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棋手小姐馭鱗【女博x華法琳x星極】
華法琳醫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一條縫。驛館的房間沒有亮燈,黑漆漆的一片,繪著明朗夜空的窗戶前沒有那個身影。血魔的視網膜能夠在黑暗中知曉活物的呼吸,她悄悄走到床邊,黎博利女孩的睡顏恬靜地展現在她面前,長長的藍紫色睫毛閉闔著,顯然睡得安寧。一只裹著露出蕾絲花邊袖子的手臂伸出了被褥,與朴素的被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花費了無數心力都沒能探索到的女孩身體,就這樣不設防地包裹在薄薄的被子和睡衣中,聽憑她采摘。星輝劍無害地倚靠在床邊,雖然有認真擦洗過,但華法琳還是能嗅到劍鋒上阿達克利斯族勇士的鮮血味道。完成這次危機合約後,小隊沒有返程,而是以一個新的身份留在了大炎。她心里泛起淡淡的愧疚,如果不是她臨時動用權力改動了出發的名單,這個資歷尚淺的黎博利姑娘本沒必要經歷前往大炎的這一系列凶險。但這愧疚轉瞬即逝。
如果已經造成了損害,還沒得到一開始想要得到的東西,那不是更不道德了麼?
拉下那朴素的被子,像是揭開珠寶匣的遮蓋。星極穿的睡衣是她自帶的,維多利亞風格的雅致花紋潛藏在淺紫羅蘭色的衣裙中,綴著淡藍色的流蘇配飾,如天穹上流淌的璀璨星雲。她輕輕吸了口氣,蒼白的一對祿山之爪顫抖著解開了星極的衣扣。由於是睡衣的緣故,里面再無別的遮掩,散亂的衣襟下便暴露出大量潔白的酥柔……
讓這樣的女孩參加危機合約,華法琳啊華法琳,你可真是想得出來!
忍不住在那淺櫻花色的豆蔻上挑逗一下,星極的胸嫩得如豆腐,讓人覺得好似能擠出水。美麗的黎博利女孩還是沒醒,藍紫色的睫毛時不時微顫著,嘴巴輕咂像是做了好夢。完全將她的睡衣拉開,看著那細膩的鵝頸,華法琳有種不顧一切撲上去的衝動。
“華法琳醫生?”
眼前一花,華法琳看到穿著黛青色軍裝的女人,美得如高嶺之花,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向她走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著,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那感覺比被凱爾希抓現行還糟糕!
“對於你擅調干員星極參與本次行動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知道從一個好的出發點來說,你想要什麼。甚至可以幫助你拿到它。但是,別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否則你必須付出更高的代價。”
我在想什麼啊!她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把腦海里的博士趕走。別忘了你是要來做什麼的,華法琳醫生。樣本,對,是樣本。她慌慌張張地從黑大褂的內袋里取出一應事物。星極本身的礦石病感染狀況就是極罕見的,華法琳一直想要得到具體而微的數據。但星極對她的避之不及令這項研究一直被擱置。華法琳不是沒想過用別的手段,但在凱爾希的監視下,這明顯只是空想。也就是這次長期外勤,她又以凱爾希所選定的次負責人的身份參與,才有了這一次的機會。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髒,以醫生的專業快速掀起了星級的睡裙,露出源石皴裂的脛部。源石粉末的取樣對於華法琳來說已經不能更加熟悉,不值一提。而後是“暗灶”的數據,這就更難了。華法琳咽了口唾液,小心地、一寸寸地褪下星極的睡裙,讓女孩全身的肌膚沒有任何遮蓋地暴露出來。暗灶不同於破開肌膚的源石結晶“明灶”,主要由源石隨著血液系統在皮下淤積形成,形同不易發覺的青紫,是預防源石轉移的重要途徑。血魔能在晚間視測活物的眼睛此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華法琳在星極雪白的肌膚上一寸寸地查看著,把發現記錄在本子上。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似乎擾亂了女孩沉睡的神經。她輕輕哼了一聲,足讓床邊的華法琳驚出一身冷汗。
“果然還是省不下這一針……對不起了,星極小姐。”從黑大褂的貼身內袋里掏出一陣鎮靜劑,華法琳抓住星極柔軟的手臂,緩慢地堅定地找准了靜脈。藥液輕輕推入女孩的身體,華法琳緊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
把星極翻過來,又從光裸的脊背一寸寸探查。女孩的體香擾動著鼻尖,但悸動還是被醫者的職業素養壓制住了。從後脊到豐盈得恰到好處的香臀,華法琳很快瀏覽了女孩的全身,就連大腿之間的隱秘也不忘分開細細查看——以醫者的眼光,至少她自己這樣認為。星極的下體很干淨,幾乎沒有任何味道,能看出即便在這種外勤任務中她也沒放棄必做的清理。華法琳格外留意地用手指伸進雪白的肉蚌里試了試,暖融融的,彈性一定很好。
然後是……黏膜。華法琳擦了把汗水,重新把星極放正。打開女孩的口腔,整齊的牙關下露出淺粉色的軟肉,薄薄一層透明的唾液懶洋洋地冒著氣泡。華法琳小心地用鑷子伸進去,撕下很小一塊口腔黏膜。終於完成了這一切。她滿意地拍拍雙手,把采集的樣本和筆記本收進衣袋,不經意間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一絲不掛的星級就這樣仰躺在床上,柔順的藍紫色頭發被來回折騰,微微有些蓬亂。有著淺淺紅暈的臉頰好似剛剛經歷了床笫。小嘴微微張開,一點未能吞咽的唾液從唇角淌落……華法琳有些走不開了。
“要……對,要給她穿好衣服,等她醒來了發覺不對可就糟了。”努力地給自己找一個正當的理由,華法琳努力地想要把被自己弄亂的衣物重新理清。手指在星極的肌膚上無意識地剮蹭著,她甚至能感覺到女孩肌理間正如潮汐般平穩搏動的血液。它的溫度好高,幾乎能燙傷她冰涼的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身體如有某種魔力般吸引著她,華法琳不由自主地把頭埋了下去……
頸窩好香,里面的味道也好香,甚至一點都覺不出是感染者。喉頭一動,吞咽自己的唾液,想象著進食。好甜。華法琳不知道星極的體溫是不是也在上升,對於她來說,溫度是不明顯的,只知道那潮汐般平穩的脈搏依然如舊,這令她的動作更大膽了些。她有些手忙腳亂地解下黑大褂,掀起自己酒紅色的連衣裙,把早就濕淋淋的內褲順著黑絲褪下。然後,遞上身去。
“啊……噝……好爽……”
真的和想象中一樣,柔,滑,富有少女青澀的彈性。蒼白的手抓緊了床單,理智在腰肢劇烈的磨蹭下被消耗得一干二淨,又在一陣抽搐後如漲潮一般回復了過來。華法琳板著蒼白面色的臉,快速收拾好現場,逃也一般離開了星極的房間。
翌日,下午四時。
“傅專員撥冗前來,解我安西之困厄,岳某人代節度使大人謝過了。”
茶水倒進白搪瓷杯子里,溢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說話的黎博利軍人有著一對耀眼的耳翎,就像是液態的黃金打造而成。一副圓框眼鏡架在鼻梁上,整個人文質彬彬,似乎不像很有城府的樣子。他臂上有一個青色的太陽袖標,和博士的一模一樣。
“岳參謀不用多慮,這一回本是檢驗我新軍之能事。只是可惜未見到王節度使。”博士身著黛青色軍裝,絲毫不見外地親自給座下兩人斟茶。如果華法琳在這里,她肯定會大吃一驚。在座的除了節度參謀岳維外,還有一個同樣穿著黛青色軍裝的高大炎軍將領。他的帽子下探出兩根黑色扭曲的尖角,一條同樣烏黑的尾巴服服帖帖地攏在身後。
一個隸屬炎軍的薩卡茲將領!
“專員恕罪,節度使大人不願面見外人。”見博士親自倒茶,岳維忙把手在茶杯旁輕輕敲了三下,這是茶禮。“專員本次帶來的新軍確是雄強,安西道本次暴亂,若無新軍快刀亂麻,安能輕易平定!”
“哪里哪里,比起馬合木提師長的安西鐵軍,還是相形見絀了。”博士說。陪坐的薩卡茲黝黑的面色稍稍一紅,手里的茶杯有些歪了,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岳維笑道:“馬合木提師長治軍有方,但新收攏的大軍尚不能大治,人數雖眾,但素訓要同專員的新軍相駢,得假以時日。”
“岳參謀啊,本次雖然看了黨魁的面子,但我部卻是以承辦危機合約委托的方式前來平亂,這是否……”博士朝門外看了一眼,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
“那是當然!不會讓貴軍白跑。馬合木提,拿過來。”岳維從薩卡茲將領馬合木提手中拿過一個一看分量便不小的皮箱,博士一揮手,侍立一旁的星極端開了茶盤。岳維把皮箱拎到茶幾上,旋開兩個鈕一看,里面全都是一疊一疊藍色的龍門幣,這就足有百萬之數。
“好!收起來。”博士又朝外面瞟了一眼,滿意地一笑。岳維也如釋重負地笑了。“馬合木提師長,帶軍士先走,我和專員有些緊要的事情要談。”
“您不留衛兵嗎?”薩卡茲用略微生硬的炎語問。岳維搖搖頭:“有專員和這院子里的新軍在,要衛兵做什麼?都走吧。”
馬合木提師長帶著外面的衛兵離開了。博士揮揮手,星極也起身退到了後面。岳維和博士兩人站在窗前一直看到薩卡茲將軍帶著士兵上車離開。那些士兵東張西望著,甚至有一兩個對驛館里走動的女干員吹起了口哨。等到汽車揚長而去,岳維這才開口:“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恩師。”
“相霖(岳維字相霖)啊,卡茲戴爾皇家軍校一別,應當有數年之久了吧?”博士依然看著窗外。從這個角度,岳維能看到她眼眶里什麼東西正反著光。
“回恩師,整整七年了。”
一時間的沉默。岳維仿佛下了很大決心,接著說:“學生在安西,事事按照恩師與黨魁教誨,莫敢有片刻……”
“你只說,目前有何困厄。是王節度使?還是這支新軍?”博士眨了眨眼,那道反光便不見了。她還是那樣沉靜而有力,就像七年前在課堂上耐心解答每一個問題。
“節度使大人信任學生,學生事事從未忤逆節度使的意思。”言及那位神秘的節度使,岳維的語氣中透漏出幾分自豪。“但這支新軍,恩師也看到了。本是安西道的各個部族,招撫成軍。其中不僅有薩卡茲。卡普里尼、阿達克利斯、斐迪亞、薩弗拉……”
“目前雖然整軍,歸於馬合木提師長統轄之下,但其下多有掣肘,有些不服管教,枉法生事;更有甚者,舊氣未除,拉幫結派,甚至於欺男霸女、斗毆生事,已為安西患矣!”提及這些煩心事,岳維也不禁有些頭大。博士卻面色如常,對岳維附耳了一會兒。
“……如此便是了。”
“星極,昨夜睡得可好?”送走了岳維,見星極走出來收拾茶具,博士問。
“謝謝博士關心,睡得很好。”星極很有禮數地輕笑,但博士分明看到她面色中帶著幾分困倦。“叫華法琳過來,就說我有緊要的事對她說。”
星極離開了,半晌,門沒有動,但一道黑影在房間里顯現出來。
“用不著什麼時候都不走門,傀影同務。”沒有回應。博士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小型竊聽器,放在軍裝的上衣口袋里。見黑影還未消失,她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
“誰?”博士顯然感興趣了。
“我們的車輛進入安西時,有人帶兵,巧立名目收取錢款。”
“你說他在剛才馬合木提將軍帶的侍從中。”博士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是的,那是個阿達克利斯。名牌上好像是,沙迪克。”影子漸漸模糊起來,聲音也在顫抖。
“辛苦了,傀影同務。”影子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身於宵,火可明;心於宵,何可明?
看著外面漸黑的夜色,華法琳都快哭了。
她現在匆匆走在漸漸黑下來的安西道街頭,身上卻沒了平日里一直在穿的黑大褂和酒紅色內裙。她的身上僅有一件清涼的黑色薄紗,半透光的材質掩蓋不住其下被暴露裝束包裹的玲瓏身軀。一雙潔白的足上雖然為了走路而不至於光腳,但也僅有一雙不能更簡便的涼鞋。雖然以她的體質,並不知道氣溫的冷暖,但與同族不同,心底殘存的那一點羞恥感還是令她對如此拋頭露面有著抵觸心理——那麼一丁點。
星極前來叫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妙了,但是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見博士。本來還想如每次被凱爾希抓到一般抵賴,但博士拿出的一個小型竊聽器立刻讓她的面色從白轉紅,接著再由紅轉白——煞白一片。
“應該足夠了吧……”她輕聲抱怨著,盡量把身上的黑紗攏緊,裝作很怕冷的樣子左顧右盼。
“以你的感知,應該能在做壞事的時候知道有人盯著你吧,華法琳同務。”帶著戲謔的女聲從耳麥里響起,令她恨不得立刻跑到那邊去咬穿她的脖子——當然,想想而已。
“他們應該盯上我了,但都這麼久了還沒進一步動作,看來是不敢下手。”
“……沒關系,現在到我這里來。”
棋手小姐深吸了一口氣,拉上窗簾坐回到床上。房間內的頂燈被她關掉了,只留下床頭一盞熹微的台燈。昏黃色的光照為本來朴素無華的房間平添了幾分旖旎。她解下身上的黛青色軍裝,只留下白色襯衫與貼身長褲。披散的栗色發絲在腦後重新打了個低馬尾。就在她收攏最後一縷發絲的時候,敲門聲適時響了起來。
“請進。”博士喊了一聲。隨著腳步聲漸漸臨近,饒是她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備,也不由輕輕吸了口氣。
蒼白的肌膚掩映在黑紗下,不知是黑紗勾出了白,還是白裝點了黑。半透光的射擊令黑紗下的肌膚顯出朦朦朧朧的色澤,好似水墨調和繪出的美景。黑紗的下擺是白到有些扎眼的纖細腿型,在昏黃的燈光下反而正適宜。玉足上的涼鞋應該是在進門的時候就被她踢掉了,赤裸的雙足直接踩在地板上,小巧可愛的足趾塗著黑色的指甲油,俏皮中顯出幾分典雅。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如果忽略華法琳臉上那別扭到了極致的表情的話。
“來之前,我可是答應了凱爾希,絕對不會饞你的身子的。”幽怨的表情,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這就是你饞其他干員身子的理由?”博士被她氣笑了。她牽起她的手,相依偎著來到窗前。雖然窗簾已經掩上,但由於質料很薄,依然能隱隱看見外面的黑夜。華法琳撇了撇嘴,對於博士這種情侶般的作為很不滿意。
“要是被凱爾希知道,不撕了咱倆才怪。”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華法琳同務。而且——”博士向前一步,把頭埋在華法琳的肩頭:“如果我把你擅調干員的事告訴她,你覺得會怎樣?”
“切,誰怕誰啊。先說好了,等會兒我忍不住——嘴饞,你可不要怪我。”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尖牙,華法琳任憑博士的氣息噴在自己鬢側。如果從窗外往內看,兩人應該像是在接吻吧?
“你不會的,華法琳同務。如果你會,凱爾希就不會派你來了。”
罷了。華法琳默默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凱爾希都未必能在口舌之爭上勝過這個女人。實際上身為元老中的元老,她本是最了解博士的一批人,也是博士最了解的一批人。感覺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隨著博士一起倒在床上。她深吸一口氣:“真的要做?”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棋手小姐笑得令人感到危險。華法琳聳了聳肩,在被壓制的姿勢下主動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衣襟從那里散亂開來,那不算陌生的身體被昏黃燈光鍍上一層黃金。
華法琳其實是固然無所謂這些的。就連凱爾希的光身子她都曾見過,更別提上過好幾次手術台的博士。不過在這種環境下得以觸摸,確實是第一次。她看著博士當著自己的面裸露身姿,似乎能透視到血管里沸騰的盛宴,鮮活有力的動脈,清新爽滑的靜脈,雖然吃不到,但光是看一看,就感覺作為血魔一輩子的價值得以實現,這種快感甚至勝過了最直接的進食。她眼神迷亂地癱軟在床上,任憑博士掀開黑色的薄紗,再用內衣帶子捆好四肢。
“喂,你不是相信我不會饞嗎!”等到華法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博士捆成了一個“人”字型,分開的雙腿分別拴在床尾,雙手並攏捆在頭頂。博士的手在她蒼白的肌膚上游走著,稍稍擠開文胸,領略其下乳首更與常人相近的溫度。血魔體溫偏低,但好在並沒有如屍體那樣冰。
“方便配合。”乳首被輕捻了一下,不知為何這動作華法琳竟有幾分熟悉。“你把我捆住了,讓我怎麼配合啊!”
“很簡單啊。”博士壞笑著,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跳蛋。“只要動靜足夠大就行。”
容不得華法琳再做什麼爭辯,博士已經剝開那白皙的蚌肉,震動著的異物幾乎是輕易就塞進了那里。華法琳的話語一下子變成了含混的嚶嚀。博士偷學凱爾希的手法,並沒有在一開始把檔位調到最大。她側身依偎著吸血鬼醫生被固定的軀體,領略著那似乎比凱爾希和自身都瘦削的體型。撫摸蒼白的皮膚,領略每一分肌理的线條。從被迫抬起的雙臂到腋下,到鎖骨,緩和的胸线,平滑的小腹——在腹部上方潔淨的恥丘上停駐,蘸上了滿手的戰栗。她輕輕舔了一下指尖“味道不錯,華法琳醫生。”
“唔姆……別太……過分了……”華法琳喘著粗氣,蒼白的面孔少有地泛起紅暈。包裹在緊致皮肉下的胸口劇烈起伏,捆住手腕的衣帶早就隨著她的掙扎變得凌亂不堪。尖牙不受控制地顯露出來……如果沒有這些礙手礙腳的捆綁,她現在恐怕已經撲倒博士,不顧一切地咬開這個女人的脖頸了吧?
然而博士卻仿佛並沒有對於危險的覺悟,她自如地解下衣服,裸露有著交錯傷疤的身體。華法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那個溫熱的身子靠上了自己。相差不多的體型互相磨蹭著,連帶乳首的紅梅也吻著對方的乳肉。半晌,博士的身體向下滑去,低下頭吻著她貧瘠的胸部。柔軟的乳肉雖被接觸鍍上了一層溫暖,但依然溫度偏低,像是快要化開的冰奶凍。
“唔……啊……博士……”
“舒服嗎,華法琳醫生?”棋手小姐的壞笑適時響起,華法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啊!”
嗡~身下的跳蛋突然抵達頂端,同時博士的手也准確找到了分開雙腿間的恥珠,一刻不停地揉搓玩弄。華法琳的嬌呼聲瞬間從口中漏出,一發便也不再能夠收拾。液體從下體噴出,打濕了博士靈巧的手指。博士壞心眼地把跳蛋推到更深處,抬手一看,指尖透明的液體滲著淡淡的血絲。嘗一口,依然是涼的,有淡淡的鏽味。
“呼……哈啊……”華法琳劇烈喘息著,淌下的唾液打濕了枕巾。那對紅色的眸子如滴上了水的紅寶石,仿佛隨時要將色彩流淌開來。博士滿意一笑,大膽地把手指送進華法琳的口中。吸血鬼醫生的口腔很軟,但鋒銳尖牙的觸感卻是不作偽的。她在上面輕輕按壓,直到手指留下深深的紅印,幾欲滴血。
“該死——唔啊啊啊啊!”
仿佛嘴里塞進了最美味香醇的鵝肝紅酒,卻在將要下嘴時生生抽了回去。瞬間的失落感幾乎取代身周的快感,成為主宰華法琳大腦的東西。好饞,好香,而那求而不得的空虛在下一秒又被下身跳蛋的快意填補、塞滿,再加上博士的手指又發動了進攻,在挑逗陰唇的同時另一只手也夾住了她嬌小的左乳首,嘴巴則專注在右邊舔舐……而棋手小姐似乎依然沒能饜足,雖然計劃已經完成,但她的欲望也被華法琳勾起。她輕輕拉開血魔醫生左腳的綁繩,順著濕淋淋的大腿如吃冰淇淋般一寸寸向下領略。纖瘦的小腿,小巧的足弓,甚至一直到塗著黑色指甲油的腳趾。
由於循環緩慢的原因,血魔冷冰冰的足是沒多少味道的。沒有平日里黑絲的包裹,只有血魔身上那淡淡的鏽味,仿佛來自卡茲戴爾上個世紀深山里的古堡。似乎是情欲到了濃處,博士並不厭惡。她將華法琳的腿兒稍稍挪開,分開自己的雙腿擠了進去……
劇烈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血魔醫生的浪叫聲也回蕩在四周,直至夜深。
危機合約結算完畢後,隊伍在安西修整了幾天。除了暫時頂替助理位置的星極被博士留在身邊外,其余人出入都很自由。期間博士一直想找機會面見那位王姓節度使,都未能如願,只是遠遠看到了一眼。那個小個子軍人把面孔完全掩在軍帽下,深居簡出,隨時都有一名女兵跟隨。對此,即便岳維也諱莫如深。
又一天晚上,岳維和馬合木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節度參謀府,當面撞上了一臉怒氣的“傅專員”。她身後跟隨的女性黎博利雖然禮數周到,卻把星輝劍直接懸在了腰上,戴著目鏡,外掛防彈衣,如同剛從戰場上下來,可謂殺氣騰騰。
“我的人被你們的人綁架了!綁匪送來了勒索信!”博士一見面就怒吼道。
“什——麼?”馬合木提師長大張著嘴,有些不知所措。
“清平世界,蕩蕩乾坤,我安西道的軍隊里還能出這種事?”岳維眼睛一瞪,眉頭就皺了起來。“傅專員,您可有證據?”
“放開我!”
“快把老子放開!”
幾乎就是在等這句話,岳維話音未落,兩個身著黛青色軍裝的人就押著一人走了上來。那是個面孔黝黑的阿達克利斯。身形滾圓,看起來像個被綁起來的咸蛋。看到馬合木提師長,他立刻扯著嗓子喊道:“師長,救我!救我啊!”
“這……可是,傅小姐,您憑怎樣知道沙迪克就是……”高大的薩卡茲皺起了眉頭。那個叫沙迪克的阿達克利斯也立刻來了勁頭,抬起那張長著鱗的黑臉,對博士叫囂道:“你這個臭婊子,敢構陷老子,老子要……”
“老實點!”左邊一頭灰發的黎博利士兵狠狠給了這家伙一弩托。博士走到他面前,棕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隨即笑道。“沒關系,沙迪克中校。如果您不願意說,自然有人會替您說。”
“進去!”“走快點!”催促聲從外面傳來,幾個士兵押著更多的人走了進來。這些人中阿達克利斯居多,但也有少量的其他種族。斐迪亞,薩弗拉,甚至薩卡茲。走在最後的煌背著似乎喪失了意識的華法琳醫生,對博士敬了個禮。“專員,隨隊醫師華法琳已經救出了。”
“你們……你……”沙迪克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廢物,一群他娘的廢物!你們閒的沒事,去綁,綁什麼隨隊醫師嘛!”他的反應倒是迅速,只是這一句話下去,引得那些下屬一個個鬼哭狼嚎。“師長,不關我們的事啊!”“是他,是他們指使的,我就是聽命令行事的啊!”
“都閉嘴!”馬合木提師長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吵吵嚷嚷!我該聽誰的?”
“師長……”
“師長,不關我事啊!”
“讓我來解釋一下吧。”博士笑著走上前,從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東西,接在了岳維的終端上。音量調到最大,一時間,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把這段錄音聽得一清二楚。
“——啥,你知道有來錢的路子?快說說!”
“——老大,你看我們這些人,本來加入這炎軍,不就圖一個自保嘛!”
“——說得對,自保,什麼叫自保?就是要讓自己的腰包飽起來!”
“——是啊老大,這次您也看見了,節度參謀給了那娘們多少錢!如果我們能……”
“——綁架她?你瘋了吧!那娘們一看就是大人物,你看節度參謀對她那態度,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還不被剝了皮?”
“——我知道一個人,是岳參謀不會在乎,但那娘們一定在乎的!”
“——誰啊?”
“——那娘們身邊的人!”
“——放屁吧!她身邊的人你還沒看出來?那都是勞什子‘新軍’,都是那個什麼青黨帶出來的,保准和上面大人物有聯系!那一身裝備,好家伙,一個能打咱五六個信不信?”
“——那可不一樣!我可找到了個絕佳的目標,就等您一句話的事!到時候把她關在咱放酒的倉庫里,絕對安全!”
“——誰?”
“——嘿嘿,說了你不信,是那娘們的姘頭!看她的打扮,絕對不是個當兵的,應該是那娘們帶出來的情婦,那天晚上我都看見……”
“我覺得沒必要再聽下去了。”岳維啪的一聲把終端摔碎在地,板著臉站起身。沙迪克和那些同黨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他的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顫抖的手臂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身後的灰喉一弩托把他放倒在地。
“馬合木提師長。”岳維看了一眼高大的薩卡茲:“你的人,你辦。”
薩卡茲皺著眉頭從身旁的士兵手中接過弩,瞄准,但沒有立刻擊發。那阿達克利斯早就抖得篩糠一般,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利索了。見馬合木提遲遲不動手,岳維蹙眉道:“這個人是必死的,如果你不動手,那就我來——你知道,我動手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話音未落,弩弦聲便響了起來。其余的人也在一陣求饒聲中,被衛兵拉了出去。
一天後,安西羈縻區少有地舉行了一次正規的大刑。澄清如洗的天空下,搭起了一個九尺高的木台,沙迪克與謀的幾個同黨一個不落,當著全軍的面被同為薩卡茲的炎軍武士押上刑台。監斬官高聲宣讀了台上幾人所犯罪行,一時間台下新軍鴉雀無聲。監斬官收起折子,向軍裝正容、危坐一旁的節度參謀岳維和師長馬合木提請示。岳維站起身。冷森森的目光透過鏡片掃過台下軍士,開口道:
“既然歸化我大炎,便是我大炎的臣民。大炎律:有功輒賞,有罪輒罰,視體一同,罔有他顧!人必自賤,而後人賤之。大炎視爾等,本同兄弟;招爾等上陣殺敵,凡有功者,不曾少爾半點賞功,反而另有獎掖補充。但有些少數敗類,不明天恩,竟將其當成了可以恣意妄為的保證。今後,誰再自持異族,便覺可以在我大炎胡作非為,人言可恕,王法不容!”
話音剛落,台上劊子手同時行刑。但見那些犯事的軍卒,血染紅了一大片木台。在這觸目心驚的肉刑下,岳維音量不大的講話,卻同三九天刮過來的寒風,吹散剮盡了這萬千新軍的心頭亂絮。念頭里雜生草長的那些反復首鼠,也都蟄伏消散了。
岳維為安西道練成的這一支異族成軍的現代化獨立師,後來被稱為“安西第一鐵軍”,史稱“魔族軍”,在後來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過在那之前,博士和她的部署早已離開了安西道。在大炎北庭道,有另一個更加重要的人在那里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