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1日 08:05:48
“主人,這便是凝月魔城了。”雨雲手中的息壤之匣停止變換。
“好!我們快去救憶夢出來!”巫山拉住雨雲纖細的手腕,然而雨雲卻堅持立在原地,似乎並不為所動。巫山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雨雲仍只是那樣謙恭地笑著:“雨雲非屬這個時代,請主人原諒雨雲不能插手此事……”
“你……你不願去救憶夢?她是你的弟子啊!”
雨雲頷首:“雨雲一門要待今日春分之時,八大名門弟子齊聚後,方得立派。而憶夢入我門下,則又在數年之後,因此……憶夢當下,尚非雨雲弟子……”
巫山焦急地喊道:“那你就任憑她在白牙凝月手中自生自滅嗎?!”
“主人,雨雲對憶夢的體恤之心,天日可鑒……只是,此事無論成敗,都當由主人獨立完成。雨雲能做的,就是答應主人,來日憶夢入我門下,雨雲定當悉心照料,諄諄教導,更會將畢生功力傳授於她。她生為風花聖女,雖有四千年長生命格,卻是苦命,若真能就此了卻……也是解脫吧。”
巫山不再說話,心下悲戚不已。
“雨雲今已修得茵花塑魂之法,回到巫山境後,會為自己重塑心魂,塑成之後,便會將暫借主人的天魂與天衝靈慧二魄,奉還主人。肉奴璧雨已誕下青龍之胎,故無需再隨主人前行,其余三位姑娘,雨雲權且將她們交予主人,魔胎受孕分娩後,雨雲會借息壤之力,前來取種。”說罷,雨雲將拴著小愛、夢子和雪莉的法鏈,交在巫山手上。
巫山點點頭,轉向站在雨雲身旁的郭怡:“小怡姑娘……水瓶宮那次,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
郭怡搖了搖頭:“這是璧雨做為肉奴應盡的本分……巫山……前路凶險,我與其他姐妹也有要務在身,不能時時趕來護你,你要多加小心。”
巫山聽到郭怡並未再用“大人”的綴稱,而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暖,但她自稱“肉奴”,又不知該作何理解,便也只微笑著點點頭。
“時間無多,主人去吧,怡兒回到巫山靈境後,雨雲會助她回歸本體。至於染月……雨雲自當留她在舍下,好生醫治,主人見到暮月,替雨雲知會一聲便好。”
巫山想起被自己強暴到陰道脫出而昏迷不醒的韓韻瑤,心中不禁痛惜:“韻瑤……你應當明白,仁愛非罪,愛與墮是不同的。”
雨雲轉動手中的息壤之匣。
“巫山再見。”郭怡笑靨如花,與雨雲一起消失在空間之中。
巫山轉過身,目光逐一掠過身懷魔胎的小愛、夢子和雪莉,三位仙媛也向他投來悲涼的目光。巫山看著三張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臉,無奈地嘆了一聲,輕輕牽動手中的法鏈:“我們走吧……去救憶夢。”
三位少女頸間被巫山手中的鏈條束縛著,默不作聲,踽踽前行。
白牙之穴,凝月魔城。
一陣低吼聲傳入耳中,憶夢又一次從昏迷中驚醒,腰身以下那難忍的劇痛又再次傳來。白虎Sara對著她呲了呲鋒利的獠牙,隨即回到身著白虎皮草大衣斜倚在王座上的Taylah身邊。
“Hana, don’t be foolish, make life easier for yourself. Come on, let’s end this, shall we?”Taylah一邊勸說著,一邊用銀色的湯匙撥弄著手中的甜點。
憶夢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全身戰栗,卻仍然咬牙輕蔑地笑著:“所謂刑天之牙,也不過……如……此……啊……啊~~~~~~~~~~~~!!!!!!”話音未落,憶夢本已垂軟無力的雙腿肌肉猛地用力收縮,從她劇烈痙攣的雙腿間直插下體的那根粗長而恐怖的白色牙柱,又開始以極強的力道震動起來。憶夢的整個身體都震顫著,小穴中噴涌而出的淫液由於強烈的震動而四處飛濺。憶夢再也承受不了,拼命伸出香舌,晶瑩的唾液順著舌尖滴落在赤裸的雙峰之上。
Taylah穿著精致的白色高跟短靴,優雅地端著手中的小甜點,“嗒嗒嗒”走到憶夢面前,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憶夢滴落在胸脯上的唾液。憶夢的身體一陣酥麻,倒吸一口冷氣,雙眼不住翻白。Taylah的舌頭並未停止,順著晶亮的口水,自憶夢的玉頸蜿蜒而上,貪婪地舔舐著她白皙的下頜。憶夢隱忍不得,超出承受極限的快感使得她情不自禁地也伸出舌頭,拼命嘗試與Taylah的舌頭對接起來,兩個美人一陣纏綿許久的濕吻,舌尖的香津混合著Taylah口中甜點的濃香千絲萬縷地纏繞在一起。
“放開她!”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Taylah似乎早有准備,手指一揚,白虎Sara就無比迅猛地一個飛撲,將剛剛趕來的巫山按倒在地,三名被他手中的法鏈束縛著的少女,也先後隨之趔趄著跪坐在地上。
憶夢透過Taylah的銀發看到巫山和小愛三人身陷險境,卻苦於口中正被Taylah翻騰的香舌占據著,只能徒然發出“嗚嗚”的悲鳴聲。Taylah騰出一只手緊緊按在憶夢腦後,將肥厚細滑的舌頭用力朝憶夢喉嚨深處伸進去,與憶夢小穴中不停震動的刑天之牙上下夾攻,憶夢頓時覺得快要窒息一般,悶咳了兩聲,雙眼一翻,幾乎再次昏迷過去。
Taylah放開憶夢的頭,將舌頭從她喉嚨中退出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憶夢嘴唇上殘留的唾液,隨即轉過頭來,用指尖擦拭著被沾濕的唇角,朗聲道:“BOY!I’m glad that you’re here, but you’re a little bit early. It’s not your turn, yet.”
“What do you want!Let her go and come to me!”巫山的身體被白虎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Taylah慵懶地張開嘴,好整以暇地剜起手中的甜點往口中又送了一口,一邊細細咀嚼著,一邊用囫圇的聲音說:“Well……Unfortunately, I don’t think you’d have the answer that I want.”她說完便不再理會巫山,重新轉過身面對著憶夢,用銀匙從精致的小托盤中舀起一小塊遞在她唇邊,“You wanna try some, Hana?Oh, you’d love it!Chinatsu made it. I don’t really like her personality, you know, always whining, unstable. Literally, a crazy bitch. But I’d have to admit that she’s a BORN CHEF. And this little Vanilla Cinnamon Pancake is just KILLING ME. I can’t even fall asleep every night if I don’t have a bite. But you know what?”Taylah湊近憶夢耳邊,壓低聲音,“There’s too much sugar. Makes me fat.”
憶夢雙眼失焦,神志不清地朝她手中的湯匙瞟了一眼,沒有接話。
“Oh, poor girl. You don’t have an idea of what you’re missing.”Taylah將甜點和托盤放在一邊,瘦削的手指穿過憶夢凌亂的發絲,用力將她無力低垂著的頭提起,聲音開始變得嚴肅而冷峻,“I’ve already told you my little secret, Hana, now it’s time for you to pay me something back. I know that you’ve met her on the island, and I know that BOTH OF YOU are down here. Now, this is your last chance. WHERE—IS—SHE?”
“巫山!憶夢姐姐!”
白牙之穴入口突然傳出少女的呼喊聲,白虎Sara頓時受驚,從巫山身上一躍而起,回到Taylah身邊。
巫山從地上起身,轉頭望去:“蘇珊……Sharon姐姐!妖子?!”
“雪莉……小愛,ねさん?!”妖子一眼看見被法鏈束縛著,跪坐在地上腹部高高隆起的夢子,搶上前去,激動地抱住她,“ねさん!これは……なんで?巫山君!姐姐這是……”她打量著夢子頸間的鎖鏈,一臉茫然地看著巫山。
巫山略顯尷尬地微笑著:“妖子……你醒了。”
“巫山君……告訴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妖子一臉悲痛地望著巫山。
“雪莉……小愛,你們這是……”蘇珊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悲戚地望著腹部渾圓,面如死灰的雪莉和小愛。
雪莉屈辱地低下頭:“Susan……It’s us……We are pregnant with the Demons……”
“……Mother?”雪莉的話引起了Taylah的注意,她遲疑了片刻,疑惑而欣喜地開口試探道,“Oh my god……You are my MOTHER?!”
“No!No, I’m not your mother!”雪莉悲憤地否認道。
Taylah抑制不住初見生母的狂喜,激動地上前撫摸著雪莉豐盈的小腹:“Yes, you are!You are pregnant with……with ME!”
“Don’t touch me!”雪莉一把打開Taylah的手。
“Mother!Mother, I’m Taylah, I’m YOUR DAUGHTER!That’s OK, that’s fine, I won’t let anyone hurt you, your are completely safe, now.”Taylah無比耐心地安撫著情緒激動的雪莉。
“你……你們懷的是……四大魔姝?!”蘇珊難以置信地望著雪莉。
在一旁的妖子看著久違的夢子姐姐,也拼命地搖頭:“ねさん……告訴我,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小愛,你們……”Sharon望著小愛,眼神中滿是悲傷。
小愛也只是一臉淒然,痛苦地搖了搖頭。
蘇珊倉皇間看到了正在被拷問的風花憶夢,粗大的刑天之牙從她的下體插入,將她的身體頂在半空,瘋狂地震動著:“憶夢姐姐……憶夢姐姐!”蘇珊正要朝憶夢跑去,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架到空中,在她身後的Sharon和妖子也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同樣的力量牢牢控制起來。
Taylah從雪莉身邊緩緩起身,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You girls are so RUDE!You think you can just trespass my territory and keep yelling and……God, I won’t allow this!Anyone out there? How could these invaders get in?!”Taylah高聲叫道,但門外卻沒有任何人回復,她頓時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被架在半空中的妖子,指尖直指Taylah所在的方向。刹那之間,數以萬計的毒蠍排山倒海從門外涌入,無數支蠍螯在地面上敲擊出“噠噠”的響聲,如同擂起戰鼓一般,徑直朝著Taylah衝去。雖然失去天蠍之曜,妖子身上那只巨大的蠍尾也隨之消失,但她對蠍群的操縱能力仍然如臂使指。
“Damn it!Sara!!”Taylah一聲令下,白虎Sara一躍擋在Taylah身前,蓄起萬鈞之力,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怒吼,強勁的氣浪將一擁而上的蠍群震得七零八落,整個凝月魔城都動搖起來。
然而妖子的攻擊並未結束,被吹散的蠍子們一落地就迅速集結起來,重新從四面八方朝白虎所在的方向匯聚。頃刻之間,Sara已經被成百上千的蠍子推倒在地,伴隨著慘烈的哀嚎聲,白虎的生命也宣告結束。
“SARA, NO!!!”Taylah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寵物竟遭如此厄運,怒火中燒,口中怨毒地念動咒語,雙臂一張,地面鋪開一片金色的漣漪,所有的蠍子瞬間被凝結成金黃色的雕像,失去生機,再也動彈不得。
蘇珊和Sharon體內也沒了黃道之曜,無法使用仙術與Taylah抗衡。妖子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一點反擊的希望也消失殆盡,懊惱地尖叫了一聲,徒勞掙扎之後,再也動彈不得。
Taylah揮動雙手,被金屬化的蠍子們刹那間化為金色的粉末,飛散在空氣中。她看了一眼已經氣絕的Sara,壓抑住內心的悲慟,緩緩走到巫山面前:“You, little boy!You’ve taken Sasha from me, now, you’re gonna pay me back. LET’S START FROM THEM!”Taylah直指被懸在空中的蘇珊三人,空氣中瞬間傳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白色的濃霧從大殿之後的少陰之穴冉冉升起,卷集著躁動的金屬碰撞聲和野獸喘息聲,在蘇珊三人的身體下方積聚起來。濃霧中逐漸顯現出三只面目猙獰,龐大壯碩的虎頭魔兵,身長足有人類的三倍之高,以至於被懸吊在它們面前的蘇珊、妖子和Sharon的身形,還不及它們的一只手臂。獸兵如同從空中摘取一件玩具一般,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蘇珊三人握在手中,全身毛發倒豎,呲著寒光閃閃的獠牙,用銅鈴般的雙眼貪婪地打量著她們,將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少女們纖弱的身體上。
“No!!!!蘇珊!!!Taylah!You can’t do this to them!”巫山聲嘶力竭地朝Taylah喊道。
Taylah不以為然地看對著巫山瞟了一眼:“Oh, yeah?I can’t?Is that what you think?”話音未落,三只魔兵竟伸出半人多長的舌頭,舔舐起蘇珊三人的身體。
蘇珊一邊忍受著魔兵的侵犯,一邊用力喊道:“巫山!不要理她!快救憶夢姐姐!!”
Sharon也拼命躲避著魔兵粗長的舌頭:“小愛!Sherrie!夢子!快去救憶夢!”話音未落,她身上的長裙已被獸兵用鋒利的獠牙勾住,“嘶啦”一聲從身體正前方扯開,整個身體裸裎於獸兵眼前。獸兵厚重的舌頭如一把鈍刀般切入Sharon的兩腿之間,粗糙的舌面分泌著粘液,將Sharon的陰部整個包裹起來,“啊!!!!!!!”Sharon一時難以承受身體的刺激,忍不住叫出聲來。之後,蘇珊和妖子的衣服也相繼被撕開,三位少女如同赤裸的羔羊,被強大的獸兵肆意蹂躪著。
“憶夢姐姐!”
“花魁大人!”
Taylah對試圖起身的小愛三人也早有防備,“鏗”地一聲巨響,一座巨大的囚籠將正准備衝向憶夢的小愛和夢子牢牢扣住,而雪莉則被單獨囚禁在另外一座更加精致的牢籠里。
“Let me out, you monster!”雪莉隔著金色的鐵柵呼喊著,Taylah卻並不為所動。
巫山來回看著即將淪陷的蘇珊三人和被困在刑天之牙上奄奄一息的憶夢,又看了看被囚禁的小愛三人,頓時陷入四面楚歌的絕望境地。
“So……This situation is embarrassing, isn’t it?”Taylah狡黠而魅惑地看著憤怒而又無可奈何的巫山,“It doesn’t have to be like this way, but……You guys give me no choice.”
憶夢由於遭到刑天之牙的持續侵襲而再次從反復的昏迷中蘇醒過來,又一股極強的快感正以摧枯拉朽之勢,攻擊著她最後殘存的一點理智。身體的感受越來越強烈,全身的肌肉第無數次劇烈地抽搐起來,強烈的窒息感使得憶夢眼前一片漆黑,空洞無神的雙眼拼命睜開,想要看到某些東西,卻無論如何也是徒勞。高潮山呼海嘯般地襲來,憶夢嘶啞的喉嚨中顫抖地發出綿長的呻吟:“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獸兵們做完了熱身活動,用爪子一把將胯間的圍襠甩開,露出了青筋暴漲的獸根,長度幾乎與手中三位少女的腿長相當,卻遠較粗壯。三個獸兵雙手握緊少女們的嬌小的身體,將她們陰戶放置在自己粗大的肉棒頂端,三位少女細弱的雙腿頓時被獸兵們碩大的龜頭擠得向兩側大幅張開,如同跨坐在一座小山上一般。獸兵雙手發力,用力將少女們的身體向下按去,獸根頂端開始緩慢進入少女們的肉穴中。
剛剛被插入身體的一霎那,蘇珊和Sharon就已經痛得哀嚎起來。妖子仍然不肯乖乖就范,張口用吸血的尖牙拼命咬住魔兵握住自己身體的手背,奈何魔兵皮糙肉厚,妖子細小的牙齒在粗壯的獸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一聲慘烈的哀嚎之後,妖子也完全淪陷,雙腿大開,全身僵直,如同靈魂被一點點逼出身體一般,再也無法動彈。
Taylah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巫山,神經質地笑了一下,從容轉身,張開雙腿:“Now, my favorite part. Things are driving towards the real hard way right now. Maybe you can get this easier。 If you think you still care about them……”Taylah將豐腴白皙的臀部裸裎於巫山眼前,回過頭,一臉魅惑地望著巫山,“SATISFY ME.”
巫山知道自己此刻已別無選擇,他沉沉吐了口氣,緩緩走到Taylah身後,一手扶住她結實緊致的腰腹,一手解開腰帶,跨馬挺槍,堅硬的肉棒瞬間刺入Taylah微張的淫穴。Taylah發出一聲狂野的呻吟,雙頰頓時泛起一陣潮紅。與此同時,三個獸兵仰天長嘯一聲,也同時將龐大的獸根向三位少女的肉穴深處全力頂去。蘇珊、Sharon和妖子同時仰頭,睜大雙眼望向白牙之穴的穹頂,發出了一聲淒厲絕倫的呼喊——
“啊~~~~~~~~~~~~~~~~~~~~~~~~”
*********
2012年12月21日 08:32:58
何菲喬琬一行人走在一間破敗商場的中央大廳,早晨的陽光從大廳的天井上灑落下來,投射到已經滿是灰塵的大理石地面上。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早已被洗劫一空的店鋪和貨架,以及在貨架上不時竄過的老鼠。
“小琬……”何菲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雨雲築在白牙之穴深處的?又為什麼會被困在那里?”
喬琬低著頭,很長時間沒有開口,似乎在反復考慮什麼,又似乎被某種陰影所籠罩,但最終還是猶猶豫豫地回答道:“……分開之後……我獨自在小時候曾經熟悉的一帶,漫無目的地尋找阿茹,在那里,我無意間見到了……一個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人。”
“誰?”
喬琬眉頭深鎖:“……赤羽せんせい。”
“……赤羽?”何菲重復著。
“是個日本人,她是我幼年時的芭蕾舞啟蒙老師……”
何菲點點頭,繼續靜聽喬琬的講述。
“……赤羽せんせい是我幼時曾經偷偷愛戀過的人,那個時候我年紀很小……練功很辛苦,每天腳趾都會鑽心地疼痛,很多次我都想過要放棄,但是……我一直堅持下來直到今天,都是因為她……”喬琬像任何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悠悠講述著自己對老師的懵懂情愫。
“你們後來為什麼會分開?”何菲問道。
“啊……因為一點練功時的小事故,媽媽不願再讓我留在那里……其實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赤羽せんせい一定很難過吧……她在日本屢遭變故,和家人的關系破裂,最落魄的時候,結識了當時去京都出差的爸爸。爸爸知道她身世可憐,就想辦法帶她來到中國,還給她籌措了一些本錢,幫她開了這家芭蕾舞房……但由於語言不通,又是個柔弱女子,赤羽せんせい的舞蹈班一直維持得很辛苦。最後那段時間……赤羽せんせい幾乎只有我這一個學生,她新交的中國男友,也因為考上了公務員,想要追求更好的前途,嫌她累贅而和她分手……舞房的租金要支付高昂的費用,爸爸給的本錢也無力償還,但是為了我,赤羽せんせい一直很辛苦地堅持下來,直到六年前的那天……我被媽媽從教室帶走……”
何菲同情地看著喬琬:“那個時候,你一定是她全部的希望吧……”
喬琬沉默地低下頭:“她獨自承受著那樣巨大的壓力,卻仍然每天很積極地給我上課,陪我訓練……但是我卻辜負了她……”
“你後來有回去找過她嗎?”何菲關切地問。
喬琬點點頭:“大概兩年以後吧……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那里了……赤羽せんせい的舞房,由於長期拖欠房租,在我離開後就被迫停業了,從那以後,她的人也不知去向。”
何菲默默地低下頭。
喬琬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就在昨天我見到了她。”
“誒?”何菲驚訝地抬頭。
喬琬的眼神中滿是失落:“赤羽せんせい她……已經成為了魔族妖姝,性情大變。”
“什麼?!”
喬琬搖了搖頭:“最開始再見到她時,我還欣喜若狂。直到她設計將我帶入魔界,朱羽絳月和白牙凝月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圈套。”
“她們對你怎麼樣了?!”何菲急切地追問著。
喬琬平定了一下情緒:“……雨雲築的入口在白牙之穴,白牙凝月將它與雪月窟打通,作為地牢使用,我之前就被她們囚禁在那里……後來,風花島的白羊仙媛也被關在那兒。直到風花憶夢潛入雪月窟,從玄甲暮月手中盜取水瓶之曜,之後隨著汐月妖姝潛入地牢,我們才被救出來,但是……她們兩人卻始終沒能逃出雪月窟……”
何菲此時才明白喬琬這一日以來的曲折經歷,悵然點頭。
“聽。”一直牽著何菲的手走在她身後的何瑜突然停下腳步,定定地站在原地。
何菲和喬琬也屏住呼吸,仔細探聽著周圍的動靜,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小瑜……你聽到什麼了?”何菲好奇地問道。
何瑜靈動的目光四處搜尋著:“有人在哭呢。”
其余三人又靜下來仔細辨尋了好一陣,仍然沒能聽到何瑜所說的哭聲。
“在那里!”何瑜突然拉著何菲的手,飛速向前方的電梯跑去。
何菲喬琬帶著喬茹和Betty跟在何瑜身後。來到電梯門前,何瑜按下按鈕。沒想到這座大廈看起來荒廢已久,這座電梯居然還能正常使用。門開了,何瑜帶著其余三人步入電梯。
“按那里!最上面的!”何瑜一臉興奮地指著最高層的按鈕叫道。
何菲按下按鈕,電梯一路直上,將幾人帶往大廈頂層。電梯門一打開,何瑜就繼續拽著何菲往消防通道跑去,又上了兩層樓梯之後,幾個人到達大廈的天台入口。打開入口的門,一陣強風撲面而來,疾風中果然隱隱夾雜著一個女孩的哭聲。
何瑜引著何菲和喬琬向前奔跑了幾步,轉過天井一角後,視野中驀然出現一個穿海藍色水手服,腦後扎著兩條長馬尾,蹲在地上嚶嚶哭泣著的女孩。聽見有人接近的聲音,她仿佛受到驚嚇一般,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面前的何菲和喬琬。
喬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風?!”
“……你們是誰?!”藍色水手服女孩仍然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何瑜松開何菲,一如往常優雅地走到女孩身邊,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何瑜。”
水手服女孩仍蹲在地上,手中攥著一枚藍色的貝殼,一臉茫然地仰頭望著面前的何瑜,沒有說話。
*********
“最初的發展最為艱難。牙族獸兵們幾乎承擔了起步建設中所有的重體力工作,這對於純女性社會結構的虹洲來講,的確意義重大。
雖然獸兵野性未馴,但大多情況下在Taylah的絕對權威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然而獸兵的發情期始終是個頗為棘手的難題,起初只能是靠消耗大量的淫器,輪番上陣勉力支撐,才能避免它們惹出什麼亂子。後來人族科技和神族仙法兩大發展體系逐漸成熟,三大種族才終於得以各施所長,牙族身上的重擔也逐步減輕,獸兵也便漸漸退出了虹洲舞台,在Sasha的統領下轉而朝星際拓殖方向發展。
如霏雨所言,魔族作為挑戰者角色的存在實屬必要。人從來無法僅靠溫暖與愛而存活,最為冰冷殘酷的,往往最能激發和創造價值,這也是我一直喜歡Taylah和Sasha的原因。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