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天雷陣內,文天豪此時被顏色不一的雷電劈得那叫一個酸爽,雙手處的真氣快速旋轉,將陣內四周雷電吸入、碾滅,身上罡氣環繞四周,使得許多雷電靠近不了,但還有一些十分強勁的法雷,破開罡氣,劈在文天豪身上,不過威力被削弱許多,顯然文天豪很了解這雷陣,知道如何最大程度削弱雷法。
文天豪很是納悶,先是剛剛踏入天師府山下的村子,就被一些村子與他同年代的人數落一翻,還有幾個是當年他在天師府學藝時候的好友。
隨後就是剛剛踏上熟悉又陌生的天師府上山台階的時候,突感天旋地轉,就被七十二天雷陣籠罩,知道天師還是有怨氣,只能硬抗下來。
“轟隆……轟隆轟隆……咔嚓……轟隆咔咔……隆隆隆隆……”的電打雷劈聲不停在陣回響,還有文天豪沉悶的低哼聲。
過了半個時辰,此時文天豪只能用衣衫襤褸來形容,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露出被雷電劈得焦黑色的健壯肌肉,本來梳理有致的花白頭發,已經焦黑曲卷,宛如街邊的叫花子一般,沒有一絲文家家主的風范。
文天豪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臉上露出疲憊之色,當年在歐洲被人設計,強行抽離精氣,加上功法被破,使得他旭陽真氣運行堵滯,此時他體內雖然還有一半真氣儲存在丹田當中,但很難在發揮出來,看著雷電還在不停劈落,只能咬著牙,硬抗下來。
“轟隆……轟隆……”兩道粗壯的青色雷電直接撞散文天豪手上吸納雷電真氣氣旋,直接劈在文天豪身上,閃耀起無比耀眼的青光爆炸。
當爆炸煙塵散去後,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
大坑中,只聽見其中發出兩道咳嗽聲,文天豪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盡數消失,就剩一條內褲,嘴里吐出兩口暗紅鮮血,心中暗罵不留情情面,也慶幸自己有准備,拿了條防御性褻褲,不然大陣散去,丟臉的就是自己了。
同時,七十二天雷陣散去,天師府山下依舊是那樣,要不是一身被劈得漆黑的文天豪半跪在那,都以為那恐怖的雷劈宛如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伸手撐地,低頭喘息的文天豪,突然發現眼前多了道影子,望去,先是兩只小巧的黑色雲履,這種尺碼的鞋子,那腳肯定小巧精致。
而在往上望去,看到了沉紫色的袍擺,上面有著金絲雲紋,搭配上道袍的紫色,本來朴素的道袍,顯出一種雍雅正肅,但此人胯部極其肥潤,哪怕是寬松的道袍,也沒有遮擋住那兩道彎曲的圓弧。
而腰間系著一抹紅繩,中間有著一塊雕紋繁復的圓形古玉,紅繩系在古玉內兩旁,像是現在的腰帶一般,但這將此人纖細的腰部勾勒了出來,芊芊細腰,文天豪心中不由評價。
而上面就是高高隆起的玉峰,將沉紫金紋道袍拱起兩道豐滿的山丘,讓文天豪這種老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才將目光往上看去,發現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絕美容顏,一頭烏黑秀發盤在腦後,一根檀木橫插其中,但俏臉上掛著滿是清冷的神情,高高在上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文天豪。
“師妹……還好嗎?”文天豪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句莫名的話語。
而紫袍女子聽到這句話後,淡漠的美眸中不由露出怒火,但多年的修身養性讓她平息下這份怒火,冷冷地回了一句:“拜你們文家所賜,我娘已經昏迷十多年。”
“這樣嚴重!”
文天豪不由露出愧疚之色,這個消息天師府保密得很好,他多次打探消息,也只得到一些零碎的消息,知道師妹可能被牽連,沒想到居然是昏迷了十多年,修兒身上的天機居然如此恐怖!
看著那張與師妹七分相像的臉龐,文天豪不由露出回憶之色,當年從文家外出歷練,隱姓埋名游蕩華夏,途中被知天子的父親帶回天師府,拜入天師府,上上代老天師傳旭陽真經,習得一身旭陽真氣,與文家傳家心法交融,真氣威猛霸道,同代人中堪稱無敵。
而自己大師兄知天子,雖然戰力不行,但仆卦之術極強,文天豪每次與知天子切磋,霸道的真氣攻勢總會被師兄的仆卦之術知曉弱點和攻向,被敗得一塌塗地。
天師府中,文天豪就服自己大師兄。
而師妹也溫婉典雅,細心照顧著大師兄,他們這些師兄也沾了不少光,每次練功完,都期待師妹送來的美味。
在文天豪心中,師妹與大師兄知天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很是羨慕師兄師妹這一對,以至於後面找老婆,也是找師妹這種溫雅的類型。
後面文家召回,文天豪與老天師告別,而老天師才告知他,當帶他回山都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但老天師依舊是傾囊相授,將天師府最強的殺伐功法傳給了他,這讓文天豪感動不已,當他執掌文家大權後,一直資助天師府,連一些常年失修的建築都得到翻新,而天師府也愈加興盛。
但也因為這層關系在,天師府大師兄知天子下山第一件事情,便是來到文家,拜訪師弟,碰巧得知師弟孫兒出生,下山前給自己仆上一卦為大吉。
知天子知道師弟孫兒出生,便心血來潮要幫文修仆卦前程,結果幫給文修仆卦,直接引動大氣運,事先也沒有開壇護法,哪怕有文家地基大陣相互,也是無濟於事,最後神形俱滅,連妻女都遭到牽連。
“我爹與你交情深厚,你卻讓我爹給天命算卦,害得我爹形神俱滅,連墓都是衣冠冢!”沉紫道袍女子清冷漠然的俏臉上在也壓抑不住憤怒,豐腴完美的嬌軀一顫,紅唇小嘴一張,伸出纖細玉指對著文天豪指責。
“這……我……”文天豪不知道然後跟師兄的女兒解釋的時候,就聽到上山有一陣慌亂踏動聲,連同著慌張話語。
“府主!府主你等等老道……咦?府主你怎麼換了身衣服?”一個邋遢老道從天師府山上台階跑下,身形帶起一陣殘影,腳步雖然慌亂,但卻異常平穩,而且極其快速,宛如每一步都踩在雲般。
“周師叔,我在責問這個殺父仇人,你別多管閒事。”沉紫道袍的絕美女子清冷傲漠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羞意,她為了彰顯天師府威嚴和文天豪帶來的壓力太大,特意將身上白袍換下,將天師的紫微雲錦袍穿上,見文天豪也更加具備底氣,畢竟這是天師都象征,哪怕文天豪是文家家主,也得敬自己幾分。
她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居然被周師叔一句話給揭開了,不由心中一陣羞意浮現。
“啊?!這個大黑炭是文師兄?府主你下手也太狠了!怕是玄青雷都用了,哎呦……老道都和府主你解釋過那麼多次,你就不信,文師兄真的沒有害大師兄。”周老道來到山腳,看著半跪在地上幾乎赤裸的一坨人型黑炭,連忙步法加速,跑到文天豪身邊,將身上髒兮兮外袍摘下,披到文天豪身上。
“你……你是?”文天豪看著面前邋遢的老道,披在身上的外袍一陣酸味,他不記得天師府有這一號人,這麼邋遢,與天師府塵潔不染形象很大的差別,不由疑惑問道。
周老道看著文天豪一臉疑惑的模樣,不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蓬亂的頭發被這麼一摸,顯得更加雜亂,道:“文師兄,我是周深呀,你周師弟呀。”
文天豪不由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錯愕之色,他印象中的周師弟是個英俊不凡的小道士,按照現在的電影標准來說,以周師弟的容貌,演個男一號綽綽有余,怎麼會這樣?
邋遢得跟路邊乞丐一樣。
“道兄,你莫要開玩笑,我周師弟哪怕年老,也是個帥老頭。他更是有潔癖,怎麼可能與你這般一樣。”文天豪不由覺得是天師府在耍他,被雷電劈得焦黑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周師叔遭情劫,之後便是如此懶散邋遢。”沉紫道袍女子說了句,已經習慣了周老道的生活習性。
“竟是這般,周師弟你……嗯?!”文天豪剛剛想說周老道幾句,突然發現師兄的女兒身上氣息波動混亂,那豐腴有致的身軀顫了幾下,眼中有血紅蔓延。
“但現在要算我爹的仇,文天豪你自己送上門的,我今天一定要給阿爹報仇!”沉紫道袍的女子,臉上露出仇恨之色,沉聲喝道,豐腴的嬌軀周身浮現黑白交纏的真氣,玉手一抬,掌中浮現一道黑白交匯的太極圓盤,身形一閃,玉掌下壓,就往了文天豪天靈蓋攻去。
“不好!文師兄,妙慧這女娃從小就恨著你,多年來一直壓抑著,有著人格分裂!”周老道連忙將重傷的文天豪護在身後,手上快速掐訣,打出六道黃色的八卦圖,從身前浮現,擋在身前。
“嘭!”
“咔嚓”
一道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同時很快便傳出什麼破碎的聲音,很明顯是周老道的符訣被打碎,那只芊芊玉手宛如入無人之境般,一掌連連破開那六道八卦護訣,直直拍在周老道的胸膛上。
而周老道遭此重擊,胸膛凹陷,宛如被炮彈打中一般,身形宛如煮熟的蝦一般彎曲,一路轟飛到極遠的地方,撞入一片樹林中,不知道撞毀了多少樹木才停了下來。
“周師弟!”文天豪怒目圓睜,看著周老道被打飛的地方,憤怒地轉過頭來,才發現剛剛被心魔滋擾的紫袍女子,額頭上貼著一張清心咒符,符上光華閃爍,很快那女子眼中的血紅消散,變得迷茫無措。
而文天豪剛剛想訓斥師兄的女兒,便看到這紫袍女子,本來淡漠清冷的雙眸,很快就被晶瑩的淚水蓄滿淚眶,“哇”的一聲,“撲通”豐滿飽和的大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在地上擠出一道豐滿圓餅,坐地哭了起來,宛如幾歲小孩一般,這般反轉,讓文天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堂堂天師府的天師,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覺這人宛如仙般,一塵不染,更是淡漠無情。
怎麼會跟犯了錯的小孩一般,坐地大哭了起來,時不時還抹了抹眼淚,文天豪心中大受震撼,喉嚨一甜,差點沒有壓住傷,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而文天豪卻是不想管這天師,周師弟幫他擋下這一擊,怕是不好受,甚至有生命危險,勉強站起身來,就要往周師弟的地方走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都是你這個大壞蛋,害死了爹爹,現在又讓周師叔受傷,我……我要打你!”
文天豪聽著這話,加上身後強大的真氣波動,不由毛骨悚然,怎麼回事,師兄的女兒怎麼會這樣,太詭異了,好像不是一個人,連忙回過身來,便看到一對漂亮大眼睛含著淚珠,絕美臉蛋氣鼓鼓的天師,美腿內靠微彎,豐滿的玉峰因為抽泣,不停微顫著,兩只玉手抬起,一個超大的陰陽魚八卦圖浮現,那威勢讓文天豪都心驚,這已經是快接近至臻中期的真氣波動!
但文天豪是至臻後期,哪怕被天雷陣打成重傷,也不是至臻前期的小妮子能抗衡的,正當文天豪要防衛反擊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咳嗽的沙啞聲。
“妙慧……咳咳…………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要殺文天豪,你娘不救了嗎!天師府要毀在你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