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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三章 執子之手 共平危局 第九節

將相和 guard麗幽 8008 2023-11-19 23:38

  次日午時,粟耶広熙一封旨意將麗塔與比安卡叫到了養心殿,打算就出兵幫助襄詹忌奪回政權一事,詢問她二人意見。

   二人步入養心殿中,只見粟耶広熙早已命人掛好了一副煌國與西厥地圖,而他則站在地圖面前冥思。以至於麗塔與比安卡進殿而來,才從思慮中抽神。

   “師兄這是在思慮進攻之策嗎?”麗塔見他盯著地圖苦思,出言詢問。

   “麗塔所言不錯,朕確是再思慮進攻之策”粟耶広熙從地圖上移開視线,轉向二人“比安卡,昨夜麗塔可有向你提起助襄詹忌奪回政權一事”

   “師兄所言不錯,此事昨夜麗塔以說與我知曉”比安卡答道。

   “那朕便開門見山了,倘若朕命你帶兵遠征西厥,你需要多少兵力,又從何處進攻”說完,粟耶広熙指了指掛在一旁的邊境地圖。

   “師兄這可為難我了,我昨日才回京,此事還未及細想”說著,比安卡撓了撓那一頭炫目的金發,無奈的笑了笑。

   “呵呵!你不必故弄玄虛的吊朕胃口,有什麼方案,盡管說出來”說完,粟耶広熙笑著將手中紙扇往手上一拍。在他看來,前番她水淹梁國大軍之時,可謂是臨危受命。所以此番她心中定是已有進軍方案供自己這個煌國國君來選擇定奪。

   “呵呵!原來師兄都看出來了”比安卡無奈的笑了笑了“還請師兄恕我所言不實之罪”

   “行了,你也別借機賣乖,好的不學,偏要學彥卿那一套”粟耶広熙數落她一陣,又道:“想必此番出兵關系不同以往,你也有所顧忌是吧!”

   “師兄所言不錯,這次與上次梁國邊境作戰不同”比安卡理了理思緒“此番大軍主動出擊,深入他國境內,糧草輜重就地補給困難,只靠國內運輸,而隨著深入敵國境內,維持補給线也會越發困難。”

   “既如此,糧草的事情我們先不考慮”粟耶広熙用手中紙扇指了指地圖“若是進攻西厥,比安卡你將如何進軍,進攻路线為何?”

   “為求穩妥起見,應先設法擊破奇沙爾部。奇沙爾為西厥國內最為強大藩王,手下握有五萬精銳騎兵,是我軍最大的阻礙。”說著比安卡再地圖上奇沙爾部所在的位置畫了一個圈“只要擊破奇沙爾部,那我軍接下來的行動,便可順暢許多。我建議發兵三路,分為左.中.右三路軍”比安卡手指地圖上煌國與西厥邊境三處出兵關鍵,續道:“右路軍出兵十萬,設法尋得奇沙爾主力,予以殲滅。而左路與中路兵馬,各出兵五萬,互為犄角之勢,齊同並進向西厥都城進攻,牽制西厥其他各部,為右路主力擊破奇沙爾部爭取時間。”

   “兵分三路,虛實相輔,此法穩妥”說完,粟耶広熙將手中紙扇一收,續道:“可是動用如此之大的兵力,朕恐朝廷財政無法承受”

   “如師兄所言,此法乃是以絕對優勢之大兵團,緊密配合協同作戰為主。故而大軍每日用度也甚為巨大”麗塔在心中思慮片刻,上前說道:“不過朝廷推行改革幣政至今,國庫的底子到也算充足,若是大戰期間節儉一些,倒也能夠承受。”

   “麗塔你已算過此法需消耗錢糧用度了?”聽完麗塔所言,粟耶広熙心想,看來今日她們二人皆是有備而來。

   “粗略算過”麗塔回他道。

   “說來聽聽”

   “大軍每月約消耗糧草十五萬石,錢財一百五十萬兩,包含采購被服帳篷,與打造車馬兵器的數目”

   “卻是一比不小的數目,但也確實能夠接受”粟耶広熙思慮片刻,後轉向比安卡,“按照此法,比安卡你有幾成把握可以取勝?”

   “可以說十拿九穩”比安卡說道:“只要三路大軍密切配合,戰略方向明確,哪怕一路戰局不利,另外兩路亦可保證最終取勝”

   “三路大軍齊頭並進,密切配合。那麼這三路大軍統帥的人選,就必須慎之又慎了”粟耶広熙沉思片刻,也只能想出兩人,還差一人,一時粟耶広熙為這人選問題頭疼不已。

   比安卡見粟耶広熙如此,笑道:“陛下不必為這人選問題煩惱,一法不成,末將還有其他方法可供陛下參考選擇。”

   “哦!”粟耶關系一聽,面露欣喜,“快些說與朕聽聽”

   “是!”比安卡應聲,隨後手指地圖,在上面畫出一條弧线直指西厥都城“其一,便是以快制勝,可命一上將軍率大軍從邢呂,黎城一线出擊,繞開西厥主力。長驅直入,以快打慢,支取西厥都城”

   “嗯!”粟耶広熙聽完,手捏紙扇眉頭一皺,說道:“大軍如此長驅直入西厥境內數百里,實在太過冒險”

   “此法確實冒險,但是講究一奇,一快,而且卻確有成功之可能”比安卡理了理思緒,續道:“如今西厥內部剛經過兵變,政局不穩,他們很難想到我們會如此長驅直入,直接攻擊他們都城”

   “話雖如此,可此法實在太過冒險,且有太多未知因素,朕實不想拿我煌國數萬將士的性命去冒險。師妹還是說下一種方案吧!”

   “好吧”見粟耶広熙如此,比安卡也只好放棄續說這一方法打算。手指地圖開始說第三種方案:“這第三種方案,乃是徐緩圖之,出兵十萬,先行擊破奇沙爾一部,隨後轉兵攻下西厥都城。此種方法需選一精銳部隊,兵力構成需以騎兵、戰車、步兵為主。力求戰術與戰略上的靈活,來彌補兵力的不足。此用兵之法,需更具實際情況隨機應變,在進攻途中,根據西厥軍隊動向隨機應變,以快打慢,以巧斗強。”

   “此法甚妙”粟耶広熙將紙扇在手掌上一拍,續道:“戰術靈巧多變,又可節省國庫錢糧”

   “看來,師兄心中已有選擇了”麗塔一觀粟耶広熙神態,便知他心中已經拿定主意采用此法。

   “麗塔真是深知朕心”粟耶広熙笑道“此法即是由比安卡你提出,到時出兵,這大將軍之位,便交由你來擔任”

   “看來襄詹忌還未向陛下提起此事”聽聞粟耶広熙如此說,麗塔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哎!朕還在為此事頭疼呢!”粟耶広熙無奈道:“朕本來還在為是否出兵而猶豫,今日聽完比安卡這番安排,便知比安卡對出征西厥早已胸有成竹,朕亦心無憂慮了。只是襄詹忌不提,朕也無能為力”

   “呵呵!這有何難”麗塔聽完笑道:“若陛下信得過麗塔,麗塔對這位西厥皇子旁敲側擊一番,管叫他襄詹忌觸景生情,立刻向陛下提出借兵一事。”

   “哦!是何妙計,麗塔快些說來與朕聽”

   哪知麗塔笑而不言,只是向粟耶広熙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又來”粟耶広熙笑道,隨後附耳過去。麗塔隨之在他耳邊窸窸窣窣說了些什麼,只見粟耶広熙臉上笑意越發明顯。一旁的比安卡見了,心中思慮片刻,也猜到了麗塔所言為何,隨即輕笑出聲。”

   待到麗塔說完,粟耶広熙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笑意大笑出聲道:“此法甚妙,就依麗塔之計行之。一應事務安排,都由麗塔全權處置”

   “麗塔領命”說完,麗塔欠身行禮。

   事情商量完,兄妹三人寒暄了幾句,麗塔二人便行禮告退了。

   “你那個法子,我只允許你策劃,但不許你親自參與其中,明白麼”出宮的路上,比安卡突然沒來由的向麗塔說道。

   “哎?”麗塔歪了歪頭,笑著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然而心里清楚她為何如此要求。便假意向她問道:“計劃之細節,麗塔並未對您言明,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比安卡聽完麗塔這一問,不發一語,而是伸過手去,將麗塔俏鼻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使勁掐了一下。

   “哎呦,呵呵”麗塔連忙笑著捂住鼻子逃開,繼續裝無辜道:“您干嘛呀”

   “你就別裝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比安卡笑著靠過去環住麗塔嬌軀“你無非是想攻心而已,我說的對不”

   “哎呀!您還真是麗塔肚里的蟲子”麗塔甚怪著,企圖轉移她注意,可惜比安卡不吃這一套。嚴肅道:“你如果不答應,出征時你就別跟來了”

   “好嘛!都聽您的,麗塔就做策劃,不參與就是了”見她如此堅決,麗塔也只好妥協了。

   “嗯!這才聽話”說完刮了刮麗塔鼻梁。隨後兩人相約一同出宮乘上馬車,回了二人府邸。

   於是乎幾日之後,住在京城驛館中的襄詹忌接到了粟耶広熙內侍送來的的請柬,說是三日之後在宮城大內為他設下宴席,請他務必參加。

   對於這一則請柬的到來,襄詹忌覺得奇怪無比。早在他進京當日,粟耶広熙便為他舉行過宴會了,今日又請他去赴宴,卻又是為何?可當他向來傳信的侍者詢問的時候,卻只得到了只是來傳旨,具體的事項並不知情的回答。

   襄詹忌只好命人將那侍者禮送出驛館,接下來的事情,只有等三日之後才能知道了。

   三日後,襄詹忌如約登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他不知道等待他是什麼,可是心中的感覺告訴他,若是不去,他可能將為此後悔終生。

   煌國宮廷大殿之內,宴會的一切准備都已經就緒,陪同的大臣都已在大殿之外等候,只待宴會開啟。

   “師兄,宴會的一切准備都已就緒,請您移駕”養心殿中,麗塔向粟耶広熙說道。

   “嗯”粟耶広熙應了一聲,隨後問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師兄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絕對讓襄詹忌感動的淚流滿面”麗塔笑答。

   “如此便好”粟耶広熙聞之,面露笑容站起身來對一旁王弼說道:“王弼,擺駕泰德殿”

   與此同時,襄詹忌也抵達了宮門前,他下了馬車,門前等待的侍者們隨之上前,引導他抵達了宴會場地,隨後請他稍作等待。

   不久之後,粟耶広熙連同麗塔一同抵達會場,文武百官一起向他跪拜行禮,高呼萬歲,襄詹忌也向他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入座”說完,粟耶広熙向襄詹忌走去,襄詹忌見了,連忙向他再度行禮道,卻被粟耶広熙制止。

   “大皇子不必多禮,今日宴會是為你專門准備”說著,粟耶広熙拉上襄詹忌的手道:“走吧!與朕一同入席”

   於是兩人一同走入泰德殿中,麗塔與參加宴席的百官在身後跟隨。

   待眾人入座完畢,粟耶広熙向麗塔點頭示意,麗塔亦點頭表示明白,隨之一雙柔荑輕輕一拍,早已在外等候的男女侍者們手端佳肴美酒進了殿中,按照粟耶広熙在先,隨後是襄詹忌,再是陪同百官的順序上菜。

   襄詹忌一看桌上的菜肴,發現全是西厥菜式,心中既是高興,又是奇怪。隨之抬頭看了一眼百官的菜肴,發現是西厥菜式與煌國菜式合並。

   “大皇子”此時,粟耶広熙向襄詹忌道:“這些時日在煌月,恐怕吃不習慣吧。所以朕找了幾個會做西厥菜的廚子,專門為你做了這一桌西厥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襄詹忌聽了,連忙起身拜謝“陛下言重了,您為襄詹忌如此准備,襄詹忌感激不盡。而且卻如您所說,這幾日我卻有些懷念西厥菜了,這里先行謝過陛下”

   “呵呵,你先別忙著言謝,一會看完朕為你准備的歌舞,你在一並言謝不遲”說完,粟耶広熙向麗塔眼神示意。

   麗塔見了,再度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只見大殿之外一群身姿妙曼,身著西厥服飾的舞女走到殿中站定,擺好起勢。隨後麗塔一雙柔荑再度一拍,音樂響起,舞女便開始們跟隨音樂,跳起妙曼舞步。

   這場中舞女所跳舞蹈,乃是西厥傳統騎牧樂行,表現西厥百姓每日放牧勞作之態。而樂師所奏之音樂,亦是西厥傳統舞曲。襄詹忌見此情景,先是一驚,隨之心中翻涌五味雜陳。這舞蹈還未過半,襄詹忌已經忍耐不住,留下淚來。

   一旁的麗塔見了,便知事情已經成功大半。隨即面帶微笑,開始品嘗起手中酒杯所承之琥珀精釀。

   “大皇子,同飲此杯”舞樂過半,粟耶広熙舉杯向襄詹忌,邀他飲酒。

   哪知襄詹忌仿佛沒有聽見,只是手握酒杯,獨坐沉思。坐他身邊的西厥侍者出聲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抹掉眼角淚珠,舉起酒杯,朝向粟耶広熙。

   “大皇子似有心事”粟耶広熙見他如此,便不再邀他飲酒,而是放下酒杯,關切問道。

   見粟耶広熙看出自己內心,當下決定不在隱瞞,放下酒杯站起身道:“陛下有所不知,今日乃是我西厥人之巴耶魯大會,是與家人團圓,一同宴飲的日子。而今日陛下又為我設此宴席,襄詹忌觸景生情,想到如今有國不能回,父王生死未卜……”

   話說到一半,襄詹忌便哽咽不止,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粟耶広熙觀襄詹忌如此,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舉起酒杯,向襄詹忌道:“朕事先不知今日乃是西厥佳節,未想這宴席竟勾起大皇子傷感,罪過罪過,朕在此自罰一杯,算是給你賠罪”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陛下言重了”襄詹忌抖擻精神,舉起酒杯回敬粟耶広熙“今日陛下為襄詹忌設此宴席,襄詹忌感激不盡”隨之飲下杯中酒又道:“陛下為我設此宴席,襄詹忌本不應掃興,然實在心緒難平,無心宴飲,還請陛下贖罪,准許襄詹忌先行告退”

   “雖有些掃興,然而情有可原,大皇子請自便。”粟耶広熙說完向一旁王弼下令“王弼,替朕好生將大皇子送回驛館”

   於是襄詹忌拜謝一番,隨後在王弼帶領下,離了宴席出宮而去。

   見襄詹忌出了大殿,粟耶広熙揮手將麗塔喚到身邊“觀襄詹忌神情,麗塔你覺得今日這番安排,可算成功”

   “看襄詹忌方才神情,這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邊是要旁敲側擊提點他,向我們提出借兵一事”

   “那麼,師妹打算重合處著手”粟耶広熙又問。

   “自然是他身邊的人”麗塔笑的皎潔,面帶自信回答“想必那人已按麗塔之言,轉述襄詹忌了,我想過不了多久,襄詹忌便會向陛下提出借兵一事了”

   回到驛館的襄詹忌仍舊心緒難平,這些時日煌國並未怠慢他這個亡國皇子,仍以皇子規格接待。可他並非樂不思蜀的阿斗,心中仍舊懷揣復國大計。而今日宴會上這一番景象,更令這種心情更加難以壓制。奈何自己如今遠在他鄉,手又無一兵一卒,這復國大計,從何談起?

   “啊~”想到此處,襄詹忌心中悲憤交加,大喝一聲疾走到牆邊,抽出牆上彎刀,回身將身前桌案斬為兩段,可仍舊無法減輕心中悲憤分毫。

   “唉~”襄詹忌將那彎刀插入地板,彎刀入木三分,搖擺不止。襄詹忌看著那柄彎刀,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上去拾起那柄刀,了結自己性命,借此來一了百了。

   “大皇子,您還好吧?”此時屋外一名侍者聽到屋內動靜,來到屋外詢問他情況。

   聽到屋外有人,襄詹忌強壓下心中苦悶“我沒事,有什麼事嗎?”

   “特使忌熙來驛館求見,說是有話說與大皇子”屋外侍者答道。

   “忌熙?”襄詹忌記得此人是西厥駐煌國特使,而今西厥政權被主戰派顛覆,這名特使的如今的處境,與自己如出一轍。

   “請他進來吧”襄詹忌對外面的侍者說道。“現在和一個同病相憐的人聊一聊,也許能稍解心中苦悶”襄詹忌心中如此想著。

   沒過多久一個年齡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士,在侍者引領下,走進屋內。見道襄詹忌,便行禮拜道:“大皇子別來無恙”

   “能好到哪去,如今我流落異鄉,復國無門,早已無顏面對西厥百姓,與西厥列祖列宗。不瞞你說,從出生至今,我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無能,竟對主戰派這番謀逆之舉毫無防備,致使我西厥國土落入那些奸佞小人之手”

   忌熙聽完襄詹忌這番話語,便知他此時心境定是悲憤交加,只是有所壓制,沒有顯現出來罷了。而自己,也正是為了排擠他心中的煩悶而來。

   “大皇子不必如此沮喪,事情還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至少您還活著”

   “活著,呵…呵”襄詹忌笑的無比淒慘“活著又如何,我現在沒有一兵一卒,又流落他鄉,只要一過邊境,便會立刻被殺。如今我已毫無辦法,更別談收回政權。此身雖生,心卻已死”說完這些,襄詹忌仿佛脫力一般一下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然而事情還未到達您想的那個地步”忌熙走到他身邊坐下“此事仍有轉機,只需要您稍稍放下身為西厥皇子的身份”

   “此話何意?”襄詹忌不解。

   “有一只大軍,就在煌國境內,等待著大皇子前去率領”

   “一只大軍?在何處?”聽到忌熙此言,襄詹忌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拉住忌熙的手追問。

   “大皇子有沒有想過,向煌國朝廷借兵,奪回政權這條路呢?”

   聽到忌熙此言,襄詹忌不發一語。思慮片刻後,襄詹忌走到剛才那張椅子上坐下。

   “此法我不是沒想過,可是煌國朝廷能同意嗎?讓他們的大軍深入我西厥境內,他們是否懷疑這是請君入甕之技?”

   “您還沒有嘗試,為何就知道煌國朝廷不會同意呢?您不妨找個機會打探一下煌國國君的意思,隨後再行定奪”

   襄詹忌細想了想,覺得忌熙說的有理,隨即又問“那忌熙你認為,該如何向煌國國君提起此事呢”

   “大皇子您不妨在下次覲見煌國國君時向他直接說明,此事關系巨大,容不得我們猶豫。若是徐緩圖之,反而會讓煌國朝廷懷疑我們的決心與誠意”

   “嗯!說的在理”

   此時的襄詹忌,臉上以一掃方才陰霾。卻又覺得事情有些奇怪,這忌熙作為一個使官,為什麼會突然會有向煌國朝廷借兵這樣的想法,襄詹忌覺得事有蹊蹺。

   “忌熙,此法你如何想到?”襄詹忌向徐熙說出心中疑惑。

   “這個是……”忌熙此時心里犯了嘀咕,不是他不想說明原因,而是給他出主意的人交代過,不能說出她的身份。猶豫再三,只好用一句“突發奇想”來蒙混過去。

   “所以,你指使忌熙,去暗示襄詹忌”結束了宴會的粟耶広熙,坐在養心殿內的龍椅上,聽麗塔說完她暗中的行動。

   “沒錯,正如之前所言,此事由襄詹忌提出。我煌國朝廷以此為借口出兵西厥平亂,方才順理成章”麗塔將手中的茶杯抬到唇邊,飲下一口清茶。

   “那麼,師妹你覺得襄詹忌能聽進去幾分呢?”

   聽完此言,麗塔面帶微笑,將手中茶杯放下。回答粟耶広熙“只要襄詹忌不是個樂不思蜀的阿斗,那麼他現在因該在思慮,如何向我煌國朝廷提出借兵平叛一事了”

   “那麼下一步,師妹打算如何走呢?”

   麗塔思慮片刻,隨後答道:“我想現在襄詹忌心中還在猶豫,他在擔心如果他提出借兵平亂,我們是否會同意。麗塔覺得,接下來師兄不妨再給他他襄詹忌下慢藥,請他一觀我軍容,以此來增加他奪回政權的信心”

   “嗯!確為可行之法。正好比安卡整治軍務已有些時日,朕也想一觀我軍全新之面貌”粟耶広熙點點頭“今日時間也不早了,師妹你先回府吧”

   麗塔點點頭,欠身行禮,隨後退出養心殿。

   “都說完了?”在養心殿外等待的比安卡,見麗塔出殿,立刻靠過去,展開手上的斗篷,為她披上。

   “您一直在這等麗塔嗎?不是讓您先回府麼”見她在殿外等候自己,麗塔心中雖然感動,卻也有些不忍。

   “這個時辰讓你獨自回府,我不放心”說著,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粟色的鬢角。順便以指背感受她白皙的臉頰,麗塔肌膚那絲滑的觸感,仍舊那般令人愛不釋手。

   “噗呲!”麗塔聽完她所言,握著她撫上自己臉頰的柔荑“麗塔又不是豆蔻之年,您過分擔心了”

   “話雖如此,你就當我是一時矯情,隨了我,好麼?”說完,牽住她一手“走吧!宮外的馬車還在等我們”

   麗塔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便這般牽著手,一同出了宮門,回麗安府而去。

   “對了!方才我像師兄提出,帶襄詹忌觀我軍容一事,您可能需要做些准備”馬車之上,麗塔出言提點比安卡。

   “不必准備”比安卡一臉自信“為兵為將者,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則必勝”

   “呵呵”麗塔聽完微微一笑“看來您對自己整軍之成功早已成竹在胸了”

   “這是自然”比安卡握著韁繩,續道:“待時機成熟,我要將這整軍之法編寫成冊,令我煌國軍隊戰力永存,不求戰無不勝,定能無人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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