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友帶去妓院嫖妓,結果慘遭狐妖老板娘足交榨精》
《被好友帶去妓院嫖妓,結果慘遭狐妖老板娘足交榨精》
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征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幸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宋代:秦觀《滿庭芳·山抹微雲》
……
“在?出來挨打!”
“還擱著抑郁呢?走!人死不能復生。跟我們出去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我叫方子服,祖籍淮南府淄川人士。
距離小妹因病過世已經過去了整整數月的光景。朋友們見我自此以後終日消沉,郁郁不樂,只會借酒澆愁,遂生出來幾分擔憂之心。而後他們強拉著我一同前去附近的青樓勾坊處尋歡作樂。他們那時嘴里還說著什麼我堂堂大好男兒不能只在一顆樹上吊死,最近教司坊里又來了一個新的頭牌花魁姑娘,端的稱得上是艷壓群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要讓我好好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哎呦,李大公子又來了?這次居然還帶著朋友啊。諸位公子們今天有福了哦。塗山姑娘今日剛好要進行表演呢。”
大門敞開,熏香彌漫,酒樓喧鬧林立,各處樓梯間人來人往,餐桌上賓客不絕。梁柱朱紅,屋檐重重,層層薄薄彩紗隨風飛舞,道道珠簾搖晃碰撞叮咚作響個不停。放眼望去,環顧四周,那青磚碧瓦的殿閣上有著一位位或老或少,面容或成熟或稚嫩,但都濃妝艷抹的姑娘們在花枝招展,拋灑絲巾,爭奇斗艷地向他人展露著自己的妖嬈身姿,好招攬哪個顧客進來一同共度良宵。一片燈火闌珊處,可聞古箏陣陣,琴聲裊裊,簫聲之味韻遠,我看著那個老鴇一邊笑臉迎人,滿臉細紋綻放,活像是一朵菊花,口中說著一些老掉牙的客套話,一邊帶領我們幾人尋了個位置坐下,旋即離開呼喚著自己的手下姑娘們出來招待我們。
“那個塗山姑娘是什麼來歷?”
“不清楚,但是我聽人說她是這家妓院的幕後老板。”
“現在酒色行業有內卷到就連老板都要出來賣藝賣身了?”
“也有可能興許是別人喜歡體驗底層生活。”
“表演是指啥?她出來唱歌還是跳舞。”
“都不是,主要是民間傳統兒童游戲。”
“你倒是講明白那是指什麼玩意啊。”
“就是手影戲啦。”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頭回知道你愛看這個。”
“主要是那名塗山姑娘長得是真漂亮的緣故。”
“行吧,這理由真是有說服力。”
過了一會兒以後,不知為何,窗外附近忽地有一陣涼風突然襲來,吹拂而過。半晌,有一片黑暗降臨此處,酒樓內的燭火就被莫名的一盞盞吹滅了。然後,我耳畔邊的奏樂聲也隨之逐漸平息了,不多時,就只見一名閉月羞花,相貌出眾,五官秀美,幾有沉魚落雁之感,身姿娉婷曼妙,皮膚光潔雪白,體態婀娜的絕色女子一手捧著琉璃燈火,一手虛握著手帕,蓮步緩緩移,默默地走上台前。她身體肅立,雙手相扣,右手在上,放於前胸,然後衝我們微微屈膝,竟是道了一個萬福之禮。
“妾身香蘭,在此獻禮,讓諸位公子們見笑見丑了。小女子不才,萬望台下的貴賓們能夠多加海涵。”
一道道沙啞魅惑的聲音絲絲縷縷的傳入耳朵,撥動心弦。
剛剛說話的那名女子外表年方約莫有二十出頭,長得那是杏臉桃腮,目似秋水,含情脈脈,嬌嬌傾國色,貌若王嬙,觀其面目儀表十分嬌俊,貌若觀音,顏如楚女,如花解語,似玉生香。她 美靨如花,柳眉鳳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顰一笑之間皆是會讓人目眩神迷,不由得身軟腿酸的上等秀麗風景。她一雙星眸顧盼生姿,兩瓣誘人櫻唇正微嘟著,紅艷欲滴,不時嘴角微勾,表情似笑非笑。不過那道看似嬌憨的笑容之中還能隱隱約約瞧見帶有著某種發自骨髓里的魅惑之感。她身著一件色如翠柳,裝扮繁復的雅致衣裙,高髻堆青麃碧鴉,雙睛蘸綠橫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長,果真是個我見猶憐,朱唇皓齒,錦江滑膩蛾眉秀,賽過文君與薛濤的禍水紅顏兒。
“長得確實還真不錯,你們這次居然沒有誆我。”
被這等女子的仙子玉顏震驚到的我先是原地意識忽然怔了怔,隨即我看向了身旁的那幾個好友。
“那是自然。我等豈會是那種眼光短淺粗俗之輩?”
而好友們聞言,當即也大言不慚地紛紛自豪回應我道。
人影重重,我自然是不懂得什麼叫作藝術的。我只是默然不語,坐落在位置上注視著那名女子說完話以後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物,將自己美不勝收的身影藏身潛入到了舞台上的一扇薄薄屏風里面。隨即,她獨留的那盞燈火溫潤明黃,細小如豆,靜靜燃燒著,隨風吹拂微微搖晃,強烈溫暖但並不會顯得刺眼的道道光芒緊接著投射出來,渲染
擴散,照徹了上下四方,驅散了陰影,照亮了空間,遍及到每個角落,明艷溫暖的暈黃倒映著周圍那幽幽暗暗的環境——一陣陣布料摩擦般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隨後兩條纖細苗條,秀窄修長,十指尖尖,宛如杏仁,好似象牙,仿佛女子手臂一般的漆黑陰影從中忽地凸顯了出來。她們自然張開,逐個探出,兩只手掌慢慢重疊交織,五指交纏於一塊,不時交換位置,變動著形狀,十根手指頭如同彈奏琵琶,撥弄琴弦,舒展而有序地拂出,進而演變出某種極其優美的神秘旋律。
“……”
“嘿,醒醒,人都已經走了。看入迷了?”
猛然間,一聲呵斥點醒了我。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待到我從精神恍惚的混沌狀態里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曲終人散。人走茶涼,一盞盞燭火重新亮起,舞台上的那名塗山姑娘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好友們以及附近的賓客們也紛紛站起身來,准備離開歸家又或者是前去哪個青樓女子的廂房內共參歡喜禪與無邊奧秘的風月之事。
“你們可知那位……塗山姑娘幾時還會再來表演?”
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向好友們詢問道。
或許我是真被人奪了魂魄下了降頭了。不知因為何故,自從走出那間教司坊以後,我如今的頭腦里面居然心心念念全都是那道誘惑迷人的翠綠色身影。
“我們也不知道,聽人說那位塗山姑娘是看心情出來決定要不要拋頭露臉的,人家可不缺錢呢。”
“這樣啊……”
“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看上人家了?”
“……沒有,只是忽然心血來潮罷了。”
“那就好,你爹娘是斷不會讓你娶一個青樓女子回家的。雖然我們也不覺得人家塗山姑娘會看上你這個書呆子。”
“沒准人家就好我這口哦。”
面對好友們的嘲諷和冷言冷語,我只是干笑了幾聲,而後就把那些心底里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給盡數吞回進了腹里。是啊,我在想什麼呢,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畢竟我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啊。
……
“郎君,妾身要進來了。”
熟悉的,似清純似嬌媚的聲线從臥房之外傳來。
驟然之間,那道嬌媚之聲入耳,悠長婉轉,仿佛鶯啼又像是銀鈴,使人聞之皆是感到心神搖曳。
當然,我自是認得這聲音的。
“塗山姑娘。”
月明星稀,天幕上的清月朦朧夢幻而又冷冽非常。
月光穿透窗戶,如潮水般從窗外不斷襲來,照映在了我的身上,為我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薄輕紗,為我心中的靈台蒙上了一片清冷與寧靜,淒清幽淡,鍍得我的廂房內呈現出了一角淒迷的蒼白。模糊的夜色深沉濃郁,異常又詭秘的奇怪氛圍突然升起,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我旋即慌張站起身下床,邁著方步,看到窗外有著一只潔白勻稱,骨肉分明,粉嫩手指甲潤澤明亮的漂亮手掌伸出,又衝我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啊。
她好像是在說這個。
——啪!
少頃,兩面窗扇瞬間合上,只獨余下一道熟悉的手臂陰影在我的眼前清晰勾勒浮動。
“這是?”
我瞳孔收縮,瞠目結舌地呆望著這一幕。
年少之時閒暇游覽古書古籍,常可聞世間的某地某人意外撞見了魑魅魍魎的妖邪之事,但是沒想到過往的那些縹緲詭異的記載居然會發生到我自己的頭上。
只能萬望那不是什麼奪人魂魄的邪物,愛吸食生靈血肉的魔怪罷了,否則我今夜難逃一死。
“郎君可是在想這個?”
與此同時,還未等我繼續多瞎想什麼,臥房綺窗外的漆黑陰影就忽地又多出來了一道,那也是同樣纖長秀美,形態勻稱無瑕,長有五指的另一條手臂。她們是那樣的超凡,那樣的完美。她們旋即十指張開,沒有燈火就借著天上月光,將就著重復那我今晚在教司坊里所看到的一幕幕舉動,互相交織互相重疊互相變動著各自的所處位置。首先是食指中指並攏化作雙耳,拇指無名指抵在一起,形成兔子頭。然後又是食指中指豎起,變作小貓的形狀。隨後時不時還有其他手指幫忙,變成狗又或者說是小鳥和牛和其他的動物。
“是塗山姑娘嗎?”
我連忙跑到窗沿邊緣,推開窗戶,結果沒有看到那道身著翠綠紗裙的嫵媚女子,反倒是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亭亭玉立。
“大哥……”
那身影不高不胖不壯不瘦,只是修長苗條嬌小,线條柔軟,體態輕盈宛如少女。身影只是身影,沒有面貌沒有衣物沒有裝扮,只有一片漆黑混沌,一段陰影遮蔽。身影沒有浮空,沒有雙足能夠站立,但也沒有像鬼混一樣不知從何處飄來升起。那道身影她只是倒映在了房屋的牆壁上,幽幽綽綽,模模糊糊,深邃無比,讓人看不真切。那道身影的形態很熟悉,我認識了她差不多有二十余年了,是打娘胎里出來就認識熟悉感——她是我因病亡故許久的小妹啊。
“你是……”
話音剛落,還未等我把疑問說完。那道身影卻是跟著突然逃跑了。我見狀也顧不上許多,只能拿上外衣,匆匆忙忙追趕了上去。
……
“姑娘不是人?”
“人族會有這些東西?郎君可是在害怕我嗎?”
“真有點,姑娘是否會打算吃我?”
“嘻嘻,是的哦。郎君可曾有什麼遺言?”
“確實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書生也愛胡言亂語。”
我一路追趕小妹的身影到重回教司坊地帶,但是沒想到半途卻忽然失去了目標的蹤影,正待舉目尋人,結果又沒預料到自己的後腦勺隨之忽地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中了一下,愣是直接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待到我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那個讓我有點牽腸掛肚的翠綠衣裙女子款款走來,然後我又是發現了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的意外狀況。啊,意外接著意外,驚喜接著驚喜,一環串聯著一環啊。於是乎,我原本見狀打算要大聲呼喊救命讓人幫忙,然後那個名為香蘭的女子卻是笑盈盈地任我掙扎,再接著她搖身一變,愣是從頭上和屁股後面緩緩長出來了一對狐狸耳朵和幾條狐狸尾巴。
毛發濃密,根根雪白,宛若通體覆蓋著冰霜。香蘭姑娘是白狐成妖嗎?
“姑娘,你……”
“叫什麼姑娘?顯得多生分呀。郎君你稱呼妾身閨名香蘭即可。”
行吧,香蘭就香蘭,雖然我只是打算問問她究竟想干什麼。
說是要吃我,但是也不見她張開血盆大口把我吞下。也未曾見識她去拿什麼廚具把我大卸八塊料理掉。調情手段倒是不少,妖精吃人之前還要玩那麼多花樣的嗎?
此處是教司坊的迎賓大廳。
黑暗中,有著兩道陰綠色的如火幽深光眸陡然間亮起,顯得頗為妖異至極,駭人至極。狐妖香蘭聞言捂嘴輕笑著,並沒有回答我的疑惑。她的目光緊盯著我,眼神興趣盎然,她緩步又走入到了之前表演手影的舞台屏風後面,借助幕布與屏障遮掩住了自己那窈窕嫵媚的身形,隨即——
“小弟。”
“大哥。”
“……”
接著又有兩道脆聲響起,那是我遠嫁他鄉的姐姐與亡故小妹的聲音。
“尊駕究竟意欲何為?”
我沉聲問道,旋即就只見又有兩道陰影自幕布上突然勾勒浮現。一者成熟典雅,高挑豐滿,身材圓潤婀娜,衣裙飄飄,長發濃密,氣質仿佛像是一朵盛開綻放的芍藥花,大氣迷人。一者嬌小溫婉,體態輕盈,秀美如水,清純脫俗,卻又不由得生出幾分單薄纖弱之感,宛如捧心西子,臥床黛玉,盡顯少女嬌憨。
那正是我姐姐和妹妹的身影啊。
“妾身是妖怪嘛,自然是打算借郎君你的精氣來填飽肚子了。”
旋即,塗山香蘭忽地嫣然一笑。
語畢,她不再多做言語。只是令那兩道身影又做出來了各種詭異的變化,她們頓時使我感到毛骨悚然。我姐姐的那道身影突然用伸出來了一只手掩面哭泣,她低聲抽泣著自己的不幸,傾訴著命運的不公,以及那可以遇見的,悲慘絕望的未來。而我小妹的那道身影也緊隨其後,她用雙手緊扣住自己的雙肩,盼顧四周,來回不停渡步著,像是覺得寒冷寂寞,像是仿佛要擁抱住誰,找尋著誰一般。隨即,她們又齊齊調轉腦袋,調轉目標,讓自己的視线“望”向了我:
“大哥。”
“二弟。”
“我所托非人,遭夫家欺壓,結果寄人籬下,受人白眼。他們見我多年未曾誕下過一子,辱我罵我,竟打算讓夫君休我,言要另娶一房。”
“我在九泉之下孤獨寂寞,時常飽受折磨,痛苦不堪。夜不能寐,飢不能食,終日惶恐不安。萬劫陰靈難入聖,劫難諸多,風如刀斧砍伐我魂,雨水滴落仿佛萬箭穿心教我遍體鱗傷,生不如死矣。”
說著說著,大姐與小妹竟然又跟著齊齊邁出一步,衝我叫嚷,衝我呼救,聲音如泣如訴,仿佛杜鵑啼血猿哀鳴。
“我恨夫家冷酷無情。我恨外子軟弱無能,竟絲毫不顧曾經對我許下的種種誓言。我恨自己身處他鄉,命途多舛,形同無根之木,身世浮沉雨打萍。我好想家,我好想念二弟你,我也好想念爹娘和小妹,我猶記得當年我們一同所度過的歡樂時光是多麼溫馨。二弟,姐姐好冷好寂寞好難過,你可以抱抱姐姐嗎?姐姐現在身子不舒服。”
“大哥,我臥床之時,是你不顧辛苦,不畏艱難,時時刻刻都守候著我,替我煎藥幫我更衣。大哥,你人真的很好,你是個好大哥,只是小妹的命不好,配不上你。只是可惜我們兩個是親兄妹,若有來生,希望老天爺能讓一同在天做對比翼鳥。”
“……”
“妖怪,你要殺便殺,要剮就剮,要吃就吃,我方子服了不起等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你休要用這種該死的手段來惡心我。”
還是那道美不勝收,嬌艷活潑,溫婉可人的嬌俏身影。還是那雙昏暗中猶如兩道火炬般熊熊亮起的陰綠色光眸,其中夾雜著詭異,充斥著神秘,蕩漾著魅惑奪魄的勾人心弦之感。那是一雙怎樣詭異的眼睛啊,細長深邃,眼角微翹。我一眼望去,那雙眼睛內里就仿佛蘊含有著一圈又一圈的漩渦,層層疊疊,如水蕩漾,像是覆蓋有一重重水流,一片片海洋,波光粼粼,幽暗無比,能直抵每個生靈的內心與深層意識,讓我在不經意之間,又感到恍恍惚惚了起來。我凝望著眼前的此情此景,看著那只雪霜色的狐妖又從屏風後面向我款款走來,衣裙飄蕩。她表情玩味,嘴角正噙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
“郎君生氣了?不要這樣嘛,妾身會害怕的哦。”
“是妾身的演出不精彩嗎?讓郎君不開心了?可是妾身是有修行過他心通的啊。我可是知道郎君你心里面想著什麼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
說完,雪色的狐妖緊跟著又伸出一只手來,托起了我的下巴。她的瞳孔緊隨其後直視著我的雙目,與我視线相處。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仿佛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深邃湖泊。
“聽不懂也無所謂,能明白我記下來的話就行。”
“郎君可是要仔細看著我的眼睛哦。”
……
“郎君。”
“嗯?”
我忽地覺得眼前的女人很順眼,很親切,很和藹可親,可以忘記現在的詭異事情,意識里有種想聽她話的想法跟衝動。
“郎君喜歡妾身嗎?”
塗山香蘭的嬌嗔聲音像是從天外飄來,浩渺無比。
“有點。”
“那郎君願意聽我的話嗎?”
“看情況,有好處嗎?”
“有。”
“什麼好處?”
“妾身讓郎君舒服哦。”
“那我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啊。”
她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不再多做言語,緊跟著將自己的右腳兒從繡鞋之中脫出,那一只美麗的三寸金蓮精致有肉,五指纖細,小巧玲瓏,白里透紅,晶瑩剔透,微微蜷曲著,好似五片淡粉色的美麗櫻花花瓣。其上的五道腳指甲上還塗抹著有各不相同的各色豆蔻指甲油,粉,白,紅,藍等鮮艷色彩在輕薄的羅襪掩蓋下顯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過了一會兒,她又蹬掉了自己的左靴與鞋襪,將自己的一雙秀美玉足給整個亮了出來。那雙美腳潔白如雪,精致小巧,盈盈不堪一握,腳踝潔白,腳背曲线順滑,纖柔嬌嫩,正如同極品羊脂玉一般,散發著一層溫潤、柔和的可愛光澤,不時還有陣陣清幽怡人的香氣從上面發出,宛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惹人見之不禁想要捧起它來,放在手心里,百般疼愛,細細把玩。
“郎君可曾還是童子之身?”
“確實還是。”
“嘻嘻,那郎君知道待會應該要做什麼嗎?”
“曉得曉得。”
我張嘴,湊上去,含弄起那兩排好似蚌中珍珠一樣似的寶物,用舌尖舔舔起來塗山香蘭的美腿美足。我的舌頭舔過她的腳背,我的舌頭劃過了她白嫩的腳底板,我的牙齒也順理成章地加入進去了這一場胡鬧之中,偶爾輕微小力地啃咬著狐妖的足底肌膚與足弓位置,吃得滋滋有聲,滿口留香,身心只覺得宛如吃了蜜糖一樣甜美愉悅。不多時,塗山香蘭的十根腳趾縫隙里就遍布著我的唾液了。
“公子是否覺得此時此刻這種行為有辱斯文和有背聖人教誨?”
“拉倒吧,食色性也!這種時候就算是至聖先師復生我也不管了。”
而後,塗山香蘭幫我解開了下身的長褲與衣裳。
“郎君可要妾身幫忙解開束縛?”
“不用了,我喜歡被動。”
十趾細長,整齊排列,如同雪捏一般纖美幽香。足掌纖細,踝骨渾圓,肌膚如玉生香,白里透紅,那雙薄薄纖弱的腳片兒,摸起來柔若無骨,觸感仿佛上等凝脂一樣滑膩動人,其上沒有一點毛孔、不見半根毛發與疤痕,更無常見的什麼青筋。它仿佛一塊絕世羊脂玉一般,渾然一體,似乎全是肉,沒有骨。我配合著不斷挺動下體,讓自己的那根勃起充血了的陰莖開始在塗山香蘭的兩只白玉美足之間來回抽插著。毛發呈現霜色的狐妖姑娘此時此刻正面帶笑意,眼角含羞帶怯地擺弄著自己的一雙誘人長腿,她輕夾著我的陰莖,不時上下搓動左右翻飛。不得不承認,被這雙沒有絲毫瑕疵,溫婉如玉,細膩如脂的小腳丫給夾著陽具,踩著睾丸的滋味,那觸感真是令我舒服的閉上雙眼,回味無窮,美妙無窮啊。
“郎君可曾覺得受用否?”
“受用受用,妙極了。”
“那郎君希望再舒服一些嗎?”
“還有花樣沒上?”
“那是自然。”
說著說著,然後,她忽然停下了自己雙腳上忙活的動作,雙手一捏,手指接連變動相觸,似乎是掐了一個什麼我不明白的法訣。旋即只見一個恍惚間,我的視野就又發生了某種變化,有兩道身影緊跟著浮現。啊,是你們啊——
大姐,小妹。
一者成熟典雅,高挑豐滿,身材圓潤婀娜,衣裙飄飄,長發濃密,氣質仿佛像是一朵盛開綻放的芍藥花,大氣迷人。一者嬌小溫婉,體態輕盈,秀美如水,清純脫俗,卻又不由得生出幾分單薄纖弱之感,宛如捧心西子,臥床黛玉,盡顯少女嬌憨。
不再是一片陰影,不再是一片模糊。她們五官清楚,面容嬌艷,衣裙靚麗奪目。我甚至還能聞到她們身上傳來的一股股幽幽芳香。
“你又要干啥?”
估計又是什麼幻覺吧。
我心想著,望向了一旁的塗山香蘭,看到她笑而不語。
“大哥,別說了。春宵苦短值千金。就讓小妹好好伺候你吧。”
沒曾想,還未等到那只狐狸精回答,霞飛雙股的小妹就堵住了我的疑惑。她也跟著脫掉鞋襪,衝我伸過來了一只欺霜賽雪的小腳丫。
“二弟,姐姐可是教導過你的哦。大丈夫在世可不要太過在意一些旁支末梢呢。”
大姐嬉笑著湊了過來,她做出了與小妹一般的舉動。
得,你們隨意,我享受,只要不會明天起床發現自己是在做春夢就好。
一時間,只見或大或小,或長或細,或塗抹著豆蔻或白淨到不染絲毫塵埃,各具特色,各有千秋,總共三雙六只的白皙美足開始在我的陰莖上忙活了起來。我姐我妹還有那只狐狸精,她們紛紛露出淫美的笑容,伸著自己的一雙雙玉足到我的下半身處,讓自己那白嫩的足掌心肉夾著我的陰莖,用十分有默契的速度,溫柔地搓動起來我的陽具,真是銷魂又香艷的一幕。而我的那根陽具的黝黑柱身被女子們細嫩的肌膚覆蓋著,偶爾還能見到我的兩顆睾丸也未曾幸免於難。她們踐踏著我身為男人的象征,雄性的尊嚴。雖然這些東西本來也早就在她們那一排排塗著粉色指甲油的腳趾頭在我陰莖龜頭上跳動打轉,踩壓馬眼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
我整個人也因此陷入了一陣陣意亂神迷的快感之中。不多時,我的那根原本就已經粗脹到極限的陰莖,就開始向上一彈一彈地,用力噴射出來一股股大量的粘稠精漿。在高空中高高的噴起了數次,旋即又再次落下,盡數的飛落到姐姐小妹和塗山香蘭的那一雙雙性感小腳之上。
“郎君還能繼續嗎?”
塗山香蘭微笑著詢問我。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來戰吧。今夜我便舍身飼妖了。區區一點精氣而已何足掛齒?”
喘息了幾聲以後,我重鼓士氣,揮舞著自己的陰莖再次肆意征伐了起來。時而用龜頭上的馬眼抵住姐姐或者妹妹的腳掌,瘋狂摩擦著她們那細嫩滑膩的肌膚,體味著她們那讓人幾近瘋狂的美妙快感。時而又是找上塗山香蘭那狐狸精的粉嫩小腳丫,用龜頭玩弄著她的腳踝腳背與腳趾頭,叫她夾緊我的冠狀溝,一直到她的兩只腳除了先前的唾液之外,也到處沾染上了我腥臊的前列腺液。
夜晚還很漫長,但是我絕對不能認輸。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