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菜獅子の搬運】列茲尼克之誓 百合番外
這是兩人回到特蕾西的家後發生的事。
古老的水渠一如既往地執行著劃分邊界的任務。小小的木屋孤獨地矗立在水渠旁,如以往一樣傾聽教堂的鍾聲,等待著被切成十二等份的時間洪流。一輪橙黃半沉在水渠之外的天壤,灑下溫暖而昏黃的光亮。
特蕾西趴在窗口,湖藍色的眼睛映著橙黃色的夕陽,靜靜凝視著那無比熟悉的光景。雖然只別離了一個多月,但再看到它們時,還是覺得無比親切。畢竟,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以為她再也不能回到這生養了她的家了。
“列茲尼克....”悅耳的聲音,重新添上了初見時的沙啞。特蕾西一時竟未反應過來,半晌,才緩緩轉過腦袋。她看向自己的床,鼓起來的不再沾有機油的被褥下是似乎剛剛睜開眸子的瓦爾萊塔,床邊殘留著點點藥渣、繃帶和血痕。
特蕾西輕輕坐在床尾,本來鼓囊的被子到大腿處即變得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裝備的瓦爾萊塔,其身高卻是反要矮特蕾西一頭。雖然機械蜘蛛抵擋了大多數傷害,但木屋坍塌的衝擊力到底還是給瓦爾萊塔留下了不輕的內傷。
“列茲尼克?”看到特蕾西貼著自己的斷肢坐下,瓦爾萊塔再次嘗試著呼喚她的姓氏,灰色的瞳孔里露出一點點的怯意,她多麼渴望回到從前,回到上一次自己來到這個列茲尼克家最後的居所的時候,那時候的特蕾西,多麼依戀她,多麼不肯同她分開,即便不會從語言上表達,卻會在神態動作中處處反映出來,而不是如現在這般若即若離,甚至帶上幾分懼怕和驚惶。
“叫我...特蕾西。”艱難地開口,特蕾西最後還是做出了一點讓步。褪下了手套的手攥緊了床單,特蕾西神色黯然如故。
一段時間的沉默。
“特蕾西...”瓦爾萊塔掙扎著微微支起身體,用右手去碰特蕾西的頰。特蕾西猶疑著稍稍畏縮了一下,但最終沒有閃避。瓦爾萊塔的手撫上她的側臉,那手雖然也稍有粗糙,但比起特蕾西自己的手還是細膩很多。
“能原諒我麼?”感受著掌心的溫潤和嫩滑,瓦爾萊塔看向那目光渙散,似乎不敢直視自己的湖藍色瞳孔,輕聲問道。
特蕾西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瓦爾萊塔一驚,險些要收回手掌,但特蕾西卻把左手覆在了瓦爾萊塔放在自己臉頰的手上,似乎不許她拿開。湖藍色的瞳孔糾結了許久,終於,粉唇中脫出一句話來。
“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
特蕾西本就不是善斷之輩,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何種感情面對瓦爾萊塔。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可以將一切干脆地埋葬在木屋的廢墟下,但在按下起爆扭的那一刻,感受到頭頂的木石正若天崩般朝著自己和瓦爾萊塔砸下,她還是害怕了。
而當她醒來,意識到瓦爾萊塔救了自己的命以後,她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心中依然無法放下那深沉的眷戀和銘心的愛意。祖訓的桎梏時刻鞭笞著她的心,令她和瓦爾萊塔一刀兩斷。但是她也知道,瓦爾萊塔之所以讓自己愧對祖訓,完全是為了她而不是她自己啊。
“特蕾西,我知道你或許無法原諒我,但我發誓,我發誓我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點是出於私心。我不喜歡,也沒想過去殺戮,甚至讓我放棄演員的生活也可以。但我必須活下來,因為我愛你,哪怕你不原諒我,我也會永遠跟著你,保護你,直到你遇到下一個能夠愛你的人,好麼?”努力仰著腦袋,瓦爾萊塔看著特蕾西,用似乎於哀求的口吻說道。
面前人似乎怔了一下,眼淚從眼眶中溢出,沾濕了瓦爾萊塔的手。孱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瓦爾萊塔被她嚇壞了,還想再說些什麼時,特蕾西卻是撲倒在了床上,隔著被子,將瓦爾萊塔整個人緊緊抱住,嚎啕大哭起來。
特蕾西余留在心底的那一點郁結,被瓦爾萊塔這一番肺腑之言徹底衝垮了。所有的情緒在頃刻間噴薄而出,那是被刻意壓抑了多長時間的委屈和思念,不一會,瓦爾萊塔胸前的被子和睡衣就洇濕了一大片。
解下特蕾西的頭盔輕輕放到一邊,瓦爾萊塔撫摸著那熔化了的陽光般的金色柔絲,另一只手輕輕拍打著特蕾西的後背。任憑她在自己胸前抽泣。夕陽的余暉在房間中緩緩轉換者角度。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哭累了,特蕾西靜靜地縮在瓦爾萊塔的胸口,好似在隔著衣物感受著她的體溫。
夕陽的光輝漸漸消失在窗口,夜色擠進房間,將一切融做黑色的剪影。特蕾西本能地感受到了寒冷,她依然擁著瓦爾萊塔,將腦袋蹭到她的頸側,那是沒被自己的眼淚弄濕的地方。恍惚中,呼吸著瓦爾萊塔氣息的特蕾西似乎覺得,那擁抱著自己的溫暖的手變成了自己從來沒有機會體會過的母親的手,而自己似乎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這里足夠溫暖,溫暖到將一切都融化,包括自己那早已模糊的神智。
據說,早產的嬰兒擁有比正常嬰兒更先覺醒的感知,以特蕾西來說,她對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娘胎中那超越了一切的溫暖和舒適。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隨著劇烈的痛苦脫離那里,來到這個冰冷的世界,此去二十余載,再也沒有人能給予她同樣的溫暖。直到這個傍晚,這個為凍餓了二十余年的靈魂蓋上那一張名為愛的絨毯的瞬間。
看著在自己懷里一點點安靜下來的特蕾西,瓦爾萊塔淺淺一笑。
她知道,特蕾西終究還是離不開自己了。
輕輕掀開被子把特蕾西一並蓋住,瓦爾萊塔猶豫了一下,把手探入自己的衣服下稍稍焐熱,這才把手伸進了特蕾西的衣襟。本來只想替她脫下外衣,但那頸子下的肌膚柔軟的觸感讓她的動作不由一滯,似乎不願意離開了。
“嗯...”懷中人突然發出輕吟,聲音不大,瓦爾萊塔卻被嚇了一跳,不敢再耽擱,而是麻利地把特蕾西的外衣褪了下來。似乎由於常年室內工作的緣故,特蕾西的皮膚很白,似乎自打出生以來未接觸過幾次陽光的暴曬。但只穿內衣的情況下,瓦爾萊塔也清楚地看到,特蕾西的身形十分瘦削,裸露的小腹平坦到可以讓英國上層大多數愛惜身材的女士嫉妒,但相應的代價是幾乎可隱約感受其肋骨的身段。胸前的兩團也明顯未發育到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水平。
“瓦爾萊塔?”特蕾西輕喚著面前人,帶著一點恐懼和不解。對除了機械以外的事,她大抵十分陌生。雖然本能地感覺面孔發燒,心跳加快,但她依然並不清楚瓦爾萊塔為何這樣注視著自己,也不知道這注視意味著將要發生什麼。
“別怕。”吻了一下特蕾西的額頭,瓦爾萊塔手上的動作稍微放緩了些,卻還是在堅定而不可阻止地進行著。終於,在瓦爾萊塔的努力和特蕾西並不積極的配合下,最後一件衣服也被隨意地扔在了床下。
“瓦爾萊塔,你...”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著片縷,特蕾西慌張地試圖掩蓋自己的身體,但對此等事情知之甚少的她居然一時不知道該遮掩何處,只是右臂伸直覆住臍間和左腿根部,左臂扣在右臂臂彎上,卻是未能遮掩住任何重要的地方。反而那受驚小獸般的慌張神情愈加挑逗起瓦爾萊塔的興味。瓦爾萊塔小心地將她護在身下,怕壓壞她,便用斷肢和左臂微微撐起身體。右手則悄然撫上了那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胸口,體會著兩團不大的軟肉的酥柔。嘴巴也不閒著,輕柔地撬開特蕾西的唇瓣,舌頭在她口中肆意掠奪著,似乎在向著三年前闊別的那個吻問好。直到身下人因為喘不過氣而把沒有一絲力氣的手臂抵在了她的肩頭,她才中止了對小機械師口中津液的攫取。
“瓦爾萊塔...哈...為什麼...這樣...”語無倫次,特蕾西架構的形同虛設的防线在瓦爾萊塔的攻勢下迅速土崩瓦解。金色的短發被汗水沾在了通紅的面頰上,湖藍色的雙眸波光粼粼,一波又一波觸電般的感覺從被對方所接觸的任何地方傳導至大腦,反映著她從未去了解過的信息。她不知道,不知道那看似無害的動作為什麼能激起自己這樣大的反應,平常慧過常人的大腦,如今也只是在刺激中模糊了下去,仿佛它已經被瓦爾萊塔所給予的刺激主宰,而不願意為原來的主人服務了。
“特蕾西...”雙臂撐起身體,瓦爾萊塔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機械師,露出一個陰謀得逞般的笑容。她也開始解下自己的衣服,雖然大不了特蕾西幾歲,但她的發育較之特蕾西還是豐滿了很多。特蕾西害羞地別過頭去,她也不知道,都是同樣的身體構造,為何看到對方時會有這樣的感覺。尤其是那刺痛了她的眼睛的兩抹渾圓,竟然對她隱隱有著一種吸引力。是啊,畢竟,她連自己母親的那個地方都沒有機會去觸碰。
“這樣可不行呢。”輕柔地撫上特蕾西那金色的小腦袋,瓦爾萊塔輕而易舉地讓兩人恢復彼此直視的狀態。這一刻她渴望了那麼久,自然希望和特蕾西一同去享受。一直以來特蕾西仿佛一個布娃娃一般聽憑她的擺布,雖然對這種順利的進展感到很開心,但瓦爾萊塔更想讓特蕾西也體會到這種愉悅。
“特蕾西,記住,愛人之間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哦。”難得能在特蕾西面前淵博一會,瓦爾萊塔盡力引導著她,就像一只獵食的蜘蛛,吞著口涎,迫不及待地引誘小飛蟲落入自己的網中。她早已看出特蕾西對情事的懵懂,而這並不妨礙她帶領她走向正途。俯下身去,她控制著自己的動作,讓胸前的兩點和特蕾西胸口相應的地方接觸。最柔軟處的觸碰幾乎讓特蕾西的心融化了,溫柔的觸感從胸口一波波擴散到全身,將所有力氣分解成帶著情欲的顫抖和呻吟,還有下體奇異的未曾體會過的空虛感。
感受到愛人那急速撞擊著肋骨的心髒,瓦爾萊塔自知大局已定。修長的手指順著腹线向下,一路朝特蕾西的大腿內側摸去,只覺光滑之中平添了幾分滑膩,看來經過之前的刺激,這里已經被代表著渴望的雨露浸透了。
看著依然處於恍惚中的特蕾西,瓦爾萊塔低下頭去,輕舐著她的頸子,時不時用玉牙輕咬,在其上留下一點淺淺的印記,透過頸部脆弱的皮膚,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特蕾西那近咫尺的生命,感受到那脖頸處的大動脈正以勝過往昔幾倍的速率往大腦輸送著血液。蜘蛛已經選好了下口的最佳位置,但小飛蟲還是處於被捕獲的迷茫中。
玩心突起,瓦爾萊塔用手指蘸著特蕾西的花蜜,故意在大腿內部滑弄著,讓那雙大腿不安地錯動。或許以為這只不過是新的一輪普通的愛撫,特蕾西輕輕瞌上眸子,雙臂攬住瓦爾萊塔的後背,兩條玉腿更是主動環上了瓦爾萊塔的腰肢,仿佛一只小樹袋熊,不願意脫離那安全又舒適的樹枝。
歡喜於特蕾西的應和,瓦爾萊塔在她的唇角留下一吻以為獎勵,而後卻再一次控制不住。本來淺淺的一吻成了深吻。同時瓦爾萊塔輕輕動著上身,讓兩人胸前的軟肉進行又一輪的摩擦,就在這一切分散了特蕾西的注意力的時候,手指終於探進了花瓣,撫摸著特蕾西珍藏了二十余載的嫩肉。
“嗚!”最敏感處的刺激讓特蕾西的神智為之一驚,正在與瓦爾萊塔纏綿的舌頭僵硬了一瞬,但很快,瓦爾萊塔就輕而易舉地重掌了節奏。手指繼續向前探求著,嘴巴、胸部、下體三方面的快感化成了一條溪流,從花瓣里潺潺流淌出來。終於,在手指前進到某一處的時候,瓦爾萊塔感覺自己遇到了阻礙。
稍稍猶豫,瓦爾萊塔知道那可能是徹骨的痛,代表著最敏感的地方所受到的最猛烈的衝擊。自己和特蕾西畢竟無需生兒育女,看著身下人霧朦的湖藍色眼睛,宛若被晨霧籠罩的清澈湖面,她有些不忍心打破這一刻的美好。心下里一遲疑,手中的動作稍有減緩,終於有了一點喘息機會的特蕾西不安地扭動著腰肢,張了張口,但似乎舌頭已經疲累,最後卻沒有問出什麼話來,只有從嘴角一點點滴落枕間的銀絲訴說著渴望。
看到愛人這個樣子,瓦爾萊塔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愛你,特蕾西。”
再次吻住,手指往里面伸去,那層阻礙只是最初覺得結實,實際上卻是那麼不堪一擊。
“嗯!”叫聲被封在了喉嚨里,特蕾西緊緊擁住瓦爾萊塔,玉牙在那一刻猛地合攏,幾乎要咬破瓦爾萊塔的舌頭,但最後沒有。機械師的最後一點理智阻止了她做出傷害她的事。盆腔的神經尖叫著發出抗議,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選擇了將一切毫無防備地交付。
手指沒入了指根,特蕾西腹中的空虛似乎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緩解。原本有些阻塞的溪流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終於,似乎在一次手指的愛撫下徹底暢通。隨著劇烈的抽搐,濺出的花蜜濕透了瓦爾萊塔的手,在床單上洇下了一片。與之一起流失的,還有特蕾西那游絲般的最後一點力氣。
“瓦爾萊塔...”不知過了多久,眼皮都無法睜開的特蕾西側過身子,依然依偎在身邊人懷里。她想問,卻忘了自己要問什麼。腦海里似乎還處於之前半昏迷的狀態,疲勞和困倦縈繞在了她的身邊。
“乖,不要問,先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再告訴你。”頰上溫軟的觸感告訴她瓦爾萊塔再一次吻了她。童話里王子的吻或許能讓沉睡了千年的公主復蘇,但蜘蛛的吻,或許只是讓她的小飛蟲安睡在蛛絲織成的陷阱之間。
看著沉睡下去的特蕾西,瓦爾萊塔壓制住胸口的疼痛,看著右手手指上曖昧氣息中帶著的一點朱紅,欣慰又無奈地笑笑。
看來,徹底吃掉這只小飛蟲還是很傷神呢。還是待到自己傷好了,再盡情和特蕾西親熱吧。
替特蕾西和自己蓋好被子,瓦爾萊塔擁著特蕾西,靜靜地入睡了。
窗外的夜空中,月光從雲層的縫隙間靜靜地蒞臨人間。水渠古老的身軀仿佛鍍上了一層銀。蘇格蘭的鄉野在今夜顯得格外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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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