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遠野四季线 槙久的日記
“嗯……啊……啊……啊……槙久大人……哥哥……不要……嗯哦……撞的好狠……里面……要壞掉了嗯啊……”
豪華的大宅之間,有一間最大的臥室,那雕花玻璃彩色的窗戶之間,亮著明黃的夜燈。
有女人的呻吟和肉體間猛力碰撞的聲響、夾雜著噗滋噗滋的活塞水聲,粘膩地回響在遠野大宅之間。
遠野家當主——遠野槙久,在與他的妻子做愛。
他和妻子在同一間產房中出生,手拉手地一同長大。他們曾是純真無暇的兄妹。
自己和妹妹,從小便知道,遠野家秘傳的繼承方式。但這,並沒有干擾到妹妹傾心與自己並獻身的覺悟。
那是在國中的一天晚上。
在同一所學校上學,成績不相上下的二人,今天也是由槙久騎著自行車一路載著妹妹回家。
雖然家中有數輛在那個年代還很稀有的轎車,但與其把駕駛權交給司機,還不如由自己親自帶著妹妹回去。
槙久在山坡上輕快地踏著腳踏車,感受到妹妹胸前青澀的柔軟依靠在他的背後,女性的體香從她飄揚的碎發、校服的領口中傳來。
妹妹緊緊環抱著他的腰,槙久能感受到她略微加快的心跳。
現在是炎炎的夏季。在回家之前,覺得有些悶熱的槙久,決定下車到冷飲店里買給自己和妹妹幾支冰棒。
在家風嚴厲的遠野家,小孩子吃這類街邊的菓子,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要吃也只能吃家長帶來的、甜得發膩的精致和菓子才行。
汗水浸透了他和妹妹的衣襟,槙久一個人停下了自行車,朝著妹妹的方向看去。
妹妹低著頭,汗濕的黑色秀發垂在臉頰邊,她似乎站在原地不願動彈,雙手捂住校服的前襟。
“這是怎麼了。”
槙久想。從前的妹妹是那樣活潑,在兩人小的時候,她是那個跑來跑去讓他追不上的女孩子。
女生在國中的年紀已經開始發育。妹妹也不例外。
她那看似平坦,卻已經曲线微凸的胸部,還沒來得及穿上女人的胸衣。在夏日的高溫中,倚靠在汗濕的哥哥背上,胸前早已被汗水浸透,兩個乳尖也暴露在一片水漬之中。
槙久去商店里買了兩只冰棒。
“快吃吧,吃完了我們再回去,別讓它化了。“
妹妹小心翼翼地接過冰棒,用舌頭啾啾地舔著。緋紅的雙頰,汗濕而朦朧的媚眼,伸出去卷住冰棒的舌頭。
不知為何,槙久的心砰砰地跳著,里面本能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悸動。
槙久注視著妹妹的模樣,一邊狠狠咬碎口中的冰糕。
妹妹似乎被他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舔雪糕的速度漸漸趕不上氣溫,直到一滴滴甜液從冰糕上落下,落到她濡濕的校服胸前。
槙久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的血壓不知怎地升高,血液像是、要匯聚成什麼東西一樣沸騰著,叫囂著要衝出體外。
“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吃不下雪糕了……還剩下一半……嗯……要不然……你幫我吃了吧,我看你饞的,眼睛都直了。”
妹妹掩蓋著氣氛的尷尬,將那半截雪糕遞給槙久。
他接下了雪糕,伸出舌頭舔弄著。舔弄著妹妹口唇留下的香甜余溫和津液,舔弄著那甘甜美味的罪惡。
妹妹臉紅著看他。她的目光有些驚愕而呆滯。因為哥哥伸出的舌頭,形狀和長度,還有貪婪舔舐的樣子,都跟傳說故事中的惡鬼沒什麼兩樣。
她今天不舒服。放學前小便的時候,她看見內褲被血跡染紅,是初潮來了。
以往甘甜冰涼的雪糕讓她身體發冷,里面溫暖的血液無法接受這一點低溫似的,覺得無法下咽。
而面前的哥哥,正是嗅到了妹妹初潮鮮血的氣味,從而開始失控的。
冰棍的涼爽並未平息槙久血液的燥熱。他想要的不是妹妹手中的冰糕,而是……
她本人。
槙久向前走來,妹妹緊張地後退,她以為哥哥要像平時一樣踏上腳踏車,送她一起回家。
哥哥沒有碰自行車,而是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臂。
“呀……~你弄痛我了……”
經期的少女十分敏感,聲音也沒了之前活潑的底氣,只是被哥哥攥著胳膊,少女就像要融化了似的,只想投入那個懷抱。
槙久注意到手勁的失控。他松開手,妹妹的胳膊上出現了淤痕。
於是他盡可能地、輕輕地攀上妹妹瘦削而柔軟的肩,將那圓潤的肩頭撫摸著,將發熱的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肆意地,像野獸般地,喘著粗氣磨蹭著妹妹紅透的耳根和散發香味的長發。
他的臉頰一路向下走去。埋到妹妹汗濕的胸前,舔弄著剛剛雪糕滴落的甜汁。
“嘶……啾啾……咕嚕……嗯……”
少女不知所措地被哥哥磨蹭著。她聯想到了某種會一頭扎進主人懷里的大型犬,又覺得這樣的哥哥令人不安。
槙久的舌頭隔著衣服舔弄妹妹那稚嫩的乳尖。圓圓的,硬硬的,讓人想要一口咬下……
不行。那樣不行。如果咬下來了,就非得整個吃下去不可。把香甜的……帶著雪糕甜味的妹妹……
像惡犬食用肉塊一樣、整個地、撕碎,啃噬,痛飲她美味的鮮血。
是反轉衝動。
槙久的瞳孔猛地瞪大。
若是他的牙根再稍加用力,犬齒就能刺破妹妹的皮肉,隨心所欲地、飲用妹妹鮮甜的體液止渴。
那樣、就成為了惡鬼——
他想要進食。
但是、那樣不行。
可是,已經忍不住了。就是現在,鮮甜的血香,從妹妹的身體四周散發出來、從她裙下的私處、帶著生命的甜美、濃郁地、散發出來。
“哥哥……我們快點回去……不行……我……”
少女在懷中扭動著,她的雙腿廝磨著努力夾緊,但槙久低下頭還是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紅痕浸透了她腳踝白色的絲襪,像是和紙上盛開的紅花般鮮艷。
“啊……不用擔心。哥哥會清理干淨的。一滴不剩地……幫你清理干淨。”
槙久將妹妹突然抱起,腳上像是裝了袋鼠的筋一樣,高高地跳起,只用了幾秒就消失在了路邊的山樹從中。
“誒……不會吧……剛才哥哥……跳的好高……就好像……飛起來了一樣……”
妹妹蜷縮在兄長的懷里,感受著風聲與竹葉在耳邊呼嘯,那明顯不是人類的腳力,即使完全離開地面,那高度和下落的弧長也會使他滯空好幾秒。
簡直像是野獸一樣……不對,比野獸還要矯健………
那便是、遠野之血……
森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滿月的光輝、灑落在蟲聲窸窣的大地上。
遠野槙久把妹妹帶到了一片竹林間的空地上。他的眼睛綻放著不詳的紅光,按住妹妹的雙手變成了凶獸般的利爪。他的後背高高地鼓起,像是被某種力量漲開了似的,像捕食者一樣、伏在妹妹身上。
“哥哥……要做什麼……”
鮮血已經浸透妹妹的水手服裙,槙久利爪般的手正伸向哪里。
妹妹驚恐地瞪大眼睛,她望向槙久赤紅的雙眼,在那之中,仿佛捕捉到了什麼似的,妹妹的眼神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了……不用害怕……哥哥,我們遲早有一天會這樣的……你也不要害怕……即使變成真正的怪物……我也會在你身邊……”
她抱住了如同凶獸般即將侵犯她的兄長,像撫摸一頭大型動物一樣,潔白的手溫柔地插入槙久卷曲的棕色頭發,安撫著他躁動的情緒。
槙久慢慢地,身上奇怪的暴虐力量有所褪去。他用不再皮開肉綻流出鮮血的雙手,抱緊了妹妹。
妹妹主動褪下上衣和下裙,圓潤而嬌小的玉乳在月光下格外潔白耀眼。
“哥哥不是想要我的血嗎?……我不會抵抗的……因為……我的心……還有身體,早就應該屬於哥哥了。”
被這樣恐怖的反轉者壓在身上,她反而主動卸下了所有防備。
只剩被鮮血浸透的內褲、和粘上血痕的白絲襪,像是等待著槙久主動剝下一般,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像是妹妹留給他的最後一塊點心,逐漸浸潤他那狂暴的神經。
肆虐渾身的反轉衝動逐漸不再撐破肉體,槙久緩緩地走向妹妹,用變得堅硬銳利的雙手、環抱住她。
他用嘴唇貼上妹妹炙熱的小腹,用顫動的唇舌感受里面鼓動的生命氣息。
那是屬於他的子宮。那是將來要為他孕育新生命的地方、所以,要好好地、將她保護起來……
遠野槙久用嘴唇、銜住沾滿初潮血跡的內褲、將它褪至妹妹的腳底。
然後,輕輕地握住妹妹的腳腕,打開她同樣顫抖不已的雙腿。
“哈……哈啊……哥哥……好燙……”
妹妹的腿彎夾住他的肩膀。他只是趴到了她的腿間,她便主動環了上去,像是想把哥哥放入更深處似的,緊緊地勾住哥哥。
槙久舔舐著妹妹腿根和私處的鮮血。那個味道、比他所有吃過的點心和食物都要美味。
他深處的鬼血沸騰著,滿意地吸收著同族那一樣純潔又汙穢的血脈。
還不夠、還想要更多。
槙久的舌頭伸進那緊到難以擴張碰觸的小穴、處女肉壁緊緊地擠壓著他因鬼血而變長的舌頭、里面排放的經血也涌入他的舌尖。
他攻向深處,舌尖像蛇一樣探測著自己的獵物。
他觸及到一層粘膩的薄膜。槙久的內心涌起一股甜蜜和內疚的情感。
原來妹妹……真的把她留給了自己……
他將舌頭從粘膩的甬道中慢慢抽出,貪婪地將嘴巴附上妹妹嬌小粉嫩的陰阜,舌頭旋轉著掃除陰阜和甬道內殘存的血跡。
最美味的點心當然要留到最後……
這可是妹妹的心意啊,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
他抬起身,嘴角沾滿了鮮紅的血漬、在月光下照映著、如同蒼白的吸血鬼一樣。
妹妹並沒有怕他。而是眼角含淚,用那快要融化在淚水中的瞳孔,向他傳遞著至真的戀慕之心。
她的嘴角輕啟,像是在說
“來吧。抱住我……”
槙久趴下去,又深又狠地吮吻著。將他口中的血腥也傳達給妹妹。這是遠野之血、這是遠野一族的愛慕方式。是血與血的痴情與交融、是絕不容外面的血玷汙的存在。
這一刻兩兄妹又化為了在母親腹中相互抱擁的姿態。宛如一塊分開卻又合在一起的卵黃一樣,近親間一代又一代繁衍而生的兄妹。
遠野家的兄妹、生來就應該是夫妻、生來就應該是這副模樣。
所以、在這里交合也沒什麼可怕的,就算帶著赤裸的二人回到家里,父親和母親、還有一眾親戚們也會穆肅地點著頭,站起身來為我們兩個戴上花冠、站到宅子深處的庭院里結婚,幸福地共度一生才是。
以後我們孕育的孩子……想必也會成雙成對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想到這里,槙久分開二人的唇,眼眸中只剩一片溫情。他望著懷中的妹妹,眼里是一樣的光芒,甚至比自己熱愛更甚。
“和我……合為一體吧。”
兩個人同時,對著月亮,輕輕呢喃出遠野家千百年來不曾變過的祝福、也是那最深邃的詛咒……
槙久脫下黑色的校服褲子,露出里面猙獰膨脹的性器。由於鬼血和反轉衝動的影響,遠野一族的男人性欲都非常旺盛,性器也會漲的比外面的人類更加巨碩。
這男根同樣是對遠野一族的詛咒。一旦擁有鬼血的男人和女人交合,那便再也無法停止暴虐的性欲,至多間隔數天,便必須像獸般發瘋一樣尋找作為容器的女人,與其性交。
可是,只是想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兄妹二人,又哪里會知道這些呢……就算兒時曾多次目睹父親侵犯家中的女仆、將母親按在床榻上,讓她鬢發散亂地淫叫著,這也只能讓此時的槙久更加興奮而已。
望著鍍上一層月光的、青筋暴凸的猙獰男根,妹妹的神情顯得曖昧而恍惚。
“哥哥的……好大……”
“剛才哥哥幫我舔了……所以……我也要幫哥哥舔才行……”
她並不懂什麼是口交。只不過剛剛槙久用舌頭撫弄了她的陰部,她也只是有樣學樣而已。
她那清秀的黑發從肩頭灑落,那白淨的,帶著紅暈的小臉蛋兒,朝著自己胯下那根發熱的男根吻去——
“啾嚕……啵啾……吸溜……嘖嘖……”
妹妹用那軟糯的櫻唇附上自己的男根,好像在親吻最愛的哥哥一般柔情,甜甜的小嘴讓槙久的巨根觸電般勃起,這般猙獰丑陋的性器,連他自己都感到恐懼,妹妹卻只是將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那般柔情地愛撫著,就好像接納身為怪物的自己一樣。
啊——竟有此等好事,發生在恐懼著自身、恐懼著按捺不住的反轉衝動的我身上。
說起來也是。在小的時候,無論多麼調皮搗蛋、用彈弓射下枝頭的鳥,不知為何捏死牆角的流浪貓,妹妹都笑眯眯地支持著我,維持著我們沒有裂痕的現實生活。
如果不是只有我和妹妹二人、恐怕早就被周遭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了。
自己的“反轉衝動”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而已,被妹妹充滿愛意地接受著。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只要有妹妹在,自己就一定不會變成真正的怪物。至少在旁人眼中,不會。
就連我自己,也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為了維持這虛偽的人類姿態,他願意付出一切。
這已經是後話了。
那之後又過了十年、二人生下了第一個孩子。
之前所孕育的嬰兒、都因為各種原因、流產和死胎。
所以經歷了無數傷痛而誕生的孩子,是他們全部的希望。
“就叫他四季吧。這孩子的生命、跨越了無數的死亡。就讓他的生命如同四季流轉般生生不息……“
“這是我們共同的祈願。”
槙久抱著懷中的嬰兒,沉穩地道出他早就徘徊在腦海中的人名。
臉色蒼白的妻子在產床上端坐,這孩子出生已經接近滿月,她那經產後流血不止的身體也恢復了大半。
“醫生們都說這是個奇跡。以那種出血量還活了下來……我的身體,也好像變成了怪物一樣呢。”
槙久的妻子說的是、她在生產過程中鮮血崩離的慘狀。幾乎出了四倍於成年男性致死量的鮮血、卻還是奄奄一息地恢復、並活了下來。
“嗯。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奇跡。”
遠野槙久攥住妻子蒼白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搓揉撫弄著。
他知道,那並非什麼神賜的奇跡,而是遠野之血的詛咒罷了。不死的軀體、驚人的恢復力,以及失血過多還能振作起來的真相。
在得知妻子大出血的那天夜里,槙久連夜奔去,把住在山中的巫淨夫婦、用自己的血液,殺掉了、取了血。
因為情況太過緊急了、所以已經沒有和他們商議的時間和必要了。
他們已經決定遠離遠野家過平靜的日子,所以平日里,槙久也無法和他們取得聯絡。
只是沉默地在山下叫來了醫院的取血車、用財力以及暗示、讓他們用專業的器具,一點一點地、完全地吸干了兩個被奪走力量的成年人。
一袋袋寶貴的巫淨之血被裝上救護車,槙久緊繃的臉頰綻放了一絲微笑。
這樣妻子就能得救了。
她那種身體,一旦瀕死,必須使用大量的同等級的非人之血才行。
自己的血沒有那種治愈能力,所以巫淨家是必不得已的選擇。
殺死巫淨夫婦的同時,槙久看到兩個柔軟的嬰孩在被褥中沉睡。
啊、怪不得他們寧可不掙扎、不出一點聲音地被自己奪取生的權利,原來是怕吵醒這新生的孩子們。
槙久慢慢走過去。這兩個孩子,恐怕是最後的巫淨之血了。
他打開厚厚的被褥和襁褓,發現這是兩個女嬰。她們用同樣的姿態睡著,蜷縮在一起,睡得很沉,仿佛並未發現槙久到來似的。
啊。原來如此。
也許是因為自己也即將有了孩子,槙久手中凝聚的血刃散了,他注視著兩個女嬰,沉默地把襁褓包了回去,重新為她們蓋好了被子。
如果把這點血也取了,那他就什麼也無法留給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了。
已經奪走了她們的父母,所以自己也要付出點責任才行。
他會派人來養大這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然後在她們大一點之後再接到遠野家。
這樣自己的孩子,也會擁有不錯的伙伴吧。
裝血的車已經好了,槙久悄無聲息地回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琥珀和翡翠、這兩個因害怕而不敢出聲的嬰兒,她們的哭泣才響徹了空無一人的山澗。
妻子誕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他是泡在母親的鮮血而滑出子宮的。他在母體內即將出產的時候、便有力量地,在母親臨產的子宮里掙扎著、仿佛在與什麼東西搏斗一樣,在母親的體內傳出了哭聲。
妻子在臨盆前幾夜一直做著噩夢。她夢見一條黑色的蛇從屋頂上爬下、鑽入她的產道,在體內撕咬她未出世的孩子。
她會產下一個被蛇捆綁窒息的孩子。
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槙久安慰她。他派園丁仔細搜查了庭院與屋頂、任何的小生物都被處理掉,確保不會有妻子所說的噩夢發生。
他哪里會知道、那黑蛇,早已潛伏在妻子的子宮里面,等待著他即將出世的孩子,並殘忍地將他一步步吞噬。
他的噩夢來自於妻子的難產,當聽到孩子響亮的哭聲時,他的恐懼已經煙消雲散。
他是多麼健康的孩子啊,即使身上全是鮮血,卻還露出白淨而圓潤的四肢,比尋常的嬰兒大了一整圈,是一個健壯的男嬰。
只是抱著他,槙久那父親的憐愛之心便溢於言表。
妻子在輸了數天的巫淨純血後,也活了過來。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他想。
“shiki,shiki。”
他逗弄著懷中的男嬰,這是他的兒子,他要讓他記住自己的名字。
懷中的嬰兒哇哇哭著,在繡著遠野家徽的襁褓中,像要伸出手來碰觸父親似的、綻放出強勁的生命力。
再去回望妻子,她躺在床上,均勻地呼吸著。
時間倒回現在,他握著妻子的手,沉思著這一個月來的所作所為。
“親愛的……”
妻子發話了,打斷他的冥想,槙久側過頭去傾聽。
“這樣……還不夠……我們一定要……再給四季生個妹妹……”
“就像我們當年那樣……他們也會……很幸福的……”
槙久的心在顫抖。
為什麼、經歷了那比死亡還痛苦的生產後、妻子還能面帶柔情地說出這種話。
“再生一個孩子,你能受得了嗎?”
這句話在心里無法說出,但是,必須得告訴她才行。
巫淨之血已經用光了。他無法保證下一次經歷這樣的災難之後,還能保證妻子的生還。
“不要勉強……我不能失去你……”
槙久痛苦地用妻子的手抵住額頭,他的卷發擋住自己即將哭泣般脆弱的表情,盡管他多年以來的無情、已經幾乎讓他的眼淚干涸。
這樣的對話,在遠野家是不被允許的。
數百代的祖先,傳承下來的規矩是、即便失去愛人、也要讓她產下下一代延續的孩子才行。
男嬰和女嬰。這是遠野家必不可少的種子。
這次的難產讓遠野槙久的內心動搖了。
他本來,一直夢想妻子為他誕下兩個孩子,一家人幸福地在庭園中玩耍嬉戲,這是他最美好的願望。
一個月前雙手沾滿巫淨一族鮮血的他,連這美夢也不敢奢求了。
他不知道,為了這個單純夢想的實現,還要殺多少人,還要付出些什麼。
“沒關系的……”
“這是遠野一族的使命……親愛的……你我都知道,父親和母親,都是這樣過來的啊……”
“不能等了……親愛的……你看……長輩們的壽命……都是那樣短暫……哈哈,不好好享受……怎麼行呢?”
遠野槙久快要哭了,她說的享受是什麼呢,自從他成人之後,就被推向了無數商界財團的競爭之中。除了肩負這動搖的狂躁的血脈,還要為大家族的繁瑣事務操心。
自己的妹妹,也是其中一員。
她說的享受,不過是兩人在深夜中的燈下,疲倦的自己不斷地在她身上索取,發泄著衝動,與她交合的情誼,自從那一晚之後便從未斷過。
妹妹為了解決自己時常突發的需求,寧願搬到他的房間里來,為他打理事務和紓解欲望。
那算什麼享受呢,對於他來說,一點點反轉衝動就會化為狂熱的性欲,即便拖垮他和她的身體、那衝動也不會平息。
兩人的蜜月旅行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起床後要做、早飯後妻子換上泳裝,還不等進入泳池中便被自己壓倒,在池邊肆意地幹著,即便是休息,她也只能坐在我的男根上,喘息著扭著腰,因為日夜肏弄而變的松弛軟膩的熱穴夾緊著我,實為兄妹亂倫的夫妻之實。
對遠野槙久來說,生活就是一半工作,一半隱忍著反轉衝動,不斷用性交發泄著、想要變成怪物的那種本能。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會那樣,槙久便倒吸一口冷氣。
在如今的時代,他已經難以想象今後的孩子也會這樣生活了。
四季也會變成他這樣的男人。
如果妻子成功誕下妹妹,這份罪惡的血脈便會延續。
不可以。這樣太過病態,使他無法正視前方的責任。
但是,這是規矩、這是傳統。
只是這樣想著,恐怕無情的理智會再次壓過他的良知吧。
“嗯。生吧。我會盡我所能的。”
這是、他的責任。
也是、她的責任。
身為遠野的後裔,這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三年後,二人的孩子再度降臨。
這三年來,妻子一邊盡心盡力地哺育著四季,一邊幾乎每日都滿足著他的欲望。
反轉衝動依舊伴隨著槙久的身體。只是,因為她在,所以才不至於失控。
誕下四季的兩年半後,妻子再度懷孕。
為了確保這是個女孩,事先服用了許多的秘藥。
這一次,孩子的成長伴隨著母親的失溫。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體溫也經常降到危險线下。
槙久不知道那是怎麼了,花重金請來的醫學尖端,也無法斷言具體的病症。
好像那體內的嬰兒,在貪婪地食用著母親生命的溫度一樣,令槙久毛骨悚然。
為什麼呢。遠野家的孩子,都要這般殘忍地詛咒母親。
他只能把妻子的床鋪搬到身邊,好在工作的時候能握住她那冰涼的手。
妻子時常昏迷,他知道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的眼中開始出現奇怪的线,在注視妻子時,线的顏色格外濃重。
他不知道怎麼了。眼科醫生無法斷言他的病症。
連注視妻子時的那番愛與寧靜,這雙眼睛也要一並奪去了。
在一個寒霜降至的秋天,妻子的體溫反常地發熱。
孩子快要降生了。
槙久失神地凝望著院內紅透的秋葉。那個上面結著晶瑩剔透的白霜,讓他的心也像結了冰殼似的。
他冥冥之中感受到,與妻子別離的日子要到了。
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妻子醒來的日子變多了,他推著輪椅,和她一起漫步在霜葉染紅的庭園。
“秋葉多麼美麗呀,紅的像是火焰一樣。”
妻子平靜而喜悅地贊頌著秋日的美好。
在槙久眼中看來,那紅色令他煩躁,像是灑滿庭園的鮮血,哪里都沒有盡頭,仿佛在昭示著命運似的。
“啊,快要出生的孩子,不如就叫她秋葉吧。”
妻子冷不丁地發言,像是早就策劃好的一般、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沒辦法移動的她,總是注視著窗外逐漸變紅的楓葉。
秋天染上赤色的庭園,在她眼里是那麼美麗,仿佛生命盡頭的晚霞一般。
槙久想著,推動輪椅的雙手逐漸握緊。
“是啊。多麼美麗的名字。就叫秋葉吧……”
“嗯……“
夫婦二人無聲地在庭院內漫步著。
四季和秋葉。
像是商量好的名字一樣,伴隨著季節的輪轉而誕生降臨。
秋葉生了,妻子死了。
她拼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將秋葉擠出了自己的產道。
遠野槙久的力量暴走了,他撞開了產房的大門,推開助產的醫生護士,上前擁抱住將死的妻子。
那具曾經那樣炙熱地歡迎自己的身體,如今一絲溫度也沒有,冷的像一塊冰一樣。
女兒的哭泣響徹著產房,當初有了四季那份喜悅早已不會出現在槙久的心里,只剩下那與妻子的死抵消了的罪孽。
“啊……啊……啊……”
遠野家的當主徒勞地嘶喊著,他的眼睛因為按捺不住的反轉衝動發紅,擁抱著早就不會回抱住他的愛人,連靈魂也要隨她一同走了。
“嗚嗚嗚嗚……”
因為驚恐而散去的醫生和護士。
產床上身體冰冷的妻子,和痛苦地跪伏在地,埋在妻子的胸前哭泣的男人。
女兒在一邊的小床上哭泣,已經沒有甘甜的母乳可以浸潤她干涸的嘴唇。
連空氣都是冷的。
那個哭叫的小生命,像是把整個屋子里的溫度都抽盡了似的,貪婪地活著。
槙久失魂似的站起,女兒的哭聲將他的靈魂拉了回來,不過僅僅拉回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帶著所有的良知與溫情愛意,隨著妻子一同去了。永遠地,槙久心中的溫度被奪走了。
他沉默地抱起孩子,一言不發地在遠野親族的簇擁中進入了黑色的轎車里。
氣氛的冰冷,讓所有翹首以盼新生命的親族們,都不敢接近這個沉默的父親。
遠野夫人死了。他們都將察覺,有什麼一直堅持的東西在遠野當主的心里碎掉了。
槙久坐在汽車上。
他望著懷里嗷嗷待哺的生命,眼神中一絲光芒都不曾浮現。
這是多麼軟弱又強大的新生命啊。
一絲线都沒有,像是父親的幻視,又像是注定好的不會下手。
就是她,奪走了妻子的生命。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把父親的一切給奪走了。
槙久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的嬰孩會毀掉他的夢想呢?就因為有了她,所有想回報給妻子的幸福都無法實現了。
只剩他這個孤獨而冰冷的父親,抱著失去了母親哺育的孩子,彷徨而沉默地活著。
關於哺乳奶媽的事,遠野親族在出院的那一刻就開始張羅了。
這個孩子必須活下去。因為她是母親最後的遺產。
遠野槙久這樣想著,眼中的世界才勉強有了聚焦。
還有家中的四季。再也見不到妻子抱著他,哼唱搖籃曲的畫面了。
心中一陣抽痛,槙久的臉頰久違地流下了淚水,他在車中抽泣起來,因為下了車,他又要恢復成原本家主那鐵血的樣子,去承擔屬於男人的責任。
秋葉降生了,冬天便很快就會來到。
從那之後,遠野槙久便沒怎麼去碰過兩個孩子。因為看見他們單純的臉,就會聯想到妻子將他們抱在懷中的幻覺。
因為無法去觸碰這份疼痛,他選擇了無視。
於是在孩子們的記憶當中,父親沉默而虛幻的背影,永遠蒙著一層無法觸及的憂郁和悲傷。
父親給秋葉和四季安排了最好的教育和照顧。
四季十分調皮,不喜歡布置的課業,經常在外面的庭院里玩鬧。
秋葉很乖,知道母親的事後,她像是自責一樣,做事從來沒有小孩子應有的差錯,永遠像洋娃娃一樣聽從父親和老師們的安排。
看著孩子們嬉笑和學習的樣子,就算是早已扭曲的槙久,也能暫時平靜下來。
他開始著手布置孩子們的未來。
他將妻子難產去世的過錯,歸結於遠野家長久以來的近親通婚。
他不願意讓秋葉和四季重蹈覆轍。但他更怕的是,潛伏在他們體內的遠野之血失去控制。
自己在失去了妻子以後,體內的反轉衝動越發無法抑制。
一方面與妻子的交合是常年以來的習慣,這是抑制衝動的唯一方式。
由於不想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性交,槙久選擇了忍耐。
可是,那又能忍到幾時呢?被掐滅的反轉衝動終將會以別的方式呈現。
遠野槙久開始幻想自己變成怪物時的模樣。這是他解脫的方法,也是遠野家避之不及的詛咒。
他想殺戮。想要飲血。想要用自己與生俱來的血刃,去貫穿,去毀滅。
自己上次殺人,是為了愛人能夠活下去。
這一次,他幾乎找不到殺人的理由了。
對了……為了孩子們不受威脅……為了自己不被追究……那件事是必要的……
七夜一族。
那是與現代社會疏遠、和遠野幾乎一樣久遠的退魔家族。
據說他們在未維新的時代,和遠野家的魔血幾乎是無法相容的存在。步入了現代之後,這兩大家族的殘殺也逐漸被文明替代失去了。
但是七夜家,卻不斷誕生著優秀的刺客。那些謹慎的人們,擁有恐怖的看穿一切、看穿生死的眼睛,那讓槙久很是恐懼。
若是自己喪失理智,那麼七夜家的刺客便會像幽靈一樣不請自來,結果他的性命。
連自己的孩子可能也無法幸免。
一想到這里,遠野槙久的人性就褪至到了混沌黑暗的魔血當中,他沉默地策劃著,將七夜一族從人世間抹去的滅族屠殺。
他大費周折地請來了軋間紅摩。一個比鬼神更強大的男人,同樣是鬼種的末裔,他與七夜的瓜葛更加深刻。
這是魔鬼對死神的討伐。
於是,在一個與殺死巫淨那天相同的月夜,月亮比那天更高更圓,讓遠野槙久想起與妹妹初次交合的日子。
封鎖現場的警車已經就位,十數輛遠野家族的轎車開進了七夜棲息的深山。
“這是肅清。”
槙久與紅摩坐在同一輛轎車上。他的嘴角帶著恐怖而殘忍的笑意,那是壓制不住的反轉衝動在體內沸騰。
暴力的鬼神先打頭陣,槙久隨著他,愉悅地看著那堅不可摧的拳頭下,未經防備的七夜一族,血肉橫飛地在他眼前綻放。
濃郁的血香漂浮在空氣里。槙久舞動手中凝聚的血刃,和紅摩兵分兩路地,將七夜的殘黨屠戮殆盡。
上一次殺人是“迫不得已”。這一次帶給槙久的,是切割肉體的愉悅和享受。
看著自己常年被城市規則拘束的身體,隨著魔的衝動、伴隨著鮮血舞動著,那快感壓制了血中的黑暗,完全地釋放了它。
當屠盡了因恐懼聚集在一起的所有男女老少,他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少年站在月光里。
站在他所有被切成碎塊的親族之下,那個男孩沉默的站著,呆呆地盯著月亮。
槙久轉過身去,像是看到一個有趣的東西一樣,將血刃再度釋出,對准了少年細弱的脖子。
一個女人踉蹌地從血漿中爬起來,爬到男孩的面前,“啪嚓”一聲,隨著槙久的劈砍而化為兩段。
七夜志貴的母親倒在了血泊中。她的血和所有七夜族人的血融化在了一起,在月光下融為一片淒慘的紅海。
槙久愣了一下。
那個女人為什麼在他面前倒下,其中的原因,他能看懂。
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妻子似的,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未出世的生命而犧牲,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失去生命。
“你叫什麼名字。”
在鮮血的滴答聲中,槙久低聲開口。
“七夜shiki。”
男孩空洞地望著自己,條件反射似的回答。
啊、簡直一模一樣。
這個孩子和自己的兒子,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那不就等於,自己在殘殺像妻子一樣無辜死去的人嗎。
無故而來的反轉衝動褪去了,槙久收起血刀,沉默地背對著七零八落的屍體,消失在了叢林的黑影之中。
那個孩子被留了下來。遠野槙久消去了他被滅族的記憶,將他秘密接到了遠野家。
“這是遠野四季。”
槙久將手邊的四季介紹給志貴。
\u0027以後你也是遠野shiki了。“
望著名字一模一樣的“自己”,四季哈哈大笑起來,志貴則是靦腆的微笑。
希望這個孩子能破除遠野一族的詛咒。
雖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潛意識里,槙久卻把這個秘密上了保險,而這孩子就是鑰匙。
將他也作為家庭的一員撫養著,讓外族的血液潛移默化地壓制遠野體內的“魔”……
這是遠野稀釋魔血的唯一辦法。
雖然這是一種對於長輩們的背叛,但是槙久別無選擇。
就像在孩子們玩耍嬉戲的庭院里埋下一枚定時炸彈,志貴也加入其中。
之前還收養了巫淨家的一對孩童。在屠殺了七夜之後,槙久意識到,自己需要重新使用外物來壓制自己的反轉衝動,不然只會造成更大的犧牲。
而巫淨血脈的新一代又開始長成了。只可惜,還是太小。可是,沒有比她們更適合用來淨化了。
雖然看上去都差不多,那天碰巧是黃色眼睛的姐姐過生日,於是就叫她來吧。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槙久從後面抱住琥珀。
茶幾上放著令人眼饞的生日蛋糕,那的確是為她們姐妹准備的。
琥珀尖叫著反抗著,槙久把她壓在辦公桌上,像野獸般伏在她的身上,肆意地發泄自己的衝動。
小女孩能有多少力氣呢?當她看見自己下面腫脹的像怪物一樣的東西,便嚇的連驚叫都停止了。
好久都沒有進入女人的穴道了。這個孩子,雖然下面緊窄的可憐,但好歹是優質的血。
就像一個被火燙傷的人急於浸入冰塊,槙久舒爽地侵犯著琥珀,絲毫沒有在意,下面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把她當做一塊擦拭傷口的海綿,肆意揉搓般使用著。
妹妹在外面與其他三人嬉笑打鬧,那便等孩子們回來再叫她吧。
槙久在琥珀身體里,發泄出許久未排出的精液,非人般的大量濃稠白液從幼女被撐開的肉穴中涌出,噗嚕嚕地滴落在地上。
“你還好嗎?下一次叫你妹妹來吧。”
槙久起身拉上西裝褲拉鏈,系上豪華的真皮腰帶,像說一件事務一樣對琥珀說著。
琥珀趴在桌子上,連回應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嬌小的肉體被槙久直接貫穿到深處,連未經發育的子宮口都射滿了槙久的精液。
“不……不要讓翡翠來……不要……”
看到槙久准備拉開門出去,琥珀掙扎起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這份痛苦傳達給妹妹。這是她身為姐姐的覺悟。
槙久在門前頓住,他本來想叫翡翠和其他仆人上來,清理完琥珀身體後、再吩咐其他事務。
“求您了……槙久老爺……這種事……我一個人就夠了……您不能牽扯到翡翠……求求您放過她……”
琥珀帶著哭腔跪在槙久面前,槙久愣愣地看著這個蜷縮在腳底的孩子,默默地點了頭。
“哦,那我把這半個蛋糕切了,去給你妹妹,你把剩下半個都吃了吧。”
本來想叫她們姐妹過來,在房間里分完這個蛋糕,看樣子只能分開吃了啊。
看著其他的女仆從房間里切割並端走半個蛋糕,琥珀像個人偶一樣坐在椅子上,目光里沒有一絲的神采。
“少爺,小姐,這是下午的茶點,翡翠和姐姐不是過生日嗎,你們先把這個蛋糕分了…晚上還有好吃的食物,不要吃太多……”
女仆將半個奶油蛋糕端到樓下,被玩累想要填飽肚子的孩子們團團圍住,她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被樓上的琥珀看在眼里。
她回頭看著茶幾上屬於自己的半個蛋糕,肚子卻只升起一陣嘔吐般的反胃感。
好累。好痛。好想下樓與她們一起吃蛋糕。好想和妹妹一起在一起吃蛋糕。
門上鎖了,他不打算讓我出去了,我只能在這里看著……
秋葉……志貴……四季……翡翠……
翡翠一邊吃著盤子里的奶油蛋糕,一邊往樓上望去。
“姐姐怎麼不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呢?”
女仆面帶笑容,盡管身邊的氣氛已經變了。
“抱歉翡翠小姐,槙久老爺希望琥珀在屋里專心學習,恐怕這一段時間都沒法出來玩了。”
“那姐姐能吃到蛋糕嗎?”
“當然可以!槙久老爺給她留了大半個呢!”
孩子們歡呼雀躍的聲音又回蕩在田園里。四季嚷嚷著說,不公平憑什麼琥珀一個人就能吃大半個啊,女仆不好意思地向四季少爺鞠躬,說晚上還會做更豪華的蛋糕。
這一切,琥珀都只能隔著窗戶,聽不清具體的內容,看著這些孩子們在不一樣的世界里玩耍。
晚上更豪華的生日蛋糕,會有她的份嗎?琥珀不知道,但她已經無法回到那些孩子里去了。
晚上孩子們享受晚宴的時候,槙久老爺又來了。
他似乎是辦完了一些事務,回來與家人們共進晚餐。
一邊說著“也不能虧待了你呀”一邊褪下褲子,把中午還沒愈合的傷口,又頂開了一次。
“琥珀不喜歡這樣嗎?沒關系,等你大一點就會喜歡了……”
槙久在琥珀耳邊說著。琥珀一句也沒有聽懂。不喜歡?喜歡什麼?她還能有喜歡的事情嗎……
為了填平心里微弱的負罪感,槙久給琥珀買了許多能充實知識的書。
包括她還看不懂的醫學書、化學書,反正不會讓琥珀快樂起來的書。
給孩子的書也有。但琥珀覺得,那些圖畫書上多彩的畫面,在她眼里已是一片灰色。
包括人體構造的圖書,是被槙久老爺抱在膝蓋上,一點一點,比著琥珀的身體學完的。
沒什麼比一邊被那根難以接受的性器頂著,一邊說出被頂的器官名稱,這種折磨更讓琥珀覺得自己像個人體模型了。
槙久覺得懷里的女孩越來越像個模型娃娃。可以給她換衣服,可以教她學習,可以隨意地進出她的身體,她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不帶感情地迎合著。
還不到十歲的時候,槙久給她了一堆av碟片,對她說
“你也可以對著這上面的學習一下。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希望更舒服一點。”
真是赤裸裸的無視啊,無視琥珀本人的意願,或者僅僅將她當做玩物看待。
“是的,槙久老爺。”
琥珀無機質般的聲音響起。她已經不知多少次說出這句話了。
av淫蕩的畫面和響聲在琥珀的耳邊響起。老爺讓她必須戴耳機,她也照做。
外面的孩子們,好像不被允許看很長時間電視的樣子。琥珀在這方面,比他們好些嗎……
琥珀端坐在那十分先進的電視機前,百無聊賴地看著槙久給的碟片。
里面的女人,同樣在做那種事情,卻顯得很享受的樣子。比起不願出聲的琥珀,她們的浪叫聲也更引人著迷。
她們的乳房顫動著。琥珀摸了摸自己還未發育的胸前。
我長大也會變成那副樣子嗎。真是可悲。
但是她並沒有停止觀看,那男人衝擊女人的畫面,和她在槙久身下的模樣重合了。
琥珀津津有味地“學習”著。很快,這樣刺激又淫浪的音像就讓她的內褲濕潤了。
“哦……哈……哈啊……槙久老爺……幹我……好爽……啊……嗯嗯……”
琥珀已經人事的身體,很快便學會了av那些奇怪的侍寢技能,她甚至在槙久不在的時間里,主動想象著他的肉棒自慰,揉著自己的乳房和陰蒂,把手指深插體內。
反正早就沒了處女膜,插多深都不會有人阻止吧。
琥珀撫摸著自己空虛而粘膩的穴道,淫媚地笑著,想象著晚上槙久大人回來,自己掰開雙腿取悅他的樣子。
那一晚琥珀像個真正的女人一樣撥開自己的和服,一邊自慰著一邊誘惑遠野槙久騎上她的身體。
“呼……呼……真不錯……琥珀這麼快就學會做女人了……真的很棒……”
槙久快速地挺胯,巨碩的睾丸擊打著琥珀的陰阜,將里面拍打出一浪一浪的淫漿媚液來。
“啊……啊……琥珀好愛……琥珀好喜歡……嗯……大雞巴……”
因為av的緣故,琥珀大致明白了男人胯下那根東西叫什麼,而且這樣叫會勾起男人的性欲。
她也嘗試了。於是槙久對她的肉體更加上癮,幾乎中午也要特地趕回來和琥珀來上一發,然後才回財團工作。
琥珀還學會了口交,讓槙久可以將她帶到自己的私人會議室,讓她伏在自己的胯下,一邊含吮肉棒,一邊進行自己的工作。
到了休息日,琥珀也幾乎是完全不離槙久身側,一邊在屏幕里播放著av,一邊被槙久抱在腿上出入著。他們搬到了遠野洋房較為隱秘的一側,可以讓琥珀肆意地淫叫,不被其他孩子所知。
“哦……哦……啊……啊……要去了……琥珀的騷穴要被槙久大人插出水了……嗯哦……”
槙久一邊揉搓著琥珀的乳房,一邊用騎乘式肏幹著她。琥珀的浪叫聲雖然很悅耳,但總是覺得她在復讀av里出現的橋段。這讓槙久有些不適,又沒有過多地在意。反正能幹就行,自己的反轉衝動也沒之前那麼激烈了。反倒是當年,要是把這孩子的母親也留下該多好……
本來以為生活會這樣子平靜下去,只犧牲一個女孩壓制反轉衝動,其余的孩子都會平安長大吧。
他錯了。只要遠野之血還存在一天,這個家族就不可能獲得永恒的安寧。
四季反轉了。在一個不該發作的年紀,殺死了身為養子的志貴。
槙久的頭疼的要爆炸。喝著桌上琥珀准備好的頭疼藥,出面解決了這一大麻煩。
“是你殺的!……shiki!”
“shiki……shiki……shiki……”
槙久呢喃著兒子的名字,然後,把化作血刀的手掌,插入了沾滿鮮血的四季胸口。
四季死了。
槙久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兒子倒在地上瞪大的雙眼,和不斷淌出鮮血的屍體。
我們的孩子死了。
他在天上的妻子,不應該看到這一幕。
槙久親手把死去的四季推著車子送去了地下室。在那里,他的兒子會被整理遺容並且下葬。
取代他作為遠野家長子的人選一開始就有了,叫志貴的shiki,會取代作為四季的shiki。
槙久拉開蓋住兒子遺體的潔白布料,發現他洞穿胸口的傷痕不知怎地消失不見。
他驚恐地看著四季的臉,那個死不瞑目的瞳孔,在狠狠地瞪著他。
“四季……!你還沒死?!……”
四季捂著胸口從停屍車上起身,他齜牙咧嘴的樣子讓槙久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好痛啊……老爸……為什麼……你要殺了我……”
的確是四季在發問,而不是什麼回魂的幻覺。
遠野槙久頭疼欲裂,他該怎麼面對已經發布出去的新聞,怎麼面對目睹著他處決了四季的遠野親族。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努力恢復鎮定,問著起死回生的兒子,問他為什麼能打破這生死的桎梏。
“啊?……我還活著,你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一副驚恐的表情……老爸……”
四季歪歪倒倒地走向自己,槙久看著兒子想要投入自己的懷抱, 不斷地後退著。
“你怕鬼嗎?”
四季咧出一個男孩子的笑容,暈倒在地上。
槙久接住了他。
他怕鬼。他怕遠野家的孩子,都會變成這樣的鬼。
四季的屍體沒有下葬,本該載著他的棺木是空的。遠野家給空棺買了一處墳地,而遠野四季被安排在了那如同墳墓的地下室里。
“可惡……!老爸,送我回去……我還要上學校,我還要見秋葉……啊啊啊啊,志貴還活著嗎,我要讓他看看,他大哥還沒死……”
看著自己親手用鐵索束縛住的四季,槙久低著頭,他無法同時擁有兩個長子。他的四季,已經無法用看待常人的方式對待。他死不了,他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再下一次狠手,屠殺自己的兒子了。
四季徒勞的在地牢里掙扎著,他不明白,怎麼前幾天還在上面做少爺的他,現在就如同囚犯被束縛在這里。
“四季……抱歉……抱歉……對不起……\"
“等你克服了反轉衝動,爸爸一定會接你回去的……讓你繼承家產,和妹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是遠野槙久最後的願望。
四季呆呆地望著他。他掙扎的雙手不再動彈,眼里那期待而激動的光也變得呆滯,
那副樣子讓槙久想到了被蹂躪的琥珀。
沒辦法啊。沒辦法啊。如果七夜家的孩子不在場,死的人就是秋葉。
我不可能,讓另一個孩子也繼續受傷了。
槙久痛苦的逃離了地牢,留下孤獨的四季,被永遠束縛在那里。
回到寢室的他,看見了眼神空洞的琥珀。
啊。琥珀。是琥珀。她也許有辦法拯救四季……用她的身體……沒錯……把她分給四季,就可以……
克服反轉衝動了。
槙久發瘋地撲向琥珀,剝下琥珀身上的衣服,撕咬著、啃噬著,凌虐著身下人偶般的少女,掐住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琥珀的手如同木枷般擁抱著他,沒有一絲感情地,只是掛在上面。
“我……愛你嗎……琥珀……”
“愛著呢。槙久老爺。”
如同機械般,人偶與人偶間的對話。
被鬼血化作了木偶般的男人,和被男人化作人偶的少女。
“啊……對了……四季還沒死……琥珀……你去幫幫他吧……求你……我的兒子……一定可以回來的對吧……”
槙久狂亂地擁抱著琥珀,想要聽到她那無機質般的回答。
“是的,槙久老爺。四季不會死,他會回來的。”
“啊……啊……太好了……謝謝你……琥珀……”
男人哭泣抽搐著,在少女的體內射出自己的精液。
琥珀抓住槙久肩頭的手指,漸漸地,握緊。
翡翠知道琥珀的事情。當她被老爺允許走出房間,處理家務的時候,翡翠會焦急地趕來詢問琥珀的事情。
“姐姐……你在里面都……”
琥珀會比出一個“噓”的手勢,示意翡翠不要聲張。
”怎……怎麼會……槙久老爺明明……對我們大家都很好……“
“因為槙久老爺是怪物。必須和我做愛,他才不會完全變成一個殺人吃人的惡鬼。明白嗎?翡翠。他的兩個孩子,四季少爺和秋葉小姐,也是怪物。他們需要榨取我們的血,才能維持人類的面貌活著。”
“我獻出身體,不僅保護了你,還保護了其他人,讓他們不會被殺人鬼蠶食。”
琥珀望著天花板。
“所以,我都覺得自己像個英雄呢。”
她揚起一個微笑,那個微笑,在翡翠眼里像是哭泣一般。
“秋葉小姐對你好嗎?我聽說那個叫志貴的男孩子被老爺送走了,她沒反轉吧?”
琥珀笑眯眯地詢問秋葉的事情。翡翠沒辦法回答,她的臉色蒼白,腳尖抓住地面,姐姐描繪的故事太過恐怖,以致她都沒辦法面對遠野一家了。
“啊,他還吩咐我去照顧四季少爺,你猜四季少爺他怎麼樣?”
琥珀眨著眼睛,像說一個猜謎一樣,對著翡翠笑著說。
翡翠的模樣都快凝固了,她不敢順著姐姐的思路那般猜測下去,在她眼里,四季還是那個和她還有秋葉志貴在庭院里玩耍的陽光男孩。
“不……四季少爺不是……死了嗎……?”
“你見過他的屍體被抬出來嗎?”
“不……被抬出來的……是志貴……”
“他是怪物,志貴被他殺了。他居然還活著,也是一模一樣的奇跡呢。”
琥珀喃喃自語,努力地想起那個叫志貴的男孩模樣。
“那……兩個人都活著,不是很好嗎……”
翡翠怯生生地說,在她的想象中,既然人都活著,那麼也能回歸那童年田園詩般的幸福生活里去。
琥珀回過頭來,她的眼神讓翡翠感到懼怕,為什麼,為什麼姐姐會露出那種表情,那種明明在微笑,卻恨不得殺了所有人的模樣……
“翡翠。你要警惕。別離槙久老爺太近,也別去接近那個地下室。他們隨時會吃了我們,姐姐會保護你的,所以別怕。”
姐姐從容的微笑著,目光從翡翠身上游離開去,向著長長的走廊深處,她的背影逐漸消失。
翡翠顫抖著跪在地上,仿佛看到的姐姐也變成了一個怪物,隨時准備被這看不透的黑暗吞噬。
她童年那陽光明媚的庭院,玩耍的志貴和四季,還有像洋娃娃般可愛的秋葉,都變成了一團謎,困擾著,封閉了翡翠的內心。連她自己也被包裹在這團暗黑的謎中,無法解脫出來。
琥珀要去“照顧”四季。
自從她被關進槙久的屋里,望著下面的孩子們玩耍的樣子,曾是她唯一的娛樂。
後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窗外再也沒有孩子們的笑聲了。所有人都像她一樣,緊緊地閉上了心里的門。無論是認真學習的秋葉,嚇壞了的妹妹,還是被送去有間家的志貴,都不會在庭院里再次出現。
啊,還有死而復生的四季。
琥珀在沒人管她的時候,喜歡看槙久書房里藏的偵探恐怖小說。
四季到底為什麼會復活呢。他復活之後的樣子,會像僵屍一樣恐怖嗎?
既然槙久老爺是吸人血的怪物,那麼四季應該也變成怪物了吧。
正當琥珀幻想四季的模樣時,槙久老爺命令她去處理四季的事情。
“簡直像小說里一樣嘛。”
少女輕快地踏著步子,哼著錄像帶里電影的歌曲,走向昏暗無比的地下室。
少女偵探醫師琥珀,將要去探尋地下室怪物的秘密——
她在昏暗的牢房里點亮了燈,看到了像野獸一樣被拴著鐵鏈捆縛的四季。
里面有一張床,和一些被撕爛了的教科書,四季坐在那里,喘息著。
“啊啦,四季少爺,您還好嗎。”
這是琥珀第一次與四季說話。
當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似乎見過幾次面,但是四季很快就從自己的身邊跑開,去和秋葉他們玩了,所以琥珀也沒多加在意。
直到被槙久老爺侵犯之後,他似乎也變成了琥珀憎惡的對象。
四季的渾身都是傷痕。是他自己在衝動發作的時候抓出來的,那些皮外傷很快便會復原,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所以琥珀並不急於處理。
“四季少爺?在做什麼呢,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琥珀就好。”
雖然在腦海中自詡少女偵探,但現實中的琥珀還是要盡到女仆職責的。
四季回過頭來,垂落的頭發中,透出泛著血紅的眼角。
“我……要……你……過來……”
啊呀。四季少爺,也正好在青春期呢。
那不就證明,他也可以像槙久老爺那樣,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琥珀夾緊了雙腿。她早就不是聽到做愛會害怕的小女孩了。如果四季需要,她的里面也會灼熱地敞開歡迎他的。
“遵命。四季少爺。”
琥珀甜甜地笑著,用鑰匙打開了牢籠的門,四季像猛獸一樣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地。
四季也像槙久老爺一樣,貪婪地吮吸著自己的脖頸,抓揉著自己的胸部,撕開自己的和服,揉弄著脆弱的陰部。
“啊哈哈,簡直一模一樣呢,你們父子兩個。”
琥珀開心地大笑起來,比起四季,她的笑聲更像是個瘋子。
“什麼……?”
四季疑惑地看著她。
“你想和我做愛嗎?四季少爺。”
琥珀直直地盯著四季,金黃色的瞳孔,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誘惑著。
“做……愛……?”
四季喃喃地說著這個他不甚了解的詞匯。被關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自然不了解那些代表欲望的詞語。
“誒誒~~~四季少爺,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琥珀輕笑著,調戲著四季狂躁的神經。
四季有些發怒,捏住琥珀粉嫩的臉頰,像是要制止她說話一樣。
“連捏我的感覺都很相似呢。不愧是老爺的兒子、什麼都不知道,就能學會這些招式。”
琥珀嘟嘟囔囔地說。四季聽到了槙久的名字,松開了捏住她的手。
“爸爸他……還好嗎……”
四季好像恢復了一點神志,含糊不清地問著琥珀。
“好著呢,好的不得了。”
琥珀像一個怎麼弄都不會生氣的朋友一樣,穿上衣服,在他身邊坐著。
四季抓住她的手,像是看救命恩人一樣緊握著,向她發問。
“秋葉呢?志貴呢?還有你妹妹……她們都還好嗎?特別是秋葉……她一定長大了吧……”
四季喃喃自語,望著天花板的方向,那上面是遠野邸,也許會聽到秋葉她們活動的聲音。
琥珀聽著身邊的男人提到這些名字,心底一點點收緊。
“她們都很好。比起那些、四季少爺要開始和我這個女仆長久相處了呢。”
四季回過頭來看她,琥珀剛才被扒開的和服沒有系緊,胸襟敞開著,露出里面圓潤而粉嫩的乳房。
琥珀主動抓住四季的手,緩緩地、放到胸前。
“剛才四季少爺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呢。幫主人處理這些欲望,是琥珀的職責。”
琥珀自顧自地拉住四季的手,放到自己的酥胸之前,讓他抓握住那柔軟而溫暖的乳房。
四季臉紅起來,他的下面剛才就勃起著,高昂的性器將自己藍色的浴衣頂出了一個帳篷。
琥珀又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放進敞開的和服襦裙,讓他碰觸自己濕潤的下體。
四季的手不自然地揉捏著,他不太敢看琥珀的臉。
原來正常狀態的反轉者也會害羞的啊。琥珀瞪大了雙眼,像是在觀察四季一樣,看著他的表情。
四季臉紅了。他的頭發,在長久的反轉消耗和底下不見光的環境中,從和槙久老爺一模一樣的發色變成了灰白色,顯得有些老成,但下面的臉還是少年的輪廓。
原來高不可攀的四季少爺,因為反轉衝動的緣故,淪落到和自己待在一起了呢。
一想到這里,琥珀便掩蓋不住自己的笑意。
四季少爺,被槙久老爺送給我了呢。
明明是琥珀被送給了四季,她卻有截然不同的想法。從現在開始,這個一無所有的少年將淪為兩個人彼此的傀儡,支撐著琥珀的復仇事業。
琥珀主動坐上了四季的膝蓋,用濕潤的小穴摩擦四季那勃起的性器。
“啊,槙久老爺特別吩咐你,要好好地使用我呢。就像吃藥那樣,是每天必須的功課。”
一邊拉著四季的手揉搓自己的胸部,琥珀一邊騎在四季的雞巴上淫動著。熟練的小穴噗滋噗滋地吸著他的那里不放,哪怕四季一動不動,琥珀也會篩動臀部,盡情地讓他的性器在體內馳聘。
“你……怎麼能……”
四季想要拒絕,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想不清楚這種事情怎麼會是為了治病呢?雖然很舒服……比吃藥舒服多了……
“呵呵呵……四季少爺不知道嗎?您的父親,遠野槙久大人,一直用這種方法治療自己的病,也就是你們遠野家的反轉衝動,只要上過我的身體,就能得到緩解。”
“也就是從幾年前開始,當你們還在庭院里玩耍的時候,我就已經這樣,為您的父親治療了。”
琥珀喘息著,一邊起伏自己的臀部讓四季在里面拔出又插入,一邊說著,告訴四季自己的故事。
四季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挺胯,他握住琥珀圓潤而挺翹的臀部,用力地挺腰。遠野家的男人力氣都很足,四季也不例外,很快,琥珀的粉臀就被撞擊出了聲響。
“啊……啊……好舒服……四季少爺……好棒……肉棒比老爺的還要……嗯啊~~~”
琥珀舒暢而魅惑地淫叫著,常年被肏弄的身體,若是沒有了這份遠野之血的駕馭,反而覺得不夠性致了。四季的肉棒沒有槙久那般猙獰粗碩,但也足夠撐滿琥珀的穴道,讓琥珀除了痛楚還能感受到強大的快感。
“琥珀……你真的是……太……可惡……爸爸怎麼能對你那樣……”
四季一邊幹著琥珀,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槙久。將他囚禁在這里就算了,連給自己的女人都是被他使用過的,他這個兒子怎能不恨。
“啊……四季少爺在同情我呢……真是難得……就連琥珀……也會變得舒服呢……”
琥珀陶醉地享受著四季的肏幹。她被四季壓在身下,仰起頭來同他接吻,覺得自己像個真正的女人一樣被他疼愛。
盡管他們父子兩個,做的是同一種事情。想到這里,琥珀的眼神,又恢復到人偶般的狀態。
四季還是繼續幹著,他確實感受到了這具身體的美妙,當自己和琥珀交換體液時,那種渾身作痛的、要被鬼血撐爆的感覺便不復存在,像是被名為琥珀的甘泉浸潤了一般。
“好舒服……確實……好舒服……。”
“我有點理解老爸了……琥珀,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等我出去了,你們就可以一起……”
聽到這里,琥珀下定了決心,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讓他成為下一個槙久。
“四季少爺。………您和您父親的特質十分相似。都是會為了自己的舒服,不在意其他人感受的類型呢。”
琥珀的聲音冰冷地響起。雖然用了敬語,卻毫不掩飾話中的諷刺。
“誒誒,真的嗎,老爸之前就覺得我很像他。”
四季聽懂了琥珀的話,但是仍然繼續性致勃發地,想要把琥珀拉正對著自己再次插入。
琥珀想要抵抗,反倒被四季拉著頭發拽了回來,繼續吻著,下體感受到的衝擊也是越發激烈。
啊啊。他倆都是一樣的呢。就算我提示了,也不會停下。簡直持久的可怕。
我只是個女仆,無論如何也沒有力氣去抵抗遠野家的妖怪的。所以得想辦法才行。
琥珀一邊應和著四季的接吻與抽插,一邊抓住他的手腕,腦子里這樣想著。
當四季在她的體內射了幾回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四季抓握著琥珀的臀部,長吁一口氣,拔出已經變得黏黏糊糊掛滿白糊的陰莖。
“呀啊~~真是好久都沒這麼享受過了。有你的話,住在這地牢里,好像也不算太差,琥珀。”
四季拔出來之後,琥珀的淫穴已經被肏的粘膩一灘,濃精白濁從她敞開的穴口中滿溢出來。
“琥珀?琥珀?睡著了嗎?這樣你怎麼回去給我老爸交差啊,萬一他也發作了怎麼辦……”
四季滿不在乎地拍打著琥珀的屁股,看著那流精的女穴被他打出泡沫,臀部被他撞的發紅,四季殘忍而愉快地笑著。
“哎呀。看來你是不想走了。那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吧,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反轉後的身體一晚上能來幾次……呵呵……”
四季那冰冷卻灼熱的身體,又一次地貼上了琥珀嬌軟的美軀。
“啊……四季少爺……不要……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要……”
琥珀已經沒力氣走上台階或者反抗他了,只是半昏迷著,被四季肏幹地再一次起起伏伏。
反轉者的身體,就好像不用充電的機器一樣,不停反復地衝擊著她。這也是四季的反轉程度超越父親的證明。
“別擔心,琥珀。就算老爸來了,我也不會讓他搶走你的。”
四季笑著,把琥珀拉到了他的床上。比起被壓在石牆上肏幹,四季的床確實更舒服一點。
“嗯……嗯……”
迷迷糊糊地,琥珀也再次纏上了四季的身體,仿佛一對偷情的少年男女,在床上激烈地搖晃。
第二天早上,琥珀掙扎著從四季身邊爬起來。
昨晚是四季抱著她睡的,性器還留在里面沒拔。
他的特質……好像夜晚比白天更加活躍,一到了清早,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這麼說來,簡直像吸血鬼一樣呢。四季少爺。
琥珀起身,粘結在頭發上的精液干涸成一縷一縷,身上也是被四季逐漸失控的力氣捏的又青又紫。
這還只是他的第一晚。這樣成長起來,以後該怎麼辦啊。
琥珀搖搖晃晃地穿上和服,內衣早就被四季揉爛了扔在一邊,琥珀也沒興趣撿回來。
離開了沉睡的四季,琥珀吃力地爬上台階,她的膝蓋在不斷打顫,里面夾著四季的精液行走,連小穴都被肏的生痛。
更不想承認的是,她的里面已經承認了四季少爺的進入,變得連從地牢里走出來,都會摩擦出淫水的狀態。四季肏的太深了,深處都頂的余韻未消,讓琥珀雙頰潮紅,廝磨著雙腿感受著昨晚性器衝擊的余韻。
槙久在台階上等著她。
看到琥珀潮紅的樣子,槙久一把將琥珀拉進懷里,還不等她清醒便吻上她的嘴唇。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掠奪,槙久貪婪地舔舐琥珀口中的唾液,像冬眠起來餓壞的熊舔弄蜜罐一樣,將琥珀的口里攪的滿是他的氣息。
“琥珀……。你回來晚了。”
槙久把她抱回了屋里,牢牢地鎖上了大門。
琥珀的雙腿夾住槙久的腰,她不敢想象,被這對殘暴的父子輪番使用的今後,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拉開她的和服,發現琥珀香肩玉頸上的淤痕,以及乳頭上四季噬咬過的痕跡。
槙久細細撫弄品味這些痕跡。
“是四季幹的吧。”
槙久揉捏著琥珀的乳頭,用手指漫不經心地逗弄著。
“是的,槙久大人。”
琥珀顫抖地回答著。
“能把你的身體捏成這樣,他的力氣很大吧。”
槙久撫摸琥珀的後背,撫摸著琥珀臀後的紅腫和掌印。
“是的,槙久大人。”
琥珀機械地回答著。這還用說嗎,哪個畜生能像你們兩個一樣玩弄女人,還稱贊著彼此的作為,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唉……”
槙久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同情琥珀還是四季。
琥珀不想安慰他了,她想安慰一下即將被撕裂的自己。
“那這樣吧。以後你白天侍奉我,晚上再去伺候四季。”
槙久考慮了一會,慢悠悠地說著。
琥珀的瞳孔都放大了,這老爺子真會挑,挑他們兩個性欲最活躍的時期,分別來輪換著玩弄她。
這還能了得,就這樣全年無休的,琥珀遲早要死在床上。
更要命的是,等她琥珀被玩死了,這兩個禽獸絕對會立馬對翡翠下手。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說不定,翡翠還要為四季生兒育女後、一代接著一代地、被遠野的後裔榨取玩弄……
她這個人偶之軀,也是會裂開的。
“嘛……真是對不住啊。琥珀。你開始做的年齡實在是太早了,估計也沒辦法懷孕。我們不會對你妹妹做太多的,只是希望,你能撐到翡翠的孩子長大的那天……”
槙久抽了根雪茄,在打開的窗邊,濃重的煙草氣息掩蓋不了琥珀的絕望,這個男人,把她的噩夢平淡地敘述出來,仿佛翡翠也只是遠野歷史上的一個記號,遲早也會被壓榨干淨。
“開什麼玩笑。”
琥珀從牙縫里擠出這樣的句子。這是她第一次,在槙久的房間里,不小心說出她真實的心聲。
“你說什麼?琥珀。我沒太聽清楚。”
槙久走了過來,壓在琥珀的身上,把雪茄摁滅在煙灰缸里。
他確實沒聽清楚。聽清楚了,這根煙頭就要滅在琥珀身上了。
“啊……沒什麼……我在想,應該怎樣去轉告翡翠呢?……”
琥珀的聲音顫抖著,說出編排好的、人偶應該說的句子。
“哦。那太好了。由你這個姐姐來開口,應該對她來也比較好接受。”
“明天晚上,你就帶她去四季的房間吧,記好她的排卵期,能在半年內懷孕那便再好不過。”
像所有一絲不苟的事務一樣,作為商業精英的槙久,早就策劃好了應該出產的時期,其中的人名,也只不過是能讓遠野一族更加延續下去的道具而已。
琥珀內心被拉扯已久的弦,終於在那一瞬間,徹底崩裂。
她原本,還因為槙久與四季的無依無靠,同情著這對父子。
看起來,自己的同情憐憫和忍耐,只不過讓他們得寸進尺地,將自己的“勞動”看做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將早就約好要保護住的妹妹,也一並納入他們的魔掌之中。
“對了,翡翠應該還是個處女吧。沒有給四季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做父親的真的是很抱歉。等翡翠生下來之後,四季差不多也能出來了,到那時,再做讓他和秋葉在一起的打算……”
槙久一邊用性器摩擦著琥珀的臀部,磨蹭著那紅腫的陰阜,一邊隨口說出對遠野家子嗣的下一步規劃。
我豈能讓你得逞呢。槙久大人。
你想讓遠野家子孫滿堂,那我就讓你的孩子們死的一個不剩之後,再和翡翠一起逃出去。
“翡翠還是個處女”虧你說得出口。你知道,她現在有多麼懼怕你們這些惡鬼,又不得不牽掛著我、忐忑地留在遠野家繼續伺候著你們。
我嗎……呵呵,我確實不重要,連當做送給你兒子的禮物,都覺得拿不出手。無所謂了。只要能保護妹妹,琥珀的人生,就還有希望。
“啊,如果翡翠當了四季的側室,到底是用現在的名字還是變成遠野翡翠好呢……嘛,畢竟成為四季真正妻子的,只能是秋葉啊。”
遠野槙久玩弄著身下的琥珀,那粗碩到難以進入的肉器,深深嵌入琥珀被撐大的肉穴之中,每一寸肉棒上的棱角都剮蹭著琥珀精疲力竭、紅腫地分泌不出愛液的小穴里,讓她痛苦不堪。
“你說呢,琥珀。若是為了紀念你這個姐姐,就叫她遠野翡翠好了,不會讓她做女仆的活計,也不需要再離開這個家,一生一世都可以在遠野邸里幸福地活著……琥珀,你覺得如何。”
“畢竟你這幾年,也像我的妻子一樣啊……”
聽到這里,琥珀心中對於遠野家的美好幻想,也差不多消失殆盡了。
原來,做遠野家的妻子,也不過是你們的玩具而已。
就連你的親生女兒,都要許配給那怪物一樣的兒子,繼續將惡鬼之血傳承下去。
多麼像是地獄的畫面,卻在這個像宮殿般美麗的宅邸里,被惡魔策劃著預演。
琥珀不明白,近親結合對於遠野家的傳統來說,是堅不可摧的詛咒。
她只是單純地詛咒著,身上與自己做愛的男子,能夠早日下地獄。
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給他下多麼猛的毒藥,也只能讓他暴虐的體質變本加厲而已。
這樣下去,琥珀贏不了的。想要戰勝魔鬼,必須使用魔鬼來自相殘殺。
能讓這對父子相殘而死,變成琥珀唯一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