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寸止試驗—其一
“小賀,你交到男朋友了嗎?”公寓管理桶裝水的大爺笑呵呵的,“你終於不用自己搬水了啊。”
我扛著桶裝水在一旁附和著笑,賀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方巾疊成的錢包,數好了三塊錢遞給大爺。
我扛著水和賀顏一起爬樓梯,她家在七樓。
這放在平日里例如我被班委叫住讓我去搬水,而我們教室在五樓,一向散漫的我自然是痛苦面具,但眼下下了公交車後,面對賀顏的請求我自然是得答應下來的。
況且這也是我真正能為她做到的事,我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不行的樣子,頓時感覺肩背間生出了無窮的力氣。
賀顏看我賣力的樣子突然開口:“還是你的這副身體好,我之前自己搬的時候只能爬幾階樓梯就停下來休息一下。”
我有點判斷不出來她是想調戲我還是想夸獎我,但看著她的表情確實是很認真的樣子,就當是在夸獎我了:“額謝謝,不過你沒讓你的鄰居這些幫你嘛,你……額長得挺好看的,難道就沒人樂意來幫你這個柔弱少女?”
賀顏和我並肩走著,手還幫忙扶著桶裝水的下部,她冷冷地回答:“我不想麻煩別人,我也不想向別人開口求助,實際上住在我對面的大學生表示過願意幫我搬水,但我謝絕了。”
“你這算是自強不息嗎?”我突然也想調戲一下她,“那你為什麼要麻煩我呢,我不算人嗎?”
“因為你不算‘別人’。”賀顏認真地說,“你不是我男朋友嗎,我們兩個不是一類人嗎?”
我承認聽到賀顏這句話時我有點心跳加速,但“我們不是一類人嗎”讓我忽然不知道身旁的女生的想法,賀顏為什麼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是指課本的扉頁上都沒寫名字嗎?
曾經我還對她開玩笑說咱們的課本都這麼新,像僅拆封的一樣,估計能賣不少錢,她還認真地表示考慮到暑假了就把這學期的書賣掉然後就有閒錢訂閱下半年的雜志了。
夏天的黃昏時候,我和她走在安靜的樓梯間里,腦子里卻一直想的是這些稀松平常的日常瑣事。
可能是指這方面相似吧,都是會漫無目的地在周末無人的大街上瞎晃悠的閒人。
把桶裝水在飲水機上放好,賀顏突然從臥室探出頭來招呼我:“你進來一下。”
“哦好的好的。”我殷勤地小跑進去,我以為她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正准備繼續展示我的男友力時——“過來坐我邊上。”賀顏這時脫了校服外套,穿著白襯衫和淺灰色格裙坐在床邊。
房間里安安靜靜,下午的陽光穿過沒有關閉的窗戶暖洋洋地灑在純白色的床單上。
“額這是干嘛?”我在她一旁坐下,不免局促地環顧一下她房間這張寬大的雙人床。
賀顏指了指自己的腋下:“你忘了嗎,下午體育課的時候我們不是約好了要繼續試一下‘寸止’麼?”
“哦哦,”我說,“那你要怎麼試?”
“這樣。”賀顏轉過來兩手按住我的雙肩,把我放倒在床上,那雙很深的黑瞳靜靜地盯著我的臉。
然後她跪伏在我兩腿之間,屈著身子,輕車熟路地拉開我的褲鏈,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托起肉棒,指尖帶著點冰涼的感覺,冷絲絲的,仿佛陶瓷雕像的手指。
她那頭黑發也隨著她的動作垂了下來,幾縷發絲迅速攀上肉棒的前端,直爽而光滑。
“我該叫它什麼?”
“什麼?”
“我該叫它什麼?”賀顏就像錄音機那樣復讀。是指她手里正托著的東西嗎?
“你想讓我叫它什麼,陽具,肉棒還是小雞雞?”這讓我犯了難,她一直以來說的都是“小雞雞”這個詞,為什麼眼下突然開始詢問我的意見?
“額都可以,你高興就好。”我謹慎地回答。
“那就小雞雞好了。”賀顏若無其事地用指頭挑起她引人注目的漂亮的長發,慢慢地纏在我的肉棒上。
“額這是什麼?”雖然我博覽群書,但也沒見過這種奇特的玩法。
“我剛剛想到的。”賀顏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伴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的吐氣呼在肉棒上,刺激得我有點癢癢的。
這種奇特的玩法在視覺上的效果真的好爽。
我從這奇怪的刺激里反應過來,這才注意到賀顏垂著眼,帶著非常認真的表情,一直在持續對著我的肉棒吸氣呼氣,看上去頗有點滑稽。
“你這是……干嘛?”賀顏無視我的話,停下了吸氣呼氣,開始用頭發和手指擺弄起了肉棒,經過她冰冷的指尖和光滑的發絲的摩擦,我的肉棒也很快有了反應,開始勃起。
賀顏兩只手一並握著肉棒,從根部到龜頭持續有節奏地擼動著。
擼動到龜頭處,就有意無意地用虎口剮蹭一下龜頭傘蓋,每當虎口相較柔軟的掌心更堅韌的皮膚摩擦過龜頭,我的身體便會被電流流過一樣的快感貫穿。
她那幾縷冰涼的發絲不間斷地擺動,從龜頭,包皮,肉棒上輕輕擦過,帶來異樣的快感。
“看來你的小雞雞對我的頭發產生反應了呢。”沒有任何表情的賀顏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創意。
我躺在柔軟的床上,臉上沐浴著溫軟的夕陽余暉,下半身則沉浸在這發絲構成的欲望海洋里。
白皙的手指和黑色長發,一邊讓肉棒的包皮產生褶皺一邊又以精妙的力道把褶皺搓平。
賀顏食指挽過一縷頭發,繞了冠狀溝一圈,形成一個簡易的結,然後她手指猛一發力,堅韌的發絲頓時陷進冠狀溝里,我被她這一大膽的舉動刺激得猛地挺腰,賀顏兩只手指的指尖捻著束縛住龜頭的那縷頭發,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下半身安撫肉棒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聯想到下午在學校的對話,我知道她要開始“寸止”了。
賀顏繼續用指尖把玩著手里的發絲,另一只手握著肉棒的根部,然後靜靜地看著我。
“好無聊啊。”賀顏說了上次在公交車上時一樣的話。我感覺她隱藏在高冷外表下的腹黑又發作了。
那一股子勁憋在腰間無法釋放,這所謂寸止才開始十幾秒我就有點頂不住了,“別這樣大姐。”面對我懇求的眼神,賀顏就跟沒看到一樣繼續玩著她的頭發。
見她深邃的黑色瞳孔逐漸擴散,進入了平日里課間很常見的放空狀態,整個人無動於衷,我感覺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我說:“寸止不是像你這樣什麼都不做,你得做點什麼,額至少得讓……我保持勃起的狀態,然後不讓我射。”這種奇葩的話我也就只敢對她說了。
“明白了。”賀顏眼睛突然有了神,看得出來,她在思考。
她頓了幾秒鍾,然後伸出指尖又挽過一縷頭發在原本已經纏著發絲的冠狀溝上又繞了一圈,然後她兩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指尖分別捏住這兩縷頭發,就像工匠在打磨什麼器具一樣開始來回拉動起來,堅韌的發絲強烈地全方位刺激著敏感的冠狀溝。
臥槽誰教她這麼玩的。
我感覺肉棒那里的血液都快被她的發絲勒出皮膚表面了,她的指尖同時擦過龜頭粘膜。
強烈的射精感冒了出來,我吃痛的同時也感到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在她的床上扭得像條蛆。
“哎喲哎喲我受不了了,停,停一下。”我喊停,賀顏這次非常聽話的停了下來,隨即眼神又開始渙散了,又進入放空狀態了。
你明白了個甚麼啊?
感受著下體的炙熱無法排解出去的煎熬,我決心違背一次和她的約定:“你讓我起來,咱們不試寸止了好嘛?”我想起身找個機會自己解決,賀顏突然從發呆的狀態恢復過來,兩手按住我的肩膀,強硬地把我摁回了床上,淡然的目光凝視著我,然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了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做事不可半途而廢,你這個星期要陪我試完寸止。”
她剛才還纏著我肉棒的幾縷發絲混在長發里這時垂在我臉上,我感覺到她話里堅決的意志,感覺說“不”的話會被她折磨致死的吧,我冷不丁地有了這種想法。
“額,那寸止本身也是一種半途而廢的行為,”我咽了口唾沫,嘗試尋找回寰的余地,“我已經醒悟過來了,做事必須有始有終,不是嗎?”
賀顏沉吟一會兒,然後說:“陳揚,看來你誤入歧途了,寸止並不意味著半途而廢,讓小雞雞勃起到射精之前終止只是其中一個過程,寸止本身由若干個這類過程構成,若干個貌似‘半途而廢’的無用行為最終水到渠成,組合成了最後的有用的釋放。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我呆住了,頭一次見她說這麼長一番話。
“所以,是什麼意思?”我還在想她這番話到底是她平日里發呆的時候冒出來的奇葩念頭還是從哪本歪書上看到的高論。
“你得忍住,不然我會怨你的,”賀顏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