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寶玉急匆匆的來至書房,果然見馮紫英已經坐在那里了。寶玉忙上前施禮道:「馮大哥,久等久等。」
馮紫英也站起來笑道:「又跑到哪個溫柔鄉去了?」寶玉臉上一紅。馮紫英笑道:「好了,哥哥也不和你湊趣了。那日我們定下的我都准備齊備了。這便是刑部尚書的筆跡,你看看可用得上?」說著從靴子里掏出一張箋來遞給寶玉。
寶玉接過來細細看了,見上面雖是楷書卻每個字都蒼勁有力,笑道:「果然是刑部出身,這字跡都與一般人不同的。」
馮紫英道:「字跡有何不同我倒是看不太出來,你只管說這個使得使不得?」
寶玉笑道:「馮大哥稍坐,我去去就來。」說著拿著那箋往里面去了。馮紫英不知寶玉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只好又坐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方見寶玉拿著兩張箋走了出來,都遞給馮紫英道:「大哥,你且仔細看看,哪個是你拿來的?」
馮紫英忙接了兩張細細的瞧了半晌,笑道:「真有你這一手,若不是我拿來這個紙張略舊一些,還真看不出真偽來。」
寶玉便拿起紙筆,仿著那字跡,由馮紫英口述寫了一封公函,待墨跡干了遞給馮紫英。馮紫英貼身收好道:「只再找那外頭的工匠刻個大印往上一壓就成了。」
寶玉奇道:「外頭還有這等巧匠?我可聽說那尚書官印都是上好和田玉的,要到哪里去尋呢?」
馮紫英聽了哈哈大笑:「寶玉,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太痴了。還要找和田玉,難不成你真當自己是戶部尚書了?只不過找個大白蘿卜刻完了一壓就完事,哪里那麼多周折?」
一席話說得寶玉也不好意思起來,搔搔頭道:「大哥,我這幾日又想了想還有些細節要找你們推敲推敲,不如我在派人把柳二哥倪二哥接過來?」
馮紫英搖頭道:「不妥不妥,你府上人多眼雜的,若是走漏了風聲可不是鬧的。依我說,還是去你外頭那宅子的好。」
寶玉道:「大哥說得極是,只是家父家規甚嚴,若無故夜不歸宿只怕回來好一頓責罵,不如大哥去替我告個假?」
馮紫英聽了笑道:「哈,你小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說要找我們議事是假,想去會你那些鶯鶯燕燕只怕才是真的吧?」寶玉一樂,也不否認。馮紫英便去找賈政替寶玉告假,至於如何編排不一一記下。
不一時兄弟二人各騎了馬並行去了,一路上又集齊了柳湘蓮倪二二人,四人來至悼紅軒,仍是在前廳擺下幾樣簡單酒菜,閉了門窗私談,不在話下。不覺天色向晚,四人也商量妥當了,方一齊去了。寶玉送出門外,目送三人遠去了便急急地掩了門朝後面去了。
來至後頭,卻見迎春呆坐在水榭中,寶玉悄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迎春道:「二姐姐,這會子天都黑了,怎麼還在這水邊上坐著呢?當心著了風寒。」一面說一面輕輕將外罩脫了下來,披在了迎春身上,又從後面輕輕擁住了迎春。
迎春臉上浮現出一個幸福的笑靨,將頭輕輕往後靠,枕著寶玉的肩膀道:「哪里就那麼容易著什麼風寒的,我只是喜歡這里的水,總讓我想起園子里我的房子,也是這麼臨著水的。」
寶玉聽了知道迎春又想家了,也不禁有些黯然,坐下來將迎春抱的更緊了:「二姐姐,那房子早晚都是你的,總有你回去的日子。」
迎春將身子在寶玉懷里扭了過來,苦笑道:「不回去,回去做什麼呢?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再說,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人呢……」說罷卻見寶玉臉上神色一黯,忙又笑道:「好了,姐姐真的不想回去,在這里住著也沒什麼不一樣,橫豎再沒人來惱我欺負我,又有你不時地來看看我,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好了,別這麼愁眉苦臉的了。」說著伸出了柔柔的纖手,在寶玉皺著的眉頭上按了按。
寶玉這才略松了點心,將迎春的小手攥在手中道:「湘雲和卿卿呢?」
迎春道:「在屋子里呢,還能去哪兒呢?」
寶玉道:「走,看看她們去。」說著便牽著迎春往屋里去了。來到屋里正見可卿湘雲在那坐著說話。二女見了寶玉都站了起來。一個叫著愛哥哥一個叫著夫君將寶玉一左一右夾在了中間。
「夫君,外頭那些人找你什麼事?」
「嗯,可算走了,卿卿姐姐都叨念你一下午了。」
可卿聽了臉上一紅道:「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愛哥哥愛哥哥的叨念了一下午呢,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還要說別人。」
湘雲倒不為意將寶玉的胳膊抱了踮著腳昂著頭道:「是又怎樣?我就是想愛哥哥了。」可卿和迎春見了湘雲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由都笑了。
寶玉看著可卿道:「卿卿,身子上可有些力氣了?」
可卿道:「嗯,好多了。也能吃些東西了。」
湘雲嚷嚷道:「說到吃,我倒是餓了,快快弄些吃的來咱們一起吃了吧。」
迎春笑道:「瞧瞧,跟個餓死鬼偷生一般,哪里有你這樣的大家閨秀?」
湘雲將隆起的小腹一挺道:「我是有身子的人呢,這可是給兩個人吃的。嘿嘿,卿卿姐姐也是有身子的人呢。」說著用用手在可卿肚子上摸了摸。
寶玉將湘雲和可卿都親了一口,又親了親迎春道:「二姐姐,你看她們兩個都有了身子了,不如你也替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免得寂寞。」
湘雲聽了也笑道:「正是呢,不知道二姐姐若是也像我一樣肚皮這麼大了是個什麼模樣?」
迎春聽了臉都紅了,道:「你們倆沒一個好東西,還是卿卿好。」
可卿聽了笑道:「我剛想說,今兒晚上就讓寶玉好好的在你身上賣些子力氣,讓你也受孕呢,如今你這麼說,我倒不好意思了。」說著又捅了捅寶玉道:「話我就不多說了,至於怎麼著你看著辦吧。」
迎春的臉更紅了,啐道:「你們……你們都不是好人,我走了,你們自己混說去吧。」說著便要出去。三人又哪里肯讓迎春去呢,將迎春拉住了。迎春這才道:「我……我去告訴外頭給你這小蹄子弄點吃的來……」寶玉等人這才放迎春去了。
卻說迎春出去仔細吩咐過了,又特意叮囑做好了只需放在外頭,不用送到里面來,這才猶豫著回去了。推門進去果然屋內已經春意盎然了。只見寶玉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湘雲可卿二人均赤裸裸的俯在寶玉胯間,都張著小嘴用那軟嫩的香舌在寶玉那直挺挺的陽物上游走。
迎春只得紅著臉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寶玉見迎春站著笑道:「二姐姐,你去了這麼久都不來,她們二個吵著餓,我只得將這話兒先給她們解解饞了。姐姐不如也來嘗嘗?」
迎春雖身心都已是寶玉的了,卻是頭一遭與其他女子如此共處,哪里就放得開?又耐不住寶玉一番軟磨硬泡,迎春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只得也扭捏著脫了衣服攙和進來。可卿忙往一旁讓了讓,給迎春騰挪出地方來。迎春起初還有些靦腆,見可卿湘雲都是這般漸漸地也放得開了,將那唇舌上的功夫百般使出來。
寶玉將可卿拉過來道:「好卿卿,讓我再好好親親你的那對美乳吧。」可卿便橫跨在寶玉胸口,將一對玉乳送至寶玉嘴邊,寶玉便左右舔吸起來。一面笑道:「昨兒我親她們還是冰冷冰冷的呢,今兒可就熱熱的了,還是那般香甜。」吃了一回,寶玉笑道:「你們三個,倒是誰先來呢?」
湘雲忙道:「自然是可卿姐姐,她才還了陽,還沒被你疼過呢。」
可卿忙要推辭,寶玉卻笑道:「推什麼?只是早晚罷了,讓你們三個都飽飽的。」說著已經將可卿壓在身下插了進去。
可卿哼了一聲,小聲道:「玉郎,可要輕一點……」
寶玉道:「知道呢,好卿卿只管放心,我心里都有數的。」
湘雲也笑道:「卿卿姐姐只管放心就是了,我頭幾個月的時候,愛哥哥可沒少和我混鬧呢。」
可卿羞道:「你……你是胡打海摔慣了的,喝醉了只管在那大石頭上就睡……我……我……啊……」那話頭卻被寶玉一下下的研磨打住了。
迎春紅著臉讓在一旁,湘雲卻笑眯眯的趴過來看著可卿那嬌媚的模樣笑道:「嘿嘿,卿卿姐姐,怎的不說我胡打海摔了?我都是瘋慣了的野丫頭,只有你才是那大家閨秀千金大小姐的。嘖嘖嘖,怎麼千金大小姐也這麼浮浪的?」一面用小手碾弄著可卿兩顆顫顫的乳頭又道:「愛哥哥,你可不能輕饒她的。」
寶玉笑道:「這個自然。」話雖這麼說,卻也不敢大開大磕,只用龜頭一下下挑弄研磨可卿的花心子。饒是如此,可卿也早已春潮迭起了。可卿卻不肯只被湘雲欺負,也將兩只柔荑把湘雲的兩只肉肉的玉乳捏住了,喘息道:「小蹄子……看我不……捏出你的奶水來……啊……玉郎,再深一些……要……要來了……」
湘雲見可卿那嫵媚風流的神態道:「難怪愛哥哥疼你,這小模樣別說是男人,我見了都要心動的。」說著,便低頭想在可卿腮上親一下。可卿卻正好扭過頭來,二女四篇香唇便黏在一處了。
可卿本是慣了的,一觸就將那香舌送了過去,倒是湘雲唬了一跳,卻又想著那可卿的媚態,嘗著那香軟的香舌,聽著可卿那嗚嗚的淫聲,不覺也迷離起來。
不出一會兒,可卿便丟了身子。寶玉又笑道:「好湘雲,你看愛哥哥可是給你出氣了?如今卻要輪到你了吧?」
湘雲笑道:「我卻不急,你先疼迎春姐姐吧。不然二姐姐自己一個人兒怪孤單的。」
迎春忙道:「我……我不急的,雲妹妹先……先請吧。」
寶玉笑著在迎春雪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二姐姐,你稍等,我放倒了湘雲就來疼你的。若不然你也和可卿先親熱親熱。」
湘雲道:「哼,今兒我偏要放倒你的。」說著已將寶玉推倒,挺著尖尖的肚皮跨在寶玉的胯間,一只手分開兩片仍是嫩嫩的肉唇,扶著寶玉的陽物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只沒入了半根,便將兩道柳眉一蹙,哼了一聲竟再不敢往下了。原來湘雲腹中胎兒已成型,壓迫的那花心子更靠外了許多。寶玉忙用手輕輕托住了湘雲的兩瓣肉臀,輕輕的幫她運作起來。
二人顛鸞倒鳳,倒是一旁的迎春看得目瞪口呆,又恐寶玉那粗長的陽物動了湘雲的胎氣,不由偷偷捏了一把汗。正想勸二人小心些,卻被可卿兩條柔若無骨的藕臂纏住了脖子,原來可卿見迎春那副模樣不由好笑,又想著迎春總是有些羞澀,因柔聲道:「迎妹妹,來讓姐姐看看你是怎麼柔順的?」
不說可卿同迎春二人如何,只說湘雲畢竟身懷六甲中是行動不便,只動了一會兒便覺腰酸。寶玉這才哄著湘雲起身跪在塌上,從後面又挺了進去。如此又省力,又不至壓迫到湘雲的小腹。果然不出百十下,湘雲口中也呻吟起來。
不敢多鬧,寶玉小心翼翼的研磨著湘雲那浮淺的花心子,讓湘雲泄了身子便抽了出來,正見迎春同可卿抱在一處。寶玉扶著湘雲輕輕躺下,笑著道:「二姐姐,你可別著了可卿的道兒了,她若是媚起來,只怕警幻姐姐都挨不住的。」
迎春卻不答話,只將一張小嘴緊緊地閉了,鼻中卻嗯嗯有聲。可卿卻笑吟吟的也不說話。不一會子,只見迎春螓首一揚,那小嘴終於啊的一聲張開了。又過了一會子,可卿才笑吟吟的將一只濕漉漉的玉手從迎春胯間抽了出來,笑道:「果然迎春妹妹是最柔順的,泄身也都沒有淫聲浪語呢。」說著將手上的蜜液盡數舔舐干淨了。
寶玉笑道:「卿卿,莫非那一手你也學會了?」
可卿嫣然道:「能有什麼?況且還不是姐姐頭一遭在我身上試過?我怎麼就不會?呐,換做你疼她了。」
寶玉笑著將迎春軟軟的身子抱了過來,直直的便將陽物又送入了迎春仍在抽搐的玉蛤中去了。可卿卻笑著將湘雲抱住了,在那脹鼓的肚皮上撫摸著道:「雲妹妹,可是沒吃飽吧?看你方才那模樣便知你平日里肯定是個禁得起折騰的。如今再讓姐姐好好撫慰你一番可使得?」
一番話說得湘雲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啐道:「呸,姐姐看著那麼柔弱,在床上卻是這般霸道,剛欺負了迎春姐姐,如今又拿我說笑。」口上雖是這般說,心中卻好奇方才迎春是怎麼丟的身子。
可卿莞爾道:「小蹄子,如今只管你嘴硬,一會兒保管你求饒的。」說著又將那香唇與湘雲吻在一起。湘雲只覺得可卿那靈巧的小舌頭如同一只小蛇一般在自己口中游弋,比寶玉那吻卻是又有一番體會,正自細細品味,只覺那按在自個小腹上的纖手卻滑到了玉蛤之上,先是在外頭一番挑弄,便兩根纖細的手指探進了肉穴,卻不知碰到了何處,頓時一陣酥癢襲遍了全身。
可卿這才松了口,笑吟吟的看著湘雲那副模樣,手上的動作雖是緩柔,卻也撩撥有序。寶玉正在迎春身上征伐,見二女這般做戲,便一手將可卿螓首攬過來吻在一處,那胯下的動作卻反而更快了些。
一時迎春同湘雲二女的嬌吟生此起彼伏,倒是如同比賽一般。過了盞茶的功夫,先是迎春叫了一聲,先泄了身子,可卿手上的動作也重了幾下,將湘雲也送至頂峰。寶玉方放了可卿的嘴笑道:「好可兒,日後有了你這一手再不怕人多了。」
可卿道:「我自知道夫君喜歡我們姊妹這般親熱。才學了這一手的。」
寶玉笑道:「方才你還說只怕雲妹妹沒吃飽,我只問你,難不成你就夠了?」
可卿笑道:「夫君如此問,自然是不夠的。」說罷,將白白的臀股高高的翹了起來朝著寶玉挑釁般的搖擺。
寶玉也不客氣。捏住了可卿兩瓣肉臀往兩旁一分便入了進去。只聽可卿啊的一聲,原來是花心被采。可卿卻並不只是等著,自顧將那圓潤的美臀左右搖擺起來,讓那陽物在肉穴中左突右刺,不時變換角度。只可惜好景不長,不一會兒可卿便再無力扭動腰胯,只強撐著身子被寶玉抽刺,又百十下干脆連身子都支撐不住了,兩只玉乳緊緊貼在榻上,只將那雪股被寶玉把持著抽送。
湘雲卻起身胡亂批了件衣服就要出去。寶玉忙問道:「雲妹妹,這是去哪兒?當心涼著了。」
湘雲卻笑著在可卿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哪里都要你管的?我只出去一下就回來的。愛哥哥,你可莫要輕饒了卿卿姐姐,不然我是不依的。」說完已開門去了。
寶玉笑道:「卿卿,可還受得住?」
可卿道:「嗯……嗯……玉郎……卿卿受……受得住……啊,要……要丟了……」果然不一會兒又丟了身子。
寶玉將陽物仍留在可卿體內,將那熱熱的陰精都吸了,方笑道:「好卿卿,我還想要你後庭。」
可卿喘息道:「相公只管要便是。」寶玉將可卿翻身平躺好,扯過一個枕頭墊在玉股之下,又將那兩條白嫩的玉腿架在肩上,借著蜜液濕滑,將陽物緩緩插入了可卿窄緊的菊門之中。「啊……夫君……好粗長……」可卿輕呼道。
寶玉輕輕抽送了幾十下,只等可卿後庭適應一會,方笑道:「卿卿,方才你用那拈花手欺負二姐姐和雲妹妹,如今我可是要替她們討個公道的。」說著,又將兩根手指插入了可卿的肉穴中,配著陽物在後庭中抽送的節奏恣意挑弄可卿的花筋。只幾下子,可卿便挨不住了,口中只是嗯嗯啊啊的叫個不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寶玉正自得意,卻見湘雲拉著麝月進來了。麝月見了床上如此春光,臉早已火熱。口中只道:「二奶奶,使不得……」
湘雲卻笑道:「怎麼使不得?」
「你……你們都是奶奶,我……我只是個丫頭,怎麼敢……」
湘雲道:「哪里是什麼奶奶丫頭的,都是好姐妹麼,如今難得團員,自然少不了姐姐的。」說著已將麝月拉了進來。
「啊?這里……這里也使得?」來至床頭,湘雲才看明白原來寶玉只是用手指挑弄可卿的小穴,那肉棒卻在可卿的後庭中飛快的進進出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寶玉笑道:「自然使得,你看可卿不是受用?」說著又大力插了幾回,惹得可卿更是媚態百出。
湘雲看了臉上不由更熱了,道:「愛哥哥,你不公平,你這般疼可卿姐姐,都沒有讓我和迎春姐姐感受過一回呢。」
寶玉笑道:「二姐姐也是前兒才將後庭給了我呢。」
湘雲更奇了,卻見迎春羞羞的點了點頭。湘雲道:「愛哥哥,我也要你這般疼我,不然我是不依的……」
寶玉道:「只怕你禁不起,哪里就不能?」
湘雲道:「她們兩個都禁得起,我又怕什麼?」
寶玉又弄了幾回,將可卿弄得大大的丟了一次,方笑道:「這沒什麼,雲妹妹,只是一開始怕是疼上一點,後來就不疼了。這就讓你受用。」
湘雲卻笑道:「我是不急的,只是這里麝月姐姐在外頭一個人寂寞了半晌,你要好好找補找補才是正經。」
寶玉笑道:「這個自然。」說著已將麝月撲倒在床上。
四女一男又做出哪些風流事,不一一記下。卻說黛玉聽鳳姐說了寶玉和寶釵之事,一宿不眠,不覺天色已亮,心中仍是沉沉,又如雙絲網,縱有千千結卻找不到一個頭緒。紫鵑醒來卻見黛玉合意歪在那里正自出神,又不知她是何心事,只得試探道:「姑娘,天才剛亮呢,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醒了?看情形難道是一夜不曾睡的?這又是怎麼了?好些日子不見你這般了。」
黛玉聽了這話,卻又想著此刻寶玉只怕還在抱著寶釵在睡著呢,不由又留下眼淚來。紫鵑見了也不知是哪句話說錯了,再不敢搭言,只在一旁陪著坐了。好一會子黛玉才止了眼淚道:「給我梳洗吧。」
紫鵑忙起身幫黛玉裝扮了。黛玉也不吃早飯,又呆坐了半晌,那一肚子的委屈憋得實在難受,才想起去找妙玉去,哪怕不說,只看看這個疼愛自己的姐姐也好,想到此處便起身往外走。紫鵑忙問:「姑娘這是去哪兒?」
黛玉道:「不用跟著我,我隨便逛逛就回來的。」說著便去了。
來至櫳翠庵,正碰上妙玉在拿著本千字經教晴雯識字。妙玉見了黛玉笑道:「林妹妹怎麼今兒來了?」
黛玉淒然一笑道:「好些日子不見姐姐,過來看看。晴雯姐姐也在呢?」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妙玉接過來道:「晴雯病了,又被太太攆了,寶玉不放心晴雯在外頭,所以送到我這兒來給我做個伴兒。」
黛玉點頭道:「也好。」說完再不說一個字,只坐在那里發呆。
妙玉自然看出黛玉有心事,那眼圈仍有些發紅,分明是哭過的,因朝晴雯使了個眼色,晴雯便拿起書本退了出去。妙玉倒了一杯茶,遞到黛玉手上,黛玉接了茶,卻不喝,只是呆呆的出神。妙玉只得又將茶盅接了過來放在幾上,挨著黛玉坐了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可是有什麼心事?」
黛玉卻只是搖了搖頭。妙玉嘆了口氣,姊妹二人就這麼呆坐了一會兒,妙玉道:「林妹妹,好久不曾趕圍棋了,橫豎今兒沒什麼事,不如我們手談一回?」黛玉哪里有那心思,妙玉卻堅持,只得將棋盤擺了,妙玉執白,黛玉執黑,二人也不言語,你一子我一子的對弈起來。
不覺下到中局,二人掙一個犄角,眼看著那幾顆白子要被吃掉,妙玉卻並不著急,只等著黛玉落了子,提了那幾顆白子方不慌不忙的落子。不出幾步,黛玉便發覺不對,那本來大好的一片居然又被圍了。
妙玉道:「這叫做倒脫靴,方才乍看那幾個子已成死棋,殊不知還有後手在那里。若不看明白些,只怕就要像這樣吃了小的反而丟了大的。」
黛玉聽得妙玉話中有話,再也顧不得看棋盤,只怔怔的望著妙玉。好半晌才道:「姐姐可是在說我?」
妙玉微微一笑,將棋盤收到一邊,挨著黛玉坐了,攬著她的香肩道:「顰兒,我且問你,我知道你對寶玉的一片心,可當初為何你卻願意為我們穿針引线?」
黛玉道:「姐姐,咱們不是都說開了,你和他……都是我心里最重的人……」說到此處,黛玉不覺心中又是一痛。
妙玉微微一笑道:「顰兒,你可曾有想過,你是覺得我們姊妹同病相憐,你是覺得我一人太孤苦,又和我最親近,故而情願……情願把寶玉和我分享?」
「這……」黛玉卻是沒想到這處,如今聽妙玉一說不由低頭不語。
「這人生一世就如同一盤棋子罷了,只是卻永遠不能悔棋而已。」妙玉說著站起身來坐在黛玉身畔道:「顰兒,你這人無論品行才貌都是一等的,唯獨太要強了些。姐姐問你,你可是為了寶玉才這般傷神?」
黛玉眸子里的淚珠兒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滴落了下來。妙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對寶玉的一片心,其實你也知道寶玉的一片心。只是……若想獨占了寶玉……只怕是不能夠了。」
過來看看。晴雯姐姐也在呢?」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妙玉接過來道:「晴雯病了,又被太太攆了,寶玉不放心晴雯在外頭,所以送到我這兒來給我做個伴兒。」
黛玉點頭道:「也好。」說完再不說一個字,只坐在那里發呆。
妙玉自然看出黛玉有心事,那眼圈仍有些發紅,分明是哭過的,因朝晴雯使了個眼色,晴雯便拿起書本退了出去。妙玉倒了一杯茶,遞到黛玉手上,黛玉接了茶,卻不喝,只是呆呆的出神。妙玉只得又將茶盅接了過來放在幾上,挨著黛玉坐了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可是有什麼心事?」
黛玉卻只是搖了搖頭。妙玉嘆了口氣,姊妹二人就這麼呆坐了一會兒,妙玉道:「林妹妹,好久不曾趕圍棋了,橫豎今兒沒什麼事,不如我們手談一回?」黛玉哪里有那心思,妙玉卻堅持,只得將棋盤擺了,妙玉執白,黛玉執黑,二人也不言語,你一子我一子的對弈起來。
不覺下到中局,二人掙一個犄角,眼看著那幾顆白子要被吃掉,妙玉卻並不著急,只等著黛玉落了子,提了那幾顆白子方不慌不忙的落子。不出幾步,黛玉便發覺不對,那本來大好的一片居然又被圍了。
妙玉道:「這叫做倒脫靴,方才乍看那幾個子已成死棋,殊不知還有後手在那里。若不看明白些,只怕就要像這樣吃了小的反而丟了大的。」
黛玉聽得妙玉話中有話,再也顧不得看棋盤,只怔怔的望著妙玉。好半晌才道:「姐姐可是在說我?」
妙玉微微一笑,將棋盤收到一邊,挨著黛玉坐了,攬著她的香肩道:「顰兒,我且問你,我知道你對寶玉的一片心,可當初為何你卻願意為我們穿針引线?」
黛玉道:「姐姐,咱們不是都說開了,你和他……都是我心里最重的人……」說到此處,黛玉不覺心中又是一痛。
妙玉微微一笑道:「顰兒,你可曾有想過,你是覺得我們姊妹同病相憐,你是覺得我一人太孤苦,又和我最親近,故而情願……情願把寶玉和我分享?」
「這……」黛玉卻是沒想到這處,如今聽妙玉一說不由低頭不語。
「這人生一世就如同一盤棋子罷了,只是卻永遠不能悔棋而已。」妙玉說著站起身來坐在黛玉身畔道:「顰兒,你這人無論品行才貌都是一等的,唯獨太要強了些。姐姐問你,你可是為了寶玉才這般傷神?」
黛玉眸子里的淚珠兒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滴落了下來。妙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對寶玉的一片心,其實你也知道寶玉的一片心。只是……若想獨占了寶玉……只怕是不能夠了。」
黛玉早已一頭扎在妙玉懷里泣不成聲。妙玉輕輕拍撫了好一會子,才嘆道:「顰兒,有些話說出來或許不中聽,可姐姐也要說出來。寶玉,並不是單單屬於你或旁一個人的……你若是這點看不透,只怕……傷心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黛玉抽噎道:「姐姐……你……你都知道了?」妙玉替她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黛玉道:「那姐姐為何不早告訴我?」
妙玉嘆了口氣卻是不語。黛玉道:「我也是昨兒鳳姐說了我才知道的。其實……我想了一晚上,也想著,我都能和姐姐一起分享寶玉,再多一人又何妨?況且也不算外人,人品相貌也都是一流的,只是我……我終是無法說通自己。」
妙玉嘆了口氣道:「顰兒,方才我問你,可是覺得我太孤苦,才將寶玉與我分享,你卻未回答。那我告訴你,這園子里的女子各個看上去風光,卻是都可憐的。也或許你我二人並非那最孤苦的。若是還有旁人需要將終身托付給寶玉,你……」
黛玉哭著道:「姐姐不必多說了,我知道她也是可憐的,我……我不再執拗就是了……」
妙玉在黛玉額頭上吻了一口道:「好妹妹,難為你了。解了你這個心結,只怕湘雲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難為她還有著身子卻要這般躲躲藏藏的……」
黛玉聽了一愣,好半晌才道:「姐姐你說什麼?湘雲?」
妙玉也是一愣:「難道不是湘雲?你方才說的那些話……」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