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十四 不可得]
“你這狗徒兒!”應白蓮哭得梨花帶雨,“我讓你快些回來,你一失蹤就是幾天!嗚……你可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應白蓮?啊!”顏三娘馬上將頭磕在地上,連連感謝,“多謝應女俠救命之恩!若不是應女俠即使感到,我們母女幾人恐怕早已身赴黃泉。久聞玉顏飛妖應女俠武功高強,今日百聞不如一見,實在佩服之至!”
“罷了,我是看在徒兒的面子上才出手的。”應白蓮吸吸鼻子,隨意擺擺手,“你我素不相識,今日不過萍水相逢,不必行如此禮節。”
李鐵狗問:“師傅,你怎麼在此地?”
應白蓮抹掉自己臉頰上的淚珠,道:“我見你幾日未歸,便猜想你是否惹了麻煩。鐵峰山附近最容易上惹麻煩的,不就是這虎口鎮咯?故而,我來此處碰碰運氣。可惜一番周折卻未得半點线索。本准備明日就走,沒想到一陣打斗聲擾了我的清夢。我一看,更沒想到竟然見到了你!當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狗徒兒,你說,是不是我特別與你有緣呢?”
“還好師傅你來了!”李鐵狗跟餓狗見著屎似的,緊緊抱住應白蓮,臉貼著臉蛋,一個勁的蹭,“差點我們幾個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乖,乖……”應白蓮撫摸李鐵狗的腦袋,又忙問,“對了,那你怎在此地?又惹什麼麻煩了?”
“啊這……”李鐵狗回頭,一見橫躺地上的嚴大娘,才想起她已經斷了氣。
應白蓮奇怪:“怎麼了?”
李鐵狗微微搖頭,不禁萬分傷感,跪在嚴大娘身旁,扒著她的腹肌,輕喚:“干娘……你怎得落到如此境地……”
“等一下。”應白蓮亦走到嚴大娘身旁,探起脈息,道,“她還未死,你讓開。”
話音剛落,應白蓮一掌落在嚴大娘胸口,將一股真氣打入嚴大娘膻中、神闕二穴,真氣隨之上下分行,貫通嚴大娘整條任脈。趁這股真氣未散,應白蓮猛刺嚴大娘小腹曲骨穴。嚴大娘肉體自動反射,平地坐起身。應白蓮便速繞至其背後,連擊嚴大娘脊椎數次,將真氣灌入大椎、至陽、春中與陽關四穴。至最後,應白蓮將嚴大娘俯面壓倒在地,一指刺入其會陰穴,疏通二脈。
李鐵狗憂心不已,問道:“怎麼樣?”
應白蓮思索一番,道:“嗯……這女子身子骨頗為柔軟,不過腹腔倒是硬得很,練得多半是肉鎧門的鐵腸功。怎料這年頭還有人練肉鎧門的功夫,這可著實是一具有趣的肉體,我得好好研究一番。”
“師傅,我不是問你嚴大娘的身子質感如何,我問你她還有沒有救?”
“應當是沒救了。”應白蓮來回踱步。
顏三娘雙眸中獨余絕望,連連喃喃:“什麼?竟然連傻狗子的師傅也無法……”
應白蓮又講:“若是常人的話。”
“師傅,如此要命的話給我一口氣說完啊!”李鐵狗捏著顏三娘的下巴,將她死氣沉沉的臉朝向應白蓮,“你看這丫頭眼珠子都沒生氣了,一副魂飛魄散的模樣。”
應白蓮淡然曰:“無礙。這女子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高手,受如此傷雖要命,但不至於當場暴斃。我已貫通她奇經八脈,不久便能恢復神智。”
“嗯?”顏三娘眼咕嚕一亮,又回復了神采。她一肘子頂開李鐵狗,再向應白蓮跪地磕頭,只求道:“若能救回我娘,我顏三娘願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償。”
應白蓮撓撓肚皮,道:“說起來,我的馬被驚跑了。既然你如此想報答我,做我的馬如何?”
“誒?”顏三娘愣了半晌,只得拉下面子,道,“若能救回我娘,如此小事何足掛齒。”
“其實你娘我已救好了。”應白蓮一屁股坐在了顏三娘光潔的後背上,說,“只需等待片刻工夫,你娘便可恢復氣息。”
李鐵狗看著被當成馬騎的顏三娘,既覺得好笑,又不忍心,道:“師傅,你饒了這丫頭吧。你看她臉憋得都紫了。”
應白蓮耍得開心,只答:“無事,這丫頭不給你面子,我便替你出出氣。你也別太過憐香惜玉,我只騎一段耍耍。待我騎膩了,自會放過這丫頭。”
李鐵狗提醒:“師傅,你別玩了。一會兒利劍號眾人又追來,那可就麻煩了。”
“是呢。”應白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早知如此,我便留著那幾匹快馬了。狗徒兒,你且在這兒稍候片刻,我去看看能不能再拐幾匹馬來。”
應白蓮駕馭顏三娘,往拐角處騎去。顏三娘不善爬行,爬比走的還慢,應白蓮便連連拍打顏三娘白花花的大屁股,亦不忘口中連連大喊“駕!”一類的御馬之詞。顏三娘的臀肉由白變紅,肛門收張,忽而“噗——”的一響,崩出了個屁,這屁的音調有起有伏,煞是悅耳,不愧是美女屁。
“這……我沒臉見人了!”一時間,顏三娘眼淚稀里嘩啦的落下。
“怎麼還哭了呢!”應白蓮自覺欺負得有些過分,趕忙翻身下三娘馬,捧著她的臉蛋子安慰道,“好丫頭,不哭,不哭~我不折騰了,還不行嗎?”
顏三娘嚎啕大哭道:“不干應女俠的事,是我的腚眼子不爭氣。我嫁不出去了啦……”
“沒事,沒事。你如此一個精神的小妹,怎會沒人憐愛?”應白蓮忙招呼李鐵狗,“快來照顧她,我去找馬了。”
言畢,應白蓮身影一虛,化作一道黑幕,飛速向拐角飄去。李鐵狗對自己這不負責任的師傅頗感郁悶。
“別哭了。”李鐵狗捏捏顏三娘的小臉蛋,“妝花了就不好看了。”
顏三娘哭喪道:“我才不抹那些庸俗的東西。”
“是嗎?”李鐵狗故作驚訝,“那你當真天生麗質,比抹了好幾層胭脂的庸脂俗粉都美艷。你這般大美人,還憂心沒男人喜歡?你看,這不就有一個嗎?”
顏三娘瞅了李鐵狗一眼,道:“哼,誰要你喜歡了。”
“嗯?”李鐵狗摟著顏三娘的蠻腰,悄悄問,“那你還要不要我娶你了?”
顏三娘吸吸鼻子,用肩膀頂開李鐵狗的胳膊:“你壞,明知故問。”
兩人肉體密密相貼,深情凝望彼此,不禁熱切相吻,唇齒難分。李鐵狗將顏三娘火熱的嬌軀壓在身下,用雙手感受她每一寸滑嫩的肌膚。瑕不掩瑜,盡管顏三娘滿身傷痕,可她曼妙的肉身依舊然勾人欲火,令李鐵狗欲罷不能。
“嗯~”
李鐵狗在顏三娘洞口來回磨蹭。顏三娘緊閉雙眸,不禁連咽幾口唾沫,蘭香吞吐,白玉般的肌膚汗水淋漓。
正當兩人即將進入正戲,忽而急促的馬蹄聲響不約而至。李鐵狗忙抱起三娘,兩人對面危坐,模樣煞是一本正經,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臉蛋卻紅通通一片。來者是應白蓮,她騎著一匹馬,還帶來兩匹,身姿頗為威風。
應白蓮大喊:“狗徒兒,我又收拾了一波敵人,此處伏兵不多,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再趕來了。”
與此同時,嚴大娘猛嘔一口濃血,急吸入一口氣,雙眸微睜。李鐵狗與顏三娘大喜,忙扶起嚴大娘,晃得嚴大娘直呼頭疼。待確認自己安然無恙,嚴大娘疑惑:“我遭如此拖拽,脖頸險些斷裂,如此竟沒死?”
顏三娘親親嚴大娘的臉頰,道:“娘,你別成天咒自己死,你活得好端端的。救我們的是狗子的師傅應女俠,你看。”
嚴大娘起身,向應白蓮深深一拜:“在下嚴大娘,見過恩公應女俠。早聞應女俠武功蓋世,如今百聞不如一見,當真三生有幸!”
“無事,客套話你女兒都與我講過了。”應白蓮甚是不好意思,道,“你便是號稱閻羅五花的嚴大娘母女吧?你們的威名我亦早有耳聞,今日能得見,我亦榮幸之至。你任督二脈已通,與我實力相當。我又較你小一輩,怎敢妄自尊大,當什麼恩公來的。”
“好了,你們再客套來客套去,太陽便照常升起了。”李鐵狗拉著嚴大娘與應白蓮的手,“馬兒都來了,你們三人各一匹,加上我有匹騾子,正好。”
嚴大娘忙問:“等等,應女俠能否再替我看看二娘與四娘。她們傷的不輕,我怕她們耐不住舟車勞頓。”
應白蓮探了探,搖搖頭,無奈道:“閆二女俠只是力竭昏迷而已,服點湯藥即可。可言四女俠傷之過甚,我一介武夫,斷續接骨還可,如此這般傷重,非神醫不可醫。若有醫術高明的大夫,也許還有救。”
“多謝應女俠施以援手。”嚴大娘頗為感慨,“小女的性命就看天意吧。我們不可再多耽擱了,走罷。”
眾人見此地不宜久留,便匆匆上馬,帶上仍昏迷不醒的二娘與四娘,及一包散發異味的怪異兵器,向吳家堡行進。
……
日升東北山頭,露魚肚之白,明而不耀,一如剛點起的篝火,看似無力,卻越發旺盛。
“朝陽,像極了希望。”顏三娘騎在李鐵狗身旁,滿面春風道,“迎朝陽升起,仿佛浸泡在希望中,我心中的彷徨和壓抑,此時一掃而空。”
“別忘了,太陽乃火鳥所化。越接近,便越易招致烈火焚燒。”嚴大娘勸誡道,“三娘,事到如今我們最需要的,是冷靜應對當下情勢,而非將前路寄托於縹緲的希望。希望,能寬慰你,也能令你癲狂。”
“娘說的是。”顏三娘極目遠眺,“可我覺得心有希冀,便能多感受一份溫暖。若前路無望,恐怕我撐不下去。”
嚴大娘道:“使我們撐下去的,並非虛無縹緲的未來。縱使我已知自己必死無疑,我亦不戰不休。”
顏三娘困惑:“那究竟為何還要硬撐下去?”
“是大義。”李鐵狗插話,“是不甘於利劍號的強權,為保一方和平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義。”
“嗯。”嚴大娘欣然點頭,“確實如此。佛家有言,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萬事萬物若過眼雲煙,得之,失之,皆無常也。若患得患失,留戀於‘能得否’、‘為何得’一類執念,則行事唯唯諾諾,若步履於澤。放下執念,不計得失,不念過往,不懼未來,專注於眼前事,正如阿狗所言,若心中有大義,依仗大義而行,為大義抗爭,無論結果如何,縱知你我身將死,亦往矣。”
顏三娘問:“娘,你是說只要抗爭,便有意義,是嗎?”
嚴大娘微微頷首,輕撫自己肉實的肚皮,不再言語。
吳家堡離眾人已不遠,將近百畝的要隘出現在他們眼前。要隘牆高三丈許,包圍四周,崗樓守備森嚴,似是固若金湯。距要隘三四百步以外,百余帳篷參差林立,不少僧人外來尋常,想必是佛陀門中人。
嚴大娘緩馬至帳篷前,被兩名僧人攔下。於是,嚴大娘翻身下馬,可不料她身負內傷,外加長度勞頓,以致身子疲軟,剛下馬便栽倒在地。兩名僧人乃出家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扶赤身裸體的嚴大娘,便用棍子將之架起。
僧人問:“來者何人?”
嚴大娘調息幾番,整了整身子,重新立直,道:“我們乃富貴莊莊主萬鍾祿請來的客人,江湖人稱閻羅五花。這兩位是鐵掌門下應白蓮女俠,及其弟子李鐵狗少俠。我們受利劍號梅佃利邀約,赴其部下的鴻門宴,趁機搜得怪異兵器一包。其後遭遇梅佃利設計陷害,無處可去,只得逃難至此。”
言畢,嚴大娘交出隨身攜帶的怪異兵器包裹,攤在兩名僧人面前。
“這……”
“無論如何,先給女施主一些蔽體的衣物。”
兩僧人議論幾句,忙脫下自己的僧袍,又叫來幾人,湊齊三身交於嚴大娘。僧人又推來兩輛運菜的板車,將二娘與四娘置於其上。
僧人道:“幾位施主身負重傷,先找間空營帳歇息。待我告知師傅,便來接見幾位。不過,此地雖無高牆寺廟,但好歹是僧人聚集之地。佛門清淨,請勿亂走動,以免妄生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幾人隨僧人步入佛陀門大營中,來往僧人見了幾位女子,直呼阿彌陀佛。佛陀門為幾人准備的營帳已然清空,至此,幾人才得以休息片刻。嚴大娘向顏三娘望了一眼,道:“三娘,能否替我尋些水喝,我口渴。”
待顏三娘走後,嚴大娘長長舒了一口氣。
李鐵狗疑惑:“干娘,你為何趕走三娘?”
“狗徒兒,這還不明擺著?嚴女俠定有事要於你說。”應白蓮起身,走至門口,“那,我亦不打擾你們了。”
嚴大娘道:“看樣子,我的事,應女俠早已了然了吧。”
應白蓮坦言:“探你脈相的時候,我便了然,只是見幾位小輩在場,不便說罷了。嚴女俠,我不知你怎學會肉鎧門的這些邪門功夫,只要你用於正道,便善莫大焉。然而,你內髒積毒成疾,哎……事已至此,我想,應當由你自己講明了。狗徒兒,你定要好好待嚴女俠,我先出去走走。”
李鐵狗不知應白蓮所言何謂,只顧滿口答應。
應白蓮走後,嚴大娘找了張涼席,脫掉衣物,橫躺於其上,雙臂枕著胳膊,岔開兩條肉質結實的大長腿,道:“好了,我們邊做邊說。”
“干娘,這里好歹也算佛門清修之地,你別逗我了。”
“你就讓干娘我多享受享受幾次吧~”嚴大娘扭著婀娜的腰胯,白花花的肉一顫一顫,煞是好看,“我的老騷屄都出水了,你還不潤潤我~”
“大娘,你可真是好色。不過我也早已飢渴難耐,一想我們母子竟然在佛門之下搞這破事,當真刺激~”李鐵狗解下褲帶,露出早已挺立的陽根,上下擼了幾把,便對准了嚴大娘的水簾洞。
“嗯~”嚴大娘一聲低壓壓的嬌叱,任李鐵狗插到了底,“好舒服~不愧是阿狗,一插見底,都捅到我的肚臍眼兒了~”
“干娘如此風騷,我怎能不盡心盡力相待?”李鐵狗抱著嚴大娘柔軟的腰肉,上下活動起來,來來回回愈發急促,惹得嚴大娘花枝亂顫。
嚴大娘一身緊實的美肉隨李鐵狗的衝擊而顫抖,西瓜大的豪乳更是前後左右上下來回亂甩一通,場面既淫靡又奢華。嚴大娘不由自主的嚎道:“嗯~太爽了~阿狗,就這個速度,萬不得停喲!~”
李鐵狗給嚴大娘的翹唇一通啃咬,兩人的舌頭便似打了結一般糾纏不休。
“阿狗,干娘有一事要與你說~”不知為何,嚴大娘做足了深呼吸,轉而露出稍許凝重的神情,道,“我練得鐵腸功,你就不好奇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回事?”李鐵狗好奇,衝擊速度不自覺漸緩。
“不准慢!”嚴大娘扭動肉臀,反撞了李鐵狗幾下,撞的自己下體震痛。待李鐵狗重新加緊速度,賣力的向嚴大娘蜜穴發起攻勢後,嚴大娘才繼續言語:“鐵腸功乃我授業恩師,亦是我首任丈夫,即二娘之父授予我的功夫。應女俠所言之肉鎧門,便是我的門派。肉鎧門百年以來一直在追尋將肉身不壞的法門。為尋此道,不拘倫理綱常一類的俗理,故而被江湖上不少自居的名門正派視為邪門歪道,以致被滅門,僅少數弟子流散於江湖。肉鎧門武學多為內功心法,除鐵腸功外,亦有天人合歡功、玄武神功與吸陽大法等等諸多武學,然因肉鎧門遭滅而幾乎全部失傳。門內一些可大幅提升內力的仙丹妙藥、佳釀美酒等亦流失江湖,不知所蹤。”
“那可當真可惜。”李鐵狗抱著嚴大娘的大白臀,衝得不亦樂乎。當嚴大娘說起這些往事時,他頗感掃興,他更想聽嚴大娘連連的嬌喚聲,以及欣賞嚴大娘在交歡之樂中泥足深陷的模樣。
嚴大娘低聲道:“我練了六六三十六三十年的鐵腸功,今年是最後一年了。”
“最後一年?”李鐵狗疑惑,“干娘,你不練這鐵腸功了嗎?不練也好,摩羅高僧與我師傅都說這功夫影響你的血脈運轉。”
“不是不練,是我不出三十日便將一命嗚呼。”
話音剛落,李鐵狗愣住了,似木頭人般一動不動。
嚴大娘忙喝道:“快!動起來!讓干娘爽翻天!”
李鐵狗一回神,滿臉悲痛,道:“干娘,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一命嗚呼?”
嚴大娘長嘆一口氣,眼淚橫流,道:“此乃我命矣,我早已坦然。能在末路上遇見你,是我之大幸。我想將二娘、三娘、四娘皆托付於你,她們是我最擔心的。”
“嗯,好,我答應。”李鐵狗拉著嚴大娘的手,指天發誓,聲音略帶顫抖,“我李鐵狗當用余生照料二娘、三娘與四娘,此生不離不棄。干娘,你安心……干娘,究竟是為何?你為何如此堅決自己要死了?你好好活著,你看我不也好好活著嗎?你那克男人的咒,沒將我咒死呢!”
嚴大娘搖搖頭,道:“你那是玄學,我是必死無疑。你知道我鐵腸功的功夫是怎麼練的嗎?”李鐵狗茫然搖頭,嚴大娘便講:“你摸摸我的肚皮。”
李鐵狗將雙手按在嚴大娘結實的腹肌上,用力下壓,只覺得嚴大娘彈滑的肚皮之下堅如磐石。
“你雙手按的便是我三十六年的存貨。”嚴大娘解釋道,“三十六年前,我師傅在我肛門中塞入三顆師祖用過的龍膽鐵球。這鐵球帶有倒刺,一旦塞入肛門,除非開膛破肚,否則無法再取出,用以阻塞腸中糞便。練鐵腸功最痛苦的是起步幾年,每每有排泄之欲,便痛不欲生,小腹幾欲撕裂。常常整日陣痛,朝不能食,夜不能寐。有身孕的那幾年亦頗為艱苦,腹中胎兒與腸內積攢的糞便相壓,害我險些肚腸爆裂而死。而後,我腹中糞便堆積起來,脫水後硬如磐石,終練成了這副刀槍不入的鐵腸。鐵腸功練越久,腸道中堆積的糞便越多越密,鐵腸也就越堅實,同時,離壽終之時亦越近。如今,我肝腸已幾近硬化斷裂,糞便已滿上十二指腸,溢入我胃腑,縱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李鐵狗抱著嚴大娘的美肉,悲痛萬分:“干娘,為何要練此等害命的功夫,我才與你相識幾日,不要你死……”
嚴大娘無所謂道:“我不後悔,若不是這身功夫,恐怕我也不能行俠仗義至今。阿狗,既已知曉我肉身內情,還不讓我最後享受幾次魚水之歡?”
“既然留不住,何必患得患失。干娘,此時此刻,我只想與你共進歡愉。”李鐵狗親吻嚴大娘的臉頰,用舌頭舔舐她的臉蛋,又與她熾熱的擁吻。遂而,李鐵狗又吻著嚴大娘的脖頸、腋窩……他用自己的嘴唇與舌頭感受著嚴大娘的每一寸肌膚,從胸前到背後,從腹肌到腰窩,從白嫩的大腚到筆直的長腿,一直到她鮮嫩的腳趾為止。
“阿狗,今日你煞是熱情似火呢~”
“如此才算幸甚至哉。”李鐵狗口含嚴大娘的腳趾,舌頭順著腳趾縫往里舔。
嚴大娘忽然定了決心,撥開自己被豁開的肚臍,道:“阿狗,我的肚臍眼敏感至極。今日恰好被一劍豁開了,不如你插入我肚臍眼子,臍奸我吧!~”
李鐵狗毫不客氣,拔出陽根,一下子就插進了嚴大娘自己撥開的肚臍眼里。
“嗚嗷嗷嗷嗷!!!!……………………”
嚴大娘爽得似母豬般直叫喚。
李鐵狗一插到底,只感覺嚴大娘的腹肌頗有彈性,內髒卻堅實無比。如此富有層次感的肉穴令李鐵狗流連忘返。嚴大娘頭發散亂,捏住自己的陰蒂,來回揉搓蜜唇,隨李鐵狗的節奏撫慰自己。繼而,嚴大娘因肚臍被硬生生撐開的痛楚,不由自主的挺上半身,腹肌一下又緊繃起來。
李鐵狗使喚道:“干娘,再來幾下!~如此仰臥又起坐的往復,竟如此舒服!~擠得我陽根硬邦邦的!~”
“啊!~干娘我肚皮好疼~”嚴大娘在痛楚中一次又一次興奮至高潮,但因腹肌乏力而難以再起。李鐵狗便拽緊嚴大娘的脖頸,將之抬起,硬使她腹部收緊,腹肌緊繃。幾番仰臥起坐後,嚴大娘被腹肌止不住的抽搐,遭虐得老淚縱橫,連連道:“阿狗,你可真會折騰干娘我~啊!~我的肚臍眼子可疼死了!~”
“干娘,你高潮迭起的模樣,不正是你酣暢淋漓的最好證明嗎?~”
“是呢~雖然很疼,但仿佛上了天似的~啊!阿狗,再繼續折騰我~”
“干娘,我要來了!~”
“讓我嘗嘗!~我還未嘗過阿狗你的味道呢!~”
李鐵狗忙拔出陽根,在嚴大娘面前甩了甩,便插進了嚴大娘張得渾圓的口中。嚴大娘的舌頭繞著李鐵狗龜頭一通舔舐,李鐵狗一受刺激,便成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將白濁猛灌入嚴大娘口中。
“嗚!~”嚴大娘瞪大了眼珠子,無比錯愕,沒想到自己的干兒子能射出如此腥臭而濃郁的精華,不禁瘋狂吸吮起來,榨到最後一滴才罷休。只聽“咕嚕”一聲,嚴大娘將之全部吞入了肚皮中。
“干娘,可美味?~”
“當真美味至極~”嚴大娘舌頭舔著嘴唇,頗為滿意。
“糟了,尿意……”李鐵狗一站起身,還未來得及轉身,尿便滋了嚴大娘一臉。
“別轉!~”嚴大娘抓著李鐵狗的腿,任憑尿水滋在自己臉上。她大口吞著李鐵狗的尿水,不忘道:“我正好口渴,讓我多喝點~這騷味煞是濃郁,當真好喝!~”
嚴大娘風騷的張開四肢,雙手撥弄被尿水淋濕的頭發,身子間歇抽搐,猶在感受方才的余溫。李鐵狗穿上褲子,坐在一旁的條凳上,大口喘粗氣。
“娘,水來了。”顏三娘恰好端著杯水回來,一見這場面,愣半天才說,“傻狗子,你蠢嗎?在此地和娘搞事,被外頭和尚看到了怎麼辦?娘,快起來,喝口水歇息歇息。”
“不必了。”嚴大娘打了個響嗝,“我已喝飽了。”
一聞嚴大娘滿口的尿騷,顏三娘又傻眼了:“傻狗子,你太過分了吧?喂我娘喝尿?”
李鐵狗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道:“不是,那個……”
顏三娘氣得一跺腳,全然不搭理李鐵狗。待顏三娘喂嚴大娘喝下水後,嚴大娘才從高潮中平息,神智逐漸清醒了許多,神色恢復從容鎮定,連連口吐芳氣以正內息。顏三娘用自己的袍子為嚴大娘擦拭,又替嚴大娘穿上衣服。
“呼……”嚴大娘深深緩了口氣,道,“麻煩你了,三娘。又讓你倒水喝,又讓你操心這破事。”
“娘好,大家都好。”顏三娘貼著嚴大娘的臉蛋,頗為親昵。
“別怪阿狗。”嚴大娘說,“我這把年紀,總有忍不住的時候。是我想與阿狗苟且的。”
顏三娘看了眼李鐵狗,道:“哼,我可不想理他。”
[chapter:十五 女俠之死]
未過多久,營帳外腳步聲攢動,繼而應白蓮與兩位年長的僧人走進營帳內。應白蓮向嚴大娘等人介紹道:“這兩位是普通禪師與普及禪師,佛陀門的負責人。我在外頭找顏三女俠時,恰好遇見小師傅帶著兩位大師。我便讓小師傅歇歇,自己將人帶來了。兩位大師,煞是抱歉,我們不告而在外頭肆意走動,若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普通道:“阿彌陀佛。所謂諸法空相。若門內弟子因見女色而內心不安,便是佛法未到火候,與幾位無關。”
另一僧人普及介紹道:“貧僧普及,這位是貧僧的兄長普通。我們兄弟俗名葉游畋,葉游牧,佛陀門一切事物,暫且有貧僧與兄長二人主持。”
“竟是兩位葉當家。”嚴大娘忙忙拜會,“我嚴大娘,有幸得見兩位當家。”
普及道:“誒,既入佛門,那俗名只是個用以簡述舊事的代號罷了。貧僧一說我們二人的俗名,便無需多言其他過往。至於什麼當家不當家的,早成空矣,務須再提。”
普通走至前,讓小僧在嚴大娘等人面前打開包裹,問:“幾位之事貧僧已聽說。事態緊急,我們先說正事。這些兵器,可是幾位從利劍號中取來的?”
嚴大娘答:“確然。”
普通無奈的搖頭,嘆氣道:“哎……貧僧可未曾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快便批量制作了。雖然這些都是開幾發便破敗的殘次品,但往後恐怕只會越發精進。”
嚴大娘道出直指根本的疑惑:“大師,這些兵器究竟是什麼?”
“這些……”普通拾起其中一件拐狀暗器,道,“便是《鐵藝鑄造機要》中所記載的兵器。當然並非所有兵器,只是其中三件而已。其中,這件拐狀兵器叫手衝,在短柄中嵌入銅制彈丸之後,扣動這塊叫扳機的鐵扣,彈丸就會從長口中射出。手衝的彈丸都是特制的,頗像箭矢的箭頭,中空,填入硝石、硫磺、木炭粉等等組成的火藥。扣動扳機後,子彈尾部的火藥受內部一根極小的撞針撞擊,火藥於膛中爆發後,將彈丸推出長口,殺傷敵人,威力比弓弩更甚……奇怪,這些兵器怎會有股特別的異味,似糞坑里掏出來的一般。利劍號究竟用了什麼詭異的工藝。”
普通反復觀察,又仔細聞上了幾番,最終甚至用舌頭輕輕觸了觸,依舊不知所謂。李鐵狗和顏三娘面面相覷,不忍點破,只在心中暗求佛祖寬恕。
普通連連搖頭,道:“幸好,當下利劍號做出的東西可謂不倫不類,還構不成大威脅。這些應當是利劍號在逃出吳家堡的匠人指導下制作的。吳家堡的匠人只知兵器圖紙,卻全然不知制作工藝。這柄手衝無論是用材,還是部件強度,都不及《鐵藝鑄造機要》中的要求。比方說,這膛部過於單薄,徒手可以掐出個印來,氣密性不夠充分。此外,手衝口部的螺紋被稱為膛线,這膛线刻得亦是胡鬧一通,只拿刻刀劃了幾道螺紋,一模都是平的。如此手衝,打出的彈丸不僅射不遠,亦無法正中目標,甚至可能炸傷打手衝者。”
李鐵狗不禁後怕:“要了命了,我也打過手衝,好在沒炸傷自己。不過手衝當真難瞄,我連打幾發都不知射哪兒了。”
顏三娘白了李鐵狗一眼,道:“傻狗子,你就慢慢回味打手衝的感覺吧。普通大師,這兩件又是何物?”
普通道:“這兩件名為地爆雷和掌心雷。這兩件均內藏上千顆精鐵碎珠,由引信觸發。地爆雷藏於地下,若有人不慎踩中圓盤中心凸起圓塊,便能觸發引信。掌心雷則需拔出頂部圓環以觸發引信,並在一息過後迅速投擲出。引信點燃兩者內部的硝石火藥,將上千碎珠炸裂開。炸裂的碎珠似手衝彈丸一般射向四方,能將五步之內的活物轟成碎肉。不過這兩件亦是次品,威力不足正品十分之一,引信也不牢固,稍不留神反倒先炸了自己的手。總而言之,這包東西十分危險,若遭流傳出去,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但這些亦是利劍號制造新式兵器的證據。我會安排最得力的弟子,妥當保管。”
嚴大娘疑惑:“這些兵器竟能如此精妙的利用火藥,究竟是什麼樣的能工巧匠才能發明如此怪異的兵器。”
“這便要從四百多年前王莽的新朝說起。”普通徐徐道來,“王莽手下有一能人,名曰匡煜。匡煜不僅常常向王莽建言獻策,還設計過許多怪巧的工具。當時匠人將之歸納並記載成一本名為《地皇散記》。可惜新朝不長,《地皇散記》隨新朝滅亡而分卷散落民間,大部分已失傳。然,當年鐵煉號的第一批匠人中,恰有位家傳《地皇散記》殘卷的能人,名吳霜,即吳家堡主吳淵先祖。吳霜將之分享於眾人,意圖復興其中技藝。時過十余年,在鐵煉號一眾能工巧匠的共同努力下,《地皇散記》大部分兵器順利問世,其兵器圖譜被重新編撰為《鐵藝鑄造機要》。家祖葉辰正是《鐵藝鑄造機要》的主撰人,亦是研發其制作工藝的主將。這本《鐵藝鑄造機要》中,光‘衝’這一類兵器,便有不下十種,包括火衝、機關衝、步衝、碎彈衝、千步衝等等。手衝在其中屬威力最小,恐怕是利劍號試水之作罷了。”
“我可未曾想過這《鐵藝鑄造機要》中還能有更厲害的兵器。”嚴大娘神色不安,“若是叫利劍號與吳家堡聯手,對《鐵藝鑄造機要》加以研究,興許不需十年便可有成效。屆時,利劍號想掌控的恐怕就不單單是小小的虎口鎮了。”
普通亦長嘆息,轉而又道:“阿彌陀佛,好在《鐵藝鑄造機要》應當還在吳家堡中,吳淵未來得及進獻整策圖譜。這本圖譜內容極為復雜,非巧匠不能繪,非一年半載不能全然復制。縱使草草描畫幾頁,也只能依之做出這等次品。”
嚴大娘疑問:“那為何遲遲未見師傅們攻入吳家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普通面露苦澀,心底對攻打吳家堡之事有諸多不願,“吳家堡中老弱婦孺眾多,不宜妄動殺伐。且干戈一動,血流成河,乃是佛門中人最不願見到的。貧僧令弟子只守不攻,只願吳家堡主早日頓悟,交出私藏之《鐵藝鑄造機要》,避免一場腥風血雨。屆時,我派將當天下群雄的面銷毀該圖譜。”
李鐵狗心中盤算了幾番,道:“大師,若吳家堡一日不交出《鐵藝鑄造機要》,虎口鎮便一日不得安寧。夜長夢多,利劍號近日廣招門人家眾,又造了整整一倉庫的這般兵器,恐怕再拖下去凶多吉少。”
普通長嘆,道:“確然,如此亦是我最擔心的。可眼下無良策,我等只好在此久據。”
李鐵狗與嚴大娘互換了個眼色,又看看顏三娘。嚴大娘領會了李鐵狗的意思,便說道:“大師,我等願意盡綿薄之力。”
“大師是佛門中人,清規戒律諸多不便。然我等只是江湖散人。”李鐵狗順嚴大娘的話繼續講,“若吳淵不願交出《鐵藝鑄造機要》,那我等願暗中將之偷出吳家堡。”
顏三娘一聽,瞪大了亮閃閃的眼珠子。這吳家堡守備如此嚴密,要從其中偷得《鐵藝鑄造機要》,可行性微乎其微,與送死無異。這個李鐵狗膽子也忒大了,居然一拍腦袋想出如此計策,當真愚蠢之極。顏三娘抱起胳膊,連連搖頭,轉而又望向嚴大娘,卻見嚴大娘神色堅定,似是贊同李鐵狗的意思。
普通緊閉雙目,沉思良久,道:“此事不可立即下定論,且需從長計議。倒是,貧僧見幾位施主都受了重傷,先讓貧僧探探傷。醫治諸位的傷勢,才是當下情急之事。”
嚴大娘便語之:“那請大師先看看二娘與四娘,她們昏迷許久,不知如何了。”
普通差小僧將閆二娘與言四娘置於草席上,悉心觀察外傷,繼而探脈許久,終不禁擺頭嘆息。
嚴大娘頗感惶惶不安,遂問:“大師,我這兩位小女兒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普通道:“兩位女施主傷勢較重。這位力竭後未及時補足,有損內髒,且腋下動脈與股動脈皆有不等的破損,以致失血過多,急需湯藥調理。其女陰亦多處破裂,恐怕無法痊愈。而另一位外傷雖無大礙,但腰椎徹底斷裂,難免癱瘓,且其內傷頗為嚴重,腹腔內布滿淤塊,需剖腹清理。”
“那……”嚴大娘兩腿一軟,跪在普通面前,乞求道,“大師,四娘還年少,不能如此就廢了啊!而且,二娘才成的親,怎能受這幽閉之刑,做一個……女閹人。大師,你看能否將我這身肉拆解了,將我身上的零碎都卸下,安給她們也好,反正我也活夠了。求求你了,大師。”
“這……這怎能行?”普通忙忙拒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且慢。”
一高挑的身影投在營帳上,從其曼妙的蜂腰與纖長的四肢來看,似個女子。遂而,營帳簾門被一雙玉手撥開,一高個子尼姑走入帳中。
李鐵狗詫異,問道:“這,怎還有尼姑?”
普通介紹:“這是貧僧的俗家娘子。佛陀門中有不少尼姑,原先都是家眷,當年隨我等一同遁入空門。諸位施主來時可看見,外圍那一圈帳篷住的都是尼姑,主要負責後勤一類事項。”
尼姑道:“阿彌陀佛,貧尼普嫻,聽聞有幾位施主身負重傷,特來查看。”
“你……”應白蓮細細一識,道,“你可是鎮南獅吼陳阿嬌?”
“竟是陳女俠?”嚴大娘兩眼瞪得渾圓,“當年一聲獅子吼,竟將百千胡匪震得七竅流血,非死即殘。吼聲入山谷,三日不絕。如此壯舉,可謂巾幗不讓須眉,當世真豪傑!”
普嫻煞是不堪,雙眸禁閉,直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嚴施主勿再提當年貧尼造的殺孽了。”
“真當失敬,失敬!”嚴大娘忙賠禮道歉,“大師已是出家人,怪我多嘴。”
普嫻愁眉緊蹙,道:“阿彌陀佛,與嚴施主無關。是貧尼殺孽纏身,以致心魔難除,業障難消,至今不得要領。哎……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貧尼在營帳外已聽見各位談話。普通師兄,禪機已到,是我化解殺業,助幾位施主及佛陀門度過此劫之時了。”
普通即刻領會了普嫻之意,頓時大為震驚,連連搖頭,直道:“普嫻,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普嫻勸說道:“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割肉喂鷹,我雖不及,然若能盡以綿力,仍當付出之。肉身不過空皮囊,當獻出時不當猶豫。你便成全我吧。”
普通仍堅持:“可……”
嚴大娘不解,問:“兩位大師,究竟何意?”
普通答:“普嫻欲獻出自身各部件器官,以移植到各位身上。可如是一來,普嫻……”
“萬萬不可!”嚴大娘亦連連搖頭,“普嫻大師大仁大義。我雖疼愛我兩女兒,可大師一命抵千萬人,怎能犧牲大師救我兩女兒?”
普嫻卻道:“阿彌陀佛,貧尼不過肉體凡胎,怎能抵得上千萬人?嚴施主,貧尼只望諸位能化解這場劫難,這便是貧尼犧牲的意義。”
普通面色悲憤,終下定決心,道:“普嫻,由你的意思,開始吧。”
嚴大娘執拗:“不可,萬不可犧牲大師啊!”
普通道:“嚴施主,普嫻犧牲非只為二位小施主,更是為化解劫難而犧牲,你不必自責與抗拒。佛講機緣,是時,禪機已到而已。”
嚴大娘怔怔望著普通與普嫻,不再言語。普嫻輕解僧袍,僧袍便順著她香肩滑落,露出一副肌肉緊實、極為美艷的肉體。普嫻身高與二娘四娘無差,體型亦頗為相似。縱然普嫻渾身只剩一頂尼姑兜帽,她卻毫無羞怯之意。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物象皆由心生。皮肉如衣服,不過是一件生時脫不下的皮囊而已。普嫻深諳佛法,無所謂赤裸不赤裸。
隨之,普嫻高舉雙臂,露出濃密的腋毛。小尼姑用清水洗淨普嫻光潔的身軀。普通則差小僧取來道具,准備剖開普嫻這身美艷的香肉。
普通自言自語:“想來,少年時偶遇《青囊書》傳人,得移肢易體之法,亦是促成此事的機緣之一。佛法高深,真當奧妙之極。”
嚴大娘不安:“大師,人體如此精妙,移植器官聞所未聞,當真可行嗎?”
普通攤開雙掌,道:“貧僧生來一副精密雙手,少時寫字可細若蚊絲。其後成為匠人,亦是因由此緣。所謂小醫以湯藥,大醫動干戈。行醫與鐵藝有一事共通,便是雙手功夫。這功夫,恰是貧僧所長。嚴施主,無需為此擔心。”
“那請大師千萬小心,切莫……”嚴大娘望向普嫻的嬌軀,將話咽下肚子,道,“我便不打攪大師了。”
普嫻平靜的躺在席子上,雙臂攤開,雙目未睜,若愜意狀。普通雙掌按於其腹肌之上,輕輕來回按摩,松緩其肉質,以便開剖。
普通口中輕嘆:“從未想到二十余年夫妻,竟落得如此結局。”
普嫻微微一笑:“都是佛門中人了,何來夫妻一說。不過,能死在你手中,反倒是我之幸也。”
普通故作怪責狀,道:“你呀,害我造殺孽了。”
普嫻挑挑眉毛:“是我獻身救人,你助我一臂,何來殺孽一說?我的肚皮差不多了,該動刀了吧?”
普通不舍道:“再揉片刻,你的肚皮緊實得很。”
普嫻言之:“你終要剖開我肚皮的,早一刀晚一刀的區別罷了。你若心中還有不舍,又怎能安心下刀?”
普通頷首,雖於心不忍,但他終究還是決心以救人為重。隨著普通口中的一聲聲“阿彌陀佛”,他手握食指大小的尖刀,緩緩刺入普嫻的肚臍之中。只見普嫻肚臍微微下陷,一點猩紅從臍間溢出,漸漸變得豆大。遂而,普嫻的肚皮再次彈起,恢復原狀,那口肚臍吞下了大半截刀口。
“呃……”普嫻不堪其痛,喊出了聲,嬌俏的臉蛋漲得通紅。
普通封住普嫻周身大穴,防止其大出血,繼而手中的尖刀順普嫻的腹中线緩緩上推,將普嫻厚實的皮肉割開。隨之,普嫻肚皮里的玄機露出了真容,血淋淋的腸子直接裸露在外,再無任何遮掩。普通給普嫻留了一層包裹內髒的、薄薄的腹膜,以免普嫻的腸子胡亂流淌。
尖刀一直徐徐劃到普嫻肋下,肋骨露出了一點陰森的暗白。至此,普通加快了推刀的速度,徑直向上拉去。普嫻乳房向兩側下垂,胸口被剖開的口子隨之自然分開,森森肋骨亦隨之展露無遺。
“啊啊啊啊!!!!……………………”
普嫻痛楚難當。當她低頭見著自己裸露的胸腔隨呼吸而緩慢起伏,便露出極度難堪的面色,不禁叫出了聲。這一聲吼頗為淒厲,在場之人無不捂緊雙耳。縱使如此,如李鐵狗等武功低微之流仍雙耳淌血,口鼻直淌鼻涕唾沫。普嫻弓起被剖開的嬌軀,渾身肌肉暴起,爬滿青筋。
普通連忙壓住普嫻一側乳房,道:“萬不可亂動,否則內髒亂流,胸腔破裂,將有損髒器。”
普嫻當即啞然,只得咬緊牙關,瞪大雙眸,雙拳緊握,摳得掌心鮮血直往外冒。普通又從普嫻的肚臍開始,徐徐向下切,剖開普嫻的小腹,將她那撮烏黑濃密而雜亂無章的陰毛分為兩半,切到直至陰蒂為止。
做完這些後,普通語於普嫻:“你且稍安勿躁。待剖開言四施主的肚皮後,再處理此處之事。”
普嫻無力的頷首,按捺住胸腹之肉遭剖開而引起的劇痛。她的臉色由紅轉白,逐漸失去血色。好在她是習武之人,不至於暈厥。她腹腔中的異味逐漸擴散開,似血腥,又帶著一股糞便的惡臭。附近之人不禁作嘔,只得用泡了酒的白紗掩住口鼻。
言四娘被安置在普嫻身邊,深度昏迷。縱使普通將刀子插入其深圓的肚臍之中,言四娘亦無反應。普嫻心中暗暗有些羨慕,若是自己被剖開時也能毫無知覺,那可甚好。她轉而念起阿彌陀佛,心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縱然切膚之痛,不過是自己的心念,若意志堅定,便能將之化解。
昏迷中的言四娘絲毫不知自己堅韌厚實的腹肌被輕易的十字剖開,肚皮似血肉之花開般綻放。
普通翻動言四娘粘膩的腸子,挖出好幾塊淤血,道:“言四施主的腹腔內腸道盡破,糞便與淤血混為一灘。除此以外,她腰間脊髓已然外流,脾腎破損,這些皆需替換。”
言畢,普通以木夾夾住言四娘腸子兩端,切斷言四娘的腸子,又以同理切下言四娘的脾腎。普通將言四娘的腸子放碗中,斷裂的碎腸直漏糞便,惡心之極。繼而,普通截下言四娘腰部粉碎的六節脊椎,將言四娘靜置。其余人不禁好奇,上前一步查看,卻見言四娘腹腔大開,腹內已然空空,只剩皮囊連著上下兩截身子。
普通又回到普嫻身旁,頗為不忍道:“普嫻,要動刀了。”
普嫻沉下一口氣,渾身肌肉緊繃,道:“動吧,我已做好准備。”
普通扒開普嫻的腹腔,撕裂普嫻僅存的腹膜。刹那間,普嫻一肚皮血淋淋、黏糊糊的腸子猛然淌開。普通忙差小僧以雙手擋住普嫻橫流的腸子,將之放入以酒水火烤過的碗里,以免散開後難以填入言四娘肚皮中。隨後,普通又小心翼翼的取下普嫻的脾與腎,及對應的脊椎。
眼睜睜看著自己肚皮里的部件被一件件摘下,普嫻心中並非毫無波瀾。她從未體驗過如此刻骨的痛楚,劇痛早已擊穿了她的大腦,令她幾近崩潰。她只得心中默念心經,以佛法化解肉皮囊帶來的無比痛楚。當普嫻最終親眼目睹自己空蕩蕩的肚皮時,她不禁眼淚直流。她下體已毫無知覺,亦無法動彈,與言四娘同樣,與上半截軀體僅剩孤零零的皮肉相連,似不屬於自己一般。
普通手中驀然多出一副針线,針是比發絲還細的曲針,线是比曲針更細的羊腸线。普通說道:“我這手飛針穿葉的手法傳承自神醫賽華佗,講究快、准、狠,細致神經亦可在轉瞬間縫合。”
言畢,普通將普嫻的六節脊椎安進言四娘的脊背中。好在普嫻與言四娘體型十分相似,故而尺寸未有偏差。普通忽而出手,其疾如颶風,只見他右臂如同斷了似的隱形了,根本看不清動作。僅僅一呼一吸間,普通便將言四娘的脊椎接合完畢。普通又抹了些膏藥,便宣告接合脊柱大成。普通又以此飛針穿葉的手法,飛速縫合了言四娘的脾、腎與腸子。其速度之快,在場之人都未來得及定睛,他便已完成縫合。
李鐵狗驚掉了下巴,直呼,如此這般的“快、准、狠”,當真是相當厲害的手上功夫。
普通縫合言四娘遭十字剖開的腹肌後,做深呼吸,釋然道:“如此一來,言四施主便無大礙了。”
嚴大娘忙忙跪在普通與普嫻面前,連連磕頭:“感謝兩位大師,萬分感謝!”
普通立馬扶起嚴大娘,道:“嚴施主,趕快請起,貧僧怎能受此大禮。”
“太好了呢……”普嫻氣息虛弱,道,“言四施主得救了……普通,我還留有一口氣,我身上這些部件……還有什麼能用的,都交出去吧……閆二施主的女陰,嚴施主的乳首,都由我身上取……還有顏三施主的腳已經磨爛了,用我的腳掌換給她吧……”
普通連連搖頭,一番推脫:“普嫻,你些若是這都給了,自己還剩下什麼?”
普嫻卻說:“普通,你怎還不明白……肉身於我而言都是空相……你若執著於此,又怎能領悟佛法?……”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由你。”普通雙手輕撫普嫻殘缺的嬌軀,大悲而語之,“可憐你數年苦心練就的這般強韌結實的肉身,最終竟落得個死無全屍的田地。”
普嫻攤開手掌,道:“普通……來吧……”
普通不再留戀,將閆二娘安置在一旁,先行切下普嫻的女陰。這女陰不比內髒,若不細細感受內髒,平日里都無法察覺內髒所感,可女陰卻是敏感至極的地方,一刀切進去,普嫻馬上放聲尖叫起來,叫聲悲慟欲絕。
“嗷嗷嗷嗷!!!!……………………”
普嫻滿臉淚水縱橫,嘴角撕裂,雙眸漲滿血絲。
這一回,嚴大娘與應白蓮早有所准備,立即擋在李鐵狗跟前,以真氣為李鐵狗抵御失控的獅吼。顏三娘則護住閆二娘與言四娘,三人雖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好在並無大礙。
普嫻的女陰被普通割了下來,連至子宮一同拖出下體。疼得普嫻兩眼翻白,幾乎失去意志,只剩一口氣還吊著命。可幸閆二娘是昏迷的,當普通切下閆二娘糜爛的女陰時,她並無過多感受,只黯然皺緊了眉頭。遂而,普通十分小心的劃開閆二娘的小腹,將濃密而凌亂陰毛左右分開,以豁出一個妥善的切口,方便塞入子宮。待一切安裝完後,普通飛針穿葉的功夫再次展露,看得眾人又一次眼花繚亂。
“我的腳掌不需要治了吧。”顏三娘看看殘缺不全而失魂落魄的普嫻,著實於心不忍,且腳底板易癢得很,這若是割起來,恐怕得邊哭邊笑了。
普通道:“顏三施主,切莫再憐惜普嫻的皮囊。她已然落得這副樣子,接受她的好意才是對她的敬重。”
“那……只得感恩普嫻大師的大德了。”言罷,顏三娘伸出一雙已被磨出骨頭的腳丫,歪著腦袋,不敢正面直視。
普通點住顏三娘腳底涌泉與膝後陰谷,以免其亂踢亂蹦。可才一刀下去,顏三娘便如她自己所料一般,果真大笑不止,笑得眼淚冒不停。
李鐵狗湊到三娘一旁,疑惑的問:“三娘,怎麼一到你這兒,這氣氛就變得不一樣了。”
“要不你來試試?啊哈哈……”顏三娘一擊粉拳敲在李鐵狗胸口,“啊哈……難受死我了……好疼啊……”
李鐵狗展示著自己破爛不堪的腳丫,道:“哎……你看我腳底雖然也爛了大半,好在不如你這般徹底沒了腳形。”
普通一邊切割顏三娘的腳底,一邊看了眼李鐵狗的腳,說道:“李施主,待我救治完幾位女施主,便為你的雙腳做處理。你這雙腳亦傷得不輕,腳趾皆已磨爛,腳指甲不見蹤影,恐怕得費些功夫。”
李鐵狗淡然:“不著急,嚴家這幾位女俠傷比我重。”
顏三娘在旁吹冷風:“我看,這傻狗子的腳,塗點唾沫就會好的。”
李鐵狗湊到顏三娘身邊,道:“那用你的唾沫唄,你給我舔舔。”
“你這……啊哈哈!”顏三娘又忍無可忍的笑出了聲,“你這人當真可惡,哈哈!”
好在普通已點住顏三娘穴道,活計才算順利。雖然費了些時間,但還是將三娘的腳底爛肉盡數切除了。轉而,普通又徐徐切下普嫻的腳掌,普嫻已然喪失理智,竟對腳掌被切除毫無反應,看得其余人心中暗道可憐。
忙活完顏三娘的一雙腳掌,最後有待安上的便是嚴大娘的乳頭。見普嫻一副將死不活的模樣,嚴大娘跪在普嫻面前,雙手撩起自己一頭長發,將自己一對白玉般的胸脯展露而出,遂曰:“普通大師,開刀吧。讓普嫻大師最後能痛快些。”
普通道:“阿彌陀佛。佛門四大皆空,施主不必糾結於此,只需自行做好准備便是。”
見嚴大娘微微頷首,普通便著手沿嚴大娘剩余的乳暈,用尖刀劃出渾圓。嚴大娘吃痛,瞪大雙目,銅鈴般的眼珠愣是眨都沒眨一下。可切乳之痛怎堪輕易忍受?嚴大娘雖不眨眼,終究還是疼得眼淚橫流,無法自制。
至於普嫻的乳頭,普通倒是割得干脆利落。只見他揪起普嫻兩顆粉嫩的乳頭,輕描淡寫的手起刀落,頃刻間便切下兩個小圓,乳暈切得一絲不差。普嫻雙峰鮮血噴濺,一雙美乳隨之上下亂彈。
“呃……”普嫻只發了一聲嗚咽,兩眼直勾勾的凝視普通。
普通右手在嚴大娘胸前飛速來回穿梭。僅僅短短的一呼一吸間,普嫻的乳頭便被縫在了嚴大娘雙峰之上。
諸事完畢後,普通放下手中尖刀與針线,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雖然我已將諸位的傷口縫合完畢,但肉與肉之間還需時日以生長緊實。這一二日,暫且切莫胡亂動彈,以免接合處壞死。記得多調理內息,配合我特配的湯藥,即可更快愈合。”
“畋哥……”
普通回首,見普嫻神色迷離,乃知其回光返照,便將其殘存的肉體抱在懷中。
“畋哥……我看不見了……”普嫻揚著雙臂,低聲喃喃,“我好冷……”
普通安撫道:“無事了,嬌妹。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感觸到普通的溫度,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普嫻松了口氣,輕聲問:“畋哥,眾人如何了?……”
普通只答:“都好,一切安好……”
普嫻吐出最後一口氣,道:“阿彌陀佛……但願佛祖保佑……”
話音剛落,普嫻睜大雙眼,雙臂無力的垂下,渾身一動不動,不久便沒了氣息。普通合上普嫻的雙目,唯嘆幾聲:“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