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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邊塞縛歌:烈鷹衝天

邊塞縛歌 KARA 15289 2023-11-20 00:32

  據臨州城也不過數里之遙,曹穎夢寐以求,希望離開五雉店,來到這邊境繁華之處,手刃仇敵,已報殺親之仇。原本幾日之前便可到達,曹穎卻因一些瑣事耽誤了許多時日,在大漠中耽誤數日。曹穎心急,卻也沒有怪罪小狗,兩人相處融洽,雖曹穎管教嚴苛,不露聲色,卻也如親姐姐一般。

   “小狗,進城之後姐姐不便將你綁縛起來在街上行走,所以需找個地方將你暫時囚禁,你可願意?”

   小狗本就對曹穎言聽計從,欣然答應,絲毫沒有懷疑曹穎為人。曹穎微微點頭,兩人繼續向臨州城城門緩緩走去,一人一仆,一位嬌小可人,一人卻麻繩捆縛,甚是怪異。

   臨州太守被謀殺,元凶巨惡就任太守之位,新官上任,卻從未對黎民百姓存一分憐憫之心。新任太守為人殘暴,失財如命,上任之後,苛捐重稅,橫征暴斂之下,攪得臨州地界民不聊生。所謂天高皇帝遠,邊塞之地本就消息不通,太守儼然成了邊塞的皇帝。

   “雖然臨州太守弄得臨州乃至整個邊塞怨聲載道,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誅之。而姐姐可不是什麼心懷大志之人,姐姐只是為報父母之仇,親手殺掉臨州太守,即可放下一切,這是我今生所願。”

   “……”

   “可惜,小狗聽不懂這許多話,也罷,小狗只管保我周全,這等肮髒之事,由姐姐來做即可。”

   “……?”

   “姐姐就喜歡你這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兩人談笑之間,已進入臨州地界,雖依然處在城牆之外幾里之遙,卻已能看到幾間房舍。大小店鋪,客棧民宅倒也應有盡有,只可惜,家家關張,百姓閉戶不出,甚至家中無人,任由豪宅子破敗不堪。曹穎與小狗行於房舍之間,眼見民居破敗,民不聊生的樣子,換做旁人,也該惋惜幾聲。

   “真是荒草淒淒,了無人煙啊,看來,你我也只能隨便找個空屋存身了。”

   臨州百姓逃亡者甚多,空屋自然不少,尋一間無主的破屋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曹穎選定一間破屋,雖不是什麼富貴宅院,棲身也可將就。只是正當曹穎要走進民宅之時,忽聽得鈴聲大作,馬蹄亂響,遠處煙塵四起似是一隊人馬正往這邊疾馳而來。

   “來了……”

   遠處確有一隊人馬,飛馳而來,身著札甲,手握長槍馬刀,應是鎮守邊關的士兵,卻不知為何私離軍營,驅馬來至此處。馬蹄翻騰,煙塵席卷而來,曹穎將小狗護在身後,飛沙走石之中,直弄得兩眼流淚,咳嗽不止。

   “哈哈哈哈!果然有兩個小娘們,小子眼力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哎呦!多謝守備大人!”

   煙塵散去,果真是一隊人馬,為首一人,面賽金剛下凡,鍾馗在世,面色黢黑,虎背熊腰,頜下一副扎里扎煞黑鋼髯,目生烈火,卻又有萬分狡黠之氣,胯下雪鬃烏騅馬,手持披星斬月刀,滿臉堆笑,大喝一聲:

   “呔!汝乃何人!報上名來!”

   曹穎眼見此人,身著連鎖大鎧,臉上神色,分明是見色起意,想來在五雉店之時曾聽姐姐們言講,曾有幾位兵卒到店中尋歡作樂,提起過臨州城守備。聽聞說,守備大人武功蓋世,勇冠三軍,卻因生性嗜酒好色,又兼喜怒無常,殘暴不仁,數年以來未曾蒙得曹穎父親提拔。此人生性凶惡,見利忘義,雖膂力過人,萬夫莫敵,然而心性為人就連新任太守也看不上。

   曹穎毫無懼色,只是俯首行禮,靜心回話:

   “回守備大人的話,小女乃是前來投親的過客,今日里方才尋得親戚住處,卻未曾想到,家中竟然無人。”

   “你說你是投親的!?哈哈哈哈!胡說八道,你說你是來探親的,為何綁著一個小娘們兒到處亂跑!?我看你分明是販賣人口的宵小之徒!還有那個娘們兒,看你一副生人面孔,外族衣著,分明是匈人細作!到臨州刺探軍情!來人給我抓起來!”

   “是!”

   一聲令下,眼見兩個士卒翻身下馬,抖開麻繩,不由分說就像曹穎衝來。曹穎心知肚明,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與兩個壯漢抗衡,只是令人疑惑,曹穎為何不解開小狗的綁縛,讓小狗將士卒殺散,逃出重圍。

   曹穎不知小狗武功如何,不過在馬賊營地時,曹穎曾親眼目睹小狗赤手空拳將一馬賊撕成碎片。那人身穿甲胄,刀槍都不一定能砍的動,小狗僅憑一雙肉拳,滿嘴利齒就讓馬賊丟了全屍。眼下小狗身後手腕之間就有活結,僅需用力拉扯即可解開全身綁縛,只是曹穎竟毫不反抗,束手就擒。

   小狗心急,眼見曹穎受難,不由分說,隨口不能言,卻嘶嚎一聲,兩腿一較勁,只聽得砰的一聲,煙塵四起,小狗一個箭步就撲到了一個士卒面前,目如餓虎,聲似厲鬼,不等士卒拔出佩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鋼牙,只聽咔嚓!

   登時一聲慘叫,血肉飛濺,這一口正咬在脖頸要命的地方,小狗不會為蒼狼,咬住便不松口,生拉硬扯,片刻之內,就讓那士卒身首異處。眾人見狀,即便小狗身材嬌小,又被麻繩綁縛,眼見一個士卒如此不堪一擊,慘死在小狗嘴下,竟戰戰兢兢皆不敢上前。

   “你找的是什麼奇女子!這等樣人要是獻給太守,我性命不保!”

   太守突然手起刀落,將那名報信的士卒登時身首異處。再看小狗,小狗嘗到鮮血滋味,登時血脈賁張,轉而奔向另一個士卒,士卒平日里欺壓良善,面對小狗這不要命的當時就亂了陣腳,站著一動不動。眼看小狗就要咬碎那人的脖子,忽聽得耳邊風過之聲,一支狼牙箭直衝衝向小狗射來,卻沒射到小狗面門之上,只是擦著小狗的耳朵過去,未曾傷害小狗分毫。

   “好箭法!”

   曹穎暗自稱贊,尋箭而去,看到有一紫衣女子立於房頂之上,身穿一副暗紫布甲,外罩斗篷,飄於風中如巨浪翻騰。手持射雕彎弓,背後箭壺,內藏無數狼牙利箭,腰胯雁翎彎刀,雖立於遠處,挺立之姿盡顯武人風采。雖看不到此人雙眼,目光炯炯確如烈鷹直插人心,恍若後羿在世。

   “小姑娘,保命要緊。”

   此人嗓音洪亮,氣息發自丹田,足見此人修為之身,雖與小狼在伯仲之間,卻非是橫練的武功。然而小狗此人卻不是什麼怕死之人,這一箭非但沒有阻止小狗,反而令小狗更加瘋癲,雙目通紅,恰似羅刹,一頭撞在一名士兵胸口,竟讓他口噴鮮血,五髒震裂而亡。

   小狗不願罷休,弓手無法,從箭壺中取出兩支狼牙箭,指扣弓弦,拉弓如滿月,箭似流星,正射在小狗的兩肩。箭的力道異常無情,小狗慘叫一聲,被射倒在地,幾名士卒見狀,趁機衝上前去,將小狗壓在身下。縱使小狗力大無窮,然而兩肩受傷,最終還是被這群惡兵制服。

   “混賬!你這兩箭知道壞了多大的事嗎!?”

   守備並未感謝弓手,卻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如今就差兩個女子,你卻射傷一個,叫本將如何向太守交差!?”

   “守備大人,切莫心急。”

   弓手從房上跳下,來至在守備面前,眼中滿漢不屑,根本瞧不起面前這位守備大人。守備更加氣憤,手中刀顫顫巍巍,多想一刀劈在弓手頭上。不過守備定力尚在,沒有發作,只是厲聲罵道:

   “你個鳥人,別以為在太守大人手下辦事就能如此囂張,如今太守派你與本將共事,理應同心協力,你卻在這里壞我好事!”

   “怎麼著!?難不成你想把這瘋子交給太守大人!?你個臨州守備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兒呢!?”

   “哦?你是在訓斥本將嗎?左不過就是一個太守底下的奴才,在本將面前哪容得你放肆!今天那兩個女子我交定了,除非你能憑空給我變出一個,不然我就拿你的人頭去向太守回報!”

   “這事兒不勞守備大人關心,找尋小娘們也是我的任務,早就給你找好了送過去了。”

   “哼,你找的能是什麼奇女子,恐怕也入不了守備大人之心。”

   “孫子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替你著害了你還不樂意了?懶得跟你廢話,回見!”

   弓手不願與守備多費口舌,將弓背在背上,獨自向西而去。守備怒不可遏,卻又無處發泄,眼箭小狗被眾兵制服,猛然大吼一聲,舉起大刀,向小狗砍去。

   “刀下留人!”

   “放肆!”

   不只是誰在盛怒之下攔下了守備的達到,守備定睛一看,竟然是站在一旁,還不曾發一言的曹穎。

   “賤人!此地豈容你插嘴!”

   “會守備大人,小女不敢對守備大人不敬!只是想請守備大人饒我妹妹一名。”

   “哼!他殺死我兩員愛卒,本將豈能饒她!”

   “守備大人,小女妹妹自小心智不全,心似惡狼。她殺死守備大人愛卒自然罪該萬死,然而一來,妹妹乃瘋癲之人,而來小女身為妹妹長姐,自改承擔妹妹之罪,願替妹妹受罰。”

   “哦!小小女子竟然還挺通情達理。”

   “守備大人在上,小女尊敬尚且不及,怎敢無禮呢?”

   曹穎膚白貌美,又在青樓生活許久,姿態嫵媚,風情萬種,無有男子不生邪念。守備好色,見曹穎花枝招展,竟將心頭怒火壓了下去,滿臉堆笑,說到:

   “哈哈哈,別的被抓女子,要麼嚇破膽子,要麼惡語相向,實在不行竟有當場尋死的,似你這般鎮定自若倒是頭一個,你所欲何為啊?”

   “不敢隱瞞大人,小女久聞太守大人威名,一直想羽大人詳見,只是似我這般鄉野之人,又怎能高攀。今日守備大人願將我獻予太守大人,圓小女的夙願,自然是小女的恩人,小女理應禮敬有加,豈敢失態?”

   “哈哈哈!原來是個明事理的,只是……我可是死了兩名愛卒,就這麼饒了她……”

   “小女子自知一無所有,不止……小女的這副肉身,能否彌補守備大人的“悲痛”呢?”

   曹穎姿態極盡魅惑之能事,風采萬千,極為動人。那守備原本就食色如命,眼看能與面前這一妙齡女子同床共枕,早就將士卒之死拋於腦後,也不顧身邊士兵的憤慨之情。守備滿臉堆笑,令人反胃,直令士卒將曹穎綁縛,與小狗一起扔在馬上,前往城外軍營。

   一路無話,兩人無言,小狗肩上的額雙箭已經拔出,她又身強體健,一點小傷不值一提。只是不知為何曹穎不願讓小狗反抗,如果小狗反抗,至少可能殺出重圍,即使那名弓手能百步穿楊,也不至於橫死當場。

   士卒將兩人帶回軍營,卻沒有將她們送進守備營帳讓她們圓房,反而將她們二人關在一個小木籠中。聽說守備大人突然被太守召去,說有要事相商,守備也不將曹穎順路順路帶往臨州城,看來今晚曹穎要被這個守備殘忍侮辱了。

   木籠僅有四五尺來見方,曹穎與小狗被麻繩綁縛,只好相互依偎在一起。籠子本來就是裝狗的籠子,守備的意思,只會是

   “為什麼要帶著這個瘋子到這凶險之地來?有病啊!”

   那名弓手來到木籠面前罵道,她先一步回到營寨,曹穎與小狗暫時由她看管,等守備玩膩了就送往臨州城的太守府。曹穎終於可細細打量這名弓手,雖不及孤雁之眉毛,卻目若朗星,氣質不輸與江湖巨俠,只是為何會委身於太守之下卻尚未可知。曹穎調整身姿,說道:

   “姐姐在上,小女行動不便,不能向姐姐行禮了。”

   “住口吧,我本來還想心疼你一下,到現在看你的言行,我只能說你是活該了。”

   “哦?怎麼說?”

   “看你的言行舉止,你的話,沒有一個字是真實的。我實在不明白,為了榮華富貴,你連自己的處女之身,你妹妹的生死都不屑一顧,你到底有多自私?”

   “姐姐教訓的是,只是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況且妹妹能助我一臂之力,不也是盡姐妹之情誼嗎?”

   “你!”

   弓手盛怒之下,將手伸進狗籠,一把揪住曹穎的衣領,向外拽去,曹穎的臉頰貼在木籠之上,疼痛難忍,卻依舊隱忍不言,還讓小狗不可輕舉妄動。弓手氣憤,目露凶光,厲聲喝道: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臭娘們兒,原本我還為此心疼,現在看來我他媽自作多情了是不是!口口聲聲說什麼人各有志,你也該知道新任太守是何許人也,被送去的女子會有如何下場,你知道嗎!?”

   “小女不知,還請姐姐明示。”

   “行!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弓手不再多說,打開籠門,不由分說就將曹穎抓了出來。小狗見狀,自然不願眼睜睜看著曹穎被抓,剛要上前,曹穎猛然暴喝一聲:

   “坐下!安靜!”

   小狗雖有不舍,卻只好乖乖坐在籠中,曹穎被弓手扯到弓手的營帳。營長之內陳設簡朴,除了常備的床架桌椅,還掛著許多麻繩皮鞭。營長中間是一方形座木架,足有七尺余高,被擦得干干淨淨,四角設有鐐銬。曹穎明白木架是作何用處,弓手將曹穎扔在床上,不由分說,就將曹穎的麻繩解開,除去盔甲,露出了黑色的內襯。

   “姐姐是要享用我嗎?實在榮幸。”

   “閉嘴行不行!你難道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弓手將曹穎的腰帶撕開,扯開衣領,一對白玉無瑕的小小酥胸映入眼簾,弓手也不多說,摘下手套,在曹穎的胸上摸了又摸。酥胸雖小,卻又柔軟無比,像是田中雲朵令人神往。弓手手指來回摸索,手法似是早已爛熟於心,摸著摸著,又將臉貼在曹穎胸上,細細感受,溫暖而又細膩。弓手還在氣憤之中,此時臉頰緊貼曹穎雙乳,柔軟之感竟讓弓手有些沉浸。

   “姐姐可是喜歡小女的雙乳?”

   “夠了,再多嘴把你嘴巴縫上!”

   弓手的臉頰離開曹穎雙胸,抓住曹穎兩臂,將她翻過來,一把扯下了她的襯衣。曹穎也不反抗,倒是方便,弓手又脫掉了曹穎的褲子,此時曹穎一絲不掛躺在榻上,竟讓弓手有些吃驚。

   “有此美貌,若是把你送給太守,你必然是她第二恩寵的女子,但是你可知太守的手段嗎?”

   “知道,只是,拜在太守門下是小女夙願,就算受人虐待也不算什麼。”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怎麼那麼氣人!”

   弓手不願多費口舌,扯過曹穎,來到木架前,將曹穎的雙手固定在木架兩角,又將曹穎的雙腿叉開,綁在下面的兩腳。曹穎四肢打大開,動彈不得,如一頭待宰羔羊,任憑弓手擺弄。

   “不打你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氣。”

   帳中擺有皮鞭,各種長度粗細應有盡有,弓手來到鞭架面前,仔細挑選,挑了一根不長不短的馬鞭,來到曹穎勉強,手拿皮鞭在曹穎面前晃了又晃。

   “你不是做夢都想跟著那個太守嗎?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其實姐姐無需擔心……”

   曹穎希望弓手放寬心,自己是真心想要拜在太守腳下,而弓手全然不顧曹穎的解釋,一鞭抽在了曹穎雪白的屁股上。

   “無需擔心什麼?閉上臭嘴!”

   弓手罵了一句,對准曹穎的屁股又是一鞭,曹穎的屁股上赫然兩道交叉的鞭痕。曹穎曾經受過如此酷刑,弓手的馬鞭如無數雨滴,打在曹穎身上,劇痛無比。鞭過之處,如胭脂塗身,瘀傷赤紅,交織繁雜。刺痛遍及全身,又無衣物護體,手腳被縛,令人宰割。曹穎承受不了,哇哇亂叫,奮力掙扎,只是弓手將曹穎綁得異常結實,就連黃牛都掙脫不開。

   “饒命啊!求求姐姐不要再打了再打真的會死的!求求姐姐饒我性命吧!!!”

   “哼,想不到你嘴挺硬,竟然這麼怕疼,說什麼不怕虐待,僅僅一頓鞭打就讓你嚎啕大哭,算什麼東西。”

   雖然弓手對曹穎惡語相向,好歹還是將鞭子扔到了一邊,曹穎玉體已殘破不堪,鞭痕交織之下,正如蝮蛇的硬鱗一般,倒是符合曹穎的自嘲。蝮蛇此時被烈鷹所擒,在爪中蹂躪,毒牙早已無用,而且烈鷹並不想如此著急將蝮蛇吞入腹中。

   “好了別哭了,接下來的你該怎麼承受。”

   “或……或許……我是想問問你……你應該怎麼承受?”

   曹穎忍住哭泣,突然反問道,弓手也不在乎曹穎會有什麼高見,即使是語出驚人也只是唬人而已。

   “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就閉上嘴,還能快點結束。”

   弓手來到曹穎背後,左臂鉗住曹穎的脖頸,自己的身體整個貼了上去,弓手也是身姿曼妙。雖然是習武之人,身體硬朗,然而弓手整個貼在曹穎背上,一對酥胸如火焰般熾熱,一根臂膀強壯有力,耳邊呼吸溫暖誘人,雖然同為女子,卻如浸透火油的木柴,獨缺一顆火星。

   火星即是弓手,身體火熱,幾乎灼傷曹穎,曹穎雖無法反抗,此時此刻竟會有一絲享受。

   “如此怎樣?小姑娘,曾被強行無禮過嗎?”

   “求……求姐姐……”

   “別說話!”

   弓手一把扯住曹穎一頭秀發,伸出舌頭,一口吻上,用舌頭堵住曹穎玉口。密蛇纏繞,濕滑誘人,如雙蛇纏繞,妖艷無比。溫潤之氣輕撫曹穎,氣味動人,沁人心脾,直至甘霖過境,水漫洞窟,流水溢出洞穴,銀絲倒掛。直至奔流洶涌,如銀瀑落於九天之下,淫穢轟鳴之聲震落天際。

   少時,一只玉手上前,捧住酥胸,肆意揉動,如同庖廚侍弄手中面團,卻不知酥胸要比面團柔軟千倍不止。此時曹穎已不在反抗,香涎淚水一同留下,酥胸傳來陣陣胃痛,乳峰瘙癢難受,卻有陣陣快意。

   “趕快泄掉,不要耽擱。”

   情到濃處,四肢淡然,高潮過後,曹穎虛弱無力,像掛在木架上的醃菜,沒了先前的嘴硬。

   “先別急著休息啊,我得讓你知道知道太守的手段有多少,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在犯賤!”

   弓手怒火未消,見曹穎低頭喘息,揪住曹穎發絲,抬起頭來,一耳光打在曹穎面頰,水花四濺,不知是香汗還是淚水。曹穎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弓手置之不理,反而拿來一條白綾,套在曹穎頭上,另一頭向上扔去,懸在帳頂。曹穎見狀,面露懼色,急忙說道:

   “姐……姐姐想做什麼?”

   “安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你是約定好的最後一個,只是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等……等一下!……”

   曹穎求饒,弓手自然不會去聽,右手拿住白綾向下拉扯,白綾猛地勒住了曹穎的喉嚨。弓手頗有膂力,白綾勒得曹穎生不如死,一口氣息憋在胸口,無法突出。想要吸氣,卻礙於白綾緊繃,即使全身拼盡全力,也不會有一絲氣息進入曹穎身體。曹穎被勒得無法作聲,青筋暴起,瘋狂扭動,震得木架吱吱作響,只是以曹穎之力又怎能逃脫魔掌。

   “現在你還想追隨太守嗎?為了虛名?還是榮華富貴?甘願投身囹圄,弄得一輩子受人擺弄,毫不知廉恥為何物!還拉上你的小妹妹!像你這種人,萬死難贖!”

   弓手大罵道,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她卻不知曹穎心之所想卻是要混進太守府索要太守姓名。曹穎奮力掙扎,雖還沒有死去,卻比死還要痛苦。弓手卻還不滿足,騰出左手,伸出四指,沒入曹穎口袋之中,肆意出入。如此折磨,曹穎原本無法承受,卻憋足一口氣息,強打精神,不讓自己昏厥。

   “如何?想死嗎?你可知道在太守門下,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

   一聲慘叫,一陣戰栗,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魂魄被剝離肉身,曹穎終於解脫。下面一陣火熱奔流,曹穎卻渾然不知自己早已失禁,弄得一身慘狀,連一條狗都不如。

   “繼續撐下去啊!”

   “哼哼哼,姐姐,你還能撐下去嗎?”

   弓手放開白綾,右手也抽了出來,右手濕潤無比,還滴落水滴。曹穎氣若游絲,還是從嘴中擠出了幾句話,弓手冷笑一聲,說道:

   “如何你的嘴才能不那麼硬?難不成非要用“貼加官”不成?”

   帳中就有幾張油紙,是弓手書寫書信時所用,此時竟會派上如此用場。弓手拿過一張油紙,一萬白水,來到曹穎面前,把紙貼在曹穎臉上,裝模做樣要向上噴水,試圖嚇退曹穎,讓她不要再嘴硬下去。曹穎卻渾然不怕,小聲說道:

   “不,姐姐,小女是想問……太守和您的約定,您還能撐下去嗎?”

   “……什……什麼約定?”

   “抱歉姐姐,小女詞不達意了,小女是想問,鎮北鏢局和太守的交易,您還能支撐嗎。”

   曹穎語出驚人,弓手大驚之下,手中的油紙和水碗都掉在了地上,厲聲問道。

   “你……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小女只是好奇一問罷了,畢竟鎮北鏢局號稱義薄雲天,聲震南北,飽受贊譽。您應該是大掌櫃的前進,竟然會協助太守行此人神共憤的醃臢行徑,實在令人好奇啊。所以小女就想啊,是不是你們鎮北鏢局私底下與太守有些齷齪生意呢?或是……”

   “你懂什麼啊!你個外人憑什麼汙蔑鎮北鏢局清明!”

   “嗯?小女未曾說什麼誣蔑之詞,姐姐為何發怒啊。”

   “你……住口!”

   弓手咆哮道,一耳光狠狠砸在曹穎臉上,一掌力道十足,曹穎本就虛弱,被她一打,竟當場昏厥過去。弓手怒火衝天,眼見曹穎昏厥,無處發泄,厲聲咆哮,打碎桌椅,漫營之中,竟無人前來問詢。

   轉眼已到深夜,曹穎緩緩醒來,只覺得全身疼痛。弓手一頓折磨弄得曹穎心神俱疲,不過當下竟然有些舒適。曹穎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營中床榻之上,四周桌椅倒翻,一片狼藉,連那張木架都被砸成了碎片。

   弓手就坐在榻旁,一頭汗水,早已穿好衣服,還幫曹穎一起穿好,正盯著醒來的曹穎,說道:

   “醒了?”

   “謝姐姐關心,小女無事……”

   弓手怒火已消,若是在方才,肯定會將曹穎痛打一頓,而此時只是發出陣陣苦笑,可憐曹穎的嘴會這麼硬。

   “哎……也是我魯莽了,不過也怪你說話那麼難聽,弄得我心里煩躁。”

   “小女在此致歉,請姐姐見諒。”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只想問……”

   “小女是如何得知太守之事嗎?”

   曹穎起身,靠在榻上,輕聲說道,弓手微微點頭,讓曹穎說下去。

   “小女只是曾培家父拜訪鏢局,無意中目睹姐姐真容,今日相見,自然就想起來了。”

   “哼,竟會如此草率?”

   “姐姐莫要生疑,此時此刻,小女也無理由向姐姐說謊。”

   “也罷,此事也不重要,反正你都要送於太守,知道得再多也沒用處。”

   “說的是呢,姐姐,二十女子,小女是最後一個,送於太守之後,姐姐就可完成約定。能幫助姐姐,小女也很高興呢。”

   “……你什麼都聽到了?”

   “哼哼,對於姐姐來說這些不重要了吧,正如姐姐說的,小女將身陷囹圄,永世不得脫身。”

   “你說的沒錯,我也可以……解脫了。”

   弓手面露悲色,想是其中必有深意,說是鎮北鏢局與太守的醃臢交易,其中內情卻大有文章。曹穎見弓手悲傷,笑道:

   “別人不知道,但是小女可以明白姐姐心意,為了一紙約定,姐姐可以行此人神共憤之事,弄得無數家庭破碎,弄得二十個無辜少女落入妖魔之手也在所不惜。姐姐定是這麼想的吧。”

   “你少罵我了,鏢局對於約定,可以豁出一切。”

   “小女只是贊嘆而已,鏢局遵守承諾,小女領教了。唉……真是令人苦惱,有時必須在承諾與道義之間選擇,幸虧我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

   “哼,那你挺幸運的,我就沒那麼多選擇。”

   “是呢姐姐,也是我多嘴了呢,姐姐請原諒。不過姐姐做的這些事情雖然罪惡滔天,與把太守殺死雖說也算為民除害,但也就不過如此了,畢竟姐姐只是將她們送入魔爪,權衡之下,雖然罪惡,至少未曾傷及人命呢。”

   “人命……”

   “哼哼,姐姐心善,不願殺人害命,這也算是權宜之計吧,雖然她們深陷地獄,雖然生不如死,也保住了性命,都是拜姐姐所賜呢。”

   “……說完了嗎?”

   “姐姐不想聽了嗎?”

   “已是午夜,明早守備就會回營,你該回籠子了。”

   弓手將曹穎抬起,拿過一捆麻繩,令曹穎將雙臂至於背後,先用繩子搭在曹穎肩上,向下纏繞:

   “姐姐手藝很好啊,是五花大綁。”

   “別廢話,挨綁又不是什麼好事,你夸我作甚。”

   弓手將曹穎細細捆綁,繩子並作兩股,綁得結實一些,卻沒有綁得太過緊實,免得曹穎受鑽心之痛。曹穎安心接受綁縛,偷眼看弓手神色,早就怒意全無,眉宇之間倒有幾絲悲傷之情,甚至一絲疑惑。曹穎冷笑一聲,回過頭去,只覺一雙玉手在身上翻飛,手臂被慢慢束起,原本還能微微活動,片刻之後,早已不能動彈。

   曹穎又被放回木籠,小狗在木籠之中好不安分,自方才就一直盯著弓手的營長,呲牙咧嘴,滿是擔憂之情。看到弓手將曹穎抱回,小狗更是興奮異常,甚至用頭撞籠,直至曹穎喝止。小狗未遭士卒欺凌,這是一心智不全,野獸一般的怪人,也無人敢近前,免得被她一口咬死。

   一夜無話,小狗依偎在曹穎懷中,漸入夢鄉,已是深夜,除了幾個站崗的士卒,營中之人盡皆睡去,兩個被綁之人享受來之不易的寧靜。曹穎卻毫無睡意,一是因為被弓手磨了一夜,全身痛苦不堪,而是有些心事,要好好考慮一番。

   邊塞多大漠,大漠夜色要比京中好上不知多少,只是曹穎已無法欣賞。一滴雨滴落下,正落在小狗臉上,小狗被驚醒,望向天空,天上一烏雲滾滾,忽一道驚雷炸裂,傾盆大雨轉眼而來。大漠鮮有雨水,這次格外巨大,大雨滂沱,站崗士卒都急於尋找地方比喻,可憐曹穎與小狗被關在木籠中,手腳被縛,無處躲藏,只能放任大雨襲身,放任泥水浸泡。

   曹穎自知無處可藏,安心坐在木籠中,然而小狗卻掙扎起來。兩人身上麻繩因被雨水浸泡,開始收縮,小狗忍著疼痛,奮力從曹穎懷中離開。曹穎不知小狗想要做什麼,也許是因為繩子收縮,倍感痛楚,又加上大雨而失去了理智。

   “小狗……稍微忍耐一下,大雨……少時便會停下……”

   然而還未等曹穎話畢,小狗早已掙脫曹穎懷抱,拼命站起身子。木籠本就矮小,小童都不能將整個身子站起,小狗不顧麻繩緊束,直立雙腿,整個身軀貼在籠頂之上,將曹穎護在了身體下方。曹穎心中明了,小狗想把曹穎護在身下,免得曹穎被雨水打傷。只是明了之後,曹穎卻未表欣慰,卻面露慍色,斥責道:

   “小狗,姐姐讓你為我遮雨了嗎?”

   “……”

   小狗面頰早已被雨水打濕,看不清臉上表情,喉中卻發出陣陣嗚咽,為保曹穎周全,竟換來一番呵斥。曹穎嘆息,繼續說道:

   “小狗,立刻回到姐姐懷中。”

   “……嗚……”

   “不聽姐姐話了?”

   曹穎神色嚴肅,小狗不敢違抗曹穎之命,只得乖乖回到曹穎懷中,默默躺好,接受曹穎庇護,卻不敢只是曹穎,心中想是特別委屈吧。只是小狗不知,曹穎早已淚流滿面,餓虎尚且憐惜幼虎,更何況曹穎這條有心毒蛇。

   “小狗,你要記住……”

   “?”

   “姐姐這種人,不值得你心疼。”

   雨越下越大,曹穎用肉體護著小狗,希望這夜快快過去,大雨快些停下。只是今晚天公不作美,大雨遲遲不停,雷聲滾滾,數年罕有。小狗瑟瑟發抖,曹穎更是不堪重負,大雨之下石頭都無法幸免,曹穎意識漸漸虛弱,終於快要昏厥過去。

   “為何要帶上這孩子?”

   一旁傳來一陣女子聲音,曹穎抬起頭來,甩掉眼旁雨水,卻發現弓手就坐在籠外,而頭頂大雨突然消失了。曹穎向上一看,原來是弓手拖過了一張棚子,替曹穎二人擋住了大雨。曹穎強大笑容,謝道:

   “多謝姐姐,若是淋上一夜,恐怕我就無法交給太守大人了呢。”

   “哼,住口吧,你此行不是為了獻身太守吧。”

   “姐姐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行了,像你這種心懷野心又善於裝扮之人豈能委身於太守之下?此地無人,我也不想去管約定以外的閒事。”

   “既然如此,姐姐為何要問這麼多呢?我作何打算,都無法影響姐姐重獲自由吧。”

   “哼,倒也是,只是我勸你一句,假如我照你想法,將你送到太守府內,你不會有刺殺機會,想也不要想。”

   “可是姐姐,小女原本並沒有想被你送到太守府中。”

   曹穎冷冷一笑,小聲說道,卻弄得弓手有些疑惑,問道:

   “那你到底想干什麼?刺殺太守不只此一途嗎,難不成你們兩人要硬闖太守府?別鬧了,這孩子雖有萬人之能,你卻手無縛雞之力,只會玉石俱焚,為了殺死太守一人,你死了好說,這孩子卻無辜。”

   “哼哼,誰說小女只想殺死太守一人?小女可是要將太守滅門呢。”

   “什……什麼!?”

   曹穎一臉平靜說出如此話語,出乎弓手預料,也不知曹穎到底是在打趣還是確有此意。弓手更信前者,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不管你想干什麼,也不知你對太守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勸你就此收手。”

   “姐姐是在勸我住手嗎?我知道姐姐是一番好意,但是我自有必須復仇的緣故。”

   “哼,我又何嘗不想她死,可是我還有約定未玩,為了鎮北鏢局,我必須如此。”

   “姐姐真辛苦呢,在道義與約定之間抉擇,實在困難。”

   “哼,選起來也沒那麼難,鏢局以約定為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也包括這種約定嗎?”

   “……”

   曹穎問道,像是問到了弓手痛楚,弓手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頭不語。雨越下越大,除了雨打之聲,萬籟俱靜。小狗不懂什麼復仇或是道義,也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談些什麼,曹穎索性就讓她閉上了眼睛,在曹穎懷中睡去。雖然被麻繩捆綁,還是盡量休息一下。

   曹穎與弓手並無睡意,一個在籠內,一個在籠外,在雨中對談。弓手自然對太守行徑表示不恥,只是為了鏢局名聲,只能為太守行此人神共憤只是,相比她也希望太守去死。曹穎對此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卻沒有勸說弓手倒戈,或放掉自己,不知為了何故。

   不知不覺,東方的黑雲染上一抹紅色,已至黎明,雖然但依舊大雨傾盆,天卻慢慢亮了起來。曹穎與弓手還未講完,只是此時此刻,並不適宜二人談話。遠方馬蹄作響,守備冒著大雨回到了守備大營,闖進營門,翻身下馬,一眼就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弓手。

   “來人!給我拿下!”

   守備不由分說,當即下令士卒將弓手拿下,士卒聽令一擁而上,向弓手撲來。而弓手反應靈敏,當即一個烏龍絞柱,飛起一腳踢在一個士卒的臉上。士卒被踢了出去,還撞倒了數名士卒,死在當下。士卒們見狀,不由得心中恐懼,不敢上前,弓手拔出腰間長刀,面對守備,大吼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

   “哼!怎麼回事,既然第二十個已經抓住,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來啊!放箭!”

   守備身旁弓箭手紛紛捻弓搭箭,利箭向弓手射來,原本區區幾支飛劍不成威脅,怎奈身旁木籠里,還管著曹穎和小狗。

   弓手拼命護住木籠,用長刀打落弓箭,卻還是因為分神,左肩中了一箭。弓手忍住劇痛,咬住利箭拔了出來,右手舉起長刀,奮力向守備擲去。

   “找死!”

   守備揮舞大刀,乒的一聲,長刀落在塵埃,大吼一聲:

   “納命來!”

   眾兵紛紛退下,守備拖著大刀直取弓手,弓手左臂受傷,手中有沒有武器,只能向自己的營帳逃去。守備著急要砍弓手首級,也不管一旁的曹穎和小狗,緊追弓手不放,與弓手一同奔向了軍營深處。眾兵也跟了上去,還留下一隊人馬看守曹穎與小狗,弓手受傷,又有守備追趕,難逃一死。可憐曹穎,今日就要遭守備玷汙,然後送往太守府邸,永世不見天日,也可憐了小狗,被曹穎所累。

   “小狗,姐姐交給你一件事。”

   “?”

   “綁了這許多時候,身體可還有力?”

   小狼點點頭,自己的身體是在大漠中橫練出來的,豈非常人能比。曹穎微微一笑,悄聲說道:

   “除了那個姐姐,一個不留。”

   說罷,曹穎翻過身來,揪住小狗背後活結,用力一拉,原本雜亂捆在小狗身上的麻繩,竟在一瞬之間紛紛落下。小狗睜開舒服,目露凶光,咬牙切齒,一聲狼嚎令人膽寒。士卒還未曾反應過來,小狗扒住木籠,一聲巨響,木籠竟被這頭惡狼扯成了碎片。

   再說弓手這邊,被守備追趕,不敢由於,徑直來到自己帳前,掀開帳簾闖了進去。帳內榻旁,弓手的長弓立在一旁,箭壺中裝滿狼牙箭。趁守備還未殺到,弓手撕下一條床單困住傷口,背上箭壺,手持射日彎弓,搭上一箭,就向賬外射去。狼牙箭穿破營帳,直衝衝射在帳外一士卒的心口之上,十足當場殞命,足以震懾其他追兵。

   只是守備身經百戰,不會被區區一箭嚇到,大刀劈開帳簾,向弓手腦門劈來。兩人皆是武藝高強之輩,守備大刀宛若狂風,刀刀不離弓手腦袋。弓手也步伐靈巧,速度驚人,用彎弓左招右架,閃轉騰挪,沒讓守備劈中一刀。往日未曾交手,今日一戰,弓手驚嘆於守備膂力之強,刀法之妙,在江湖之間也是排得上號的人。

   一弓一刀,一男一女站在一處,刀光劍影之中,震耳銘聲之下無人不膽戰心驚。兩人大戰數百回合,不分勝負,營長之內一片殘跡,只聽一聲巨響,營帳轟然倒塌。煙塵四起,守備看准時機,借著煙塵四起,突然上前,一刀向弓手心窩砍來。然而弓手早有防備,一個轉身避開守備大刀,雙臂一用力,如後羿射日,拉弓如滿月,套在了守備的頭上。

   “去死吧!”

   弓手大吼道,松開右手,弓弦歸位,接下來就是鮮血四濺。弓弦如一道利刃,呼嘯而過,向守備咽喉砍去,一陣慘叫過後,弓手抓住守備發髻,只見守備身體向後倒去,頭顱卻提在弓手手中,鮮血橫流,血腥至極。

   “哼哼,守備……也不過如此。”

   一場大戰,心神俱疲,遍體鱗傷,等到弓手回過神來,卻發現發狂的小狗早已將全營士兵殺害。弓手驚嘆於小狗武力,卻早已沒了力氣,左肩傷口痛徹心扉,又兼大戰了許久,早已力不從心,坐在了地上。地上滿是士卒屍體,拜小狗所賜,全都傷在要害,絕沒有生還可能。弓手也不心疼。俗話說匪過如梳,兵過如蓖,這些惡兵平日欺壓鄉里,殘害百姓,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

   曹穎也解開束縛,踏過無數屍體,來至在弓手面前,看弓手血流如注,狼狽不堪,竟笑了出來。

   “姐姐,如今就算是想要遵守約定,恐怕都無法如願了?”

   曹穎言行,像是冷嘲熱諷,更像是幸災樂禍。弓手坐在瓦礫之中,氣喘吁吁,抹去額頭鮮血,聽到曹穎譏笑,也跟著冷笑一聲。

   “哼,事已至此,為何譏笑於我。”

   “姐姐將我一頓折磨,還不准妹妹笑笑了?”

   “笑吧,隨便笑吧。”

   曹穎來到弓手身旁,弓手衣服被大刀砍破,手臂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曹穎細細檢查傷口,雖不致命,然而傷口遍及全身,若不失血過多,過上一段時間,恐怕染上疾病。曹穎讓小狗從營中尋出一瓶烈酒,一疊白布,將烈酒倒在白布之上,細細擦拭。

   “嘶……”

   “姐姐疼嗎,還是請暫且忍耐。”

   烈酒灑於傷口之上,鑽心之痛更甚於生死相搏,弓手咬緊牙關,人中刺痛,讓曹穎擦拭傷口。過了許久,曹穎才將傷口擦遍,血跡擦干,在看弓手,疼得呲牙咧嘴,大汗淋漓,如此重傷,不知弓手還能否自由行走。

   “姐姐還能走嗎?”

   “至少……趕到臨州城足以。”

   “姐姐決定與我一同前往臨州嗎?”

   “哼,明知故問,想了一整夜,受你啟發,我想做我心中正確之事,此一去臨州,殺死太守,猶如鷹掠九天,無拘無束,再也不受羈絆了……”

   弓手做出了選擇,決定拋下約定束縛,手刃太守,以求救人水火,為民除害。雄鷹不受羈絆,孤傲一生,雖死,只求問心無愧。曹穎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弓手遍體鱗傷,血流如注,不禁問道。

   “既然如此,姐姐的傷……”

   “放心吧,臨州城有一醫館,掌櫃是我的朋友,雖然性情古怪,惡名昭彰,卻有妙手回春之能,我們去找她。”

   “哦?那位名醫是……”

   “無人知曉她的名號,只有兩字別稱傳於江湖……“淫醫””

   兩人同行,轉為三人,眾人收拾行裝,趁早向臨州城大門而去。只是臨州城外一座軍營突發騷亂,士卒盡被屠戮,守備被人刺殺,恐怕太守早已知道是弓手所謂,必會發下海捕文書,緝拿弓手。

   “所以姐姐,偽裝之後還是起個別名吧,一是隱藏身份,二是便於稱呼。”

   “言之有理。”

   “姐姐向起個什麼別稱呢?”

   “……烈鷹。”

   “碧空萬里,跅弛不羈,獵鷹衝天,聲震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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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279633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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