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火旺 產子布施
也許是早年間初次造訪正德寺所留下的陰影尚在,李火旺向來是對正德寺有著不小的偏見與敵意。誠然,在這個世界里,正德寺也算得上是名門正派,以自身產子喂養災民的行為也算得上是一種無私的布施,但春耕剛過,趙五每天為牛心村分配米面算破了腦袋,也只是剛剛夠吃,牛心村也沒有什麼余量去救濟這些大齊來的災民,李火旺只想盡快驅逐這群正德寺的和尚,以免他們奪走屬於牛心村的糧食。
“這麼說……你們只需要討要點糧食,就可以離開?”
李火旺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正德寺和尚,方才和尚產出血肉的一幕讓李火旺對正德寺的厭惡更生幾分。
讓牛心村里的其他人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為了驅逐走正德寺的和尚,李火旺咬咬牙,最終還是將這個任務獨自承擔了下來,跟著和尚向著遠方的林子里走去。
這片林間的空地里,裸露著的泥地上到處都淌著肮髒的穢物,在篝火的火光下反射著橘紅色的光,而篝火堆邊,大齊來的災民們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這群男男女女們等待和尚生產,他們的臉上早已因天災的折磨而顯得憔悴不堪,一層人皮下似乎只剩下了骨頭架子,松松垮垮的布料耷拉在身體上,勉強遮蓋著身體。如果沒有新的血肉,他們便只是像人皮做成的衣架般,撐著這身破爛,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每當有和尚產出新的血肉,他們便會爭搶著上前,將那堆血肉爭搶殆盡,唯有這個時候,他們才看得出來有點作為活人的生機。
看到李火旺的到來,這群災民們只是沉默著分出一條道來,讓李火旺走入他們的中間,眼神將李火旺死死地咬住。
“所以我應該怎麼幫助你們?”花了好一段時間,李火旺才勉強用一種平穩的語氣將口中的詢問說出口。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還請與貧僧在此地交合。”和尚向李火旺雙手合十拜了拜,便在此地解下了自己的衣物,男性的生殖器官便這麼坦蕩地暴露在了夜晚的冷風中。
“道士,道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在他的身旁,幻覺和尚見了正德寺和尚的模樣,興奮地圍繞著李火旺飛舞了起來。
李火旺臉上的表情被銅錢面罩遮蓋著,令人看不出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看著正德寺和尚所暴露出來的那物,好幾次,他都想伸手拔出背後的紫穗劍,卻又被理智按壓了下來。
李火旺暫時並不想與大齊的正德寺和尚們交惡,大齊法教的隱患尚在,他仍需要正德寺提供幫助,與他們交惡可並不是什麼好事,因此他只是躺下,任由正德寺的和尚迎上前來。
“正德寺……真他媽惡心!”躺在地上的李火旺厭惡的神情已是溢於言表。
而最終的結果便是,李火旺再一次後悔起做出這個決定。
生小孩的李火旺,眼神是渙散的,渾身因為成倍的痛苦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的身上沾滿了汙物,眼淚與汗水,還有血、地面的泥、羊水,這些汙物早已將他的衣物完全浸濕,李火旺的臉因為反復的生產而蒼白如紙,就連將腹中的嬰兒擠出身體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然而那些飢餓的災民們卻虎視眈眈,如果能生的出來,他們便搶奪,如果生不出來,他們便將手伸進去,將李火旺腹中未成形的嬰兒拽出來,將臍帶生生拽斷,有的災民尚有余力的,還會將這團血肉烤烤,而有的災民卻已經是飢不擇食,每當搶到一塊血肉,便會狼吞虎咽地塞入口中,繼而再次轉過頭,看向李火旺。
李火旺被災民們圍在中間,肚子高高隆起,然後開始生產,剛生下一個小孩,便被飢餓的災民們奪走,臍帶一段還連著李火旺的身體,就這麼被生生拽斷,災民們連連接著他身體里的臍帶與羊水也都不放過
但是災民太多了,怎麼都喂不完喂不飽,於是李火旺被災民們圍繞著,陷入了無盡的生產之中,因為疼痛而膚色蒼白,身上滾著大顆大顆的汗珠,身上滿是血、汗、羊水和地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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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