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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遠野四季线——琥珀的日記

月姬同人——遠野之血 KIALA 22106 2023-11-19 23:30

  遠野槙久曾經擁有人性。

   他害怕失去珍愛的妻子、害怕心愛的兒子和女兒步上自己和妻子的絕路。

   然而,鬼血的陰影,將這一切脆弱的良知都吞噬殆盡了。

   妻子已經死去。自己在使用幼女的身體淨化反轉衝動。

   當她已經成長為少女之後,負罪感減輕了一些。

   若不是……四季也反轉了的話……

   本來想好好對待琥珀,讓她好好成為自己的女人,讓她不再做操心勞累的女仆,而是做他遠野槙久私底下的夫人。

   如今這個狀況,讓四季也使用她的身體,恐怕是時日無多。

   由於太思念被反轉衝動禁錮在地底的親生子,也顧及不到琥珀的感受了。

   所以,也借用翡翠的力量是必要的……但是,那樣琥珀一定會抗拒。

   今天,我在與她性交的過程中,破天荒地聽到了令人滿意的答復。

   琥珀說“該如何轉告翡翠好呢?”

   我想她一定有辦法。

   就算她不做這件事,我作為當主,遲早也會親自向翡翠說明的。

   遠野槙久回到了公司。在開會結束休息的間隙,繼續點了根煙,描繪著遠野家不容破壞的美好未來。

  

   琥珀離開了槙久的房間。

   今早和昨晚的性愛,加起來,足以把一個普通的女人活活操的五髒錯位。

   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如果當時,不那麼執著地把妹妹擋在門外……

   “哈……哈……”

   琥珀絕望的笑了。

   被操的稀里糊塗的腦海,不由自主地想象出自己和妹妹,分別被槙久和四季抱住侵犯的場景。

   按照槙久說的,翡翠真的讓四季給搞懷孕了的話。

   想象著妹妹抱著嬰兒的畫面。

   本來應該是美妙的場景,如果站在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四季的話。

   琥珀跪在地上。

   “等到翡翠的孩子長大……”

   等到她長大,你們又會做些什麼呢?

   琥珀並不是因為害怕才跪在地上的。她的雙腿已經幾乎無法走動了,下體的內壁甚至被男根活活擦傷,精液混合著鮮血流淌下來。

   啊……接下來要為自己洗漱……重新回歸日常生活才行……

   琥珀的雙眼空洞地望向前方。

   翡翠才多大啊。十四歲?十五歲?

   自己跟翡翠差不多一樣吧。

   槙久大人沒有計算過年齡嗎?不對,他一定計算過了,只是無視了而已。

   遠野一族打算將巫淨一族的血脈延續下去。

   不為什麼,就為這份海綿似的,淨化反轉衝動的魔力。

   想要殺死槙久,就必須借用四季的力量才行。

   想到這里,琥珀從地上爬了起來。

   帶著一身被槙久內射和侵犯的傷痕,再下去找四季。

  

   去廚房拿了給四季少爺的午餐,琥珀歪歪扭扭地走下地下室的台階。

   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只是這樣疲憊地去找四季。

   琥珀很清楚她要的是什麼。

   “琥珀~……琥珀你終於來了,醒來找不到你,感覺好寂寞……”

   四季在牢房里抓著欄杆,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狗一樣興奮。

   琥珀打開牢房的門,給四季把飯菜放在桌上。

   “給。四季少爺,請用餐。”

   琥珀盡女仆的禮節,為四季鞠躬。

   只是鞠躬而已,卻不知為何失神地軟倒在地。

   “誒誒~~琥珀你怎麼了?突然倒下來……”

   四季的動作真的很快,還不等琥珀的身軀滑落磕在地上,便敏捷地把她抱到懷里接住。

   琥珀在懷中喘息著。白皙的脖頸間,除了自己昨夜的咬痕,還有槙久做上去的紅腫淤青。

   “啊……哈……四季少爺……我失態了……”

   琥珀實在沒多少力氣。在給四季送飯之前,她自己從昨夜開始就什麼都沒吃了,現在連爬回去的勁都沒有。

   “你餓了嗎?吃我這份吧。唉……我也是沒什麼食欲,想吃別的東西。”

   四季憐憫地望著琥珀,他明明該吃東西了,肚子里卻對端上來的牛排和濃湯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想吃些外面的東西。

   琥珀躺在他的懷里,輕輕地呼吸著,說是氣若游絲也不足為過。

   “琥珀……你好輕啊,真該多吃一點……”

   說起吃這個話題,遠野四季著魔似的,輕嗅琥珀的發絲,拉開她的和服,吮吻舔舐她的肩頸……

   琥珀起身。

   “那我便不客氣了,四季少爺。”

   她也是快餓暈了才掙扎起來,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四季的濃湯牛排配蛋包飯,才勉強有站起來說話的力氣。

   四季在床上躺著,津津有味地看著琥珀進食。

   “啊,對了,你沒洗澡吧,渾身都是精液的味道……地下室有洗浴間,咱們一塊洗澡吧!”

   四季笑著提議,琥珀差點沒吐出來。

   她努力地把好不容易才吃進去的食物咽下去,聞了聞自己的身子。

   確實,和四季描述的一樣肮髒。

   她站起來,任由四季將她的和服剝落在地,撫摸著她因飽食而有些脹鼓鼓的小肚子,感受四季的發稍輕拂在臉頰上。

   “過去吧,琥珀。”

   四季腳上的鐵鏈很長,足以從監禁室拖到一牆之隔的浴室。

   里面居然還有浴缸,這比女仆們的集中淋浴房還更加私人化一點,不愧是遠野家的長子,就算被監禁,也要比仆人過的滋潤才行。

   赤裸的琥珀和四季重疊在一塊躺在浴缸里。說起來,槙久老爺每天都很忙,完全不會給事後的自己洗澡呢……

   這樣對比一下,現在的琥珀還蠻幸福的。

   琥珀一邊這樣想,一邊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四季的胸膛上。

   “你看!我們現在,就像是情人一樣呢,琥珀。”

   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填滿著浴缸,浸潤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琥珀並沒有反駁,她也感到愜意。

   “是的呢,四季少爺。”

   琥珀側過身去,一邊的乳房壓在四季的胸膛上,被他用胳膊摟住。

   “我幫你洗吧。”

   四季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送向琥珀的私處。

   “這里昨晚射了好多……對了,你出去之後,老爸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雖然四季在琥珀的身上聞到了槙久的味道,但還是半信半疑地問著。

   “做了很多呢,四季少爺。”

   琥珀低聲言語。她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手指,努力抑制身上升騰的,使她顫抖的憤怒情緒。

   與其壓制,把它們一股腦都告訴四季不久好了嗎?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對啊、現在的四季少爺,可以說是一張白紙。既然自己是唯一接觸他的人,寫上點什麼,那不是更好?

   四季皺著眉頭為琥珀清理著私處,里面被水泡出一大片朦朧的白色,干涸的精液擴散在水中,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出現。

   “真糟糕啊……”

   聽著四季牙白牙白的說著,琥珀側過頭去,輕輕在他的耳邊吹氣。

   “四季少爺、不想知道槙久老爺對我做過什麼嗎?”

   “誒?啊……他做的事情,不是跟我一樣嗎……”

   “沒錯。但是,您的父親比您還要更加過分。”

   琥珀緩緩地,像陳述某件事實一樣,一字一句地說著。

   “是……是嗎。你跟我說說吧。”

   四季對外面的事情很感興趣,雖然琥珀的事……

   “嗯。槙久大人,馬上就要迎娶我和翡翠,讓我們兩個人、去治療他的反轉衝動。”

   四季側耳傾聽著。時不時地點頭。

   “槙久老爺他呢,希望翡翠給他生下孩子、然後,用一個不會有反轉衝動的後代、取代四季少爺的位置。”

   聽到這里,四季明顯坐不住了,手足無措地亂動起來。

   “誒~~誒誒誒~~~~老爸他,不是說我馬上就可以回去的嗎,還給把你給我治療……”

   “是的呢。老爺他本來想要把翡翠送給你,但是,覺得不夠劃算,就決定獨享了。”

   為了拯救翡翠,琥珀不得不以翡翠當做誘騙四季的謊言。

   \"因為,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不足以馬上令反轉衝動痊愈。如果同時使用我們姐妹兩人的話,說不定四季少爺立馬就能回去了呢。“

   四季的心跳動起來。

   什麼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做原來的自己呢……

   “還有,四季少爺記得當年跟您一塊玩耍的志貴少爺嗎?”

   “啊……記得……”

   “他現在,正在被所有人當做遠野家繼承家業的長子,大搖大擺地在外面活著哦。”

   四季明顯有反應了。不是他本人有反應,而是反轉衝動,開始浮現了。

   “……四季少爺?”

   接受的信息讓他頭疼欲裂。為什麼啊?憑什麼啊?被無端端冒出來的殺人衝動,搞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死了,卻還活著,還被外面來的、名字一模一樣的男孩子給取代了姓名……

   能夠讓我不再悲傷的,只有面前的琥珀……

   四季的瞳孔,重新變為只剩下一條絲线的紅色。

   琥珀知道,這是洗腦四季必要的代價。

   “啊……啊……嗯……啊……”

   琥珀被壓在了浴缸的底下,勉強能露出頭來呼吸,剛才還溫柔地幫她清洗的四季,轉瞬間又變回了遠野家的怪物。

   他那因為反轉而膨脹的性器,已經快要和槙久不相上下了。

   但是琥珀卻很開心。心里沒有任何的恐懼。

   因為四季有了反應、說明自己的話語已經被相信了,刻在了少爺那原本單純的心里。

   所謂的、志貴取代了四季,不過只是替了個名頭而已。家業的繼承權給了秋葉,只要四季能回去和秋葉通婚,一切還是他的。

   但那都不重要。琥珀只是希望,自己和翡翠的噩夢能夠早日結束。

   只要讓四季相信,必須去報復,才能讓自己存在,那便合乎琥珀的意願。

   雖然身體被四季用蠻力侵犯著,琥珀卻綻放了人偶般的笑容。

   她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只要讓”想要抹去反轉衝動“的四季,變成”只剩下反轉衝動“的殺人鬼,上去將遠野槙久的美夢破壞掉,那麼她受過的傷,就都有了回報。

   四季少爺是有這種能力的。因為,遠野一族,都只是怪物而已。怪物與怪物自相殘殺,對琥珀而言,如同戲劇一樣。

   因為知曉了如何像人偶一般活著,所以,我要讓你們都變成我的人偶。

   “琥珀玫紅色的頭發,就仿佛魅惑的毒藥一樣呢。”

   槙久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令人作嘔,但是,它將變成琥珀唯一的真實。

   啊啊,就讓我變成將你們腐蝕殆盡的毒藥吧。

   那樣就好。

   琥珀人偶般的人生,終於自己上了發條。

  

   “呼……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琥珀的身體再一次滿是傷痕地昏倒在浴缸里。

   在小穴里射了還不夠,連上面的洞也被四季用力地進入肏弄了,琥珀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呢,那種怪物般的體力。

   如果自己也是怪物的話,說不定就能感覺到享受了。

   啊,如果是秋葉小姐的話,說不定消受的了。畢竟,槙久大人也說了,遠野家的血脈,只能通過內部消化來解決呢。

   為什麼要讓她來呢。自己和妹妹,若是父母還在的話,會怎麼樣呢?會像宅邸外面的孩子們一樣幸福快樂嗎?

   琥珀不記得有父母的存在。

   在她的印象當中,槙久鬼魅般的身影,仿佛從出生開始,就被寫進噩夢里了。

   為什麼呢?……小時候,還沒來到遠野家的時候,經常在夢中浮現那個可怖的男人。

   那個男人、像是一開始就知曉她們姐妹倆的存在一樣,不知從哪里伸出雙手,把她們從山間帶進了遠野邸。

   仿佛理所當然地、自己和翡翠就是槙久的東西一樣,被拿了過去。

   當她和槙久做愛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確了。就是那個在小時候模糊不清的噩夢中,能讓自己脊背發寒的家伙。

   那個時候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現在琥珀卻確信不疑。

   原來會讓小孩子做噩夢的惡鬼,在人世間是有實體的。

   現在那兩位惡鬼的實體,正在每天與琥珀發生著激烈的性關系。

   “啊……哈哈……簡直……小說都不會這樣寫呢……”

   琥珀從發干的喉嚨里擠出女巫般的笑聲,自己就像是三級片混合av的女主角一樣,和不應存在的東西做著愛,身體還被搞的亂七八糟。

   琥珀正對著四季,雙腿盤住他的腰。

   “讓我多感受一點吧……惡鬼先生……”

   手變得像爪子一樣的四季,用力地掐揉琥珀的身體,下體間砰砰地撞擊著,讓琥珀渾身都在顫抖和搖晃。琥珀漸漸又有了力氣,被四季貫穿的穴肉開始變得濕黏,咕滋咕滋吸著他的肉棒不放。

   “哦……啊……啊……射到里面來……四季少爺……”

   琥珀的淫穴像粘膩的觸手一樣,讓四季的插拔變得吃力。“咕噗咕噗”射精的聲音在緊致的穴肉里傳來,肉棒挺入她的子宮口,在不會懷孕的子宮中射滿鬼種的精液。

   射完了精液,四季從琥珀的小穴中抽出性器來。

   琥珀的肉壁蠕動著,將濃郁的精子吸收到了身體里面。

   “清理干淨吧,琥珀。”

   四季把沾滿黏液的雞巴放到琥珀嘴邊,讓滿臉紅暈的她用嘴巴清理。

   “嗯……遵命……少爺……”

   琥珀閉上雙眼,張開熟悉肉棒形狀的嘴唇,在四季的胯下起伏著,將整根陰莖都吞入喉中,用細小的喉嚨夾住並吸吮。

   “真淫蕩啊,琥珀。”

   四季滿意地看著跪在胯下的女仆,看著她張開情迷意亂的雙眼,被自己俯視著。

   “精液的味道怎麼樣?”

   “嗯……咕唔……噗滋……啾啾……”

   琥珀嘴里塞滿了男人的肉器,發出含混的鼻音。

   “簡直像av里一樣呢。”

   四季說的av,也是琥珀拿來給自己打發時間的。他還會委托琥珀去上面買一些電視游戲和電影磁帶之類的東西,好填滿被關在地下室的無聊時間。

   琥珀張開嘴,膨脹的龜頭從舌尖滑走,留下一條曖昧的唾液銀线。

   “有好好咽下去嗎?”

   望著胯間被舔弄的一干二淨的性器,四季滿足地撫摸著琥珀的頭發,邪淫地笑著。

   真是熟悉的微笑呢。琥珀看著他,完全是那個男人的翻版。

   既然血緣與性格都完全一致,那麼能力肯定也極其相似吧。

   秋葉似乎繼承了槙久老爺聰明的頭腦和謹慎的性格。

   四季作為長子,則完全繼承了父親殘忍而魔性的一面。

   琥珀眯著眼睛,仔細地描繪著,那模糊不清的夢里,那個男人的形象。

   他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槙久老爺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自己的血液,所以琥珀很清楚,在他睡覺的時候進行暗殺是不可能的,只要琥珀下手,讓他流出鮮血的話,那血液會立馬貫穿自己的心髒。

   四季應該也繼承了那種技能。

   並且,四季的體質更為強大,就算受了致死的重傷,過一段時間也能夠愈合。

   看起來完全無法擊潰的兩個男人。

   琥珀跪坐在四季胯下,淫蕩地微笑著,擼動著他的性器。

   四季果然又勃起了,在自己口中做了一番清理之後,他又要射了。

   琥珀將他的鈴口對准自己的臉頰,右手揉搓著下面兩個卵蛋,左手一刻不停地前後擼動著。

   “……唔!琥珀……”

   四季閉著一只眼睛,挺了挺腰,性器抵住琥珀的臉頰“噗滋滋滋——”射了出來。

   精液黏住了琥珀的眼皮,她用手蘸取清理著,伸出舌頭,吸溜吸溜地舔掉。

   看到身下被射滿臉的女仆,四季總算是差不多恢復了正常,反轉衝動也發泄完畢了。

   “辛苦你了,琥珀。”

   四季滿臉輕松的樣子,掐著腰,伸著懶腰,心滿意足地回到床上睡覺。

   琥珀漱口洗臉,穿好衣服後,看著躺在床上的四季。

   真的要讓他死嗎。真的要讓所有人犧牲嗎。

   也許吧。琥珀不知道,但她的心聲,在一點一滴地為遠野家的覆滅做著倒計時。

   對了。關於計劃的後半部分。

   利用四季除掉槙久老爺之後,秋葉小姐要不要殺呢?

   她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學習認真的好孩子,從來不做多余的錯事。

   還有殺死父親的四季。一旦真的那麼做了,他便無法回頭。

   必須想辦法把四季也處理掉才行。

   琥珀一步步走上台階,搜集著可能幫助她完成計劃的人選。

   從未有人答應過她什麼,但她卻像在心中排演一場人偶戲劇一樣,將所有人的角色安排好。

   只等著開幕的那天。

   琥珀回到了遠野邸。槙久老爺不在,一定是因為工作太忙了吧。

   已經是下午了。琥珀望著牆上的鍾表。快放暑假了,秋葉小姐會回到家的。

   琥珀下樓去准備晚飯。路上在走廊里碰見正在清洗吊燈的翡翠。

   “啊,姐姐!”

   翡翠看見了琥珀,臉上泛起激動的光芒。

   琥珀平靜地向她打招呼。

   今天晚上,槙久老爺回來之後,就會要求翡翠下去伺候四季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把翡翠藏起來,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

   自己和妹妹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戴上美瞳的話,連槙久老爺也分不清誰是誰。

   “翡翠,跟我過來。”

   琥珀不由分說地、拉著翡翠來到女仆們的更衣室。

   “誒,姐姐要做什麼啊。”

   “來,穿上我的衣服,然後去宅邸的角落藏起來,不要被槙久老爺看到。”

   琥珀脫下自己的和服,給翡翠拿了一套新的。

   翡翠看到姐姐滿是牙印和淤痕的身體,帶著哭腔捂住了嘴巴。

   “姐姐……”

   琥珀對她揚起一個溫柔的微笑。

   她穿上了翡翠的西式圍裙,那套衣服的裙擺十分厚重,將琥珀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啊。翡翠被包在這樣嚴實安全的衣服里,令琥珀感到一陣安心。

   翡翠的氣味十分清澈,像是家的味道。

   自己那套和服是不能給翡翠穿的,因為上面全是四季和槙久沾染過的氣味。

   琥珀和翡翠調換了身份,目送著妹妹向宅邸的深處跑去,琥珀舒了一口氣。

   琥珀裝作妹妹的樣子去清理燈罩,卻一不小心把它給打碎了,碎片劃破了手指。

   “啊……得趕快包扎才行。”

   翡翠跑去姐姐工作的廚房,手忙腳亂地將切好的食材下鍋。

   明明掐著點做出來的食物,卻能做到下面焦上面生,完全不能端出去給人吃的狀態。

   “做姐姐真難……”

   翡翠嘆了一口氣,像灰姑娘一樣蹲坐在火爐邊。

  

   當琥珀清理完碎掉的燈罩和包扎好手指,從窗外看去,槙久老爺的豪華轎車已經駛入了遠野邸的大門。

   她快步走到宅邸大門前等候。

   翡翠的目光一般不會直視宅邸里的男性。琥珀也學著她的動作鞠躬。

   “翡翠,今天跟我上樓。”

   “是,槙久大人。”

   琥珀壓低聲音,模仿翡翠那清涼的聲线。

   槙久果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槙久後面上樓。

   到了那熟悉的辦公室里,槙久抽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雪茄,慢條斯理地背對著翡翠。

   “你姐姐都告訴你要做的事了吧。”

   “是的,槙久大人。”

   “四季你覺得怎麼樣?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

   “……”

   琥珀暫時地陷入了沉默,她並沒有這份記憶,對於小時候的翡翠和四季,她只是手抓玻璃無助地看著而已。

   “四季少爺……他,很活潑,對我和秋葉小姐都很好……”

   琥珀努力描繪著想象中四季兒時的模樣。當時看著妹妹幸福玩耍的表情,想必應該是這樣的吧。

   “太好了,你還記得他。”

   槙久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似乎也想起了兒子兒時健康可愛的模樣。

   “你願意嗎,翡翠。等到四季出來,冠上遠野的名字。”

   “你和他一起,成為遠野家的親人。”

   琥珀咬著牙,表現出翡翠的樣子。

   “是的,翡翠很榮幸,能夠成為遠野家的一員。”

   槙久回過身來。

   “琥珀呢?讓她帶你下去,熟悉一下四季吧。”

   “姐姐她……出去買四季少爺叮囑的必須品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我來親自為你帶路吧。”

   槙久頓了一下,從皮質辦公椅上起身,上前拉住“翡翠”的手。

   幸好不是扎著繃帶的那只手,不然琥珀就要為打碎一個燈罩的代價而穿幫了。

   兩個人沉默的,走過燈火輝煌的大堂,一路向下,到達地下室緊閉的門口。

   遠野槙久掏出鑰匙,打開門。

   沉睡的四季從夢中驚醒,看見老爸牽著翡翠的手,來到自己的牢房門口。

   “老爸?!……還有……琥珀?”

   琥珀心中一緊,四季這個小兔崽子,一下就看出她原本的樣子,萬一槙久發現了……

   “四季,這是翡翠,她和琥珀是雙胞胎姐妹,你忘了嗎?”

   槙久抬起琥珀的一只手,她做出掙扎的樣子。

   “嗯?害怕被人碰觸嗎?”

   槙久看到將手臂縮回懷里的翡翠,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四季不解地看著。

   這明明是琥珀嘛。

   “好好疼愛她吧,以後翡翠,就是你的新娘了。”

   槙久打開牢籠的門,把翡翠推進了四季懷里。

   “切。”

   四季別過臉去。

   “嗯?”

   槙久察覺到兒子的不悅,睜開眼睛看著他的反應。

   “我的新娘才不是這家伙。我心中的那個人,只能是秋葉。”

   四季目光如炬,眼中的火焰灼燒著槙久。

   槙久笑了,果然,兒子完美地繼承了這遠野之血。

   “想要秋葉嗎?不用著急,等你的反轉衝動,被翡翠治愈到消去為止,我就會讓你回去,迎娶你妹妹。”

   果然如此。琥珀在心中算計著。

   “而且這翡翠,也已經被你使用過了吧。”

   四季的聲音冷酷而憤怒,看來他已經相信了琥珀編造的“事實”

   “怎麼可能。翡翠是處女,我從未碰過她。”

   琥珀的心一再收緊。雖然四季的反應讓她相信計劃執行的順利,但是翡翠……一旦被槙久發現,他可能會對翡翠大打出手也說不定。

   況且真正的妹妹……連男人都不敢碰,怎麼能經得起這種話……

   琥珀的眼神陷入迷茫。散播謠言的那個人,可是自己啊。

   “哦,不信的話,那就來用用看啊,看你說的這翡翠,到底是不是處女。”

   四季摩挲著琥珀的胸前,准備撕開她的衣服。

   琥珀坐不住了,她必須將槙久支開才行。

   “四季大人……不要……請不要在槙久大人面前……”

   槙久看了他一眼,麻利地走上樓梯,狠狠地關上大門。

   沒想到的是,隨著大門的關閉,四季騷擾“翡翠”的手也停止了活動。

   “玩夠了吧,琥珀。”

   把琥珀放到一邊,四季吃吃地笑著,依稀可以看到當年調皮男孩的蹤影。

   “誒?……四季少爺……?”

   四季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包容琥珀。

   “我怎麼可能認錯自己上過的女人呢?只有眼神不好的老爹才會被你的演技騙過去。”

   四季嗅著琥珀扎著繃帶的左手。

   “你的血的味道,不可能聞不出來。興許老爸那家伙,嗅覺已經退化到,連巫淨之血的氣味都分辨不出來了。”

   琥珀知道為什麼,因為她給槙久使用了許多讓感官遲鈍的毒藥。

   “特地扮成你妹妹的樣子被老爹送來找我,是不是……”

   “我猜,你是不想讓我碰翡翠,對吧。”

   四季眨著猩紅的瞳孔,顯得又聰敏又可怖。

   琥珀低下頭,原來自己的小伎倆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是的,四季少爺。”

   “其實,動不動翡翠,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即便無法抑制這反轉衝動,我也必須回去上面,和秋葉生活在一起。”

   四季緊盯著天花板,琥珀能感受到,這個人對秋葉小姐那難以抑制的,支撐他活動般的情感。

   “呐,琥珀,我會和你一起保護你妹妹的,所以,放我上去,讓我去找秋葉,好不好。”

   四季抓住琥珀的手,撫摸著她腰間懸掛的鑰匙。

   “抱歉,四季少爺,我並沒有打開你腳鐐上的鑰匙。”

   “哈啊~?你以為那種東西能困得住我嗎?”

   四季滿不在乎地踢著腳上那特地定制的、軍用鋼材級別的鐵鏈。

   “你看好了、琥珀。現在的我,想要逃出這里,簡直是輕而易舉。”

   四季舉起他的爪。

   琥珀驚愕地看著,那雙手一點點扭曲成魔鬼般尖銳的利爪,鮮血之刃在那之上凝聚。

   四季雙手揮出“X”狀的血光,“咔當”一聲,束縛在腳踝上的鐵圈被砍成兩半。

   “嘶……力度掌控的不太好啊。”

   由於用力過猛,連腳腕上的肉都劈開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鮮血流了一地。

   琥珀看著,從地下牢的角落掏出急救箱,麻利地替四季包扎好傷口止血。

   “您不痛嗎?四季少爺。”

   琥珀一邊包扎,一邊問候著他的感受。

   “啊……自從被老爸殺過一次之後,發現再痛的傷,也很快就好,疼痛就變成一種很刺激的事了,哈哈哈哈。”

   四季滿不在乎地說著,臉上是輕快的表情。

   “……是嗎。真好啊。”

   琥珀在自言自語。她的身體做不到那樣,做不到無論多重的傷,也會愈合的不著痕跡。她不是怪物。

   “呐呐,比起這個,一會兒我的腳踝恢復了,你和我一起到外面玩吧!琥珀!”

   四季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纏著琥珀,讓她陪著自己出去。

   “……這不好吧,四季少爺。”

   四季收起了笑容,令人寒戰的爪撫摸著琥珀的腰和肚皮。

   “你知道的,你的身子,比這鐵索要軟的多。”

   “所以,從你這里搶走鑰匙,簡直是輕而易舉對吧?”

   四季的力道一下加大,把琥珀拉到他的懷中。

   “啊……是的……”

   “但我不想傷害你。因為琥珀只有一個,殺掉了,就沒有人會幫我變回原來的四季了。”

   “琥珀不想死對吧?琥珀想保護妹妹對吧?”

   “嗯。”

   “所以,琥珀要幫助我。和我一起出去,奪回名為遠野四季的位置。”

   四季把琥珀抱在懷里,像撫弄一個洋娃娃一樣,親昵地摸著,在她耳邊吐露惡魔的低語。

   “是的。我會幫助你,四季少爺。”

   琥珀抓住四季撫摸她的手,微笑著說。

   “現在還不到時間,等到槙久老爺睡下,我們再出去吧。”

   “在那之前,四季少爺……”

   琥珀褪下翡翠的連衣裙,把它仔細地疊好。

   四季滿意地微笑,擁住赤裸的琥珀,交合的聲音在地牢中響起。

  

   幾個小時後,夜已經深了。四季和琥珀赤裸的身軀交疊在一起,琥珀汗濕的頭發撒在四季胸前,兩人又激烈地做了好幾個小時。

   “哈啊……做愛真沒意思啊琥珀,老是這樣,還不如下次陪我打電動游戲呢。”

   原來四季少爺也會厭煩啊。

   “我們該出去了,四季少爺。”

   琥珀從容地穿好衣服,拉著四季的手,輕手輕腳地打開地牢的鐵門,兩個人從窗戶跳出了遠野邸。

   四季的行蹤隱藏的很好,像是一道白影一樣跨過庭園,懷里還抱著琥珀。

   看到高高的柵欄,四季一躍便飛了過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您的腳沒事吧,四季少爺。”

   琥珀縮在四季懷里,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胸口上,讓琥珀感到一陣酥麻。

   “哈,那個在和你做完之後就好的差不多啦。”

   兩人相視一笑,疾步消失在遠處的風景中。

   到了大路上,四季放下琥珀,拉著她的手一起行走,他觀察著許久未見的、外面的樣子,那猩紅的眼眸中又有了光。

   “真美啊,琥珀。這麼多年沒出來,外面的亮光增多了。”

   四季指的是街上隨處可見的霓虹燈,妝點著整個城市,還有不少24小時營業的店鋪敞開著大門。

   看著這些常人司空見慣的景色在四季的眼中熠熠生輝,琥珀不由得笑了。

   “那個是什麼?”

   四季指著一座掛著粉紅色愛心形狀LED招牌,上面用英文寫著“LOVE HOTEL”

   “是旅館呢。”

   “哦,那不就和家里一樣,是睡覺的地方。”

   “是的呢,四季少爺。”

   “真無聊,那這個呢?”

   “是便利店。”

   “我想進去買東西,帶錢了嗎,琥珀?”

   “帶了。”

   “走吧,看看里面有什麼好東西。”

   穿著浴衣的四季與穿著和服的琥珀,兩個與城市風景格格不入的家伙走進了便利店。

   ……

   拎著兩大袋包裝花花綠綠的小食品,四季和琥珀坐到公園的長椅上。

   “這些東西,我小時候都沒怎麼吃過。”

   四季用牙齒咬開塑料包裝,把糖果塞進嘴里。

   “槙久大人希望你們吃高級一點的食物。”

   琥珀微笑著,看著狼吞虎咽的四季。

   他一邊吃著,一邊眼里卻感到迷茫。

   “……好難吃……為什麼?琥珀。糖果不應該是甜的嗎?為什麼在我的嘴里,只剩下苦澀的味道……”

   琥珀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四季。

   他拆開蛋糕和三明治,咀嚼著咽了下去。他打開一罐咖啡,咕咚咕咚下咽,把罐子一下子捏扁,扔到了十幾米外、大路對面的垃圾桶里。

   “……這個,本來就是苦的,對吧……?”

   四季痛苦地撓著頭,尖利的爪子將頭發染上了血紅的顏色,他顫抖著,恐懼著這具已不再是人類的軀體。

   “咖啡確實是苦的,四季少爺。”

   已經無法擁有正常人味覺的四季。琥珀只能這樣安慰他。

   “啊……原來如此……哈哈……”

   “那什麼東西……會是甜的呢……”

   四季的眼神越發猩紅,他咧開的嘴角,露出長的有些不正常的犬齒。

   琥珀有種不祥的預感。

   四季站起來,向琥珀伸出手。

   “走吧,我們去找點甜的東西。”

   琥珀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沒吃過的、被扔在長椅旁的食品,然後跟著四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二人漫步在夜晚的公園之中,有一對情侶,在燈下擁抱著,纏綿嚶嚀出甜言蜜語。

   四季拉著琥珀的手,定定地看著他們。

   “呐,琥珀,你說他們,會是甜的嗎?”

   四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眼里的光芒紅的幾乎放出光來。

   琥珀毛骨悚然,這是她第一次,被四季爆發出的反轉衝動嚇到。

   不對,不應該是反轉衝動。明明出來之前,四季已經被她淨化過了……

   “您在說……情侶之間的事嗎?”

   琥珀不自然地轉移著話題,她希望四季不會讓她看到最壞的結果。

   “啊。是啊。真想去嘗嘗看,情侶之間的味道,是什麼感覺。”

   四季說著,脊背卻弓了起來,像是獵豹在發動攻擊前,蓄力的樣子。

   琥珀驚恐的看著他尖利的爪子,喊聲和四季的衝擊一並發了出來。

   “不要!四季少爺……”

   “通————”

   四季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帶著血腥的紅光,從和琥珀一起的位置起跳,一下子,便用銳利的爪子、飛撲過去切碎了那對情侶。

   “啊……啊啊啊啊……!!”

   琥珀跪倒在地上,她沒能看好四季少爺,因為她放他出來,導致無辜的人死去了。

   四季身上藍色的浴衣被那對男女鮮紅的血液浸染的發黑,在路燈的光照下令人膽寒。

   四季踩爛了男人的頭部,將女人斷成兩截的上半身舉起來,貪婪地用她的鮮血淋濕自己,張開嘴巴,像是接著天上下的血雨一樣,暢飲著散發腥熱氣息的人血。

   琥珀雙腿發軟。為什麼。明明已經提前獻出了身體壓制四季少爺,他卻還是暴走了,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屠殺著路途所見到的人們。

   接下來的場景琥珀不敢細看,她對於血腥獵奇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跑到樹林深處,劇烈地干嘔起來。

   就連在樹林里面躲起來,也能將四季咀嚼骨肉的咯吱響聲聽的一清二楚,聽著他一邊進食,一邊開心地大笑,一邊說著“好甜,好香……”這樣的詞語。

   想起之前四季將盤中餐送給自己的樣子。想起四季覺得糖果難吃,因此十分痛苦的樣子。想起四季微笑著拉起自己的手,說“去找些甜的東西”……

   啊……啊啊……原來這些動作……都是……

   為了吃人嗎……

   琥珀的身體是冰冷的。她付出自己的一切,為的就是,讓遠野一族不會有這樣的慘劇發生。

   那熟練地,仿佛天生就會的、切割開人類肉體的方式。

   一想起四季在自己面前起跳、轉瞬間奪取兩個生命的模樣,琥珀的嘔吐便無法停止。

   四季搖搖晃晃地從身後走來。

   “啊咧,怎麼了,琥珀,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是害怕我的樣子,想要逃跑嗎……”

   聞到了血腥的氣息。

   琥珀連回頭去看四季的模樣,都無法想象。

   撫上她肩頭的那只手,是濕潤而溫暖的。

   那是什麼的溫度、琥珀自然知道。

   “不要……不要過來……”

   “你在害怕什麼啊,我已經吃飽了,又不會吃了你。”

   四季打了個飽嗝,學著琥珀的樣子蹲著,蹲在她的身邊。

   鮮血從他的浴衣上滴下,“滴答滴答”的細小聲音,折磨著琥珀的神經。

   “怪物……”

   “嗯?”

   “你們遠野家的東西,都是怪物。”

   琥珀失聲地叫喊著,辱罵著四季,辱罵著槙久,仿佛這樣,就能驅除她的恐懼似的。

   四季在一旁聽著,既沒打斷琥珀,也沒安慰琥珀。

   “啊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備了呢~~”

   四季撓著頭,好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無奈事情。

   “我們不是朋友嗎?琥珀……”

   四季被琥珀的樣子弄得有些不高興,嘟嘟囔囔地說著,臉瞥到一邊,仿佛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朋友之間的不和而已。

   琥珀的腦海一片空白。

   啊。對了。朋友。

   自己是要和這樣的殺人鬼,成為朋友,然後再用他那雙可以殺戮的手,達成她的願望。

   那麼,琥珀應該高興才是,看到了四季那恐怖的力量,又知曉了他不會傷害自己。

   琥珀站了起來,表情恢復成鎮定的樣子,微笑著看著四季。

   四季的渾身沾滿鮮血,連眼瞳都是鮮紅的。

   他也對自己咧出一個微笑。

   我們啊,都將成為怪物。

   琥珀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細心地為四季擦拭干淨臉頰。

   “走吧。四季少爺。在太陽出來之前,回到家去,洗干淨衣服,琥珀會幫你藏起來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出去過。”

   “嗯嗯~~好。”

   四季伸著懶腰,一臉飽足的模樣。琥珀在他身邊走著,步伐僵硬的像個木偶。

   他的浴衣被鮮血浸透,琥珀示意他脫下來,在路邊將衣服擰干,再穿上回去,不然血跡會一路滴到遠野家。

   二人回到地下室時,天已經亮了。

   琥珀燒掉了四季的衣服,讓他換上全新的,安穩地待在床上。

   \"謝謝你,琥珀。昨天晚上我真的很開心。“

   四季快活地踢著腳上重新安好的破碎鐵鏈,做出完好無損的樣子,臉上掛著抹不去的笑容。

   一提起那一夜,琥珀的手便微微顫抖。

   能讓四季開心的事情。那便是。

   “您開心就好。四季少爺。”

   琥珀整理自己的和服,將肩膀上四季留下的血手印清洗干淨。

   “以後我們每天晚上,都出去玩好不好。”

   四季充滿憧憬的聲音,和琥珀縮緊的瞳孔。

   “晚上再說吧,四季少爺。我需要上去服侍槙久老爺了。”

   琥珀沉默地背對著四季,不動聲色地在他的早餐里下了毒藥。

   “嗯嗯。”

   “以後要是白天也在一起該多好……”

   四季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在思念著某人的到來。

   琥珀走上樓梯去。她和四季,究竟誰更像怪物呢?

  

   回到日常生活的琥珀,努力克制住腦海中不斷浮現的,四季殺人的那一幕。

   如果四季少爺是個普通的少年就好了。

   為了壓制住令自己發抖的那個殺人鬼形象,琥珀幻想著普普通通的四季。

   他應該會去日本最好的學校讀高中,也不會和她這個女仆產生什麼交集吧。

   琥珀走進槙久的臥室。屋子里氣氛十分凝重,槙久正在看一份報紙,電視里播放著昨夜的那個公園。

   被打上馬賽克的屍體。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四季吃剩下的肉塊。殘缺的手腳輪廓,即使用模糊一片的濾鏡處理過,琥珀也想像的出來。

   槙久放下報紙。

   “四季怎麼樣了?”

   “他很好,槙久老爺。”

   槙久的手微微顫抖。

   “他出去過嗎。”

   “沒有,槙久老爺。”

   琥珀的聲音異常冷靜。

   “昨晚,四季少爺和我一直待在屋里,也沒有要反轉的跡象。請您放心。”

   琥珀很清楚,她要優先殺死的人是槙久。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沒時間陪你了,琥珀。外面的事,讓我頭疼的很。你配給我的藥,為何一點效果都沒有……”

   槙久捂著腦袋,琥珀沉默。

   他穿上衣服走了,琥珀扶著桌子,癱坐在槙久的大班椅上。

   那個報紙詳細報導著現場遺留的蛛絲馬跡。包括四季在樹下擰干和服時滴落的血跡,讓琥珀嚇了一跳。

   四季的DNA和個人資料早在數年前就已被銷戶,應該是查不到什麼的。

   “四季少爺……”

   琥珀擔心四季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拿著報紙,急匆匆地趕向地下室。

   四季百無聊賴地躺著,看著琥珀再度歸來,一下子又精神了。

   琥珀坐到他的床前,把報紙塞給四季。

   “真不錯啊,本大爺的復出第一天,就登上了頭條,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琥珀扶額。

   本來是為了提醒四季隱匿行蹤的必要性,沒想到成了火上澆油,讓四季的作案情緒高漲。

   “那個……四季少爺……?”

   琥珀善意地提醒他,你別搞了,你爹都快急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老爸如果知道那是我做的,臉上的表情該會是怎麼樣呢?真想上去看看啊……“

   四季暢快地笑著,令人膽寒的笑聲響徹著冰冷的地下室。

   琥珀只能報以微笑。

   “呐。琥珀。只是一次的話還不夠啊。要讓我的事情變得更多……更多,才能讓爸爸想起我,想要讓我回去,像期待正常人一樣期待著我。到那時候,我說不定就會停手了。”

   四季愉快地笑著,那個表情,肆意上揚的嘴角露出沾著血跡的犬齒,猩紅的瞳孔中,聚焦成野獸般的絲线。

   他是惡鬼。

   是超越了混血的,不再壓制鬼血的人類。

   槙久老爺果然因為心軟,留下了最殘暴的那個孩子。

   “我……不能再放您出去了,四季少爺。”

   琥珀僵硬著身體,一字一句地、復述著顫抖的心聲。

   “啊?”

   四季的笑容猛地急轉直下,變成了與生俱來的、對下人鄙夷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那個表情。即便失去了作為少爺的地位,也不曾將高傲從遠野的血脈中剃去,仿佛天生就蔑視著人類一樣,從骨血中流溢出的冷酷氣質。

   琥珀會在他的面前發抖。如果沒見識過比這更恐怖的場面的話。

   “你覺得……你的建議……”

   “會有用嗎?”

   四季像一條蛇一樣,從坐著的床上一下子滑過來,飄到了琥珀的身前。

   他的速度,已經讓琥珀看不清移動的軌跡了。

   四季的身體將她壓到牢房的牆壁上。琥珀倚靠著花崗岩的地基,側顏與四季的臉幾乎重疊在一起。

   “你知道嗎……琥珀……”

   四季伸出粘膩濕滑的舌頭,琥珀越發覺得,四季少爺正在不斷地、蛻變成一條食人的巨蟒。

   “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雖然也很美味……但是比不了你的身體萬分之一啊,琥珀。”

   令人手腳發麻的話語。

   “因為你實在是太美味了,即使是舔一口都讓人覺得享受。”

   “所以我不會切開你的,琥珀。因為你的身體,切下來就不會復原了。”

   四季舔舐著,品味著她那從汗液中滲出的恐懼。然後直直地,幾乎沒有距離地,聚焦在琥珀的眼瞳。

   “但是你知道嗎……如果我太餓了,又過於想吃掉琥珀的話。”

   “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你復原的哦?”

   琥珀不知道四季說的復原的意思。更不相信四季要吃掉她的前提。

   “只是……那樣琥珀的血,就永遠失去原本的味道了,變成了不值一提的東西。”

   四季的樣子有些陰沉,手掌捏緊琥珀的肩膀。

   琥珀盯著那雙赤紅的眼睛。那不是四季。那是一雙深邃到看不透的、像是屬於別的怪物的眼神。

   但他確實是四季。

   四季貪婪地舔舐她的脖頸,那蛇般軟滑的舌頭,像是享受著獵物一樣,游遍琥珀的頸邊。

   真想咬下去啊。但是不行。絕不。那樣琥珀一定,會失去本來的風味的。

   遠野四季克制著,將尖尖的犬齒插入琥珀頸動脈的欲望,只是不知饕足地吸舔,陶醉地隔著皮膚,品嘗里面涌動的血香。

   自從他吃了一次人後,他想要啃噬的欲望就越深。此時的琥珀,就像一塊上好的肉,橫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卻舍不得吃掉,因為那是活生生的、自己的女人啊。

   想到這里,四季邪孽地笑著,拉開琥珀的和服,用自己的身軀,懲罰著不聽話的女仆。

   琥珀越來越無法掙脫四季的懷抱了。

   這一次禁錮住她腰部的爪子,仿佛鋼鉗一般,撞進她體內的肉器,仿佛液壓機一樣衝擊著她薄弱軟黏的子宮口。

   四季的力量變強了,吃了人血人肉後,他的身體,擁有霸蠻的強力。

   琥珀不敢想象,繼續吃下去,四季會變成什麼樣子。

   興許槙久老爺想象中的那個長子四季,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在與他的纏綿中被輕易地跨過了底线,拿走了通向外面的鑰匙。

   已經無法回頭了。就算奉獻出翡翠,也不會有將四季少爺變回正常人的可能性。

   那不就是她的計劃嗎。

   用比攻城機器還敏捷強壯的四季少爺,去擊破遠野家怪物般的牆,讓她和翡翠能夠逃到外面。

   啊咧……被四季少爺這樣那樣過的自己,真的還能夠頭也不回地離開遠野家嗎?

   四季少爺,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保護住翡翠嗎?

   琥珀的腦袋被四季劇烈地搖晃著。體內的腔壁隨著四季的律動而發出淫響。

   “啊……啊……里面好燙……要裂開了……嗯嗚……四季大人~~”

   琥珀已經被遠野父子的性器、支配並征服過了。她女人的本能緊緊地吸著那凶器不放,熾熱地迎合著,吸吮著,顫抖著環繞著那根東西,期待著它在深處用力地射精,射滿琥珀不知饕足的子宮,讓她真正變成遠野的女人。

   槙久大人說的沒錯。琥珀早就變成你們父子共享的人偶玩具了。

   “你不是人偶哦。琥珀。”

   “誒?”

   正當腦子被高潮衝擊的粘膩一灘,四季的聲音卻響徹在耳邊。

   奇怪……。四季少爺,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瞳孔開始失神渙散的琥珀,不解地聽到像是幻聽一樣的話語。

   四季在她的耳邊喘息著,舔弄著琥珀的耳廓、那確實是他說出來的事情。

   “你才不是遠野家的人偶。你是遠野家的女人啊。”

   一邊在體內衝撞著,一邊說出這樣令人迷惑的話語。

   “因為我和爸爸,一定都是因為太愛琥珀了,才總是纏著琥珀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四季說著,帶著做愛節奏的喘息聲。

   琥珀才、不相信呢。

   說是愛、卻讓自己變得像人偶一樣淒慘。

   “不對……。那是、騙人的……”

   琥珀在迷茫之中,道出夢囈般的言語。

   四季驀然地停住。

   “哦?但是啊,我現在最喜歡琥珀了。比起對我不管也不問的妹妹來,琥珀既聽我的話,又照顧我,還放我出去,還與我做愛。我不喜歡琥珀的話,又有哪個男人最喜歡琥珀呢?”

   四季一字一句地陳述著,隨著說話的節奏,用性器抵住琥珀的子宮。

   “你覺得,我是把琥珀當做人偶,才在里面射精的嗎?”

   四季的臉漲得通紅,他的心髒熱烈地鼓動著,緊貼著琥珀的後背,傳達著自己的情緒。

   “你覺得我就是個怪物對吧、沒有人的心、沒有人的愛情,只是把琥珀當做工具利用而已。在琥珀的心中,我和老爸的形象一定比這還要糟糕對吧!”

   四季吼了出來。氣息奄奄的琥珀聽著,嘴角綻放了笑容。

   “您說的……一點都不差……四季少爺。”

   四季沉默了。

   “該怎麼讓你覺得快樂起來呢。琥珀。”

   他拔了出來、並沒有內射,而是有些懊喪地擼動著、射在了外面。

   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呢。

   里面痙攣著、沒有了四季精液溫暖的滋潤,覺得不夠滿足了。

   啊……原來不滿足是這樣的感覺。

   琥珀……真是個……淫蕩的女人呢。

   琥珀閉上失去聚焦的雙眼,昏倒在四季的身下。

   將自己變成人偶的男人、決定敲開自己的外殼,取出里面脆弱的自己。

   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的事情嗎……

   琥珀沉沉地睡去了。四季看著她,憐愛地將她抱在懷里,兩個人一同躺在床上。

   “你知道嗎。琥珀,你不在的時候,我總是想著秋葉。”

   “想著她黑色的頭發、想著她湛藍的眼眸。”

   “但她一次都沒有下來看過我。一次都沒有。就像沒有我這個哥哥一樣。“

   說到這里,四季克制不住地抽泣著,淚水浸濕了琥珀肩頭的衣料。

   “我的想念,是永遠也傳遞不到的啊。所以,我比誰都憤怒,比誰都絕望。”

   “因為這樣絕望的我,遇見了你。然後,什麼都好像改變了一樣,突然有一個女孩子出現在我的身邊……那麼漂亮清秀,又那麼主動,第一天就擁抱了我。”

   “你知道嗎。琥珀。第一次,我覺得像是在夢里一樣,第一次,我在這深不見底的地牢中做了幸福的夢。”

   “我從不覺得你像人偶,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又很脆弱,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弄壞了似的。”

   “但我又喜歡你喜歡到心里發痛。所以,每次看到你,我都像怕失去一樣擁抱著你,用我的全力,想要把心意傳達到你的深處。”

   “可是……可是……這樣歡迎著我的你……內心卻覺得自己只是被我和父親玩弄著……”

   “這不就等於,我的心意像是不存在一樣,被琥珀看不見的屏障給隔絕在外面。”

   四季努力地,帶著哭腔擁抱著琥珀,用力搖晃著她,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想要讓琥珀聽見他的哭泣聲。

   啊。四季少爺。原來你是那樣戀慕著我。戀慕著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偶,把她當做寶貴的東西一樣,擁抱著玩耍著。

   我卻不知所措地,覺得自己像獅籠中的一只食草獸,只是您的獵物而已。

   琥珀該、怎樣面對才好、面對四季少爺這單純的心意……。

   琥珀輕輕地,用失去力氣的、嬌柔的手指,勾上四季擁抱著她的手腕。

   “四季少爺……四季君……”

   第一次、琥珀沒有說出對四季那司空見慣的尊稱。

   “啊……琥珀,你醒了……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四季依靠在她的肩頭,什麼暴虐的情感都沒有,只是淚眼朦朧地,依依不舍地擁抱著琥珀。

   “你剛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四季伸出手擦干眼淚,不好意思地眨著眼睛。

   “嗯。”

   琥珀將四季堅實的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著。

   “太好了,琥珀……其實我一開始,就想讓你普通地叫我。但是我實在好久沒聽到有人叫我少爺了……所以才……”

   “沒關系的,四季少爺。”

   聽到琥珀又習慣性地變了回來,四季焦急地搖頭。

   “不不不不是的,我現在已經聽夠了……我想聽琥珀……像女朋友一樣,就……普普通通地叫我……”

   四季嘟嘟囔囔地咕噥著,靠著琥珀的頭發,像是鬧著別扭的青少年一樣。

   啊。這才是、四季他本來的樣子。

   這樣想著,琥珀的心情便愉快起來。

   自己也可以擺出屬於少女琥珀的微笑,與他的交織在一起嗎?

   琥珀真的那樣做了。

   四季看到了、如同被陽光照耀的向日葵般的、難以忘卻的笑容。

   “真美啊,琥珀。”

   四季閉上眼睛,深深地吻了她。

   “咕啾……啾啾……唔……嗯……”

   二人唇齒相交,兩只舌頭不好意思又熱情無比地交纏碰觸著彼此,就像平常那樣,卻比平時的性愛更加柔情和吻技精湛。

   琥珀情迷意亂地看著、吻著四季。四季也同樣,臉紅著回應著她。

   四季的手又不安分地攀上琥珀的胸膛,琥珀伸出手,牽著四季的手指,主動地放到胸前,和他的手一起,溫柔地撫摸按揉著那對軟軟的乳肉。

   琥珀的腿間,早已因為四季的摩擦而洇濕一片,那是不經過任何刺激地,琥珀自發的分泌出的愛液。

   “四季少爺……”

   “別叫我少爺了……琥珀。”

   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嘴唇,卻又因為稱呼,磁鐵似的擁住彼此。

   “嗯……啊……四季大人……”

   “啊啊啊~~琥珀!~~~”

   四季躺在琥珀懷中撒著嬌,他最受不了琥珀用敬稱稱呼他,感覺就像是春藥一樣。

   “其實……”

   “嗯?”

   “剛剛四季少爺,在里面沒有內射的時候,琥珀覺得十分痛苦。”

   “誒?……”

   “明明已經習慣的事情,卻因為四季君在意我的感受,從而在里面拔了出來。”

   “這個動作,讓琥珀意識到,其實我的里面,迫切地需要著四季君。”

   “在里面深深的……像是要把琥珀填滿似的……內射在里面。”

   琥珀用充滿了欲望的眼神,直勾勾地,清晰地訴說著自己的欲求。

   “啊……”

   四季瞪大了眼睛。

   沒有比這個,更像屬於他的女人的需求了。

   “嗯。我會好好滿足你的,琥珀。”

   “用你覺得舒服的程度,不留余力地滿足你。”

   四季將琥珀的上身摟進胸前,讓她的雙手攀附在自己的胸膛。

   “啊……啊……就是這樣……四季大人~~~~”

   琥珀口中的稱謂變幻著,隨著她的心意和快感,熱烈地響應著四季的抽插。

   琥珀感覺的到,四季因為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努力控制著衝擊的力度,讓他的肉體上布滿了汗水。

   “呼……呼……琥珀,這樣舒服嗎……有沒有痛到……“

   呼吸因為控制力度的延遲而變得粗重,四季的性器在琥珀深處咕滋作響地,被媚肉疼愛糾纏著。

   很奇怪吧……明明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那根東西在貫穿著自己,琥珀卻感覺到由衷的喜悅。

   因為敞開心扉而舒展的內壁不再感知干燥的疼痛,而是像漪出泉水的小溪一樣濕潤著,感受生命在體內流淌。

   柔軟的,輕輕地像是怕弄痛了自己。這樣的撩撥,反而讓琥珀深處習慣了蠻力衝撞的子宮口,夾緊了想要將它吸入。

   說起來,平時也是這樣,差不多有一半時間是很享受的吧。

   雖然槙久和四季的性欲不受自己控制,但恰好對上琥珀想要舒服的時候,感覺就會變得很朦朧。

   因為從來沒與他們心靈相通過,所以,就算舒服了,琥珀也不會承認的。

   但這一次,被四季少爺用真實的眼淚浸透之後,琥珀前所未有地,感覺全身心都在喜悅地恭迎四季的到來。

   他現在抱著自己的腰,輕輕撫摸著自己那發熱的小腹,感受著性器在甬道內的顫動。

   琥珀不想在忍耐了。我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求、自己的快感。

   “四季少爺……用力一點、比平時稍微輕一點、那樣的程度,就可以了。”

   “嗯。”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恢復了平時的那種有力和敏捷,將琥珀用她自己都搞不懂的方式擺成喜歡的姿勢。

   啊……四季君就是這一點異於常人呢。可以隨心所欲地、將他人的肢體切換成喜歡的樣子。

   想到那一晚,四季用手在幾秒鍾內切開人類關節的速度,琥珀的身軀又一次僵硬了。

   即便身上的是那個愛著自己的、好的四季。那個殺人鬼四季也不會改變,只是平常地待在他的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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