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下克上 【all達達利亞】榮光之路

第6章 【楓鯨】從流長夢

  達達利亞看過寒天之釘,不願立即回璃月,便轉道去了稻妻,想著探尋魔神遺骸也是執行官負責事務,稻妻此行也算是公務。在鳴神島,他聽見這樣的傳言:

  

   “天雲峠有異常雷元素生命出沒。在支離破碎、雷雲黝黝的睥睨諸島眾生之處,雷音之權正編織著叛逆的雷霆。”

  

   饒是公務在身的達達利亞也禁不住技癢。他空出完整的兩天,來到踏鞴砂覓得一漁夫,詢問能否將他載至天雲峠附近。漁夫道:“你來得巧,先前有人與我有約,我依照約定要送他去天雲峠。你去和他自己說吧,他答應的話我也順便送你一趟。”

  

   達達利亞問了那人的位置,得知此人常常在東南的山野間出現。他立刻發揮愈發熟練的地毯式發掘方式,不多時便在一處斷崖上見一清秀少年,正以葉為笛,吹奏一曲自然之音。

  

   達達利亞在旁靜靜聽著,直至樂聲漸歇,他才鼓掌稱贊道:“小哥真是好高的藝術造詣,摘葉成曲,合著風聲,仿佛這踏鞴砂即是你掌中樂器。”

  

   那少年回身,露出溫和親善的微笑,說:“您謬贊了。”

  

   達達利亞本身便是極為開朗的性子,直言道:“此次前來,是我有事前往天雲峠,漁夫說若想坐他的船,要尋求你的同意,因此我才來到這里。實在是冒昧。”

  

   少年道:“當然可以,與人方便即是與己方便。不過船艙狹小,路途中需要你我共處一晚,不知閣下是否介意。”

  

   達達利亞從軍出身,睡慣大臥鋪,覺得兩人間已是上上之選,於是道:“能與小哥這樣脫俗雅士共處一夜,實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喜事啊。”

  

   體會到達達利亞是發自內心的不介意,少年便與他同行,一同去找漁夫坐船。路上兩人互通姓名,少年自稱楓原萬葉,只是天地間一旅人;達達利亞自是不會暴露執行官身份,橫豎他去天雲峠也與愚人眾事務無關,只說自己是蒙德來的冒險家,聽說天雲峠有長夜不散的雷鳴,便來湊熱鬧看看。

  

   萬葉隱隱察覺到他的身份信息,倒也不說破,只將他作為暫時的同行旅伴,只度過這飄搖一晚便分道揚鑣。

  

   二人上船,在狹窄船艙中挨得很近。達達利亞搭話問:“楓原小哥,我看你身上也佩刀,不知技藝如何?”

  

   萬葉淡笑不語,被達達利亞拿了熱切的眼神盯著,只好道:“勉強防身罷了。”

  

   “這可是說笑,小哥腰間所懸之刃,刀紋秀美又透著放蕩不羈之氣,彈指可聞金屬嗡鳴,定是名家所做。”達達利亞道。

  

   “確是名家之作,不過在我身上也只是埋沒了光華。”萬葉解下佩刀,遞給達達利亞。

  

   達達利亞接過,拔出一截,細細觀摩,又伸出大拇指試鋒,指腹即刻崩裂出血口。萬葉道:“小心!”達達利亞卻漫不經心道:“沒事沒事。”將手指伸入口腔中,吮盡了血液,迎來萬葉不贊同的目光。

  

   “你應當更小心一些,沒有人會把自己當成試刀石。”萬葉接回自己的刀,重新配在腰間。達達利亞向他伸去受傷的拇指,給他看還在隱隱滲血的刀口,說:“你看,都快好啦。”

  

   “還在流血。”萬葉在周身尋找手帕,卻見達達利亞將手指隨意捻在衣袖上,又擠壓出一小片暗紅血跡,“沒關系的,過了今晚就會恢復如初。”

  

   楓原萬葉拿他沒辦法,只得隨他去了。又聽船艙外傳來細密雨聲,於是道:“下雨了。”達達利亞聞言也側耳聆聽,說:“確實如此。”

  

   二人靜坐聽雨,享受此時閒適安然的潮氣。

  

   達達利亞開口道:“說來,我的神之眼是水屬性。楓原小哥是風神之眼嗎?”萬葉答:“正是。”達達利亞道:“我也見過一位風神之眼的武者,可惜為信仰所限,留在浮世一隅,蹉跎千年。”萬葉以為“千年”是虛數,並未過於在意,只說:“各人命運不盡相同,也許他安於這樣的生活。風神轄下蒙德雖是自由城邦,風神之眼也並不代表著自由。”

  

   “風神啊……”達達利亞嘆道,言語間有未盡之意,問:“小哥,你對神和神之眼的看法是什麼樣的呢?”

  

   “我是離經叛道之人,如果說了肺腑之言,或許會讓你感到不適。”萬葉很體貼。

  

   “我就喜歡離經叛道的人。”達達利亞堅持道。

  

   “承蒙錯愛。”萬葉唇角也漾起小小的微笑,“神明自有存在的合理性,讓祂們去指引需要指引的人們吧。但人生不該由神明賦予意義,每人都是旅途的匆匆行客,神明作為旁觀者偶爾出手調整。而神之眼是神明贈予的禮物,我就收下並合理運用了。”

  

   “我喜歡這樣的看法!”達達利亞道,“就像是行走於鬧市,有人說你很合我的眼緣,送一捧鮮花與你,讓這花香陪伴你左右吧。於是你收起花,伴著花香,又前往人生下一處泊地了。”

  

   “花也是我愛的事物。”萬葉笑道。

  

   “你愛花嗎?”達達利亞問。

  

   “世間萬物,都值得為人所愛。”萬葉娓娓道來,“泛舟聽雨、小酌觀月、品茗賞花、出游作詩,都是值得去愛的。不需要傾入太多個人感情,只要好好看著花苞盛開、明月高懸,便會讓我神清氣爽。”

  

   “小哥是位通透人士。”達達利亞道,“我看出你應該經歷了許多,才會到達如此心境。”

  

   “也許只是本性如此。”萬葉道,“有人愛權勢如同生命,而我偏愛飛花摘葉,林中露宿。”

  

   “我覺得這樣很好,依照本心追逐欲望。世間本沒有神,當我明確自己人生的目的時,神明才應運而生。”達達利亞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我會依次揭下他們虛偽的面具。”

  

   “你也是位傲慢之人。”萬葉道,“這不是一帆風順的旅程,你要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能到達終點。”

  

   “傲慢與離經叛道,不是相配得很嗎?”達達利亞笑著拉近二人間距離,萬葉並不抵觸,溫和地看狐狸樣的青年像是來討親地將瑩白臉蛋貼近,直至二人額頭相貼。達達利亞道:“我和家人常常做這樣的游戲,有沒有感受到安心?”

  

   “我又緣何會不安心呢?”萬葉問。

  

   “此時已至深夜,船上只你、我、漁夫三人,如果我是壞人,你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咯。”達達利亞笑道。

  

   “那你是壞人嗎,會對我出手嗎?”萬葉繼續問道,他的眼睛很干淨,能映出春花秋月與達達利亞的臉龐。

  

   達達利亞道:“很遺憾,我是壞人,也會對你出手。”他吻上清秀少年的唇,觸感與他本人的外表一般柔和,內里卻是堅硬牙齒了。過了一會兒,達達利亞主動分開,問:“你不躲嗎?”萬葉卻反問道:“你在尋求什麼?”

  

   達達利亞道:“我只尋求今晚。今晚過後,一切恢復如初。”

  

   萬葉嘆息,說:“人們所作所為皆有其目的,你又是為了什麼尋求露水一夜?”

  

   達達利亞不便透露太多,只撿些能說的告訴萬葉:“我很喜歡你,但是由於我職業的原因——冒險家嘛,也許我明天就會死在雷音之中——就讓我們享受一晌貪歡吧。”

  

   萬葉似是被他說服,問:“那你要我怎麼做?”

  

   達達利亞拉起他的手,一圈一圈解開繃帶,卻留下手甲,力道輕柔,聲音輕緩,“你摸摸就知道了。沒關系,我自己來。”萬葉只感到手指被牽著探進一處潮熱黏膩所在,那處柔軟肉道活像有生命一般吸吮外來之物,“當你說自己離經叛道時,我就情不自禁變成這樣了……”達達利亞湊到他耳邊輕言。

  

   少年俊氣的臉頰立刻紅得透底,說話都有些不自然,“等、等等,船家還在外面……”

  

   達達利亞含笑道:“小哥害羞了?”他掀起旁邊整齊擺放的棉被,自己撲倒萬葉,又將被子蓋到身形交疊二人之上,攏起一方小小天地。

  

   萬葉被撲懵了,任由達達利亞解開自己繁縟袴裝,找出尚未勃起的一根,帶有薄繭的食指與拇指在敏感冠頂輕輕摩擦,自己的手仍被達達利亞牽著在濕漉漉的雌穴中抽刺,聽今日剛剛遇見的青年俯首在自己頸側輕輕喘息。

  

   達達利亞感到手中那根塵柄硬得差不多,握著萬葉的手從穴中拉出長長黏膩的水线,叫萬葉把手上的黏液塗抹在陰莖上,“你可握住了,不然進不去的。”他盡心道。萬葉呆呆地依言照做,握住直挺挺的肉刃,感受到達達利亞趴在身上挪了幾下,似乎在校准位置,性器頂端捱上一張軟嫩肉口。隨著達達利亞緩緩下沉臀部的力道,萬葉的性器被完整吞入柔滑濕熱的未知之地,頂端仿佛蹭到了那處的盡頭,貼著更為柔嫩的肉壁。達達利亞輕喘一聲,說:“太淺了,很麻煩。”

  

   萬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是說他自己用來交合的部位太淺了嗎?達達利亞看他有些犯傻的模樣,笑吟吟湊近親了一口臉頰,說:“說錯了,是小哥你天賦異稟。”

  

   說著,達達利亞在他胯上搖晃起臀部,溫熱甬道熟練地吞吐男人性器,里面泌出的淫水都被擠出來,糊在二人相交之處。偶爾用力出錯,萬葉感受到頂端幾乎破開了緊緊閉合的肉環,達達利亞立刻腰軟地趴在他身上,呼吸急促帶著撒嬌一樣的喉音,說:“你怎麼這麼大啊……太深了,戳得我肚子疼。”

  

   萬葉被說得胸口熱燙,只勉強擠出一句:“……抱歉。”

  

   “你真的是完全沒有經驗啊,小哥。”達達利亞在昏暗的船艙中用眼神描繪萬葉的容貌,“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萬葉。”

  

   “萬葉,萬葉。我喜歡這樣叫你。”

  

   萬葉被他叫得心中酥麻,說:“當然好,我也喜歡聽你叫我萬葉。”達達利亞蹭蹭他的鎖骨,說:“萬葉,你聽好了,我的名字是……”

  

   雨聲漸強。

  

   達達利亞的輕喘與雨聲混在一處,空氣又潮又熱,萬葉身為男性最敏感的部位被人含在體內細細品咂,包裹著他性器的肉道與船艙內的空氣一般濕熱,像第二層皮膚般滲出汗水一樣的汁液。像是仲夏夜在院落中擺一躺椅,聽細碎的蟬鳴,帶著一身熱汗與潮氣沉沉睡去的美夢。

  

   這是一場夢嗎?

  

   達達利亞與他都只是解開了褲子前端開口,若不是下身被軟嫩穴肉裹挾的觸感與達達利亞時不時親他一口,他們完全稱不上肌膚相貼。層層衣料如同世俗與道路隔絕了他們進一步接觸的可能,為這一場虛幻的夢境添上夢醒般的真實。

  

   萬葉喚出達達利亞的名字,“……這是一場夢嗎?”

  

   達達利亞要被他可愛得笑出聲,引得下面更裹緊一些,“是的,是萬葉做了一場春夢。你明明是夢境的主人,卻還要我受苦受累。”

  

   “居然真的是一場夢啊,”萬葉看起來有些失落,道:“不過我居然會做春夢,定要作詩一首用作紀念。相逢即別夢難繼,但願融身入夢中。縱使夢長終不醒……”

  

   達達利亞接道:“浩蕩山風吹夢醒,且看游雲幻變無。”

  

   萬葉道:“看來你是不愛做夢的人。”

  

   “人總希望清醒一世的。”達達利亞自己動了半晌,感到有些疲憊,只用雌穴套著性器用極小的幅度畫圈。萬葉問:“累嗎?換我來吧。”達達利亞眯著眼睛饜足地笑,說:“只要你在里面我就很舒服。”又自顧自拉近了與萬葉的距離,偷偷親了少年耳垂一口。

  

   萬葉被他親得甚至有一瞬間聽不見雨聲,唯一的記憶是達達利亞驟然靠近的呼吸與落在耳垂上清淺的一吻。達達利亞的嘴唇與他下面一般軟,同樣擁有奪人心魄的能力。

  

   而他很快便想不起這麼多了,因為達達利亞又來與他親吻。他們像兩只親密的接吻魚,只會將嘴唇貼上對方的嘴唇,達達利亞聞見風與月與花的氣息,萬葉聽見潮水涌上心頭的浪濤。

  

   他們臉貼臉地黏糊一會兒,直到萬葉在達達利亞體內射精才放過彼此的唇瓣。達達利亞趴在他的肩頭微喘良久,突兀地提問:“你說,會不會有人將這種露水貪歡也認為是神明的安排?”

  

   萬葉思考一會,答道:“無法正面自己內心欲望的人,便會將這視為神明的指示。”

  

   “這麼說的話,信徒眼中的神是否擁有著極強的控制欲呢?”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達達利亞接著說道,“那些傲慢的神明啊,總以為自己會為子民安排好生命的軌跡,將人視為提线木偶,要順著神明的心意活著。只是活著。”不過,仍有些珍貴之物,是神也無法剝奪的。

  

   萬葉也極有感觸,他贊同地點頭,掖了掖被角,怕出了一身汗的達達利亞受風著涼。情熱消減之後,他沒問達達利亞為何自稱蒙德冒險家卻擁有至冬的名字,真切地將對方視作一場易碎美夢呵護。

  

   “不說這些了,怪心煩的。”達達利亞靠在少年並不寬厚的胸口,“我想多聽聽萬葉的故事。”

  

   “我嗎?我只不過是楓原家的浪子,連家宅也守不住的無用少爺,每日清晨醒來時看見陽光充足、海闊天明便會高興一整天的俗人。”萬葉道。

  

   “哎呀,萬葉少爺未免過於落魄,我還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達達利亞模仿話本中的薄幸語氣與萬葉調笑,萬葉也苦笑著接道:“是我缺乏養家的本領,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認識的少爺們都差不多,自己沒有養家的本事,靠著家中的老底坐吃山空。萬葉少爺是否有些其他的本領呢?”達達利亞問。

  

   “聽雨,如何?我聽船外這雨聲勢不小,但後勁不足,明早便會由陰轉晴。”萬葉道,“和天氣相關的預兆,我都可以通過聽大自然的聲音來進行辨別。”

  

   “很厲害的本領。”達達利亞道,“是萬葉自己的興趣愛好嗎?”

  

   “我喜歡聆聽大自然的聲音,聽風看雨,皆有其樂趣所在。眾生相也是如此。”萬葉答道。

  

   “眾生相嗎……”達達利亞低聲重復,又問:“你聽眾生,又在我身上聽到些什麼呢?”

  

   萬葉思考片刻,道:“我聽見潮聲,無人能阻,亦無人可追尋。”

  

   “隨著潮汐而來的水,人們只能在特定的時間段觀測它、記錄它,盛下一杯澄澈液體;我們細數潮起潮落的規律,迎來送往,無法阻止它奔涌向陸地,無法挽留它回歸海洋。”

  

   “它從何而來,又往何處去?”

  

   達達利亞笑道:“這就是所謂難以掌控的無形之水吧。”他微微抬腰,將仍泡在透濕蜜穴中的那根吐了出來,右手試探著掩住敞開小口的女穴,叫它千萬不要漏出精水,手背無意間碰觸到微軟的性器,發覺柱身沾滿了黏膩情液。可惜二人身上並未帶著手帕或其他可供清理的雜物,這些可千萬不能沾在被子上。達達利亞於是先夾緊腿根與雌穴,盡力吸納著剛剛射入的濃稠白漿,又貼近了二人下體,右手揪起一點內褲的布料,手法細致地擦淨萬葉下身那些精液淫水混合物,之後為萬葉重新系好外袴,自己重新套上濕漉漉吸滿厚重黏液的內褲,將雌穴罩得熱悶不堪。

  

   收拾好二人身下狼藉,達達利亞才從萬葉身上翻下,平躺在一旁,呼吸均勻。他要入睡了嗎?

  

   “萬葉,”他忽然開口道,“替我聽聽這雨聲吧。”

  

   萬葉側頭看他,達達利亞已斂下眼簾,准備入睡了。楓原靜靜地呼吸,他仔細聆聽雨滴敲打融入海面,混著由遠及近的潮聲,於心湖蕩起漣漪。

  

   他雙臂鋪於身側,與達達利亞的右手只隔一寸,這樣的距離剛好。如兩條離得不遠不近的平行线,終日不會迎來相交之時。

  

   萬葉闔起雙目,如願墜入夢中。

  

   第二日清晨,漁夫將二人叫起。他對兩人合蓋一被之事毫不見外,只當是昨夜寒雨潮冷難耐,達達利亞與楓原萬葉不得不合抱取暖。兩人下船,站在息雷的岸邊,看螃蟹在泥沙中鑽來鑽去。萬葉已聽不見往日那轟鳴的雷聲,卻以為那震雷來到了自己脊背中懸,來去如風的浪人在執行官身旁止住腳步,等待一句邀請。

  

   達達利亞活動拳腳、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快活道:“感謝你的陪伴!楓原小哥,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們就此別過吧。”

  

   他轉身離去,鮮紅綬帶在空中飄蕩。留萬葉獨守平靜無風也無雨的海面,少年背過身,念道:“焦急心如焚,無人問苦衷。經年盼待久,猶不許相逢。”

  

   過了今晚,一切恢復如初。

  

   ……是這樣嗎?

  

   若真是如此,我心頭這份不虞從何而來?你知曉我的身世、我的愛好,我謀生的本領,而我只得到你隨口說出的名字。夢中人,夢中雨。我是遷怒海鳥的無根浮萍,被一場驟雨打入湖底,夢醒即是退潮,而退潮之後,你又去往何方?

  

   楓原萬葉不再多想,他觀雲聽風,辨出自己應走的道路,兀自朝那雨散雲飛之處走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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