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荒達】取竹道中
為了找散兵,鳴神島的地皮都快被達達利亞鏟禿幾塊,他又來了八醞島,連日展開地毯式搜索。一直鋤到晚上,便是精力無窮、時刻准備暴打散兵一頓的達達利亞也感到疲憊。臨近黃昏,他恰好路過一片竹林,忽然想起萬葉曾說過自己偏好“林中露宿”,也來了興致,鋪下一層竹葉,在土腥味兒中睡著了。
荒瀧一斗近日有件煩心事。他與街邊小孩斗蟲時,大贏特贏,小孩輸得只剩褲衩子。最後小孩說要他在自家門口等一等,自己回屋拿僅剩的零食給一斗。一斗在外面等待時,院中正在曬太陽的老太太招呼他進來,燒了熱牛奶叫他喝。一斗見她靠在一個竹制躺椅上,有些好奇,老奶奶看出他的疑惑,說:“這把躺椅是大兒子訂制的……哎,我還說他浪費錢,我一把老骨頭了,坐板凳不也是坐嘛。可是買回來之後一躺下,才知道有多得勁,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再曬曬太陽,一個下午就過去咯。”
一斗若有所思,說:“謝謝婆婆!”一溜煙兒地跑了。小孩兒隔著兩堵牆聽見一斗的大嗓門,出門一看,債主已經跑沒影兒了,以為是自家婆婆把他趕走,守護了孫子的零食,高興得很,給婆婆捶腿去了。
回到家,一斗把自己的私房錢翻出來挨個數一遍,整整六百四十九枚摩拉,不夠買一只凳子腿兒的。他犯了愁,先前在榮彩祭買了紫苑雲霓,又花了很多錢治過敏,已經是捉襟見肘了……可是鬼婆婆最近腰疼,這幾天找了大夫讓人瞧,總也不見好。他咬咬牙,別人婆婆有的鬼婆婆也必須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拿起抽獎得來的赤角石潰杵,打算親自去砍些竹子做躺椅。
來到不遠處的竹林,一斗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揮砍,噼里啪啦掉落好多竹節。他彎腰挨個撿起來,起身再砍,“啪”砍出一個人。
達達利亞睡夢中被竹節砸了一臉,還在發懵,在深淵磨煉出的身手叫他躲開下一記劈砍。他回過神,仔細打量面前一臉茫然、袒胳膊露腹的白發青年,頭頂生兩只赤角,加上獨特的紅色紋路,像是稻妻傳說中的“赤鬼”。
一斗比達達利亞還懵,他看看地上的竹節,再瞧瞧達達利亞月光下白得發亮的臉,以為這雪一樣的青年是自己從竹子中砍出來的。他小時聽人講過《竹取物語》的故事,當下把達達利亞認作是竹中誕生的輝夜姬,問:“你……你是輝夜姬嗎?”
達達利亞沒見過赤鬼,有心與他結交,又以為這是鬼族中的暗號,應答道:“我是。不過改名了,現在叫達達利亞,你呢?”
一斗第一次見到故事中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眼前,很興奮地說:“這個名字比輝夜姬好聽多啦!我是荒瀧一斗,你要跟我回家去嗎?”
雖說達達利亞不是黑發,不是姬發式,外表看起來還是男的,但一斗深信竹子中蹦出來的就是竹取姬,按照故事中的說法,砍竹子的人要把竹取姬領回家的。達達利亞也不排斥,笑著說:“好啊,我們一起回去吧。”
荒瀧一斗伸出手,達達利亞一愣,但還是握了上去。與其他執行官相比,他不討厭這樣赤誠心境、像個孩子一樣的一斗,就當今晚是陪著別人家的弟弟去玩過家家了。
一斗牽著達達利亞走啊走,又緩慢回憶起一些《竹取物語》後續的情節,好像是……要娶輝夜姬,但是輝夜姬提出了好些要求?他偷偷觀察達達利亞,心想:這樣好看的人結婚,提出多少條件都是正常的。
“看什麼呢?”達達利亞忽然問。一斗打了個哈哈,“嘿、嘿嘿……沒事。”達達利亞有心逗他,就說:“我都要跟你回家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嗎?”一斗被他一勸,心說確實如此,我就直說了唄,道:“我在想,和你結婚要備上多少聘禮呢?”達達利亞笑道:“原來是這個,你想和我結婚嗎?”一斗沒來由地有點慌,聲音也變小了些,“我記得輝夜姬不是要和人結婚的嗎……”達達利亞見他心性純真,也就順著他說下去,“和你的話,我想想……我只有一個要求,今晚借我一張床,就和你結婚,可以嗎?”一斗立刻被順了毛,哈哈大笑道:“一張床本大爺還是出得起的!”他牽著達達利亞的手抓得越發緊了,想帶著鬼族新娘快些回家。
一人一鬼回到小屋,屋內雖然不大,卻很整潔,處處透著溫馨的味道。一斗抱來一個陶罐,招呼達達利亞快快躺下,說:“鬼族新娘身上都要塗一遍顏料。”達達利亞問:“塗成什麼樣的?”一斗又是一陣害羞,說:“當、當然是塗得和你老公我身上一模一樣啦!”
達達利亞聽了,覺得很有趣,笑道:“我看你全身都有,我也要全脫了嗎?”一斗被問住了,撓著頭不知該怎麼做,達達利亞卻十分果決地脫了衣服,赤裸地站在他身前,問:“這樣如何?”
一斗差點嗚啊一聲叫出來,感覺進度好像太快了……但仔細一想,面前人都是他老婆了,赤裸相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畢竟是遲早的事!他也恢復以往的氣概,道:“很不錯!接下來就看我的吧!”達達利亞便仰面躺倒在床上,任一斗拿著根毛筆蘸上紅色顏料在自己身上塗塗抹抹。
一斗時不時停下畫筆,撩開自己的衣服看一眼紋路,才對照著在達達利亞的身體上描出殷紅花紋。達達利亞差點要被他逗得笑出聲,心想這位荒瀧小哥是位妙人,不對,妙鬼,還是妙赤鬼?總之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透著股孩子氣,讓習慣照顧弟妹的達達利亞很是喜歡。
一斗這邊對達達利亞也是十分滿意,心想:我老婆真是白雪公主再世,白的像鬼!肚皮軟軟的,讓他想起鬼婆婆煮的米粥……就是身上疤多了些,像是吃過很多苦。不過沒關系,男子漢大丈夫疼老婆,我荒瀧一斗不會再叫老婆吃一點苦!
“好啦,老婆!我畫完啦!”一斗快活地喊回達達利亞飄蕩思緒。達達利亞聽著一愣,問:“你喊我什麼?”一斗眨眨眼,又想去撓頭,沒想到手上還抓著毛筆,紅顏料蹭了一腦袋。達達利亞看他手忙腳亂大呼小叫,忍不住嘆氣,問一斗他家的衛生間在哪里,顏料要趕快洗掉的。
一斗說在這里在這里,嗚哇頭發黏在一起了好難受!進了衛生間,一斗忘了調節水溫,給自己澆了一頭涼水,又差點嗷一聲喊出來,達達利亞實在看不過眼,要跟著進來幫他洗頭。一斗連忙制止說:“不用了不用了,你身上剛塗上顏料,被水霧一熏,要洇沒了!”
於是達達利亞就裸著在外面等他洗頭,也順便等顏料風干。一斗磨磨蹭蹭地出來,被達達利亞揪住腦殼罩上干毛巾,一遍遍地給濕發吸水。這套流程達達利亞不知做得有多熟悉,冬妮婭頭發長,不容易風干,安東和托克脾氣鬧騰,洗了頭就四處跑來跑去,達達利亞怕他們吹得頭疼,常常追在身後給他們擦頭發。
忽然毛巾下的腦瓜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問:“你不喜歡我叫你老婆嗎?呃……那就,娘子?冤家?老、老婆子?”
達達利亞聽著後面的話越聽越不對勁,連忙叫停道:“不用了,你還是想喊什麼喊什麼吧。”
一斗說:“好!聽老婆的!”
達達利亞心想:鬼族個個都這樣天真無邪麼?還是只有荒瀧一斗這樣?他將一斗的頭發擦了七成干,繞到他面前,說:“你看看,我身上的都干了嗎?”一斗摸一摸,說:“已經干啦。”又給達達利亞拿來他的衣服,“快穿上吧老婆,別著涼了。”
達達利亞不由得搖頭,問:“你都叫我……了,還不知道新婚夜要干什麼嗎?”一斗道:“新婚夜就是要和你在同一張床上睡覺!”達達利亞問:“怎麼睡覺?”一斗說:“蓋著同一張被子睡覺!”達達利亞聽一斗都這樣說了,心想今天就算了吧,就當陪鬼族精神小孩過家家,蓋著棉被純睡覺也挺好。
一斗的目光卻被達達利亞下體吸引,好奇地戳一戳柔軟發粉的肉瓣,問:“為什麼你下面長的是這樣啊?”達達利亞那處到底敏感,被戳得一哆嗦,心想就當是生理教學吧……於是扒開肉唇,指著藏在緊里面粉嘟嘟的肉口說:“看見這個小洞了嗎?”一斗點點頭。達達利亞接著說:“結婚之後會生小孩,小孩就是從這里出來的。”
一斗張大了嘴,摸摸老婆下面約摸只伸得進一根手指的穴口,不可置信地說:“這麼小的地方,怎麼生啊?”他小心收起了指甲,沿著肉洞摸一圈,死活也想不通這其中是怎麼誕出一個嬰兒的。
達達利亞被他摸出了感覺,穴里有些發熱,有些黏黏的液體也順著肉道流下來,便笑著說:“你自己到里面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他想起一斗長長的指甲,囑咐道:“記得輕一點。”
一斗聽老婆的話,伸進去一根手指,發現里面很暖和、濕濕軟軟的,雖然看著小,但吞進一根還很有余力的樣子,忙問達達利亞:“真的可以嗎?不痛嗎?”
達達利亞道:“沒事,你現在不多用些手指,一會兒我才會痛。”一斗沒聽懂,但明白這是在催他多伸幾根,很小心地又塞進一根,在肉洞里淺淺地摳撓。里面太嫩太軟了,怕不是多用些力就要弄傷老婆。
鬼族指甲長,達達利亞被摳得直墊腳,怕指甲戳進子宮,也不敢叫一斗快點用力點,忍受著腹下磨人的癢意叫一斗再伸進兩根。一斗困惑這麼小的洞塞了兩根還能再進嗎?達達利亞心想我都有兩個寶寶了,還怕被人捅手指嗎?但他又著實喜歡一斗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放低嗓音說:“試試嘛,能進來的。”
一斗貼著肉粉的黏膜又捅進兩根,四只手指一齊在穴內按揉濡肉,達達利亞立刻站不穩身體,要扒著一斗的肩膀才勉強不癱在地上。一斗只感覺指頭被柔柔地吸吮,裹著的穴肉又濕又軟,溫乎乎地貼著手指賣乖,心想:不愧是小寶寶住的地方……比剛剛降生的小嬰兒皮膚還要嫩滑,這樣才不會傷到小孩子。他心里熱乎乎的,老婆又摟著他的肩膀嗚嗚輕叫,更是想在老婆面前表現得更好,手指抽動的速度愈發快起來,指甲偶爾戳進軟嫩的肉壁,達達利亞的腰和腿一直抖,沒多久就揪著一斗的頭發說停停,別、別動了!
一斗聽話,按他說的不動,只乖乖讓老婆扒著。達達利亞大口大口地喘氣,忽的發出一聲悶哼,一潑熱燙黏稠的水便從宮腔傾瀉而下,順著一斗的手指淌到他的小臂,地上更是攢了一小灘。
他用手接了達達利亞噴的一潑潮水,心里還不懂這是老婆舒服得厲害了才高潮,還以為是自己捅得達達利亞難受,憋不住尿。但空氣中並沒有尿騷味,反而隱隱透著一股甜絲絲的腥香,一斗有點懵,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才好。
達達利亞又揪一揪他的頭發,聲音比剛才軟了許多,說:“……呆子,去床上。”
一斗忙道:“好、好的!”他一下把手從達達利亞穴中抽出來,甩了一地淫水不說,達達利亞穴里的紅肉被他四個指甲劃得狠了,又哆嗦著漏出幾股清液,這次沒有一斗的手接著,淅淅瀝瀝流了滿腿,顏料都被衝淡幾處。
達達利亞被他搞得幾乎摟不住肩膀,又平息一會兒體內奔涌的痛感與快感,才被一斗半抱著到了床上。終於挨上床鋪,他的心也安穩幾分,懶懶地躺著叫一斗脫褲子。一斗是個傳統男兒,專門背過身去,解開系帶,脫下袴,看到自己下面那根專門用來尿尿的東西已經變得比每天早晨還硬,頭部脹脹的,很想進入什麼又暖又軟的地方蹭一蹭、擠一擠。
好男兒荒瀧一斗提溜起自己尿尿的大家伙,轉身問達達利亞:“老婆,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我是不是得病快死了?”他心里其實覺得達達利亞和豆子一樣叫他過敏,只不過豆子會讓他渾身沒勁兒喘不上氣,而達達利亞卻叫他心里和骨頭一塊兒酥酥麻麻的,尿尿的地方也又燙又腫。
達達利亞抬眼一瞧,看見十分威風的鬼族行貨,心里有點發涼,面上仍是鎮定地解釋道:“生小孩要夫妻一起努力的,你種過莊稼沒?要把種子撒進土坑才能長芽,生小孩也是這樣,把……把你下面那根,對,就是你手上那根插進來,在我里面撒種子,才會有小寶寶。”
一斗似懂非懂,卻十分尊重達達利亞,說:“老婆說的對!”便赤條條也上了床,握著陽具比劃著該怎麼塞進老婆的洞里撒種子。達達利亞十分體貼,或者說熟練地撐開肉唇,露出又合攏的小小緋紅肉眼兒,示意一斗從這里插進來。一斗緊張地屏息,緩緩把下面那根“播種物事”送進嫩呼呼的穴,一開始卡了一下,達達利亞卻說不礙事,拽了個枕頭墊在腰下面,總算才順利地進去了。
達達利亞感覺腹下撐得厲害,一斗也不敢動,碩長一根將不斷冒水的穴堵得嚴嚴實實。達達利亞深吸幾口氣,感覺脹得不那麼難受了,用腳尖去碰一斗的小腿,說我適應好了,你動吧。怕一斗不理解,他又添了兩句,“動你的腰和屁股,往里面撞,抽出一些,再撞,重復這樣的動作就行。”
他勤勤懇懇,像是在教導新兵如何拿槍,一斗卻是心有戚戚,哪敢真的撞老婆的嫩穴。他被水潤蠕動的穴肉吸得腦袋發懵,只輕輕地來回,只抽出一小截,再慢慢送回去。達達利亞被他磨得心癢,說:“你力氣太小了,再這樣我就去找別人結婚。”一斗嘴角都癟下來,委屈地說:“你都答應做我老婆了,就不要再去找其他人了!好男兒可受不了戴綠帽子!”達達利亞心想你還知道綠帽子?嘴上卻不甘落於下風,“好男兒在床上也這麼畏畏縮縮嗎?”
一斗聽了這話才真正放開手腳,用力挺腰干起老婆的軟穴,達達利亞被他頂得直往上軲轆,頭都撞到床板,一斗忙拉過來一個枕頭墊在達達利亞頭頂。他下身動作依舊激烈,屄旁邊的細肉都撐得發白,隨著一抽一插之間的動作一鼓一鼓的,看著十分討憐。
沒捅兩下,鬼族的大家伙就頂進了那一圈兒肥嫩肉環,達達利亞喊不出聲,很艱難地喘息。一斗出乎他意料的是個沉默派,肏干時不怎麼說話,偶爾幫他擋一擋頭頂,擺正作為緩衝的枕頭。赤鬼看達達利亞不舒服了,便拿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達達利亞手指擦過他眼下的赤紅印跡。赤鬼身上的紋路與生俱來,擦也擦不去,不像他身上這些顏料,已經被肉體交疊時的汗水洇得七七八八。
他一直在發汗,宮腔中的水也流得停不下來,咕啾咕啾和著月光灑滿了床。一斗很親密地蹭著臉頰處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達達利亞子宮快被捅破,卻舒服得不行,兩條腿細細軟軟地纏在赤鬼腰側,被提住了膝窩,蹭了一斗一身汗。
赤鬼的身體素質或許與常人有所不同,達達利亞雖然很會淌水,濕淋淋的肉穴卻也快被一斗磨干了才吃到今晚第一波精液。達達利亞靠著枕頭喘,氣息凝不成一线,一斗湊上來要親親,達達利亞撐起高潮後極為酸軟的腰腹,獎勵小孩子一般在他眼圈兒上啵了一口,貼著赤鬼泛紅的臉說:“只播一次種可不行……再多給我一些你的種子,好不好?”
他曖昧的尾音尚在屋中回旋,一斗那根東西迅速地恢復了,對著肉穴又捅又磨,很快就把鬼族新娘干得只知道攥緊床單說輕點了。
被摁著肏了一晚,即便是達達利亞也要好好休整一番。第二日上午他睜開雙眼,正好聽見一斗從外面回來的腳步聲,他扶著腰下床,感覺下面從穴口到子宮連著全腫了,不過還算干淨,應該是一斗昨晚給他做了清理。
赤鬼背著一籮筐長長短短的竹節,拿一塊炒面面包放在桌面,和達達利亞打招呼,“早上好啊,老婆!”
達達利亞笑道:“早上好。”他吃了一斗特制“強者之道”,看一斗對著籮筐里的竹節愁眉苦臉,就問:“有什麼煩心事嗎?”
一斗道出實情:想給自家婆婆做一個躺椅。達達利亞陪空做過一些家具,也算了解,於是搬了一個小板凳去小院,和一斗坐在暖融融的日光下制作竹制躺椅。
他詢問了鬼婆婆的年紀體態和腰疼症狀,思索片刻,開始指導一斗如何組裝起長短不一的竹節。此時快到正午,陽光很好,但不刺眼,照在身上很溫暖,就像此時一斗與達達利亞之間的氛圍一樣。
小院里很安靜,鬼兜蟲不說話,只聽得見自家鬼族新娘的聲音。一斗偶爾會分神,抬頭看一看達達利亞陽光下流露出珍珠般的色澤,又像是早已病逝的母親給他做堇瓜壽司時嘴角沾到的飯粒,很白很干淨,但是之後就沒再吃過那樣好吃的壽司了。荒瀧一斗鼻子有些發酸,但是男子漢不能輕易掉眼淚!他使出用鼻子吹口琴的勁頭,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了。
到了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一斗面前終於出現一個又大又漂亮的躺椅,達達利亞見他高興得要蹦起來的樣子,也禁不住露出微笑。一斗看老婆笑了,跑過來抱住達達利亞轉圈圈。
轉了沒兩圈,達達利亞就拍拍他的手臂,說:“好了,我也該走了。”
赤鬼臉上赤忱孩童一般的神情立刻僵住,反應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要走?”
達達利亞道:“《竹取物語》中的輝夜姬最後回了天上,我也該回自己的家鄉了。”他真心實意地說:“我很喜歡你,希望下次來稻妻能和你打一場,我還沒試過你的那柄大劍呢。”
有要事在身的執行官安慰似的摸了摸赤鬼的額頭,隨即轉身離去。荒瀧一斗茫然地眨眼,不太明白應該和自己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的老婆怎麼就要離開了。他想問你要去哪?要不要吃了晚飯,休息一晚再走?和我這樣的男子漢多相處兩天你肯定會改變主意的!
他還想說我還沒介紹荒瀧派兄弟們和婆婆給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就來找我……
但他什麼也沒說,目送達達利亞越走越遠。
一貫大嗓門又充滿豪爽氣息的赤鬼蹲下身,無措地抱住自己,他意識到,即便自己擁有倒立吃拉面的魄力,依然無法阻擋從心頭最深處侵襲全身的酸澀與落寞。一斗抽抽鼻子,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把眼淚憋回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