笑聲,盡管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失態,這清脆婉轉的笑聲卻招致眼前的惡魔以更高的興致和趣味,變著法子玩弄起她從未被褻玩過的嬌軀。
“誒誒?僅僅是這麼簡單的撫摸動作,聖女姐姐就受不了了嗎?聖女姐姐還真是怕——癢——呢。也是,畢竟姐姐的肌膚這麼軟、摸起來這麼舒適,那如果……這樣子呢?”
叫做芝諾的女孩好像也忘記了想做朋友之類的借口,又或者她覺得只要這樣撓上一會她敏感的癢癢肉就已經成為朋友了吧,總之她是抱著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用那堪稱為惡魔的兵器的手指尖一下一下劃著莎莉婭敞開的香嫩腋窩。
“姐姐的胳肢窩也很白皙很漂亮哦,像花朵一樣好聞,摸上去也跟棉花似的軟綿綿的這種甜蜜的觸感,真像是位精致的渾身上下都完美到極點、藝術的結晶、沒有一絲一毫瑕疵的天使人偶呢,實在是、讓人克制不住,想去好好品嘗一下呢——”
芝諾一邊說著感想,一邊玩味地側趴到聖女的身上,先是埋下身子,鼻子蹭了蹭嗅了嗅她敏感的腋窩,再把雙手都塞進她被強迫著展示開的嬌軟腋窩里,指甲和指尖不時刮著腋窩深處的嫩肉的同時,五指一齊在她柔嫩的腋窩肌膚上爬搔蠕動。
“嘿嘿嘿哈哈哈哈好、好癢癢呀呀哈哈哈哈~不不行啦嘿嘿哈哈哈~太癢了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腋、腋下實在哈哈哈受不了哇太癢了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即使真是什麼“身體檢查”之類的例行公事,莎莉婭也一刻也不想忍受下去了,無論如何總之先讓他們停下,莎莉婭這樣想著,鋪天蓋地的癢感透過她生來就無比嬌嫩敏感的未曾被褻玩的純潔肌膚直接傳遞到她的神經里,讓她連想調動魔法掙脫都十分艱難。
“姐姐既然笑的這麼開心,那我們已經算成為好朋友了吧~?那麼接下來…”
“等等…!求求你,求求你等等……做什麼都可以,就是請你…請你不、不要再繼續撓癢癢了……”眼見芝諾起身朝她的玉足走去,莎莉婭顧不上自己匆忙的喘息,以從未有過的姿態放下高傲的尊嚴向她求饒著,聲音愈來愈低,雖然在此之前還沒有人碰過她的玉足,但她的大腦本能地告訴她,自己的腰和腋窩尚且敏感如此,腳丫如果被撓的話一定會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此刻的莎莉婭尚且對這個女孩抱有些許不切實際的期望,盡管現在的她格外虛弱,但想取走在場的人的性命還是做得到的。
但她沒有這麼做,就像一次命運的抉擇點那樣,她永遠地失去了這個機會。當女孩的一只細小的手指摸上她的白色襪底時,她立刻就後悔了。
——之後便陷入了一陣可謂是歇斯底里的瘋狂的笑聲中,拘束用的繩索被劇烈掙扎的身軀震得幾近開裂,櫻唇中吐露的除了笑聲外再聽不清什麼完整的話語,意識陷入被癢感的海洋徹底侵蝕的混亂中,左右搖擺著腦袋只靠本能地掙扎著。
“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呀呀呀哈哈哈哈哈,腳、腳心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停下嗚哇哈哈哈哈哈受不了的、這怎麼可能受得了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腳腳趾也很怕呀呀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又撓腳心呀呀哈哈哈哈哈!”
“姐姐的腳丫,真是芝諾見過的最好看的呢,當然也是摸起來最好,最怕癢的一雙呢~芝諾一定能和姐姐成為好朋友的,對吧?”
“不、不行了啊啊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哈!腳腳丫不行了嘿嘿呀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行、要哈哈哈哈求求你呀呀哈哈哈哈~癢死了嘻嘻哈哈哈哈~請請你、不對求求你停下嗚哇了哈哈哈哈哈這這是什麼啊哈哈哈哈哈有什麼奇怪的感覺要涌上來了哦哦嘻嘻哈哈哈哈哈!快快快停下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莎莉婭根本也不可能有心思去聽她說了什麼。即使隔著白色襪子,女孩的手指已經讓無比敏感的聖女到達了崩潰的邊緣,記憶陷於混亂,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特殊的“高潮”,巨大的魔力連帶著少女的蜜液在無盡的嬌笑聲和淫靡的嬌喘聲的交響中噴涌而出。
——然後,隨著一陣天旋地轉,房間便只剩下了少女幽淫的喘息聲。
龐大的魔力波動把整個房間瞬間夷為平地,負責看守的少年和女孩芝諾,以及門外的武裝衛隊,被看押的列隊和已被處死的女子、老嫗和青年自然都屍骨無存。
隨著一陣抽搐,莎莉婭從山洞的祭壇上驚醒過來。
她全部記起來了——那個噩夢——那件讓她直到今天,都被人們叫做“魔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