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年臘月廿二 戌時
鄺飛在靈虛的陪同下,闊步走到一座高大的木籠前站定,審視著被羈押在籠中的番邦少女。
“怎麼樣了?”鄺飛問道。
看守的士兵抱拳回道:“稟將軍,這番邦女子言語不通,也不識中原文字,審起來很是棘手,目前還沒從她口中探得任何情報。”
“嗯……”這原本就在鄺飛的預料之中,他趨前幾步,輕輕招呼道:“姑娘。”
番邦少女抬起頭,一臉哀傷地望著他。
看著這雙碧藍如洗的眼睛,鄺飛感覺有些許心疼:“……你叫什麼?”
少女表情惶惑,顯然沒有理解鄺飛在說什麼。
“名字?”鄺飛伸手朝她指了指。
這次少女似乎有點明白了,怯怯地開口,發出了兩個奇怪的音節:“Sherrie.”
“……雪……妤?”鄺飛似懂非懂地重復著。
少女猛然起身,扶住囚籠的木欄,認真地重復了一遍:“SHERRIE.”
鄺飛低下頭,沉吟了片刻,又抬起頭來:“好吧,那暫時就叫你雪妤好了。”
少女努力嘗試著和鄺飛進一步溝通:“Let me out, please!I’m not a bad girl……Let me out, please……”
鄺飛有些疑惑地轉頭望向看守的士兵:“這是……”
士兵連忙作揖道:“回將軍,這句話她之前反復說了好多次。屬下猜測,應該是求饒,或者是讓我們放了她。”
“哦……”鄺飛輕輕點頭,回頭面對著少女,用盡量和藹的語氣說:“別怕,我們不會隨便殺人,只要確定了你的身份,知道你對我們沒有威脅,便會派人護送你回到你來的地方去。”說罷,最後看了少女一眼,便決然轉身大步離開。
靈虛道長臨走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少女微微隆起的小腹,眉頭一蹙,輕嘆一聲,便也隨著離開了。
“報!將軍,溟軍得知妖魔大部朝我方壓進,正在洛水左岸集結!”
“已經知道了!傳令田、彭兩位將軍,點起五百軍馬,即刻隨我出征,不能讓溟軍結陣完成!”鄺飛一邊大步流星,一邊果決地下達作戰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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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元年1月1日 07:10:22
輕微的震動聲。
從昏厥中重新蘇醒時,郭怡感覺身體已經被拉成一個倒寫的“大”字,頭上是一張將整個頭顱和面頰都緊緊包裹起來的膠質頭套,只在嘴部開了一個洞,洞內嵌著一個金屬的圓形通道,伸入牙齒後方,將嘴撬開並固定,只有舌頭能夠從通道的中空伸出。胸前固定著兩粒嗡鳴不止的跳蛋,由於郭怡的胸部十分嬌小,粉紅色的兩點乳頭也因此格外敏感,細麻酥癢的感覺,順著胸部的腺體在體內向下迅速墜落,傳導到腦後全身,被果綠色中筒網襪包裹著的小腿肌肉和腳趾,也不禁緊張起來。
“うそ!”頭套外響起的依然是巫山略顯神經質的聲音,“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像你這樣一臉清純的女孩子,竟然長著這樣一條淫蕩的舌頭!”
是的,郭怡非常清楚,巫山說得沒錯,自己舌頭的尺寸形態,的確生得夸張到與樣貌極不相稱。與清純可人的五官相反,郭怡的香舌仿如一條鮮紅妖冶的靈蛇,細長柔韌且異常靈活,伸出口時甚至能夠舔舐到自己嬌小的鼻梁。此時的郭怡無法將嘴閉合,這根纖長性感的香舌,便帶著晶瑩的口涎,自然地從頭套的金屬孔洞中垂落下來。
巫山跪坐在被倒吊著的郭怡面前,雙手摟住她單薄赤裸的香肩,朝自己的方向攬過來,張開口,用嘴唇輕輕銜住郭怡裊裊蠕動著的舌尖,感受著那一絲絲清涼的津液,隨後將整條肥厚的香舌囫圇噙在口中,放肆地舔舐吮吸起來。
郭怡泛濫的情欲,此時也早已與股間春水一起傾瀉流淌,淫水濡濕了大片小腹和恥骨,身體的躁動卻仍遲遲得不到滿足。她已然顧不得分辨面前的巫山到底是他本人還是赤羽千夏的傀儡,只想盡快將難以遏制的欲火毫無保留地宣泄出來。
“巫憨噶人……合唔合以……唔……合唔合以……”郭怡的面部被膠皮頭套裹住,無法清晰地說話,只能一邊嬌羞地嗚弄著,一邊將舌尖纏綿的銀絲挑起。
巫山用手將她胸前的跳蛋彈開,用力捻住她粉紅稚嫩的嬌小乳尖,明知故問道:“可不可以什麼?”
郭怡將雙腿略微收緊,難為情地扭了兩下屁股,試圖調整到一個不過分尷尬的姿勢:“……嗯嗯……嗯唔嗯……給我……”
“給你?給你什麼?”巫山挑逗著,同時突然加快了指尖搓動的頻率。
郭怡全身一震,喉嚨里短促地“哼”了一聲,四肢瞬時僵直,細韌的腰部劇烈地上下痙攣起來。
“哈哈哈……這麼容易就高潮了嗎?”
郭怡無法回答,她用力將頭後仰,涎水四溢的舌頭拼命朝孔外伸出,口水順著顫動的舌尖向下流淌。巫山醉心於這種難以言喻的淒美,伸出舌頭承接在少女的香舌下方,貪婪地品嘗著從她舌尖滴落的玉液瓊漿。
“給……給我……給我……”郭怡已經微微有些晃神,巫山甚至能夠透過包裹著她面部的膠皮,纖毫畢至地觀察出她渙散得更加空洞迷離的雙眼。
巫山抱住郭怡光滑的頭部,再次含住她靈蛇般來回扭動的舌頭,一口一口將其吞入。少女靈活有力的舌尖,不時挑弄著巫山喉嚨深處的垂體,令巫山也感到酥癢難堪,胯下再次慢慢充塞膨脹起來。兩條舌頭如同交媾的淫蛇一般,在二人濕黏的唇齒間相互糾纏著,攪拌著壓抑已久的情欲,不停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響。
終於,伴隨著熾烈的濕吻,巫山強烈地感到欲火焚身,雖然之前已經連續和三個心愛的肉奴有過水乳交融的結合,然而現在這種從心底里想要的感覺,卻是雨雲築內以來的第一次。他將郭怡的香舌從口中吐出,少女的舌頭在脫離巫山嘴唇的瞬間,就好像一條離開水的泥鰍,焦灼地向外探出,拼命來回翻騰著。
巫山站起身,迅速地將粗大隆起的肉棒,塞入郭怡嘴上的金屬套環中,郭怡細長的舌尖還留在圓環以外,未及收回便被肉棒整條擠壓出來,卡在通道和陰莖之間的狹窄縫隙中,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巫山按住郭怡頭頂前後開動,肉棒第二次深入咽喉深處,強烈的嘔感再一次令少女的舌頭更加向外伸出。郭怡濕滑的香舌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被肉棒和金屬壁擠壓的夾縫里,竭力求取生存的空間,舌尖用力翹起,如同蛇身一般蜿蜒附著在巫山的肉棒上,隨著抽插的動作在孔洞中一進一出。
郭怡的舌頭比巫山想像得要有力,在盡力包裹巫山肉棒的同時,仍拼命試圖尋找肉棒上的敏感點,一旦感知到巫山身體和情緒的反應稍有變化,就抓住那個點不放,主動迎合刺激。巫山不能想象,在這樣極端有限的被動條件下,原本性格柔弱的郭怡,竟能僅僅憑著一條舌頭便與自己互動得有來有往。
很顯然,經歷過第一次的凌虐之後,郭怡心中已然決定,直到下次窒息之前,再不會乖乖就范。要知道,包裹在她臉上的膠質頭套並未在鼻孔處開口,她能夠利用的呼吸通道只有被巫山用肉棒塞滿的嘴而已,這令巫山對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刮目相看。如此想來,倒更加激起了巫山心中的征服欲望,他牢牢固定住郭怡的頭,腰間運起虎狼之力,開始更加瘋狂地朝著少女喉嚨深處挺進。
夠了千夏!再繼續下去也是一樣,我了解小怡,你這樣子是不可能征服她的。你已經玩得足夠久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怎麼了巫山くん?你怕我把她憋死?
……放手吧,我有話要跟她說。
那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呢?
……
わかった,抱歉打擾了。
郭怡在瀕臨窒息的恍惚間,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回閃的片段。最初與白敏一起放蕩不羈的時光,分班聚會第一次聽他彈琴時初萌的情竇,看到他與被他稱為“ANGEL”的安琪出雙入對時的內心暗涌,直到後來由於醋意大發而對他的小小刁難……現在回溯起來,當初這些簡單可愛的情感如此美好,相形之下,後來與他羈絆最深的那段肉奴調教時光,此時反倒並不怎麼清晰了。
郭怡的喉嚨緊張起來,在用舌頭爭取到的間隙中艱難地呼吸,並有意將口腔內的空間慢慢收窄。巫山的攻勢過於狂暴,以至於好幾次嘗試都失敗了,每一次失敗,都伴隨著更加難以承受的窒息和暈眩。只是郭怡心中仍懷有一絲小小的不甘,哪怕是就此殞命也好,她仍然想用這次機會向巫山證明,作為肉奴的她,能遠比那個所謂正牌女友的安琪做得更好,哪怕這是自己僅能做到的最後一次嘗試。
“我知道……”此時的巫山動作無比狂暴,語氣卻舒緩而平靜,“那時的你很有挫敗感吧……”
郭怡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將全部精神集中在喉頭。巫山已經重新掌控了身體,但她無暇稍作停頓。她心里明白,這短暫的人格切換期,是自己絕地反擊的唯一可能。
“……好不容易讓我硬起來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誘使我射精,最終卻便宜了其他人……”
她再一次收緊喉嚨的肌肉,同時舌頭仍然堅持不懈地裹卷著巫山的肉棒下方,如同蚺蟒用身體卷殺獵物一般。
“嗯——!呃……”巫山難得地出現了劇烈的反應,抽插的動作稍微停止了一下。
郭怡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喉頭猛地用力,一環柔韌的喉肌將巫山的冠狀溝卡得死死的,同時舌頭瞬間如席面般整片鋪開,溫熱地覆蓋了巫山肉棒70%的表面。如此一來,巫山的肉棒便被牢牢固定,無論再怎樣努力,也絲毫動彈不得。
郭怡屏住呼吸,將口中殘留的空氣全部吐出,拼命將口腔內壓成真空,被皮套包裹著的顴骨再次高高凸起,雙頰形成兩個淫靡的坑穴。
此時的巫山,感到郭怡的喉嚨仿佛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股巨大的吸力牽引著自己的肉棒,乃至整個身體和靈魂,都朝她口中深不見底的虛無滑落進去。腰間的隱痛,這種感覺從風花島與蘿穎Yesenia和Kiss三人輪戰之後,便沒再出現過……
“小怡……夠了……嗯……結束吧……”巫山的聲音有些發抖。
郭怡仍然死死卡住巫山的肉棒,絲毫沒有卸力,反倒增大了口中的壓強,不斷發出“唧唧”的壓榨聲。
巫山開始有些慌神,騰出一只手撐住後腰,另一只手試著推開郭怡的臉:“……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為難自己……你會……窒息而死的……”
但郭怡的意志顯然比他預想得要堅定得多。為了在口中形成絕對真空,她已然放棄呼吸,強烈的窒息感使她被包裹在皮套之下的雙眼完全翻白,身體瀕臨崩潰的邊緣,然而最後一絲殘存的意志,仍然操縱著身體的本能,以更強大的力量壓榨著巫山的肉棒。
巫山終於有點歇斯底里了,體內的騷動排山倒海般襲來,身體馬上就要瀕臨決堤。郭怡口中的吮吸聲由“吸溜吸溜”變成了刺耳的“吱吱吱”,巫山感到腰間一陣抽搐,少女口中徹骨的寒涼,穿過肉棒中心的一线通道鑽心入肺。巫山頓時感覺脊背發冷,仿佛椎骨盡斷一般,再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與這種痛感交織的,是恣意綿柔的高潮快感,巫山預感到,這或許將是自風花島以來,快感最強烈的一次。
他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操縱著自己的身體,不顧一切試圖將肉棒從郭怡有著黑洞般巨大引力的口中抽出。終於,郭怡的意志雖然也難以撼動,但體力的透支還是到達了極限。“嘣”地一聲,巫山終於硬生生將肉棒從她口中拽脫,大股晶瑩的口水從金屬孔洞中四下飛濺出來。
猛然間從極端的壓力中放松,巫山的肉棒也瞬間失去了閉鎖能力,他一把扯下覆蓋在郭怡頭上的膠皮頭套。終於,白濁炙熱的精液傾瀉如注,以極高的壓強,瘋狂噴濺在郭怡拼命舞動的香舌之上,沾滿了少女尚未從頭套包裹中舒展開來的眉眼朱唇。
“哈哈哈……呵呵哈哈……咳咳……咳……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郭怡瘦弱的身體仍然倒吊在半空中,一邊享受著巫山精液的沐浴,一邊發出得勝般慰然的笑聲。渾濁的精液混合著晶瑩的唾液滴落在地上,升華為嫩綠裊繞的薄荷馨香,裹挾著被解封的真虹印匙漸漸飛散開來。
巫山全身疲軟,無力地癱坐在郭怡面前,凝視著這個狼狽不堪,卻倔強美麗的肉奴女孩,白色的精液在她清瘦的臉頰上肆意滂沱,順著暗紅的發絲粘連著下方的地面。
巫山的身體被深深的疲憊感包圍。他仰起頭思忖了片刻,吃力地站起身,左手一揮,被懸在半空的郭怡應聲落下,嬌俏的側顏貼在了精液橫流的地面上。
巫山沒再說話,默默轉身。
“不……不要走……”郭怡趴在精液中無力地哀求著。
巫山向前走了兩步。
“……我想要……還沒有給我……還沒有……”
“小怡,你體內的真虹印匙已經啟封了,你已經完成了你的救贖……你自由了。”
郭怡用雙手勉強撐起上身,急切地哽咽著拼命搖頭:“不!還沒有……我還沒有完成!你不要走……我是巫山大人的肉奴,我還沒有完成救贖!我不要自由!!……你別走,求求你別走……”
巫山轉身輕嘆了一聲,踉踉蹌蹌地離開房間,留下身後的郭怡,發出痴怨成狂的嘶喊聲。
“啊——————————!!!!!!!”
一道綠瑩瑩的幽光,在隱蔽的房間角落里來回翻飛,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細長的尾巴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黯淡的光跡,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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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16年12月22日19:48:08
巫山爽快答應之後,在潘璐的迅速安排下,14萬虹女翹首以盼16年之久的聖主之幸也隨之提前開始。
高強度高密度的交合,已經不間斷地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然而直至此時,第一批幸女才剛剛臨幸到第五名而已,以這樣的進度來算,如果要將大殿中這50名少女的臨幸全部完成,至少也需要不眠不休地進行十個小時。
剛剛被陽元滋潤的少女滿面嬌紅,喘息著從巫山身上滑下,溢出的精液從雙腿間滴落。在她之後列隊等待的少女們,每個都飢渴已久,巫山無暇休息片刻,按照隊列順序,提槍直奔下一個高高挺起的肉穴。連續不斷的持久摩擦,使得巫山的靈陽被磨得油光發亮,炙熱通紅,在插入的一瞬間,便令久旱未雨的少女魂飛天外。幸女的身體拼命迎合著巫山抽插的頻率,極為風騷地來回扭動著,使盡渾身解數,以便使巫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射精。
潘璐和蘇嫣在旁觀望著進度的發展。
“……比我想象的要慢很多呢……”蘇嫣用隱隱擔憂的聲音說道。
潘璐望著抱住幸女俏臀奮戰不止的巫山:“……但不能否認,能有目前的進展,已經是非常樂觀了吧……”
“……不計算間歇耗費的時間,平均一名幸女的交合時長是12分鍾,這也的確是能夠壓縮到的最短時間了……一天的時長恢復到24小時,每天的交合人數是120名……14萬族女全部得到一次交合機會的時間是三年零三個月……”
“嗯……”潘璐輕輕點頭,“只是這樣高密集度的交合,別說是夜以繼日地連續持續三年……哪怕只是三天,聖主的身體也完全無法支持下來……”
蘇嫣低頭淺笑道:“聖主也好我們也好……都別無選擇……不是嗎?”
“不能亂來,必須擬定一個計劃……每日減半如何?”
“不行……”蘇嫣果決地否定道,“六年太久,很多族女會在這六年間老去,乃至喪失生育能力。她們從末日大重生之日起就為了等到今天,一直苦等了十六年……她們不能再多等一個六年了……”
潘璐輕嘆一聲:“好吧……還是找郭萱她們一起商量一下……”
“嗯……他……知道嗎?我們的這些安排?”蘇嫣試探著問道。
潘璐出神地望著巫山,那個剛剛得到新生,還未得喘息,便必須馬不停蹄地與14萬虹女交合的男孩。此時的他,正在試圖用新生的身體,再次創造神跡。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潘璐的語氣中透出一點點心疼,“……我看得出來,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深埋著潘倩姐姐她們的影子……”
蘇嫣默默眨了眨眼睛:“表面越是平靜,我心里越感到不安……”
潘璐有些訝異地看著蘇嫣。
蘇嫣柳眉輕蹙,若有所思地直視著潘璐:“……他要做的事,和我們想讓他做的事……是同一件事嗎?”
潘璐心下一沉,重新將目光投向在眾女環伺中酣戰不已的巫山。有一瞬間,她看到巫山腦後的發際深處,似乎有一抹紅光,微微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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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肉奴的平均壽命在40歲左右,少數保養極好的肉奴壽命可接近50歲。其實人族科技發展到當下,虹女們早有機會恢復舊紀末日前人類的壽算,但不出意料的是,她們並不想做出那樣的選擇。
她們每個人都確定無疑地知道,人界肉體的消亡對她們而言並不是結束,而只是靈境輪回的開始。她們更願意將精力投注在追求生命的質量而非長度上,畢竟在告別了死亡所喻示的永訣之後,推遲進入靈境輪回的時限,反而去繼續面對肉體青春的消逝以及蒼老病痛,只是一種平添沮喪且無意義的消磨。
‘你先記起來自己是誰,再來關心我是誰吧。’將我從蘿穎設置的困境中救出時,她這樣賭氣地說。
成為肉奴的影響對她而言是極其深刻的,原本恣意乖張的個性,在曠日持久的調教下蛻變得了無痕跡,取而代之的,是如薄荷一般的馨香素雅。也或許雙目失明換取的靈境化蝶能力,反而令她在那方心靈之境中舍去了一些東西,也獲取了另外一些東西。這里面有沒有夢子的因素存在,我也不得而知。
但也有人說,性情大變的人,多半都是因為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白敏的家庭巨變我亦知曉,但小怡的這次起落到底會是什麼?對我而言,始終是謎。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