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毛錢的拆解02——對“企業”的控訴
“出逃實驗體已捕獲,開始拆解以進行分析。”
在機械的嗡鳴聲中,她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她的胸部護甲已經被移除,幾條粗大的线纜從胸腔中延伸而出,連接著正被一支機械爪抓著的三角形暗粉色能量核心。在能量核心散發的光线下可以看到淡藍色的人造體液在她體內的管线中流淌,從胸部護甲上拆除的兩個柔性材質儲液囊被隨意地扔在機械台的一角,幾滴拉著絲线的人造體液從端口處滴落,在地板上黏糊成一小片。
“主要護甲與能量核心拆除完成,現在拆除擬真消化系統、擬真呼吸系統、肢體驅動系統等次級模塊。”
一條從喉部延伸出的軟管被暴力地扯斷,食物殘渣混雜著白色汙液在軟管和相連的組件被拎出拋棄的過程中毫不憐惜地灑落在胸腔中。擬真呼吸組件感受到她的恐懼,也以較快的速度一張一合,白色的汙液混雜入復雜的氣體管道,又從她的口鼻中回流而出。她想要呼喊,想要哭泣,但管理方程序卻總能阻隔大腦向各種組件發出的指令,使她看起來像是在冷漠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切開、拆卸、拋棄。在她體內作業的機械爪行事相當粗曠,有組件被固定在人造骨架上,便直接硬生生地一把扯下,連帶著閃著火花的线纜和滴著液體的管道隨意扔在地上。
【錯誤,內循環系統故障無法排除,可能引起內部反饋機制不正確實行。】
體內組件被破壞時,應當向大腦發送疼痛數據。但在逐漸崩壞的內部反饋機制的作用下,這種信號卻被錯誤地翻譯為情欲數據,因此每當一個組件被從身體中被撕扯下來時,她反而會感受到如同人工腔從入口到底端被猛力貫通的持續感覺。隨著操作台旁的組件殘骸越來越多,雙腿之間原本緊閉的門戶逐漸洞開,兩朵花瓣開始綻放,一絲透明的液體從如同呼吸般不斷擴張收縮的孔洞中流出,在操作台上形成了粘稠的一灘。
“操作平台和操作目標檢測到汙染物,申請仆從執行清潔行為。”
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帶著清潔工具箱推開門走進了實驗室。與躺在操作台上的她相比,這位女仆的人造皮膚有著十分明顯的磨損,各個關節也是非人形的球狀關節,而在那清瘦的臉頰上,有看起來經年累月的兩道淚痕從眼角直到嘴邊。女仆少女機械地從工具箱中取出一塊海綿試圖擦去操作台面上的水漬,但這種粘稠的液體很難用海綿吸干,反而被弄得到處都是。發現這種方式沒有成效,女仆少女拋下海綿,轉而從工具箱中掏出一支粗大的清潔柱。不知為何,女仆少女似乎開始抵抗自己的行為,但盡管她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她仍然在程序的控制下將清潔柱抵住操作台上的她的小穴入口。兩行清淚從淚痕處流下,清潔柱毫不費力地挺進了早已潮濕不堪的人工腔深處,幾乎要將整個人工腔完全填滿。
“啊❤️——”
一聲嬌喘突破了管理方程序的阻隔,從發聲組件脫口而出。情欲指數高漲的她接收到實體的刺激,強烈的信號似乎要將她的大腦燒焦,她全身的關節都開始咯咯作響,人工脊柱反曲著將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支撐起來。淚水混雜著從口鼻流出的汙液,將她原本能夠稱得上可愛的臉龐玷汙得亂七八糟。但是女仆少女的程序並沒有結束行動,清潔柱在顫抖的手的引導下開始抽插,從延伸到她腹部的缺口中可以看到人工腔在清潔柱插入時甚至能夠清晰地顯現出清潔柱的形狀。
【錯誤——錯誤——內部反饋機制失能警告,緊急——錯誤!】
隨著清潔柱的前進後退,一大灘液體從尚未拆除的液體儲存囊中被抽出,快速流經人工腔附近的透明管道,從人工腔噴射而出,在一旁操作的女仆少女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女仆少女的淚水滴落在衣服上的水漬上,但手臂卻在程序的控制下逐漸加快速度。躺在操作台上了無生機的軀體似乎重新受到了她的控制,但在極度的快感衝擊下,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盡力用手護住腹部,像是想要保護什麼。
“……檢測到非標准組件,指令仆從將其拆卸以供研究。”
女仆少女放開了清潔柱,但清潔柱仍然在被人工腔緊緊咬住貪婪地吞吐不已。一只顫抖著的手抓住了人工腔末端的粉紅色組件,猛地將它扯了下來——
“不要……啊❤️……還……還給我……”
對於躺在操作台上的她而言,那個組件具有特別的意義。雖然她的全身都被改造成了機械,但那個組件是由原身的生體材料直接加工而成的,是她對於原本身體最後的留戀。盡管管理方程序不斷阻隔,但她仍然努力伸出手去,想要將那個組件奪回。但女仆少女的另一只手突然抓住清潔柱的一端用力向里送去,清潔柱從人工腔破裂的底端破土而出,甚至貫通了合金制成的人工脊柱。能量核心被劇烈抽搐的軀體帶動掉落在地上,原本承載著能量核心的機械爪在將它重新抓住時卻似乎用力過猛,能量核心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後忽然暗淡了下去。大腦維生系統的緊急電源在能量核心被破壞時就已經被燒毀,她保持著向某物伸出手去的動作,就這樣永遠陷入了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