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誠
幾年前,隨著資源短缺問題的日益凸顯,小馬國與斑馬國的貿易摩擦也變得逐漸嚴重,致使兩國關系不斷交惡,差不多接近於兵戎相見的程度。雙方的君主都在等候另一方的正式宣戰,那樣他們就可以用“自衛反擊”的名義,堂而皇之地出兵吞並掉對方的領土。
雖然全面性的戰爭暫且沒有爆發,但是局部地區的武裝衝突一是數見不鮮。尤其是在兩國的交界地帶,好多地方都是炮聲隆隆,硝煙彌漫的。雙方勢均力敵,打得難分上下,戰事變化得也非常頻繁,一條河說不定會在一天內四次更換它的所屬權。有戰斗就意味著有流血,盡管獨角獸會治療魔法,斑馬們也有古老的草藥手藝能救助傷患,但幾天下來必定會有幾條生命犧牲。小馬和斑馬都不樂意看到有這種情況發生,除非是在對方陣營中。
汲黯,作為一名參軍成員,就肩負著減少己方戰力損失的責任。他是一名偵察兵,和其他作戰單位不同,他是盡量避免暴露自身的行蹤,不與敵方正面交戰。他的主要任務既是獲取對方重要軍事情報,比方說偵察對方的部隊番號,火力配系,成員數量之類的,盡可能快速匯報給己方的指揮,以便及時部署隊伍,減少損耗。在大大小小的軍事衝突中,汲黯多次准時竊取對方重要情報,甚至為此扭轉過幾回戰局,立下了赫赫戰功。在被授予第五枚勛章後,他光榮地完成了使命,退役到無盡之森附近的一座小鎮子安度余生了。
需要再說明的是,汲黯就是一只藍色的斑馬。和他種族中的大多數成員一樣,他身上也布滿著一道道的黑色條紋。在斑馬的文化中,這是一種優越的表現,因為其他的種族都不具備這個。他的身材健壯而又勻稱,四肢孔武而又靈活,一對金黃色的眼睛中時常流露出犀利而又深邃的目光。這些優勢幫助了他能極快地發現目標,敏捷地靠近目標,精准地偵察目標,完美地完成目標。即便退役,他依然保持著這份生理上的特長。或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立即奔赴戰場,建功立業吧。
汲黯的可愛標志是一只方方正正的骰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暗示著他喜歡碰運氣的個性。不可否認的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經歷過那麼多出生入死的偵察任務後,還能全身而退的,放到全世界也沒有幾個。所以,會有些聽聞過他事跡的新兵不明白,這樣一位卓越的戰士,為什麼會這麼早就退役了呢?
據新聞報道,汲黯現在所待的地方原來叫做小馬鎮,在他部隊的攻占下,被迫改名為斑馬鎮。因為當時急襲得很突然,小馬部隊還沒怎麼准備就被打得落花流水,鎮子里的居民也沒來得及撤離,就紛紛淪為了亡鎮奴。當然,斑馬也是講馬性的,除了地位相對來說要低一些,小馬和斑馬享有差不多的權利。現在前线已經推進到距離此地好遠之處了,因此斑馬鎮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斑馬國的領土。汲黯表面上是解甲歸田,實際上依舊在為祖國效命。他的任務變成了暗中巡查這座城鎮,及時揪出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向上級匯報。別看這些小馬老老實實,點頭哈腰的,實際心里鬼精著呢!
不過,幾個月下來,這些小馬看上去似乎也和他們表現的一樣,安安分分,呆若木雞的。汲黯也算是稍稍放下了些心。遠在戰場後,這邊的空氣早已消散了硝煙的氣味,一切都變得像戰前那樣平靜。斑馬鎮的天空很藍,藍得就像一片純淨無瑕的水晶,澄澈之中暗涌著冰寒。汲黯望著天,回憶起自己遠在斑馬國的故鄉。小時候,他也在這樣的天穹下玩耍過,生活過;他依稀還記得參軍的那一天,他和父母也是在這番蔚藍的天際下揮蹄告別的……想到這兒,汲黯的心中幽幽地生出了幾縷苦悶。他仿佛是頭一次感到孤獨。
雖然汲黯的工作是巡查,但他也並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工作。閒暇時間,他喜歡看書消磨時光,如果想再刺激一點的話,他可能會去賭場玩上一陣子,畢竟他很擅長碰運氣,賺個盆滿缽滿是常態。可這段時間,孤獨的情緒生成之後,便像鬼魅般地纏繞在了他身上,使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無一例外的索然無味。汲黯時常會坐在窗邊,盯著天上的雲朵直出神。直到上級在怎麼也聯系不上他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派別的士兵前來查看時,才發現他發呆的模樣。
領導對這一現象高度重視,他幾次三番地邀請汲黯去做思想談話,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思鄉病,在斑馬的軍隊文化中,或許是件挺丟臉的事情。接受了談話的汲黯回到小鎮,依然我行我素地走神,甚至影響到了他的日常工作。領導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可不希望這樣一位戰功累累的戰士變為吊兒郎當的廢柴。在揣摩了數十次汲黯的心思後,他終於想出個可能行之有效的措施……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汲黯同往常一樣按規定時間起床,洗漱。當他准備外出晨練時,通訊器上忽然就提示接收到了一條緊急通知,內容是領導前來慰問他,請他立即到鎮口迎接。汲黯趕忙換好衣服,馬不停蹄地趕往了目的地。領導果然已經到了,但汲黯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在他身邊站著的一只雌駒。
在汲黯的印象中,他不曾見過這只小馬。因此刻意觀察了一下她。她是一只獨角獸,全身的皮毛呈現出純淨的薄荷綠,更確切地說,是介於淡綠和淡藍之間的青色。這種顏色不說在斑馬里,在小馬之間也非常罕見。這就是汲黯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原因。雌駒的頭發是橙黃色,腦袋後方扎了個不長不短的馬尾辮。汲黯瞥見她用於綁扎辮子的皮筋上邊,系著條黑色的蝴蝶結,心里就頓時感到了一絲少女般的可愛韻味。汲黯還看見她的可愛標志是一節音符,由於音樂課不是必修課,他也不知道那具體對應的是哪一個。至於雌駒的相貌,汲黯是有點想細細端詳一番,但無奈對方正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臉,只好作罷。倒是她不安地踢動著蹄邊一塊石子的模樣,在汲黯的眼里看來,甚是可愛。
客套一番後,領導才正式向汲黯介紹起身邊這位雌駒的身份:“她叫戴梅洛蒂(Diamelody),是我們的朋友。前段時間主動投靠到我們這邊的,還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情報,像她這樣識時務的小馬,可真不多。洛蒂,快向你的新主人問好。”
戴梅洛蒂?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汲黯還在思索之際,忽然就看見母馬抬起了腦袋。噢天呐,她長得可真標致。對於斑馬而言,洛蒂的容貌正是他們所認知的異域風情,別致,而又誘惑。尤其是她那一雙深藍的眼睛,汲黯馬上就聯想到了那片幽深的天空。洛蒂眨著眼睛,朝他輕輕揮了揮蹄子,靦腆地微笑著。公馬的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待他意識到領導說的最後半句話時,臉不由地紅了起來:“啥?請您再講一遍?”
“就是,你是她的主人。主人和仆人。不然還能是什麼,”領導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廢奴法案》早就實行了幾百年了,你不會忘了吧。”他靠近汲黯的身邊壞笑著說道,讓這只斑馬的臉毫無征兆地紅了起來。
好說歹說,汲黯才勉強答應了讓洛蒂做他的女仆。他的房子里有許多閒置的房間,洛蒂可以任挑一個作為臥室。洛蒂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汲黯的衣食住行,日常家務等等。她結束完任務的空閒時間,擁有絕對的自由,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前提就是盡可能不要干擾汲黯的生活。剛入住的第二天,汲黯大早上看見身著女仆裝的洛蒂時,險些把鼻血噴了出來。
幾個月下來,汲黯逐漸習慣了與戴梅洛蒂相處的生活。他的屋子比先前干淨整潔了許多,每天的三餐也精致和有規律了不少。汲黯每天外出時的衣服也都是整整齊齊的,看上去格外地有氣質。
洛蒂的形象,在他的眼中也日趨豐滿了起來。雖然從事的是女仆這樣的體力活動,汲黯還是注意到了,她在空閒時間的愛好,和他一樣,也是看書。文學書,史學書,哲學書,科學書,小馬文,斑馬文,獅鷲文,無所不包。屋里圖書室的每一本書幾乎都沾上了她的蹄紋。相比只有很聰明的小馬,才有興趣看這麼多的書,同時還能保持精湛的廚藝吧。汲黯甚至有點自愧不如。
他和洛蒂的關系,也在越來越頻繁的接觸中,變得曖昧了起來。原先雙方都有點羞澀,拘謹,現在都被開放和自然取而代之。按照規矩,主人和仆人是不可以在同一張桌子上用餐諾迪,然而他們卻這麼做了,甚至是面對面地吃。其間汲黯還會不吝贊美地夸洛蒂的廚藝有多麼好,夸到對方不好意思地臉紅才停止。有好幾次,汲黯還帶著她參加了鎮子里舉辦的宴席。當有誰打趣地問他是不是帶著女朋友來了,汲黯會不置可否點點頭。
這成何體統!區區仆人怎麼可以越俎代庖?那些關心的和好事的家伙就去找領導匯報了這件事。結果領導反而笑眯眯地說,這就是他所期望的結果,給汲黯分配一位對象,讓他不再受思鄉病的困擾,而是死心塌地地流在斑馬鎮,繼續為國家效命。至於洛蒂,其實在兩國交惡之前,就是在斑馬國的留學生,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在有關部門的洗腦下,心甘情願地成為了間諜。她已經出色地完成了間諜任務,接下來的價值就是挽留住汲黯。雖然,汲黯的退役也是他一蹄導致的,因為領導並不想看見他的軍功過大,到超過自己的那一天。所以才把他分配到了斑馬鎮,做這種意義不大的累活。汲黯和洛蒂的未來很可能就此埋沒了,但對領導來說,這都只是他無數步棋路中的一道。
汲黯實際上也明白這是領導的伎倆,通過樂不思蜀的策略把他定居在斑馬鎮。他並不生氣,只是感到有些無奈。對戴梅洛蒂,他都覺得有點可憐。這麼聰明的姑娘,美好的青春竟成為了軍事較量的犧牲品。汲黯良心未泯,他認為自己應該去保護,去關心這位雌駒,給她幸福的感覺,或者說,家的感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都是背井離鄉的流浪者,同病相憐。
他調查過戴梅洛蒂的身份,她的確在斑馬國生活過一陣子,所以才如此了解他食物口味和生活習性。如果兩國關系沒變差的話,洛蒂理應值得一個更好的身份,比方說教授什麼的,而絕非在這個鎮子當女仆。汲黯覺得甚是惋惜。同時他還注意到,戴梅洛蒂有個叫做戴莫諾迪(Diamonody)的姐姐,不過後者已經因為反動罪而被斑馬國逮捕了,現在估計被處決了。估計也是洛蒂大義滅親舉報的吧。汲黯心中百味雜陳,他不斷問自己,為了這種戰爭,放棄了親情,真的合適嗎?他開始質疑戰斗的正義性了。
但他也只是一位偵察兵,並沒有改天換地的能耐。他能做的,只有全心全意地巡查這座鎮子,將不穩定的因素扼殺在萌芽中,進而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尤其是,那只稱呼他為“主人”的雌駒。他願意用性命,來守護那雙明眸中的深藍。
而相對的,他似乎也能感覺到洛蒂在日常生活中向他傳遞出的好感。比方說無論汲黯在說什麼,哪怕是在囉嗦的時候,獨角獸也都是乖巧地坐在一旁聆聽,一對藍色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神情;他們一起共進晚餐的時候,對方的眼神會時不時地停留在他的臉上,待他望過去時,卻又靈巧地躲開了,只剩下嘴角邊一縷若隱若現的微笑。
這種朦朧的雙向暗戀持續了一段時間,終於被一件小事給挑明了。那又是個平常的日子,為慶祝前线的告捷,斑馬鎮舉辦了一場酒席用於慶祝。在酒席上汲黯喝得酩酊大醉。在這麼不理智的時候,別馬向他打了個賭,賭他不敢去親自家的女仆。汲黯喜歡博運氣,盡管這里並不需要什麼運氣。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洛蒂。
面對酒氣衝天,洛蒂表現得非常平靜。她藍色眼眸中的光澤波瀾不驚,好像是對這一刻的降臨早有准備。然而當汲黯真正低下頭,將嘴唇正對正地貼在她的嘴唇上時,那汪深藍里還是蕩漾開了漣漪。她感到汲黯的胳膊搭在了肩膀上,於是本能地伸出了蹄子勾住了他的脖子。霎時間,充滿酒氣的舌頭就鑽入了洛蒂的口腔。雙方都是第一次,他們的動作都略顯笨拙。汲黯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舌頭靜止不動了。索性雌駒看過的書中有這方面的知識,她閉上眼睛,把自己的舌頭貼在了對方的上邊,與之蹣跚地翩躚。這時候,外邊看熱鬧的鼓蹄聲,喝彩聲響了起來,一下子讓汲黯的醉意退去大半。他有點不知所措,可洛蒂依舊真誠地含著他的舌頭,示意他繼續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汲黯豁出去了,他稍稍調整了一下狀態,讓自己的動作不再那麼粗暴。兩只馬的鼻吻緊緊貼合著,呼吸彼此的氣息,聆聽對方的心跳。此時此刻,時間仿佛凝滯住了,除了把自己全部的情誼凝聚在舌尖,和對方一同分享之外,汲黯和洛蒂別無他想。
終於,在經久不衰的鼓蹄聲中,汲黯和洛蒂正式交換了他們的初吻。激情而又含蓄的舌吻持續了三四分鍾,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再望向對方的面孔時,他們都發現了那片不約而同的紅暈。這又讓他們不由地相視而笑。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短暫的沉默後,汲黯率先開了口。
“不,”洛蒂的嗓音溫和而又堅定,她始終抬著頭,直視汲黯的雙眼,“你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今天剛好有了個契機,對不對?”
公馬的嗓子噎住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對方的話似乎無懈可擊,他得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麼一兩回,想親吻這只可愛的雌駒的。但他也擔心這會毀了他們的關系。他很驚異,為什麼她判斷得如此精確。
“因為,人家也想這麼做呢~”洛蒂忽然就換上了個嗲聲嗲氣的聲线,快速地在汲黯的臉邊親上了一口。趁其面紅耳赤之際,她撲進了對方的懷中,使勁蹭著他的胸膛,“所以,我們現在算是正式的情侶了吧?親愛的~?”
汲黯懸著的心總算放了回去。看來這次冒險並沒有毀了什麼,反而讓他們的感情實現了質的突破。他溫柔地抱住了洛蒂的脊背,脈脈含情地說道:“當然啦,甜心。這個吻,就當我無聲的表白吧。”
下一秒,他猛地一轉頭朝那只目瞪口呆的“別馬”調侃道:“明天早晨記得把那箱啤酒送上門來。現在,我要和世界上最親愛的小馬共度良宵呢。”
這件事情之後,洛蒂和汲黯的房間由兩間合並成了一間。他們的關系,也從“主仆”中脫離出來,步入了“情侶”,朝向“夫妻”邁進。斑馬鎮的街頭上,又多了對恩愛的情侶。斑馬們和小馬們之間也紛紛流傳著他們的愛情突破階層,終成眷屬的佳話,各種羨慕嫉妒恨。洛蒂的地位,也抬升到和斑馬平起平坐的程度。
汲黯也很滿意自己抱得美馬歸的結局。他也總算擺脫了孤獨情緒的干擾,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日常生活當中。他和洛蒂恩恩愛愛,如膠似漆。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每天恨不得無時不刻不膩歪在一起。有時候他會想,馬生的最高追求,也不過如此吧。
可有一點,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即使他們在床上有多麼親熱,洛蒂似乎一直很抗拒和他做那種事情。只要他那個硬起的部位一觸碰到她的身體,她就會下意識地避開,甚至采用魔法把自己拉開。接連幾次皆是如此,堆積起來的欲望無從釋放,弄得他好生沒趣。
真正令他感到不愉快的情況就是,每當有誰半開玩笑地問他什麼時候能當上爸爸時,汲黯只能用“快了快了”來搪塞。上百個“快了”之後,他都能明顯地察覺到周圍斑馬看他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一開始像針刺,接著像利劍,最後像火焰般灼熱了。更令他不快樂的是,背後好像有馬在對他的性能力竊竊私語。可汲黯也總不可能把洛蒂不願意和他愛愛的事情講出去,那樣太丟臉面。汲黯在反復斟酌後下定決心,必須要找個時間一勞永逸。當然,永逸是不現實的。
那是暖心節的前夕,雙方軍隊都自發遵守了傳統,暫時停止了衝突,共同慶祝佳節。汲黯也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不再勞神苦思地巡查。但他並沒有窩在家里,而是輾轉了好些個地方,准備著什麼東西。洛蒂發現後,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猜測得到,那想必是今晚的禮物。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如約地在家里享用燭光晚餐,交換了暖心節禮物。洛蒂贈送的是一定由她親蹄編制的毛线帽,戴在汲黯頭上大小十分合適。汲黯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由衷地夸獎了洛蒂有多麼賢惠。接著,他就微笑地遞上了自己的禮物盒子。雌駒迫不及待地拆開後,臉上的期待轉眼間就被驚喜所取代。她小心翼翼地用魔法從中取出一枚圓環形的物體,興奮地說道:“這是戒指嗎?……謝謝親愛的!”她又撲進了公馬的懷中。
“是啊,專門為你訂制的呢。”汲黯舒緩的語氣中帶有一縷不易察覺的得意。洛蒂沒有聽出來。“要謝的話,還是過會在床上用肉體謝吧!”他風度翩翩地捏住戒指,仔細地戴在了洛蒂的獨角上。最後分開時還不忘摸了一把對方的屁股。
戴梅洛蒂只記得自己戴上戒指後非常開心,又陪著汲黯喝了好幾杯紅酒。酒過三巡後,她感到視线前的物體愈來愈模糊,自己瞌睡的欲望也越來越大。然後,眼前一黑,斷片了。等到她再蘇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不在餐廳,而被轉移到了臥室內。不用多想,是汲黯幫的忙。她能感覺到,身下軟綿綿的東西是床。這讓她又安心不少。
但她很快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自己的兩只前蹄,會像是不聽使喚地固定在了背後呢?洛蒂掙扎著稍稍枕起腦袋,眼前的場景令她吃驚不已:她的衣服被脫光了,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要站在這座房間里的小馬,就能對她的裸體一覽無余。可一絲不掛也是個近似的說法,更確切地說,她身上是有幾道遮擋物——它們是些鮮紅色的繩子。繩子縱橫交錯,將她的軀體上綁成了龜甲的結構。更糟糕的是,這些繩子並沒有起到遮羞的作用,反而使她的身材看上去格外地具有誘惑力,甚至有幾道圍繞著她的隱私部位,也就是胸部,用力地纏了兩個圈,使其更加地凸顯了出來。洛蒂感到她的乳房又酸又癢,頓時就打心底產生了羞恥的情緒。獨角獸一邊掙扎著,一邊呼救。究竟是誰,把她玩弄成這副模樣呢?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洛蒂稍稍松口氣,撒嬌般地說道:“親愛的~這是怎麼回事呀?快來幫幫我行嗎?”
“不行哦,”汲黯的面部處在陰影之中,洛蒂沒辦法看清他的表情,“你說過要在床上感謝我的,那麼我恭敬不如從命啦。”
“什…什麼嘛!?”洛蒂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任憑她怎麼掙扎,這些繩子依然緊緊束縛著她的胴體,動彈不得。她試圖發動魔法以解困,卻莫名其妙地失靈了。末了,她只好央求道,“親愛的……我沒說過那樣的話,別開玩笑啦,放開人家吧……今天是暖心節,不是愚馬節……”
汲黯忽然間就翻身上了床,以床咚的姿勢將雌駒困在了他的四肢間。他以居高臨下的狀態,嚴肅地說道:“我沒有在開玩笑。另外,我要通知你一件事情,我們的關系現在暫時改變一下。從現在開始,你得叫我‘主人’,明白了嗎?”
身下的雌駒依舊在掙扎著,不管繩子間的摩擦把她勒得生疼。她有點不滿意此時的處境,嘟囔地說道:“知道了啦……親愛的是想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再讓我當一次女仆,是嗎?我當還不行嗎……”話雖這麼說,在繩子的反復接觸中,她的身體本能地亢奮了起來。
“不。”汲黯的腦袋又湊近了一些,他的嘴巴貼在洛蒂的耳朵旁,輕聲說道,“對應‘主人’的。可不只有‘仆從’呢。我想讓你當的是,‘奴隸’,或者說,‘寵物’。”
他輕舔耳朵的動作讓洛蒂驚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她的神經中正游離著許多愉悅的因子。雌駒哆嗦著,顫巍巍地說道:“可是……《廢奴法案》在幾百年前就通過了呀……你總不可以違背法律吧……”
“在斑馬國境內,的確如此。”汲黯又舔了一下洛蒂的臉龐,一下子讓她臉紅到了脖子根,“但這張床是我的領地。我,就是這里的君主;而你,則是我所支配的對象。你必須稱呼我為主人,明白了嗎?”
“我要是不呢,你能把我咋滴?”洛蒂好像對這游戲失去了耐心。她不屈不撓地抵抗著身上的桎梏。雖然無濟於事,但她好像很享受繩子摩擦身體的觸覺,和被拘束所產生的安全感。洛蒂知道自己性奮了,下邊的細縫中已經隱約滲出了些液體。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汲黯不緊不慢地說道,眼前的狀況看上去依舊在他的計劃范圍之內。“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會用些小道具來懲罰你。”他一只蹄支撐著床,另一只蹄從一旁掏出個物體。洛蒂還沒有看清具體是什麼。然而在下一刻,她感到自己陰蒂的位置,突然就傳來一陣爆發性的快感。她下意識地一夾腿,振動和衝撞,所形成的快意,險些衝垮她的理智:“噫!不要啦~!”
汲黯滿意地松開了振動棒的開關,對著嬌喘連連的洛蒂說道:“這下,你知道違抗我會是什麼下場了吧。告訴你,這還只是最輕的懲罰。如果你還敢挑戰我的權威,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從現在開始,你要聽從我的命令,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親愛的……”洛蒂委屈地嘟起了嘴,看上去楚楚可憐。
然而在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刺激又從下身傳遞而開。她裸露著的陰蒂又不幸地替她承受了懲罰。洛蒂忍不住大聲呻吟了一番,過了好久才讓這股快意慢慢消散開。對於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小馬而言,她表現得已經足夠努力了,讓自己還能有尊嚴地不被淫欲攻占大腦。空氣中彌漫開她的氣味,洛蒂的臉漲得通紅,她委屈極了,抗議道:“為什麼呀?人家什麼都沒做呢……”
“你要叫我‘主人’,我強調了好多次了。要是再忘記,後果自負!”汲黯擰了一把洛蒂大腿內側的肉,羞得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洛蒂盡可能地做著深呼吸,以免讓繩縛的快感一發不可收拾。她輕輕扭動著身子,弱弱地詢問道:“那麼……我親愛的主人……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勞嗎?”
“當然有啦,我的小寵物。”汲黯的眼神里燃起欲望的火花,“主人今天有點累,需要你幫忙按摩一下他的身體。按摩他這個部位。”斑馬伸蹄指了指身下硬起的肉棒,“按摩到他滿意為止,聽明白了沒?”
“嗚……”洛蒂依舊能感到繩子的緊縛,在她嬌柔的身子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繩紋。她的臉紅彤彤的,像被火燒過一樣。“可是,您看我這樣子……哪有蹄子來幫您按摩呀……?”她怯生生地回答著,咽了口唾沫。
“你的舌頭不是還能動彈嗎?”汲黯兩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對洛蒂花容失色的反應甚是滿意。“來,聽話,和主人說,‘啊—’”
“不,我不要!!!”雌駒的反應又變得異常劇烈。她拼命反抗著身上的枷鎖,纖細的腰肢來回扭動,試圖松開繩子的結索。整張床都被她弄得顫抖不已。獨角獸在心中默念著所有她已知的咒語,可頭上的角還是毫無反應。在穴口的小豆豆被振動棒折磨了好一會兒後,她總算偃旗息鼓,乖乖張開了嘴,讓公馬的肉棒塞了進來。
“你看,這件事本可以一步到位的。你非要這樣折騰,不是自討苦吃嗎?不過,那或許就是你這種受所期望的呢。”汲黯挑釁身下的雌駒,肉棒蹭了蹭她的牙齒,“我現在對你有個要求。幫我按摩的時候,未經許可,不可以擅自吐出來,也不可以弄疼我。不然懲罰加倍,聽進去了嗎?”
“唔…唔…”洛蒂的嘴中,鼻中,已滿是公馬的氣味。她沒辦法拒絕,只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的舌頭笨拙地在肉棒與口腔之間的空隙蠕動著,面對這龐然大物,不知從何下口。汲黯以為她還在做反抗,於是又給她來了一下。雌駒的下面險些就噴射出來,新生的痛感和快感慢慢將她的思維浸泡其中。洛蒂終於小心翼翼地舔舐了起來。
然而,下一個麻煩接踵而至。肉棒在她的按摩下逐漸膨脹,僵硬了起來,把她的口腔給塞得滿滿當當。她感到呼吸困難,不能將其吐出去,只好試著往下吞咽。可愈往下咽,肉棒就脹得越厲害。在一片咸腥的氣味中,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沒辦法,本能驅使著她把肉棒給一下子吐了出來。她大口喘著氣,仿佛剛游完一個百米自由泳。
“給我含回去,過會兒再教訓你!”汲黯大聲命令著,抓住洛蒂的馬尾辮,強迫她重新執行任務。獨角獸暫時不想反抗,她老老實實地銜住了肉棒,舌頭反復地在上邊塗抹著津液,以作潤滑。為了讓自己有呼吸的權利,她主動地給對方做起了活塞運動,從龜頭慢慢吞到根部,又慢慢地吐露出來,如此循環。偶爾地,她還嘗試用舌尖去撩逗肉棒中的肉環,作為一種抗爭。
終於,在一聲沉悶的呼氣聲中,按摩公馬任務圓滿完成了。洛蒂的獎勵是被熱乎乎的精液灌滿一喉嚨,而且必須要喝干淨。多出來的部分就隨意地射在或擦在了她青綠色的臉上。她屏住呼吸,強行吞咽了下去。如釋重負的感覺令她輕輕打了個嗝,下身也轉眼間濕得一塌糊塗。
“干得不錯,小寵物。”汲黯喘著氣,憐愛地摸了摸她發燙的臉頰。“我向來講究獎罰分明。你已經拿到應有的獎勵了,那麼,”他話鋒一轉,陰險地笑道,“接下來就是對你違規的懲罰了!”
“嗚!不要嘛……”洛蒂的眼中頓時噙滿了淚水,她垂著一側的耳朵,可憐兮兮地搖晃著身子,梨花帶雨地央求道,“主人,求求您放過我這一回嘛……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或許是被那雙藍眼睛中的柔弱所感化,汲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他猶豫地關掉了蹄中的振動棒。“照道理,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他為難地說道,“看在你這樣求情的份上,我姑且饒了你。但是,你得接著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懂了嗎?”
“啊……怎麼還有…”洛蒂眼神里的失落在被汲黯一盯後就無影無蹤了,她趕忙搖起了尾巴,連聲說道,“懂了懂了!謝謝主人開恩,我保證完成任務!”
“明白就好,”汲黯邪魅一笑。這次,他拿出了另一件模樣奇特的物件。這東西由兩部分組成,一邊是個球,另一邊是一個長方體類似於控制器的東西,中間由一條細長的電线所連接。一見此物,洛蒂的瞳孔立馬因驚嚇而收縮到一條縫的大小。“主…主人,這是跳蛋嗎?”獨角獸結結巴巴地問道,她之前見過它。
“是的,小寵物,你很聰明。”汲黯又摸了摸她的腦袋,“為了表揚你的誠實,我就不賣關子,現在就告訴你接下來的任務:我會把這東西塞進你的體內,你要堅持在我停下之前,不可求饒,以及嬌喘聲不得超過兩句。不然,我就要對你實行我的最終懲罰,明白了嗎?”
洛蒂的腦袋里“嗡”的一下,她感到了真真切切的恐怖。據她了解,雖然跳蛋的體積不大,但它制造出來的動靜絕對不小。想要在它的控制下堅持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光是想想這種事情就足以讓她水流不停了。洛蒂抗拒地合攏了大腿,緊緊夾住自己濕漉漉的穴,說什麼也不從。
但洛蒂怎麼頑強,力氣也沒有一只成年雄駒那麼大。汲黯沒費多大的勁,就用蹄子掰開了她的雙腿,對准潮濕的小縫,迅速地推進了跳蛋。待雌駒再合攏時,她只感到了那要命的小東西,在穴道里嗡嗡震動的聲響。
“啊~~~”跳蛋快速地在她的穴里震動衝撞著,把愛液濺得四散而開。洛蒂的穴壁想要試著夾住它,卻堅持不了多久就被刺激地松開。她的嬌喘從未像現在這樣嫵媚過,羞恥感也在頃刻間爆棚。她痛苦且享受著合上雙眼,在眼皮的縫隙中看見了汲黯得意洋洋的神態。不行,她得反抗。倘若她不能駕馭這份欲望,那麼很快,她就會成為欲望的奴隸。洛蒂開始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她反復扭動蹄腕,奮力想解開背後的繩結。
“沒用的,小可愛,你逃不了的。與其白白浪費力氣,還不如純粹享受這一切吧。”汲黯坐在她的邊上,像是欣賞藝術品般觀察她抗拒的姿態。“我給你的戒指上就含有了魔法抑制的成分。你就算長出翅膀,也於事無補。”他摸了摸洛蒂圓潤的青屁股,害得她又羞澀地縮回,“噢,對了,你已經用了一句嬌喘咯,別心急呀,還有一句才會輪到你念念不忘的最終懲罰呢。”
“哼!臭…斑馬,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有本事你放開我呀!”洛蒂咬牙切齒地低吼道。話的內容雖然是這樣,但經過她喉嚨的過濾,立刻變成了嬌媚的調情。這次她都沒稱呼“主人”,汲黯卻不急不惱,反而變本加厲地欣賞起她狼狽的模樣。
跳蛋在洛蒂的穴中不加節制地震動著,穴壁上分泌的愛液也隨之越積越多,有不少已經從穴口中流了出來,沾濕了身下的床單。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她現在的流量,比她過去一年之中都要多。雌駒繼續斂聲屏氣,拼命堅持著,不讓自己達到高潮。她要向汲黯證明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堅韌。
就當她的身體逐漸適應之時,忽然間,跳蛋的頻率驟然提升了近十倍。洛蒂從未料想和承受過如此強度的運動。她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松開了嘴唇,發出了此生最妖嬈的喘叫:“噫~~~啊~~~~~!”羞恥感,快感,頓時像洪水一樣在她身上泛濫而開。洛蒂的下體濕透了,白花花的愛液傾瀉而出,弄得整張床尾都是。她像是垮掉了般,癱在了床上,舌頭無力地耷拉在了嘴邊。
“唉,你剛剛故意把兩句嬌喘並在一句里了,因為我聽到了兩個音。你又沒圓滿完成任務,讓主人失望了呢。”汲黯輕聲嘆了口氣,但他的表情卻是非常的輕松,仿佛對這狀況勢在必得,他的蹄中還拿著遙控器。“沒辦法了,請接受你的最終懲罰吧!”下一秒,他將雌駒整只翻了個身,就騎在了她的大腿上。汲黯先是粗暴地拔出了穴里的跳蛋,趁對方來不及反應之際,把自己蓄謀已久的肉棒,不由分說地插了進去。
肉棒的勁道可比跳蛋實在的多。洛蒂又一次體驗到了被塞滿的滋味。與道具不同的是,肉棒是活的,還帶有溫度,她沒辦法琢磨出它下一步的行蹤。由於積累了許多愛液,可以用來潤滑,肉棒沒費多大力氣,就深入到了它能達到的最深處。粗糙的表皮刮擦著嬌嫩的穴壁,壓迫著上面的神經產生更多的快意和羞恥的同時,也敦促著分泌出更多的荷爾蒙,來促成這次交媾的進行。
“這就是最終懲罰,我親自出馬。”汲黯邪惡地笑著,狎昵地舔舐著她的臉頰。洛蒂覺得害臊極了,她千方百計避免的夢魘最終還是化作了現實。僅剩的理智促使她用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搖晃軀干,把對方給甩下去。然而,不用多想,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倒是她無意中展現出來的身體優美的弧线,極大地激發了公馬的獸欲。
汲黯的肉棒開始一上一下地抽插起來,他的蹄子親密而又放肆地在洛蒂毫無防備的身體上凌辱。所經之處,又癢又熱。而洛蒂所能做的,只有蜷縮著忍受的份兒。她感覺到自己小腹已經被頂得凸起了一小塊,平時精心保護的陰穴已經滿地狼藉。她在哆嗦,不知道是亢奮還是恐懼。
“你就像你的國家那樣,軟弱無力,任由宰割呢。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馬。”汲黯肉棒的外圍摩擦著洛蒂的陰蒂,使刺激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她的大腦。他抱緊了洛蒂的後背,肉棒對正了穴口,准備做最後一輪的衝刺。
“不……你不可以……”忽然間,洛蒂來了力氣。汲黯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穴中剛剛還松弛無比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她反抗的動作似乎恢復了,他得雙蹄抓住她的蹄腕才能繼續完全地支配她。
“你說什麼?”汲黯的頭湊得更近了,他輕輕舔舐著對方的脖子,把溫熱的鼻息噴在後脖頸上。雌駒見狀一下子又放松了繃直的肌肉。
“呃……我叫你快點啦,”洛蒂遲疑了一下,快速地回答道。她弓起了身子,撅著屁股蹭蹭公馬的下身,“來嘛,我快忍不住啦……”獨角獸的尾巴輕輕撩了撩他的胯下。
汲黯抿唇一笑,把雙蹄搭在了洛蒂豐滿的側臀上,惡狠狠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騷婊砸!看我不把你肏翻。”緊接著,肉棒又開始快速抽插了起來。這次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深入,也都要瘋狂。洛蒂的叫床聲,也跟著肉棒的節奏,越來越嫵媚,越來越妖嬈。“啪啪啪”的響聲回蕩在臥室內,不絕如縷。
終於,在某一時刻,公馬的體能達到了極限,他沉重地喘了一聲,滾燙的精液再度注入到了雌駒的體內。在羞恥,快感所融合而成的海洋中,洛蒂也如願以償地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噴薄欲出的愛液迅速混合到了一塊兒,形成了渾濁而又黏稠的液體,一同流向了體外,濺得到處都是。洛蒂,這只獨角獸,從未感覺過如此暢快的體驗。滿足感和睡意一同襲來,使她還沒來得及被好好安撫,就昏睡了過去。
這次經歷雖然出乎意料,但是收效甚佳。戴梅洛蒂似乎迷戀上了這種被支配的感覺。她在外面和汲黯以情侶相稱,到了家中,又自願地成為了對方的奴仆,在主人百般刁難下嘗試各種任務。有時候,她還會故意把事情搞砸,來接受汲黯對她的含有羞辱性質的懲罰。她很享受這一切,對汲黯的信任和依賴日益加深。
有一天早上,她發現自己又被捆綁了起來。這次不同的是,背後繩子的一端被系在頭頂的房梁上,致使她以一種吊綁的姿勢,四肢離地呈現在主人面前。她的裸體又被對方給看光了。她很羞恥,也很亢奮,亢奮使她的下體又開始濕潤。當她看見汲黯把兩支夾子樣的東西夾在她的乳頭上時,隱私部位被侵犯的快感立馬讓她藍色的眼睛里浮現出了愛心的圖案。
“這是我為你挑選過的尺寸,非常適合你。”汲黯金黃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嚴謹,旋即被邪惡所涵蓋,“別問我怎麼量出來的。”
“噫~主人真好,一大早就給我准備了禮物~”洛蒂的臉龐又紅了起來,和她身上繩子的顏色非常相近。不得不說,純正的青色中交錯著幾道鮮紅的確很漂亮,很符合視覺上的美學體驗。雌駒抖了抖身子,馴服地說道,“那,有沒有我需要完成的任務呀~”
“有,你真聰明呢。”汲黯微笑著看向她的眼眸。“今天的任務很簡單,我向你提出幾個問題,你只要用‘是’和‘不是’來回答就行了。答對有獎,答錯也有獎。”他向對方展示另一只蹄子上端著的一個碩大的肛塞。“就看你想要哪個啦。”
洛蒂的眼睛都看直了,她還沒試過讓這麼大的東西放進體內,那樣一定很刺激。於是她顧不上乳夾所帶來的疼痛,趕緊回答道:“人家平時看過那麼多書,肯定會給主人一個漂亮的答案啦,嘿嘿~”若不是被捆著,她都可以搖搖尾巴以示快樂。
“好。”汲黯繼續保持著微笑,他從身後拿出一張紙,紙上有只小馬的照片。她有著戴梅洛蒂一樣的發型,體色,甚至是身材。唯一不同的,則是她的發色和可愛標志。“第一個問題,你認識這只小馬嗎?”
洛蒂嘟著嘴,思考了一下,說道:“認識,這不就是我那個笨蛋姐……”
“停,我只讓你用‘是’和‘不是’回答。下次再多嘴,統一按照答錯處理。”汲黯的眼神極為平靜,平靜到洛蒂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然而公馬只是掂了掂肛塞,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好,回答正確。那麼繼續下一個問題,你認識這些小馬嗎?”他把紙片翻轉過來。
洛蒂面色通紅地,眯眼注視這上邊的圖案。圖片里是好幾只小馬的照片,有公有母,有老有小。雌駒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是。”
“嗯,回答正確。因為他們都是斑馬鎮的小馬,你生活了那麼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當然認識。”汲黯笑了笑,但是笑容轉瞬即逝,“你是不是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他們的照片給你看?”
洛蒂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她真的不理解對方問這些問題的意圖是什麼。凝視了汲黯的眼神好久,讓繩子和乳夾的快感在身上蔓延好幾遍之後,洛蒂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汲黯的目光一下子亮了好多,他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幫你解釋吧。他們都是昨晚秘密謀反而今早被逮捕的嫌疑犯。”
“啊……”獨角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她的下身已經本能地向外滴液體了,“這些傻子,就不明白斑馬國的好嗎!”
“我想也是,憑他們的智商和膽識,再給五百年也想不出謀反的計劃。而且今天早上,我們剛好得知了前线崩潰的消息。”汲黯冷笑了一聲,“里應外合啊。這兩件事肯定有聯系,不可能這麼巧的。所以我料想他們身後肯定另有主謀。結果還真被我問出來了,你想知道是誰嗎?”
洛蒂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回避了和汲黯的視线接觸,耷拉著腦袋,通紅著臉觀察自己青綠色的裸體,被夾得發紅的乳頭,以及那些復雜的繩結。“是…吧,我想。”她小聲地說道,和蚊子叫一般。
“就是上一張圖片里的那家伙,也就是你姐姐,戴莫諾迪!”汲黯的語氣忽然急促起來,“他們招供的,就是她!”
“什麼?”洛蒂又抬起頭,臉上布滿了震驚,“我姐姐?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是呀!”斑馬也裝模作樣地驚叫道,“一只死掉的小馬,居然可以從棺材里爬出來,有預謀地煽動別馬去造反,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哎。”洛蒂跟著感嘆道。雖然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有心思玩這種無聊的猜謎游戲。她更想做的是被對方給欺凌,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她被吊在半空的身體極度亢奮著,渴望新一輪的調教。
汲黯走近了一步,幾乎把鼻子頂到了對方鼻子上。“那麼,我親愛的寵物,你是否知道,你那個笨蛋姐姐是怎麼辦到的嗎?”他的蹄子輕輕捏了捏洛蒂紅腫而脹大的乳房,惹得她終於可以自然而然地嬌喘了出來。
“不…不知道。”洛蒂面紅耳赤,眼睛里滿是躲閃著的羞赧。
“真的嗎?”汲黯忽然捧起了她的臉龐,充滿支配欲的眼神頓時與洛蒂的目光發生了正面接觸。這下,她的服從心理又得到了極大滿足。洛蒂輕扭著身子,細縫中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來了乳白的汁液。
“真……真不知道啦。”因為興奮,洛蒂回答得有些結巴。
汲黯看了眼蹄中的肛塞,意味深長地把雌駒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看得她羞澀地閉上了眼睛,輕輕發出嫵媚的喘息。“好,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對了,我就好好獎勵你。回答錯了,哼哼,你就在這里掛一天吧。”
“你是不是戴梅洛蒂?”
這八個字像是電流般穿過洛蒂的身子,她的瞳孔在一瞬間縮小到豆粒般,在下一瞬間又恢復到了原狀。她趕忙連聲回答:“是!是!我是主人唯一的寵物洛蒂呀,怎麼會有假呢?”
“嗐,你又多說話了,接受懲罰吧。”汲黯不知從哪拿出個口球,塞在洛蒂半張的嘴中,接著往後一拉,就把帶子給系上了。紅彤彤的口球泛著塑料的光澤,在她那張青綠色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雌駒晃了晃腦袋,口球綁得很嚴實,沒掉下來。失去了一種表達方法的洛蒂變得更加敏感,她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視著對方,顯得既可憐又無助。
“是嗎,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汲黯嘆了口氣,“但是,我有些證據,希望你能看看。”
“嗚嗚。”洛蒂眨巴著眼睛,口水沾濕了整個口球。她的身體又因為快感,而從下邊散發出了荷爾蒙的氣息。
“這是你姐姐被逮捕時的照片。當時她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我們沒問出什麼情報,就把她草草處決了。”
“嗚嗚?”洛蒂歪著腦袋,好像對汲黯的話表示很疑惑。
“這是你在斑馬國留學的照片,可以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喜歡學習,只是混日子罷了。
……
“你一開始並不想和我發生性關系,直到我通過調教的方法使你被迫接受了。但更值得注意的是,你是在我發覺對自己國家一詞表現出了異常的敏感時,為了混淆視聽,才主動媾和的。”看完了照片後,汲黯說出了自己的親身證據。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呢,我親愛的的洛蒂小姐?或者說,戴莫諾迪小姐?”汲黯猛地一跺蹄,地板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應該是時候休息了吧!”
這時的雌駒,也總算把口球從嘴里吐了出來。口球和帶子一並掛在她的脖子上,黏糊糊的口水也隨之流到了她的鎖骨。她在空中著急地撲騰了幾下,爭辯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主人!我就是戴梅洛蒂啊,千真萬確!您又沒直接的證據證明我不是,對吧?”
“小姐,這麼說的話,那請讓我告訴你兩件你絕對想不到的事情吧。”汲黯的一只蹄子輕按住了獨角獸的嘴唇,另一只蹄子拿出了她之前贈送的毛线帽,“我在你送我的暖心節禮物中,發現了一個微型的竊聽裝置。請問,你該如何解釋呢?這可是你親蹄編織的帽子呀。”
“這個……主人也沒證據說明是我放的對吧?”洛蒂的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認真地爭辯道。“可能是別馬偷偷放的,然後栽贓給我呢?”
“哈,我欣賞你的聰明和頑強。”汲黯笑了起來,把帽子扔到了一邊,“你確實沒留下任何蹄紋。看來,我得拿出最終的證據,才能讓你乖乖認輸了。”他按住洛蒂的身子,將她轉了個方向,對准門口的鏡子上。她盯了一會兒自己光溜溜的裸體。結果,下一刻,獨角獸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
“真相已經在你面前了,小姐。我猜,你並不知道,用魔法染色的頭發,在獨角被禁魔了之後,會慢慢變回它原來的顏色吧,嗯?我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這件事。請問你該如何解釋自己一頭褐黃色的頭發呢?”獨角獸還沒有回答,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說了下去,“還有,用魔法偽裝的可愛標志,也會因為禁魔而恢復原狀!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要狡辯的嗎?還不快給我如實招來!”
洛蒂,或者說,諾迪,顫顫巍巍地看向了自己的側臀。那里的圖案不再是一個音符,而是一只被放大鏡所照著的粉紅愛心。諷刺的是,那愛心的模樣和她發情時眼睛里冒騰著的一模一樣。她百口莫辯,這麼久以來預謀的計劃,卻因為意外而功虧一簣。她所受的委屈,所受的恥辱,到了此刻,全都成為了無意義的犧牲罷了。她現在所受的懲罰,也不再是愛侶之間的調情,而純粹只是殘酷的拷問。苦澀的淚水噙滿了她的眼眶,但她還是強忍著,平靜地說道:“沒錯……我就是你說的那只小馬……是我把那個叛國的妹妹送去頂了罪,也是我監聽著你,組織起義的……可,既然你早就發現了,為什麼不早日揭穿我呢?!”她恨恨地瞪了汲黯一眼。
“那是因為,”汲黯會心一笑,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的神情。“首先,我不想打草驚蛇,放你跑可就不好了。其次,自從我想通我那個白痴領導是為了保住他的飯碗,才把我調遣到這地方這件事後,我就決心不再為軍隊服務了。第三,”他忽然再次為對方戴上了口球。在諾迪不解而又羞恥的眼神中,親了親她的臉蛋,“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如果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偽裝的,沒關系,我會在這里調教你,直到你完全臣服為止。你要是敢不從的話,出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他在諾迪面紅耳赤嬌喘掙扎的當兒,把那個碩大的肛塞,一下下地插進了她的後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