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雲:稻香村里百花發,余唯獨愛此一家。
清水漣漣神仙洞,銷魂唯有後庭花。
“啊……”李紈不由得輕呼一聲。那後庭雖是方才被寶玉兩根手指扣挖得放松了些,終是未經開鑿的處女地,寶玉陽物又是粗大,李紈也不禁有些吃痛,全身都哆嗦了起來,兩只手也緊緊抓住了被褥。
“好紈兒,放松些個,莫要用力。”寶玉一面說著,一面卻享受著菊門窄緊而有力的收縮一波波的緊箍著自己的陽物。
“好叔叔……快拿出來,疼煞我了,身子都如被生生撕開了一般。”李紈聲音都有些個發顫了,身子上也冒出一層香汗。
寶玉不由有些心疼,卻又不舍前功盡棄,只好咬咬牙狠心道:“好紈兒,你且忍一忍,過一會子就好了。”說著將手從李紈小腹處探入,敷在她的肉蛤之上,在那肉珠上揉捏,又俯下身子在她光嫩的脊背上親吻,將另一只手在兩團掉掛著的玉乳上揉搓著,輪番攆著兩顆乳首。
過了一會子,也不知是寶玉的努力起了作用,還是身子放松了下來,李紈只覺得菊門不再如撕裂般的疼痛,卻飽脹得不行。寶玉也覺得李紈後庭不再如方才一般痙攣,這才又撒了些桂花油在二人交合處,試了幾下,便緩緩將整根陽物插入了李紈的菊門里。
“好紈兒,你的後庭如此窄緊,真真爽死寶玉了。”寶玉一面感受著菊門處的窄緊,一面用龜頭觸碰著後庭深處軟軟的腔壁,口中不住贊道。
“啊……好粗長,要頂到嗓子眼兒了。”李紈也不住道。
“好紈兒,就讓我好好享用享用你的小菊門吧。”寶玉說著便開始抽插起來。剛開始還有些生澀,幾十下子之後,李紈股溝中的桂花油悉數被寶玉的陽物帶進了後庭中,陽物進出也更順滑起來。
伴著寶玉抽送越來越有力,李紈只覺後庭漸漸地麻木了,竟不再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充實。眼睛被蒙住了不能視物,便只好將精神都集中在被蹂躪的菊門之上。帶著一種被寶玉完全駕馭徹底征服的感覺,心中想著自己身子最醃臢之處正在毫無廉恥的被用來取樂,不由得小穴都跟著一縮。
感受著寶玉粗硬的陽物在自己菊門中進進出出,龜頭的棱角刮蹭著鮮嫩的褶皺,猛烈的衝撞著後庭深處一處柔嫩的媚肉,漸漸只覺那種感覺竟是比插自己的小穴更有一番滋味,每次撞擊都帶來一陣酥麻,如同五髒六腑都跟著顫抖起來一般。“啊……啊……寶玉……紈兒的小屁眼要……要被你干壞掉了……啊……好深,壞掉了……腸子都被帶出來了……”李紈的淫聲浪語又響起。
而李紈的浪叫換來的卻只是幾百下子猛烈的抽插。隨著李紈一聲尖叫,寶玉只覺李紈的菊門緊緊一收,夾得自己的陽物都有些子疼了,小穴中有一股子蜜液噴涌而出,身下婦人竟是泄了身子。
寶玉這才停止了抽插,雙手緊緊握著了李紈的豐臀,閉眼享受著直腸蠕動帶來的快感。等到李紈從巔峰處落了下來,才笑道:“嫂嫂,可喜歡寶玉肏你的後庭?”
“嗯……好……好生舒坦……寶二叔好會肏,紈兒泄得腿都打顫了……”李紈喘息道。
“嘿嘿,可是我還沒有泄身,如何是好?”
“寶玉只管接著干你的紈兒罷,紈兒的小屁眼讓二叔肏個痛快就是了。寶玉,我眼睛上的這勞什子可以摘了嗎?”
“呵呵,還不能摘,紈兒可有了些力氣?”寶玉一面問,一面開始緩緩抽插起來。
“嗯……寶玉,只管來肏爛我的屁眼罷。”李紈也輕輕擺弄自己的臀股,迎合著寶玉肉棒對自己菊門的侵犯。隨著寶玉的節奏又逐漸加快,李紈的浪叫也一聲聲的大了起來。
插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李紈又有了泄身的跡象,寶玉卻突的停了下來。“啊……寶玉,不要停,接著肏我……肏爛我的後庭。”李紈只覺得後庭中又硬熱的肉棒猶自跳著,偏偏不再給自己帶來快樂,好不煎熬。
寶玉卻並不急著滿足哀求的婦人,卻掏出一塊絹帕道:“紈兒,你這小嘴未免也太多話了,叫的又太厲害,依我看還是堵起來的好些。”說著便將絹帕揉作一團塞入了李紈因喘息而微張著的口中。李紈本眼睛早已被寶玉蒙著不能視物,如今嘴也被堵了個嚴實,更不能言語,雖知寶玉不會加害自己,卻也心中有些害怕,只口鼻中發出嗚嗚聲。
寶玉也不理會,用手抄住了李紈的腿彎兒,稍稍用力,便將李紈如同嬰兒把尿一般抱了起來,兩只嫩退大大的分開,陽物卻仍留在李紈後庭中。李紈不由一驚,唔了一聲。寶玉調整了一下姿勢,便下炕站在了地上。
“蘭兒,進來罷。”寶玉大聲道。聽到寶玉這句話,李紈身子不由得一陣,繼而呆住了,連嗚嗚聲都沒有了。靜了一會子,卻並沒有回答。寶玉又道:“蘭兒,你若不進來,我可要惱了。”
過了一會子,才聽窗外一聲音弱弱的傳來:“寶二叔,我,我只是恰巧路過而已……”
“何苦狡辯,只管進來說話。”寶玉道。
“是……蘭兒告罪。”一面說,賈蘭推了門進來站在外屋。
“再進來。”寶玉道。
“是……”賈蘭這才挑了簾子進來,剛踏入一只腳,正見寶玉抱了李紈面對著自己,那李紈被蒙了眼又堵了嘴,兩腿大開的在寶玉身前,忙亂的用一手護住雙乳,另一手遮住了瀝瀝滴水的肉蛤。口中只發出嗚嗚聲。賈蘭忙低了頭不敢再看,只躬身道:“叔叔……我……只湊巧路過。”
寶玉卻不怒,呵呵笑道:“蘭兒不必雄辯,你在外頭多時了,我都是知道的。”
賈蘭唬了一跳,忙道:“二叔,蘭兒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寶玉見賈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由得又噗嗤笑了出來:“嘿嘿,蘭兒切莫驚慌,我真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和你母親有今日,竟是還要多謝你的。”
賈蘭不知寶玉心意,只弓腰低首不敢言語,李紈卻是按耐不住了,被擺出這麼個羞人的姿勢,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又知自己親自就在眼前,心中又羞又急,只口中嗚嗚著,一面努力遮住羞處,一面扭動著身子,想要下地來,將寶玉的陽物請出菊門。
寶玉感知懷中婦人的掙扎,便胳膊上用力,將李紈的身子拋了幾回,使陽物狠狠的插了幾下子,李紈又嗚嗚了兩下。“蘭兒,今日既然大家都在一處,索性將話說明白。那日我雖是趕巧撞上你和紈兒的好事,卻並不覺得過分。你且莫要言語,只聽我道來。先珠大哥在時我尚年幼不懂事,對你母親沒怎麼留意,只當她是大嫂二爺。可先珠大哥歿了後,紈兒卻只一心一意的為大哥守貞,只將心都鋪在你身上,不由讓人佩服。你二叔雖是年幼,畢竟長你幾歲,這女子也見識了幾個了,更是懂得,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是至柔的,需有男子滋潤著才能更光鮮。唉,可嘆紈兒竟是憑白浪費了十幾年的花樣年華,這些年你母親的苦,怕你更比別人有體會。如今蘭兒也長大了,你的孝順如同你母親的貞潔,是府里上下無不稱贊的,如今你好好彌補你母親這許多年白白浪費了的年華,於情於理我都是贊同的。”
賈蘭聽了寶玉一席話,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一半,又見寶玉竟是能將自己和李紈的苟且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下竟萌生了一絲感激之情,不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二叔,多謝寶二叔體諒,蘭兒只望日後寶二叔多多疼疼我母親,不至太冷落了她。”
“蘭兒,快快起身,這是何苦來?”寶玉抱著李紈,不方便攙扶賈蘭:“蘭兒,你母親已是虛度了這許多年,如今竟要好好補償來才是道理。只憑我一己之力怕有疏忽,還要蘭兒助一臂之力。況且,本來是你們母子共赴巫山在先,我只是機緣巧合才成好事,哪里敢喧賓奪主?紈兒,我說的可有道理?”
李紈只將寶玉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感動,但是如此光景,寶玉陽物仍硬硬的在自己身子里,前面又是親子,早已沒了主意。冷不防又被寶玉插了兩下,不住又哼了一聲。那後庭被滿滿的塞著,卻不見動靜,更顯得小穴中空虛難耐,那柔嫩的媚肉一刻也不停的蠕動,只將蜜液一滴滴的灑下來。
“蘭兒,不如今夜你我一同好好慰籍一下你母親可好?你看紈兒的小穴如今竟是如此空虛,你可忍心?”
“寶二叔,蘭兒不敢……”
“蘭兒,你難道還不信我的一片心?我只想好好讓我們苦命的紈兒受用一次罷了,而你卻如此推脫,你的孝心又何在?”
“二叔,這……”
“蘭兒,你我堂堂七尺男兒,自是要敢作敢為的,如今你怎的卻如此拖拉起來,你快看看你母親,是否正期盼著你的疼愛?”
賈蘭這才細細地看了,只見李紈雙腮緋紅,口水早已將絹帕浸濕了,那清亮的口水一滴滴的早將不停起伏的雙乳打濕了一片。那雙腿仍被寶玉緊緊箍著,一只小手徒勞的遮擋著肉蛤,卻擋不住那蜜液不停的流淌。賈蘭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二叔……”
“再這般婆婆媽媽我可要惱了。”
“那……二叔,恭敬不如從命了。”賈蘭說著,方顫顫的脫了褲子,露出那早已堅挺如鐵的陽物。
寶玉這才笑道:“這才是,快來肏你母親的小穴吧,你看紈兒都等不及了。”說著將李紈捂著肉蛤的手拿開了,露出那猶自一張一合的肉唇。
賈蘭這才上前,口中道:“母親,既是寶二叔一番好意,孩兒也不扭捏了,且讓我和二叔一同伺候母親吧。”說著,將陽物抵住了李紈的肉唇,找准了洞口便直挺挺的插了進去。
卻說李紈雖是先同賈蘭有了亂倫之實,又與寶玉有了巫山之約,心底卻仍是有些貞烈的,如今,寶玉卻當著賈蘭的面這般奸淫自己的後庭,將自己最淫賤的樣子都給自己的親兒看了去,又說出這些話來,李紈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是被寶玉把持著身不由己。如今,賈蘭的插入,更讓李紈的羞愧達到了極點。
“你看看你個破落婊子,不但屁眼都讓人插遍了,如今更讓你叔叔和兒子一同將兩處都一齊插了。好不知廉恥!”
“閉嘴,你這只知一味假正經的淫婦,你沒聽寶二叔說的,句句在理,況且你不喜歡寶玉干你屁眼?你不喜歡蘭兒肏你不成?如今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簡直可笑之極!”
“我……我這是身不由己”
“哼哼,你雖是眼被蒙住,口被堵住,你雙手可是自在的,若是再有點廉恥的人,只怕也早已將這兩塊勞什子的破布除了去了罷?你卻任憑它留在現在,分明是早就期待著這一刻到來了。”
“滾!老娘就他媽的要享受了”那淫蕩的一半如潑婦般衝了過去,只將那貞潔打得灰飛煙滅了。
“嗚嗚……”李紈口中發出一陣悲鳴,心中只一轉念之間,而那身子卻是不會撒謊,只在賈蘭插入的一瞬間頓時覺得那空虛的小穴終於填補踏實了,不禁長出一口氣,身子一松,竟是花心大開,只將那陰精盡數噴灑了出來,後庭也是一緊,夾得寶玉也不由哼了一下。而李紈自己也不知為何留下了淚來。
“好蘭兒,你看你母親,竟是這麼快便泄了身子,你我還等什麼,只管再讓你母親更舒爽些才是道理。”寶玉一面說一面便大力將李紈拋弄起來。
“是,都依二叔。”賈蘭方才在外頭已經自己弄的泄了身子,如今更能持久些,也隨著寶玉的拋弄在李紈小穴中抽送起來。
李紈剛泄了身子,又遭到前後齊功,哪里禁受得住?只幾下子便又嗚嗚咽咽起來。寶玉知道李紈辛苦,便將李紈兩腿給了賈蘭,二人緊緊地將李紈夾在中間。寶玉這才一面一下下頂著李紈的後庭一面抬手將李紈眼上口中的勞什子都除了。
李紈口中終於清淨了,也不顧的一股子唾液隨著絹帕一齊流了出來,便開始大呼起來:“啊啊啊……要……要死了……這可是,可是要羞死我了。嗯……蘭兒,母親……頂到花心子了……寶玉,叔叔,快再用力些,插爆了我的屁眼……啊……快捏我的奶子,捏扁了他們才好……嗚嗚嗚,我這是在胡說些什麼?蘭兒,快別聽我的,我這都是胡說……啊……”
二男見李紈這般又羞又蕩,也大覺刺激,不禁更加賣力起來。只一會子,便配合默契起來,二人時而你進我退,時而同進退,那兩根硬硬的陽物在李紈兩個肉穴之中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肉膜飛快的進出,只百十下便肏得李紈不能再胡言亂語,只將那眼淚一滴滴的灑落,口中只有赫赫聲。
“娘,好緊啊,你的小穴好熱,舒坦死蘭兒了。”
“蘭兒莫要說……羞死我了。”
“紈兒,你的後庭又夾我呢。蘭兒,還不快吃你娘的奶……”
又插了不知幾百下子,先是賈蘭低吼一聲:“母親,寶二叔……蘭兒,蘭兒要泄了……呃!”說著再也拋弄不起李紈,只死死吸住了李紈的玉乳,身子一僵便精門大開,將陽精稀疏射入了李紈的花心中。
“啊……蘭兒,射到最里面了……射死我……”那李紈被陽精一激,也再把持不住,花心大開,將那陰精也稀疏噴了出來,伴隨著渾身的痙攣,小穴和後庭也蠕動不停,將里面兩根陽物好一番揉弄。
寶玉見二人都泄了,也不再苦苦支撐,只又狠力頂了幾下子,便也大開精關,悉數將那滾燙的至陽之精射入了李紈菊門深處。“啊!!!燙死我了……”伴著李紈一聲驚呼,一股子略帶粘稠的清泉竟從李紈肉蛤中噴射出來,打在了賈蘭小恥毛之上。再一次泄身的李紈身子一軟,竟是昏了過去。幸而身前有賈蘭抱著雙腿,身後又有寶玉支撐才沒有跌落下去。
“蘭兒好好抱著你娘,好生休息罷。”三人喘息了一陣子,寶玉這才將軟到在自己懷中的李紈的上半身輕輕推給賈蘭,將後庭中的陽物抽了出來,那後庭菊門猶自不能閉合,一張一合的蠕動著,一股子濁白的陽精不住灑落下來。
“呼呼……是”賈蘭一面用了力氣將李紈接了,一面走去炕邊,輕輕將李紈放下,那已經軟短的陽物也滑了出來,又一股子濁白伴著蜜液從李紈小穴中流出,同寶玉那股子一起匯做一處,將李紈雙腿之間弄得一塌糊塗,看起來卻是分外的淫靡。
“蘭兒,好生照看你母親,我回去了。”寶玉胡亂穿了衣服。
“二叔,賈蘭衣冠不整,恕不遠送。”賈蘭將李紈安頓好了,深鞠一躬道。
寶玉又撫摸了一下仍迷離的李紈,方轉身去了。卻不知身後賈蘭深深的忘了一眼,那眼光中,竟不知是何打算。
只過了好一會子,李紈才慵懶的睜開眼,看著眼前賈蘭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想起方才荒唐,不禁臉上一紅,莞爾道:“小壞蛋,這麼看著我干嘛?還不給你二叔倒茶去?”
“母親,寶二叔命我好好觀照你,他卻是早已回去了。”
“紈兒,今夜我定是要抱著你睡的。”
“你這孩子,又淘氣了。”李紈伸出一根手指,在賈蘭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又緊緊將賈蘭抱住了。
賈蘭一面揉捏著李紈的豐臀一面笑道:“好母親,好紈兒,蘭兒竟是都不知母親喜歡被干後庭的,如今讓我試一試可好?”
母子二人又行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記下。
有人笑,便有人哭。此時此刻,王熙鳳卻正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平兒端過茶來笑道:“二奶奶,是怎麼這般惆悵?可是又想寶二爺了?”鳳姐聽得寶二爺這三字,那眼圈竟是紅了。平兒見了忙收了笑臉,挨著鳳姐坐了:“奶奶,今日是怎麼?有什麼心事還瞞著我不成?”
鳳姐掏出絹帕擦了擦眼角,長嘆一聲道:“平兒,我……我怕是有了。”
“奶奶大喜啊!”平兒剛要道喜,卻想到若是有喜,鳳姐怎會如此這般,又道:“奶奶,莫不是……寶玉的?”
鳳姐默默點了點頭。平兒道:“奶奶,如今誰知道是璉二爺還是寶二爺的?咱們只管生養下來,哪個又知道誰是誰的?”
熙鳳眼圈不由得又紅了:“唉,好平兒,難道你還不知道?璉二爺已經好幾個月不與我同房了,如今我這……只按日期推算也不能是他的。若生養下來,你當他是傻子呆子?”
平兒也一時找不出話來,只拉住了鳳姐的手。鳳姐便一頭扎在平兒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平日的英明果斷竟是一絲都沒有了。
只哭了好一會子,鳳姐才抬起頭,咬牙道:“好平兒,我這腹中雖是寶玉的骨肉,卻是萬萬留不得的。否則只怕這府里要鬧翻了天了。縱是璉二爺不敢鬧出來,心中卻也明白,我便再也不能主事了。如今……我只想偷偷將孩子拿了去……”
“奶奶!”平兒方才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俗語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即便是奶奶的錯,這腹中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如今這般對他,起非造孽?”
“嗚嗚……平兒,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如今我……我怎麼能令自己犯下這樣的錯誤?若讓璉二爺知道了,他縱沒臉面鬧,你想他還會讓我掌事?我平日里對下人是刻薄了些,若他日沒了此時風光,壓不住那些婆子,我還能在這府里混?再者,沒有不透風的牆,倘若被人知道了是寶玉的骨血,傳了開來,不說我,你說政老爺能放過寶玉?這孽種,是萬萬留不得的。”
“奶奶……”
“平兒,你莫要說了,我已拿定主意,明日你便尋個籍口出府,尋那沒人認得的大夫,給我討一劑藥來,還是早早打發了他回去吧……”說著,鳳姐更是抽噎不止。平兒深知鳳姐已是打定主意,再勸也是徒勞,只陪著鳳姐哭了半夜才胡亂睡了一會子。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平兒就換了一身半舊的衣物,悄悄從角門摸了出去,討了一副藥回來。“奶奶,你可要慎重三思啊……”平兒哽咽道。
鳳姐兩手顫抖抖的端了藥,愣了好一會子,用一只手輕輕撫著平坦的小腹,淚水漣漣的呢喃了一會子,方眼睛一閉,一仰脖將那一副藥盡數吞了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覺下腹墜痛難耐,鳳姐撐不住,團團滾在床上。平兒忙遞熱水又是擦汗又是揉捏,竟都不濟事。
“奶奶……何苦這般作踐自己,快莫要管什麼以後了,我這就給你請太醫來……”平兒一面哭一面就要往外去。鳳姐掙扎著拉住了:“好平兒,我知你疼我,可事已至此……啊……只再咬咬牙就混過去了……嗚……平兒,切莫聲張,只……我還需多叮囑你一句……萬萬不可讓寶玉知道……知道……”說完,鳳姐竟是昏死了過去。
“奶奶……二奶奶!!”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