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下的羽毛
安提莫尼從未經歷過這般的暢意:眼前的景色像是綁上火箭似的向後逃開;強風朝他面門直直地撲來,像是刀刃般切割著臉上的肌膚,衝得他幾乎要睜不開雙眼;耳旁的噪聲隆隆作響,掩蓋住其中觀眾們的驚呼聲,石塊的撞擊聲,還有什麼東西噼里啪啦爆炸的聲響。他的鼻子,此刻也應該聞到了汽油燃燒的刺鼻氣味,倘若他能從千鈞一發之際,將神智恢復過來的話。
很不幸的是,他沒有,即便有,也無濟於事。賽車失控後衝出了跑道,撞開觀眾席,踉踉蹌蹌,卻又勇往直前。安提莫尼發車前系好了安全帶,擺脫了被狠狠甩出去的命運,但終究也沒辦法避開賽車被地上的石塊掀起,像羽毛一樣,在十秒內空中翻轉五圈後,一頭撞在書上的結局。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在一瞬間眼冒金星,身受重傷,血流不已。他使不出力氣掙扎,哪怕是呼救。他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沒等來救援,倒是窗外頭頂那片天宇,定格在了腦海里。它是如此清澈、湛藍,卻又黏稠而沉重。就如同,她的眼神。
呼吸愈發吃力,在黑暗完全浸沒視野前,他唯一看清的只有她的身影。
安提莫尼是一只身形淺灰,鬃發藍白的小馬。他有一對寬大而又輕盈的翅膀,發育得很完好,卻莫名其妙地不能載他起飛。不過,命運沒打算拋棄他,在他不懈努力,以及對機械制造的熱愛下,安提莫尼最終如願以償地當上了一名職業賽車手。雖然不能憑借自己的雙翼展翅高飛,可坐在賽車里,凝視著景物的瞬息萬變,聆聽著風縱橫馳騁與發動機如雷貫耳的交響,依舊能極大程度上滿足他對飛行的需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他還比大部分小馬都要幸運——全小馬國不知道有多少飛馬,其中能當賽車手的又能有幾個?
賽車競速時,一方面要看車輛的配置,另一方面靠車手的操作。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後者。安提莫尼並不聰明,但是他在賽車上的造詣卻出凡入勝,從一開始的一無所知,摸爬滾打到能上賽道,他付出的努力並不比別馬少,然而時間卻縮短了一大截。擁有這等天賦的他,加入了“紅色躍馬”車隊,成為了里面最年輕的隊員,搞不好也是全小馬國年紀最小的車手。
不幸的是,關注到他表面風光的,除了觀眾外,還有對手車隊。他們並不看好這一年紀輕輕,同時又有所成就的天馬,在私底下,表現出了明顯的厭惡。憑什麼安提莫尼能擁有這樣異於常馬的天賦,輕而易舉地摘得桂冠?在嫉妒的驅使下,他們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背地里卻醞釀著各種詭計,向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蒙塵。他們試了好多計劃,然而都被安提莫尼一一化解,有些甚至後者都沒察覺出來就泡湯了。他們甚至還商量著把對方給挖角過來,結果沒有誰真正同意這個提議——他們不想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里。
和陰謀一起失敗的,還有他們一次次的比賽,有好幾次都是敗在了紅色躍馬車隊蹄下,甚至僅有幾分的差距,與冠軍失之交臂。再有幾次甚至連領獎台也沒資格上去。長期以往,他們背後的老板終於坐不住了,要不把這只安提莫尼給搞掉,他們就別想賺到錢,更不要說繼續從事這份工作了。
從外部搞破壞無計可施,看樣子就得要由內部攻入了。眾所周知,小馬最難克服的就是他們的本能欲望:食欲,性欲,睡眠欲。他們抓住了這個規律,既然沒法讓安提莫尼吃不下飯或者睡不著覺的話,那麼用美人計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非常巧合的是,老板先前對外假惺惺地搞慈善時,資助了一只雌駒,供其上學。現如今,她已經到了青春正茂的年紀,是時候去報答恩情了。
樂凌的出現,對於安提莫尼,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講是必然。他們的邂逅發生在一家酒吧里,這時候的安提莫尼和他的隊友們正在舉杯酣暢,觥籌交錯,慶祝凱旋。在剛剛舉辦的巡回比賽上,紅色躍馬隊伍又志得意滿地拿到了冠軍。安提莫尼並不很會喝酒,隊友們的盛情卻實在難以推辭,導致他不得不強行灌下許多嗆鼻而又苦澀的液體。幾瓶啤酒下肚後,他就有點臉紅耳熱,說話語無倫次了。
他想去盥洗室,衝把臉醒醒酒。或許是動作幅度太大,也或許是酒精麻痹了神經,安提莫尼一站起身,就撞到身旁的一只小馬。力度也不輕,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疼。他的酒因為痛感清醒了一些,連忙低下頭朝對方道歉:
“真對不起,我真不小心。你沒事吧?——哎?”
他醉眼下朦朧的視线,在看到對方的刹那後,倏忽變得無比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信息是:那是一只雌駒,身材嬌小,比他矮了將近半個頭。她的鬃發和尾巴呈現出深藍和淺藍的挑染,又長又順柔,就像是一朵波浪,在雲中城傾瀉而下的河流里歡躍。在白紗的連衣裙之下,隱隱約約顯露而出的是她純淨如雪的體色,以及難以遮掩的,青春蓬勃的美妙曲线。安提莫尼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酒也像是瞬間醒了過來,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到她的眼睛,如此清澈,湛藍;以及用蹄子捂住下,依然淺淺流出的微笑時,嶄新的醉意再次涌上了他的心頭。安提莫尼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他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了,這分明是動情了的征兆,可是他騙自己這是喝多了酒造成的。
“嘿!我認得你的面孔!”對方的聲音不大,又軟又清,仿佛是沙錘敲在枕頭上,“你就是安提莫尼吧!我是你的粉絲呀!”
然後,雌駒介紹起了自己。她的名字叫樂凌,本地小馬。一個愛好是音樂,所以可愛標志是由兩個譜號勾繪成的愛心;另一個愛好便是賽車,她說她非常看好安提莫尼,歲數不大,賽車的技術就能力壓群雄了。他每次的比賽她都會看,都會在電視機前為他加油助威。現在終於有機會,在巡回賽的時候,和本馬親眼見上一面,實在是她的榮幸。
這番夸獎弄得安提莫尼有點沾沾自喜,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出名。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很快就又陷入了暈頭轉向的程度。不得不說,他對面前的這位小姑娘很有好感,所以他的眼神就一直沒從對方身上臉上移開過。他本來還想多聊些什麼,但是酒勁好巧不巧地上來了,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黏稠而又沉重。為了不讓自己摔倒,他踉踉蹌蹌地靠在了牆上。
“呀,你喝醉了!”樂凌湊了上來,軟綿綿,冰冰涼的蹄子放在他熱氣騰騰的側腰上。安提莫尼險些就要升天了。“要不,你和我回去吧,我家里剛好有特效醒酒藥,能幫到你的。”
安提莫尼本來還想征詢一下隊友們的意見,可發現他們無一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在吧台上東倒西歪時,便放棄了這個念想。
去一下又能怎麼樣呢。他打了個酒隔,腦子里滿是醉醺醺的想法。更何況,對方還是這樣一只馬畜無害的小雌駒呀,給她簽個名,她就會高興很久的吧!
事實上,樂凌遠遠沒有,她外表上看起來那麼柔弱。只是安提莫尼在意識到時,已經太晚了。
進家門後,樂凌似乎並沒有去拿醒酒藥的跡象,她反而開門見山地,把安提莫尼拖進了臥室,拉到了床上,為其寬衣解帶,將他的軀體裸露出來。安提莫尼此時依然被酒精衝得意識不清,渾身燥熱,分不清眼前的是現實還是夢境,所以選擇了無動於衷。不過,就在下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因為他看到,樂凌拿起放在床邊的蜂蜜水,抿了一口,含在嘴中,隨後扶住他的肩,猛地將他的身體按倒在床頭上,使其不得不做出半坐的動作。這個姿勢並不舒服。
緊接著,樂凌身子挪上了床,雖然身材小巧,覆蓋面積也不大,可也足以床咚的姿態,將莫尼籠罩在了身下。先前看上去溫順、可愛的小雌駒,仿佛是在征服他,也好像真的在這一刻掌握了支配權。她的眼睛藍藍的,眼眸下暗流涌動。
安提莫尼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一切發生地太突然,他好像沒理解事情的進展。可惜,事態沒有給他半點多想的機會,下一秒,樂凌送上的一個吻,徹底擾亂了他的思緒。
她的唇柔軟至極,還帶著雌駒口紅的馨香,靈活地將小舌探進他的口中後,撬開那因驚訝而微張開的牙齒。甘甜的蜂蜜水旋即沒入安提莫尼的唇舌,帶來一股溫暖的,近似於誘惑的甜蜜。公馬的臉本能地紅了,來自他內心深處的靦腆。他還在發愣之際,樂凌小舌不依不饒地,讓甜蜜的意味再深入了一個檔次。安提莫尼還是處身,沒談過戀愛,更不要說有什麼親吻的經驗,他只是下意識地回應著,身後翅膀彈了開來,舌頭笨拙地企圖和對方一起舞動,卻只能眼睜睜被看著,被她玩弄於唇舌之間。
滿溢的液體不一會兒就悉數灌入了安提莫尼的嘴巴,很快就被他飲盡。但這還不夠,他想要更多,本能驅使著他,大膽地舔吮起了樂凌的小嘴,汲取她的津液。吮吸和攪動聲從她們的嘴吻間作響,仿佛是月光下的清泉叮咚。曖昧的氣氛蕩漾開來,助燃著彼此的情欲。安提莫尼似乎要融化在她炙熱的口腔中,蜂蜜水的甘甜,雌駒的體溫,混合著樂凌身上那股蓬勃的香味,讓他越發享受,越發舒服,快感在全身涌動,下體也在這股熱情之中逐漸膨脹起來。
或是感受到了身下的熾熱,也或是這個吻實在持續了太久,樂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舌頭後,就馬上松開了他。那一刻,安提莫尼感受到唇上的溫暖離他遠去,可是意猶未盡。他的臉漲得通紅,意識稍稍清醒一些。“你,你這是……”安提莫尼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眼前貌似柔弱的雌駒強吻了,他驚詫地瞪著眼睛,懷疑這該不會就是對方所述的特效醒酒藥吧?現在的粉絲都這麼開放的嗎……
“蜂蜜水能夠幫忙解酒哦,這還不是擔心你,喝醉了不方便喝水,特地來喂的嘛。”,樂凌從安提莫尼身上下來,側躺在他身旁,撐著腦袋看著他,“除此之外,我可沒有別的想法呢!”。
安提莫尼有些混亂,這套邏輯細想之下漏洞百出,但酒精影響下的大腦沒辦法細想,“那真要謝謝你的好意……呀!”
他這一叫是有理由的。因為他看見在樂凌調皮的微笑中,她那清涼的蹄子輕撫上了他下身的巨物。因觸碰得過於突然,莫尼不由得微微一顫,“沒想到偉大的賽車手居然這麼單純啊,不是嗎?”,樂凌調侃道,在他的注視中,俯身退到了床後半截,趴在他身下,蹄子握起了肉棒根部,對著龜頭呼著熱氣。“好事做到底,看來莫尼還有些小問題需要我解決呢,對吧?”
安提莫尼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切思緒都靜滯住了,讓他做不出任何反應。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進展,唯一有感覺的是,下身在樂凌的挑逗下燥熱難忍,肉棒又膨大了幾分,晶瑩的前液從馬眼溢出,格外挺立。樂凌不由分說地輕吻上雄駒那膨大的龜頭,唇包覆著整個頭部,小舌靈活地在前端探索,品嘗著雄駒濃厚的氣味。舌尖的腥咸味和雄性胯下熱烈的溫度,讓樂凌的臉紅了許多——其實一開始她就在臉紅,到現在都只有加深的趨勢,不曾有任何減弱。她明明也很害羞,但只是壯著膽子在做這種事情。或許也有本能在作祟吧。
她撩了撩頭發掩飾臉紅的尷尬,舌頭舔上敏感的馬眼,將前液掃入嘴里。緊接著,她雙蹄握著棒根,慢慢起吮吸起對方的肉棒。快感讓安提莫尼的神經終於動了一下,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消受著前所未有的恩典。在臥室昏黃的燈光下,樂凌嫣紅的臉龐,顯得尤為可愛,就算是因為含住而有所變形,也依然能看出原本的美駒底子。他的肉棒被那濕熱的小嘴包裹著,潮濕而又柔軟,富有節奏的吮吸帶來了更多酥酥麻麻的快感。如果說世間上還有什麼比它還要刺激而又爽快的話,恐怕就只有賽車時的高速過彎。
電流般的快感從下身沿著脊髓爬了上來,讓他舒爽地輕哼,巨根也隨之在樂凌口中搏動著,流出更多的前液。安提莫尼下意識地頂著胯部,貪婪地想要更多,將巨物更深地送入樂凌的喉嚨,去榨取那未曾體會過的快感。樂凌努力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將肉棒一遍遍地吞吐。她的小嘴隨即被那巨物塞滿了,險些窒息。當她吮吸時,整個口腔都緊緊擠壓著肉棒,好像要將其中的液體全部從馬眼吸出來,安提莫尼此時發現,她那可愛的小臉都快變成了他陽具的形狀,認真而虔誠的模樣就像是在進行什麼神聖的儀式。那緊致的包裹感讓他舒爽得後蹄都在顫抖,勃起的翅膀時不時地撲扇。
樂凌將肉棒一次次在口中抽送著,巨物一次次地填滿她的口腔,那觸感讓她臉紅發燙,讓她欲火中燒,讓她想要更多地征服身下這只公馬。她握著棒根的蹄子開始撥弄起她的蛋蛋,嘴巴熱情地吞吐著肉棒,碩大的頭部頂著她那狹窄的喉嚨口。肉棒被樂凌那靈活的小嘴全面地服侍著,龜頭則更是被吞咽著的喉嚨夾住,那狹窄的內壁不斷擠壓著莫尼那敏感的前端,加上樂凌那冰冷的小蹄子夾著他的肉棒來回套弄,他感覺自己的極限快要到來,就像是比賽最後的百米衝刺。
快感正在他身下不斷匯聚,最終集中在了那大量留著前液的馬眼。安提莫尼低吼一聲,蹄子緊緊按著樂凌的腦袋,將她壓向自己那快感的源泉,盡情釋放。在樂凌的驚呼中,她的整個腦袋都被粗暴地壓向了胯下,鼻尖扎進了叢生的陰毛中,一呼一吸之間,滿是濕熱而又厚重的雄性氣味。安提莫尼的巨根在她嘴中抽動著,咸腥的精液不斷地泵進她那窄小的喉嚨深處,涌入深處。樂凌本能的吞咽著大量的白濁,而那吞咽帶來的嘴巴與喉嚨收縮的節奏,又一次夾緊了安提莫尼的肉棒,使得那本就激烈的快感錦上添花。
終於,安提莫尼射淨了留存的精液,高潮之後的余韻讓他感覺全身放松,眼皮無比沉重,側身到一邊,昏昏睡去。樂凌吐出口中癱軟下來的肉棒,擦淨嘴角的白液,雖然想著剛剛發生的淫蕩之事讓她感到很羞恥,很懊惱,不過,只要能達成目的,這點犧牲應該也是值得的。更何況對方也沒有讓她正式意義上的失身,所以穩賺不虧。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樂凌目前已經獲得了50%的勝利。
幾個小時後,雞啼聲劃開了黎明,也扎破了安提莫尼的夢境。他於一片混沌中驚醒,陡然看到的便是在自己身邊熟睡的樂凌。在錯愕的眼神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下身。下一秒干涸黏漬的觸覺讓他觸電般在瞬間地抖了一下——完蛋,他醉酒後干出出格的事情了!
他第一反應是溜號,緊接著第二反應告訴他不能一走了之。安提莫尼本性不壞,他知道渣男都道德敗壞,所以他不能做出渣男的行徑。就在他猶豫著,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迎接對方的清醒時,樂凌的眼皮倏忽一下睜開了,它如同黑暗中突然點亮的燈光,把安提莫尼照得措蹄不及。
“呃…你好?”他的身體僵住了,不敢直視那雙清冽的目光,眼睛心虛地朝邊上瞥去。“那個,我……”
雌駒沒有說話,只是在下一刻,輕盈地撲了上來,抱住安提莫尼腰際的同時,嘴唇再度貼近,吻住了他微張的嘴唇。她是如此嬌小,柔軟,而又脆弱,就像小狗似的,緊緊地黏著他,不肯松開。恍惚間,從舌尖傳來的燥熱和安逸,頓時包圍住了安提莫尼。他也最終放下心來,鼓起勇氣,舉起蹄子,撫了撫她的後背,接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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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安提莫尼身邊多了一位形影不離的小馬,她的名字就是樂凌,現在的身份也是他的女友,好朋友。雖然見面和確認關系的起因與過程比較奇特,但是以安提莫尼的眼光來看,何嘗不是命運對他的一種恩賜,將他命中注定的女神送到他面前。雙方解釋清楚後就很明了了:他們正是先一見鍾情,才有的一夜情,沒說清楚是因為都沒把持住。他很榮幸,也很開心,每天除了練車和比賽外,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對方耳鬢廝磨。有的愛情相伴他,每天都過得富有朝氣,幸福快活,以致於他壓根就沒去想,樂凌實際上是敵隊派來搞破壞的奸細。
樂凌的天性也誠然和外表看上去那樣純潔,但是老板是她的貴人,對她有過救命之恩,使得她不得不聽命去干這等壞事。她被要求去想方設法接近安提莫尼,其中最快速,最便捷的辦法,就是充當對方的女友。他們都知道安提莫尼不會那麼輕易地接受一只別馬,所以出此下策,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要是對方提上褲子不認馬,還可以反咬一口性侵,直接葬送他所有的事業。
“你的童貞,有你的命值錢嗎?”他們就這樣反復給樂凌洗腦,又威脅不這麼做就不再資助她學習,還要讓她償還先前的財物,才讓她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提莫尼並不是她討厭的類型;相反的,在樂凌眼里,他還挺帥的。他熱情,陽光,豁達的同時,又注重細節。不管是比賽前的車檢,還是約會時的餐點,他都會安排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條。這可能也和他喜歡機械和光學有關,強勢的邏輯思維釀就了他嚴謹而力求完美的品性。要不是為了偵察情報,樂凌才不會把和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深深記在腦子里。他之所以年少有為,一馬平川,正是因為這些優良品質的成果。
然而這些情報,自家車隊不以為意。他們需要的不是安提莫尼的分析報告,而是有個能直接將他給摧毀的結果。他們對樂凌遲遲不動手,或者不知道怎麼動手的狀態很不滿意,終於在有一天,將其召回後,直截了當地給她一個瓶子,命令她在明天比賽之前,將里面的東西倒進安提莫尼賽車的制動液箱里。
“這東西能做什麼?”樂凌盯著蹄上淡黃色的液體,一縷不祥的預感在她心頭縈繞。
“這會讓擾亂續航,”一位隊員冷笑道,面色陰沉,“他開著開著開不動了,我們就能甩掉他了!”
樂凌知道在急速行駛的賽道上,車子忽然發動不了是一件何等危險的事情,但她也意識得到,要是沒有金錢,自己不但學業中止,生活也會陷入困頓是件更為可怕的事情。她只好安慰自己,安提莫尼那麼厲害,車技那麼高超,一定可以在危急關頭化險為夷的。
於是在當天晚上,她偷偷溜進了紅色躍馬隊的車庫,找到了安提莫尼的賽車,輕輕打開引擎蓋,偷偷將液體給倒了進去。因為她有他之前就給了的鑰匙,所以計劃進行得格外順利。
“希望你能好運,莫尼。”她合上了蓋子,心中暗暗地祈禱。
第二天比賽如期舉行。秋高氣爽,風淡雲輕,天空呈現著大片大片的瓦藍,藍得幽邃,藍得空靈,仿佛就像是大海正中央那片最為清淨的水域。開賽前,安提莫尼始終抬著頭,凝望天穹,直到隊友拍了一下肩膀,才把他的注意力拽回地面。
“怎麼啦,想什麼呢?”隊友擠了擠眉毛,提醒道,“比賽要開始了,可不能分心啊!”
“我其實在想,要是這次取得勝利的話,我就要在領獎台上向樂凌求婚。”安提莫尼的眼神鎮定下來,閃爍著堅毅的光澤,“當著大家的面。我要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雌駒。”
隊友沒理解他的浪漫,而是被他的異想天開逗笑了。他干干地說道:“好,好的!這狗糧我吃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所以咱們現在還是先上車,賽完再說吧!”
後面事情的發展,超過了所有小馬的預料。比賽進行到一半,安提莫尼在彎道的最佳刹車點時,刹車突然失靈了。緊接著他的車就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一頭撞向了賽道外,衝破了看台,奮不顧身地朝場外奔去。在場的小馬都嚇傻了,幸虧那邊看台剛好因為陽光直射而沒站誰。但是安提莫尼還在車上,他現在坐在一輛高速行駛的失控車上,命懸一线!賽場的裁判連忙揮舞起紅旗,指揮安全車去展開救援,其余的報警,叫消防車,救護車。比賽暫停了下來,安提莫尼的隊友慌慌張張地停下車,鑽出車艙就朝他駛離的方向追去。
然後他們看到的,就是賽車面目全非,殘缺不全的慘樣。車頭嚴重變形,輪胎到處滾落,車身扭曲凹凸,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一輛賽車並不便宜,而這樣子明顯是徹底報廢,不能用了。但是這些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最在意最關心的,是現在還困在車子里的安提莫尼啊!自救無果,消防車打著警笛急速到場,費了好大的工夫和時間,總算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安提莫尼給救了出來,抬到擔架上。救護車的警燈閃爍著不安的藍紅光芒,烏拉烏拉的急促響聲過後,現場只留下了幾位賽場的工作人員,警察,還有沒能上車的隊友。
事情的調查結果出來,因為現場損毀得過於嚴重,所以只能定性為意外事件。安提莫尼送進醫院的時候,全身幾乎是體無完膚,沒有一塊骨頭是沒受傷的。他當時失血很嚴重,心跳很慢,血壓不高,呼吸也是若有若無,送進ICU搶救了幾天幾夜,這才保下一條命來,且不說,這次造成的損傷很可能會給他留下終身的後遺症。
住院的這幾天里,一直是他的隊友們在手術室外等待著他,期間偶爾有粉絲來探望,也有警察來問話。他們憂心忡忡的同時,也感謝對方的關切。然而,令他們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作為安提莫尼未婚妻的樂凌,一直都沒有出現呢?他們想了很多的可能,也猜想過她可能是派來搞破壞的間諜,但苦於沒有證據,加之警察結案了,所以不了了之。
樂凌因為任務圓滿完成,所以被獎勵了一大筆錢,成為了他們隊伍的功臣。但是,她卻一點也不高興,相反,她其實很後悔,很自責,很懊喪。她真的不知道,隊員誆騙了她,那瓶液體的效用絕非只是讓車無法行駛,它是用來破壞刹車系統,害車主在絕望中撞成肉泥的!她很害怕,很傷心,即便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獨處時也會黯然神傷。一看見自己空空蕩蕩的床,想到安提莫尼的笑貌音容,想到是自己害慘了對方,她就忍不住地崩潰大哭。
後來,她聽說安提莫尼從搶救室里出來,轉進高危病房時,偷偷化裝後來看過幾次。病床上渾身繃帶,昏迷不醒的小馬讓她一時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和她朝夕相處的莫尼。他本來全身充滿鋼鐵般的堅韌,如今卻像羽毛一樣弱不禁風。她實在是接受不了現實,放下看望的鮮花後,逃跑般地匆匆離開。
她有時在外邊觀察時,注意到經常有些幼駒在有關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前來看望對方。經他們自我介紹,原來這些都是受安提莫尼資助過的小馬。他們家里貧困,要是沒有莫尼,飯都吃不起,更不要說有書可以讀。當被提起需要什麼用以回報他時,幼駒露出了很疑惑的神情,他天真無邪地反問道:
“做好事的目的,本來不就是不求回報嗎,姐姐?”
稚嫩的聲音像尖刺一樣扎痛了樂凌的心,她道謝後,滿懷愧意地溜出了醫院。回到家,看著那筆獎金,她酸苦的愧疚逐漸氧化成了火辣的憤怒。到剛剛那一刻開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敢情她受資助,本來就沒有義務去幫捐贈者排憂解難,更不用說為其為非作歹。她怒火中燒,面色鐵青地想去找他們隊伍理論算賬。幸虧吃過一次虧,多動了一下腦子,想到自己並沒有證據,而且即便將他們的丑惡行徑暴露出來,自己也是幫凶。所以她忍住了這口惡氣,沒有衝動行事。
就算如此,她目前能做的,就是擺脫他們的控制,尋找屬於自己的自由。樂凌決心搬家,搬到一座他們找不到的城市。等積攢夠實力,她就要卷土重來,一雪前恥。
至於莫尼這邊,除了繼續呆在醫院里治療,她也沒更好的辦法來幫助對方。所以最終,她還是遠走高飛,讓時間和距離,來治療他們彼此的肉體和心靈。
盡管她的擅自離隊,還是被隊員們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就連老板覺得,她頂多是見錢眼開,畏罪潛逃了而已,掀不起什麼波瀾。就算她要去告發他們,她也不可能有什麼證據,憑他的實力,完全能擺平一切可能的麻煩。失去了安提莫尼這個頭號敵人,他們在接下來幾個月的賽車比賽中順風順水,一連拿下好幾個冠軍,名聲再度響徹整個賽車界。
與之對應的是紅色躍馬隊這邊,因為少了安提莫尼這張王牌,就算具備再強的實力,和頂尖車隊之間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他們招了不少替補,表現都很一般,完全找不到半點安提莫尼當時的風范。
安提莫尼從高危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後,又是過了好久,終於在某天早上恢復過了意識。然而,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事故發生的那個早上,醒來後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比賽成果怎麼樣?第二個問題便是,他能當著大家的面向樂凌求婚嗎?
隊友們對他的蘇醒感到萬分慶幸,旋即遺憾地向他解釋了他神游在外的這幾個月里發生的大致事情。因為他出事故,所以比賽取消了,誰都沒有成績。更糟糕的是,紅色躍馬隊伍沒有了他,一落千丈,變得像魚肉一樣任由宰割,都快面臨解體的危險。至於樂凌,從他出事之後,一次都也沒來看望過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挺奇怪的。
安提莫尼的腦袋微微疼了起來,他回想起比賽前一天晚上的情景,那時候他和樂凌在一起,享用完晚餐後,逛到公園的長椅上,互訴衷腸。
月亮很大,很圓,散發出來的光卻是清冷的,灑落下來,像是給地面鋪上了一層銀霜。環境的涼意剛好提供了他們相互依偎的理由。樂凌的腦袋可以靠在莫尼的肩膀上,後者也想這麼做,可惜相比之下他的身材還是高大了些,所以只好摟住她的腰。
他們聊了很多,過去的經歷,聽聞的故事,開賽車的心得等等等等。樂凌沒敢把自己身世的全部如實告訴對方,有些關鍵問題上還是選擇了含糊。
“你覺得,要是有一天,我從賽車手退役了,該干些什麼工作比較好呢?”莫尼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嗯…你可以做些機械方面的工作,那樣挺適合你的,畢竟有經驗。”樂凌的臉稍稍紅了起來,被對方溫熱的鼻息熏的。她總是喜歡臉紅。
“啊,這樣嗎,其實,我更想做的,是一名攝影師呢。”她感到莫尼的蹄子稍稍用了點力,把她抱得更緊了。
“為什麼啊?”她問道。
“這樣,我就能真正意義上地放緩下來,好好品味一下生活的滋味了呀。”莫尼望著月亮,雙眼里閃爍著光,“賽車手的生活,一直是快節奏,只有刺激和驚險。但是,自從有了你,我才知道,我的生活應該要有所改變了。我真的很享受,有你在我身邊。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什麼也不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如果有辦法,讓回憶定格,讓瞬間變成永恒,那麼我們的甜蜜就能被永遠地保存和傳頌。是不是呀,親愛的?”
樂凌沒說什麼,只是在月光的照映下,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就像是成熟的桃花,就算她用蹄子去捂,也遮不住。她不得不把頭扭向另一側,不然在莫尼的注視下,臉頰會變得越來越滾燙。
之後具體發生什麼,莫尼記得不太清楚,大概是些你儂我儂的內容。他唯一能記得的是,最後樂凌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提前回去了。他送對方到家後也離開了,他需要好好准備明天的賽車比賽。
然後第二天就發生了意外,安提莫尼被徹底摧毀了一次,除了命,他似乎一無所有了。
樂凌一次都沒來看望他的事實,讓他倍感意外。他說出她的住址,懇請隊友前去問候一下,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起先他還期盼著,是對方不願接受事實選擇逃避的結果,然而隊友回來後,一臉遺憾地告訴他,那個地址已經是馬去樓空了,就連先前的房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陣晴天霹靂擊中了他,經過好幾天的思想斗爭,他終於說服自己接受了現實。或許,這個結局還不算差吧,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自然承擔不起先前允諾過要給她的一切。她能選擇及時止損,也不失明智。唯一有點遺憾的是,至少讓他再看她一眼,然後再說分別。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羽毛一樣,無足輕重,活到現在,沒有任何意義。安提莫尼消沉了幾天,總算意識到了他的隊友們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為他加油打氣;還有之前他低調資助的孩童,時不時來看望他,訴說著他們最純朴的感謝和最衷心的祝願。他最終還是被感動到了,下定決心要好好活。
在骨頭復合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他就准備進行康復訓練。過程很痛苦,很艱難,想要讓這具靜滯了幾個月的軀體,再像以前那樣活動起來,非常考驗意志和耐心。一開始,安提莫尼連路都不會走,稍微動幾下蹄子就控制不住平衡踉蹌摔倒在地。他灰心過幾次,沮喪過幾次,好在隊友,幼駒和醫護人員的不離不棄,再加上他的意志堅定,總算使得他擺脫了事故的陰影,恢復到一只平常小馬的狀態。
出院後,他想做的事情依然是開賽車,再度經歷鋼鐵之軀中速度與激情的涌現。他壓抑了那麼久,內心的苦悶早就堆積如山,亟待釋放。但是,醫生提醒道,他的體能當下已經大不如前了,這等劇烈的運動對他來說有生命危險。雖然他體質不差,恢復速度也比較快,但是想要再踏上職業車手之路,至少得再休息個一兩年。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紅色躍馬隊此時也在解體的邊緣,他們的綜合實力,已經很久沒有站上領獎台。沒有獎金,收入來源就像滄海一粟。下半年還有一場比賽,要是他們再也沒拿得上名次的話,就真的沒有錢來維持基本的生計了,到時候,除了各奔東西,另謀出路,就別無選擇。
安提莫尼肯定不希望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紅色躍馬隊伍是他的歸宿,要是解散了,他的靈魂就真的無處安放了。他不能再失去更多了,他不想看見,自己曾經在這個世界上輝煌過的最後一縷痕跡也灰飛煙滅。
好在,雖然莫尼不能親自驅車,但是他能夠用自己先前的經驗,指導自己的隊友開車。很多時候,一件事情沒做成功不是因為努力不夠,而是缺乏正確的方法。他就是來為他們提供正確方法的。
賽車訓練的日子,並不比他康復訓練那些天過得輕松。風吹日曬,霜打雨淋是常態。有時候出發前戴上頭盔,開幾圈後摘下,從里面都能流出汗水。但是安提莫尼和他的隊友們都不辭勞苦,每天都以最大的熱情,最大的努力,來接受最高強度的訓練。
笑聲和陰影相伴相生。他們開心過,歡樂過,即便酒在吧里內,放開了慶祝他們的進步,安提莫尼也會嚴格控制自己的酒量,保證不喝醉;也會困頓過,失意過,久久沒能開好完美的一圈,他們有些氣餒的時候,還是安提莫尼出來打圓場,講些鼓勵的話語,緩和氣氛。盡管在事後,他還會獨自坐在天台上,抱著雙膝,仰頭凝望著天空,一連好幾個小時不說話。它還是那樣的清澈、湛藍,亘古不變,就像她的雙眸。
在他的諄諄教導下,幾個月的時間里,隊友們的技術確實上升了不少,按照他的分析,應該能和上一次比賽的第三名就差一點點。要是他們各個都能正常發揮的話,拿到獎牌不在話下。下半年的比賽也正是在這種時候,拉開了序幕。
紅色躍馬隊本來全體矚目,現在卻如同小透明一樣鮮有問津,位於賽場的邊沿。大家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個,也就是樂凌曾經待過的那個隊伍里。他們已經蟬聯好幾次賽車冠軍了,這次不出意外的話,保管摘得桂冠。他們站在聚光燈下,眾目睽睽下,耀武揚威地吹噓自己的實力,挑釁其他隊伍早點放棄,免得弄得自己不體面。他們還說,不想做賠本的買賣,就要給他們投注,保證賺得到錢。
雖然極其看不慣他們的言行,紅色躍馬隊也無可奈何,實力差距實在是懸殊。他們只期望,能混進前三,能拿到名次就行。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戰,如果賭輸了,就玩完了。
第二天比賽按約舉行。風朗氣清,碧空如洗。天空是蔚藍色的,仿佛是一塊晶瑩的藍水晶,將大地給包裹。藍得透徹,藍得純粹,沒有一絲雜質。偶爾間有孤雁飛過,飄下一縷哀婉的啼鳴。安提莫尼站在起點线附近,仔細地吩咐著各位選手比賽時的注意事項。幾個月來的訓練,讓他對每位隊友的優點和弱勢都已經了如指掌。
“加油,我們一定能取勝的!”他們的蹄子湊到一起,用力地擊了下掌,作為最後的鼓勁。
哨聲一響,旗幟一揮,幾十部賽車在不約而同的轟鳴聲中,勇往直前。比賽進行得非常激烈,選手們你追我趕,不相上下。各種顏色的賽車在狂風和煙塵中呼嘯著,咆哮著,鬼哭神嚎,既像是宣告自身如火般的熱情,又像是對敵手進行氣勢上的恐嚇。觀眾們的眼睛幾乎都要轉不過來了,在風塵中分不清哪輛車是哪個隊伍的,反正統一喊加油就完事了。
比賽是積分制,先完成規定的圈數的賽車,分數越高。最終是累加得分,所以需要大家齊心協力。
安提莫尼觀察著賽場上的變化,己方發揮得都比較穩定,和他預期得差不多。但是,按這個趨勢的話,他們還是沒辦法取得名次。賽車馳騁而過時的勁風狠狠地砸在他臉上,令他有些暈眩之余,竟感覺到有點仿佛是自己在雲間翱翔的快意。他渾然不覺的是,“冠軍隊”的隊員,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上半場比賽轟轟烈烈地結束了,他們的成績很理想,卡在第四的位置,不上不下。如果下半場所有車隊都穩定發揮的話,他們就真的要與獎牌失之交臂了。不僅如此,他們的車隊將會解散,事業到了盡頭,一切存在過的痕跡,都將成為漚浮泡影。
安提莫尼覺得很煩躁,但令他更煩躁的是,悶悶不樂地用完午飯後,一位隊友突然肚子疼得厲害,直接被拉去醫院做檢查,一查居然是急性闌尾炎,馬上得開刀,沒辦法繼續比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要是他不上的話,就意味著他們少了一輛車的分數。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分數就不夠,如果這麼下去,他們蹄下的這條路,注定走向失敗。
安提莫尼焦慮地思考了半天,還是覺得不能放棄。他提議,或許他可以代替對方上場,但是隊友們拒絕了他。身體最要緊,莫尼的體質絕對吃不消如此強度的運動,他試都不能試,一試就會出大事的!
奇跡往往不會說來就來,但是今天,無外乎是個例外。就在他們焦頭爛額,接近絕望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賽場上,更確切地說,在他們身邊。
“我說,各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身影的聲音很清脆空靈,就像是鈴鐺。但同時又很堅定果敢,好比是編鍾。“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這個聲音……他認得,他做夢的時候,都還回響起!安提莫尼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將頭朝說話者的方向轉去:噢,天呐,真的是樂凌,真的是她!一時間,有千百種情緒,如同潮水般地涌上了他的心頭,可出來的太多,又在喉頭的位置被堵住,致使他除了怔怔地望著對方外,啞口無言。
此時的樂凌,意氣風發地站在眾馬之前。她披散的藍發映照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格外有氣質。此時的她正穿著一件賽車手的制服,制服很貼身,勾勒出她嬌小身材上,每一道的絕妙弧线。她看上去是比先前長大了一些,發育完全了一點,更像大雌駒了一點,臉部表情堅毅了許多,只是眼眸中的清純和神態中的可愛,依然如故。一看到莫尼,她穩重的眼神里似乎掀起了些許漣漪。
樂凌解釋道,自己之所以消失了那麼久,是去參加賽車集訓了。她也想和莫尼那樣,成為頂尖的車手,以便在他缺席的時候頂替對方的職位。現在她終於特訓完成了,聽到紅色躍馬隊復出的時候,立刻前來支援。她說她很抱歉這麼長時間沒和大家聯系上,讓你們擔心了,所以這次來就當是將功補過的。她邊說著還拿出了自己的職業車手證。看上去他們現在需要幫助,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
雖然大家對她的到來感到驚訝和意外,甚至有點不信任,但實在是無計可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試試總比放棄好。
莫尼有千言萬語想對樂凌說,無奈馬上要到比賽點了,他得盡快向她說明賽車的情況,以便對方能夠快速上手。幸運的是,這車和她平時訓練的差不多,莫尼沒出事之前,她也和對方坐過幾次,因此她很快就熟練了操作。臨行前,他沒有向對方說明,如果不成功的話,這將會是他們隊伍的最後一次比賽。他只是關照,開車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分神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莫尼。”樂凌眨著眼睛,厚重的安全頭盔蓋住了她的腦袋。
最後一輪比賽非常激烈,甚至比上一輪還要緊張很多。眾多賽車幾乎是想要間不容發擠在一起,盤算著超過前面的位置。發動機聲此起彼伏,就像是雷鳴的滾動。更有甚者速度過快,都產生了殘影。但是基本上,優勢都被那備受青睞的“冠軍隊”給占了,他們的車都處在每一批次的車群的前方,不給後車半點反超的機會。有好幾次別車想彎道超車,都被他詭異的走位給逼停了。如果不小心撞到的話,不堪設想。
“冠軍隊”的這種穩操勝券的做法,徹底刺激了其他車隊,他們開足馬力,拼命追趕著。長長的賽道上塵土飛揚,像點燃著巨型的導火索。即便氣氛劍拔弩張到了極點,也這並不妨礙“冠軍隊”有條不紊地控制著自己的車,始終保持著一個非常高的領先位置,不提供半點可乘之機。
這些車隊里,不少都不敢與“冠軍隊”正面衝突,因為他們知道沒辦法硬碰硬,實力懸殊過大,繞路是唯一的選擇。但是在今天,“冠軍隊”似乎是打算跟他們硬碰硬,穩居前列,給後邊的跟車吃源源不斷的塵土和尾氣,使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反超。
不過,樂凌就不受這樣的限制,她好像很清楚對方的布陣,從最後一梯隊,不緊不慢地開到了前面的位置。對方車位有好幾次想阻礙她的超車,卻都被她給化解了。她的賽車仿佛有翅膀一樣,輕盈而又靈活,不說是一騎絕塵,至少也是遙遙領先,想要去攔截是得不償失。
觀眾們的注意力,沒過多久就轉移到了這匹黑(白)馬身上。他們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哪一家的車手,竟然能挑戰“冠軍隊”的權威,在他們布置的天羅地網中來去自如。隨後,他們便知道了紅色躍馬隊的名字,那個曾經如雷貫耳的大名。看慣了每次都是同一個隊伍奪冠的觀眾們,紛紛開始為樂凌加油助威。
樂凌的表現真的讓安提莫尼喜出望外:她太棒了,太厲害了,真不敢相信,幾個月的訓練,能達到這樣的結果!看著賽車風馳電掣的樣子,他回想起自己先前在賽場上揮灑汗水,拼搏奮勇的時光。他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在飛行,在與風競爭著速度的高低。
然而,注意到樂凌的,不止有他們,還有那個大老板。在得知里面車主的真實身份後,老板氣得把煙斗都摔了:首先,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就是給宿敵紅色躍馬隊致命一擊的,故而先前那個車手的午飯里下了毒,迫使他強行退場;其次,樂凌在他隊伍里待過一陣子,沒想到這麼點時間,就把他們的套路給記了下來,也摸索出了應對的方法。她還真的挺擅長搜集情報。大老板對叛徒恨之入骨,他立馬用無线電聯系到現在開在第一位,也就是先前誆樂凌的那位隊員,說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她的賽車給逼停。
“速度那麼快,一個急刹車,可是會要命的。”隊友有點擔憂地回答。
“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頂多就再多一個安提莫尼而已。反正他們倆也挺般配的,呵呵。”老板重新撿回了煙斗。
比賽剩下沒幾圈了,樂凌的賽車此時已經抵達了第二名的位置,緊緊跟在前隊友的屁股後邊。她又故技重施地想去繞前,沒想到對方出其不意地把她給擋住了。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她差點就撞上去。好不容易將心神安定下來,對方又是一騎絕塵。樂凌重整旗鼓,連忙一腳油門追了上去,全然不知道,在終點线的莫尼不知為她捏了多少把冷汗,心提到嗓子眼多少次。
“安全第一啊!噢該死,怎麼會有這種混賬啊!”他跳蹄痛斥著敵手,以及毫無作為的裁判。他恨不得把後者蹄里的黑旗搶過來,扔對方車上。
比賽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不分伯仲的前兩部賽車上,它們就像兩塊磁鐵一樣牢牢地吸著,卻又沒完全貼在一起。在剩下最後兩圈的時候,樂凌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在下一個彎道上進行突破。先前的刹車點因為充分考慮了安全,所以有點早了,這次她要拖到昨晚,拖過前車,再快速提速,這樣她就有機會贏了。
賽車們奮勇爭先,車道上又只看得到幾個色塊的殘影在瞬移。觀眾們的視线望到哪里,色塊就跟到哪里,甚至有時候還應接不暇。馬達們的轟響聲震天動地,看台上哪怕是面對面說話,也基本上很難聽清。
“我一定得超過他。”陽光的照耀下,她的護目鏡閃閃發亮。“就當是為了莫尼,也為了自己。”
最後一個急彎前,樂凌刻意把速度略微降下來了些,目的就是在對方通行過後,便於找到最佳刹車點,以較小的速度變化量,立刻提速,馬上超越,由量變達到質變。可是,她發現,在她速度減緩的同時,對方車也跟著一起變慢了,而且慢得很離譜,很不符合常理。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她只得猛打一個方向盤,將賽車甩到隔壁車道。樂凌雖然比以前長進了不少,但終究高估了對方的馬性。這類操作是極度危險的,對車子損傷也不小,她驚出一身冷汗。
可是,緊隨起來的,是更要命的東西——她發現賽車的手刹在剛剛的緊急處理中,發生了故障,一時間居然卡住了,動彈不得。無論樂凌怎麼使勁,就算用上兩只蹄子,它都嚴絲合縫地杵著,一動不動。這下子,她覺得自己魂魄都要嚇出去了。之前雖然減速了,但車速依舊處於很高的狀態,就算是再猛打方向盤,也會因為慣性而撞到看台上,粉身碎骨的!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好像在時刻提醒著她,要是發生事故,下場會是何其慘烈。她的鬃發完全被汗水浸濕了,瀕臨絕望的大腦告訴她,要是五秒鍾內,再不解決問題,她就會死無全屍。
據說,小馬在臨終前,腦中會飛快地回憶過一遍自己的這輩子。
五,她回想,今早匆匆趕到回程的場景,闊別了半年,它依然不減半點金迷紙醉。
四,她追溯,小時候大老板帶著她四處參加各種活動,向外界證明他多富有愛心。
三,她回憶,幾個月以來,她廢寢忘食地訓練,只為一朝報仇雪恨。
二,她追想,莫尼出事的那天,她目睹了面目全非的賽車,嚇得幾天沒睡著。
一,她回顧,莫尼對她的好,他們在一起原來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快樂。
零。
就在她即將車毀馬亡,一命嗚呼的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突然迸發出一段畫面。此刻,時間仿佛在這一秒靜止了,周邊嘈雜的機器聲,觀眾們的呐喊聲,裁判的吹笛聲都不見了,就連風嗚嗚的嘶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要一直盯著牆,不然你會撞上去的。”
是莫尼,記憶中,他的眼神溫柔而又溫暖,充滿了攝馬心魄的力量。他那時坐在副駕駛上,陪著樂凌一起去開車。畢竟他只有兩個最大的喜好,一是賽車,二是樂凌。兩者合在一起,給他的愉悅遠遠是一加一大於二。這份喜悅與樂凌共享,得到是雙倍。樂凌那時候還不是很會開車,笨蹄笨腳的,都虧莫尼在幫忙一旁扶方向盤,拉手刹,化險為夷。他示意道,要是手刹不小心卡住了,只要找到合適的角度,就能松開。
樂凌回過神來,她迅速將視线移到賽道上去,一蹄子猛打方向盤,另一只蹄子模仿著當時莫尼的動作,使她能夠在一瞬間,具備了足夠大的力量,狠狠地,將手刹給壓了下去。
一聲刺耳的刹車音,以及刺鼻的輪胎燒焦味後,車終於停了下來。此刻它距離看台的間距,還不到一個胳膊。她離死神,就差分毫。
從死里逃生的僥幸中恢復過來,感謝命運對她的垂憐後,她意識到是時候上路了。於是,樂凌的右前蹄憤怒地轉著方向盤,左後蹄在油門底下用力一踩,車子瞬間提升速度,向前飛馳而去。車輪與地面摩擦產生聒噪的聲音,咆哮不已,一往無前。
直到衝线,裁判揮舞著方格旗,她才發現前隊友的車子並不在面前,而是落在了後邊。樂凌還沒完全開門,就被紅色躍馬隊的隊友們眾星拱月地包圍住,把她舉高高。他們歡呼著,尖叫著,慶祝著,稱贊她是功臣,是救星。正是因為她的壯舉和出色表現,才挽救了他們紅色躍馬隊伍,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將他們的恥辱,洗刷得一干二淨。他們終於可以抬頭做馬,享有他們應得的榮光了。
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邊,一方面她還驚魂未定,另一方面,在慶祝的馬群中她沒法莫尼。她在賽場邊掃視了好幾圈,都沒發現對方的身影。一縷不祥的感覺縈繞在了她的心頭。等她好不容易說清自己的訴求,被放下來之後,方才知道,莫尼因為太過拼命,體力不支,在終點线旁暈倒了,已經及時被安全車送到醫院去了。
不!樂凌心里咯噔一下,她顧不上長時間駕車的疲勞,一躍而起,張開翅膀飛向了附近的醫院。她一邊哭一邊飛,懇求著命運,不要讓他的有事換她的沒事。她寧願,用自己的壽命和他交換,只求他不要有任何意外。這是她這輩子最真切的請求了。
比賽的結果是,紅色躍馬隊第三名,“冠軍隊”第二名,第一名居然是被一個久不見經傳的小隊伍給拿的。樂凌和前隊友的內耗之中,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搶占了先機。這下,媒體和大眾的焦點又到了他們身上,報紙的頭條,電視台的獨家也都換上了他們的故事,講他們是如何從默默無聞,到現在的赫赫有名的。紅色躍馬隊又被冷落了,但是好在獎金夠多的,他們又可以維持賽車手的職業了。
“冠軍隊”的下場,就沒那麼好看了。因為比賽比輸了,害得無數投注者損失了一大筆錢,有些甚至傾家蕩產。他們把憤怒的矛頭指向了隊伍所在的公司,使其天天被圍追堵截,根本無法營運。老板不打招呼就偷偷溜走了,留下那些隊員被罵得狗血淋頭,成為過街老鼠,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然後,安提莫尼其實一點事也沒有,隊員一開始就和樂凌解釋過,應該只是低血糖了,但她就是充耳不聞。他們還記得趕到醫院的時候,樂凌抱著莫尼哭,莫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跟著相擁著一起哭的場景,實在是令馬捧腹。從此就成了隊伍間的一個笑料。那個先前急性闌尾炎的更可憐,都被遺忘了。
唯一的遺憾是,安提莫尼表示最後沒拍到樂凌衝刺的照片,十分可惜。樂凌說,不心急,以後讓你拍。隨你何時何地,想拍她就盡情拍。
闊別了這麼多天,他們想對彼此說的話特別多,從出院聊到慶祝會,從慶祝會聊到KTV,從KTV聊回家,一刻不停。弄得一直陪伴在兩位身邊的隊友們好生沒趣。不過,他們也理解,所以把他們送到家門口後,就識趣地告退了。
進家門,共浴之後,他們的性致都被對方的身形給勾引了起來。今晚,一場深入交流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在此之前,安提莫尼說可不可以弄點新花樣,他其實就在認識她的時候就想搞了,只是不太好意思下蹄。樂凌有些困惑,但同意了,她沒看到莫尼滿臉狡黠的笑意。
他進門的那一瞬間,樂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她看見對方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箱,箱子里面放著項圈、皮帶、開腿器、口球還有眼罩,甚至還有一根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吊繩。樂凌曾經在一些作品里見識過這些道具,所以她立馬就意識到了莫尼想要做什麼。可畢竟是第一回,她不免有些害羞,有些膽怯。她盯著莫尼一件件地把東西拿出來,雪白的臉頰漲得通紅,就像是逐漸綻放的山桃花。
“要是樂凌不喜歡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玩……”莫尼發現了她的異樣,解釋道。
“並不是不喜歡啦,”樂凌軟黏黏地說道,下意識地用蹄子捂住了自己的身體,“只是想不到親愛的也有這種喜好呢”,她低下了頭,目光游離,“實不相瞞,我其實挺渴望的……集訓的時候沒小馬在身邊,我只能和自己玩……”樂凌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的臉龐漲得紅紅的,爾後她放開了抵抗,讓莫尼來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樂凌的後蹄上被套上開腿器,那東西由兩個皮圈和一根堅固的金屬棍組成,套上以後不論樂凌再怎麼想要掙扎,兩條大腿也只能被完全地打開,露出期間嬌柔可愛的蜜穴。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燙,正想用蹄子去捂住私處的時候,莫尼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其拉到身前,用繩索捆住。這下,她就沒辦法親自解開身上的裝備了。
一番操作後,安提莫尼總算是完成了准備工作。此時的樂凌背對著他,雙腿被開腿金屬拷強迫分開,修長的後腿輕輕顫抖。她的尾巴高高抬起,露出身下粉嫩的秘境。後庭嵌著一顆鑲著寶石的肛塞,撐開菊穴的同時也讓小穴微微張開,露出穴內濕熱的甬道。括約肌的收縮和全身的約束,讓樂凌本就敏感的蜜穴興奮地愛液直流,晶瑩的液體掛在花瓣之間垂下,映襯得後者好像朝露下剛剛綻放的花苞,格外誘人。雌駒的上半身則因吊繩而強迫直立,展現出優美的身材曲线,宛如一塊溫潤柔和的美玉,卻又無比柔軟而熱烈。潔白蓬松的羽翼被捆在身體兩邊,因為興奮而試圖翅勃的翅膀緊撐著約束的皮帶,使得羽毛膨脹得根根分明飽滿。
“樂凌……”,安提莫尼吞了口唾沫,潤滑了一下燥熱難耐的喉嚨,“你有知道,你有多誘人嗎?”他邊說著,邊繞到她的身後,對著她毫無防備的胴體,肆無忌憚地撫摸了起來。
“嗚,嗚!”樂凌的臉漲得更紅了,她呼出的每一口熱氣都充滿了嬌羞的韻味,“別,別這麼心急嘛,先吃點開胃菜,再來主食呀……”
“好,那你說的,我先來開開胃咯。”莫尼壞壞地笑著,側過頭來,腦門貼在對方的額頭上,嘴巴毫不客氣地向著她的嘴唇,送了上來。
莫尼深情地含住了她的舌頭。甜蜜而窒息的滋味,就像是滴入水盆的一滴墨水,從她的舌尖蕩漾開來,傳遍了全身。這下她才知道,被別馬強吻的感覺是這樣子的……雙方並不是對等的體驗……
他們閉上了雙眼,舌頭親密地共舞著,撩動著彼此牙間。莫尼貪婪,而又矜持地吮吸著她的唾液,冒進的氣質引得她只得節節忍受,或者享受。
不過就算這樣子,莫尼的蹄子沒有閒著,而是偷偷伸向了樂凌的下體。一陣倉皇的驚叫聲後,樂凌松開了舌吻,略帶驚懼地望著她的大腿內側,正在被對方給肆意地揉捏。
她情不自禁地發起了抖,兩條大白腿微微瑟縮著,顯得格外地頎長。
“親愛的,別,別這麼好色啦……放過我吧……”
“我不好色呀,我饞的就只有你呢,小可愛。”莫尼緩緩地說著,嘴角邊的壞笑忽然一下子變成了獰笑,“可是你當時也沒放過我呢。我知道,我差點身敗名裂,都是你老東家指使的。”
樂凌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真正意義上感到了恐懼。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莫尼說出了他的推理:首先一上來就勾引的小馬,非奸即盜;第二事發之前,她離開得特別早,車隊車庫里的鑰匙,除了隊員外,就只有她有;第三,就是她這麼清楚敵隊的布陣。他們這些別的車隊,可是研究了好幾屆都沒想通啊!
“所以,小可愛,你說你先前放過我了嗎?”安提莫尼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像暴風雨之前的海面。
“不不……嗚嗚,親愛的我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子的,請你饒了我吧!”樂凌布滿紅暈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情,絕望再一度籠罩了她,使得她泣不成聲。她想跪下來,可無奈身上的道具阻止了這麼做。
“放心吧,我知道你現在是真心的了。”莫尼的眼神里出現了暖和的光芒,他忽然又和藹地說道,“知錯能改,就是我的好小馬。”他的蹄子摸了摸樂凌的下巴。
“嗚……”樂凌抬著頭,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可憐而可愛。她咬著嘴唇,低聲下氣。
“但是呢,犯了錯呢,就要受到懲罰。這是鐵定的規矩。”莫尼補充道,用力拍了把她潔白的屁股!
“嗚!?”
莫尼的下身早已是燥熱難耐,堅硬的陽具高高挺立,散發著熾熱,凸起的青筋纏繞著棒身,富有力量地跳動著,前液從那翕張的馬眼流下,懸掛在龜頭前拉出一的銀絲,棒根之下,飽滿的囊袋鼓脹著,盛滿沉甸甸的雄駒性液——當然,此刻的樂凌不知道她身後是何情景,她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嘴巴,被口球撐大了。失去說話能力的她,最後一點社會屬性,也被剝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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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莫尼沒有急於插入他反而湊上前去,前蹄撥開樂凌那雪白而富有肉感的柔軟大腿,使那蜜穴更為清晰地展露面前,嬌小可愛的嫩肉好似有呼吸般的一縮一張,掛著絲絲剔透的淫水,顯得格外可口。安提莫尼沒有猶豫,一下吻了上去,將其含在口中,品嘗著細嫩的味道。他滿意地聽見,樂凌含著口球的含糊驚呼,還有她身體微微顫抖地,傳遞來的富有生氣和誘惑的快意。粗糙的舌苔刮擦著花瓣上的褶皺,酥酥麻麻的快感從她身下襲來,一下子浸沒了她。
她本能讓她嬌喘,可卻因為口球的阻擋,只能嗚咽地從喉嚨里滾著低鳴。愛液早已從蜜穴漫溢而出,安提莫尼吻上穴口,舌頭也貼上尿道口,開始盡情地吸吮雌駒的花蜜。雄駒的嘴巴嘬著穴口的嫩肉,那吸力傳遍了整個甬道,傳出淫蕩的吸吮聲和舔舐的水聲。
她感到羞恥難耐,卻又因愛駒那輕柔的動作和細致的挑逗感到無比滿足,享受的呻吟不斷從口球後邊發出,黏稠而又熱烈。
終於,安提莫尼嘗盡了雌駒最嫩處的美味,嘗夠了騷、熏和寡淡的液體。他站起了身,握著棒根,將膨大的龜頭靠上了樂凌粉嫩的花瓣,自上而下描摹著雌駒的下體,輕撫過那充血膨脹的嫩肉,又緊靠著穴口轉圈,卻遲遲不插入進去,打了個轉又回到開始的地方,裹上更多淫蕩的愛液,又再次靠著雌駒下身的敏感磨蹭起來。
樂凌含著口球嗚咽著,想要發出什麼請求,但發出的只有意義不明的聲音。視覺被阻隔,身體被約束,觸覺則因此變得更為敏感,更加一觸即發。下面早已因為剛剛的前戲而瘙癢無比,甚至酸脹,她清楚地意識到那情欲的權杖在她下體四處游走,四處探索,那結實的觸感讓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象,插入進去以後的滿足…她渴望被填滿,渴望被征服,渴望被狠狠地蹂躪。
可她的愛駒遲遲不肯做下一步的行動,而是似乎下定了決心想要挑逗她,磨耗她的意志。這使得樂凌下身的空虛感更為強烈,高漲的欲望占滿了她的腦海,她不由自主地搖擺著腰肢,努力向後靠去,想要現在就將安提莫尼的碩大肉棒,納入她那渴求的穴中。她知道自己的穴已經在向外邊濺水了,因為大腿根的位置,已經是濕漉漉的。
主動誘引,安提莫尼上過一次當,看上去沒長記性。他扶住樂凌的肩膀,將巨根緩緩插入她那早已濕潤不已的穴道。剛剛插入時,就被其服侍得服服帖帖。以前,他曾在醉酒時體會過雌駒主動獻上的小嘴,可現在著全方位的包裹和緊致比口交還好上太多,甚至不再同一個量級。膨大的頭部,分開層層褶皺,向深處進發,勢不可擋。最後抵在內壁那一塊奇特的區域。身下的雌駒微微一顫,肉棒也被突然收緊的蜜穴緊緊夾住,肉壁擠壓陽具的快感讓他怦然一震,看來確實是找對了地方,他心想。樂凌的小穴緊致而濕潤,且溫順而又熱情,就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當安提莫尼插入時,甬道內的褶皺層層分開,下一刻又緊緊包裹著他的肉棒,內壁緊密貼合著棒身,給他無與倫比的溫暖舒心;而當抽出的時候,那蜜穴又好似依依不舍一般,緊緊攀附肉莖,流淌著愛液,期待又一次的臨幸。安他的肉棒好像是被樂凌身下的小嘴吸吮一般,又熱又緊致的蜜穴給他帶來無與倫比,前所未有的快感。
樂凌此刻聽話地配合著安提莫尼的動作,不斷運動著腰肢,配合著他插入的動作,在有限的空間里,調整著她的姿勢,飢渴地想要將肉棒送入深處。後入的狀態讓安提莫尼每一次的插入都正好頂撞向她穴壁上的G點,那酸酸麻麻的快感讓她渾身緊繃,全身的神經都好像全面激活,加深她身上每一處的肌肉的敏感。雙腿不斷顫抖著,後腿的线條也在此時顯得尤為優雅。
若不是有口球的阻擋,那她一定會放聲呻吟,盡情呼喊著讓雄駒心潮澎湃的嬌嫩喘息,可是她只能隔著口球拼命嗚咽,引得唾液不斷從口角流下。肉穴在雄駒的攻勢和肛塞的刺激下無比敏感,仿佛吹彈可破,每當安提莫尼那碩大的性器刮過穴口,加上肛塞在肉壁另一邊持續的擠壓,使得那夾在中間的內壁就會跟著傳來無比舒爽的快感。愛液從穴口如同涓流一般溢出,沿著腿根順流而下,刺激著雄駒更為激烈地插入與侵犯。
安提莫尼下意識地不斷加快著抽插的頻次,愈發猛烈地向樂凌身體里衝撞。肉棒一次又一次完全填滿雌駒的甬道,又猛烈地抽出,牽連出幾絲液體,再換用更快的速度衝擊而來。性器暢快淋漓的交合帶來的細微水聲,伴隨著大腿互相拍擊的沉悶肉響,在樂凌耳邊奏響了一曲無比淫蕩而無比動聽的,同時又充滿了愛意的音樂。
安提莫尼的抽插速度也快到達了極限,他俯下身去,一蹄緊握樂凌的大腿,湊近他心愛的雌駒腦袋邊,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伴隨著陽具最後一次有力的插入,安提莫尼的性器頂入雌駒蜜穴的深處,盡情噴灑著飽含愛意的淫蕩精液。肉棒在粉穴內抽搐著,濃厚的白濁隨之一股股射出,不一會兒便將雌駒的愛穴灌滿。樂凌緊咬著口球,盡興地淫叫著,享受著肉莖在身體深處的搏動,前所未有的愛意在體內涌動。她同那激烈的射精中一並高潮,胯部熱烈地向雄駒頂去,助力將精液播撒至蜜穴的深處,大量溫熱的愛液也隨之噴涌而下,在肉穴里和白濁攪成了一片濃厚的性液。
兩匹馬激烈的高潮終於結束了,安提莫尼依依不舍地抽出肉棒,黏稠的精液混合著雌駒的愛液,從被雄駒攪合得嫩肉外翻的粉穴中溢出,拉長成為一條銀白的絲线,落在開腿器的軸上。解下口球後,他們再度赤誠地擁抱著,共享著升華了的甜蜜與滿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