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序幕]
馬頭口鎮乃梁州以西的邊陲小鎮。鎮上有家鐵手鏢局,在梁州之地皆有聞名,無論是山賊亦或綠林好漢都要禮讓三分。但這年頭戰亂恒生,總有幾個餓瘋了的亡命之徒,想拿自己的命豪賭一把……
鐵手鏢局的當家鏢頭李老頭不是省油的燈,一根鐵杖就能將歹人的腦袋砸出豆花來。看那醬料鮮紅的模樣,豆花似乎還是麻辣味的。
“李鏢頭,歹人都收拾完了。”
“哎!你們這可不行。”李老頭拿鐵杖猛戳小鏢師的腦袋,“你們怎知道那些歹人躺地上是生是死?他們拿自己的命相搏,就是和你們決生死。你死他生,你生他死,沒得二話。若你們干這行,想活得長久,就得記住我的話。見敵人躺地上時最得小心,怎麼說也得去補幾刀,最好是把頭割下來。道上有句話,有頭有命。”
機靈的小鏢師們立馬照著李老頭的話,小心的捅遍了歹人的屍體,其中果然有靠裝死妄圖蒙混過關的。直到將每個歹人的頭都割下來,才算了事。
“這些頭如何處置?”
“丟此地就行,這幾兩肉,野獸最稀罕了。我們又不是胡匪,你們還想提著人頭回去論功行賞?”
“啊這,我可不敢提顆人頭趕路,晦氣極了。”
“李鏢頭,可幸有您老在,不然我們這趟鏢難走咯。”
“哎,我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好個老前輩指導你們。我啊,當年闖江湖可算不容易,當真是九死一生,在陰曹地府里摸爬滾打,天天跟閻王算生死賬。我能活到今天,那是……”
“本領高強?”
“是額頭碰到了天花板,祖上積了八輩子德,才活到了今天。你們可要記得,每年清明中元,給祖宗多祭點好的,上柱高香。”
“李鏢頭,要不說說你當年唄,解解路上乏悶。”
“也罷,事過多年,我一直未曾提過,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爛肚子里反而更難受,你們要不嫌我老頭子嘮叨,我說說就說說。那要從我學藝的時候說起。我年輕那會兒,鐵手鏢局還未開張……”
[chapter:一 狗子下山]
世道多艱,中土南北割據,戰火紛飛。對百姓而言,不僅苛捐雜稅變重了,男丁亦難逃兵役。所謂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沙場之上九死都難有一生,故而被征召入伍後常常只有死路一條。李鐵狗一家為避戰亂,舉家北遷。是時,梁州鐵峰山鐵掌門招募子弟,李鐵狗便趁機上山走了武林這條“陽關道”,以逃征兵之災。
鐵掌門掌門鐵蒼槐執掌鐵掌門多年,武功高強,以“斷金碎石掌”聞名於當世,梁益之地鮮有人敢與之交手。其親傳弟子共十二人,個個是一等一的好手,而李鐵狗則拜入了其大弟子、鐵掌門下鐵蓮宗宗主應白蓮門下。
“狗徒兒~”
“師傅,何事吩咐?”李鐵狗在應白蓮面前點頭哈腰。
應白蓮眨眨大眼睛,凝眸望著李鐵狗,慢悠悠道:“今早,我見院子里葡萄有熟了,給我摘一串來。”
躺床上的這位應白蓮屬武林中少有的尤物,膚白貌美,身材高挑,前凸後翹。而她身著的黑紗下隱約透出干淨利落的肌肉线條,暗示垂憐者們,自己不是能輕易征服的貨色。
突然,李鐵狗從背後掏出一盤葡萄,道:“師傅,我今早見您眼饞許久了,便知您想吃。方才,我已經摘好了。”
“你這狗徒兒,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來,喂我~”
“這可……”
“磨蹭什麼呢?”應白蓮從床上躍下,掃開揚起的長裙,露出一條白花花的、如筷子一般筆直的大長腿,一步就跨到了李鐵狗面前,“來,喂師傅吃嘛~”
李鐵狗退了一步,道:“師傅,今日陽光明媚,極適合練武。我入門多年,可惜學藝不精,正好趁此機會吸收一番陽光的精華,恕我不能奉陪。”
“狗徒兒,你來我門下幾年了?”
“五……五年了。”
“你還好意思掐指算年份!”應白蓮瞪了李鐵狗一眼,抓過葡萄,翻身回床上,“五年了,怎得連本門派的入門心法都沒練成?”
“師傅,我資質愚鈍,實在……”
“所以說,你這不還有一條路可走嗎?”應白蓮含了顆葡萄進嘴兒,模糊的講,“不行就娶我唄。”
李鐵狗被一口唾沫嗆得差點噎死,連忙擺手:“師傅,我一堂堂八尺男兒,怎可以靠女人上位?要被人恥笑的。”
“那有何可笑的?誰讓你來得最晚,別人都收不下了,掌門才把你一個男丁劃到我門下呢?我門下本全是女子,你自投羅網,怪得誰?再說,你形貌昳麗,我看著也好生喜歡。”應白蓮說這些話的時候也不是不害臊,她臉蛋子紅通通的。只是她心直口快慣了,有什麼就說什麼。
李鐵狗掌心里捏緊了一把汗。應白蓮提這回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李鐵狗每回都蒙混了過去。其實,李鐵狗並非對應白蓮沒好感。應白蓮這般國色天香,誰看了都會起邪念。更何況她這人心思單純,又待人和善,是個好女人。可一來兩人師徒輩分當前,李鐵狗對應白蓮只有尊敬,二來自己武功低微,與應白蓮在一起,日後必被人恥笑。再者,應白蓮已三十有五,自己還未滿二十,一想到自己這嫩草要被老母牛啃了,李鐵狗全身便起雞皮疙瘩。就是再漂亮的老母牛也不成啊!
“師傅,火頭大哥說醬油沒了,我今日下山去打一些。”
“嘖……那快去快回,別在外頭野。”
……
沒了男女瑣事所擾,李鐵狗腳上好似安了翅膀,一路蹦躂著下了鐵峰山。過路人不知他在愉快些什麼,只當這是個傻子。
路過半山腰,李鐵狗愈發覺得天熱難耐,想去山腰潭子里衝個涼,便折轉了路。穿過參差不齊的林蔭,倏忽間潭子便冒出了青藍的一角。李鐵狗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剛脫褲子,突聞前頭有嬉戲的女聲,忙將褲子提起,轉身躲進林蔭下,悄悄探出腦袋,觀察潭子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看一眼,腦殼里的血壓就擠爆了鼻孔里的血管。
天色晴朗,潭水蕩漾,煞是美妙。更為美妙的是,在潭子里游水嬉戲的是五個赤裸的極品尤物,一個比一個美艷動人,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美肉。這場面人間難得幾回見,值得少活五十年。李鐵狗二話不說,褲子一脫,肉棒一抽,精神抖擻。
“哦喲喲,要命了,哦喲喲……”李鐵狗雙腿打著顫,腦子被精蟲蛀了,逐漸陷入忘我境地。忽然間,他靈光一閃,腦海里冒出了個絕妙的餿主意:“誒嘿嘿,看我將白汁射進潭子里。待白汁飄過去,你們五個都得懷上我的孩子。”
“啊——啊——”不知是何類怪鳥啞叫,讓李鐵狗的狗軀一震。
只見潭子里最年長的美女從水里立起身,向其他幾人擺了擺手。
“閣下鬼鬼祟祟多時,該出來了吧?”
“誒?”這一嚇,愣是將李鐵狗要射的白汁憋了回去,他腦袋也隨之清明了不少。
不等李鐵狗提褲子自首,另一頭樹影里走出了四個持劍粗漢。這四人衣著毛糙簡朴,可持有的劍卻皆是精兵良器,一看就不是尋常練家子。聽聞鄰鎮有家叫“利劍號”的鑄劍廠頗為出名,這幾個多半是利劍號的鐵匠。
其中一人答道:“在下利劍號梅友根,路過此地,聽聞幾位叫鬧,只當有事發生。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沒想到冒犯了諸位,煞是抱歉。”
李鐵狗看這梅友根說話時目光不移水中美女分毫,便知他絕非好人,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都是場面話罷了。
“我早知你們四人在林中埋伏多時。說什麼路過,當我傻嗎?”
“哼,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反正你們現在光溜溜的,只等我輩魚肉了。”
“痴人說夢!”
五位美女似出水芙蓉般,從潭子中一躍而出。她們周身水花四濺,竟匯成了一股波濤洶涌的水龍,張牙舞爪的猛撲向持劍四人。這四人立馬振臂擋水,五女俠便以肉拳重錘,砸在四人毫無掩護的褲襠上。
“哎喲,入你親娘……”
四人被打得跪地難起,捂檔哀嚎。五朵出水芙蓉緊護自己的胸脯,夾緊大白腿,不讓自己僅存的春光乍泄。待到這時,李鐵狗才看清了這五個奇女子的身形。盡管這五個女子的容貌頗為相似,卻各有老少。最年長的是那最先出頭的女子,她鬢角和劉海已經染了霜,但不似老嫗一般含胸駝背,反是容光煥發,身材挺拔,豐臀肥乳,手臂和大腿肌肉緊實,肩膀圓滿,柳腰與八塊腹肌堪稱天作之合,總之儀態非凡。其他四女子亦是如此,身材驚艷,豪乳傲人。常人一看她們四肢結實的肌肉和八塊利落的腹肌,便知其為習武之人,必定不敢輕易接近,而李鐵狗當然是常人之一。
“狗入的嘞,我怎麼會對她們幾個起歹心……”
李鐵狗正要逃,卻見最年長的女子立在梅友根面前,厲色道:“區區幾個無能鼠輩,還敢在我等面前造次?”
“哼!”
一時間晴天霹靂,梅友根翻天一腳,踢中那女子的陰戶。那女子一聲慘叫,又被梅友根以雙指追上,捅爆了後庭。
“啊!……”
其他四女還未助力,先行大喊道:“娘親!”
“噗——”
梅友根方拔出手指,年長女子便噴了個響亮的大屁。遂而,這女子兩腿一軟,跪在了梅友根面前。苛虐的梅友根一手抓住女子長發,將之拔起,另一手抽劍,抵在女子的脖頸上。其他三粗漢一個鯉魚打挺,原地蹦起,速速拔劍掩護梅友根,攔住他面前,形成一堵人牆,隔開年長女子與其他四人。
梅友根大喝:“都不准動!”
四女駐步,只步不移。梅友根轉步面對年長女子,期間一直用劍抵著女子的咽喉。
梅友根單手抓了抓褲襠,色迷迷道:“嘖嘖,真漂亮呐。都說歲月不饒人,可歲月倒是饒過了你這大美人。嘶,我可真想嘗嘗你的肉是甜是咸。”
“我的肉是酸的。”
“那我可得試試你的肉有多酸了。”梅友根冉冉向前跨出一步,劍鋒陷入了女子脖頸的皮肉中,轉眼殷紅的血珠子便直往外冒。
“我死也不會讓你占便宜。”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堅貞。”
梅友根手中的劍一翻,在女子脖頸的皮肉上開了個淺薄的血眼。梅友根又將劍鋒緩緩下移,從血眼至鎖骨中央劃出了一條鮮紅的血线。然而,隨梅友根的劍鋒不斷往下劃,這條血线仍繼續再向下延續,直至被女子雙臂抱住的雙峰之間才停止。
女子呼吸越發緊促,一雙明眸凝視著身前的利劍。劍鋒剛觸及她的雙臂,便將她手臂白皙的肌膚割開了。眼看雙臂血流如注,女子再也架不住自己的胳膊,不由得將雙臂攤開,袒露出一對西瓜大的美乳。只見她的奶頭紫得發黑,不是常年欲求不滿,就是被吸吮多了。
“真是一身騷肉。”
梅友根輕蔑一笑,繼續悠悠的劃開女子這副妖艷皮囊,似是玩弄螻蟻一般,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血紅的細线。鮮血不斷從血线里往外滋,可女子強忍痛楚,紋絲不動。劍鋒劃過女子的乳溝,又穿過了她的腹中线,為她的皮囊清楚的劃分了左右。最終,劍落在了她的肚臍口,劍鋒如老鼠見洞一般往肚臍眼里鑽。
“呃……”
女子終於按捺不住,輕吐蘭氣,雙眸禁閉。劍鋒鑽得不深,還未將肚臍穿透,便停了。梅友根不屑的問:“現在,你還有何能阻擋我的?”
女子低頭喃喃:“快……住手……”
梅友根將劍一挑,在女子腹肌上刮出一縷血絲,遂而收回了劍,喊道:“兄弟們,今天可以開開葷腥了!”
女子知道梅友根心中所思為何,但其余四女均被梅友根的同伙挾持,唯有犧牲自己,才能保全四女。她輕撫乳肉,屈身席地而坐,張開自己的肉腿,向梅友根展露自己的蜜穴。梅友根吸吸鼻子,哈喇子直淌。女子的蜜穴如漩渦一般,吸納著梅友根的視线和心緒。梅友根沒多猶豫便脫了褲子,硬邦邦的肉棒一下就挺在了女子面前。女子緊皺眉頭,無可奈何的向梅友根點點頭,梅友根便粗魯的插進了女子的蜜穴里。
“呀~”女子一下便喊出了聲,腹肌繃成兩束,香汗淋漓。
梅友根抓著女子的乳肉,驚嘆這兩坨肉比小孩兒的臉還大,光憑一只手都抓不住。轉瞬間,梅友根肏上了頭,將臉埋進了女子的乳溝里,以舌頭舔舐女子鮮甜的血液。
“啊!~啊!~啊!~啊!~”
女子被一次次的衝擊撞上了天府,一身白花花的肉不停亂顫,面色愈發緋紅,眼神頗為迷離,雖喊著不情願可身子卻投入萬分。梅友根抓起女子的胳膊,將臉埋進她的腋窩里。刹那之間,梅友根滿鼻腔都被女子的騷味征服了。他用牙齒叼起女子濃密的腋毛,惹得女子頻頻嬌叱,又癢又羞,直呼饒命。
梅友根贊嘆道:“看你這一把年紀,沒想到比黃花閨女還騷。”
“算我落在了你手里,哈啊!~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同伴,哈啊!~”女子邊說話,奇尺豪乳邊上下亂跳,乳水亂噴。
“幾位大英雄……”李鐵狗方繞潭子跑了一小圈,便從林子里竄了出來,三步並兩步跑到梅友根等人面前,“你們可好啊?”
這回輪到梅友根被嚇了一大跳,他插得深,愣是往女子的子宮里射了個大滿懷。
梅友根拔屌大罵:“該死的雜種,你突然冒出來作甚,害得我只辦了三四輪便泄了!”
李鐵狗忙奉承道:“大英雄,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就是瞧見這兒有什麼可趣的活動,便來瞧瞧罷了。大英雄,你們個個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神仙下凡,關二爺見了你們得杵一邊,項霸王都得給你們磕響頭。我是額頭碰到了天花板,才能一睹你們五位的尊容。祖上積了八輩子德,才能和你們搭上一句話。你們饒過小的,小的還能給你們搭把手呢。”
梅友根的一個同伙說道:“大哥,我看這小子也不會什麼武功,不足為懼。”
李鐵狗又趕緊接了話茬:“這位英雄說的極是,我就一市井小民,不值得你們多瞧兩眼。只是,我看你們四人,她們五人,若是你們干活的時候,她們找茬,那必吃虧啊。不如算我一個,我只求嘗鮮的時候留我一口。”
“行吧。”梅友根擺擺手,“隨你便,別給我們惹事便是。哥幾個,我們有看門狗了,讓他把守著,你們都上吧。”
梅友根說完,其他幾個便似逛窯子一般挑起了姑娘。
“兄弟,我們也不虧待你。”梅友根對李鐵狗說,“你挑一個,我們用完留給你,其他都得殺了滅口。”
“這……”李鐵狗捏了把汗,挑了自己心里覺得最好看的一個。
被李鐵狗挑中的年輕女子狠狠的瞪了李鐵狗一眼,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喝道:“就是給狗奸都輪不到你!”
見梅友根重新干起胯下的年長女子,李鐵狗便提醒道;“大英雄,我看你腰間佩劍礙事得很,不如解下來放一邊吧。”
“那可不行,劍放一邊,被這騷貨奪去怎辦?”梅友根看看李鐵狗,說,“這樣,我看你亦是性情中人,我這劍你先替我管著。”
“無妨,無妨。”
李鐵狗收下梅友根的劍,另外三個人覺得靠譜,也將劍交給了李鐵狗。李鐵狗松了一大口氣,沒想到計劃第一步如此輕易便得以實現。待梅友根再次插入年長女子時,李鐵狗劍出如龍,一時間寒芒穿越。只聽梅友根淒厲的哀嚎一聲,後庭被自己的劍穿了個透心涼,當場暴斃。李鐵狗從未想過死人還會射精,但這個梅友根卻是個執著的“好漢”,他渾身挺直,陽根從女子的蜜穴中往外一溜,死了還射胯下的年長女子一身。年長女子氣急,從李鐵狗手中奪過另一把劍,一劍斬下梅友根的陽根。
三男被急變驚得亂了陣腳,四女趁此機會三拳兩腳便將之全收拾了。沒幾下工夫,梅友根四人全部魂歸西天。
“我殺了你!”被李鐵狗挑中的女子忽而持劍刺向李鐵狗。
“三娘,住手!”年長女子喝住了年輕女子,“這位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恩將仇報!”
“可他剛才還……羞辱我!說要那什麼我呢!”
“情急之下,我無奈冒犯,請見諒。若姑娘你不甘,我自挖雙目便是。看我,嘿!”
“等等!”年輕女子急得不顧遮住酥胸了,一把拉住李鐵狗的手,道,“你這……誰要你自挖雙目了。哼!這回你雖然冒犯了我,但也救了我,算作扯平。下回我可饒不了你!”
李鐵狗笑笑,對她們說:“我方才在林子里見到了幾位女俠的衣服和佩劍,想必是被那幾個狗賊藏起來的,我這就帶你們去取。”
[chapter:二 此乃虎口鎮]
為李鐵狗所救的五名女子,是名震華北的五位女俠,號稱“閻羅五花”。年長女子是其余四女之母,名嚴大娘,年齡恰值半百。長女閆二娘,年三十有二,次女顏三娘,年二十有四,三女言四娘,恰值二旬,以及末女羅翠花,年十有八,皆是嚴大娘與四任前夫所生。嚴大娘四任前夫全死於非命,無一幸免。李鐵狗心中懷疑這嚴大娘是不是天生的克夫命,可就是不好開口。至於她們這一家的姓名,李鐵狗更是不想多做評論。
“不過,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玉顏飛妖’應白蓮女俠的弟子。傳說應女俠不近男色,十多年不收一個男徒。前幾年突然收了個男徒弟,可是羨煞了武林一眾小輩,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沒想到這回被我們碰上了,真可幸。應女俠收徒確實獨具慧眼,李公子這般有氣魄有膽識的英年才俊,堪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被嚴大娘這番夸耀,李鐵狗只覺得羞怯,便講:“嚴大娘,你可過譽小輩了。對了,我見剛剛那狗賊對你百般迫害侮辱,不知傷勢如何了?”
“誒,李公子,你這可小瞧嚴大娘我了。這點皮外傷不礙事,連肉都沒割到,只出了些許血罷了。我早已塗了金瘡藥,隔日便可痊愈。當時,若我們娘五個劍未離身,必當使出看家的‘五行玉華陣’,叫那幾個狗賊吃不了兜著走。”
“大娘,你們幾位武功高強,若是配了劍,那必定能打得那幾個狗賊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下輩子投胎都不敢再做人了。” 李鐵狗揶揄一通,又問,“說到這,我還不知幾位途徑此地緣何?這里是鐵峰山范疇,幾位若要上山,我倒可以帶你們走小徑,可省下一兩個時辰的工夫。”
“公子有心了,不過,我們只是過路而已。鄰鎮友人傳書於我,邀我們明日做客。我們趕了個早,眼看還有些時日,又值酷暑難耐,才借貴寶地解解暑而已。叫公子看了笑話,實在丟人了。”
“哎,大娘何言至此。我正巧下山去買點油鹽醬醋,不如同路,也好有個照應。”
“甚好。”
嚴大娘剛答應,顏三娘卻說道:“娘,這小鬼說話一套一套的,看著便有一絲絲猥瑣,不像正人君子,別讓他跟著嘛。”
“三娘,李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不可無禮。沒這位李公子,我這白花花的肚皮早就叫那些狗賊剖開了。你想看娘腸穿肚爛的模樣嗎?”
“不……不想……”顏三娘拱了拱鼻子,道,“隨娘親你怎麼辦好了。”
“要我說啊,你們人生地不熟,去拿虎口鎮易吃大虧。這虎口鎮地勢復雜,西臨天王脊和虎口峰兩山,虎口關要塞恰坐落於兩山之間,東接梁河,乃航運要道。商隊進出關需過虎口鎮,船舶運貨亦需過虎口鎮。久而久之,虎口鎮各方勢力越發錯綜復雜,可謂一個小江湖了。鎮上有一家鑄劍的老字號,曰利劍號,是虎口鎮中最大的幫派。我們方才殺的歹人,正是利劍號中人。”
李鐵狗說的眉飛色舞,顏三娘卻不屑道:“哼!區區一家鐵匠鋪子,怎會是什麼大幫派?你可別想忽悠本姑娘,本姑娘可機靈著呢!你猜不透喲。”
“三娘,這你可有所不知了。當年魔教大興,在虎口鎮殺了不少人。大敵當前,虎口鎮幾大勢力同仇敵愾,可利劍號卻在其中來回周旋,暗中既將兵器賣給魔教,又賣給虎口鎮幾大勢力,妥妥坐收漁翁之利,發了一大筆死人財。往後,利劍號越做越大,雇當世高手做教頭,訓練了一幫武功高強的鐵匠,又壟斷了梁州官兵的兵器生意。現如今,不只是虎口鎮,連整個梁州皆無敢欺利劍號之人。”
顏三娘就是想頂李鐵狗的嘴,只道:“切,我看這什麼利劍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那梅友根幾個還不是被我們收拾了?”
閆二娘道:“三娘,我們初來乍到,還是聽李公子一言,小心為上,別隨意惹事。”
嚴大娘又說:“依李公子所言,我們殺了梅友根之事,萬不可隨意透露。和利劍號結仇是小,給富貴莊添麻煩是大。”
“大娘,你們幾位要去的是富貴莊?”
“正是。富貴莊莊主萬鍾祿是我第二任丈夫的義弟,三娘義父。萬莊主上個月寫信,說喜誕一子,遂廣邀各路親朋好友慶祝。我們娘伍向來同行,所以一同赴宴去。”
李鐵狗道:“早有聽聞那萬莊主樂善好施,是個大善人。”
嚴大娘便盛情邀請道:“李公子,若不嫌隙,你亦可與我們一道去。萬莊主愛廣交豪傑,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萬莊主一定喜歡。”
李鐵狗一聽有熱鬧湊,應白蓮的叮囑都拋到九霄雲外了,滿口的答應。
……
有李鐵狗帶路,嚴大娘一行省了不少路,方至正午,鎮子南門便映入了眾人眼簾。只需穿過一片郊外小竹林,他們便能抵達虎口鎮。
然而,恰是這離南門不足百步的郊外竹林中,幾百人手持利劍,虎視眈眈,如一群瞅准了獵物的猛獸。眼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李鐵狗等人只得駐步不前,卻也不敢一走了之,生怕被哪一方當成什麼打報告的細作內應。
“哎,又鬧事了。”與李鐵狗他們同路的過客吐著牢騷,“進來幫派間爭端四起,遭池魚之殃的卻是我們這些無關的老百姓。像我這般挑糞的,半夜就得干活,待把糞水運完都中午了,飯還沒吃上一口,哎……再這樣下去,得吃屎了。”
“真是要死了!”嚴大娘她們急忙跟鞭炮似的炸開,大喊,“我說怎麼身旁這麼臭呢!走開啊!再靠近我剁了你!”
“你罵誰臭?你還要剁了我?鯊頭幫的,你們別冥頑不靈,得寸進尺!”
“駟馬幫的,分明是你們胡攪蠻纏,賊喊捉賊,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再也咽不下去了,兄弟們,上!”
“殺啊!”
兩撥人馬一擁而上,轉眼便亂作一團。這刀劍無眼,兩撥人才拼了第一回合,就削斷了十幾條胳膊,五六顆腦袋落地,腦花都迸了出來,跟誰吃麻辣豆腐腦弄撒了似的。一根被砍斷的竹子轟然倒下,壓在一排正在廝殺的莽夫頭頂。裂開的竹口鋒利之極,竟將那幾個倒霉蛋的臉皮削了下來,白森森的面骨上布滿血絲,眼珠子掛在黑窟窿眼外,叫圍觀的人連山珍海味都吃不下。滿地青紅相接,竹葉、鮮血、雜草、泥土,凌亂得無法分辨。嗆鼻的血腥味更叫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閆二娘對嚴大娘暗暗說:“娘親,以後你嗓門輕點。”
嚴大娘瞪了一眼閆二娘,講:“你怎不叫那挑糞的改道啊?”
“啊!我舉世無雙的英俊臉龐啊!”有個被削了面的倒霉蛋還未死透,瞎了眼睛胡亂揮刀,砍殺了一大片,竟朝著李鐵狗他們衝了過來。
“傻狗子,小心!”顏三娘一把拉住李鐵狗,將他拽至自己身後,反手一劍削了倒霉蛋持刀的手臂。言四娘忙補上一劍,斬下了倒霉蛋的腦袋。
李鐵狗被拽得亂了陣腳,恰踩上了倒霉蛋掉地上的眼珠子,猛地向後一栽。顏三娘忙抱住李鐵狗的腰,華麗的將他攬進了自己懷里。
“誒嘿嘿,真軟。”
“現在,你可欠我一條命咯。”
“那我隨你處置。”
“趕緊滾下來,跟豬一樣沉死我了,胳膊要被你壓斷了。”
李鐵狗一條腿剛著地,顏三娘就松了自己的胳膊,將李鐵狗摔了個狗吃屎。
嚴大娘拾起地上的斷刀,道:“這把刀竟有利劍號的印。不過,這刀柄和刀身的接口都鏽了,刀刃用的也不是精鐵,怎麼看都是壓倉的次品。他們怎得拿這樣的兵器作戰,這不是白送命嗎?”
李鐵狗起身,撣去衣上塵泥,道:“有何稀奇的?兩幫人用的多半都是這號兵器,都是利劍號壓了幾年的廢鐵。這年頭,人命不值錢,刀劍值錢。值錢的刀劍得常壞,利劍號才能賣出新的一批。不值錢的人命隨叫隨到,死了鯊頭幫、駟馬幫,還有張三幫、李四幫。”
顏三娘奇怪:“若賣的都是如此破爛的兵器,利劍號還怎麼立足?”
李鐵狗解釋道:“他們賣給官府的都是精良兵器,靠官府立足,足以。”
挑糞的又湊了過來,提醒道:“這位小兄弟,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能這麼說。利劍號可是虎口鎮一善,每逢初一十五,都給我們這些窮人派米糧。我們好多人可都十分念及利劍號的恩德。”
顏三娘忙躲到李鐵狗背後,暗罵:“真臭煞人了。”
李鐵狗將斷刀丟在挑糞的面前,問挑糞的:“你猜這樣一把刀,利劍號賣多少銅錢?”
“這……五十文?”挑糞的隨口講了個心目中的天文數字。
“江湖定價是十兩。”
“啊?十兩……”
“這里少說兩百號人,那就是兩千兩。這兩千兩,你說是從哪里來的?”
“鯊頭幫和駟馬幫給的唄。”
“那鯊頭幫和駟馬幫的錢又是哪里來的?”
“這……”挑糞的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只是不願回答,默默走開了。
李鐵狗回頭,道:“三娘,我幫你把挑糞的趕走了呢。”
顏三娘卻露出了不悅,她看著挑糞的默然的背影,道:“是個可憐人呢。”
李鐵狗目視遠空,道:“這,就是虎口鎮。”
[chapter:三 危情漫漫談]
雖然李鐵狗滿口似是而非的道理,但大場面還是見得少了,連挑糞的都不如。眼下,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叫血流成河。這滿地的斷肢和血泥,叫人連立足之地都難找。這一方面,嚴大娘倒是見多識廣,曉得踩哪兒才不會被滑倒。
顏三娘逗李鐵狗玩,問:“怎麼?怕了啊。”
閆二娘立馬拍了顏三娘一肩膀,笑嗔:“三娘,別逗李公子了。”
“我怕什麼?”李鐵狗逞口舌之能,邁開大步前行,卻一腳踩在了一截斷腸上,險些滑一跤。
“咦……”顏三娘更嫌隙的瞪了李鐵狗一眼,“你把屎都踩出來了。可離我遠些,別沾上我!”
……
虎口鎮似是一個欣欣向榮,活力迸發的繁榮大鎮,可街角巷口的乞丐卻比路邊鋪子里打下手的工人還多。青天白日,竟有如此長胳膊長腿的壯勞力討飯吃,一行人都覺得稀奇。
富貴莊落於鎮南,穿過繁華鬧市,走過清冷寡巷,在成排谷倉後,青石大道畢現。青石大道兩旁是郁郁青青的茂林,而深藏於盡頭的則是黑鐵院門與紅漆高牆。兩名身材高大、手持精鐵長戟的守衛立在院門兩旁,一見李鐵狗與嚴大娘一行人,便交錯雙戟,攔住他們的去路。
“來者何人?”
“我們應邀出席萬莊主舉辦的宴會。”
“可有請帖?”
“在這兒。”嚴大娘從內衣兜里取出一副紅帖,遞給守衛。
守衛從院門的小窗中將請帖遞了進去,讓一行人在門外等候。
片刻過後,院門大開。遂而,一身形精瘦的長髯公出門來迎客。嚴大娘一見這長髯公便面露悅色,李鐵狗心想這必定是萬鍾祿莊主。
“幾位遠道而來,恕我有失遠迎。”
萬莊主客套了幾句,帶一行人進了院子。院門隨即再次緊閉,鳥雀難進。李鐵狗沒曾想到,這富貴莊徒有“富貴”的虛名,院內沒金碧輝煌的粉飾,也沒雕龍繪鳳的牆垣,有的只是朴素而莊嚴的廳堂,和不少忙於活計的家仆。
“近來虎口鎮不安生,我才讓家仆加緊守備,以免外頭有人鬧事。大娘,若守衛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無事,不必介意。”嚴大娘又問,“莊主,方才你說虎口鎮不安生,究竟緣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哎,這又說來話長了。不如我們坐下來漫談。”萬莊主給幾人安排了上座,叫家仆看茶倒水,還未詳談,倒先行發問,“大娘,你這女兒有喜,怎不告知我啊?”
嚴大娘一頭霧水,問:“我女兒有喜?我怎不知道啊?”
萬莊主笑道:“你們素來母女五人行走江湖,這回平添了個如此英俊的年輕小伙。想來,不是你的上門女婿,還能是順帶攜上的過路人不成?”
不等嚴大娘答,顏三娘先瞪了李鐵狗一眼,如鶯嬌啼:“這不就是個死皮賴臉跟著我們的路人嗎?”
嚴大娘稍帶厲色。悄悄掐了把顏三娘的翹臀。顏三娘只得苦著臉閉上了嘴。
“莊主,誤會了……”嚴大娘將她們五個在鐵峰山遇險,為李鐵狗所救之事提了一遍,又向萬莊主介紹了李鐵狗一番。
萬莊主不禁大笑,捋著長髯,不斷搖頭,連連道誤會,又道英雄出少年,李鐵狗不愧是應白蓮的高徒。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後,閆二娘問:“莊主,我們來時,見鎮外鯊頭幫與駟馬幫混戰,死了一大片,可與虎口鎮近來之事有關?”
“你們不巧遇到了嗎?”萬莊主長嘆一口氣,“果真是鬧大了啊。”
嚴大娘問:“莊主,我見鯊頭幫與駟馬幫少說有百人慘死郊野,這一戰兩幫派皆損失慘重,不會滅幫嗎?是什麼叫他們如此以命相搏?”
萬莊主坦言:“這鯊頭幫與駟馬幫都是大幫,就算要戰,也定不會動真格,十之八九是打個氣勢,打個面子罷了。那些當陣頭兵送命的,多半是兩幫雇的乞丐,一個人頭兩文錢,比草芥更便宜。”
聽聞幫派草菅人命,眾人面露悲涼之色。
“虎口鎮到底是怎麼了?”
萬莊主介紹道:“這要從百多年以前,比當世更亂的亂世說起了。當時中原大亂,諸國紛爭,不少人為逃難背井離鄉。虎口鎮上出現了兩家鑄造廠。一家名為利劍鑄造廠,乃華北一帶鐵匠聯合建立,便是現在的‘利劍號’。另一家名為姑蘇鐵藝煉造廠,乃以姑蘇為主的鐵匠所建立,也有不少江南其他地區逃難而來的匠人,老一輩的人稱之‘鐵煉號’。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兩號人共爭一門生意,自然勢如水火。但無論利劍號還是鐵煉號的匠人皆為能工巧匠,其鑄造鐵器各霸一方,難分優劣。兩虎相爭百八十年,素不分伯仲。”
“這一段往事我也有所耳聞。”嚴大娘說,“二十多年前,鐵煉號陡然銷聲匿跡,正是我生三娘的時候。都說鐵煉號管事的獨斷專行、經營不善,才至如此。而且江湖傳聞鐵煉號惡意壓價,與魔教為伍等等,沒什麼好名聲。”
“鐵煉號管事的無能,確是其難以維持的原因。然江湖傳聞三分真七分假,外加鐵煉號已亡,無論利劍號怎麼杜撰,都沒人阻攔。我提鐵煉號,並非是為評價這家早已銷匿的老字號,而是為細說如今之勢。鐵煉號銷匿後,其匠人分成數派,最大的便是佛陀門,次之則是城北的吳家堡。佛陀門本稱佛陀教,是佛教一分支,由天竺高僧創建,在此地布教數載。當年鐵煉號二當家葉游畋嘆當家無能,為高僧所感化,帶一批有心向善的匠人遁入空門,大興佛陀教,建立佛陀門。其後,鐵煉號剩余多數匠人以三當家吳淵為首,創建吳家堡。”
“既是同門,應當攜手並肩吧?”
“非也,非也。葉游畋與吳淵在鐵煉號中本就不和,兩派人各有所長,誰也不服誰。分門後便做陌路人,彼此毫無干系了。”
“那這與眼下虎口之亂有何干系?”
“這虎口之亂,正源於佛陀門與吳家堡的糾葛。二十年間,兩派雖形同陌路,但門徒之間的摩擦卻時常發生。此中,又有利劍號橫插一腳。畢竟鐵煉號本乃利劍號大敵,待鐵煉號亡後,利劍號便視由大部分鐵煉號匠人構成的佛陀門為敵。除此之外,佛陀門人多勢眾,亦雄踞一方,又多次勸阻利劍號少惹事端,勿生殺業,令利劍號忍無可忍。”
李鐵狗道:“真是哪兒又能看到利劍號的蹤影。”
嚴大娘問:“那佛陀門與吳家堡究竟怎麼了?”
“我正要說的,就是當局的關鍵之處。舊時,鐵煉號還有“百巧閣”之稱,能造機巧神兵無數。[[rb:相傳他們大當家有一本祖傳的絕世兵器的制作圖譜 > 鐵藝鑄造機要]],是利劍號當家梅銓覬覦已久、素來夢寐以求的寶物。大當家死後,這本圖譜便再也不見蹤影,直到上周,吳淵為重振姑蘇鐵藝,竟將這本圖譜再現於世,欲獻於利劍號,以求將吳家堡納入利劍號。”
“這吳家堡獻圖譜,與佛陀門又有何干系?”
“這干系可大了。吳家堡終不如佛陀門一般體大,空有圖譜,未得完整技術,與空手無異。這回降於利劍號,正是欲取回佛陀門中的鐵藝技術。而佛陀門雖將如此身外之物置之度外,[[rb:但 > 鐵藝鑄造機要]]中記載了無數如神憎鬼厭、令人畏怖的兵器,只一套‘黃蜂奪命針’,便可在頃刻間取百十人性命。若諸如此類的殺人利器重現武林,甚至批量產造,恐怕死的人會比現在多千萬倍。而利劍號,更能依靠如此殺器稱霸武林。”
“這……”李鐵狗的眼前似是見到了一場血雨腥風,他忙起身,道,“怎能讓利劍號如此橫行?”
“李公子當真是年輕氣盛啊,這是好事。不過江湖上並非人人都這麼想。佛陀門為阻止吳家堡獻圖譜,已經包圍了吳家堡半月。”
李鐵狗一愣:“怎當如此?”
“哎……佛陀門本屬西域異教,此次又大興武力,早已被虎口鎮大大小小的幫派勢力視之為敵了。可話又說回來,佛陀門人數眾多,這些幫派勢力不敢親自出馬,來來回回耍的都是幾句嘴皮子工夫。”
一直不怎麼多言的小女兒羅翠花忽言:“都說佛門清淨,這佛陀門不好好拜自己的佛,非得去惹這等麻煩。我看,無論利劍號,還是什麼佛陀門,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顏三娘忙制止羅翠花:“小妹,別這麼說。”
羅翠花便抱著胳膊,不言語了。
嚴大娘問:“那鯊頭幫和駟馬幫又是怎麼回事?”
“都是趁火打劫的角色。”萬莊主喝了口茶,道,“趁虎口鎮上的人都關注吳家堡之際,不少結了仇怨的幫派都斗了起來。利劍號還趁機收了虎口鎮上的平安鏢局、虎威鏢局、麒麟幫三派江湖勢力,還將兩家糧行米鋪吞並到了自己門下。”
閆二娘不禁搖頭,又是譏諷道:“這鎮子可真有意思。”
嚴大娘問得夠了,忽然想起這回來的正事還未搞明白,便問:“莊主,你小兒呢?”
“這事兒啊!”萬莊主兩手一拍,大笑,“我這……啊哈哈哈,一接你們,我這高興的,怎把正事都給忘了?我這就帶你們去看我的小兒,這會兒他當熟睡呢。”
……
後院廂房,萬莊主的小妾正抱著小嬰兒唱歌,如和風一般低語,又如綢緞觸及肌膚一般溫柔。這嬰兒煞是可愛,逗得幾人直樂呵。
萬莊主說:“我本打算多叫些武林同仁來,不過你們也看到虎口鎮這狀況了,我只得邀請兩三位朋友。各位,我已經叫家仆給你們安排了佳肴和廂房,今晚稍事歇息便可。”
[chapter:四 嬌婦映月]
天君潑墨遮漫天,徒留銀牙東南懸。清夢周公無人擾,唯有鶯啼述悲憐。李鐵狗輾轉難眠,徐徐徒步後院,卻聞嚴大娘房中有別他人言。
“大娘,這樣可好嗎?”
“無事。”
李鐵狗被勾起了好奇心,悄悄踱步道嚴大娘窗外,朝里頭竊竊探去。只見嚴大娘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千嬌百媚,風情萬種。萬莊主正立在她身邊,不知要如何。李鐵狗的腦海里馬上出現了一副淫穢的畫面,不禁直吞唾沫,目不轉睛。嚴大娘身材當真美妙,即使躺在床上,圓潤的胸脯也不見小,只是向兩旁垂開,胸口的肋骨印展露無遺。嚴大娘不知是怎麼了,有些踟躕,輕轉腰肢,腹肌扭動,刹那間线條變化萬千。
萬莊主扶著嚴大娘的腹肌,指揮道:“躺平就好,切莫亂動。”
大娘再不敢輕舉妄動,赤裸的嬌軀任憑萬莊主指使。
萬莊主又講:“將你的兩坨乳肉拖住,不然太沉,會將傷口向兩旁撕開。”
“你可別說,可疼了……”
“這傷口頗深,入皮肉半寸,連皮脂都看到了。你只塗金瘡藥怎能愈合?”
原來,萬莊主僅是在為嚴大娘查看傷勢,李鐵狗頗感掃興,可又擔心嚴大娘傷勢,便繼續偷看下去。
萬莊主手扶嚴大娘腰肢,托著她的腰肉,緩緩撥開她腹部的傷口,道:“可幸,這金瘡藥也非白塗,傷口未流膿,不算嚴重。我為你換完藥,再以藏羊羔之羊腸线將傷口縫上,便能安然無恙。”
“那勞煩萬莊主了。”
“不必客氣。”
嚴大娘高舉雙臂,枕於腦後,將一身美肉托於萬莊主處置。萬莊主取彎針,系羊腸线與一端,從嚴大娘的脖頸開始縫合。針扎之苦,勇者不懼,但並非不懼就能減輕的。嚴大娘疼得額頭滿是香汗,一身嫩肌也變得通透了幾分,竟能映出泛白的月色。待萬莊主縫到脖頸中央的肉眼,嚴大娘疼得不禁嬌軀一顫,一對絕世豪乳左右亂蕩,映出的月色來回游移,晃得人眼花繚亂。
這場面煞是好看,李鐵狗的手鬼使神差的抓緊了自己的褲襠。
嚴大娘緊蹙娥眉,吐納愈發急促,發黑的乳頭上溢出了奶水。萬莊主只顧醫治,來不及阻止嚴大娘奶水橫流,便由它流去。意恐傷裂,萬莊主為嚴大娘縫得周密,連一點肉都不見外翻。可這卻苦了嚴大娘,她得忍受多一倍的痛楚。
萬莊主雙手經過了嚴大娘的腹肌中线,便要摸進她的肚臍眼。
“等一下。”嚴大娘嬌聲喊住萬莊主。
“大娘,何事?”
“肚臍乃我萬分敏感之處,況且穴深難縫,請千萬小心。”
“由我親手縫合,大娘你放心便是。”
“如此傷勢愈合之後,我的肚臍仍能留有原本的感覺嗎?”
“小傷而已,怎會有何影響。”
“那便好……啊!……”嚴大娘立馬似殺豬一般疼得叫出了聲。
萬莊主忙勸止:“大娘,千萬需忍住!”
嚴大娘只好緊咬朱唇,淚眼汪汪的凝視彎針插入自己的肚臍眼里。期間,嚴大娘不斷倒吸冷氣,試圖平復心緒。李鐵狗總算見識了嚴大娘的肚臍有多敏感,他竟在嚴大娘的臉上看到了苦怨的神情。
終於,萬莊主將羊腸线打了個結,埋進嚴大娘的肚臍眼中,道:“收針了。”
“呼……”嚴大娘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濁氣,頭歪到一旁,任憑淚橫流,“讓莊主看到我這副不成器的模樣,見笑了。”
萬莊主寬慰道:“不論誰都有軟處,這有何能見笑的。只是我不明白,習武之人都不願在身上留有弱點,為何大娘你如此在意?”
嚴大娘嬌媚的眨眨眼睛,道:“女人的心思,莊主你就別多問了。難不成莊主有意,願與我共進一番良宵嗎?我可樂意備至呢。”
萬莊主將手放在嚴大娘的腹肌上,食指戀戀不舍的撫摸了一番,又徐徐撫摸至嚴大娘的小腹之上,捋著她茂密的陰毛叢,道:“大娘可別打趣了。你雖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可我還想多活幾年。”
嚴大娘慢轉腰肢,她的陰毛又濃又多,上沿離肚臍只距三指寬。她的腋毛與陰毛一般,甚至蔓上了大臂。然而,她絲毫不羞於展示自己的騷肉,悠悠的講:“玩笑而已嘛。萬莊主,你是我夫君的好兄弟,亦是聞名江湖的柳下惠。縱使我沒這可惡的克夫命,想來也不會占我便宜吧。”
“大娘,你可高估我了。實話實說,你這般天姿國色,誰人能不動心?”萬莊主拍拍嚴大娘的美乳,道,“也罷,我可不在這兒繼續眼饞了。大娘,你可注意,今夜就別亂動彈了,否則线腳開裂可不是鬧著玩的。待明日,羊腸线溶解進你的皮肉,自會粘合你的傷口,傷口便能痊愈。”
“知道啦。夜深了,莊主你歇息去吧。”
告別萬莊主,嚴大娘緊閉雙目,徐徐吐納真氣,靜養生息。李鐵狗在外頭視奸了半晌,不斷意淫如何處置這副好肉。李鐵狗想一聞她隱秘處的芬芳,用舌頭舔舐遍她光潤的肌膚,將手指插入她深凹的肚臍內來回玩弄,吮吸她洶涌澎湃的奢華巨乳,再將種子灌入她孕育生命的蜜田之中。
李鐵狗沉溺於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他與嚴大娘一時水乳交融,汗水將兩人粘成一體,肉體與肉體難分彼此,只剩淫靡的喘息、燥熱的空氣與焚燒的肉欲。
“公子,在窗外靜觀如此之久,何不進來一敘呢?”
“日日日……”李鐵狗忙抓緊褲襠,嚇得又將一泡濁液憋回了洞府。
“公子,我無意怪罪。你我都是性情中人。涼月映嬌人,怎可負良辰?”
“大娘,我只是徒然經過,沒冒犯的意思。”
“既然問心無愧,那何不進來一敘?”
李鐵狗一想也罷,自己問心無愧,有何不敢見嚴大娘的。可轉念一想,自己當真問心無愧嗎?方才還臆想著與嚴大娘雲雨的畫面,甚至以此自慰,情何以堪?不對,這麼想不對,臆想只是臆想,不傷天也不害理。嚴大娘一身嬌艷美肉,若自己視若無物,那才是對嚴大娘不敬。再者,嚴大娘以肉身供自己取樂,便是嚴大娘樂於奉獻,是替嚴大娘積了陰德,這是在幫嚴大娘。
“大娘,我問心無愧,我進來了!”
不知是李鐵狗樂極生悲,還是算陰德的天吏扣了他幾分陰德。李鐵狗興致勃勃的翻過木窗,腳踢到了窗沿,“啪——”的一響,以頭搶地,獻身證實了這屋子的磚地比他腦殼更結實。
“公子,瞧你猴急的模樣。”嚴大娘掩嘴暗笑。
“不礙事,不礙事。”李鐵狗起身,緩步到嚴大娘身邊。
“方才我與莊主講話,你可都聽見了。”
“我是無心路過,聽莊主說你傷勢不輕,雖擔心,又不方便進屋,才……”
“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不在意。”嚴大娘竊竊搔首弄姿,悠然言語道,“公子救了我們娘五個,救命之恩比天大。從那一刻起,我們便都是公子你的人了。我這身肉,也是公子你的。公子,你當我奴婢也好,當我看家的母犬也好,我都心甘情願。”
“大娘可別如此高抬我。”看著嚴大娘絕世獨立的赤裸嬌軀,李鐵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忙忙道,“你們都是武林豪傑,我怎敢輕易指使。”
“公子,你說,我美艷嗎?”
“煞是美艷。”
“那你喜歡我的身子嗎?”
“這……”
“有何好羞怯的?”嚴大娘抓著李鐵狗的手,說,“看樣子,公子你還未經男女之事。若做多了,話還會說不出口嗎?”
李鐵狗中了激將法,直言:“誰說我說不出口了……大娘,你身子好看,我喜歡!”
“那就陪大娘玩玩。”
“不可!不可!這怎麼可以!”
“大娘我也不瞞你,今日上午,當我被歹人奸淫時,我是頗為高興的。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未享受魚水之歡了嗎?自從上上次之後,已然十年過去了。我只得依靠物具聊以自慰,可那些物件又冷、又硬、又毛糙,有點還有腥味和鏽味,怎能以之歡愉?可嘆兮,大娘我苦於命數,與我相歡的活物,無論是人還是飛禽走獸,都難逃死劫。久而久之,江湖人盡皆知我是不祥之女。若不是今晨那歹人孤陋寡聞,我還得不到那一分滋潤。”
“竟有此事?”
嚴大娘閉眼頷首,道:“確有其事。我也不向公子你求什麼,我這副妖媚的身體,若公子你喜歡,隨意玩弄即可。只是公子千萬不要觸及我的陰戶,也請公子不要用陽根觸及我的身子,以免不幸將至。”
“大娘,你煞是可憐。今夜,若我轉頭便走,那是無情無義。”
“是呢,我按捺了十年的欲火,求公子你成全。”
“江湖救急,我輩當仁不讓!況且,如此也算積了陰德。”
李鐵狗和嚴大娘兩人,一個年紀輕輕如飢似渴,一個剛過盛年如狼似虎。兩個欲壑難填的人敷衍的找了一同借口,便立馬切切相擁,第一件事就是將雙唇緊貼,口舌難分,粘膩的唾沫咕嚕嚕的混合在一塊兒,不分你我。嚴大娘的舌頭在李鐵狗口中上下來回一通攪動,李鐵狗可未曾試過如此激烈的熱吻,驚惶之余又十分享受。含混的唾液順著兩個人的嘴角淌下,沾濕了床單。
“哈……”
嚴大娘一口芳芳的熱氣吐在李鐵狗臉上,快將李鐵狗香醉了。她張口吐出舌頭,李鐵狗便似舔糖餅一般吮住嚴大娘的舌頭,嘖嘖舔起來。嚴大娘朱唇又吻上了李鐵狗,難舍難分。痴男怨婦,干柴烈火,燒得肌膚滾燙。嚴大娘拔下李鐵狗的衣裳,將自己的美肉緊緊貼了上去。
李鐵狗推到嚴大娘,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吻著嚴大娘的嘴角與臉頰。嚴大娘望著床梁,明眸撲朔,問:“公子,你喜不喜歡大娘我?”
“當然喜歡。”
“可不能那麼喜歡喏。”
“那我就只喜歡大娘這身窈窕的美肉。”
“這樣才好,公子可不能為我搭上性命。”
為支撐身體,李鐵狗雙手撐在了嚴大娘的腹肌之上。忽然,李鐵狗問:“大娘,你這腹肌真堅硬,跟磐石似的。我師傅也練了一身肌肉,可她的肌肉是柔軟的,有彈性的。緣何你們二人的肌肉不同?”
“你師傅的肌肉才是正常的肌肉,至於我嘛~我練過鐵腸功,腹如金鐵,刀槍不入,所以摸起來才更為堅硬。”
“鐵腸功?”
“女子的秘密,別再多問咯~”
李鐵狗不再追問,俯身親吻嚴大娘這副別有趣味的美腹。嚴大娘故意扭動蠻腰,耍弄李鐵狗,李鐵狗抱著嚴大娘的腰肉,向嚴大娘壞笑。不等嚴大娘明白李鐵狗笑容背後的意味,李鐵狗便將雙唇附上了嚴大娘的肚臍周圍。
“等等,不可!~”
李鐵狗將舌頭鑽入嚴大娘臍中,舔到了肚臍芯子。嚴大娘不由得大聲嬌啼,渾身一陣酥麻,魂魄登上了天。見嚴大娘屈於淫威,李鐵狗變本加厲,如惡狗搶屎般對嚴大娘的肚臍又是一通吮吸,又是一遍舔舐,還做抽插狀,惹得嚴大娘四肢亂顫,花容失色,失禁潮吹一通來,滋得一地都是水。
“啊!~啊!~啊!~啊!~”
嚴大娘叫喚得愈發大聲,幾乎無法自持,潮水一浪接一浪,幾欲失魂。李鐵狗扒上嚴大娘的胸脯,徐徐上爬,吻過嚴大娘無法合攏的嘴兒,又將臉埋進了嚴大娘的腋窩里。嚴大娘多半肌肉還是柔嫩的,彈性十足的托著李鐵狗的面目,百般舒適。而嚴大娘濃密的腋毛中有一股騷味,這騷味雖帶些臭,可十分吊人興致,刺激得李鐵狗陽氣蓬勃,無處發泄。
“公子,別叼我的腋毛~可癢死我了~”
“大娘,你如此傾國傾城,沒想到腋窩還有異味。”
“哪有女子沒異味的?”
“有趣,真有趣。你這味道讓我快按捺不住了。”
“公子,你要作甚~”
“我的銀槍立得筆直,早已經飢渴難耐了!”
“公子,不可啊~”
李鐵狗眼咕嚕一轉,道:“只需隔一層布料,斷開了肌膚之親,我們不就清清白白的了嗎?”
“這……”嚴大娘左想右想,一想有根又大又硬的肉棒要插進自己的老屄里,也就顧不得別他了,只道,“沒錯!公子機智過人,真當諸葛在世!”
這兩人一個年輕氣盛,一個欲求不滿,竟將一層薄布當成了諸葛計,硬是將肉戲進行了下去!李鐵狗餓虎撲食般猛衝,愣是衝到了禁城。
“啊!太深了呀!~”嚴大娘上身被頂得連脖子都縮進了肩膀間,頭歪得緊貼肩膀,不得轉動。她兩手抓床單,撓出一道道裂痕。
李鐵狗學著今早死的梅友根一般屢次猛擊嚴大娘下體。嚴大娘被撞得花枝亂顫,口中嬌啼不休。
“嗚啊!~嗚啊!~嗚啊!~嗚啊!~”
嚴大娘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融化了,徒剩一陣陣令人上癮的快感從頭皮傳導至腳趾尖,反復侵蝕她周身每一寸肌膚。嚴大娘的每個毛孔,每根汗毛都不斷高潮迭起,縱使早已會當凌絕頂,下體的衝擊依舊讓她無法自拔。
“大娘,你蜜穴怎會如此之緊?”
“我的功夫對下體需求很高,故我時常鍛煉女陰與後庭,自然猶如少女一般緊實。”
“好極!好極!”李鐵狗享受得幾乎忘我了,一邊揉著嚴大娘巨碩的玉乳,一邊不斷衝擊大娘的禁城。嚴大娘的牆垣頻頻被猛撞,無法自拔的嗷嗷尖叫,渾身肌肉充滿了血,漲得白里透紅,嘴兒張成了圓形,一時竟無法再合攏。
清冷的月色映著兩個赤身相搏的肉欲奴隸,濃稠的粘液將兩人黏為一體,萬馬亦難以將之分開。
“這礙事的破布,毛的我都不能清楚感覺大娘泥的肉壁了!”
“那就將這勞什子扯了唄!”
“甚妙!不就是命數嗎?我可不信什麼命數,我可不是聽天由命的人!老天也攔不住我與大娘交合!”
李鐵狗一拉一拽,將隔著肉棒和肉壁的紗布抽出,遂而長驅直入,屢次猛擊內殿。嚴大娘幾欲崩潰,任憑李鐵狗干得她渾身肌肉顫抖不止。
“大娘,這一清二楚的快感,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擬的!~”
“多給我些!公子的精華,我全都要!~”嚴大娘身子顫抖不已,乳水四濺。
“來了,來了……啊……”
李鐵狗緊緊摟住嚴大娘豐滿健碩的嬌軀,將所有精華都灌進了她的禁城內院之中。這是李鐵狗第一次暢快淋漓的將做愛進行到底,嚴大娘是他第一個女人。兩人並列挨著,大口喘著粗氣,緊閉雙眼,細細感受溫存。
“糟了……”忽而,李鐵狗覺得心髒一陣絞痛,眼前漸漸發黑,快沒知覺了。
“公子?公子!”嚴大娘扶起李鐵狗,連連拍打李鐵狗的後背。
“好……好難受……”李鐵狗渾身抽筋,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怎會……怎會如此……”
“都怪我,我怎能與公子盡肉體之歡!公子,你不要離我而去,你堅持住啊!”
“啊這……我還青春年少……還有大把風光沒感受過……我不要……我不要死啊……”李鐵狗沒想到品嘗嚴大娘的肉體,竟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痛苦得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我不甘心……我不……”
“公子!公子!”
“啊……咯……”李鐵狗打了個長嗝,一大口濁氣從肚皮底往外冒。緩過這口氣後,李鐵狗終於渾身脫力,垮在了床上。
“公子?”嚴大娘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李鐵狗的脈搏,終於安了心,
“我的親娘嘞,差點被一口氣憋死。”
“公子可真當嚇死我了。”
“不礙事,不礙事……”李鐵狗搖搖手,“我沒事。”
“想來是公子福大命大,躲過了這一劫。”嚴大娘用肩膀枕著李鐵狗的腦袋,道,“公子,夜已深,你再出去頗有不便,不如與我共眠吧。”
“也好,我正有此意。”李鐵狗捧著嚴大娘的美胸,道,“能與這樣一具美肉相伴良辰,那是我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
“公子,你覺得舒坦,我便高興。”
“大娘,你待我如此好,我感動萬分。除了我娘親與我師傅,還沒有待我如此之好的女子。大娘,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你有何請求,直說便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我能否認你做干娘?”
“沒成想我們想到一塊兒了。”嚴大娘頗為高興,連連親吻李鐵狗的臉,道,“公子,我與你如此投緣,結為義母義子好極了。從此,我也算有個兒子了!”
“干娘!”李鐵狗翻過一個身,幾乎趴在了嚴大娘健碩的身軀之上,兩手托著嚴大娘豐美的肥乳,與她熱情相吻,“干娘美妙之極,若能每天都享受干娘這番身姿,我就是做鬼也風流。”
“既然我們結義為母子,往後我便叫你阿狗了。阿狗,你可不能隨意說什麼鬼啊,死啊的話,我可不願意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曉得了,以後這些觸霉頭的詞,我一概不說便是。”
“好阿狗,干娘還想要,我們不如……繼續?”
“好極!”
李鐵狗二話不說,找准槍頭插入了嚴大娘的蜜穴里,展開了第二輪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