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燈下撞會
2019年4月28日星期四
郝芯瑩視角:
我一路尾隨馮亦尋進了教學樓,北方的冬天,天黑的很早,為了避免自己被發現,我一路小心,我可以肯定,自己隱藏的非常完美,但也為了規避風險,過於求穩,我最終跟丟了方向,不知他們所蹤。
而我在記憶里留下了今天的行跡,為了消除自己可疑的行為,我立即轉身就去了食堂。
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不過我此時已經可以一口咬定。
馮亦尋、張文柯、孟曉萱,他們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而且愈發的將我卷進其中。
食堂人很多,排著隊的我,思緒也是越飄越遠……
我和馮亦尋之間的故事發展很奇怪。
我們初次認識的時候,我對他微情牽系,他是我感興趣的類型;他對我態度詭異,不知從哪里孕毓出的惡意。
正以為故事到此就本應無後續,未曾想得第二天突轉急遽。
他在課桌下,用手侵犯我的隱私部位。
盡管因為一些原因,我還蠻享受,但我對這個人的印象依舊是跌落到了谷底,我厭惡極這麼一個人了。
下課後本來打算處理這件事,結果卻又是另一個大反轉,他居然就這麼給我跪地磕頭。
我品性不封建,但是傳統觀念的“跪禮”之重,還是不難在我思想里刻下印記。
說實話,當時我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這看起來過於戲劇性了,不像是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活在世界上是麻木的,有些時候,有些人,有些事,卻能以他們特有的“離譜”從世界里翹出來一個縫,讓我們忘記自己正處於這一個麻木的世界。
當時我就是這種感受,在那一瞬間,慍憤消散,竄上腦海的想法是“何必如此憤怒呢?”。
隨後他向我道歉,或者說感覺形容為“謝罪”更合適點。
他都快把臉貼到我的鞋子上了,其實我是有點易汗體質的,但好在那天打扮的不錯,身上沒有什麼味道,我不擔心腳心出汗的味道會被他聞到。
甚至還有點感慨,體會到了這種俯視眾生的視角。
當他如此突然的跪下磕頭以後,我雖然不再在氣頭之上,卻也沒有給予他好臉色來看。
也由此,他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
他說:他是青蛙王子,被巫婆詛咒了,只有把手觸進一位綽約美麗的異性身體中去才能恢復原狀。
我當時直接無語到了極點,什麼傻逼啊這是。
他的說辭是如此的無端,以至於我產生了一種現實的錯落感,我都不敢相信之前的事情是真切發生過的。
除了現在回憶起那時依然會有感覺的下體在告訴我這一事實。
後續?
也沒多復雜,我沒有多和他廢話,我剛來到這個班級,尚不清楚內部勢力情況。
不想無事生非,況且我把事情鬧大了,父母也不會站在我的這邊,他們只會埋怨與怪詈我“為什麼不侵犯別人只侵犯你”我真是恨透了。
我沒有作出表態,沒有向老師匯說,更沒有對他做出任何許諾與回應,仿佛我們在無聲中達成了什麼共識,但實際上什麼也沒有。
在我們學校,只有高三的學生才會上晚自習(周五除外),其他年級早就已經放學了,所以路上的人並不多,我一邊想著這些事情的背後,一邊走向食堂。
因為就餐人數少,食堂只開放了二樓,而食堂一樓大廳前是有四五步台階的,我在剛登上第二階的時候,大樓側面竄出一個人跑來,撞到了我一下,踉蹌了幾步,我穩定了陣腳,望過去。
一身的汗臭味,高出我一個頭,在北方冬夜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出被校服遮擋下的肌肉线條,人有些黑,不是很好看,或者說——實際上小有點難看。
“沒長眼睛?”張文柯惡人先告狀。
“哪里來的野狗橫衝直撞,撞完了還吠起來?”我回答。
“艹你媽的,你他媽會不會說話?”
“呦,低年級臥虎藏龍,居然還有會說話的狗,笑死啦”
我這兩句話成功地將張文柯激怒了,但成功後就後悔了,很明顯他是一個四肢微微發達,但頭腦非常簡單的一個人。
因為之前跟隨馮亦尋耽誤了去吃飯的時間,我已經是最後一批,後面沒有其他同學了。
他眼看四下無人居然想要靠近我,而且我不知道他意圖做什麼,當時我心里已經滋生出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雖然體能還算不錯,但是面對一個雄性絕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於是我飛快的朝食堂二樓跑去,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追了上來。
敗也來得晚,成也來得晚,因為跟最馮亦尋實在是有些耽誤時間,以至於開始有同學陸陸續續吃完飯了。
樓梯上下來了一大批女生,其中團簇的人叫呂佩。
我一直感覺她有一些奇怪,所以之前從沒怎麼接觸她,她和我對視了一眼,總感覺眼神別有深意,但我尚不能感知是什麼。
張文柯追了上來,但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仿佛最開始就不是想追我一樣。
他同呂佩打了個很熱情招呼,只得到了冷淡的回答。
見張文柯沒有延續之前那件事的意思,我也邊放松了下來,畢竟到了二樓,還是有不少同學的,諒他也不敢做什麼,但我心中對這個人的印象已經跌落極點,本身錯在他,居然還要惹是生非。
我找了個座位進食,用余光看見他用盆帶了一些飯菜,隨後匆匆就走了。想著剛才的事,我心有余悸,不禁思緒又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