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在電鑽鑽頭的刺耳噪聲中醒來。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的整個身體昏昏沉沉的，像剛剛從一段太長的夢境中清醒，又像沒有充分休息一樣。她發出昏沉的、連自己都辨識不了的聲音，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她看到鏡子里，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正被兩個大漢用鐵管做成的拘束道具釘在牆上。那具胴體背靠著牆，雙腿呈一個大大的V字形向上分開，膝蓋內彎和腳踝都被鐵管拘束著。她本應潔白的光滑無毛的小穴正毫無遮擋地暴露、展示著，現在已經因為充血而泛起大面積的紅色。那正是她自己。

　　 她被固定在了牆上。

　　 她又被固定在了牆上。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

　　 走丟的記憶漸漸爬回她的腦子。

　　 昨天，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姿勢，她被不公地宣判了加刑……那是因為……她違反了規定……高潮……她正在被禁欲……高潮，她已經急不可耐了，刑期卻被殘忍地加倍……

　　 那麼，今天也是同樣的刑罰？

　　 “這個婊子醒了。”道格先生說。

　　 她想說什麼，但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把最後一顆螺絲釘打好後，就把電鑽擱在她小穴前的木台上，伸手揪住她後腦的金發，把她的頭扳向自己：“看著我，你這個騷貨。”

　　 她感到好痛，想要改變姿勢來迎合男人的拉扯，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固定住了。她的雙臂被殘忍地在背後貼在一起，也用鐵管牢牢釘在牆上。她的頸部也釘了鐵管，讓她的頭不能離開牆壁。

　　 這個將自己全部弱點暴露在外，卻不讓她有任何防御和反抗的姿勢，和昨天一樣。

　　 “你看她那個樣子。”另一側的弗蘭克先生淫笑著說，“你已經離不開這里了，從現在開始，你的活動空間不會超過這15平方尺。你這個賤貨就需要釘在牆上好好管教，因為賤貨就是賤貨，永遠不知廉恥，永遠學不會遵守規矩。”

　　 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道格伸出另一只手，解開她的塞口球，然後從她口中抽出一灘腥臭的布料，那是一條男人的內褲。

　　 “你有什麼想和我坦白的？現在趁早說。”

　　 她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明白了。今天早上從一開始就是昨天一早的復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她做同樣的事，說同樣的話。這難道是他們的新玩法嗎？但她隱約記得，她要“把性奴隸訓練的日程重新經歷一遍”，那麼今天應該進行第二天的項目。

　　 “我……”蒂娜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順著他們的話說。她害怕自己說的任何話都會招致新的罪責。

　　 “我在前天夜里，違背了主人們的命令，在……在做春夢時不、不小心……高潮了。我沒有任何理由，也不存在任何借口——”

　　 她的話被打斷了。“前天？”

　　 “你想說的是‘昨天’吧？”弗蘭克說，“想不到你還蠻誠實的。你也知道你自己抵賴不過吧？嗯？”

　　 “什麼？”

　　 “注意你的用語！”道格大聲呵斥道，“不許用問題回答我們的問題，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許擅自說話。再亂張嘴我就抽你。”

　　 “2019年5月23日，凌晨00：32分22秒開始，到00：33分10秒才結束。”弗蘭克對著手機念道。“這不是昨天晚上？你這只母豬過傻了？鐵證就在這里，你怎麼抵賴？”

　　 這只公豬伸出一只肥大的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一只乳頭，一邊揉搓一邊旋轉著，她痛得想要大聲喊叫，卻不敢發出聲音。

　　 “總而言之，是你自己不守規矩，所以也別怪我們來幫你守規矩。我們好心好意讓你擁有移動手腳的自由，可你就這樣欺瞞我們。看來你不是很需要這份自由。本來訓練計劃應該從頭開始，但讓你從頭開始調教訓練看來還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是先把你徹底固定起來，再重頭開始任務……”

　　 “以前的進度全部作廢，從第一天開始。”道格說，“記著，今天是你奴隸調教訓練的第一天。”

　　 “還剩下7天。”弗蘭克笑著說。

　　 她不懂，為什麼道格和弗蘭克要重復昨天的事。還有——

　　 “可是，昨天不是已經過了一天嗎？”

　　 今天應該還剩6天？？

　　 道格伸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摑在她臉上。“我說過，注意你的用語！”

　　 “對不起，主人。我只是……我只是想搞清……我昨天已經被主人們釘在這里教訓過一天了，我們上了‘第一課’，還——”她突然想不起來那之後發生的事。

　　 她的臉上又被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昨天？昨天我們拉著你去‘上面’游街了。開什麼玩笑。他們都沒把你怎麼樣，結果你什麼都招了，我們最後不得不把你的嘴堵上再把你牽回來。”弗蘭克說。

　　 他手里正拿著一個文件夾，他打開其中一頁，念道：“訓練任務：人前展示、爬行訓練。路线：前門-中軸线-後門-東側大道-東門公廁-東側大道-前門-西側大道-西門公廁-中軸线中央廣場……blabla……結果是6項里2項不及格。”

　　 那是……她記得，那是前一天……

　　 “算了，反正這東西也是廢紙。”他拿來一個鐵桶，將文件夾扔進去——

　　 一陣猛烈的夾雜著恐懼的眩暈感忽然涌上蒂娜的心頭，她大喊起來：“不對，這不對！你昨天已經把這個文件夾燒掉了！”

　　 “燒掉？我還沒開始燒呢，你怎麼知道我要用火燒？”弗蘭克呵呵地笑著說。他這時正在找汽油壺。

　　 汽油被倒進桶里，一根火柴將其點燃。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耍我了。”蒂娜哭喊道，“從剛才開始，發生的事情就和昨天一模一樣！不對……就好像昨天已經發生過了，但根本沒有人記得一樣……只有我記得……”

　　 “你這個騷貨，難道想靠這種屁話賴掉一天？”道格質問道。

　　 “不，不，不是這樣的！昨天發生了同樣的事情。”蒂娜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她在拘束架上扭動胴體，轉動肩膀和腰胯，想從拘束中鑽出來，但完全是徒勞。

　　 弗蘭克把手機舉到蒂娜面前：“大聲告訴我，今天是幾號？”

　　 她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顯示著：2019年5月24日。昨天。今天就是昨天，而昨天從未發生……

　　 道格用一記耳光將她拉回現實：“大聲告訴他。”

　　 “今天……是5月24日。”

　　 “是你的性奴隸訓練的第幾天？”

　　 “第1天。”她小聲說。

　　 “大聲說。”

　　 “第1天。”

　　 “還剩幾天？”

　　 “還剩下……”她放棄了抵抗，“還剩下7天。”

　　 “還剩下6天還是7天？”

　　 “還剩下7天。”

　　 “很好。我很高興我們達成了一致。”道格從地上撿起那條剛才被不慎抖落的內褲，塞進她嘴里，然後用塞口球將它擠進蒂娜口腔的深處。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但她的嘴卻以一種不易察覺的方式翕動，仿佛在自言自語，但沒人能聽見。

　　 她自言自語道：“去叫zed過來吧。”

　　 道格先生說：“去叫zed過來吧。”

　　 她又自言自語：“zed叫我們先給她上第一課。”

　　 弗蘭克說：“zed叫我們先給她上第一課。”

　　 她接著自言自語：“那好，那就上第一課。”

　　 道格先生說：“那好，那就上第一課。”

　　 第一課：認清自己的極限

　　 課時：1個小時

　　 指導者人數：不限 簽字：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被指導者：克里斯蒂娜·布蘭達（性奴） 簽字：__________________

　　 本課程是被指導者接受的性奴隸訓練的一部分。被指導者確認知悉課程內容，自願參加。被指導者向指導者承諾完成課程內容，全程接受評價與考核，並接受指導者提出的任何指導或懲罰。即日生效。

　　 我確認上述內容。簽字：__________________

　　 安全詞：_________________ 無安全詞：√

　　 課程內容：

　　 性奴隸需要正確理解自身的生理反應過程，建立對自身生理過程的適應和控制。為此，性奴隸需要學習如何將自身的生理喚起控制在臨界范圍內。

　　 二人從一個柳條箱中拆出一件儀器。他們又拉來一張木桌，將它放在她被固定的位置旁，將儀器安在桌上。

　　 她認得這東西，這是一台智能多導儀終端，方方正正，四面都是電子屏幕，其中最大的一面屏幕是觸控面板。從儀器下方延伸出密密麻麻的導线，它們正是信號收集裝置。

　　 弗蘭克手拿一管導電膏，一邊抹在蒂娜身體的不同位置，一邊明目張膽地揩油。道格理開導线，找到其中一根盡頭連著腕夾的導线，俯身將腕夾夾在她的手腕上。兩個電極貼從她身體後方繞上來，塗上導電膏後貼在脖頸兩側，兩個貼在乳下，兩個貼在鼠蹊——那里是大腿內側與小腹的連接處，神經非常密集——兩個貼在小腿腿肚。

　　 這些電極貼的目的並不是放電，而是收集身體的神經脈衝信號，乳下的兩個還兼收集心跳與呼吸節奏數據。腕夾則采集脈搏、血氧濃度和體表溫度。

　　 貼好後，弗蘭克又拿來一卷黑色靜電膠帶，將導電貼挨個加固。每個信號源都測試正常後，道格點擊了狀態測試按鈕。現在，機器計算著所有收集到的神經生理信息。不久，測試結果顯示在了屏幕上：

　　 喚起得分：54分。

　　 這台儀器被設置為將測試到的性喚起水平得分模擬為-100到100分的區間分。-100表示完全的靜息態，0分表示正常的活動水平，而100分表示她最盼望得到的那份快感——

　　 今天的任務，就是在得分不超過100的前提下盡可能提高得分。也就是說，她需要將自己控制在高潮邊緣，然後忍耐住不要高潮。他們會幫她的。她看到兩個人拆開更多的柳條箱，從里面搬出皮鞭、油蠟、電擊棒，還有許多她見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她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兩個人里的弗蘭克看到了屏幕上的讀分。“操。”他捅捅道格，“你看這婊子的讀數。哈哈哈！我們還沒開始操弄她呢，她就已經騷到這麼高的分數了。”

　　 “看來今天得用些狠法子來治治你了。”道格說。

　　 他手里拿著的是一塊電子鬧鍾，背後有接线。他將電子鬧鍾接到多導儀上，然後在屏幕上設置了一下。

　　 那塊鬧鍾是用來計時的。訓練時，他們會設置一個1小時的鬧鍾作為課程時長的參考。但她知道，這塊鬧鍾被他們偷偷調慢了。弗蘭克管那叫“稍微壓一會兒堂”。但之前他們並沒有把鬧鍾連在多導儀上過。

　　 “現在，這塊鬧鍾的倒計時已經被設置成了1個小時。1個小時走完之後，我們就‘下課’。”弗蘭克說。“不過不是現實中的1個小時就是了。只有在你的喚起讀數滿足條件時，這塊表才會走，否則時間就會一直暫停。怎麼樣，你喜歡今天的新花樣嗎？”

　　 “先把條件設置成70-80分吧。”道格說。“開胃菜。”

　　 “設置好了。”

　　 道格拿出一只震動筆。這是一根帶握把的跳蛋，尖端有像筆尖一樣的尖刺結構。他用筆尖在她的大腿內側輕輕地劃來劃去，筆尖只是將皮膚壓出一個淺淺的坑，卻不用力。

　　 “喔喔！小心！”弗蘭克看著讀數說道。屏幕上的數字在67-68之間跳動著。

　　 筆尖現在移動到了她的腳心，道格用力將筆按下一個坑，然後緩緩劃過她的腳掌掌心。

　　 “嗯——！”

　　 腳掌心是皮膚最柔弱的地方之一，也是神經分布最密集的位置之一。道格於是對它特殊照顧，用劇烈的感官刺激迫使她從性喚起中脫離出來。

　　 果然，讀數下降了十多分，然而隨著道格繼續在她腳掌心用力劃下，屏幕上的讀數又緩慢攀升了回去。

　　 “我的媽呀。”弗蘭克看著讀數，“看來你真的有受虐基因。”

　　 拿起一旁的錄像機，湊到近前，把讀數和她的胴體都攝進畫面，“嘿，道格，再來一次。”

　　 筆尖在她的另一只腳的掌心劃過、按壓、畫出旋渦，而讀數則隨著道格手臂的活動而忽上忽下。惱人的刺激讓蒂娜的呼吸變得又重又長。最終，讀數走到了70分，屏幕上綠燈亮起。

　　 “很好，現在我們終於讓倒計時開始走起來了。”道格按下震動筆的開關，它高頻率地震動起來，發出低沉的嗡嗡聲。筆尖被按在蒂娜大腿外側很遠的地方。

　　 “喔！”蒂娜顫抖著，發出一聲呻吟。很難聽出聲音里夾帶的，到底是痛苦還是欲望。讀數一下子走到了78分、79分——

　　 “給我控制好你自己！”道格抬起筆尖，朝著女奴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拍下去。突然被打斷，讓蒂娜的身體在木台上輕輕地跳了起來——只是看上去“跳動”了一下，因為被禁錮的身體完全沒有移動。道格拿起細皮鞭，輕輕地對准剛才筆尖落下的位置。皮鞭在空氣中劃出“嗖嗖”的聲音，啪啪兩下，女奴的腿根已經多了兩道鞭痕。

　　 綠燈暗下去，屏幕上的讀數落回了40分。

　　 “4.5秒。”道格說，“這就是你剛才維持的時間。下面還有59分45秒半，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讓我幫你了。”

　　 高速震動的筆尖這次落在更靠近小穴的位置。蒂娜喘著粗氣，腳尖緊緊地繃直著，渾身顫抖。筆尖在緩慢地向她的陰唇靠近，這讓她的小穴焦慮而興奮地翕動著。

　　 60分、65分……

　　 綠燈亮了。

　　 “很好。給我忍住。”筆尖在她的小穴四周輕輕劃動著，不時輕輕挑逗一下她的陰蒂。

　　 道格是挑起快感的高手，光是這幾下就已經讓蒂娜招架不住了。眼下她不得不接受道格逼迫她感受的快感。因為她正被以毫無招架之力的姿勢拘束著，更因為她必須依仗這份快感讓自己達到臨界。然而她卻不能享受快感，而必須強打起精神限制自己的感度，以免會讓讀數超出閾值。

　　 她必須達到平衡，就像雜技演員在鋼絲上保持平衡一樣。

　　 “忍不住的話就算了。”弗蘭克一邊拍攝一邊嘻嘻笑著說道。那只不過是他的一句反話。

　　 每一秒鍾都像一個小時那麼漫長，她的小穴翕動得越來越快。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不去注意。

　　 兩個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道格輕蔑地哼了一聲，調高了震動幅度。千萬股浪潮滾滾涌上來。

　　 “小心你的讀數！”弗蘭克大聲說。

　　 讀數已經飈到了80分。

　　 忽然，道格的刺激停止了。她回過神來，發現他關掉了筆，把它收進褲兜，然後重重地在她大腿內側扇了幾下。疼痛再次把她拽回來。現在，他只是用手在她腿上輕輕地摩挲。

　　 “這次算我請你的。你應該說什麼？”

　　 她當然無法說話。

　　 刺激減輕了，讀數緩緩地落下去了，從接近80分降到了71、72分。道格搖搖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現在（從多導儀的角度）才過了不到一分鍾。就像初出茅廬的鋼絲走者，她的讀數大起大落，驚險萬分。她調整的手段笨手笨腳，還矯枉過正。就在剛才，她還不得不抑制自己，但現在，道格施加的刺激已經不足以維持讀數了，她於是緩緩打開肌肉，強迫自己的身心松弛下來，毫無保留地享受起感官的刺激。她知道一些提高自身感度的方法，本能地一件件用上，這樣，讀數停止了下落。

　　 為了更保險起見，她希望此時的讀數再高一些。但道格卻把手移了接近膝蓋的位置。刺激太少了。你必須讓自己淫蕩起來，她想。她開始在拘束的限度內扭動身體，迎合著撫觸，張開每一寸毛孔來感受細微的觸覺變化。

　　 “哦哦哦，真是淫蕩啊。”她發現弗蘭克已經提前將鏡頭對准了自己的小穴。

　　 當她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個陷阱時，為時已晚。就在她卸下防御，主動提升感度的當口，道格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根粗大的按摩棒。掰到最大震動檔位後，按摩棒直接狠狠地按在她的小穴上。暴風一般的快感突然襲來，轟然傳入，沿著她的脊髓向上傳遞。

　　 “得狠狠地修理一頓。”

　　 她的余光看到屏幕讀數旁的綠燈瞬間熄滅了，幾乎同時，警報聲響起：“警告！即將發生未經允許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