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序幕]
王嬌娘者,何許人也?江南東陽郡泉方縣賈士道賈大財主第五房妾室也。早年為淮陽歌妓,年芳十八,尤善琴瑟,容貌可人,前凸後翹,適得賈士道賞識,得以成為賈王氏。
時值盛夏,屋外蟬聲噪噪,屋內空氣灼焦。赤身裸體的王嬌娘依於賈士道胖碩的身軀之下,纏綿之際,二人揮汗如雨。賈士道一手抓握王嬌娘的肥乳,下體直逼宮中,換得王嬌娘一次清脆的嬌啼。
望著王嬌娘羞紅的臉蛋子,賈士道淫笑道:“嬌娘,初次體驗,感覺如何?”
嬌娘扭過頭,不禁淚眼汪汪的咬唇輕喃:“好疼~”
賈士道將臉埋入王嬌娘的玉體之中,鼻孔一通猛吸,將王嬌娘一身芬芳納入鼻腔,又以兩指探進王嬌娘股間一摸,誰知竟摳出了一灘晶瑩的粘液。他便道:“嬌娘,你這般可不是疼的表現吧?”
言畢,興奮不已的賈士道又一番直搗黃龍,惹王嬌娘的肚皮嬌肉猛顫,口中連連喚停,一對肥乳上下亂晃。可賈士道卻抓住王嬌娘那一對晃悠的肥乳,一頓揉捏,頗為享受,還以口舌吸吮王嬌娘的乳頭,差點沒吸出乳汁來。
賈士道抹抹滿是油水的嘴皮子,蠻橫道:“我買你作妾,自然是貪圖你的容姿,想嘗嘗你的鮮。難不成還能把你買來當關二爺一般供起來不成?”
目視著眼前這肥頭大耳的男人,王嬌娘自知這輩子要成為他的母畜了。姐妹們都說能嫁入豪門,定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王嬌娘卻無時無刻不懷念在花船上彈琴的時日。
這賈士道深插入嫩穴,辦得連王嬌娘的小腹都拱了起來。隨賈士道一次又一次貪婪的深入,王嬌娘居然終究體會到了交歡的快感。她不由得春光滿面,眯起一雙泛著桃花的媚眼,豐潤的朱唇微微張開,吐出嬌嫩的舌頭來。唾沫順著她的嘴角流淌,與她不甘的眼淚在耳畔下處匯合。
“嗚~”
賈士道含住了王嬌娘的朱唇,將她小小的嘴兒全含進了自己大嘴之中,繼而便是一通強吻,品嘗起王嬌娘如蜜一般的唾沫來。而王嬌娘卻只覺得滿嘴腥臭,這臭味全是從賈士道的咽喉深處涌上來的。沒想到賈士道興致上了頭,更是將手指頭插進王嬌娘不斷圓直變化的肚臍眼里一陣摳搗,疼得王嬌娘直喚疼……
此時的屋外,蟬鳴愈發焦躁,鴉雀亂飛,東方低壓壓的烏雲如成群結隊的豺狼虎豹般來勢洶洶。盡管仍是白天,四下卻昏暗無比,庭院蕭索,風敲得門窗陣陣響。
王嬌娘被奸得花容失色,而賈士道終體力不支,先行泄了,灌得王嬌娘一肚皮溫熱,這才讓王嬌娘得以喘息。王嬌娘想歇息片刻,於是靈機一動,道:“老爺,看天色似是要下雨,此番昏暗無比,不如我去點個燈吧?”
賈士道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使喚道:“行,趕緊去吧。”
王嬌娘急忙匆匆下床,拾起肚兜護在胸前,卻不料被賈士道一把拽住。只聽賈士道又言語道:“點個燈罷了,屋里來回,拿衣服作甚?快去快回。”
無奈之下,王嬌娘只好光著身子走向燭台。門縫中透來幾股涼風,滿身香汗的王嬌娘吹得不禁感到些許寒意。
“哐——哐!——哐啷!!——”
忽而,木門直作聲響,王嬌娘嚇得愣在原地,雙手護緊胸脯,直愣愣的盯著木門。又隔了一瞬,木門外陡然連番明暗閃爍,竟在紙糊的床上映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形輪廓。
“轟!——”
雷聲如瓶罐爆裂,又如猛獸怒嚎,更如黑雲翻墨的天際被撕開了個口子。王嬌娘忙抓著頭發蹲在地上,頓時感覺腳下一片濕潤,一瞧才意識到自己正小便失禁,連殘留在穴口的白汁也被衝了干淨。
賈士道見王嬌娘蹲在地上,便問:“你怎了?”
王嬌娘一怔一怔的答道:“我……我被嚇到了……”
“嗨!”賈士道腆著大肚皮,從床上翻起身,道,“瞧你們女兒家那點小膽子,不就是打雷嘛。來,讓我看看你如何了。”
王嬌娘一屁股坐地上,又向後爬了幾步,道:“不……我好像瞧見門口有人……”
“有人?”賈士道心覺奇怪,立馬嚷嚷,“杜總管,是你嗎?我不是吩咐過,今日沒事別來找我嗎?”
屋外,無人回應。
賈士道頗為惱火,三步並兩步走到窗前,開窗探身往外張望,卻見不到一人。幾段雨絲從天空下落,轉眼便愈演愈烈,成了場瓢潑大雨。賈士道忙怒火衝衝的關上窗戶,回頭瞪著王嬌娘,說外頭壓根沒人。
雨水猛拍窗戶,從窗縫間漰進屋里。
霎時間,外頭又一番明暗閃爍……
“呀啊!……”
王嬌娘立即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手指向窗外,一身嬌肉直打冷顫。賈士道一望,竟也見到了個鮮明的人形輪廓。這輪廓形如鬼魅,久盯之後,王嬌娘覺得這人形如同朝自己徐徐逼近,十分駭人。
“天殺的!是誰搞鬼?”賈士道大吼著再次打開窗戶,卻仍未見到屋外之人,唯獨瞧見一地的落葉殘枝,似是沒人打掃的破院一般。
“老,老爺……”王嬌娘吞了口唾沫,狐疑道,“難不成有什麼不干淨的物事?”
賈士道沒將王嬌娘的話放心上,只將窗戶一摔,一邊匆匆忙忙的穿起衣褲,一邊口中喃喃:“我真當是養了群殺千刀的廢物,平日里吃我的,穿我的,這會兒院子里倒是一個人都見不著。”
“老爺……”王嬌娘連手帶腳的爬向賈士道,心中對眼前這男人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依賴感。她扒著賈士道的腿,問:“老爺,你這是要作甚?”
“自然是去找這些個殺千刀的。”
“別丟下我呀……”
“我去去就回。”
隨即,賈士道便摔門而去。
王嬌娘不敢再動彈,只得蹲坐在原地,干巴巴的望著沒能合上的木門,心急如焚的等待賈士道回房。她心里暗暗向佛祖期許,倘若賈士道能早早回來,即便自己被他奸個三天三夜也無妨。
狂風摧殘之下,木門來回亂擺,敲得框框當當,害王嬌娘心緒不寧。
“哐——”
窗戶被疾風猛然撞開,嚇得王嬌娘連忙縮到牆邊。旋即,數不清的豆大的雨滴被風卷進了屋里,不僅濕了一地,還淋得王嬌娘滿頭水。可王嬌娘任憑狂風驟雨的凌虐,愣是不敢移動半分。偌大的庭院空無一人,王嬌娘不禁生疑,此處是否只剩下了自己。
終於,烏雲徹底遮蓋天際,天色昏暗一片。王嬌娘看不清庭院的全貌,目光所及之處僅有七八步遠。她的精神亦隨之愈發恍惚,只覺得在角落中有什麼東西正向自己爬來……
“那是什麼……”
王嬌娘麻木的一望,她所望之處兀地冒出一片綠光。
“娘……娘……和我玩嘛……”
爬來的竟是個臉色青綠的男童!
……
“嗚啊!……”
王嬌娘又被嚇得驚聲尖叫,當即一回神,便被嚇醒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做了個噩夢,此屋中根本沒有第二人。想必是等了太久,王嬌娘不知不覺睡著了。眼看天色愈暗,轉眼便將伸手不見五指,而賈士道始終未歸,院中更無他人聲息。王嬌娘再也按捺不住了,與其坐等自己嚇死自己,不如逃出這深宅大院。
剛有這念頭,王嬌娘便一鼓作氣的撒腿就跑。她顧不上自己赤身裸體,因為她自知若費功夫穿上衣物,這鼓起的一口氣便會消散。她埋頭向大門跑去,一雙玉足踩得水花四濺。奈何她跑得太急,全然不管腳下泥濘,還未跑出十步,便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啊……”
王嬌娘大口喘著粗氣,抬頭一望,卻是夕陽已逝,燈火不明,更無月色相照,加之烏雲密布,當真是睜眼不如閉眼,伸手不見五指。王嬌娘無暇顧及一身泥水,徒手摸索地磚以尋出路,一點點向大門處爬去。
“噠——噠——噠——噠——”
似是腳步聲,又似是雨水滴落聲,由遠及近。盡管動靜很輕,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卻逼得王嬌娘不敢大喘氣。王嬌娘不敢回頭望,更膽怯得控制不住頻發的尿意,任憑自己邊爬邊排出尿水。
“是雨聲,一定是雨聲!”王嬌娘不斷安慰自己,可終究止不住眼淚橫流,“救命啊……又誰能來救救我啊……”
直至摸到了大門台階,王嬌娘才長舒一口氣。可還未等她開門,背後的壓迫感卻忽而大盛,扎得她渾身汗毛豎立。她立即轉身張望,吞了口唾沫,甚至於朝黑暗中伸手探了探,卻探了個空。
於是乎,王嬌娘不禁又吞了口唾沫,自言自語;“我庸人自擾罷了……什麼都沒有,空的,都是空的……”
王嬌娘回身,慌忙去抬門栓。門栓被雨泡濕了,王嬌娘扒拉了一番,手上卻跟塗了油似的,屢屢脫手。王嬌娘不由得將手上的泥濘往肚皮上擦了擦,再次抬起門栓。在此之際,王嬌娘身後的壓迫感越發逼近……
“咚——”
王嬌娘又一次脫手,栓木重重落在拴架上。與此同時,似是有什麼東西就立在她背後一般。她一激靈,回頭探去,伸手抓了番,依舊空無一物。
“沒有的,沒有的……”
王嬌娘扒著大門,重新摸上門栓。這回,她終於將門栓抬了起來。伴隨“吱呀——”一聲刺耳的噪響,王嬌娘打開了大門。
院外,依舊伸手不見五指。王嬌娘這才意識到,此處不過旅途伊始。要去鎮上,她必須穿過賈家田地。賈家良田千百畝,徒步穿行至少需一炷香的功夫。想到這兒,怯意在王嬌娘心底油然而生。
“我定要離開這鬼地方。”
王嬌娘助自己定了定心,護緊了自己的胸脯,跨步前行,赤腳走進泥水路里。
……
雨依舊在下,衝刷去了沾染在王嬌娘嬌軀上的泥水。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多遠。為摸清前路,她走得小心翼翼,故而放慢了速度。好在她雙眼逐漸適應了這般黑暗,能看清些許腳下的土路,不至於跌倒了。她惶惶不安的捏緊拳頭,牙齒打顫。盡管這一路上,她只聽得見自己砰砰不已的心跳,可那股壓迫感與不安感卻如影隨形。
“老天保佑,有怪莫怪……老天保佑,有怪莫怪……”
“轟——”
天際閃爍,驚雷滾滾。就在離王嬌娘四五步開外的不遠處,一顆大樹竟被驚雷擊中,當即裂為兩半,熊熊燃燒。借著明亮的火光,王嬌娘終於認清了腳下泥濘的土路——
這泥土都是殷紅的,如同被血泡過一般。
“血,是血!”
王嬌娘手足無措的想避開腳下的血泥,卻不慎滑落到了路一旁的水稻田里。
“啊!……”
王嬌娘狠狠的嗆了一口水,滿嘴都是血腥味。她嚇得趕緊吐出口中的泥水,又慌亂的向四下一張望,卻見到整片水稻田都是紅的。
水是紅的,稻也是紅的。
連王嬌娘整個人也是紅的。
“不……不要……我不要死在這里……”
王嬌娘在水中一番撲騰,想洗掉身上的血水,卻發現這般只會越洗越髒。幸而,王嬌娘看清這些血水不屬於自己,才算勉強鎮定。她趕緊扒拉一旁的泥土,想翻上土路。沒成想又跌進了血水之中。
這一下,水面一通翻騰,竟然有一人影從血水下冒了出來。王嬌娘屏住呼吸,拍拍那人的肩。那人身子一翻,幽幽的露出了一張臉。王嬌娘認得此人,他是賈士道手下的一田客,雇來種地的農夫。
王嬌娘大喜,拉著此人大呼:“太好了!這鬼地方真要命,你快帶我出去!”
晃著晃著,水面上浮起了一截黏糊糊的物事。王嬌娘一愣,拾起來一瞅,估摸這似乎是一坨散發惡臭的肉。遂而,眼前的田客身子一栽,露出了被斬斷的腰身。
“啊!……啊!……”
王嬌娘大驚失色,這才察覺到,手里的是一截斷裂的大腸。她忙丟掉大腸,推開只剩半截的屍體,卯足吃奶的力往反方向跑去。她越跑越深,越跑越遠,跑了半晌才發現自己早已深入稻田之中。四周皆是與人同高的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終於,王嬌娘耗盡了氣力,跪在水稻田里,向天哭求:“怎麼辦?我不要死……誰來救救我……”
她的身邊,屍體緩緩浮出水面……
一具,兩具,三具……
無數屍體參雜於稻田中,有全屍,有剩半截,還有的只剩了顆腦袋……
王嬌娘識得這些死人,皆為賈士道手下的田客莊戶、家丁仆役。這一塘子少說有四五十人。此時此刻,正是他們的血將稻田染得通紅。王嬌娘眼前一片暈眩,坐倒在血水中。在她手邊,一顆腦袋徐徐飄來……
火光照紅了夜空,也映紅了那顆煞白的腦袋……
他並非別人,正是賈士道。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chapter:一 強龍難壓地頭蛇]
如今的江湖中有個響當當的女俠,名號一劍紅。一劍紅獨行江湖十五年,從北到南,從西至東,一路行俠仗義,不為名利。故而鮮有人知其本名——言四娘。
十五年前,言四娘與其母及姊妹五人行走江湖,其母與幺妹遭奸人所害,慘死他鄉。當時,言四娘因身負重傷,未能見其母最後一面,更因此而無法學得其母畢生武學之精粹——玉華神劍。事後,言四娘獲聖僧達摩禪師所救。禪師深感因緣,便將一套達摩劍法、一套金剛不壞體神功授於言四娘。
皇天不負有心人,言四娘日夜苦練達摩劍法與金剛不壞體,終有所成。然而,古語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讓言四娘懂得這道理的,是後來發生的事。
話說回當下,三十有五的言四娘也不再是嬌嫩的黃花閨女了,雖說心底有喜歡的人,但終究未能順利告白。一來,那人是言四娘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即同時娶了她大姐和二姐的好色漢子。況且,那好色的狗漢子還有一大房,而那大房竟是教他武藝的師傅。言四娘心高氣傲,又不善言語,不願當四房姨太,更不願開口相問,因故一直拖到了如今沒人願意再提親的年紀。
望著銅鏡中曾經的花容月貌染上了歲月的痕跡,肌肉也不如少女時代一般緊實健碩,言四娘不禁長嘆了口氣。
“四娘啊四娘,你何時才能對那狗漢子死心,找到屬於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言四娘拖住下巴,嘟起嘴兒。
這會兒,突然有人敲門。言四娘忙將銅鏡擺回遠處,開門一看,來者果不其然是客棧的店小二。這店小二一面笑意盈盈,一面竊竊的上下打量著言四娘。言四娘舉手投足間婀娜嫵媚,風姿綽約,店小二自然難掩對這位美人的垂涎。而言四娘冷眼一瞪,單問何事。
“客官,小的這邊勸您盡早熄燈來了。”店小二諂媚的賠笑,又說,“不瞞你說,這附近有一戶山寨,叫飛狗寨,常惹打家劫舍的是非。原諒小的冒昧,您看您如此美貌,若是被山寨頭子盯上,不僅僅是您,恐怕連小店都得遭殃。”
“哦?”言四娘眉毛一挑,“當真如此?”
小二忽然面目嚴肅,壓低嗓門:“這還能有假?跟您講,就在前些日子,那賈大財主,他全家上下連老帶少,算上田客仆役,一共五十余人,噢喲!那是被殺的一個不剩,連屍塊都湊不齊,據說被山寨當兩腳羊了。別說他家的財物遭席卷一空,就連院子里那幾顆楊樹也被連根拔了起來,嘖嘖……客官,小的得特別提醒您,為以防萬一,您晚上可得緊閉門窗。當然了,這也就是萬一。嘿嘿,不出這萬一,本店包您睡個安穩覺。”
言四娘反倒不屑道:“小賊而已,若夜半來客,先問問我這把劍再說。”
小二一見言四娘拔劍,立馬給嚇壞了,忙張手推搡道:“喲!我說這位好女俠,您可千萬別在我們這小地方拔劍啊!飛狗寨人多勢眾,耳目諸多,萬一被人看見,小店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行了,我不嚇唬你。”言四娘收劍回鞘,“無非就是些個少惹是非的叮囑,我曉得了。我看確實也不早了,便是如此吧。”
小二一走,言四娘便吹了蠟燭。
言四娘獨身行走江湖,早就練就了一有風吹草動,便能從睡夢中蘇醒的本事。她自己管這叫四娘一激靈,實則不過睡得淺而已。這一夜,言四娘也未能睡個安穩覺。正當她與夢郎纏綿時,忽聽窗外有金戈交碰的響聲。旋即,她雙眼一睜,卻不料余夢害她打了個冷顫。她一摸褲襠,摸到一片濕潤。
樓下金戈碰撞不止,言四娘悄悄推開窗格,向樓下一瞥,見一群人正圍著一高個女子。這群人使的是十分粗淺的青城派功夫,來回幾招都不能攻下女子。倒是這女子武功不錯,雖不及言四娘,但根基扎實,步伐穩健,出招行雲流水,當是華山派的高徒。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戰況愈發白熱,女子手刃三敵後,頗顯力不從心。余下幾人布了大陣,從四面八方包圍住了女子,意欲斬之。
青城派與華山派都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其弟子究竟緣何相互廝殺?言四娘不知其中是非,若是胡亂出手,難免助紂為虐,於是便決定靜靜觀望。
女子終難力敵如此多人,未留意有人使出一招“滄海雲煙”,一刀掠過了她的脖頸。
“嘶——”
頓時,女子身首異處,斷頸中血濺兩樓之高,聲如風鳴,悅耳又淒厲。她的屍身大字擺開,其人慘死當場。
言四娘搖搖頭,煞是惋惜,一步行差踏錯,一身十幾二十年的好功夫便成了無用功。言四娘心想,若是自己上場,當用一招“我佛慈悲”化解“滄海煙雲”,再以“一葦渡江”穿透身前二人,最後接上一招“一花悟世界”。如此一來,即使不能悉數殺盡敵人,也足夠將余者逼退。
樓下殺人者搖搖頭,與其余人面面相覷。另一人聳聳肩,似是“事已至此,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意思。看這架勢,他們是不打算殺人的,奈何刀劍無眼,殺也就殺了。幾個人扒下女子的衣服,見這女子一身肌肉緊實,身材勻稱,不禁紛紛咋舌。他們早已准備好了麻袋,將女子的屍體和人頭裝進袋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一夜,終於算平靜了……
……
翌日清晨,言四娘練完早功,便打算喝口茶,卻見客棧前圍了不少人。言四娘好奇,一看才知這些好事者湊的是昨夜所留的那殘局的熱鬧。被女子殺的三人無人料理,四仰八叉的倒在路中間。地上全是血,有這三人的,也有昨夜被殺的那女子的,甚至客棧的招牌也被血濺到了。
“呀!這可如何是好?”掌櫃的焦急無比,“招牌遭了血,這是要害血光之災啊!如此還有誰會投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言四娘湊過去,直截了當的問:“發生何事了?”
“啊?客官,這……”掌櫃的一臉為難。
言四娘追問:“昨天半夜那乒乒乓乓的,連我都吵醒了。掌櫃的,你就睡在樓下,不會不知吧?”
掌櫃的四下張望,見無人留意,便悄悄的向言四娘耳語:“哎……實話實說,我也是今兒早上聽旁人議論起的。這幾個死的,都是飛狗寨的人。昨夜,他們又來搶姑娘啦!”
言四娘疑惑:“搶的究竟是什麼姑娘,還能搞成這幅慘樣?”
“聽說,我只是道聽途說,那是華山派的女俠。名叫什麼,呃……曲箏。”掌櫃的搖搖頭,“我還聽說,這位曲箏女俠是華山掌門的親信弟子。她不過是途徑本縣,不巧被飛狗寨的眼线撞見了,結果昨夜那一番廝殺後當場命喪黃泉。你說說,好端端的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哎……真令人惋惜。”
“確實可惜。”言四娘走出去,朝客棧的招牌仔細端詳了兩眼,又說道,“掌櫃的,恕再我多兩句嘴。武林風聲傳得說慢也慢,說快也快。既然死的是華山高徒,短期內華山派定來尋仇。你這招牌濺了如此多血,若不快點收拾,想必恩怨會先找上你的門。屆時,就算來者不是找你算賬,恐怕你的店也清靜不得了。”
“多謝提醒!”掌櫃的忙找來店小二,讓他想辦法收拾。
言四娘見此地的地頭蛇如此猖狂,心中難免憤憤不平,可她不打算魯莽闖寨。一來,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不知敵人深淺,她自覺以一己之力破寨,實屬天方夜譚。二來,既然華山派多半會來尋仇,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於是乎,言四娘便找掌櫃的結了賬。掌櫃的連連哀嘆,憂心接下來這些天里,多半客人將走盡了。
佳人上馬續西程,踏破紫陌興紅塵。不知歹人早有窺,暗計當何擒佳人。
望著言四娘遠去的倩影,兩大胡子拉碴的黑皮漢子竊竊私語。
“大哥,咱一不小心殺了曲箏那娘們兒,回頭若是獻給寨主一坨死肉,必被寨主責罰。依我之見,咱不如再逮一個回去交差。你看,眼前這娘們兒就不錯,雖然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前凸後翹。所謂久釀韻純,寨主一定喜歡。”
“呵,你這番大話等咱有本事能抓住這娘們兒再說。咱光是抓曲箏,就已經折了三個兄弟,結果到最後也沒能活捉曲箏。眼下這娘們兒腳步輕盈如風,運氣沉穩如鍾,每個動作都暗藏武功招式。照我看,她功夫必在曲箏之上。況且,曲箏是華山派弟子,咱知其底細,早有准備。可是這娘們兒……她小露的幾招都頗為怪異,尚不知是何門何派,怕是硬點子,咱又如何找出臨敵的對策?”
“大哥,聽說潮海堂那伙人屠了賈財主滿門,繳獲金銀財寶和兩腳羊肉無數。咱聞風堂要是再不拿出點什麼功績,受責罰是小,倘若處處低潮海堂那伙孫子一頭,可比死還難受。大哥啊大哥,你難不成還想被潮海堂的孫子們繼續踩在腳下?”
“嘖……”帶頭黑漢頗為為難,一想到被人踩臉的憤恨,他便一拍大腿,“好罷。看這娘們兒往西走,必經走馬坡。那條走馬坡兩旁全是密林,最適合伏擊。你派幾個兄弟,先行拖延,我伺機帶人去走馬坡置好陷阱。到時候我們兩頭包夾,讓這騷婆娘無處可逃!”
……
走馬坡前有十里河道,河道旁便是大片稻田。言四娘駕馬穿行於田埂間的泥路上,只得緩行。
忽然間,稻田里飛快竄上來一人,斜身撞馬頭。馬大驚,倒向另一旁稻田之中。言四娘忙飛身躲馬,卻落在稻田間,沾得一身都是水,薄衫下粉嫩的肌膚映的一清二楚。她抱臂護著胸脯,惱得滿面嬌紅,繼而厲聲大吼:“誰人?死出來!”
一穿著蓑衣的農夫走到田邊,拭去衣衫上的塵泥,亦大吼:“這田里不讓走馬!你自己瞎進來,將我撞得半條命都沒了,還惡人先告狀!看我不收拾你……大家伙,來人呐!殺人啦!殺人啦!”
一轉眼,田里竄出了四五個穿蓑衣的農夫,手中鋤頭耙子各有千秋,竟真的將言四娘給圍住了。
言四娘自知理虧,不敢隨意拔劍。可這些人突然出現,言四娘心生奇怪,故而多留了份心眼,以免遭人趁虛而入。
“抱歉,我初來乍到,不曉得此地規矩。”言四娘一邊賠禮道歉,一邊徐徐轉身留意著這幾個農夫。
農夫卻不依不饒道:“我也不知這一耙子插你頭上,你就會當場暴斃。要不我給你一耙子?”
“要不這樣……”言四娘掏出一錠銀子,道“你看,我賠些醫藥費。貴兄,可否就此息事寧人?”
那農夫小心翼翼的接過銀子,同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悄悄說:“好家伙,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一整錠銀子。你們說,這能買幾頭牛和驢?”
“先看看是真是假。”
“對,對!”農夫狠狠咬了一口,在銀子上留了一排牙印,“這是真的!”
農夫瞧瞧銀子,又瞅瞅言四娘腰間別的劍,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要走邊走。不過這田里不許騎馬,你自己看著辦吧!”
言四娘沒辦法,只得拖著一身濕漉漉的衣裳,牽著自己的馬,步行於田埂間。
……
被這一番拖延,言四娘抵達走馬坡時已過晌午。她出來得匆忙,打清早至今未吃過一粒米,這會兒是飢腸轆轆,肚皮咕嚕咕嚕直叫喚。本以為加快趕路,能在午前抵達下個客棧,沒成想如今唯有吃土。
“駕!”
一上馬,言四娘索性快馬加鞭。能趕早一刻,便能早吃上一口熱乎的。
走著走著,走馬坡上越發人煙稀少。至半道,除言四娘外,坡前已空無一人。言四娘起初並無留意,可當四下終於一個人影都見不著時,她的弦緊繃起來。她寧願自己多心了,但還是默默騰出一只手,搭在了腰間的劍上。
然而,言四娘心中的疑慮果然沒錯。忽然,地上冒出一根絆馬索,似是之前就埋進了土里,特意用來准備對付言四娘的。言四娘心知中了埋伏,忙借輕功跳馬,但馬速過快,她仍摔得不輕。待她回頭一望,見自己的馬已然摔斷了脖頸,原地抽搐不已。
言四娘心想,這下糟了,前頭還有十多里路要趕,自己不得不步行走完這一路。早知如此,還不如多備點干糧。
隨即,言四娘又走出兩步,四方暗箭猝然來襲。言四娘眉眼一望,當即凌空翻越,躲過暗箭,心中確定這是有人故意朝自己發起的偷襲。依昨夜和今早打聽到的情況來看,想必是飛狗寨的山賊盯上了自己。
不料言四娘還未落地,地下忽然升起一捆繩網。言四娘身居半空,來不及調整自己落地方向,無奈被大網兜住,成了甕中之鱉。好在言四娘早就將劍握於手中,她立刻出手翻了個劍花,繩網炸裂,煙塵漫布……
言四娘馬上護住臉,但仍吸入了不少粉塵,立馬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該死……這些下三濫的,居然在繩中藏著迷藥!”
“呵呵,嘗嘗咱寨子里特制的鳳落悲鳴散吧!”
山賊走出林中,將言四娘團團圍住。言四娘迷迷糊糊的一張望,發現自己果然認得其中幾人,他們正是先前糾纏自己的農夫。
“天殺的,早給我下套了啊……”言四娘劍指敵人,“別以為如此就能抓住我。”
“吸了這麼多鳳落悲鳴散還能站著,你也算個女中豪傑。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想像曲箏那騷婊子一般身首異處,就乖乖束手就擒!”
“吃我一劍!”
一時間,言四娘定了定神,以真氣充斥周身肌肉,致肌肉暴起,肌膚泛出晶瑩的光澤。隨即,言四娘出劍,一招“慈航飛渡”直刺敵人。
“啊!……”
一陣寒光掠過敵陣,勸言四娘投降的那山賊嚇得兩眼瞪得渾圓,一聲慘叫卡在半道,脖頸上便出現了一道殷紅的血线。
帶頭的山賊認出了言四娘的劍法,大為驚駭,指著言四娘,語音顫抖:“你……莫非你就是一劍紅?”
言四娘朦朦朧朧的回頭,見那山賊一臉懼色,便又以手中長劍指向那山賊。
沒想到那山賊攥緊了手里的刀子,大喊:“兄弟們,這女人是硬點子!我們既已露了蹤跡,必是要被她殺的。不如趁她功力大減的機會,干脆放手一搏,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其余山賊見狀齊聲大喊:“殺啊!”
言四娘沒料到自己不僅沒嚇跑這伙山賊,反倒助長了他們的氣焰。所謂擒賊先擒王,她當機立斷,飛身一劍刺向帶頭山賊。然而,帶頭山賊已見識過這招“慈航飛渡”,因而早有准備,外加言四娘出招力不從心,帶頭山賊竟躲過了言四娘索命一劍。
“大哥厲害!原來這一劍紅不過如此,大家殺啊!”
言四娘黛眉一橫,旋身以劍掃四方,一招“三轉法輪”腰斬了離最近的三個山賊。血濺如張開雨傘一般,稍遠些的山賊被濺得滿臉是血。可即使如此,山賊依舊前仆後繼,舞著明晃晃的刀子,劈向言四娘。山賊所用的是青城派中最為基礎的石筍刀法,言四娘早見識過了這幾招,當即以“我佛慈悲”擋開劈來的刀,將敵人的攻勢一一化解。
交手幾招後,言四娘雖殺了四個山賊,可迷藥的藥性卻隨血氣運轉而逐漸起效。她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已看不清山賊的面貌了。就在她迷茫之際,一山賊手起刀落,砍中了她的肩膀。
“嘭——”
震裂的刀尖映著耀陽,在半空回旋。
言四娘肩膀衣衫開裂,香肩畢露。
山賊沒料到自己這一刀子竟被言四娘肩膀的三角肌硬生生的震斷,手中的刀柄猶震蕩不止,自己亦被震得虎口撕裂。而言四娘卻毫發無損,肩膀一片白皙。
言四娘回頭,目光中殺氣騰騰。山賊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他壓根沒想到這言四娘居然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硬功。繼而,言四娘劃出輕佻的一劍,這山賊胸中的恐懼與頸上的腦袋便一同離開了他的身軀。
盡管有人被言四娘反殺,但山賊依舊氣勢洶洶,一個兩個一擁而上,不斷朝言四娘砍出一刀,兩刀,三刀……而言四娘靠金剛不壞體神功硬扛下輪番劈砍,轉手便是一通砍殺,一顆、兩顆、三顆……無數的山賊腦袋搬了家,被脖頸迸出的血噴上天際。言四娘的視线與理智一片模糊,只能憑本能廝殺,可這反倒激發了她的殺性。她已然殺紅了眼,沒幾番工夫,山賊便死了一半。
‘喝啊!——’
言四娘一聲怒吼,震開包圍自己的山賊。她身上的衣物被刀子劃得粉碎,索性被她豪放的一把撕下,露出一副曼妙的嬌軀,一對肥乳隨粗重的呼吸晃動不止,兩股間蜜水橫流。刀子只在她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淺顯的紅印,連皮未能破開。
縱然一絲不掛,言四娘殺心絲毫不減。
山賊們倒是看愣了,這是他們第一回見到不穿衣服作戰的女人,更何況是如此漂亮的傾城佳人。
“兄弟們,別中了美人計,殺!給死了的弟兄報仇!”
敵人再次一擁而上,將言四娘圍得密不透風。言四娘顧不得揮劍,只得一面以金剛不壞體硬扛,一面向人群稀薄處擠去,試圖擠出人堆。得虧言四娘力大無比,山賊自然是擠不過她,被她逼退了好幾步。
眼看山賊即將圍不住了,言四娘忽覺肚臍一癢,遂低頭一瞧,只見一把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臍口,差點就給刺了進去。言四娘眉頭一皺,立馬二指緊緊夾住刀子,將之折斷,但她也因此錯失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一幕被帶頭山賊看了個清清楚楚,他立馬猜出了言四娘金剛不壞體的罩門所在。
“兄弟們,拉住這騷婆娘!”
帶頭山賊一聲令下,其余人忙放下手中刀子,齊心拉住言四娘的四肢。言四娘手腳肌肉猛漲,欲與眾人抗衡,但終究力不能及,被牢牢鉗制住了。
遂而,帶頭山賊抽出袖中短刀,刺入言四娘肚臍眼中。言四娘見這山賊察覺到了自己罩門所在,忙提氣於腹肌之上,八塊腹肌瞬間暴起,壓向肚臍眼,將臍中短刀死死夾住。山賊雙臂之力不足以推進短刀,便以全身重力壓向短刀刀柄。縱使如此,亦未有所成。
“喝啊!”
帶頭山賊提起一腳,狠狠踢向短刀刀柄。這一下子,刀口竟鑽入了言四娘的肚臍一毫。
“嗚……”
言四娘只覺得肚臍深處一陣短暫的刺痛,便立馬皺起眉頭。這刀尖大約刺進了她肚臍深處的結里,若是再深入一分,便要將她的肚臍刺破了。
“喝啊!”
帶頭山賊又一腳,再次精准砸落在刀柄上。這一回,短刀更為深入了一分。一陣劇痛從言四娘的肚臍深處傳到她的大腦,激起她一身的冷汗。她知道,這一回肚臍真被刺破了。豆大的鮮血從言四娘的肚臍中滲出,順著小腹流落到股間,滴滴答答淌不停。
見言四娘的肚臍出血,帶頭山賊便知曉其無法再做激烈抵抗,遂抓著短刀,繼續往言四娘的肚臍里插。
“嗚……不要……嗚啊!……”
白刀子越插越深,穿透了言四娘的肚臍芯子,給她來了個通透。言四娘渾身肌肉隨之逐漸酥軟,八塊腹肌亦全然擋不住剩余半截短刀的侵襲,終於被一口氣刺到了底。
“呃!……”一股暖流涌上言四娘的咽喉。旋即,她吐出大口鮮血,在迷藥的作用下幾乎昏死了過去。
山賊們一放開言四娘,言四娘便兩腿癱軟,跪在了帶頭山賊面前。然而,帶頭山賊猶未放心,一手拔出了言四娘臍間短刀。言四娘肚臍當場飆血,飆出老遠。帶頭山賊又用短刀輕輕在言四娘肩上刮了刮,怎料一下就割開了道血口子。
“終於抓住你這騷婆娘了!咱多少弟兄都落在了你手里,看老子不扇死你!”
山賊一巴掌抽在言四娘臉上,將她狠狠扇倒在地。言四娘嘴角鮮血直流,迷藥作用下,她面如死灰,只顧捂緊肚臍,全身都在發顫。山賊便踩著言四娘的臉蛋子,對其余人喊道:“這回,咱們可以交差啦!”
“大哥威武!居然連堂堂一劍紅都被咱大哥擒獲啦!這回咱聞風堂可得名聲大噪,看潮海堂的那伙孫子還有何臉面和咱爭?”
“那可不,可惜了咱折了的弟兄。”
山賊們憤恨不已,連連朝言四娘的腹肌踹了幾腳。言四娘苦不堪言,不斷口吐淤血。帶頭山賊見言四娘被整得半死不活,便出手阻止道:“夠了夠了,咱差不多得了。若將她踩死,我們交不了差,那折了的弟兄才真當白白喪了命。”
就此,言四娘被抓上了飛狗寨。
[chapter:二 落難鳳凰不如雞]
言四娘蘇醒時,只覺得渾身陣痛,肚臍尤為甚。她緩緩回過神,察覺自己被關在了一座地牢里,雙臂被死死綁著,吊在一根梁下。
“呃……疼死了……”
言四娘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眼,見自己依舊赤裸,一對肥乳擋住了大半視线。再往下,她見自己肚臍眼里插了根兒臂一般的鐵釘。這根大鐵釘正是她一身痛楚的根源,而她也因此物無法提氣調息。她用力繃緊八塊厚實的腹肌,意欲擠出鐵釘,但如此做法只讓她更疼了些許罷了。
掙脫不成,言四娘厲聲大喊:“來人啊!……放我出去……”
“咕嚕——”
回應言四娘的唯有她空空的肚皮。
……
言四娘在地牢下不分晝夜時日,亦無人與其說上半句話,唯偶爾能聽到地牢上一陣陣嘈雜聲響。如此過了不知多久,言四娘滴水未進,罔論吃食。她嘴唇干裂,面目蠟黃至發黑,離鬼門關只差一步。
一想到自己竟是飢渴而死的,言四娘便滿腔怨恨。
正當此時,地牢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從地牢頂的縫隙中幾縷。
“噠——噠——噠——”
似乎正有人不慌不忙的來回踱步。梁上的積灰隨震動,落在了言四娘身上,激得言四娘不禁噴嚏連連。
“吱——”
戶樞發出刺耳的噪響。隨之,一縷明光從角落灑進地牢。言四娘久居暗室,被光扎得眼珠子生疼。她無法看清這束光來向有何物,但她猜多半是有人打開了地牢門。
“是誰?……”言四娘聲音嘶啞。
來者不答,在言四娘身邊來回踱步。
言四娘時間漸漸恢復,可那人站在背陽處,面目漆黑,難辨面貌。言四娘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昂起頭,道:“要殺便殺……”
“果然是女俠一劍紅。”那人上下撫摸著言四娘白花花的美腿,情不自禁掐了一把厚實的腿肉,贊美道,“嘖嘖,瞅瞅這美肉,可真夠結實的。這般豐美的腿肉,若不是一等一的江湖女俠,那可長不出來。”
掐了好幾把後,那人才放開言四娘的腿,轉而朝地牢外招呼了幾聲。
不過片刻,便有人端來一張長案,又在桌案上擺了一大塊剛烤熟的牛大腿。這牛大腿的烤法頗為豪放,中心一大根股骨都未拔去,火候恰到好處,故而表皮金黃酥脆,直冒油花,又以青紅各色香料相佐,香氣四溢。這等烤物,甭說吃上一口,光聞著都讓人垂涎不已。烤牛大腿一旁還擺了幾壺金樽美酒,酒香撲鼻。
繼而,又有人將言四娘的劍也端了進來,擺在桌案的另一端。末了,言四娘被放下,栓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揪起言四娘的下巴,稱贊不已:“好個一劍紅,縱使落難至此,三天三夜水米不進,依舊如此嫵媚婀娜。若讓你好生恢復一番,定是這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美人了吧?”
言四娘瞪著眼前之人,問:“你就是這山寨的寨主吧?……”
“不錯,不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飛狗寨主連城火。”這連城火抓住言四娘的頭發,走近了一步,恰好被縫隙落下的光芒照清了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從連城火的額頭落到嘴角,將這張黝黑的糙臉分為不對稱的左右兩塊。連城火冷笑,道於言四娘:“這條腿是我特地遣廚子為你烤制的。現在我給你選,劍能殺我,腿能果腹,你要劍還是腿?”
言四娘惡狠狠的瞪著連城火,又回頭看看桌案,劍和腿旁都有山賊,恐怕自己選擇其中之一,另一物便會被端走。
“這腿若是涼了,皮封了就不酥脆了,里頭的肉也會變老。”連城火冷笑,“不過,你是巾幗女俠,女中豪傑,又怎會僅僅為一口吃食就放了我這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惡人一條命呢?來,來,我胸口敞開,任你刺!”
言四娘咬著牙,眼眶中熱淚打轉。連城火松開她的束縛,她當即便撲向那條烤得金黃酥脆的腿,瞥也不瞥佩劍一眼,張口便咬下一大塊肉,只在口中嚼了兩下,便將之吞了下去,吃得一嘴都是油。
肉香、油香與料香在言四娘的唇齒間四溢。言四娘眼淚橫流,心痛,卻又無比滿足。她提起酒壺,往嘴里咕嚕咕嚕猛灌幾口酒,急得嘴角直漏酒水。她拿髒兮兮的胳膊一擦嘴角的酒水和油膩,繼續大口啃起面前的腿來。
“呵呵,什麼江湖女俠,不過是又一頭只會吃的母豬罷了!”
連城火揪住言四娘的頭發,將她的嬌軀死死壓上桌案。言四娘不由得撅起白花花的大屁股,兩條豎立的長腿顫抖不止。連城火上身伏在言四娘的嬌軀上,試圖掰開她兩瓣厚實的大屁股肉。可言四娘的屁股實在結實,於是連城火雙臂向外出了一大把力,才將其掰開。這一下子,言四娘深黑的腚眼子和鮮嫩的蜜穴立馬暴露無遺。
然而,言四娘的眼里卻只有烤牛腿,她一把將腿抱在懷里,大口將烤的嬌嫩的筋肉纖維撕下,一口便吞入了自己的肚皮中,只剩下一嘴皮子的油漬。
連城火見言四娘完全放下了尊嚴,當即便脫了褲子,狠狠插入言四娘毫無防備的粉穴。
言四娘一身肌肉猛顫,下體隨之鮮血橫流。
“嗚……”
一行又一行滾燙的眼淚劃過言四娘的臉頰,開苞的痛楚使她幾欲自盡。她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竟是如此被奪走的。明明她日思夜想,想將初血獻給那個自己掛念許久的漢子,卻終究流落此地,慘遭玷汙,淪為了人盡可夫的下賤婊子。然而,此時此刻,她最關心的卻是手中的烤牛腿——這是她最不甘心,最不能原諒自己的。
“嗚……真好吃……怎會如此……我根本停不了……”
言四娘痛哭流涕,卻仍然放不下手中烤牛腿,反而更為食欲大增,轉眼便啃掉了半條牛腿。
“嗷!”
連城火暢快的一抬頭,熱氣從他口中噴出。言四娘的穴內的蜜肉緊緊的包裹著連城火粗大的陽根,如深邃的漩渦一般吸引榨取著他丹田深處的汁水。僅僅來回插了幾番,言四娘的粉穴便分泌出了蜜水,發出滋滋響聲,不斷濺開。有蜜水作潤滑,連城火奸得愈發順暢,肉與肉激烈碰撞,“啪啪啪——”的聲聲響。
“干你娘,三十多的女人,竟還能出血!”連城火大喜,“我真是中了頭彩,這一劍紅居然被我開了苞!”
連城火索性將言四娘推上桌案,又將她的一雙美腿似田雞一般岔開,以便專注於老漢推車。
言四娘索性不管被強奸的厄運,只顧填飽自己的肚皮。她心想,這連城火愛肏就肏吧,反正自己的性命多半要交代在此地,而自己肚臍又被釘穿,完全無力反抗,那還不如做個飽死鬼。從前,她並未曾想過自己會有這般念頭,可當她體會過蝕骨灼心的飢渴後,她才發現什麼貞潔,什麼廉恥,什麼尊嚴,不過一場空罷了。倘若自己死在此地,外人理當全然不曉得自己死前是何般模樣,還有何必要故作姿態?務實一些,挨頓肏,換頓肉,識時務者為俊傑……
可是,言四娘心里越如此說服自己,就越發淚流滿面。她能做的唯獨一邊被強奸,一邊享受美食,一邊痛哭不已。
連城火趴在言四娘的背脊上,貪婪的吻遍她的背肌,邊品嘗著她汗水的咸鮮,邊將她潔白的後背沾滿自己的唾沫。繼而,連城火又狠狠的掐了把言四娘的屁股,言四娘那又大又渾圓、如蜜桃一般的臀肉被生生掐出了水。
片刻之後,言四娘終於將整條牛腿啃得干干淨淨,連骨頭上帶著的幾條筋膜都啃得一絲不落。
“嗝——”
心滿意足的飽嗝從言四娘的肚皮冒起,越過咽喉,吐出小嘴兒。
“吃完了就轉過來!”
連城火將言四娘一翻,言四娘便正面全裸面對著連城火。連城火一見言四娘這身婀娜的美肉,心中歡喜無比,第一件事便是將言四娘那對肥碩的美乳捏入掌中,旋即又趕緊含下了言四娘的一顆粉嫩的乳頭。他一唆,言四娘的乳頭居然當真溢出了乳汁,乳香一時間填滿了連城火的唇齒間。連城火牙齒輕咬言四娘的乳頭,再用舌頭挑弄了一番,惹得言四娘不禁扭起了曼妙的腰肢。
“不~不要~”言四娘吃飽喝足,不再願意被連城火奸,便滿口嬌嗔,揮出粉拳反抗,試圖推開身上的連城火。但此時,言四娘功力盡失,即使肌肉再厚實,那也是死勁,對抗不了連城火。連城火讓左右部下壓住言四娘雙臂,便將她鉗制住了。
“騷婆娘,你現在想翻臉不認人?做夢!”連城火朝言四娘的臉上啐了口唾沫,“老子今天要把你辦翻!”
遭連城火這般羞辱,言四娘才感到後悔。可如今後悔也於事無補,她唯有繼續認命。連城火將臉埋進言四娘的腋窩里,大口吸著她腋下的狐騷,然後牙叼著她的腋毛,用舌頭舔舐她腋下的咸騷味。
“住手~別這樣~”言四娘語帶哭腔,但連城火索性充耳不聞,繼續貪婪的品嘗著言四娘的肌膚。嘗過言四娘的腋窩,連城火又收拾起言四娘八塊緊實而傲人的腹肌來。
言四娘不堪受辱,欲咬斷自己舌頭。連城火當即便覺察了言四娘的企圖,抓起一旁的牛股骨便塞進了言四娘口中。
言四娘隔著骨頭大吼:“殺了我!”
“呵,想死?”連城火冷言冷語,“我可是把咱寨子里最好的肉食給你了。這條腿的主人可是曲箏那婊子,我只吃了一條,余下一條全進了你的肚子。虧我這麼優待你,你這騷婆娘還想尋死?”
“這是……曲箏的肉?”言四娘不禁作嘔,差點吐出來,“你,你竟然讓我吃人肉!”
“我們這寨子里,除了點瓜果蔬菜和米糧,就靠兩腳羊的肉填飽肚子了。不然,你以為我這些弟兄如何養得如此膘肥體壯?”連城火似是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物一般,繼續說道,“兩腳羊的肉,除了腦,哪兒都能吃。人為萬物之靈,最為奸詐歹毒,而毒集中於腦子,故吃不得。還是腿肉最好,又大又肥。我還聽說有些不懂行的,傳說什麼女的屄和奶好吃。其實,那些人都是沒嘗過的。就那些部位,那味道,呵呵,又軟面又腥騷……我們都拿去喂狗。”
“你們這些屠夫……啊!~”
未等言四娘的話說出口,連城火已一口咬在了言四娘的腹肌上,疼得言四娘喊出了聲。同言四娘一同解釋之後,連城火又吭哧吭哧的向言四娘的深宮秘境發起連番猛攻。言四娘被奸得痛苦不堪,又是被騙吃下曲箏的肉,又是被山賊開了苞,又是功力盡失,言四娘幾近崩潰。
“啊!~要來了!~”連城火緊緊摟著言四娘的嬌軀,含住她的小嘴兒,拌著她柔軟的舌頭,下體中暗藏的白濁液一股腦的射入了言四娘的苗圃中。
“嗚~為什麼~”言四娘喃喃自語,她的苗圃被連城火的精華灌滿了,蜜唇外滴滴答答的淌著溢出白汁。她癱軟在桌案上,兩眼翻白,一動不動。未過多久,一縷清液從她股間飆出,隨即她的身子一顫,肉體無法自持的高潮了。
“爹,爹……”一個兩三歲模樣的小童從地牢口探出了頭,“爹,你在這兒嗎?”
連城火忽而勃然大怒,喝斥道;“是誰將斷兒帶過來的!這是小孩能見識的地方嗎?”
“寨主,饒命!是少爺自己趁我們沒注意跑來的。”
“快滾!”連城火一聲大喝,惱火的擦干淨自己的陽根。
一山賊問:“寨主,這騷婆娘如何處置?宰了嗎?”
連城火瞧了一眼言四娘,道:“先等等。這騷婆娘的根基深厚,對我的功夫大有益處,我還能用幾次。待徹底用完之後,你們就宰了吧。”
言四娘四仰八叉的仰臥在桌案上,眼淚靜靜流淌……
……
接下來幾日里,連城火日日來地牢奸言四娘一頓。言四娘剛開始無比抗拒,到如今竟體會到了不少快感,以至於逐漸配合起來。兩人各取所需,連城火拿言四娘的肉體練邪功,而言四娘已喪失了所有希望,只貪圖死前一時快意。至於食人肉,言四娘試過以絕食抗拒,但終究還是敗給了意志。言四娘漸漸意識到,自己並不如想象中的一般強悍,她就是個軟弱的下賤女人。
然而,有一點卻讓言四娘在意之極——連城火究竟練的是何種邪功?既然他的部下使的是青城派的功夫,那他必然與青城派淵源頗深。但青城派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名門正派,怎會有什麼偏門邪功?
言四娘一聲哀嘆,又想,若當初山賊並未失手殺了曲箏,恐怕如今便是曲箏在自己這位置上。造化弄人,如今言四娘心中只剩無奈與絕望。
正當言四娘東想西想時,地牢門再次打開。連城火帶來了烤好的人肉,緩步走至言四娘面前。言四娘一被放下,便如乞食的狗一般,舔起了連城火的鞋子。
“真是可惜……”連城火踩著言四娘的臉,道,“如此極品的尤物,今天我是最後一次用了。”
言四娘大駭,連忙乞求道:“不要,別殺我!”
連城火一腳踢開言四娘,說:“不殺你怎麼成?這幾日,我借你之肉,練得功力大增,早已不再需要你。宰了你,我們能飽食一頓上好的嫩肉。你多活一天,我們反倒得多耗費一人的口糧。你說,留你作甚?”
面對突如其來的死亡預告,言四娘徹底丟下了尊嚴和驕傲。她跪在連城火跟前,緊緊抱住連城火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你在多拿我練幾天功,或者讓寨子里的兄弟拿我做發泄。只要能放過我,各位日日夜夜輪奸我,我都毫無怨言。”
“哼,寨子里搶女人惹出的麻煩可不少。你這般紅顏禍水,可不能留在寨子里。”連城火甩開言四娘,“況且,弟兄們每次下山打家劫舍,都會抓上幾個黃花閨女,他們自己就能解決問題。最要緊的是,寨子里上上下下都明白一個道理,我碰過的女人,誰都不能碰。”
言罷,連城火抓起言四娘的頭發,將她死死壓在桌案上。言四娘流著淚,抓起一旁烤熟的碎肉,塞進自己的嘴里。這些肉已不如第一天那曲箏的大腿一般鮮嫩,都是些湊合的邊角料,肥瘦交雜不說,還盡是軟骨和嚼都嚼不爛的筋。言四娘隨意的將肉食塞入嘴里,嚼著嚼著,她忽感不對勁,往嘴里一掏才察覺自己竟吃了半截死人的陽根。
連城火壓著言四娘的嬌軀,一鼓作氣,直搗黃龍,再而衰,三而竭。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言四娘的肚皮終於被連城火的精華灌得滿懷,而言四娘的末路也就此降臨。
繼而,連城火抓著言四娘的臉蛋子,冷笑道:“哎呀,我可當真是不舍得。”
“舍不得?”
又有一人進了地牢。聽這沉悶的嗓音,似乎是個底氣十足的女人。陽光之下,說話的女人現出了身形——這是個高個的女子,十分漂亮,又頗似狐狸。她身上只穿了件紅肚兜,豐碩的豪乳將肚兜高高撐起,小腹溪谷及濃密的陰毛叢一覽無余。她皮膚白皙,肉體緊實,健碩堪比言四娘,再看她雙掌掌心都有厚實的繭子,必是個練家子。
連城火一見這女人,奇怪道:“夫人,你怎來了?”
這女人抱著胳膊,連連陰笑,道:“這幾日,我見你天天桃紅滿面,練功練得勤快得很。我就想看看是何等姿色的女人,竟讓你如此著迷。”
連城火聳聳肩,道:“夫人呐,你就是我的最愛,我怎會貪戀別的女人。正好,我今日就要宰了這騷婆娘,要不你來動手。”
連夫人樂意道:“行~若論宰騷貨,我可最得心應手。”
“不……我還不想死……”言四娘推開壓住自己的連城火,撒腿便向跑。
頓時,連夫人從肚兜里抽出一捆鐵索鞭。只見連夫人揮臂一甩,鐵索鞭便纏上了言四娘的腳踝,害言四娘摔了個趔趄。連夫人見狀得意道:“哼,從未有人能從我李春香這一手垂楊鞭法下逃走。”
言四娘一聽“李春香”這名字,又一聽她使的是“垂楊鞭法”,便是一驚。這垂楊鞭法是姑蘇靈岩派的上等鞭法,所謂變化萬千,大巧不工,便是垂楊鞭法的精髓所在。前幾年,姑蘇靈岩派大師姐李春香被遣下山,自那以後便沒了音訊,沒想到竟嫁到了飛狗寨,做了連城火的壓寨夫人。
傳聞李春香有“厲手俏鞭”的稱號,一捆鐵鞭問倒了無數英雄好漢,是個一等一的好手,就算連城火似乎也忌她三分。縱使是未受傷時,言四娘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斗敗李春香,更何況如今肚臍被釘穿,一身內力荒廢,言四娘唯有任憑李春香宰割。
李春香揪住言四娘一頭長發,將言四娘拖行到台階上。十幾格台階楞痛了言四娘的脊背,將言四娘的後背擦的滿是淤青和裂口,言四娘亦隨之被李春香拖到了地牢之上。這是言四娘在山寨的無數時日里,第一次見識到地牢之上是何種面貌。
李春香一邊拖行言四娘,一邊嚷嚷道:“走,咱們去場子上,讓眾弟兄都看看,我是如何宰了你的!”
隨即,李春香便將言四娘拖到了一空場子中央。這空場子中央是個高台,高台中心又立著一根兩人多高的十字架。李春香拍拍手,便有幾個嘍囉趕來幫忙。
“喲,今天是夫人親自來宰羊啊!”
“那可不是。”李春香揚起胳膊,不自知的露出了濃密腋毛,興致勃勃道,“今日我恰好手癢,來給大伙兒演一出好戲!快叫大伙兒都來捧場!”
李春香吩咐嘍囉准備了一捅香油,又押著言四娘,欲將香油緩緩塗在言四娘肌膚之上。言四娘不敢亂動,光顧著留心注意著李春香的破綻,准備伺機逃跑。可她又一想,這偌大個飛狗寨,自己練走都未走過一圈,又怎知出口在哪兒?
在言四娘思索的檔口,李春香雙手已然沾滿了粘稠油膩的香油,便一把抱住了言四娘的肥乳,徐徐揉捏起來。李春香不禁感慨言四娘的乳肉質感當真是極品,又柔軟,又嫩滑,似揉著一泡水,又似撫摸絲綢。在李春香的揉捏之下,言四娘的肥乳不斷地變化形狀。遂而,李春香更是撥弄起了言四娘激凸的乳頭,惹得言四娘止不住嬌叱連連,連乳汁都噴了出來。
幾番來回,言四娘肥乳上已滿是粘膩的香油,乳肉映得油光蹭亮。隨後,李春香又抱著言四娘的肚皮,開始將香油塗抹在言四娘飽滿的腹肌和婀娜的腰肉上。這下,言四娘腰肉癢得忍不住直發笑,不斷扭著腰肢,想躲避李春香的欺負。李春香便坐在言四娘小腹上,用兩條肉實的長腿壓住了言四娘止不住亂扭的腰肢,然後揉著言四娘飽滿緊實的八塊腹肌。
“這腹肌與我旗鼓相當呢~”李春香當言四娘的面,將肚兜撩到胸口,扭動腰肢,炫耀自己傲人的八塊腹肌,“你看,我們一樣~我明白的,似我們這般的女兒家能練得這麼厲害,必定吃了不少苦吧?可惜,你馬上就得死呢~這些肉沒有作戰的意義了,淪為和豬牛羊肉一般的食物了哦~”
塗完言四娘的腹肌,李春香抬起了言四娘的胳膊,將香油往她胳膊上塗,就連言四娘那腋毛密布的腋窩也被李春香塗得一絲不落。李春香不僅塗著言四娘的腋窩,甚至將臉埋了進去,一邊用嘴唇感受腋毛叢的毛茸感,一邊用舌尖貪婪的舔舐著腋下發出的騷味。
“瀕臨死亡的鮮嫩肉體,會有一股絕望的騷味,永遠是我最愛的物事呢~”李春香眼神迷離,啃著言四娘的嘴皮子,又說,“無論男女,都能讓我神魂顛倒~啊,如此風騷,快叫我不能自拔了~”
李春香匍匐在一身油膩的言四娘身上,與她熱切相吻,一時間唾液交織,兩條柔軟的舌頭糾纏不休。可言四娘卻十足的莫名其妙,她不曉得自己身上有什麼騷味,竟能讓李春香如此沉醉其中。
半晌之後,李春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言四娘,差使嘍囉將余下的香油塗在言四娘尚為干淨的部位。
這時,台下山賊起哄道:“夫人,你身上不也塗點香油?”
李春香玉足朝台下虛空踢了兩腳,口中笑罵:“狗娘養的東西,難不成你想連老娘都吃了啊?”
沒想到台下不少人跟著起哄起來:“夫人也來點唄!”
就連連城火也贊同道:“夫人,今天弟兄們樂呵,算是大喜日子吧。你就從了弟兄們,我不怪罪誰。”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李春香一扯胸前肚兜,赤裸著身子,立於眾人面前。她高舉雙臂,露出兩撮密密的腋毛,又兩腿一岔扎開馬步,展示著深藏於黑森林中的溪谷和黑洞,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一名嘍囉見勢,立馬上前抱著李春香那對傲視群雄的巨乳,緩緩塗上香油。又有嘍囉也想分一杯羹,便用沾了香油的手塗抹著李春香緊繃的八塊腹肌。其他嘍囉見到這一幕,當即搶著香油要給李春香塗抹。不一會兒,李春香如同一棵塗滿了蜂蜜的樹,渾身都是螞蟻似的嘍囉。嘍囉之中,有點搶了李春香的肉腿,想嘗嘗那緊實的腿肉之味;有點搶了李春香的胳膊和腋窩,將她的肱二三頭肌和腋下的騷味一同占為己有;有點揉著她的美乳;有點舔舐著她的腹肌;還有的居然將手探入了她的蜜穴和肛門里,惹得她潮吹不止;更有甚者居然想給她的肚臍眼也塗上香油,便將整個食指都插進了李春香的肚臍里,竟戳到了她的臍芯。
“嗚……”李春香被擠得說不出話,終於支撐不住如此沉重的壓力,轟然倒在了地上。轉眼,肉山似的嘍囉便將李春香重重壓住。
言四娘亦未逃過一劫,不少嘍囉見分不到李春香的一杯羹,便將目光投向了言四娘。
連城火見覆水難收,只好故作笑顏,招手道:“弟兄們,今兒高興,隨你們吧!”
言罷,連城火便嘆了口氣。若他橫加阻攔,必然丟了人心。還不如給這群精蟲上腦的弟兄賣個面子,屆時也更好使喚。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倘若自己對這兩個騷貨太過在乎,總有朝一日會受其害。不過“自己的女人不能碰”這規矩還是得守的,以後若有弟兄不規矩,他再殺雞儆猴也不遲。
一轉眼,言四娘和李春香身上已全是人……
李春香張口便吞下一大根陽根,都不知這是誰人的物事,就開始瘋狂的吮吸起來,口中的唾沫與白濁交融,發出“嘖嘖嘖嘖——”的聲響,吃得李春香津津有味。與此同時,李春香左右手亦齊齊開弓,幫兩位不見面目的弟兄手淫。而李春香身下兩洞自然也未守住,兩段巨大無比的陽根一下便捅到了李春香的肚皮里,不給李春香片刻喘息,愣是一通猛撞。李春香胯骨被撞得生疼,可在被肏上天的爽快感之下,這點痛楚不過是芝麻綠豆。
相較之下,言四娘則痛苦無比。奸言四娘的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撕開言四娘的嘴兒,便將陽根塞進那小嘴兒里,甚至一口氣直插咽喉。言四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巨物猛然撐開了喉嚨,脖子漲得跟下巴一般粗,不禁連連干嘔,又是直返酸水。其他人亦對言四娘的痛楚熟視無睹,有人猛干言四娘蜜穴,有人爆了言四娘的肛,還有些人玩得更花,他們合攏言四娘的胳膊後,用她的腋窩夾住自己的陽根,在腋毛搓動下更為刺激,美其名曰“腋奸”。
許久過後,嘍囉們終於精疲力盡,台上只剩下了兩個癱倒的裸女。這兩裸女渾身沾滿了黏糊糊的白汁,縱然無人再奸這兩身美肉,她們依舊潮吹連連。
連城火在下頭熱鬧看夠了,便大聲問道:“夫人,你還行不行啊?倘若你不成,我替你斬了這騷婆娘便是。”
“少廢話……”李春香緩緩立起身,一身結實的肌肉如今顫抖不已,“這點輪奸,連給老娘塞牙縫的都不夠。”
言畢,李春香便抓起言四娘的頭發,將她捆到十字架上,說道:“現在,我要將你釘死在這十字架上!”
李春香抄起一顆鈍頭長釘,抵在了言四娘的腕上。對准後,她猛地一錘砸了下去。只聽言四娘手腕內傳出嘎啦一聲清脆的爆響,手筋與關節便被齊齊敲碎了。而鈍頭長釘穿過言四娘的手腕,將她一條小臂死死的釘在了木架上。
“啊!……”
言四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被釘穿,卻毫無還手之力,只得發出一番痛苦尖叫。
然而,李春香卻再次抄起一顆鈍頭長釘……
“咚!咚!咚!”
伴隨鐵錘連番猛砸,言四娘的另一條胳膊被釘在了木架之上。為固定言四娘,李春香使喚嘍囉將她抬起,以免她被釘穿的手腕因體重而撕裂。
李春香下個目標是言四娘的肘彎內側,兩顆鈍頭長釘一扎入言四娘的肘彎之中,便將她的肘關節砸得粉碎。
“啊啊!……”
言四娘的胳膊劇痛無比,轉瞬間又由痛至麻,直至最終徹底失去了知覺。
李春香輕撫言四娘的臉蛋,幽幽道:“怎的?這般便欲仙欲死了?”
言四娘已近崩潰,精神恍惚,閉口不作答,只有唾液從她的嘴角無法抑制的流淌。李春香見言四娘如此狀況,不屑的搖搖頭,繼而又掏出了兩顆鈍頭鐵釘,朝言四娘的鎖骨下側比劃了幾下。
“咚!咚!咚!”
第三對鈍頭鐵釘在李春香連番重錘下,終於陷入了言四娘白皙的肌膚中,將言四娘鎖骨下側與肋骨的間隙刺穿。
“嗚啊啊啊啊!!!!……………………”
因鎖骨這般神經密布的敏感之處被釘穿,言四娘不由得尖叫連連,發起一陣陣狗急跳牆似的瘋狂掙扎。頓時,言四娘八塊腹肌猛然緊繃,隨即高高腆起肚皮,又向後重重落下,豐腴的臀肉“砰——”一聲猛撞十字架,試圖以此掙脫困境。可她已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如此只不過使她被釘穿的傷口更痛苦罷了。
抬著言四娘的嘍囉手一松,言四娘渾身的體重便全落在了六顆鐵釘上,她的鎖骨亦隨之被鐵釘撬起來。
“啊啊啊啊!!!!……………………”
言四娘歇斯底里的搖著頭,喉嚨深處發出嘶殺豬一般的嚎叫。終於,她白眼一翻,吐出了舌頭。李春香以為言四娘被活生生疼死了,一探鼻息,察覺其尚有呼吸,才松了口氣,道:“你肚臍眼子里這顆釘子,我還未處理完。你可別先死了,那可多無趣~”
言四娘一聽李春香的話,立馬回過神,驚恐的盯著李春香,求饒道:“不……求求你,不要虐肚臍!……”
話音未落,李春香卻早已抓住言四娘肚臍里的舊釘子。她用力一拔,血淋淋的舊釘子被拔除,言四娘肚臍眼當場飆血。言四娘遂一望,嬌聲尖叫:“嗚啊啊啊啊!!!!……………………我的肚臍好疼!……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求求你不要繼續了!……”
李春香卻將一顆鏽跡斑斑的鈍頭長釘塞進了言四娘的肚臍里。轉眼,鐵釘便深深陷入了言四娘緊繃的腹肌中心,那深不見底的肉洞中。
言四娘扭動曼妙的腰肢,腹肌夾緊新鐵釘,肌肉线條隨之不斷變化。隨之,她口中連連嬌呼道:“不!……好疼!……”
“咚!”
李春香手中鐵錘朝言四娘臍中鐵釘狠狠砸下,鐵釘瞬間陷入三分。
“咚!”
李春香又砸下了一錘子,言四娘身子一繃,一口鮮血從她喉中噴出。
“咚!——”
第三錘子下去,釘子徑直刺穿了言四娘的後背,牢牢扎入了木架里。言四娘終於劇痛難當,精神徹底崩潰,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啊啊啊啊!!!!……………………我的肚臍眼子又被爆啦!!!!……………………疼死我啦!!!!……………………啊啊啊啊!!!!……………………不行了,這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了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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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香見言四娘崩潰,奪過一嘍囉的刀子,便要劈向言四娘……
“呔!休得傷人!”
忽然,一聲厲喝從遠方傳來。李春香還未落刀,刀子便被一顆石子擊落。隨聲而至的是一位白發老者,這位老者踏著成排的山賊腦袋,一個飛身落到李春香跟前,僅以一指刺中李春香香肩,便瞬間將她擊飛十余步之遠。
連城火見到這位老者,眼中煞是恐懼,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孽徒,你叛教後,為師找你數年。若不是非塵師太告知,我還不曉得你在此處!”老者說話鏗鏘有力,聲如洪鍾,再看那刺李春香的一指,便知其功力深厚無比。
“師傅……”連城火連退兩步,又想自己這些年功力精進不少,便挺直了腰杆,厲聲喝道,“不,糟老頭子,我已不怕你了!”
“哦?”老者眉毛一挑,運氣於掌,道,“那讓我看看如今你是什麼成色。”
連城火當真豁出去了,他雙掌一拍,大吼:“天人合歡,日月無極!”
一時間,連城火體內真氣大盛,周身外放真氣,一股股氣勁掀起一陣陣磅礴的狂風。台下山賊紛紛被雄雄氣勁掀得人仰馬翻。可老者卻巍峨不動,氣定神閒,穩如泰山。
“哼,邪門功夫,火候還差得遠。”老者單手朝天一指,大喝道,“心刀四式——日月爭輝!”
一寨子的山賊皆為大駭,他們腰間的刀子似是與什麼發起了共鳴,竟不斷顫抖著。只見老者手指一落,指向連城火,旋即一道如利刃一般的真氣便從天而落。
“嘶——”
連城火周身真氣頃刻間消散,繼而他一人爆裂為兩半,徒留一地血水。
“哼,撿本什麼邪功,就真當自己武功蓋世了。若你能好好隨我練《心刀訣》,功夫也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老者走向言四娘,山賊無一趕上前阻攔。言四娘猜這多半是青城派的掌門,皇甫無問。
這時,人群中又殺出一人,手中鐵拂塵橫掃千軍,山賊群鮮血如一汪噴泉般爆發。
霎時,有人大喊:“是華山派的非塵,快逃!”
山賊群立馬一哄而散,而人群中那大殺四方的倩影亦清晰起來。那果然正是華山派的掌門,非塵道長。皇甫無問與非塵,此二人皆為絕世高手,竟一同出現在此地,飛狗寨氣數已盡。尚有余力的山賊們欲作鳥獸散,然而在非塵的一聲令下,山下埋伏已久的華山派弟子立即發起總攻,一舉將山賊余黨剿滅。
見大勢已去,李春香心如死灰。當初她跟隨連城火叛離靈岩派,是她如今最後悔的事。
“求求你們,我不是……”李春香爬到皇甫無問腳邊,故作可憐與無辜的求饒道,“我並非山賊,我亦是被抓來的。那個,我是靈岩派的李春香,二位大俠應當認得我師傅,柳燕如女俠吧?山賊扣押了我的兒子,逼我聽他們的話。他們日日夜夜輪番強奸我,根本不講我當人看……”
李春香說的淚如雨下,跟真的似的。言四娘想戳破李春香的謊言,卻發覺嗓子早已吼啞了,手腳更是動彈不得。
李春香連磕三個響頭,乞求:“我的兒子……求求二位大俠救救我的兒子。”
皇甫無問問非塵:“如何是好?”
“柳燕如與我熟識。我聽聞靈岩派確實在幾年前丟了個女徒弟,叫李春香。”非塵說,“如此這般,我們先看看情況。”
說話時候,華山派一女弟子帶來一小童,這小童正是連城火之子。女弟子稟報道:“師傅,我們在偏居找到了一小童,如何處置?”
小童一見李春香,便哭喪著撲了過去,嚷嚷著:“娘,我怕……這兒都是殺人的壞人!”
李春香立刻抱住小童,心疼的捋著他的小腦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娘在身邊,終於有人來就我們娘兒倆了。”
“看來確實如這女子所說。”皇甫無問點點頭,又問李春香,“你們跟我等下山吧。你傷得不輕,又中了我的獨門旋離指。不接受治療的話,這肩膀就廢了。”
李春香佯裝客氣道:“多謝大俠關心,但那位女俠傷得比我更重。二位先看她如何吧。”
非塵探了探言四娘的狀況,道:“傷得非常重。好在這位女俠功夫不俗,命算是保住了,筋骨也尚可續接。可惜傷勢過重,沒兩三個月,無法恢復全部功力。皇甫兄,我這便帶她上華山治療,這位李春香的傷情就由你代勞了。”
“不成問題。”
就此,言四娘被非塵所救,好歹撿回了條命,而這段生死劫亦就此告一段落。
另一頭,皇甫無問治好李春香的傷勢後,本欲帶李春香回靈岩派,卻在半途與李春香及其子失散,尋尋覓覓,終不得果,成皇甫無問一大憾事。
然而,江湖之事,不止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