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77 大危機!陷入貧困災難的娜依一行四人
在布林德西港,這個拜占庭不起眼的港口城市,面對兵力絕對優勢、飽含大公主殿下滿腔怒火的帝國軍,日薄西山的起義軍發出了他們最後的絕唱。
整個起義軍並不全都是作戰人員,他們大多數都是沒有自保能力的後方人員,那些以被解放的角斗士與奴隸士兵為基礎的戰士只占有小部分,而且還在與帝國軍的接連戰斗中遭受了大大小小的損失,當來到布林德西港的時候,可戰部隊只剩下不到4萬。
而大公主手下包圍布林德西港的帝國軍足足有20多萬。
【可惡的逃奴斯巴達克斯,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為此斯巴達克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策:拋棄那些與自己戰斗至今的同伴,讓4萬奴隸戰士留在布林德西港,占據狹小戰場寬度的險要地形,掩護大多數沒有戰斗能力的平民登船逃亡。
最後的結果不出所料,4萬奴隸戰士拼死血戰,全軍覆沒。但在那之前成功掩護數十萬奴隸登船離開帝國。
而斯巴達克斯當時作為指揮戰局的起義軍將軍,在戰线動搖、險將被突破的危機時刻,她率領數千精銳的奴隸角斗士衝入敵陣填補空缺,奮力血戰,以求再多拖延奴隸撤離的時間,最終力不能支,即使是曾經斗獸場的新星也身負重傷,倒在了慘烈的戰場上。
那天她本來該和被自己留下來的戰士們一起死在布林德西的。
然而在她重傷倒下後,她身邊的角斗士拼死將自己拖到後方。
【母親!母親她怎麼了!】
【安東尼婭,快把斯巴達克斯送上船!】
重傷瀕死的斯巴達克斯恍惚間掙扎著呢喃:【放開我……我必須留在這……】
角斗士咬牙發狠,一掌切在首領的脖頸上,將毫無反抗能力的她擊昏過去。
【我們所有人全死在這個地方都沒關系,可是斯巴達克斯她一定要活著!你們快走,快走!】
最終,作為起義軍骨干的角斗士與士兵都在布林德西港死絕了,失去這些骨干們的奴隸再也談不上是一支有戰斗力的起義軍,單純的是一群倉皇出海逃亡的奴隸難民。
那些從斗獸場一路出走,奮戰到今日的同伴通通犧牲在了布林德西港,可最該去死的自己卻仍然苟活至今,還落入他人的股掌之中……
斯巴達克斯情緒木訥的三言兩語,加上安東尼婭的補充敘述,將拜占庭奴隸們起義出逃的歷程大致展現在了娜依、斯芬克斯一行人面前,說完戰爭的結局後,斯巴達克斯再也掩飾不住情緒,伸手捂住面龐,咬牙戰栗。
完全被帶入起義軍奴隸興起衰亡的情緒中的詠風·寧春氣憤地說:“拜占庭人太可惡了!”
親身帶入奴隸身份視角的詠風·寧春一時間全然忘卻了自己家鄉的生活。
善良的戰天使阿妮艾斯眉目里搖曳著憤怒的火焰:“奴役的惡行必須被制止。”
斯芬克斯則更多注重於她們所描述的關於起義軍的種種戰事,若有所思:“只用4萬人就阻擋了絕對兵力優勢的大軍這麼久麼?不知道當時雙方的兵力是如何配置的呀,要是我是那位大公主殿下來進攻的話……”
娜依從來沒想過,就在自己家鄉同一片大陸的西方,竟然發生著如此慘烈的事情,聽了斯巴達克斯她們的故事後,她幾乎想穿越回過去,與那些艱苦戰斗的起義軍同在……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逝者已去,不能蘇生。
娜依看著斯芬克斯,這個矯健的戰士竭力克制不讓自己落淚的樣子,娜依牽住了她的手說:“你的同伴們要是知道你們已經離開了拜占庭,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們已經盡力了,做的很好了!”
不知是娜依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她自己用毅力在克制,斯巴達克斯的顫抖逐漸平息下來,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龐大的起義軍殘部艦隊在武裝商船的引導下正緩慢、穩當地向威尼斯前進,幾乎是在進入威尼斯領海的片刻便被巡邏的威尼斯海軍發現了,他們被這支龐大的難民艦隊給震驚了,連忙打旗號詢問來歷。
這邊只給出了一個名字:【斯巴達克斯】。
“傳說中的那位斯巴達克斯……原來就在這些船上麼!?謝謝你們對她的援助,引導這些難民船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我們海軍吧。”
巡邏海軍登上了商船後,更進一步地了解了具體情形,開始接管引導航线的工作,寫了一份給港務處的文件交給船長後,完成斯巴達克斯治愈的斯芬克斯、娜依一行人便繼續搭乘商船原路返回威尼斯。
船長他們拿著海軍巡邏隊寫的文件交到港務處後,受到了當局的嘉獎與賞金,船長和水手們歡天喜地地去酒館買醉吹牛,一邊喝好酒吃好肉,一邊講他們如何再狂風驟雨中大破拜占庭帝國海軍主力艦隊、龍卷風中營救斯巴達克斯的傳奇故事去了。
而下了船的斯芬克斯、娜依一行人這時尷尬地發現,她們幾乎是身無分文。
斯芬克斯不好意思地撓後腦勺詢問:“呐,阿妮艾斯啊,錢包里還有多少錢啊?”
阿妮艾斯嘆了口氣,捏著干癟的錢袋面露難色:“還有一些……大概能再撐兩天的飯錢和住宿吧。”
這點錢顯然是不夠用的,別說繼續支持前往維納斯大陸的旅行,等這兩天過了她們四人都得流落街頭討飯吃。
最開始的計劃是在威尼斯的競技場參加角斗賺取經費,這個計劃由於競技場要迎接斯巴達克斯的大建改造而流產。接下來的計劃是先乘船到君士坦丁堡,在那邊的斗獸場參加角斗賺錢,這個計劃同樣因為海上的風波而不得不終止。
兩天過後她們就徹底身無分文了。
“馬上就沒錢了,該怎麼辦呀!”詠風·寧春哭訴,“要不,我聯系我姐姐她們,叫她們再送點錢過來?”
娜依搖頭拒絕說:“鐵燈城那邊問題一大堆,正是困難的時候,怎麼可以去麻煩她們,大不了我們出城去,找個村子,替當地人干活攢錢吧。”
斯芬克斯不滿地嚷嚷道:“那要忙活到什麼時候去啊,不成不成,來錢太慢了。”
“唉,居然會落入這種窘境,我真是大意,以後必須得養成好的理財習慣才行……”阿妮艾斯捏著干癟的錢袋長吁短嘆,然而就在這時,她那餓扁的錢袋聞到了食物的氣息……不對,是身為女神大人麾下虔誠的第八位階戰天使,感受到了在風中流動的金色光芒,那充滿神聖氣息的大河流向……
“那個方向是……”阿妮艾斯困惑地睜開雙眼,疑惑地看向一棟富麗堂皇的公共建築,市民們正趨之若鶩地在那里進進出出,踹懷期盼地踏進去,走出來的時候少數人面露喜色,大多數人卻是面露悲色,仿佛是在制造絕望的黑暗工廠,盡管如此還是有無數市民執迷不悟,發瘋了一般闖入此地。
“快點快點,漲了漲了!”
“趁著還沒跌停,正是拋出的好時候啊!”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
詠風·寧春注意到了阿妮艾斯視线的方向,魔鼠少女踮起腳尖眺望,好奇地問道:“阿妮艾斯,那邊是什麼地方啊?聚集了這麼多人,是賭場嘛!”
“呃……應該不是。”阿妮艾斯走過去,抬頭仰望這棟華麗建築名為【證券交易所】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