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六星之生》

第5章 《是選擇渴死餓死,還是選擇成為魔龍的膠偶?》上-------《六星之生》世界觀介紹短篇Part4

《六星之生》 Zoroaio 33001 2023-11-17 18:15

  “鑒於你所犯下的,殘忍的,無情的,令人發指的罪行,所有來自崔萊特和重雲州的陪審員們一致認為應該判你死刑。”

   “但從不久前結束的戰爭之中,我們雙方各國花了巨大的代價才明白生命的寶貴。因此本庭決定,你被判處流放至澳大利亞!”

   不僅僅是陪審團,連旁聽的市民們都坐不住了,那些還能站起來的受害者和家屬們站起來指著法官臭罵他祖宗十八代。

   被告席上的鯊魚獸人知道自己會上法庭,但他以為自己上的會是自己軍隊的軍事法庭,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會面對那麼多平民。看來有人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鯊魚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好吧,至少不是死刑。

  

   “進去!你個人渣!”粗壯的野豬獸人用力踢了一腳鯊魚獸人的屁股。

   因納森向前趴倒在了地上,他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起來!這次你人生中最後一次航班可別想就這麼睡過去!”獄卒惡狠狠地瞪著囚犯,揉捏著自己手里的鞭子,准備片刻後傾瀉在犯人的皮肉上。

   因納森的雙臂被鎖在身後,沒有了雙爪,他只能依靠自己的下肢來起身。可他還沒有站穩,他便雙膝砸在了地上,差點就又整個身子倒下去。獄卒不想讓他站起來,於是給了他的大腿一腳,讓他雙膝跪地。

   “你真是我見過最後殘忍的家伙,真可惜我不能把你的四肢砍下來一條。”野豬獸人繞到了鯊魚獸人的身後,蹲下來給囚犯們鎖上應有束縛。

   因納森的手腕與腳踝在上船之前就已經被鎖上沉重的金屬銬環,他手腕上的鐵銬被用一根短鐵鏈連接著,讓他的雙爪只能貼在一起無法分開。他的腳腕也戴著相同的束縛,只不過鐵鏈的長度稍微長一點,讓他可以一步一步挪動,當然了,他這種罪犯沒有奔跑的權力。

   囚犯們在運囚船上會被新加的束縛,也只有一根不長的鐵鏈而已,只不過這根鐵鏈是用來鏈接手銬與腳鐐上面的鎖鏈。僅僅增加這一根鏈條,囚犯們的整個身子就只能向後彎曲,他們站不起來也坐不起來,他能只能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來跪著。

   因納森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戰爭中他從未見過有戰俘會像自己現在這樣被束縛著,自己現在跟個沙包沒啥區別了。

   “滾進去!”野豬獸人扯了扯鏈條,確認鎖好了之後,便一腳把囚犯踢倒,讓其面部貼地,四肢朝天地趴著。

   獄卒朝囚犯的身子吐了一口唾沫,便拿走了牆壁上的油燈,把牢門鎖上了。

   鯊魚獸人的眼前全是木制的地板,就算翻過身來,漆黑一片的囚室里也什麼都看不到。他唯一能聽到的,只有海浪於自己的呼吸聲。

  

   灰色皮膚的鯊魚獸人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自己在崔萊特的霍頓海灣長大。在海水里破殼而出,在陸地上長大。

   老實說,他不喜歡霍頓海灣,這里是大陸的交通樞紐,經常往來船只,海邊不僅日夜不停喧囂不斷,還被經常被各種垃圾所汙染。

   愛琴海是個好地方,到那之前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的海洋,在水下與魚群們在珊瑚叢與海草之間遨游,溫暖的陽光還能透過清澈的海水,照耀在自己身上。能在那里生活,是許許多多水生物種的夢想,如此美景自然也是完美的海景房選址。

   正常在碼頭當工人,或是隨著貨船遠航,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攢下足夠在愛琴海購置居所的金幣。但機遇,從來都是留給有准備的人。

   崔萊特和重雲州開戰了,自己的共和祖國與領土接壤著的城邦合眾國打了起來。而戰爭,自然需要士兵。

   比起重雲州的法師需要數年的學習不同,崔萊特的士兵們只要學會使用“槍”就好了,工程師們將大炮小型化到可以一個士兵拿著行軍並射擊的程度,並將其起名為“火槍”。

   國家給出的參軍待遇如此豐厚,因納森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是,自己確實用火槍射中了幾位敵人的法師,可能當場打死了幾個,但自己也沒少被法師們用法術所擊中,自己手臂上的燒傷才剛好沒多久呢。

   自己被判了戰爭罪,當著兩個國家的民眾們所宣判的。

   嘿,那些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呢?有個貓獸人爆頭第一百個敵人的時候,軍隊里還開了宴會呢!那自己的指揮官呢?他們隨便一個決定就能讓因納森和他的兄弟們去殺掉那些同樣有家人的敵人。

   自己也許確實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但為什麼其他人……

   鯊魚獸人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起來,他又餓又渴。

   媽的,至少打仗是自己不會餓肚子,也不會一滴水都流不進喉嚨。

   他真不知道自己余生將會在什麼樣的地方度過。不過既然被流放到這里,僅次於死刑,那恐怕這里不會是一個安享晚年的好地方。

   因納森合上雙眼,希望睡著後能讓自己的肚子和喉嚨好受一點。但他渾身那因為不適姿勢的肢體肌肉,酸痛得讓他無法入眠。

   唉,只要能脫掉我身上的束縛,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鯊魚獸人在心里默默念叨到。但他完全沒預料到,相比於接下來的生活,他會更願意繼續被這麼難受地束縛住,無法動彈分毫。

  

   囚犯就這麼被趕下了船。那麼大艘船就載他一位流放犯,可真是豪華至尊的享受啊!

   獄卒沒有給他留下枷鎖,鐵鏈,或是其他什麼束縛。因納森現在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做任何事情!而且再也沒有法律或者道德能約束他了!流放地可沒有法官。

   但相應的,他身上一絲不掛,渾身赤裸。他的鯊鞘就這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至少龜頭能躲在鞘里面藏著,只要它別頭腦發熱就行。

   鯊魚獸人的腳爪很不舒服,他低頭一看,自己正踩在灰色的,干裂開來的土地上,他甚至不能確定這是泥土。

   身為深海一族,一天的航程,因納森完全可以自己游回去,他可以在水里呼吸,在水里進食,還可以在水里睡大覺呢!他可不想繼續站在這硌腳的地面上。

   他轉身朝海邊,突然刺鼻的氣味便撲面而來。在船甲板的時候他就已經問道這股味道,他還以為是獄卒好幾天沒洗澡所發出來的汗臭味。但他這時候才發現,這股異味是從他面前的大海里所發出的。

   塞納因從未見過如此汙濁的海洋,不,他從未見過如此肮髒惡臭的液體!比剛出廠的墨水還黑,聞起來就像是把十幾個條幾個月沒洗的內褲一起煲湯一樣!

   他用爪尖點了點海面,隨後用舌尖輕輕品味。

   “呃唔……”僅僅是短暫的觸碰,海水就讓他的喉嚨扭曲了起來。不能在里面游泳,自己會死的。

   沒辦法,他只好姑且打消逃走的念頭,自己的喉嚨正干得冒煙呢。

   鯊魚獸人環顧著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土地與天空都是灰色的,他差點分不清地平线在哪里。

   他沒看到任何植物,沒有樹,沒有花,沒有草,甚至連苔蘚都沒有,有的只有那干裂的大地。

   他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棟建築,木板被歪七扭八地釘在一起,看上去連遮風擋雨都做不到。從來沒有木匠和建築工人被流放到這里麼?

   飢渴交加,塞納因也只能去那里了。

   鯊魚獸人走進了這個小小的酒吧,雖然做工粗糙,但他任然看得出來屋子里有個吧台。

   “啊!一位新顧客!歡迎歡迎!”虎獸人放下了手中擦拭著的杯子,對著客人笑臉迎接。

   “給我隨便來點喝的!我快要渴死了!”塞納因在凳子上坐下,雖然屁股被凹凸不平的木刺弄得很不舒服,但自己無處安防的雙腿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客人,我們這里只有水,絕對的純淨水,我們這能喝的只有這個。”酒保拿起了杯子,在從一個木桶里舀了一杯水,放到了客人的面前。“第一杯算我請你的,免費!”

   “什麼?在這里喝水還要收錢?”鯊魚獸人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一間酒吧為水而付錢。”

   虎獸人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塞納因注意到他身上的毛發好像是……看起來更像是鱗片,純黑的,覆蓋了他的整個身體,只露出了他的頭。棕色的毛發與突兀的黑色鱗片看起來極其不協調。

   “看看外面的土地吧,聞聞在空氣中的異味吧,在這里弄到一杯能喝的水可一點都不容易。”酒保把杯子推到了客人的面前。“第一杯免費,對所有新來的都是這樣。”

   “但我現在身上沒錢。”鯊魚獸人渾身赤裸,沒看到他身上有地方放錢包。

   “其實這里的任何東西完全不需要你付出,你只需要去接受這個……”虎獸人舉起自己的一只手臂,用另一邊的爪子拂過上面的鱗片。

   細看才發現這完全不是鱗片,而是某種像橡膠一樣的物質,漆黑無比,但又光滑得反著光,這是一件衣服麼?但完全看不出來它與軀體之間有任何的褶皺,完美地貼合著身體表面,就像是一層皮膚一般。

   “你只需要接過我身上的一些膠液就好,它們會附著在你身上,就像我現在一樣。”虎獸人拍了拍胸膛,他的胸口肌肉被膠液勾勒出了一塊又一塊形狀,整個身子都被如此得刻畫出來,像是古典雕塑一般。

   “這東西叫膠液?這是這地方的交易貨幣?”鯊魚獸人從未聽過這個詞。

   “差不多算是吧。你跟我買水喝,只需要從我身上接過一些膠液就好了。”酒保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身上的這玩意太多了怎麼辦?”

   “什麼都不會發生。”

   “真的?”

   “好吧,其實不是這樣,每晚午夜,我們每個人身上的膠液都會被清除掉,這樣第二天就又能去交易了。”虎獸人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笑著。

   “這樣啊,我就知道你剛才是騙我。”鯊魚獸人很生氣,但他揮了揮爪子,他現在只想好好地滋潤一下自己的喉嚨。

   海洋一族對水的依賴自然不用說,塞納因咕嚕咕嚕就干掉了一杯水。

   “給我再來點!”客人用手臂擦了擦嘴角,他的喉嚨還需要水分。

   “好嘞!不過請先付膠債。”

   “膠債?哦哦就接過你的膠液是吧,我要怎麼做?”

   “握住我的手就可以了。”

   塞納因伸上爪子,握住了虎獸人的手。酒保的手被膠液所完全包裹住,摸起來既不像鱗片也不像毛皮,更不像鯊魚的皮膚。只見對方手上的黑色變換成液體,流向了自己的手上,包裹住整個手,便凝固成形,緊緊地粘在上面。

   “好像也沒什麼嘛,這樣我反倒還不用擔心手掌出汗。”塞納因打量著自己變得漆黑的右爪,這股膠液可真是神奇啊!

   交易完成後,酒保便又舀了一杯水。

   “這一杯敬我那失去的自由之身。”流放者將液體一飲而盡。“再給我來幾杯!”

   塞納因又喝了好多,自然也接過了許許多多的膠液,現在他的雙臂,完全被膠液所覆蓋著,就像是一雙緊身的長手套一樣。

   鯊魚獸人擦了擦嘴,打了個水飽嗝,雙腿休息夠了,但自己並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兒。

   “有什麼建議給我這個新來的麼?”客人向酒保問道。

   “建議?建議就是別讓膠液完全包裹住你的全部身子,包括頭和下體。”虎獸人擦著那一個個剛被用過的杯子。

   “要不然會發生什麼?”

   酒保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無所謂了,反正身上有多少膠液,都會在第二天清空不是麼?”塞納因嘆了口氣。“現在除了死亡,我的生活還能糟糕到哪里去?”

   虎獸人差點沒憋住笑。

   “你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麼?這里肯定有村子或者鎮子之類的地方吧?我不信這里只有你一個活人。”

   “對……對,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個冷笑話,抱歉。”酒保勉強控制住表情,跟客人解答著疑惑。

   “一直往那邊走,很快就能到個小鎮子了。”

   塞納因的雙腿現在有了目的地,他站起來跟酒保告別,便轉身離去。

   看著客人的背影從天際线上消失,虎獸人終於可以放聲大笑了起來。

   又騙到一個!哈哈!

  

   這座巨大島嶼上的新旅客,終於找到了其他人的棲身之所。

   一座又一座低矮的建築物雜亂地排列列在一起,就好像蓋房子的時候完全沒有人搞城市規劃一樣。

   這些建築物算不上美觀,甚至在這片一望無際的灰色荒原上都算是極其礙眼的東西。木房的牆壁被釘得歪七扭八,顏色深淺不同的木板被以一種視覺上極其不協調的方式組合在一起。

   這個勉強算是鎮子的聚落,每一棟建築都是如此。任何建築師或者木匠看了都會被原地氣死。

   但比起房屋的建築風格,更讓塞納因好奇的是這里的居民。沒有誰,哪怕是女性,有穿任何衣服,沒有纏腰布,沒有內褲。他們身上唯一有的只有附著在毛皮表面的黑色膠液。有些只裹住了手臂,而有些人則除了頭部以外的身體都被漆黑所覆蓋。但無論如何,鯊魚獸人沒有看到任何一人的下體被膠液所包裹。

   是的,無論是雄獸還是雌獸,無論身上有多少的膠液,他們就這樣把各自的陰莖/生殖腔/陰道暴露在外,誰都可以好好看看那兒有多大有多嫩有誘人。

   這難道是這里習俗麼?因納森在想自己要不要入鄉隨俗。哦不,他已經在做了,他沒有任何衣物來遮蓋住自己的鞘。而且身上的黑色液體也沒有覆蓋住那里。

   還有他們的臉,因納森所看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被用鮮艷的顏色紋著個占據整張臉的超大紋身,這是每一個被流放的罪犯都要有的東西,來告訴所有人他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才被流放到這里的。

   “先生您好!我以前從未見過您,您是新來到這里的嗎?”一陣稚嫩的童聲。鯊魚獸人轉過頭來,才發現這位少年。

   毛皮為棕黃色的牛獸人,算上他的角,也只到因納森的胸口。他的臉上干干淨淨,不僅沒有塵土,也沒有紋罪。他的腰間系著一塊布,僅僅只能遮羞,甚至夠不到膝蓋。

   “嘿,你好啊小可愛,你怎麼身上沒有膠液?你看太陽都要落山了。”因納森蹲下身來,好和少年面對面對話。“總不能身上一點那玩意都沒有就過夜吧?那也太不劃算了。”

   “先生您是什麼意思?我不太理解……”牛獸人不解地問道,更讓他疑惑的是,為什麼這位新來的先生,手臂就沾滿膠液了。

   “你不知道身上的膠液一過晚上十二點就會全部消失麼?。”鯊魚獸人把自己的一只全是膠液的手臂搭在了少年的肩上。“我以為這里的每個人都會在晚上的時候把自己弄得渾身是這玩意呢。”

   “先生您在說些什麼啊?您……”牛獸人突然明白了什麼。“先生您是不是被騙了?”

   因納森站起了身子,沒有了剛才的愜意。

   “除了與別人交易以外,附著在身上的膠液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移除,好好睡一覺睡過午夜也沒用。”少年挽起旅者那被膠液包裹著的爪子,繼續解釋道。“這東西在身上越少越好,而先生您剛到這里就被裹滿了兩只手臂……”

   鯊魚獸人疑惑地摸了摸頭,但他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比起剛才見到的那位臉上紋罪的虎獸人,自己面前的這位少年更值得信任。

   “那狗娘的居然敢騙我?我要回去扒了他的皮!”因納森生氣地跺了跺腳,即使這樣會讓他沒有保護的腳底很疼。

   少年用他不大的手拉了拉旅者的膠爪,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我前幾天就聽說他開始騙人了,先生您不是第一個被他詐騙的……”牛獸人的另一只也握住了這黑色的爪子。“先生我建議您還是放棄殺死他的念頭吧,他身上的膠液會全部轉移到您身上來了,這就是為什麼你最好別把他殺了的原因。”

   “那我至少也要把他狠狠地揍一頓!”

   “先生,我勸您還是把體力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上吧。在這里,力氣可是很值膠液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納森疑惑地問。

   “我帶您去看看,在我們這里食以果脯且需要許多膠債才能換到的食物,究竟怎樣才能種出來。”

  

   少年與旅者來到了這座鎮子的農田。說是農田,土地看起來跟其他地方一樣,灰色且發硬。而且面積也不大,與其說是供給很多人的食物來源,更像是貴族們用來種花花草草的小後院。農作物們低矮無比,果實也小得不成樣子。但這麼貧瘠的土地和如此汙濁的海水,連這種程度的作物都養不出來的,塞納因很肯定。

   而負責照看作物的農夫們則非常奇怪,全身上下都被膠液所包裹,頭連給眼睛和嘴留出來的孔洞都沒有。這樣子別說感知周圍的環境了,連最基礎的進食與呼吸都做不到!

   “他們是膠偶,先生您如果破產了,就會變成它們的一員。”牛獸人少年在一旁說道。

   這些膠偶身上的嘴部被罩了起來,上面連著兩根同樣黑色的軟管,一直延伸到它們的背後。

   一位“農夫”轉了個身,它背後背著一個大大的桶,而上面的兩根軟管,似乎是連接著面前的口罩。

   另一位“農夫”提著個裝滿水的桶從因納森身邊走過,他能聞出來,這桶里的液體,就是自己在岸邊所看到的肮髒海水。

   只見黑桶的一部分突然液化,變成了蓋子合上了水桶,並再次凝固。這位新來的“農夫”把海水背在了身後,桶就直接跟“農夫”身上的膠液黏在了一起。它像是用不到手了一樣把雙臂抱在胸前,而其手臂部分的膠液互相融合在了一起,它的胸前不再是雙臂,而是一個被黑色所裹著的巨大隆起,它的雙臂變成了它的乳房,至少看起來像。

   “膠偶們所做的一切都絕對不可能是自願的。至少我絕對不會。”牛獸人少年補充道。

   新來膠偶的口罩接上了從背後水桶里伸出來的軟管,汙濁的海水開始不斷涌入它的嘴里。

   就在一瞬間,膠偶們的雄根全都露了出來,但每一個部分乃至龜頭也都被膠液所包裹。它們的肉棒都以同一種角度來彎曲……

   背著汙濁海水的“農夫”們,肉棒尿出來居然是陣陣清水。它就是以這種方法,來給農作物們澆水的。用整個身體來淨化汙濁惡臭的海水,再把純淨水從尿道里撒出來。

   膠偶們就這樣,被膠液所操縱著身體,全身被當作過濾工具,來淨化汙濁的海水。因納森不知道雜質會不會留在膠偶的身上,但他能肯定,世界上沒有人願意做這種事情的。

   “先生,如果膠液完全包裹住您的身體,那您就破產了,會徹底變成膠偶。我到現在還沒聽說過有哪位膠偶能重獲自由。”牛獸人少年唏噓地說道。

   “那看來那家伙騙我的不僅僅是錢,更是騙走了我的一部分自由。”鯊魚獸人生氣地想跺腳,但他還是忍住了亂用力氣。“我不相信這些膠液有自己的智慧,肯定有什麼人在操縱他們。”

   “確實有,我們都稱呼他為‘膠主’。沒有它,我們全都活不到現在。”

   “活不到現在?”

   “先生您的腳底就給您了答案。這貧瘠的島嶼上什麼作物都種不活,連海水都髒到你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臭味。”少年用腳踏了踏灰色且干裂的大地。“膠主有辦法用膠偶來淨化出干淨的水,有辦法種出作物來讓我們不至於餓死,沒有它,每一個被流放到這里的人,下場都只有餓死。”

   “所以讓自己不被餓死的代價就是出賣自己的一部分自由?”鯊魚獸人看了看自己漆黑一片手臂,自己只是買了幾杯水,雙臂就被膠液所占有了。“買水和食物需要背負這個……膠債,而又只能找膠偶買,膠債每天都會增加,而總量不會減少,如果沒有新的流放犯來承擔,那麼到最後所有人都會破產的!”

   “我母親前幾天就破產了,但她是跟膠主換了我接下來一個月的食物和水。”牛獸人緩緩地說著,雖然沒了眼淚,但憂傷還是有的。“那天膠主還給我了只賜予我的恩賜,它說只要帶一位臉上紋著一個大大紅叉的新流放……新的旅行者過去,它就答應讓我的媽媽一直在外面工作且不會回到巢穴里去。”

   “所以你就來跟我搭話?我臉上就是紋的那個?”因納森諾有所思,他從未有機會照照鏡子,來看看自己臉上被畫了什麼東西。

   “先生,我跟每個新來到這里的旅客打招呼,這樣也許會有人來買我母親的乳汁。”這位少年是怎麼做到流利地說出這種話的?“我現在為其他產奶的膠偶們拉客,但我剛才才注意到您的臉。”

   “你知不知道我臉上的紋罪是怎麼罪?你就不怕我是個變態殺人魔麼?”

   “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您這種紋罪。無論你是誰我都不怕你,因為你既沒有刀也沒有火槍。”

   因納森無奈地笑了笑。看來被流放了,還有人想審判自己,好像還是個大人物。

   “孩子,謝謝你的信任,我能回報你的只有你母親的自由。”鯊魚獸人蹲下身來,面對面跟牛獸人說道。“告訴我你們的膠主在那里吧,我去會會它,我會告訴它是你讓我過來的。”

   “謝謝您!善良的先生。不過我的母親不會自由的,膠主只答應她會在這里工作,這樣我就能每天陪著她了。”

   “居然這樣?我去把它打一頓看它放不放你母親。”

   “先生,我勸您最好還是不要在膠主面前這麼說話。”少年尷尬地笑著。

   在短暫的告別後,因納森踏上了去見膠主的路。

  

  

   許許多多全身被黑色膠衣裹住的獸人以及龍族們,都在往同一個地方走去。那個方向,也有許許多多的膠偶們走來。

   不,它們沒有下班時間,甚至連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也幾乎沒有。膠主需要它們干活的時候,就把讓它們順著這條路走出來。當膠主不需要它們動的時候,就會用膠液控制著它們,順著這條路走過去。

   它們的隊伍可真是整齊,無論是出來還是過去,每一位膠偶的腳步都會一致地落下,再一致地抬起。不過它們行走的時候,有手臂的全都將手臂貼緊大腿,像是完全粘在上面了似的。

   因納森之前在戰爭中行軍的時候,雖然都穿著同樣顏色與款式的軍裝,但自己以及戰友們互相不同的毛發或鱗片顏色,讓整個隊伍在十萬八千里外就能注意到。畢竟崔萊特再怎麼大,也招募不到數以千計皮膚顏色完全一樣的士兵。

   但這些膠偶,它們全都漆黑一片,身上每個部位都黑色的膠液所包裹,沒有誰漏出自己那有三種顏色的尾巴。它們的眼睛完全相同,都被黑色所包裹。沒有誰會多嘴,沒有誰會東張西望,就跟純粹的機器一樣。

   順著膠偶的隊伍,鯊魚獸人在荒漠中一座小山丘上,有個巨大的洞穴。

   站在洞穴前的兩位膠偶長著翅膀,從它們擁有的鳥啄來看,應該不是長著翅膀的龍人。它們的胯部有一個大大的鼓起,是肉棒勃起後撐起來的,還是它們性器本來就那麼大?漆黑的胯包上有個鎖的圖案,這是標示著它們像鎖一樣來守衛這個洞穴嗎?

   “我聽說你們老大想見我。”因納森挪到了鳥獸人膠偶的身子前,它們沒有轉過頭來看他,仍然直直地注視著前方。

   “進去。”左邊的膠偶發出了聲音,這個語調非常奇怪,聽著完全不像是一個生命所發出來的。

  

   洞穴內漆黑一片,看不出來大小。

   因納森沒走多遠,就出現了光。

   這里可真大!居然要用那麼多燈!鯊魚獸人的眼中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光點,它們遍布整個洞穴的壁上,連看上去有四五層樓高的頂部,也點綴著不少亮點。

   前方是一片水池,他低頭一看,這哪里是水啊,這全都是漆黑且不透明的膠液!而池子中央,趴著一位在閉目養神的金色巨龍,它身下的膠液似乎凝固成了一個平可以立足的平面。

   “醒醒,醒醒!要讓我把太陽拉進來讓它把你照到睜不開眼嗎?”鯊魚獸人大聲喊著,就好像在睡覺的是位睡過頭遲到的小孩一樣。

   金龍睜開了眼睛,抬起了頭。

   “如果你不是愚蠢到了極點,那麼你就是在找死。”膠主坐起了身子,起床氣完全顯現在它的肢體動作上。

   “或者是第三種情況,你讓我來這見不到太陽的地方來找你,而你卻在這里睡覺。是因為你是個吸血鬼見不得太陽所以只能睡在這里,剛才睡覺就是為了現在有精力吸干我的全身上下的鮮血。”說完,鯊魚獸人便張開嘴,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你覺得我的牙齒跟你的比起來,誰的更鋒利一點?”

   這番嘲弄,以金龍的性格,它不會讓對方能說出下半句用來諷刺的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膠主緩緩地問道。

   “你是誰?誰在乎啊?至少我肯定你跟我肯定沒有血緣關系。噢,我跟你沒有任何那種你這個年齡不應該了解的事情,所以請不要把你沒有能力撫養的劣質血統幼龍來丟給我好嗎?我相信你的記憶不會差到連把你干到懷孕的公龍是誰都不知道。什麼?他們強奸你的時候把你的眼睛蒙起來了?那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他們叫春時候的音調。”

   “我就知道你是我需要的人。”自從成為膠主之後,還從未有人這麼嘲諷過金龍呢。“我原本只需要你臉上的紅叉,但……你是個很有膽量的人。”

   “謝謝夸獎,女士,其實你也很漂亮。”因納森朝金龍舉了個躬行了個禮。“所以您見我,有何貴干呢?”

   “我想你為我工作。”膠主的眼神沒有了惱怒,取而代之的是發現人才的欣喜。“不是做膠偶。你會自由地,渾身一點膠液都沒有地為我工作。”

   “你有什麼事情你讓你的膠偶干就好了,它們不會有怨言,你甚至都不用給它們發工資。”鯊魚獸人變得警覺起來,對方肯定有什麼別的心思。

   “我的膠偶沒有背叛與忠誠一說,它們都只是我的物品,它們能干的事情很多很多,但問題就是,它們是膠偶。”用爪子從身下的水池點了一些膠液,很黑,它的爪尖甚至還因此微微反著光。“膠偶做的一切都代表我的立場,因為只有我能決定它們去做什麼。所以……你懂的。”

   “哼,我懂。”因納森點了點頭。“讓我去做你想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就不會影響你神秘且威嚴的形象。所有的罵名我來背,所有的美譽你來擔。”

   金龍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好吧,那你打算給我什麼做報酬呢?”

   “膠偶們生產的所有東西,你免費享用。它們用身體淨化的水,它們種出來的蔬果,或者它們提供的性服務,我會讓你隨意享用。”

   “這只是底薪,提成呢?”

   “提成?嗯……到時候你干成事,再來找我。你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能給你,而且不太過分。”

   “這還差不多,我干了。”因納森放下了戒備,原來對方真是談工作的。“告訴我我現在要去殺誰。”

   金龍猛地搖了搖頭,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

   “可以的話,請不要殺掉任何一個人,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我未來的膠偶。”

   膠主用爪子伸進膠液池,似乎在里面摸索著什麼東西。很快,它的爪子便浮了上來,還抓著一個膠偶。

   “這個膠偶來給你搭把手,如果我有新的任務,我會讓那個它告訴你。如果遇到對方人多勢眾的情況,它也可以幫你解圍。”膠主把膠偶立在了自己的面前,好讓因納森好好看看。

   “不,我一個人就行了,我要這個不會說話的累贅有啥用?我甚至都覺得它看不見東西。它們連嘴巴都張不開,咬人多做不到,我要這個干啥?”鯊魚獸人擺了擺手,他不想帶個黑漆漆的人體雕塑來大開殺戒。

   “那我就來讓你看看它的本事吧。”

   金龍突然抓起面前的膠偶,往石壁上就是一砸,砸掉了十多個石壁上的燈籠。黑色膠偶滾了回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外表的膠液甚至都沒有地方磕出來個劃痕啥的。

   然後,被當作保齡球用的膠偶,自己站了起來。

   “足夠了嗎?”膠主問。

   因納森突然發現,那些被膠偶撞下來的燈籠,其實是各種各樣種族的膠偶,它們用各不相同的姿勢拿著發光的燈石。那位龍族嘴里叼著巨大的光石,而那位鹿獸人則角上懸吊著五六個指頭大小的光石,最底下的這位看不出來是什麼種族的巨乳獸人用被膠液包裹的雙乳夾著柱體狀光石。

   即時從石壁上極高的位置掉下來,這些膠偶任然保持著姿勢,就好像……是完全摔不壞的雕塑一樣。

   “它們都還活著?”鯊魚獸人顫抖著問道。

   “沒錯。它們的身體和感知都被我完全控制,我唯獨控制不了的就是它們的思維。無論它們是被我遺忘在膠液池的池底,還在外面提供有償性服務,它們的依然清醒著。”金龍得意地回答道。

   “永生不死,不會受傷,但是身體被你完全控制?”

   膠主點了點頭。

   還好它沒有那些獨裁者一樣有野心,想著征服世界。因納森心里慶幸道。

   “來個膠偶幫我可以,但你能不能換一個?這個怕都被你摔壞了。”鯊魚獸人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膠偶能不能感知到疼痛。

   “可以。”

   金龍把這個剛剛摔來摔去的膠偶放回了膠液池,隨後從里面拿出一個新的。

   “這還差不多。它是什麼種族?”

   “這重要嗎?”膠主問。

   “我得給它取個代號什麼的,或者你能告訴我它的名字?”

   “它是一位蜥蜴人,希望你不是個種族主義者。”金龍回答。“還有,我的膠偶們都沒有名字。”

   “那從現在開始它就是我的搭檔了,至於代號,等我見過它怎麼打架再說吧。”

   “搭檔?”金龍忽然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把它當作你花很多膠債租下來幾個月的性玩具吧,至少對別人這麼解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你們是一伙的,還都為我做事。”

   “行,但它私下任然是我的搭檔。”

  

   “你好!我叫因納森很高興在這個地方能認識你,能告訴我的名字嗎?”

   但膠偶理都沒理面前這位想要握手的鯊魚獸人,它繼續往前走著,沒有因為他攔在自己前面而放慢步伐,反而把他擠到了一旁。

   “我知道淪為你淪為這樣肯定非常生氣,但也別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從魔龍的洞穴出來之後,這位膠偶便一直往前走著。鯊魚獸人也只好跟著它,即使不知它要什麼時候才會停下。

   “好吧,我看你頭被這膠液裹得嚴嚴實實的,張不開嘴是麼?你的老板完全不想讓你說話?”

   膠偶繼續邁著雙腿,但它的鼻息似乎變得有些急促……

   “你連點頭搖頭都不行麼?”

   膠偶的頭沒有任何動作,下半身仍然在大步流星。

   “希望是你對所有陌生人都沒有好脾氣,而不是你的身體永遠都不屬於你了。”

   膠偶的鼻息突然變得極其沉重,鯊魚獸人甚至都能看到它鼻孔上兩個呼吸控制圓盤冒出來的氣!圓盤上的紫色符文能將呼出來的氣流集中,使其成兩股白煙分別從兩個圓盤噴出,極其顯眼。

   “等等,你還能控制自己的呼吸?”

   膠偶面部的呼吸控制器又噴射出了兩股白煙,幾秒鍾之後,又有節奏地噴出了三次,像是在傳達某種信息。

   “嗯……如果你能聽到的我說話,那請你再呼出四下氣來,可以嗎?”

   膠偶繼續往前行走著,頭一動不動。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膠偶的呼吸重回平靜,呼氣與吸氣聲幾乎低到聽不到。

   “真沒想到,還有比被流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殘酷的刑罰。”鯊魚獸人真是哭笑不得,原來在法庭上自己居然還判得輕了!

   膠偶唯一能做出的回應,只有沉重的呼吸。

   “抱歉啊搭檔,我看來看去也沒見著你身上膠衣有拉鏈。我打賭你現在寧願在像我一樣在所有人面前裸奔,也不想再穿著黑不溜秋地玩意兒。”因納森從下船到現在,依然是赤身裸體。在這個流放地,大家寧願拿膠債去換可以喝的水與食物,也不願意去弄一條可以遮羞的衣物。

   膠偶沒有回應,只是繼續走著。

   “話說走那麼久我腿都酸了,你不累嗎?如果你累的話就呼三下氣。”

   膠偶面部的呼吸控制圓盤只噴出了一次白煙。

   “至少你不會死,有很多人想永生不死都得不到呢,也許你可以因為這個而稍微高興一下。”

   膠偶沒有回應,只是繼續走著。

   當鯊魚獸人與蜥蜴人膠偶來到了目的地,天色已經漸漸變晚。

   他們來到了這座島嶼的深處,天際线已然看不到走下運囚船來到的那個海岸小村。

   “所以這就是膠偶暫時休息的地方?看起來也不大啊。”因納森看著面前的這座石制建築,打量了一下。只有一層,大小也就自己從軍時四個帳篷加起來那麼大。

   當他跟著膠偶搭檔走進去的時候,他差點就驚掉了下巴。

   許許多多的膠偶站著排列在一起,左右前後的距離也就一個小臂那麼寬。一個個漆黑無比神似雕塑一樣的東西整整齊齊猶如軍隊閱兵一般,站在這座不大的建築里。

   沒有門,沒有窗戶,沒有椅子桌子之類的東西,甚至都沒鋪點什麼雜草來做“床”!唯一有的只有天花板上一顆鑲嵌著用來照明的燈石。

   膠偶們才不需要休息,它們只是站在這里待命罷了。如果膠主有有命令,它們才不會有閒暇的時間能站在這里發呆呢。能站在這里的,只有暫時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物膠偶。

   鯊魚獸人的搭檔站到了膠偶方陣的一個角落上,一動不動。而呼吸聲,則變得小到幾乎聽不見。

   “好吧,那我現在該干什麼?”

   寂靜,沒有回應。

   沒有呼氣聲,沒有白煙。

   “看來你的老板現在把你的身體變成了一座雕塑呢……”

   因納森看著一動不動的搭檔,試探性地拉了一下它那緊貼著大腿的手臂。

   蜥蜴人膠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中雙腿依舊合攏,手臂仍不離大腿。就像是一座銅像倒了下來。

   “哇哦……看來你的老板沒把你這一座健美的塑像固定在地上呢。”

   鯊魚獸人開始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著倒在地上的搭檔。

   精壯的身體被黑色的膠液緊緊包裹著,完美地凸顯了身體每個部位的曲线美,胸口到小腹,大腿到尾巴,黑色的膠液完全屏蔽了鱗片與皮膚地干擾,讓肉體之美純粹地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般美景,它本身的身材,與包裹著的膠液缺一不可。

   它的頭也被包裹著,看不到它的表情與眼神,眼部單獨被白色所覆蓋,鼻腔兩邊分別貼著上有紫色符文的黑色圓盤。呼吸與視覺所受到的控制,被顯眼地標記了出來。一看它,就知道它是個連自己看到什麼和自己能否呼吸都控制不了的可憐蛋。

   它的胸口,手臂大腿的正面,胯部,手背與腳背,也被與眼部一樣的白色所覆蓋,與其它部位的黑色形成了對比,像是專門給這些部位所做的特殊防護,就好像它身上的不是一件緊身膠液監獄,而是一件貼身但又能提供保護的戰衣。

   真不錯啊……

   天啊,它的屁股後邊連一個小孔都沒有!頭部的入口被徹底關閉,連身後的出口都被完全堵住。沒有什麼東西能突破膠液的封鎖而傷害到它的身體,而它也完完全全被禁錮在膠液所形成的緊身牢籠之中,無法逃出分毫。

   至於它的胯部,最私密的部位,則貼著一個黑色的圓盤,上面有紫色的六芒星符文。這是干什麼用的?鯊魚獸人好奇地摸了摸,其貼合身體的程度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扣,他都弄不下來這個圓盤。不論這是用什麼用的,只要有這個在,所有的性快感都與這位蜥蜴人膠偶所無緣了。

   “刺激這個圓盤會不會給你帶來一絲性快感?嗯……也許我應該試試……”因納森邁開雙腿,坐在了膠偶的大腿上。“如果我操的東西感覺不到爽的話,那我自己也爽不起來的。”

   噢哦!它的腿可真有彈性啊!不知道是膠液的功勞還是它的身體本來就嫩,坐上去就像坐在一座舒服沙發上一樣。

   他用爪子輕輕點了點它胯部圓盤上的五芒星,它沒有反應,符文也沒有任何反應。難道它只對性器官有反應?為什麼不試試呢?

   鯊魚獸人用爪子提起自己鞘的底部,慢慢貼在了它下半身的圓盤上。坐在膠衣上的屁股很暖和,但貼在圓盤上睾丸卻感到涼涼的,也許只要它性奮起來,這個圓盤就會變熱?

   他用輕輕撥動著自己的鞘,讓陰囊輕輕在圓盤上摩擦,符文紋路帶來的刺激可真是奇特。

   膠偶還是一動不動。

   “天啊,你知道你這緊身膠衣有多性感麼?我光看著我都要硬了,要是像你天天一樣天天穿,那我恐怕會渾身熱到完全睡不著。你被關在里面應該很久都沒有性生活了吧?我估計你連手淫都做不到。”

   膠偶還是一動不動。

   因納森的鯊根慢慢從鞘中露頭,但還需要更多動力來讓其離開鞘中溫暖的懷抱。

   “我之前從未見過像你這麼性感的家伙,我也從未見過有什麼衣服能比你現在穿的還要誘人。雖然我看不到你真正的軀體,但膠衣所勾勒出來的曲线,可真是讓我浮想聯翩哦……”

   膠偶還是一動不動。

   鯊魚獸人的性器完全伸了出來,軟趴趴的,急需更多熱騰騰的鮮血來使其變成雄性真正的樣子。

   “來吧,搭檔。我們都淪落到這個不毛之地,既然你和我都為了那個魔龍工作,那我們自然也要互相照應。所以讓我來解決你壓抑已久的欲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別害羞嘛,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失去的了。”

   膠偶還是一動不動。

   它甚至沒有以沉重的呼吸來作為回應。

   因納森心中的熱情被沉默所澆滅了。

   “好吧,你的老板現在連你剩下的感知都給剝奪了麼?呵,那就權當是我對空氣的自言自語吧。”

   鯊魚獸人的性欲一過,勞累導致的困意便涌了上來。

   “既然你什麼都感覺不到,那我躺在你身上睡覺也沒什麼問題。”

   他的上半身躺在了它小腹的側面上,把它的身軀當作是個柔軟的枕頭,它的小腹也確實猶如枕頭般柔軟。

  

   被流放者來到這里的睡的第一次覺,可不是自然醒。

   他當作枕頭的膠偶突然站起身來,搞得他的後腦勺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

   “呃……你就不能慢慢起來麼……”建築外的陽光讓剛醒來的鯊魚獸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現在是中午了嗎?

   “我的頭……嘿!你要去哪兒?”膠偶沒有回頭,它繼續頭朝前方邁動著雙腿。

   沒辦法,即使不知道要去哪里,因納森只能跟上自己的搭檔。

   他被帶到了附近的鎮子,其中的一口井旁,在不遠的地方就能聞到汙水所散發出來的惡臭。

   因納森屏住呼吸往井里一看,雖然正午的太陽直直地照著井水,但仍然看不出任何倒影,這汙濁至極的井水真的會有人喝嗎?

   有兩根黑色的管子接到了井里,他抬頭一看,井邊坐著位膠偶,管子直接連接到它的鼻腔。汙水似乎能通過膠液管子注入到這位膠偶的呼吸道里……

   “想喝水嗎?你想喝多少都可以。”坐著的膠偶突然開口說話了,雖然它的頭部都被膠液覆蓋,但它似乎有權利能張開嘴巴發聲,跟因納森的搭檔完全不一樣。

   “你是個淨水膠偶?就通過你的肺?”面前這位膠偶的聲音就跟那守衛著洞穴的鳥獸人膠偶一樣奇怪!

   “汙水會通過我的呼吸道流向我的胃與腸道,膠主讓我的嘴空出來,是為了讓我能跟顧客們交易。”它的陰莖與陰囊同樣被膠液包裹著,但沒有勃起,處於一種無法充血的狀態。跟其他淨水膠偶一樣,那里是清澈的水流出來的地方。

   還以為什麼是有趣的東西呢,就這?鯊魚獸人轉身拍了拍自己膠偶搭檔的肩膀,感慨萬千。

   “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找水喝,我不相信那黃色的家伙有那麼暖心。即使淪為這樣,你還是首先為他人著想,我真的開始羨慕你未來的妻子了!”

   咳,咳。一旁的地上傳來微弱的嘶啞聲。

   另一位膠偶四肢攤開躺在了地上……哦不,她只是個身上膠債太多的雌獸罷了。她的全身只剩下眼睛和啄,她豐滿的乳房與雙翼的羽毛都被膠液所完全覆蓋。

   “原來,是讓我來幫助一位你素未蒙面的女士是吧?為什麼你這樣的好人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感嘆完自己搭檔的遭遇後,他朝著受難的女士蹲下身來。

   “你需要什麼?你能站起來嗎?”

   咳……咳……她的喉嚨能發出來的只有嘶啞。

   “你不能說嗎?”

   只見她艱難的抬起一只手臂,用爪子指了指坐在井上的膠偶。

   她需要水,干淨的水。

   因納森點了點頭。

   “給這位小姐來一杯水,你說過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他站起身來對著淨水膠偶說道。

   “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給你多少,但只能給你,你不能分享給其他人。膠主只給你自己有特權。”膠偶冷冷地說著。“或者你可以用背負膠債來買。”

   “什麼?讓我身上再沾上這黑乎乎的玩意兒?想得美!”

   但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對方是個雌獸。

   “好吧女士,你知道尿液是可以用來給傷口消毒的嗎?既然為了活下去你願意全身背上那麼多膠債,那麼尿對你來說……”

   鳥獸人眼神充滿著對生的渴求,她點了點頭。

   “給我來杯水,我自己要喝。”他對膠偶說道。

   “你要喝的話請你把嘴接到我下面來喝。”膠偶冷冷地說。“水對你是免費的,但如果你要租個杯子,請背上膠債。”

   “你們的膠主是在逗我是吧?”

   “喝不喝是你的選擇。膠主不會強迫任何人干任何事。”

   操!因納森差點就喊了出來。

   “好吧,我的搭檔,你可以轉過身去嗎?”

   蜥蜴人膠偶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出現沉重的呼吸。

   失節事小,人命關天。

   鯊魚獸人直接蹲在淨水膠偶的兩腿之間,他用嘴咬住水龍頭,然後用力吮吸起來。汙水從井里順著管子流入膠偶的鼻腔中,再順著呼吸道流入胃與腸道,在膠液與身體的共同作用下被淨化之後,從那被限制充血勃起的小小陰莖里流出來。

   如果你身上沒地方背更多的膠債來組一個杯子,那你就只能這麼喝水。這樣不虧,這可是能維持你生命的純潔之水啊!

   喝了個水飽之後,稍許片刻,尿意便滾滾而來。

   “我是不會朝著任何一位女士的臉撒尿的,你放心吧!”

   因納森在鳥獸人的左手旁蹲下。他盡力讓自己的鯊根不至於勃起,目前還在鞘里微微露頭。

   他把雙爪捧在自己馬眼的下方,預估著尿液會從這兒撒出。確認瞄准好之後,鯊魚獸人便開始了英雄救美。

   能救命的液體從他身體上最肮髒的地方流出,擊打在了他捧起來的爪心。尿液雖然從指間縫隙中滴落到鳥獸人的膠衣上,但流入的大於流失的,沒過多久,尿液就漸漸填滿了他的雙爪里。

   他把雙手慢慢伸向前,將能滋潤干旱土地的液體捧在她的面前。爪指尖慢慢放開,液體傾然而下,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笑了。

   即使她閉著眼睛,依然能從眼皮眯成的彎曲縫隙看出來她有多快樂。她不斷張大著自己啄,讓更多自己身體急需的東西注入進來。她的舌頭在嘴里晃來晃去,以讓更多的雨滴落在自己的味蕾上。

   看著一位剛才還面露對死亡工具的女士,頃刻間變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鯊魚獸人也不自主地笑了起來……

   並勃起。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鯊根突然衝出鞘的保護,變得筆直。而尿液也從撒變成了蛇,猶如水槍一般。尿直接灑到了鳥獸人的臉上。

   “啊操!”

   突然勃起的鯊魚獸人嘗試控制自己尿液的方向,用爪子壓著陰莖,讓其對著地上射。但突如其來的重心改變讓身體失去了平衡,蹲著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頃刻之間,尿液的方向完全脫離他的掌控,射到了鳥獸人女士的眼睛,射到了淨水膠偶的雙腿,更糟糕的是甚至滋到搭檔的身子上!當他嘗試站起來的時候,雞兒又一個起伏,直接滋了搭檔一臉!

   雖然搭檔是個全身都被膠液裹住百毒不侵的膠偶,但……真的有誰會喜歡突然被別人滋一身子乃至臉全是尿嗎?

   關於身上被滋了尿這一回事,能說話的膠偶沒有啥意見,不能說話的膠偶就算有意見也說不出來,而被淋滿全身的那位鳥獸人,反倒還很高興呢,自己這下不會渴死咯。

   “好吧女士,你是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的?連杯干淨的水都買不起?”因納單膝跪地在這位雌獸的身旁,她剛剛艱難地坐起了身來,後背依靠著她喝不起的水井。

   “我……昨天……賤賣自己……一晚上干我嘴巴多少次都可以……我出的價格也只夠買幾杯水而已……”她雖然現在能說話了,但依舊非常的吃力。

   “他沒給錢?或者說他沒拿走你的膠債?”

   她點了點頭。

   “女士,可不是所有的雄性都是這樣的敗類,我會向你證明這一點的。告訴我那賤貨在哪兒!”

  

   這座鎮子的一個角落。幾位身上有不少黑色的雄獸在一起互相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就你那小玩意兒?割下來的包皮做成戒指的話也只能套在你媽媽的腳爪小指上,因為你媽媽身上沒有更小的指頭了!”

   “你的比我大一點又如何?搞得好像能射得比我還多似的。要不咋兩比一比?誰射的少,誰就把對方剛才射的全都吞下去。”

   “有犁但是沒有田怎麼行?我上過的妹子比你們有勇氣去搭訕的女孩子還要多,不信?要不要我背一下他們的名字?”

   三位狼獸人各說各的各吹各的,反正吹牛也不用打草稿。

   陣陣鼓掌聲打斷了這自賣自夸大會。

   一位鯊魚獸人邊拍手邊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位全身上下都被膠液所覆蓋的膠偶。

   “看來各位都是豪傑中的豪傑啊,要不然我們都不會在這里相遇了。”因納森朝著臉上穩著巨大男性生殖器的狼獸人們豎起來大拇指。“我想你們下面肯定要比你們臉上的要大很多,畢竟你們的上面的頭沒有下面的頭大,不夠位置畫,我說的對嗎?

   哄堂大笑。

   “喲老兄,挺會夸人的啊,你也是因為連環強奸才進來的?”其中一位狼獸人問。

   “不,我的成就遠比連著操幾十個無辜的雌獸更值得被大家所銘記。”鯊魚獸人用爪子拍了拍身旁膠偶的肩膀,讓強奸犯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它的身上。“我剛買下了一個性愛膠偶的一周使用權,我覺得分享就是快樂,所以……”

   “所以你想跟我們一起輪奸它,對吧?”另一只狼獸人看著膠偶的身體曲线,不由自主地勃起了。

   “雖然我沒花多少功夫就得到它了,但終究是我的成就,而配得上與我一起享用它的,只有與我一樣有作為有能力的人。”因納森撫摸著膠偶的下巴,黑膠的反光摸起來似乎別有一番風味。

   “你們有誰最近嫖完就跑,就留著那些放蕩的妓女在風中凌亂?”

   “我!”其中一位狼獸人高聲喊道。“我昨晚把一個只剩下頭就破產的婊子干到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從她的嘴里聞到我的精液味,然後我讓她繼續在那里享受著我的精液,這就是我給她的嫖資!”

   “噢?真的嗎?”鯊魚獸人看向另外兩位狼獸人,雖然他們沒有回答,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三位狼獸人的雙腿都有膠債,而其中兩位的手臂也被膠液包裹著,另一位的雙臂毛發任然裸露在外。

   “對,我才沒他那麼不要臉。”

   “希望他媽媽去賣淫的時候能遇到兒子一樣的人。”

   “噢拜托,能不能不要把你們沒有膽量做的事情說成是一種很沒有素質很陰險的一種事情,你們也都因為強奸而被流放到這里,你還裝什麼聖人……”

   嫖完不給錢的狼獸人還沒說完,便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

   因納森上前,用膝蓋用力往這荒野大嫖客的狼鞘一頂。差點就把里面的睾丸全都給裝了出來。雖然沒有飛出來在地上滾來滾去,但也差不多要被干碎了。

   眼見自己的同伴在地上疼得打滾,另外兩只狼獸人惡狠狠地露出了獠牙。

   “你們也想自己的蛋蛋變成跟你們的乳頭一樣毫無用處的東西?只有嫖完娼不給錢的人才配得上這樣的待遇。你覺得,你們配嗎?”

   鯊魚獸人甚至都不屑於露出比狼牙還要鋒利數倍的鯊魚尖齒。

   兩位狼獸人直接慫了,灰溜溜地走掉了,連頭都不會。真是嫖客兄弟情啊!

   而差點玉碎的可憐蛋,一邊用爪子捂著下體一邊繼續打滾著。然而卻被人看准時機一腳爪下去踩中他那正捂著狼鞘的雙手。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結果這就站不起來了?”他狠狠地踩住對方那正在保護性器的爪子,似乎要把那脆弱的卵玉擠壓到爆漿。“怎麼?完全硬氣不起來了?為啥你那狗屌現在不能直接一個勃起了?”

   狼雖然結束了慘叫,但現在開始痛苦地哀嚎了。

   “嗷哦……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啊……我我可以接過你所有的膠債……求你求你不要再踩下去了……”狼獸人的表情依然扭曲成一團。

   “嗯……好吧。”因納森伸出被膠液完全包裹雙臂中的一只,抓起了腳下之物他那正在拼死保護命根的一只爪子。

   還沒等鯊魚獸人說什麼,他雙臂皮膚上的黑色膠衣便開始融化,順著手臂流流到了對方的身上,覆蓋住了其整個雙腿,並瞬間凝固,從液體重新變成了貼身的膠衣。

   因納森雙臂的膠債就這麼轉移到了這位狼獸人下肢上。他全身無債一身輕了。

   鯊魚獸人收回了那鋒利的腳爪,不再威脅著對方最重要又最脆弱的部位了。

   “起來!我可沒答應你讓你活著離開這里!”交易完成後他並沒有松開手,而是直接一個用力把剛剛被踩在地上的狼獸人給拉了起來。“你覺得你很牛逼是吧?來,這是我的膠偶,我讓它就站在這里不動。如果你能把它打出了踉蹌來,我就讓你能活到明天,如果你能把它大道在地上,我就允許你強奸它一整個晚上。”

   狼獸人雙腿不停發抖著,胯部的疼痛傳遍了全身,能堅持著不倒下就已經不錯了。他很想給面前這家伙一拳 ,但他連叫罵都不敢對著他說。

   “啊啊啊!你這家伙去死吧!”他朝著膠偶狠狠地揮了一拳,含著濃濃的憤怒。

   但即使有膠液的緩衝,打上去的還是一具肉身,但狼獸人仍然疼得再次叫了出來,他出拳的爪子現在又紅又腫,疼死了。

   膠偶仍然筆挺地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你為什麼不打回去?你受得了這種羞辱?”鯊魚獸人對著自己的膠偶搭檔問道。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它是感覺不到疼痛嗎?還是說膠液幫它吸收了所有的衝擊力?亦或者是它其實疼到確實像打回去,但身為膠偶的它甚至沒有挪動身子分毫的權利?

   鯊魚獸人對著蜥蜴人搭檔無奈地嘆了口氣。

   “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因納森冷冷地對著面前的混蛋說道。“現在給我跪下!”

   嫖完不給錢的狼獸人直接被嚇到乖乖跪下了。就像之前他強奸過的受害者跪在他面前求饒一樣。

   “給我張嘴!含住我我的寶貝!它比你全身上下都要珍貴!你要是敢咬下去,我就打碎你的牙!”

   他顫顫巍巍地看著看著面前那出鞘的鯊根,巨大且堅硬,像是能直接摧毀他的整個頭顱一樣。他不知道的時,他的受害者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內心比他還恐懼與絕望。

   “唔唔唔!”就像狼獸人之前所做過的無數次一樣,因納森沒等對方安撫下自己驚恐的內心,便直接捅了進去。

   散發著濃烈尿騷味的圓柱體在他的狼吻里肆意破壞。舌頭,牙齦,利齒,喉嚨,都被那堅硬的鯊魚龜頭所玷汙。

   他只需要把頭一個後仰,就能逃離這一切。但,代價呢?他甚至比之前強奸過的所有母獸還怕死!他甚至把頭微微向前傾,好像是自己不這麼做必死無疑一樣!

   “怎麼?硬氣不起來了?之前不是在吹噓自己屌很大麼?怎麼慫得都要尿褲子了?沒關系,反正你新的膠液褲子完全不用洗。”

   他感覺嘴里的那東西正在慢慢變熱慢慢變大,他的口腔甚至能感受到緊貼其陰莖皮膚下動脈所陣陣脈搏,似乎變得越來越來越來越重……有什麼液體流進了他的胃里,他嘗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因為龜頭直接對著他的喉嚨,無論流出來什麼,都不會經過他的味蕾。

   因納森揉捏狼獸人的速度越來越卡,力道越來越猛烈,就好像是奔著要操爛他的頭去似的。他的睾丸開始漸漸變熱,其中蘊藏的生命精華正不斷裝填至正蓄勢待發的勃起鯊根上,

   為待會的最後總共做著准備。

   他要射我嘴里嗎?我我我我的嘴真的能啊好惡心啊!那會是什麼味道我的胃受不了的我的身體就這麼被玷汙了大家都知道被迫吞下他的精液大家都會嘲笑我的……他會殺了我的他不會放我走的他會爽完就把我殺了的完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被狼獸人所奸殺的那些無辜母獸,生前的內心可比這絕望多了,而事實也跟她們之前的絕望一樣,只要狼獸人把她們射得滿嘴精液之後,她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嘖,我就知道你沒這膽量!”鯊魚獸人直接把拔出了他那快要射精的鯊根,馬眼也確實帶有著一絲白液。

   到頭來,這位奸殺犯狼人,還是沒有敢咬下去強奸自己的陰莖。

   “你的嘴配不上我的子孫後代!”因納森擦了擦龜頭,這狼獸人的口水令他感到惡心。“要是你嫖娼不給錢還有下次,那我就真的把你的腦袋給操爛!現在,在我改變主意之前滾出我的視线!”

  

   鯊魚獸人又回到了陣子附近的那口井。淨水膠偶仍然坐在井邊,但那位漂亮的鳥獸人卻不見了蹤影。

   “她去哪兒了?我還以為她那樣子走不動路呢。”因納森對著自己的膠偶搭檔說道。“喂!我怎麼感覺你一點用都沒有啊?你就這麼一直雙手貼大腿站著,什麼都沒干啊!你們的膠主是沒允許你動嗎?”

   蜥蜴人膠偶沒有說話。

   “那你能看到我在干什麼嗎?能的話你呼氣三下”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煙。

   “好吧,看來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給我指路是吧?那我們現在該干什麼?”

   因納森一說完,他的搭檔便邁開步子行走起來。

   “我又得跟著你到處亂跑是吧?”

  

   膠偶把鯊魚獸人引領回了膠液魔力的巢穴里。

   “匯報任務是吧?好。”

   他們進入了洞穴里。

   金龍仍然趴在膠液池的中央,它面前站著另一位膠偶,其不斷變換著各種姿勢,時而性感時而嬌羞,但切換的過程極其生硬,像是一具牽线木偶。

   因納森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一位雌性鳥獸人,身材曲线跟之前的那位女士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在這里?”鯊魚獸人驚訝且不解地問。

   “她破產了。”金龍帶著微笑說道。“她買了一杯水,於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自己的鳥啄與雙眼便背上了膠債,她全身上下都是我的黑色液體,她不再自由了,她現在是屬於我的膠液魔偶了。”

   “什麼?你今天想讓我做的不是教訓那嫖完這位鳥獸人卻不給錢的混蛋嗎?”

   膠主搖了搖頭。

   “你在說什麼啊?我僅僅是想讓你別讓我這個膠偶渴死罷了,她那時候還很倔強呢。要不是你的那一泡尿,她就會因為自尊心而活活渴死在那里。”

   魔龍說這些話的時候,微笑著的嘴角更加往上揚了。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在渴死與成為我的膠偶之間,選擇了後者。”

   鯊魚獸人氣得牙癢癢,但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給我的這個搭檔,他除了帶路什麼都做不了!他就站在一旁不動看著我干活!這是怎麼搞的?”因納森指著一旁站著的蜥蜴人膠偶說道。

   “你還沒到危險的時候,不是麼?現在我給他的權利,只有在你危在旦夕的時候才能做除了帶路以外的事情。”金龍繼續欣賞著鳥獸人膠偶那被膠液包裹著的大屁股。

   “讓我搭檔的四肢能動起來!就當是我今天的工資!”

   “很可惜,你今天的報酬最多只能換來他根據自己的意願來搖晃尾巴。”

   因納森氣不打一處來。

   “好吧,要我殺多少人你才願意給他的四肢自由?”

   金龍搖了搖頭。

   “自由是無價的,所以你殺多少人都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

   “你永久戴上一個項圈,用膠液凝固而成的項圈,讓我在你身上做個專屬於我的標記。”

   “什麼?不!”

   “那你的搭檔只能繼續做一個帶路的工具蜥蜴人膠偶了。”

   因納森生氣地多了跺腳,但僅此而已,沒有猶豫。

   “好吧,把你的那個項圈戴在我身上吧。”

   魔龍伸出一只爪子,操縱著膠液池里的液體,一團小小的黑球浮出了液面,在魔龍爪子的控制下,其慢慢飄到了鯊魚獸人脖子上,化成液體流了上去,環繞一拳之後,便凝固成形。

   項圈完全是由膠液組成的,表面甚至有膠衣似的反光。項圈很高,被黑色覆蓋的脖子與頭或者軀干之間沒有任何空隙可言。甚至還有點緊,呼吸與低頭都有點困難。

   “額……這太緊了,能不能弄松一點?”鯊魚獸人摸著自己的脖子,但能感覺到的只有冰冷的膠液。

   “看我心情,如果我高興了說不定會讓你舒服一點,你得知道,我可以操控其來勒死你。”

   “什麼?”因納森一驚。

   “開個玩笑罷了,我才不會殺死我未來的膠偶呢。”金龍哈哈大笑。

   “等一下,他現在真的能動了嗎?”

   鯊魚獸人轉頭看向了頭朝前方的蜥蜴人膠偶,而它,則微微轉過頭來,面對著他,點了點頭。

  

   因納森回到了膠偶們排排站等待指令的地方,與他的膠偶搭檔一起。

   “所以這就是你的名字?期菜恩?這是什麼鬼名字?”他看著膠偶用爪子在地板上石磚所寫的字,雖然潦草,擔任讀得懂。

   膠偶搖了搖頭,用被膠液所包裹的手臂擦掉剛剛寫的字,認認真真重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斤萊恩?”

   膠偶生氣地錘了錘地磚。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嘛別那麼生氣,斯萊恩老兄。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犯了什麼事才被流放到這里的?看來當一個膠偶的好處就是你臉上的紋罪別人再也看不到了……”

   蜥蜴人膠偶搖了搖頭。

   “不想說?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沒有再把你審判一次的意思。”

   它一邊狠狠的搖頭,一邊爪子在地上摩擦著。

   我沒紋罪。那你又做了什麼?它在地上寫下了這些文字。

   “我?戰爭罪,替罪羊罷了。”因納森略帶一絲戲虐地說道。“那時候我就隨便說了一句,嘿為什麼我們不把阻魔金粉末直接注射到那些法師俘虜體內?這樣他們就完全沒有機會再施法了!結果你猜怎麼照?我上頭的那些軍官還真的這麼做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們就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頭上!而把真的這麼做的人卻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估計現在他們還吃香喝辣吧。”

   膠偶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沉重地呼吸。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蜥蜴人平躺在了地上,有膠衣包裹著身體,躺在石磚上完全不會感到什麼不舒服。攤開四肢,再次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真好。\t

   “你不想聊了?行,我也累了。我想你不介意的身體再給我當個枕頭吧?”

   吸氣聲,呼出來的白眼。

   “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渾身赤裸的因納森躺在了斯萊恩身旁,頭靠在膠偶那被膠液包裹富有彈性的小腹上。

   蜥蜴人很快就睡著了,因為這是它淪為膠偶半年以來,唯一一次自由的睡眠,不用再雙腿站直抬著頭入眠了,可以愛怎麼睡怎麼睡愛怎麼躺怎麼躺了。這對於這個建築里其他被迫排排站的膠偶們來說,可真是奢求,畢竟前提是,它們能再次控制自己的四肢。

  

   膠偶一夜無夢。

   純粹的無意識當中,突然涌入一種強烈的不適感。雖然自己已經熟悉了淪為膠偶後,呼吸受限需要每時每刻用力呼吸的感覺,但這一次,即使自己的肺部再怎麼用力,也感覺喘不上氣來。

   胸口的壓迫感與艱難的呼吸讓斯萊恩直接驚醒了。

   雖然眼部被膠衣所包裹,但現在膠主沒有剝奪它的視力,斯萊恩能通過獨特的白色膠衣看到眼前的一切。

   一根巨大的粉色柱體緊貼著自己兩眼中間,即使不斗著雞眼,其仍然占眼前畫面的大部分。鯊魚獸人正坐在自己的胸口上,而他的雙爪則分別抓著自己頭上的兩支角。貼著自己鼻子的兩個呼吸控制圓盤感受到了重重的壓力,有東西壓著這兩個玩意兒,而那東西散發著的氣味則不斷通過圓盤涌入自己的鼻腔里。

   一根出鞘的勃起肉棒正壓在膠偶的臉上,讓它原本就艱難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即使能用空氣涌入它的肺部,也帶著強烈的雄性氣味,其中還混雜著不少尿騷味。

   自己的臉正在被強奸。

   膠偶下意識地開始掙扎起來,但不知道是因為許久沒有進食的原因,還是膠主不允許,它現在能支配的身體力量也只能夠讓它站起來不至於摔倒罷了。

   它甚至連那種嗚嗚聲都發不出來,讓它說不出話的不是口塞,而是能讓它吻部無法張開分毫的貼身膠衣,倒是它鼻子上的圓盤正冒著一股股剛呼出來的強烈鼻息。

   “你終於有反應了,我還以為我又是在干一具雕塑呢。”鯊魚獸人感受到了屁股下軀體強烈的腹部起伏,以及壓著的四肢微微發力,活物的掙扎總能讓他變得更加興奮。

   “你這家伙……為了能讓你的身子動起來,我居然戴上了那混蛋的項圈!”他抓著搭檔的角,操弄著它的整個頭部,讓其面部的五官起伏摩擦刺激著自己那許久沒有釋放的雄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某個人某個混帳某個流氓的玩物!就跟你現在一樣!”

   斯萊恩說不出話來,它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它身體唯一能發出來的,只有一陣陣接連不斷的沉重呼吸聲,其通過鼻腔上的呼吸控制圓盤後,聲音變得更大,像是它用鼻子所發出來的吼叫。

   一根肉棒占據了斯萊恩鼻腔上圓盤的大部分面積,讓它的呼吸變得更加艱難,每一次吸氣只有極少的空氣能涌進去。為了能讓肺部有足夠的新鮮空氣來呼吸,它只能呼吸得更加急促。而呼吸的頻率越快,就有越多肉棒散發出來的氣味被它吸入鼻腔里。

   剛開始只是淡淡的尿騷味,隨著鼻息變得越來越快,不僅尿騷味變重了,其中還帶著一絲腥臭味,它不喜歡這種味道,但自己的頭被肉棒緊緊壓著,只能被迫吸入這令人不適的氣味。而自己頭被操控著開始往臉上的肉棒摩擦,鼻子上的呼吸圓盤時而右邊重時而左邊重,換算到它鼻腔里的氣味感知,則一會兒左邊尿騷味更重,時而右邊腥臭味更熏。

   除了肉棒在五官上摩擦時所帶來的快感以外,鼻子部位所噴出的氣體也能刺激著因納森的下體,這種感覺是他之前無數次強奸之中都沒體會過的。

   “你該怎麼報答我?沒有我,恐怕你的余生都無法躺著睡覺了!沒有我,你覺得你能再次撫摸自己的身體嗎?我猜你那膠主不會放走自己玩物的身體控制權。” 因納森把上半身往前傾,讓肉棒\t緊緊壓在膠偶的臉上。手抓著角,肉棒壓在臉上,這不僅僅是一種極致的羞辱,更能讓它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機會。

   斯萊恩之前的掙扎雖然是無用功,但至少能讓自己的四肢與頭部稍稍晃動。而現在,即使困難的呼吸讓它發自本能地更加用力掙扎,但現在重壓之下,它的全身發力,也頂多是讓它的手臂和腿部肌肉稍微鼓起來罷了。

   胸口所受的重壓讓斯萊恩的肺很不舒服,而肉棒壓在呼吸圓盤上又更緊了,呼吸需要的空氣增多,而一次吸氣所能獲得的又變得更少了。它能做的,不是解決胸口或鼻子上的重壓,它現在沒有那麼大力氣,膠主完全沒打算給它那麼多。它只能繼續加快自己呼吸的速度與頻率,來讓自己的肺好受一點。

   尿騷味不再加重,但腥臭味則變得越來越重。這腥臭聞起來像是尿液與汗液混合起來的味道,充滿濃濃的雄性特有氣息,能稍稍勾起部分人心中的性欲,而混雜在其中的騷味,則能時時刻刻提醒聞到的人,這不是什麼特別驕傲的事情,恰恰相反,別人汙穢之物的氣味正不斷涌入你賴以生存的呼吸道里。

   它的頭不再因掙扎而晃動,摩擦五官所帶給因納森的快感變得沒有那麼劇烈了,但衝擊肉棒的一陣陣鼻息,不僅變得更頻繁,也變得更有力。龜頭與冠狀溝被一陣陣細小但有力的鼻息所衝擊,這所帶來的快感,可以說是非常奇怪,但又確實能爽得到。

   “你給我好好聞聞……好好聞聞我的味道!我可是犧牲自己的脖子換來你身體自由的大恩人,我要你一聞到我下面的味道就能認出來是我!”因納森把肉棒放到膠偶鼻腔上兩個呼吸控制圓盤的中間,讓肉棒的底部卡在兩個圓盤所形成的凹槽里,胯部再用力抽插,肉質鯊根與堅硬圓盤之間快速摩擦,能帶給因納森無與倫比的性快感,那帶給圓盤擁有者的是?

   斯萊恩雖然心里已經放棄了抵抗,但胸口的壓迫讓它仍然出於本能地進行毫無意義的輕微掙扎。這除了讓自己肺部消耗的空氣變得更多,以及更加激起施暴者的那變態欲望外,什麼用都沒有。

   它現在腦子里在期盼這一切趕緊結束嗎?不,艱難的呼吸讓它難以進行理性的思考,它現在的腦海里只有感受,肺部因為新鮮空氣不足而導致的灼燒感,與鼻腔里嗅覺因呼吸而感受到的異味。它思考不出來自己在被強奸,它思考不出來現在自己只是別人的泄欲工具,它思考不出來自己現在被迫記住別人下體的味道。但就算斯萊恩無法思考,仍然改變不了它在被強奸,它是別人的泄欲工具,以及它被迫永遠記下一個人的尿騷味與腥臭味。

   因為鼻腔上肉棒的不斷移動,尿騷與腥臭味時而重時而輕,但仍然維持在一個不低的,它無法強迫自己忽視掉的,能占據它腦海的水平。雖然它的性器被膠主用空間環傳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它仍然感覺到,自己被異味所勾起的性欲讓自己勃起了!不知是因為帶著雄性氣息的腥臭味,還是單純代表著汙穢的尿騷味,亦或是新出現一陣淡淡精液氣息。

   控制圓盤的棱角不斷劃過著肉棒的兩邊,而其呼出來的陣陣氣體,一打到肉上便消散開來,化作個個肉眼看不到的水滴,混入了流滿鯊根表面的雄性淫水里。隨著膠偶呼吸的不斷變重,因納森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下體的脆弱表皮正被輕輕吸起,雖然肉眼看不出來起伏,但敏感的私密部位是能感覺得到這股強烈的刺激。

   “你媽的……我要讓你記住我精液的氣味……我要你一聞到我的精液就想起來是我的脖子換來了你四肢的自由……你現在是個膠偶,你不能張開嘴來讓我射進去,既然你不能用舌頭好好記住我的味道……那你就用你的鼻子好好聞聞好好記住我精液的氣息!”鯊魚獸人的馬眼里流出了一些用來探路的精液。而接下里他要好好操爛膠偶的臉,讓自己所有的精液代替膠液包裹住它的臉!

   斯萊恩沒有再掙扎了,連出於本能的都沒有。它在用力,胯部在用力,雖然性器被戴上空間環自己看不到摸不著,但仍然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仍然能讓其充血勃起,仍然能朝那里用力讓自己整個肉棒翹得高高的。

   沒有被強奸所帶來的羞辱感,沒有呼吸困難肺部帶來的灼燒感,沒有因鼻腔里異味所帶來的惡心感,唯一有的,只有被喚起的欲望,與雞吧充血勃起所來帶的渴求感。自己的雞吧硬了,自己的雞吧好想射,自己的雞吧需要更多的快感!自己的雞吧現在操什麼東西都行只要能讓它射出來就可以!自己摸不到看不到自己的雞吧,自己的雞吧什麼刺激都感覺不到!膠主是把自己的雞吧放在一片虛空之中麼?膠主完全不給自己高潮的權利麼?那讓這些味道來得更猛烈一些!你的雞吧別離開我臉上你的雞吧尿我臉上你的雞吧射我臉上!給我更多你的氣味給我更多雄性的氣味給我更多能讓我勃起的氣味給我更多能讓我射出來的氣味!

   尿騷味越來越淡,沒多久便完全消失,腥臭味越來越淡,沒多久便完全消失。當這兩種味道完全消失之時,取而代之的是繼續在一瞬間便充滿膠偶鼻子的精液氣息。一瞬間就出現,一瞬間就變重,一瞬間就爆發。兩個呼吸控制圓盤全都被精液所射滿,沒有任何一絲空氣能被膠偶所呼吸進肺里,而現在進入呼吸道的,則是被圓盤所霧化的精液。精液沒有變成氣體,只是變成了細小的液體,形成一團團散發著濃烈氣味的白霧,這並不能進行正常的呼吸,所以膠偶只能繼續更用力的呼吸來嘗試獲得空氣,但越這麼做,被其吸入肺里的精液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在鯊魚獸人的一身吼叫下,他射精了,他射精後的一瞬間便挺起腰杆,讓勃起的肉棒抬到蜥蜴人頭部的上空,用爪子抓著不斷射精的下體,控制著射出精液的方向,讓它們能射滿蜥蜴人的整個臉龐。第一發沒抓起肉棒,所以射在了它的額頭上;第二發朝它的吻部射,它無法張嘴,所以精液就順著它的嘴尖,流滿了整個吻部;第三發射向它的左臉臉頰,把它左臉的膠衣都暫時染成白色的了;第四發射向了它的右臉臉頰,沒多少精液了,所以只能把右臉暫時染成灰色。

   因納森高潮之後,繼續坐在斯萊恩的胸口上,肉棒則放在它的臉上,讓它聞個夠。而斯萊恩呢?雖然它的性欲在精液味的誘惑下熊熊燃燒,但從開始到結束,它那被空間環傳送走的陰莖,無法獲得任何一絲刺激,就跟之前半年的每一天一樣。沒有刺激,精液無法射出,甚至無法從睾丸里聚集到陰莖根部。它在欲望的驅使下繼續猛烈呼吸,把臉上精液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全都呼吸進自己的鼻子里,不斷用這種氣味刺激著自己的神經,試圖讓大半年沒有釋放過欲望的自己來一次轟轟烈烈的高潮。

   但膠偶終究還是沒有射出來,只要它的雞吧還在被空間環傳送到虛空之中,它就別想看到摸到自己的雞吧,就別想讓自己的雞吧活獲得一絲性快感,就別想讓自己的雞吧射出滾燙的濃精。

  

   鯊魚獸人在石磚地面上坐下來,剛才猛烈的爆發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抱歉了搭檔,剛才居然對你做這種事。”他撫弄著自己軟下來的性器,馬眼上還殘留著沒擦干淨的精液。“老實說吧我就是精蟲上腦,我一直以來管不住我的下面。”

   蜥蜴人膠偶繼續躺在地上,不斷用被膠液所包裹的爪子撫摸胯部的魔法圓盤。它好想摸到自己的雞吧,但怎麼摩擦空間環上的符文,自己的雞吧仍然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外部刺激。

   “我以前也有搭檔,是戰爭中我的戰友,我答應過會讓他活著回家,他笑著對我說,難道我就可以成為一具屍體被抬到家門口嗎?”因納森用手指擦了擦了馬眼,現在那里是干淨了,但爪子卻髒了。“要是那時候有在乎我的人就好了,那我也不會參軍上戰場,我會找個死不掉的工作來賺錢的。”

   斯萊恩繼續急促又沉重地喘息,鼻子上冒出的白煙一直就沒停過。它夾緊雙腿,扭動著自己的下肢,試圖讓空間環搖搖晃晃一下,說不定環的另一邊也會開始抖起來。但無論它怎麼用爪子撫弄,無論它怎麼扭動腰部,空間環仍然嚴絲合縫一動不動地貼在它的雙腿之間。

   “我願意為我那位戰友付出生命,在此之前,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能聊那麼久,能有那麼多共同的話題,我從小到大就沒和什麼人一起睡過,我小時候都是獨自睡在水里的。”回想起往事的時候,鯊魚獸人便不自覺地低下了頭,脖子上的項圈讓他低個頭都難受的要死,但並沒有打斷他。“無論到哪里,我都跟他睡在一個帳篷,不大,所以經常是背靠背著睡。有一天早上醒來,我發現自己正對著他,還用手臂摟著他,我不知道只是怎麼一回事。”

   膠偶的鼻腔里一直充斥著一股奇異的味道,它從來都沒聞到過,僅僅一絲怪異氣體,就能讓它渾身發熱,肉體上所遭受的一切折磨,心理上所遭受的一切羞辱,都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雞吧的蠢蠢欲動以內心的欲望萌發。而當這股味道源源不斷地涌入它的鼻腔它的肺部它的內心時,它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自己那看不見的雞吧,射出來所有的濃精,一滴不剩。

   “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晚上,軍中每個人都有酒可以喝,我自然喝了個酩酊大醉,他也陪著我喝了不少,我只記得那晚是他把我攙扶我到我倆的帳篷里的。”一說到這里,鯊魚獸人沒軟下去多久的陰莖開始微微充血。“第二天我很晚才睡醒,醒來時眼前跟之前的幾個夜晚一樣,他背靠著我,我摟著他,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次一睡醒,我感覺我的下面伸在了個面團里。”

   雞吧雞巴雞吧……我的雞吧……我要摸到我的雞吧……蜥蜴人的腦海里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自己的雞吧,還有射精。射出來讓我射出來……操我干我讓我高潮……讓我高潮我就能射出來來個人操我來個人干我……它用爪子摸向自己的屁股,嘗試把爪子伸進後穴里,但這並不可能,它的全身都被膠衣所包裹,沒有任何出口與入口。

   “我之前手淫過幾次,感覺沒啥意思,那一晚過後,我才真正知道射精的快感能做到什麼樣。一開始我還會問他,我可以跟你做愛嗎?而沒過多久,在這種事情上,我跟他已經形成了無言的默契。”因納森那爪子點了點自己的鯊根,哼,果然沒什麼意思。“但你得搞清楚,在我射在他身體里之前,我已經願意用生命來守護他,因為他是我從小到大說的話最多的人。而射在他身體里之後,我第一次明白了,什麼是值得拼上一切來守護的……家人。”

   斯萊恩臉上的呼吸控制圓盤,還沾滿許多剛射上去的滾燙精液。圓盤不僅僅只有控制呼吸與防毒的作用,在神奇膠液的作用下,其能吸收上面的精液,轉化成極強的催情氣體,並排放到圓盤的下面,被其所覆蓋的鼻孔所吸入。就這樣,從幾滴精液滴到臉上開始,斯萊恩便連續不斷地將強效春藥吸入自己的氣管吸入自己的肺部,它並不知道,但就算知道,它也無能為力,膠主想讓膠偶窒息就窒息,想讓膠偶吸入什麼奇異氣體就會一絲不漏的全部呼吸進去。

   “那次我差點就沒救下他,他被法師們所釋放的火焰魔法所包圍,我抱著他的時候都感覺毛茸茸的非常暖和,火能輕易點燃他的毛發。我衝進去,把他抱了出來,但還是他還是被點著了,我抱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不知道滾了多少圈,才讓泥土撲滅了他身上的火。”鯊魚獸人抬起自己的右臂,伸到了搭檔的面前。“看,我這只手上的疤就是那麼來的。幸好他沒有什麼大礙,把被燒的毛剃掉,很快又長回來了,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可愛。”

   蜥蜴人開始用力的呼吸,讓更多奇異的氣體涌入體內,氣體能讓它的雞吧一直勃起,氣體能讓它的雞吧搖來搖去,氣體能讓它更賣力地用爪子撫摸空間環,氣體能讓它更使勁地扭動腰部。吸!用力地呼吸!吸得越多自己的雞吧越有可能射精!吸!不斷地呼吸,吸得越多自己就越有可能高潮!吸!做自己一出生就停不下來的事情!吸得越多自己就越有可能高潮自己高潮就會射精!

   “幾個月後,我們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有許多敵人投降,戰士倒是放下了刀劍,但那些法師,得用阻魔金制成的鐐銬鎖在他們身上才能避免他們施法。而那時,我們所儲備的阻魔金鐐銬全都用完了。為了防止他們詐降,也是為了他的安全,我不想突然有個法師丟個火球在他身上,於是我便把那些法師都給殺了。”因納森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似乎確實犯下了戰爭罪。“殺到一半,有個法師起來殊死一搏,我在其還沒丟出啥火球的時候就斬首了。”

   但再怎麼吸入這奇異的氣體,再怎麼撫弄空間環,再怎麼扭動胯部,自己的雞吧仍然處於高潮的邊緣,仍然差一步,差最後一絲刺激來讓其高潮。膠偶其實早就知道,沒有膠主的允許,自己不可能高潮與射精,但春藥讓其失去了理智,忘掉自己所處的困境,它仍然以為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能讓自己硬得不行的雞吧再次射精。

   “即使他看到了有敵人詐降,但他仍然無法原諒我的所作所為,無法原諒我殺掉那些放下武器跪地求饒的法師們。之後雖然他還是跟我睡在一個帳篷,他不再與我有無言的默契,嚴詞拒絕了我之後的所有做愛請求,甚至都不讓我在睡覺時摟著他。”鯊魚獸人摸向了自己的胯部,他不斷縱欲可不是為了性快感。“我知道我不能對家人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但我的性需求又完全沒有減少,於是之後在殺掉法師的時候,我會先強奸他們,無論男女老少。”

   斯萊恩臉上的精液仍然還有這溫度,射上去的實在是太多了,都夠呼吸控制圓盤轉化出夠斯萊恩吸一年的強效春藥了。但它仍然對此一無所知,甚至想自己的臉再強奸幾次,再被顏射幾次,它以為被強奸的次數越多,它的雞吧就越有可能射出來,殊不知,這不但對它的高潮徒勞無功,反而會讓它繼續保持著這一幅淫蕩的樣子,繼續欲火焚身卻求而不得。

   “後來,他也許是真的討厭我了,也許是想我能悔改,再一次行動中拒絕與我組隊,反而臨時加入到另一支隊伍當中了,當我知道的時候他的隊伍已經出發了幾個小時,而我的隊伍也即將開始從側翼進攻。我的小隊無一人傷亡,而他的隊伍……中了法師的陷阱,我只能通過還沒燒成灰的骨架來認出他。”愚物鯊魚沒有淚腺,不會流淚,但會說話的鯊魚獸人有,這一直是生物學家們所研究的課題。

   蜥蜴人仍然表現得跟個發情的母狗一樣,要是它能張嘴,叫的春不只能吸引多少公狗來輪奸它,哦,它的屁股可沒有洞讓狗屌插進去。

   “那之後,我就成了一個戰俘營里的殘忍連環奸殺犯。我敢肯定,我的長官們知道是我做的,但他們完全不在乎,因為他們做的事情雖然沒有我殘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那位死去的戰友眼里,毆打與強奸戰俘跟直接殺掉他們一樣邪惡。”

   因納森結束了回憶,回憶起死亡確實令他感到悲傷,但回憶起那時候的生活,快樂與幸福占的要更多。

   “噢看看你,你臉上全都是我的精液,我得好好收拾一下我的爛攤子。” 鯊魚獸人彎下腰,伸出舌頭,舔了舔搭檔臉上的白色粘稠液體。“嗯,還沒有涼呢。”

   隨著臉上的精液被一點一點添得干干淨淨,斯萊恩所呼吸進去的春藥也在逐漸減少,直至沒有。體內已經吸收的媚藥仍然在發揮著作用,但他算是恢復了一絲理智,能控制住自己的爪子與胯部了。

   “我脖子上的項圈不怪你,真的。”他咽了咽嘴里的精液,伸出全是口水的舌頭,舔舐著搭檔的臉頰。“總不能我自己爽完了就不管你了,我會讓你高潮的,我保證。”

   蜥蜴人想用爪子在一盤的地磚上劃拉些什麼字,但還沒寫下幾個,鯊魚獸人就趴在它的身上睡著了。

   你沒必要

   這缺了後半句話的四個字,因納森醒後,他也沒注意到。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068021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068021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