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棋手小姐拜將(論棋手小姐與W的“對決”)
“求求你...求求你...”
嗚咽聲和不祥的嗡鳴聲聯袂在未知的角落里徘徊,魔族愉悅的笑聲往往預示一些糟糕的事情在發生。
“呐,我以前可從未想到過,巴別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靈居然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冰涼的匕首在蒼白溫潤的肌膚上滑動,其上淌落的細滑香汗親吻著刀身。W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白嫩嬌好、如暖玉一般無瑕的身段,塗著血色指甲油的雙手玩味地在柔軟的肌膚上留下道道很快又恢復平整的彎月形的凹痕,像是惡魔的吻跡。血紅和潔白無數次親熱又分開,似乎每一次接觸都將滲出鮮血,又在每一次接觸中留下安然,把更深的恐慌留給下一次。
W滿意地看到那雙平素躲在面罩後的眼睛以最可憐淒楚的神情望著自己,身體因為刀鋒的冰涼而向後瑟縮,卻根本無從逃避。只用了一根繩子從鵝頸到腋下打了個“8”字形再把雙手提高到極限捆在腦後的手法是薩卡茲傭兵的拿手好戲,旨在在最短的時間、用最少的資源制敵,只要雙手一掙扎就很可能導致窒息,很多拉特蘭商隊的女薩科塔都在這種捆法下痛哭流涕。
“這身材真讓人嫉妒,一看就沒受過多少苦,那個老太婆把你保護得那麼好,怎麼就不肯分點心思去保護她呢?”她在她耳邊輕聲質問,語氣輕柔到令她自己惡心,下一秒就用牙齒狠狠叼住了那白玉般的耳垂,匕首一刻也不安分地貼著雪白移動,如同要收割果實一般不壞好意地在乳頭上虛轉著,鋒刃的背面在緋紅色的嬌小尖端上摩擦,帶起一陣觸電般的顫抖,最後卻只是把一對白鴿上淋漓的汗珠和殘存的唾液刮去,讓涼意和恐懼縈繞在她的心尖。
W把臉湊近,從鵝頸一口口舔舐著那美味的顫抖和恐懼,女人左胸內部急速搏動的生命近在咫尺,似乎伸手便能收貨的美麗果實。暖玉般的身體香汗肆意,溫暖的溝壑和谷地,似一桌引誘著W去饕餮的珍饈。不管什麼樣的人,當死亡近在遲尺時都會一樣不堪,愈是身居高位愈是如此。她居然有一天能夠將這個為大內戰所有薩卡茲為之恐懼和咒罵的傳奇壓在身下,完全掌控,難以置信的欣喜令她本就瘋癲的腦袋幾乎熱到壞掉,令她的動作愈加凶狠,刀尖在肌膚上輕輕摁下一個淺坑,似乎下一秒就要滲出血珠,如可口蛋糕上點綴的紅色果醬。但現在還不能這麼做,還有東西要問。
她除了綁繩外一絲不掛的嬌軀顫抖著,平素戰場指揮鎮定自若的嗓音也一並啜泣著向身上的惡魔求饒。W自然不肯放過她,金紅色的眸子死死瞪著她的瞳孔,非要把她的內心看透,一纖一毫都挖出來細細捋過不可。刀鋒依然在她的身上滑動,一點點滑過了貧瘠的胸脯,劃過平坦的小腹,在光潔的三角部位輕輕剔過,她恐懼的氣息是惡魔口鼻內滿溢的珍饈。終於,隨著金屬和塑料碰撞的輕響,刀鋒同露在她體外還在嗡鳴作響的偽具尾部撞在了一處。她被偽具塞滿的小穴邊沿還可看見翻開的嫩肉,身下床墊的狼藉痕跡昭示著在這之前她已經高潮了無數次。
W一手控制著匕首,一手當著她的面握起一個遙控器,玩味地撥弄著,偽具的嗡鳴聲也愈加歡快忽高忽低,她半是痛苦半是愉悅的叫聲隨著腰部的痙攣躍動在薩卡茲女性的耳膜...
那感覺很神妙,好似身下的女人是一台只知道發出呻吟聲的機器,自己手中就是機器的遙控,聲音的大小全在自己把控。W刻意快速撥弄著遙控器,在那海浪一般忽高忽低的嗡鳴聲和呻吟聲中俯下身,貼近她的耳朵。“知道反省了嗎?我親愛的棋-手-小-姐~”
她結巴著似乎要回應,但躺著涎水的小嘴連求饒的話語也說不全了。經日的折磨已經令W把她的身體摸得比手中的爆破物還精確,在她將要到來的時候,只消在遙控器上輕輕一摁,便可殘忍地將她擋在天堂的門外。她像貓一樣不知廉恥地扭動著素體,嗚咽著發出蚊鳴般的哀訴,哀求的目光看著W手中的遙控器...這是最好的機會。
W悠然地騎在她身上,不由分說用手中的匕首挑起她的下巴,欣賞著昔日指點江山的棋手楚楚可憐的目光,欣賞她盡力後仰腦袋以防被刺穿口腔的瑟縮姿態。“說,殿下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說...快給我...”她哭泣著,被欲火燒到難以自持的腰肢卻在W的重壓下扭動不得,她迫不及待地吐露著曾經的一切,W臉上的笑容愈發可怖,在把她的最後一句話榨干後立刻把遙控器撥到最大。她的面孔幾乎崩壞,被壓制的腰肢顫抖著,下體在早已濕透的床單上一泄如洪,雙眼因為高潮的刺激和雙臂不自覺的緊繃導致的缺氧而翻白,一如將死之人的戰栗...W在她失神的丑態中獰笑著壓制住那已經失去所有反抗能力,只能如砧板上魚肉一般等待著宣判的身體,對著她的脖頸一刀揮下...
不對不對,一刀揮下太便宜她了。但應該怎麼處置她呢?對,應該視關於殿下的情報而定,殿下如果走得沒有痛苦,就賞她個痛快;殿下多受一秒鍾的過,就讓她多高潮一次,每高潮一次割她一塊肉,讓她慢慢在愉悅和痛苦中逡巡到死!
城垛上的冷風把W從意淫中吹醒,薩卡茲女性扭了扭因為久站而僵硬的雙腿,消解了下身潮濕的不適感,扶正了頭頂用以遮掩雙角的寬檐帽。揚州的古城牆在移動城市建成時就已經棄置,如今只留下了一小段,權當旅游景點之用。此時日已當空,游客打扮的她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最是能融入其中,根本無人注意。都說炎國的景點多不是看景,純粹是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她一口氣把手中的運動飲料灌下去半瓶,離開了剛才權是做觀景處的城垛口,躲在炮樓的角落里攤開一本旅游手冊。看樣子就是普通的女游客在看地圖研究下一個去處。但攤開的旅游手冊里卻夾著一張相片,采光很差,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畫面里是羅德島的一群菁英干員簇擁著一台輪椅,輪椅上的博士沒戴面罩,露出的居然是一張女人的面容。這是上次危機合約時她湊巧遇到回艦的部隊時偷拍下來的,那挺小型間諜相機至今仍能運轉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但更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惡靈的真身。W寧願相信那厚厚的罩袍和兜帽下根本不是人,也想象不到這個所謂的惡靈居然是這麼個樣子。
其實她還是愚鈍了,如今細細回想起來,早在上上一次危機合約,便有傳言博士為女性。她不常駐艦,對艦內一些流言捕風捉影不夠清明,又是人不貴、事照忘,那半瘋不癲的腦子除了深仇大恨與利好從來存不住東西。如今無意撞破博士的本真,想想博士在這兩次危機合約的所作所為,想想博士的治療從來都是凱爾希一人承擔,W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結論,這個惡靈其實早就想起了一切,只是把一切如她的面孔一樣藏在兜帽罩袍里,自以為能裝做個沒事人!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女人,那可怪不了我啦。”想起對付薩科塔商隊里的女戰俘的經歷,W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扭身消失在了游客潮里。
與此同時,治所揚州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府迎來了新客人。
一輛沒有任何陣營標識的黑色轎車悠然停入府邸大院,看樣子如停入自己家一般從容淡定。車上下來一個同樣沒著任何陣營標識的便裝女子,披著有些反季節的黑色外罩,娥眉鳳目素面朝天,栗色的長發在腦後隨意捆了個馬尾。女子剛剛下車,還沒等仔細打量一番府邸的素牆白院,便見影著素門簾子的正門訇然打開,從中走出一人,一身軍綠色白手套寬檐軍帽正裝倥傯,軍帽下向後攀出兩根銀藍色的龍角。還未到面前,已是單膝下跪,兩手相拱行了個大禮:“弟子拜見恩師!”
“哈哈哈哈,朋戊(李伯明字朋戊)大可不必,快快請起,快。”博士哈哈一笑,快走兩步攙起那人:“不必叫我恩師,我這個客座教授就沒講幾堂課。我虛長你幾萬...幾歲,你我兄弟,啊不對,姐弟相稱即可。”
“弟子不敢僭越。”李伯明堅持,博士大笑,親熱地拍著他的肩膀,要是在羅德島,連凱爾希在公開場合都沒這種待遇。但如今以私人身份來訪,她倒也放得下很多。“不錯不錯,兩顆將星,穿的是新軍裝,為何還那麼有舊氣?來,內堂共敘!”
李伯明的節度使府博士還是第一次來。雖說她自稱“四枚桃李鎮四海”,但大炎在卡茲戴爾皇家軍校頭兩期的留學生做到節度使一級的其實只有兩個人:嶺南徐久間,江南李伯明。就凱爾希評判,真正的將才只有李伯明一個。她隨同李伯明進府,卻見裝點素雅,孤燈空懸,屏風繪著春水夏草、秋雁冬雪,皆是留白素畫。木沙發用的是原色柏木,茶案擺的是尋常青花。早就聽聞李伯明在軍中是個另類,不喜歡大炎鎧袍,反愛簡便輕快的西方新式軍裝。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博士倒是毫不見外,反客為主為李伯明下手斟茶。“朋戊啊,你這節度使府倒是素雅非常,比我那羅德島上辦公室寬敞整潔多了。”
“伯明夙夜不忘師訓。”李伯明坐在木沙發上只占前三分之一,腰板挺直,軍人風范十足。博士當年只講了兩三堂課,之後的指導都是私下里找“可發展”的學生“開小灶”進行的,李伯明當年有幸是灶席間人。他是清楚地記得,導師講課不挑揀,哪怕是軍校食堂廢棄的破桌子爛椅子在角落里一搭,照樣給你談出古今中外。因此儉行朴止銘記在心。
“對了,怎麼不見亞忠(奚中傑字亞忠)兄啊?”博士舉壺一條香注,逡巡滿上兩杯香葉,此所謂關公巡城,為的是分味同甘。李伯明談起奚中傑,頓時面色微揚,把頭杯茶一口抿了,道:“導師有所不知,前番我兩個天擊營南下軍演,突然獲悉某地有感染者武裝活動。奚中傑魯莽行事,擅調天擊營剿滅,於是這般...”
原來這事兒還得怨博士,是她放出風聲引兩個天擊營出動,奚中傑對感染者態度過硬,不覺所行失察,被李伯明抓住把柄,聯合青黨在朝內的御史狠狠參了一本,最後將其明升暗調,派去北方偏僻處轉正為節度使了。奚中傑一去,李伯明掣肘全無,痛痛快快當起了揚州城說一不二的主。博士聽了,同樣端茶,學著李伯明的虎抿來了個鯨吞。師徒二人端空盞相視,一時哈哈大笑。
“行事兩般大忌,一則尾大不掉,此乃禍端先征;二則裂土奪權,此乃亡滅之兆。”對感染者鷹派的奚中傑一走,統攬大權的李伯明又是博士眼中的自己人,羅德島這般斡旋便可在揚州城收攝一股更大的利市,此所謂兩全其美。博士頓感渾身遺存的傷痛都輕了幾分。李伯明重新為雙方滿上茶,笑道:“導師此番遠來,可有教我?”
“怎麼,我來看看徒兒過得如何都不行?”博士笑著一撣黑袍。如此做派,便不是以“博士”身份出面。但李伯明可不傻:“導師是賢士,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請導師放心,羅德島所需所訴,伯明定會秉公辦理。大炎對感染者的政策,防控之法嚴正如鐵,治理之法廉明如風,這方面導師盡可以寬心。只是徒弟...”他略一沉吟,似有遲疑。
“姐,你看我新寫的這台劇怎麼樣?”博士眼前一花,卻是一個同樣東方面孔的軍官,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軍裝,褐色的眼睛帶些靦腆,正向她遞過來一疊筆稿。只是一瞬,眼前仍是那黑發黑瞳的龍族男性。博士暗嘆一聲,眼眸微黯,臉上笑意不減。“朋戊但說無妨。”
“我想請導師觀我軍操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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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都快咬牙切齒了。
若是在羅德島內,她根本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阿斯卡綸手底下至少兩三個人隨時盯著她的腦袋;出任務時也不太可能,先不說博士並不常點她出戰,就算隨隊出場,身邊也有成建制的羅德島菁英干員隨同行動;此番好不容易抓住天賜良機料定了博士的去向,博士這次以個人身份出訪連個護衛都沒帶,豈非把自己剝光了送給她抓?
沒想到博士拜會那家伙出來,居然直接跟著軍車進了揚州城外的兵營。她想混進去還差點被巡哨發現,當下連午飯點過了都顧不上,只顧使出在卡茲戴爾設伏栽營的手段,藏在軍營外圍,她還真就不信那該死的博士就不出來了?
她在外面咬牙切齒,博士在里面可就開了眼界了。
且說大炎軍制,不似軍團,概以營盤為制。一軍按兵種可分十營,其中又分“四援”、“四正”、“兩甲”。其中“天殲營”搏空翱翩;“天擊營”天降馳援;“天水營”熄咒禳災;“東風營”蕩抹千里。
“律刀營”正合偃督;“火車營”壘壕運寨;“神機營”統領銃械;“神威營”司掌弓弩。
“麒麟營”通“齊”,主戰車橫推;“骨車營”通“滑”,主滑車縱壓。各司其職、各安其位,排兵布陣一盤棋。炎軍不逞個人威武,講究的是體系,陸戰協作整個泰拉天下無對。博士在切城曾見識過的烏薩斯正規軍遺留下的游擊隊戰術與之相比,如粗瓷比之美玉。
博士和李伯明在將台上,舉目往下整整齊齊一片一人多高的陌刀正映天光。紅衣炎軍不愧王師之名,兵精將良、士旺氣廣、正是大出跡象。李伯明豪氣頓生,從副將手中拿過寶劍,對校場長嘯“受律辭元首!”
台下萬軍齊和,軍旗烈烈,兵刃幢幢,如擂鼓震地、聲撼蒼天。
受律辭元首
相將討叛臣
咸歌破陣樂
共賞太平人
此《秦王破陣樂》乃是大炎軍歌之精魄,軍魂之精髓。博士在李伯明身邊,聽聞耳邊振聾發聵,俯瞰如此威武之師,不由心神思動:我先前在卡茲戴爾統兵,巴別塔全盛時兵勢其實在當前之上。但是多是些雇傭軍,打仗雖是一流,統御力卻不堪稱道,軍紀更是等同於無。後來到了羅德島,手下干員倒也堪稱精良,卻終究脫不去公司武裝的本質。紀律雖有改觀,實力也大有增長,無不能以一當十,但數量捉襟見肘,軍容豈如此之盛?啊,可惜可惜,若是這支王師為我所有,便是片刻殺回倫蒂尼姆,把攝政王的腦袋割下來,還不和彎腰拾茅草一樣容易?她苦笑一聲,搖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子外。
然而她一瞬表露的神態,李伯明在旁邊已經是捕捉在眼。他拱手笑道:“導師看我大炎軍容如何?”
“啊?不錯,軍容齊整,士氣昂揚,最重要的是軍紀有素,仁禮為先,不似烏薩斯野狼一樣的凶神惡煞,卡茲戴爾散漫無紀的散兵游勇更是沒法比。”嘴里說著客套話,博士神色收斂。
“以此軍容,換得了羅德島麼?”李伯明雙手仗劍,出言平平,於博士耳中卻好似霹靂。
博士神色如常,淺褐色眼睛轉了兩轉,笑道:“將軍意思是?”
稱呼將軍,便不是以師徒講話了。李伯明正色道:“導師,以伯明當下之權,可以容羅德島整個入駐揚州,成為管理感染者的專門機構。羅德島的宿怨,只要軍力能及,盡可以交給伯明擺平。伯明願率部為導師赴湯蹈火,走馬飛塵!”言畢持劍一禮,黑漆漆雙瞳個中意思不言自明。
博士呆愣半晌,笑道:“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如此說來,明明你拿下了我等,反倒成了我欠你的了?”
“敢情導師定奪。”李伯明也笑了。他是龍,生來便有一股子貴氣在,笑起來便覺有四方賓服之態,極是自信。
“可惜,銳意夠了,卻不知收。”博士笑容一瞬冰解。“朋戊啊,你還記得我在軍校的三食堂講課的時候嗎?”
“學生記得。”
“當時我們要講課,卻無燈火,叫食堂的工作人員麻煩掌一盞燈,是怎麼叫的?”
“學生記得,若是直接說要燈,那工作人員多半不應。所以導師說,這里太暗,不如燒了幾張桌椅照明,他們便忙不迭點起燈來。”李伯明的笑容消失了。
“是了。如今是誰要放火,誰要點燈?”博士與李伯明對視一眼,盡皆大笑起來。李伯明連連拱手。“導師明鑒。學生確實是想留導師軍中做事一陣。”奚中傑雖說同他不對付,卻是個人才無疑。這個節度副使一走,李伯明掌握大權後也有力不從心之處,尤其是被其強勢鎮壓的揚州城內各勢力,都有抬頭趨勢。如果能得博士這樣的人才輔佐,確是李伯明求之不得。
“這便是稀奇。”博士聽了李伯明的難處,不禁道:“君子束之以德,而後力之以法;小人力之以法,而後束之以德。如今若不能有壓倒他們的執力,你確實不好平息內患。要我出手也並非不可,不過...”
“學生願為導師分憂。”
“我砍了你的尾巴。”博士悠悠道。“你也得幫我砍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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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懸等到日薄西山,W終於等到了博士離開軍營,誰道又有軍兵護送,都是比人還高的陌刀舉過頭頂,形似鋼鐵柵欄,根本無法下手。W深感遺憾。大炎出入太過森嚴,她瞞過檢疫已是極限,源石炸藥一點沒帶來。這里又不是哥倫比亞隨處可凶,也不比戰場上木屑火藥隨手得之,如今如果臨時在這國泰民安、人不知兵的揚州城搜集材料制造炸藥,等做好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她是一萬個後悔功課沒有做足,否則依她的本事,隨便找幾個爆破點攘起一波混亂,劫走博士還不如探囊取物?
一路跟蹤著,終於又挨到了游人如織的城區內。此時日已西沉,酒館茶肆盡皆張了店鋪燈火通明,魚米香味縈繞坊間,把跟蹤了一天卻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飯的W饞得肚子直抗議。博士乘著她自己那輛小轎車,在一處商業區旁停了下來,似乎要去買點什麼——多半是給那個老太婆還有小兔子的禮物。W把寬檐帽拉低了些,日光已經不毒,她這頂帽子在人群里多少有點怪異,好在那混蛋並未察覺。她看准博士正朝一處窄巷而去,把匕首揣在懷里,快步跟上。
小巷空曠,左右兩邊青磚砌成雨溝縱貫。此地居然無其他行人。W躍步靠近,一眼便看見身前的女人手早已摸上槍套。
“嘿!”博士倏然從腰間拔出短銃在手反身就打,然而W速度遠快一步,見已暴露兔起鶻落間在牆上兩個借力縱身急速迫近,博士後撤躲避間不覺被W飛起一腳踹中手腕,瞬時短銃飛落。
博士曾隨黃鐵傭兵團偷城踹營,也有些練過,一銃掉落就要撤步拔出左肩頭第二挺銃,卻見W躍身貼近,手中作戰匕如銀蛇出洞直噬而來,不由扭身閃避,間不容發間黑色外罩被豁開一塊連布頭的前襟,扣子也飛了一個。
博士轉過身來就要掏出第二把銃,但W一刀收攝一刀更厲,撞開博士持銃的手腕直取心窩,同時左手把博士剛剛拔出銃的右臂內側一砸翻腕蜷曲雙指在手背一鑿,輕描淡寫便把博士第二把銃繳械。博士措手不及,右手銃被擊落的同時前胸被刀芒一揕,當即飛舞的銀芒中就吐露幾分鮮紅。若不是W一心想著生擒,這一刀早就從肋骨縫隙間貫入心髒。
博士負傷吃痛,猶咬住嘴唇,右腿陡然提高到了近一百八十度從內而外橫蕩而開,W也沒想到博士身體如此柔韌,忙後仰身體避讓。博士一腿揮空立刻俯身下盤放低,回旋身體,右腿落地為根左腿掃蹚而出,但W何止身經百戰,對於博士的下一步心知肚明,仰身後撤避過第一腳後立刻跳起,避開緊隨而來的掃蹚腿。兩人距離拉開,W泰然自若,博士面色潮紅,氣喘吁吁,捂著胸口的纖纖玉指間滲出鮮紅縷縷,勝負未決已明。
“有兩下子,巴別塔的惡靈~”把匕首由正握變為反握,變態地舔了舔刀尖上的鮮紅,W調笑地看著博士,像是一只把老鼠逼到了死角的貓。“貼近了看也是個美人胚子嘛~至少比那個冷冰冰干巴巴的老太婆強,干嘛老是作踐自己,包得和粽子一樣呢?”
“你知道炎國在傭兵界有什麼稱謂嗎?”博士似乎想挺直身體,但是剛剛一動,牽扯胸口新傷在青磚地上直接崩了一溜血沫,不由彎腰扶著青磚牆,喘息連連。W嘴角都笑歪了,一個怕痛的人就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玩家,她不知道這樣的家伙憑什麼能操盤於萬人之上。
接著她眼前一暗,頓感四面八方似乎都被殺意鋪滿,好像地底下鑽出來的一般。
“大炎是雇傭兵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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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就這點本事?來啊!接著#卡茲戴爾粗口#來啊!你這個**,啊——”
滿是戰爭傷痕的身軀一絲不掛,金紅色的瞳孔癲意凌然。又一股淫水從W的下身噴涌而出,把早已潮濕的床單洇得更透了。她的雙腿被韌性極好的棉繩捆成了易於“操作”的M型,似乎在嘲弄她從W變成M的轉變。她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根偽具現在塞在她自己的花徑里,嗡嗡的嘶鳴聲預示著它正保持著最大功率。穿戴整齊的博士靜靜地坐在床邊,沒戴面具的面孔連正臉都沒給她,自顧在平板上擺弄著。
這個房間非常簡潔,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幾乎空無一物,連牆壁都是僅做塗白,沒有壁紙也沒有畫框,甚至連個鍾表都沒有。這也讓W無從判斷時間的流逝。這里本應是羅德島駐揚州的辦事處,不過還未投入使用。自打奚中傑走人後李伯明就預料到羅德島遲早要找上門來,特意令人把此地先行空置了出來。不過博士此番前來是探李伯明的口風,正式的合作談判還得等一段時日,所以這里暫時被空置。博士以身為餌,借李伯明之手抓住W後就把她帶到了這里。
W的雙手被倒背著極限拉高到腦後,綁繩繞了個“8”字纏上脖頸,稍一掙扎定會引起窒息的痛苦。這正巧是她想象中留著對待博士的捆法,這令她惱火萬分。但無論她怎麼罵,面前人都權當沒有聽見,自顧對著平板似乎在深思。偽具的嗡鳴聲一直在響,W這才想起為了抓到博士後“玩得盡興”,自己還特意改裝了這東西的電池,最大檔足可以用幾天之久...但令她服軟是不可能的,哪怕身體已經被迫高潮了好幾次,她也依然沒忘自己此行的目的,眼前這個家伙早就恢復記憶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把當年的真相吐出來!
“巴別塔的屠夫!老太婆的鷹犬!有種把我放開,跟我再打一場啊!”一個小時過去了,W依然不住地罵著。
“你這個婊子,賤人,不敢見人的廢物...”兩個小時過去了,罵聲猶止歇不了。
“你...你這個混蛋...膽小鬼...倒是說話...”三個小時了,在W看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的喉嚨已經罵啞了,但依然撕扯著想要蓋過偽具的嗡鳴聲。
“你...你**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眼見著是不行了。博士放下已經在顯示電量不足的平板,拾起桌面上的遙控器調小了幾個檔次。隨著偽具的震動緩和下來,W劇烈起伏的飽滿胸脯平復了下去,接著明擺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她卻突然昂起了頭,卻沒再罵出口,金紅色的美麗瞳孔依然用能殺人的眼睛瞪著博士。博士也在看著她,淺棕色的眸子像是卡茲戴爾著名的沙漠湖,看起來只有淺淺的一層,映著湖底的泥色,實際上卻深不見底,這種湖淹死過不少人畜。
博士和凱爾希做的時候雖也擺弄過一些“小玩意”,但這麼大號的偽具倒是從未使過,因為愛是要用彼此的身體來表達的,工具只是輔助。面對W她自然不留這層情面,但魔族雇傭兵那驚人的韌性還是令她吃驚。
母親說過,肉體上消滅敵人,敵人會再生出來,因為民族的意志不會被消滅。是啊,母親無從知曉多少萬年後會有薩卡茲這個奇妙的民族,但她的智慧深藏於心。博士是科研軍官,不是政工干部。但職不一定決定責。
她伸手抓住W體內所插的偽具的根部,一點點將其拽了出來,隨著啵的一聲輕響,水淋淋的偽具離體帶出一股滯留的愛液,讓整個房間的氣氛更顯淫靡。博士棲身跽在W的面前,回憶著之前凱爾希對自己的手法,順著薩卡茲女性身上累累的傷痕撫拭,雙手一點點攀上那比自己圓潤了一個風月的飽滿,輕輕揭開乳貼,暴露出兩朵嬌羞了太久的誘人紅梅,按在掌心緩緩搓揉。W那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她,牙關咬得死死的,似乎打定主意一聲不吭。
素玉一般的手撫上惡魔那稀罕的下生紅角,角質粗糙的手感意外帶著火熱的體溫,全然不似想象中的冰冷。W咬緊的牙關一下就被撬開了,呻吟聲不等她的意識阻擋就從口中泄露。博士饒有興味地按壓著那直連大腦的惡魔角,一如棋手執棋時指腹同金木的親熱。薩卡茲雇傭兵在博士身下瑟縮著,無物插入的下身再次泛起粼粼水光。帶給博士不同於戰場麾師的掌控快感。
“妾能馭之,但需三物:鐵鞭、銅錘與匕首。鞭之不馭,則以鐵錘撾其首;撾之不馭,則以匕首斷其喉。”武瞾之詞,言之過利,是以太宗不納。棋手小姐知道,W的意志很難被摧毀。但如果不能暫且打服她,她就將永遠是那只養不熟的狼。
論床笫,W也算是老道了,朝不保夕的薩卡茲雇傭兵之間常講及時行樂,連戰時都為消耗品的身體自然平日里也絲毫得不到珍惜。但單論女人間的性事,博士那承自凱爾希的手法卻讓體力早已大幅消耗的W難以招架。棋手小姐的雙手並不具有太多侵略性,卻如她的指揮一般總能恰到好處,借著香汗的潤滑,輕攏慢捻抹復挑,W的乳鴿在她手中像是面團不斷變幻著形狀。但火熱的下身始終得不到一絲的刺激,W不禁放任靠在床頭的身體向前滑了一些,把恥丘送到離博士更近一些的地方,但博士對送上嘴的美味全然無視,依然自顧在W的雙乳和角上做著文章。
“可惡...”W全力扭動著腰身,試圖將被縛的雙腿合攏才刺激自身,但被汗水愛液浸透的繩子愈發收緊,隨著她的動作立刻在修長結實的美股上勒出道道紅痕。博士的舔吻撫摸又令她難以自持,不覺連戰場受創都不曾潮濕的面孔已經被淚液涎水布滿,金紅色的眸子宛若化開的金水,不住向外涌著欲望。
下身傳來點點異樣感,她看到博士把那根偽具重新拿了起來,對准了穴口,偽具依然保持著嗡鳴,塑膠震動的感覺在陰唇上宛若針刺,根本奈何不了內里深切渴望的神經。她看到面前看不出種族的女人淺棕色瞳孔里流露的狡黠,不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唇,用力之大立刻滲出道道血痕,咸腥令她精神一振,似乎要從狀態中脫出。
她不要向那女人求饒,堅決不要!理應求饒的是那個女人,間接殺害殿下的凶手...
溫軟的感覺從胸口傳來,帶著陣陣酥麻滲入到已經被渴求的信息浸透的神經。薩卡茲女人的身軀在束縛下不受控制地劇顫著,她看到博士俯在她的胸口,柔軟粉紅而有些發白的舌尖帶著絲絲清涼舐過她的乳首,隨後向上,居然叼住了她的角尖。她本想用一個頭槌把博士撞開,但魔角傳來的酥麻和柔軟瞬間把她的大腦麻痹,指令根本無從下達,她感覺有什麼東西飛離了自己的軀骸,她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表達著她極力遮掩的訴求。魔族雇傭兵從來不懼怕燒紅的烙鐵,卻對柔軟的侵襲缺乏耐力。
“給...給我...”
乳膠生澀濕滑的觸感再度將腔內的軟肉擴張開來,內里的神經歡慶般暢飲著快意,她感到全身的力氣瘋了一樣地朝腰間涌去,泄出,再也回不來了。她甚至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撬開,那擊潰自己的柔軟的武器伸了進來,但她甚至失卻了一口咬下這唯一的反擊機會。她的世界飛了起來,恍惚中似乎回到多年前,那艘剛啟航的母艦,任務歸來的她借著復命的名義,趁凱爾希不注意撲到了殿下的懷里,那為她一生所珍視的觸感此時似乎重現,一時間,她甚至有是殿下在撫摸自己的錯覺。
想要伸手回應,但雙手一使上力氣,脖頸的窒息感再度襲來,把她從幻覺中拉出。她宛若身墜地獄,急急忙忙想找回剛才的感覺,卻怎麼都找不到,只剩下面前棕褐色眸子帶些嘲諷的目光。她甚至沒想起去斥罵,金紅色的眸子呆愣著,望著對面蒼白的牆壁。棋手小姐也不急著進行下一步,把偽具收起,坐在床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靜靜地守著她。
“咕~”
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連續一晝夜的跟蹤、追殺和被俘後的受過令W水米未進。W大窘,扭過頭去,她已經做好了應對嘲弄的准備,甚至連回嘴的內容都已經送到了已經僵硬嘶啞的口腔。但博士只是站起身,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份盒飯,默默地用一次性的塑料勺把已經涼了的、浸了菜湯的白米送到W嘴邊,卻見那銀白色的腦袋偏了過去——最後的抗議。
“吃吧,下了毒的。”博士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凱爾希似乎也喜歡這樣,每當她給她什麼東西吃而她猶豫的時候,猞猁醫生總會說:“這是毒藥。”
這招還是奏效了。W老大不情願地張開嘴,任憑博士一勺勺喂飯,可能整個羅德島就是凱爾希和阿米婭也沒有過這種待遇。但W依然不領情,好幾次故意把飯粒弄撒。博士淡定地把落到那高潮後余韻未消的裸體上的雪白一粒粒撿起來,重新喂給她。她狠狠咬了一口博士的手指,少許鮮血滲了出來,但巴別塔的惡靈全然不在意。
“這次追我到這里,是想得到什麼?”博士把空了的飯盒扔到一邊,慢條斯理卻不失熟練地給手指止血。
“你居然還有臉提。”一口帶血的唾液,雖然體力被玩弄到盡失,還被捆成了粽子,能丟的臉全都丟盡了,W卻依然把那股子桀驁刻在眼中。“你這個...這個不敢面對過去的懦夫...逃兵...辜負殿下的蛀蟲...”
“然後呢?”博士輕聲問道,自嘲,淺棕色的眸子里不知喜悲。她面對著床上的薩卡茲女性,一點點解開了自己的衣物,薩卡茲女人的瞳孔隨著她身體的裸露而漲大了。
蒼白瘦削的身體像是織錦里寫滿苦難的竹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W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棋手的身體殘缺至此。自打無意中看到了博士的臉,W就無數次想過那罩袍下的身姿是個什麼樣子,從高挑成熟到嬌小可人,每一種情況她都構想過,並在心里狠狠蹂躪過、踐踏過了。
新在她左胸口留下的刀傷凝成的血痂覆蓋在舊傷上,像是早已塗滿的畫紙上隨意填了一筆一樣不起眼。雇傭兵的經驗告訴W,每一道傷痕往往都代表著生死間的一次逡巡,這不是某一次遇險能留下的,只能是常年的風雨兼程。似乎心目中的某一尊高不可攀的神像訇然跌破。那不再是一個存乎於萬物之上的操盤者,而是滾滾塵寰里一顆傷痕累累的的舊砂石。
“驚訝麼?”棋手小姐問道,她的原聲很好聽,帶著些自然而然的憂傷意蘊,不像那個冷冰冰的老太婆,和殿下卻有幾分相似。她把衣物盡數褪去,把傷痕無保留地展示在W面前。突然,她伸出手,拉開了W的繩結。
薩卡茲傭兵的作戰意識宛若天性。就算腰肢已經酸痛到平常人連翻身都難,就算體力已經干涸都幾乎不存,W依然幾乎在兩秒鍾內甩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繩索,並把博士狠狠擒拿到了身下。她騎在博士的腰肢上,一手按住博士的雙手,一手死死掐住了博士的脖頸。棋手小姐痛苦地嗚咽著,臉色一點點變得發青,她才肯把手微微放松,但依然沒有拿開。很明顯,只要她此時願意,便可以直接扭斷博士的脖子。
“咳咳...咳...”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拱手送掉了所有優勢的棋手小姐對身上紅了眼睛的魔族女性坦然地笑了。“現在,你可以聽我說了麼?”
W不回話,她一邊死死瞪著博士被壓制住的身軀,一邊在那早已把如何反殺構思了無數次的腦子里尋找著博士可能的翻盤機會。博士清麗的面孔上沒有驚慌,只是在笑。“你的匕首在我大衣左邊的口袋里。”
依言從床上的大衣中翻出匕首,W毫不猶豫地將它頂上博士的脖頸,冰冷的刀刃與火熱的鵝頸緊緊貼合,僅僅一層凝脂般的肌膚在利刃前更顯脆弱不堪。血珠滲了出來。博士痛得輕呼一聲,傷痕累累的嬌柔身軀在W身下輕輕扭動著,更顯無力抵抗。W瘋了一樣以完全沒有必要的力道把博士的雙手按死,匕首離開了鵝頸在臉前比劃著。“說!你說啊!”她啞著嗓子吼道。
“這就消氣了麼?你完全可以再做更多你想做的。”博士被死死按在床上,如砧板上的魚肉般被匕首抵著,卻絲毫沒有俘虜的覺悟。這同W之前預想的無數次不同。W也預料到抓到博士後這個混蛋棋手會強做鎮靜,那是最好,她會以雇傭兵那薩卡茲式的耐心一點點把她虛偽的外殼撕破,把那裹在罩袍和面具下的女性身軀一點點玩弄到壞掉,令她從強作鎮定到哭著告饒。但現在機會終於擺在了眼前,她卻徹底失去了平日里不把食物玩到奄奄一息絕不下口的雅興。現在的她只想要一個真相。
金眼眸瞪著棕眼眸,兩張同樣美麗的面容一個怒意滿溢,一個滿不在乎。W突然有種局勢失控的恐懼感。明明她已經脫縛,已經把博士壓在身下,甚至已經把匕首抵上了博士的脖頸,但掌控與被掌控的關系並沒有隨之顛倒,她永遠都只能是棋手手中的棋子。哪怕現在落下匕首殺掉博士,這一鐵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她突然改主意了,她現在只想讓那張還在強作鎮定的俏臉越痛苦越好。
她把匕首扔到一邊,食中二指並起狠狠刺入博士的下身。那里居然已經有些潤滑了。她狠狠咬住博士的肩頭,留下一排滲血的牙印,魔族那靈活的尖尾也順勢探入博士的雙腿間,刺激著微紅的菊瓣。“你這個...你這個懦夫,婊子,這是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博士臉上的矜持幾乎要被一瞬擊碎了,劇烈的刺激令她發聲嬌呼,軟玉般的身體在W粗暴的施為下又添上了不少新的曖昧痕跡。下身實實在在的進入感和菊穴那靈活不休的纖細侵入令她沉醉,被“敵人”掌控的羞恥感和背德感更像是情欲的催化劑。不知何時解放的雙手居然主動攏上了身上人的肩膀,W嚇得一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按著她的手是多麼多余。她用手狠狠捻這博士因情欲翹起的乳頭,把方才的刺激全數報復。
博士的肌膚比W的更加白嫩,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隨著兩具裸體糾纏到一起,W帶著幾分嫉妒和憤恨的施為就讓博士嬌喘連連,幾乎比高潮了數次的W還要不堪。W心里不由泛起明知不該有的輕視。塗著指甲油的中指隨著博士的每一聲媚叫直搗花蕊。W不像凱爾希能准確地找到位置,但大水漫灌般不講理的入侵加上同時玩弄後庭的尾巴還是讓博士很快走到淪陷的邊緣。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環上W的腰肢,嘴巴被魔族粗暴地攫住攪動。看她滿臉淫亂的神色,哪里能想象到半個鍾頭前她還是那樣的鎮定自若?
“啊——”隨著一聲長吟,不知被浸濕了多少次的床單又添上了新的愛跡。W全然忘了要借著高潮拷問博士這回事,只希望令博士盡快壞掉。她在高潮後濕透暢通的甬道里繼續著,尾巴更是撐開菊穴直入直腸,如同一根纖細的觸手四處剮蹭。博士馴順地扭著腰肢,完全沉浸在情欲的海洋中...
入夜,裝修簡單的辦事處亮起了燈,厚厚的窗簾遮蔽住房間內的淫靡,潔白的粉牆將一切劣跡掩藏。W看著身下似乎已經失去意識的博士,滿意地長舒一口氣。擦了擦滿頭的汗珠。抬眼看去,本來嶄新整潔的床單已經沒有一處不洇,好似剛剛被潑了一大盆水上去一般。博士潔白的玉體橫陳在床單上,滿頭栗色的秀發散亂著黏在素面上,披散在留有咬痕的肩頭,像是盛在白天鵝絨布上的一份大禮。W也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忙拾起早就被兩人壓在身下的繩子,擰了一下還有不明何物的液體滴落,便想草草地把博士捆起來,悄悄帶出城去。誰到剛把繩結繞上,腦袋一暈,好似有無數小蟲來回咬噬,一下子控制不住跪坐在床單上。
她撫著額頭,金紅色的眸子怒意凌然,知道自己又中計了。但頭痛來如山倒海嘯,就算她摸索著拿起了床下的匕首,想照著床上毫無反抗之力的玉體捅下也已經來不及。她的體力早已耗盡了,之所以撐到現在完全靠著藥物在維持。博士在給她往飯里下藥的時候特意精挑細選了一番。尋常的麻醉藥物對身經百戰的雇傭兵來說是不保險的,就算發作也足以被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但凡爭取到兩秒鍾的時間也足以將博士殺死。但興奮劑就是另一回事了。
W被博士所誤,全然沒察覺自身的異樣。她明明已經被博士玩弄到油盡燈枯,為何突然又有如此多的精力反推?興奮劑藥效一過,全身透支到極限的疲憊感立刻反涌,其猛烈程度足以損傷精神。博士從來都絕非善男信女,明明她參與策劃了殿下的死亡,卻生怕說破了既定計劃節外生枝,自始至終只裝成個沒事人。不該說的從未少說,該說的反而一字不提。可憐W一路折騰下來,數次自以為將棋手小姐拿在手心,卻是人在棋盤,不知高處,被人賣了還在大把大把幫著數錢。
第二天,博士獨個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揚州城。李伯明身為東道,自然又忙不迭為她送行。席間兩人再度談到了雙方合作的問題。羅德島駐揚州辦事處會很快開起來,參與李伯明轄區內的感染者檢疫、防控工作,並收納感染者聚居隔離區內的有德有才者上艦效力。李伯明則又問起了博士之前說起的問題。奚中傑一走,揚州城內暗面各勢力皆有抬頭動作,該當如何?
博士笑道:“子曰:‘凡文事者必有武備,凡武事者必有文備’。朋戊你身負大才,我若是留下,或者安排你一個軍師,那反而會相互掣肘,導致不快。所以我會以‘留駐治療’的名義在揚州辦事處留一員得力干將,幫你首先震懾一把那些三教九流,讓他們不敢趁著人事調動空缺之際作亂,等到新的節度副使上任,自然就可慢慢消化平復。”
“‘留駐治療’?導師可是要留給我一個感染者?”李伯明正色道。
“沒錯,一個感染者干員。我以治病的名義把她安排在這里,你盡可以相信她的能力——”博士神秘地一笑。“給她足夠的源石爆破物,她能讓所有敢於對你動手的人相信,如果白天僭越半步,晚上就會躺在家里莫名其妙坐了土飛機。”師徒倆大笑一陣。博士夾了一筷子鱸魚,補充道:“當然,她腦子最近受了些傷損,可能不記得最近的事。平日里盡量少惹她,令她獨處就好。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盡快同我聯絡。”
先把這枚炸彈困之以俗務,放在遠離中樞的地方冷卻一番。待到需要用的時候,自然還要憑藉她的力量。
“導師排布如此妥當,伯明這輩子若是有導師萬分之一的眼界才干,便是心滿意足了!”李伯明正裝軍容、滿面紅光,舉杯道:“這一杯,為了導師身體康泰!”
“也是為了揚州城富庶昌盛,以及朋戊你仕途亨通。”博士回敬,淺褐色的眸子滿溢笑顏。
師徒兩人酒樽相碰,澄清的酒液在杯中歡快地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