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年臘月廿三 巳時四刻
不知在空中下落了多久,仿佛有幾萬年。
眼前只有不斷退遠的天空,耳邊是凌厲呼嘯的風聲。
“轟”地一聲,世界漆黑如墨。巫山感覺整個人都窒息了,原本明朗清澈的天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色深淵。後頸又是一陣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快要裂開一般,來到巫山靈境後,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下沉逐漸停止,此時巫山才意識到,自己墜入了一方百丈深潭之中,水溫異常冰冷。他拼盡全身氣力,卻無法從強烈的窒息感中解脫出來,濃重的墨色甚至使他分辨不出哪里是水面,哪里是水底,周圍有隱約的白色浮影,耳邊不時傳來飄忽的鬼嘯聲。蘅蕪在撞入水面的那一刻和自己分開,再也找尋不見,巫山的心陷入了死一般的絕望。
突然一只柔膩而冰涼的手臂環在巫山腋下,攬著他朝身後的方向迅速游動。
阿蘅!
巫山緊緊攥住這只手臂。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嘩”地一聲衝破水面,身旁攬著自己的,正是一直昏迷不醒的蘅蕪。他正要開口說兩句感謝的話,迎頭便有數名年輕書生,揮舞著四肢“撲通撲通”躍入水面,還未及他們叫喊一聲,緊接著便有十幾支利箭尖嘯著,“嗖嗖嗖”將他們盡數射殺,死去的屍體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全都給我殺!魔境王有令!棄城之前,蜀川不留一個活口!!”一個粗野的聲音高聲嚎叫著。
緊接著又是十幾人躍入墨池,箭聲附耳飛過,池中再次歸於沉寂。
“慢著!”那個粗野的聲音又叫道,“那兩個還沒死?!他媽的快射!”
巫山尚未反應過來,幾支箭已經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飛來。巫山眼前又是一黑,才發現自己又被蘅蕪拖入了水下,一陣箭雨貼著身子刺破水面朝水下鑽去,所幸蘅蕪動作靈敏,兩人身上竟無一處被箭矢所傷。又在水下游弋片刻,重新鑽出水面時,已經離之前所在的地方不知有多遠,但仍能聽得到兵刃的撞擊聲,和平民被殘殺時的慘叫聲。
“蜀川……蜀川城?”巫山一邊喘息著,一邊在蘅蕪的協助下爬上岸邊,兩人全身都被黑水浸透。
蘅蕪咳了兩聲,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飛妤劍所向披靡,魔境王兵敗。匪首梁芒撤兵之前,下令屠滅蜀川城……”
巫山回頭望著滿目瘡痍,殘垣斷壁的蜀川城,到處屍橫遍野,空氣中彌散著濃重的血腥味。
“阿爹想要救他們,就先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蘅蕪的聲音雖略顯頹廢,話卻說得果敢而堅決。
“阿蘅……”巫山伸手握住她濕透的雙手,只覺冰寒徹骨,觸不到一絲暖意。
蘅蕪的雙眼,深藏在厚厚的深紫色劉海之下,加上她膚色黝黑,又被墨池浸潤,四周又是一片生靈塗炭的景象,全身頓時散發出一種陰慘之氣,毫無生機可言。她用塗著黑色指甲的修長手指,撕開身上被黑水浸濕的衣裳,綢緞般的黑皮膚反射著水光,體態嬌嬈萬千,說不出的妖冶,由內而外透射出一股銷魂蝕骨的邪魅。
半段生滿青苔的石柱,斜斜地立在她身邊,面向水池斑駁的石面上刻著三個潦草的黑字——“蘅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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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16年12月23日 10:19:22
“你醒了?”蘇嫣輕聲問候。
剛剛起身的少女,紅銅色的皮膚散發出暗啞的光澤。她抬起手扶住額頭,聲音略顯沙啞:“我……我在哪?”
“在未來……真虹大陸,新紀16年12月23日。”
“新紀……”少女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感覺有些異樣,突然抬起頭望著蘇嫣,“……成功了?”
蘇嫣默默點頭。
少女的聲音開始哽咽:“他……醒了嗎?”
“醒了,在你之前。”
少女的眼淚奪眶而出:“他……他在哪兒?”
蘇嫣緩緩走近,在少女身邊坐下,輕輕摟著她抽動的肩膀:“緋月……這16年,辛苦你了。”
虞瀟的情緒瞬間崩潰,撲倒在蘇嫣懷里:“我……我一個人……那麼久……”
蘇嫣緊緊抱住虞瀟,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好黑……好冷……我好怕……”
“不怕……緋月……不怕……”蘇嫣的聲音安靜而平和。
“……他……他在哪……”虞瀟努力壓抑著強烈波動的情緒。
蘇嫣輕輕嘆了一聲:“他很快就回來。”
虞瀟不住抽泣的身體突然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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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年臘月廿三 巳時五刻
此時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令原本滿目蕭瑟的蜀川城更添寒意。
巫山和蘅蕪濕涼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用彼此微弱的體溫相互取暖。蘅蕪伸出纖長而細韌的舌尖,挽住巫山的舌頭,濃重的墨香順著鼻腔注入巫山的喉嚨深處。巫山用皮膚緊貼著她的腰身,兩人身上的黑墨開始凝結,漸漸變得粘滯而濕滑,充塞著身體之間的縫隙,使兩人的肌膚千絲萬縷地粘連起來。
“干我阿爹……唔唔……阿爹干我……”
蘅蕪額前的劉海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凌。與芸茵身上聖潔不可侵犯的氣質完全不同,在四周破敗凌亂的環境襯托下,她從骨子里都透著卑賤而淫邪的妖媚之氣。
巫山心中一陣悸動,雙手用力將她向後一推,蘅蕪身體瞬間失衡向後倒去,然而還沒落地,便“啊”地一聲,雙腿半屈著停在了半空。巫山訝異,查看之下,蘅蕪身後正是那半根斜斜向上刻著“蘅蕪池”的石柱,自己這一推力道不小,蘅蕪身體重心後移,居然坐在了石柱尖端。那石柱頂部渾圓,下端逐漸膨大,且長滿了濕潤的青苔,無比滑膩,蘅蕪這一坐,不偏不倚,剛好將石柱頂端插入到自己的肉穴之中,沒入足有十公分的深度。
巫山本想將蘅蕪從石柱上抱下來,然而蘅蕪卻對下身的窘境不以為意。她雙手用力將巫山向前一攬,巫山的身體也重心前傾,整個趴在她渾圓的胸脯上,為了支撐身體的重量,巫山不得不雙手緊緊摁住她的纖腰。如此一來,蘅蕪由於支撐兩人身體的重量而不斷下滑,石柱也在她小穴中越插越深。為了使被撐開的陰道能夠容納石柱越來越粗的直徑,蘅蕪不得不一點一點將雙腿岔開的幅度增大,腳跟越來越向上提,直到腳尖勉強還能接觸到一點地面。
紛飛的大雪飄落在兩人赤裸濕黏的身體上,巫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口鼻間噴出白色的水汽,他感覺再不進入蘅蕪體內,自己的肉棒恐怕就要先凍僵了。
他轉到蘅蕪身後,想要將蘅蕪從石柱上拔起來,蘅蕪卻雙手制住他,搖頭叫道:“不要!……不要……別拔出來……好……好爽……插……插我……阿爹插我……插我後面……”
巫山此時已經顧不得應該插入哪里,只要有一個柔軟溫暖的肉洞給自己鑽,就算是後庭也無妨。他抬起一只腳跨越石柱,雙手緊扣住蘅蕪的肩膀,想要插入時,卻發現她肛門的位置還是有點高。他繼續向前挪動了一些,同時手上使力,又將蘅蕪的身體往下按了按。
“啊——嗯……”蘅蕪從嘶啞的喉嚨中,擠出一絲慵懶而冗長的吟叫,石柱頂端已經深入到她體內足有20公分,“快……插進來……操我……操我的屁眼……”
巫山被蘅蕪這樣一激,心中頓時生出一種異樣的快感,他將龜頭對准蘅蕪的肛門,插了兩次,卻由於裹住肉棒的黏液幾乎快被風干而插不進去。正自躊躇之際,卻看到石柱上從蘅蕪小穴中流淌出來的淫水正冒著熱氣,便有了辦法。他雙手從蘅蕪兩脅穿過,手掌在她胸前交叉,兩手各端住她一側的乳房,用力向上提起,蘅蕪被提起的小穴受到石柱摩擦,胸部又被巫山大力擠壓,口中發出連綿不絕的哀鳴聲。巫山將她的身體提升到石柱快要脫離小穴的時候突然放手,蘅蕪“呀”地一聲,整個身體重新下墜,石柱瞬間再次捅進她的身體,小穴中“嗤”地一聲,大股熱氣騰騰的淫水被擠壓出來,灑在石柱的柱體上。
這個方法十分有效,巫山抱著蘅蕪的身體,又如法炮制了幾次,每一次蘅蕪小穴中都能噴出更多滾燙的淫水。而借助著越來越多淫水的潤滑,石柱每次插入蘅蕪淫穴的深度也越來越深,直到最後一次下落,石柱頂端幾乎瞬間頂入她體內一肘長的位置,以至於巫山能夠清楚地看到蘅蕪小腹正中夸張的凸起。蘅蕪全身一陣痙攣,一瀉千里,大量淫水蒸騰著白花花的熱氣,衝刷著石柱上的青苔和雪水汩汩奔流到地上,繼而混入漆黑的池水中。
巫山還沒開始,蘅蕪卻已經被搞得精疲力竭,雙腿無力地蜷曲在石柱兩側,腳尖無法著地,小腹被插入體內的石柱高高撐起,活像一座小山。巫山挺起肉棒,在石柱上溫熱濕黏的淫水中沾了兩下,隨即雙手撥開蘅蕪豐滿的兩瓣臀肉,直刺而入。幾乎快要凍僵的肉棒,瞬間被蘅蕪滾燙的腸壁緊緊包裹起來,無窮的熱力從肉棒根部擴散開來迅速傳導全身,巫山胯間封凍已久的力量終於被再次激活。蘅蕪用力仰頭,伸出舌頭嘶啞地“呵”了幾聲,巫山沒等她換過來一口氣,便開始瘋狂在她肛門之中來回抽插,隨著抽插的激烈程度不斷變強,蘅蕪小穴中泛濫出的淫水,也已經達到了突破身體極限的程度。
巫山雙手扒在蘅蕪肩頭,整個身體壓在她背上,肉棒在她肛門里快速抽動,蘅蕪只感到整個下半身幾乎被完全撕裂般的快感。
“呀嗬!瞧這一對兒小鴛鴦!在這兒舒服著呐!”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子還真能挑地方。喲!這黑妞下盤功夫真不錯,這樣都能行?!極品呐這是!”另一個聲音回應道。
一只粗糙的大手,粗魯地在巫山肩膀上拍了兩下,第三個聲音說道:“兄弟,差不多行了。今兒個過小年兒,讓哥幾個也爽爽你媳婦兒,然後送你們小公母倆好好上路!啊?哈哈哈哈……”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著狂笑起來。
巫山沒有理會,一邊繼續抽插,一邊在心中默數。聽笑聲對方至少有五六個人,氣焰如此囂張的,必然是那些屠城的腿子兵了,看來,今天和蘅蕪便也斃命於此了……既然如此,就把蘅蕪活活操死在這根石柱上,自己就落個精盡人亡吧!他一邊做著最後的衝刺,一邊仰天狂笑,後頸的抽痛史無前例地強烈起來。圍觀的腿子兵們原本望著他一臉疑惑,隨即面色漸漸變得煞白,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他們極端恐懼的東西。
“死……死獄……死獄魔星!!!”一個腿子兵指著巫山和蘅蕪,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連聲音都變了。
已經被巫山操到狂亂失神的蘅蕪,喉嚨里發出一陣野獸般粗重的低吟聲,一顆腥紅色的瞳孔,從厚密的劉海下顯露出來,大汩大汩的淫水,順著她修長的大腿蜿蜒而下,彎過膝蓋,從緊繃的腳尖滴落到身下的地面上,匯入池水之中。蘅蕪池中的墨色池水,此時一碰到蘅蕪肉穴內流下的淫水,便開始逐漸沸騰。
巫山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後頸中分離出來,背後被一片暗紅色的光暈籠罩。面前的池水已經完全沸騰起來,無數只黑漆漆白慘慘的鬼手,從水面下伸出。肉棒此時被蘅蕪的肛門肉壁磨得發亮,積蓄的熱量已經到了馬上就要爆發的時刻,巫山運足全身氣力,從蘅蕪被極度擴張的陰道口和粗糙石柱接觸的夾縫間強力插入,炙熱滾燙的精液以滄海奔流之勢涌入花心,激蕩席卷著蘅蕪體內的一切。與此同時,整個蘅蕪池庭院,被巨大的紅色光暈籠罩。從墨池中冉冉升起一個俊朗的少年書生,手中擎著一柄巨大的重毫,隨筆揮去,幾個腿子兵奔逃不及,早已血濺當場。
巫山將肉棒從蘅蕪劇烈抽動著的淫穴拔出,氣喘吁吁地望著池中這個白面書生的冤魂:“……麻煩先生……替我照看蘅蕪……”
少年書生用赤紅色的鬼瞳,直盯盯地望著巫山:“死獄冥王之力,果然不可小覷……你給了我們報仇雪恨的機會,我便答應你,替你照看你的女人!”
“多謝……”巫山從懷中拿出朔合偃珠,開啟時空之隙,“……她若產下女兒,也請先生代為收養……我女兒名為魂霜,先生切記……”
少年書生更不答話,用重毫在空中寫下“雪鋒噬魂,月華欺霜”八字狂草,隨後朝天一指,無數屠城冤魂手持兵器,從蘅蕪池中縱躍而出,在天空中冉冉升起的死獄魔星血紅色光芒的照耀之下,飛散到四面八方……遠處又是淒厲絕倫的呼救與哭喊聲,只不過這一次慘遭屠戮的,換成了匪首梁芒的腿子兵們……
巫山轉身來到蘅蕪面前,用手輕輕撩開她遮住雙眼的劉海,卻看到了一雙柔情百轉、清雅絕倫的星眸。
“阿蘅……我走了。”
蘅蕪的身體仍然被插在石柱上動彈不得,眼角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阿爹保重。”
巫山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站起身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群魔亂舞,即將化為雪月殘冢的蜀川城,又抬頭看著逐漸籠罩著大片天空猩紅色的死獄魔星,揮手在星體表面刻寫了幾個字:“霏雨……拜托了。”
說完轉身步入時空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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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16年12月23日 10:55:22
金龍之心毀了。
經過蘅蕪池水的浸染,原本金黃色的龍心,此時已完全變為漆黑一團的顏色,在爐火的映照下,散發出詭異的暗綠光澤。
“親愛的,奴家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穿著白色婚紗的何瑜,一臉喜悅地衝到巫山面前,飛撲到他身上。其他五位淨奴,也相繼隨後來到巫山身邊。
巫山來不及收拾身上的汙穢,墨汁將何瑜純白的婚紗沾得一片黑灰。何瑜卻對此毫不理會,只是滿臉幸福笑盈盈地看著巫山,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巫山在她臉頰輕吻:“瑜……我帶了結婚禮物給你。”
“真的?”
巫山從懷中取出被墨汁浸染過的龍之心,仔細端詳了片刻,隨即張口吞了下去。眾女皆驚,想要阻攔時,早已來不及。
巫山的身體開始迅速發生改變,原本疲軟的肉棒,突然重新挺立起來,並且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生長。巫山向前奔了幾步,打開懸窗,肉棒頂端朝著窗外的天空無窮無盡地延伸出去,直至看不見盡頭。又過了片刻,湛藍的天空開始被億萬條密密麻麻青綠色的觸須所覆蓋。
“這是……”白楹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兒時親眼目睹的末世之景,重新出現在六位肉奴的視野之中,那時的天空,也像現在這樣,飄滿了遮天蔽日的綠色觸須。這些觸須從天空徑直朝著真虹大地的每一處空間墜落,只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虹洲14萬虹女,每個人都被數條乃至數十條綠色觸須纏繞,觸須尖端瘋狂扭動著鑽入她們身上所有可以鑽入的地方……
14萬少女山呼海嘯般的呻吟嬌喘聲,響徹真虹大地……
喬茹望著窗外廣場上,一望無垠翻滾掙扎的少女們,瞠目結舌:“八……八岐龍邪?”
巫山此時以鬼力龍心之力,與14萬虹女同時交合,每根觸須末端抽插陰道的快感,都分毫不漏地通過須莖傳導過來,這種10萬數量級同時疊加的交媾快感,使他的大腦幾乎陷於接近休克的癲狂。他用盡全身所有力氣,將龍根中積蓄的精液,輸往百萬支觸須的終端,劈頭蓋臉地噴射到14萬少女美婦的身上、臉上、腿上、口中以及後庭和私處。響徹天地的淫聲浪叫逐漸止歇,取而代之的,是彌漫整個虹洲大陸的陽元之氣。
“我猜的沒錯,金龍之心加血冢鬼力,就是八岐龍邪……”巫山心中豁然開朗,下身的龍根也快速恢復到了普通人類的狀態,“辦法雖然討巧了點,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吧。”
六位肉奴的思緒,仍然停留在剛才不可思議的震撼場景之中,半天說不出話來。
巫山微微一笑,轉身面對著何瑜,單膝跪地,再次鄭重地對何瑜說出了那句話——
“瑜,嫁給我,好嗎?”
另一個人的身影,從何瑜身後緩緩轉出來。巫山只看了一眼,幾乎窒息,原以為無法再見的她,竟一如當年在雨雲築中一般,再次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
“虞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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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芸:
今日偶得消息,知你在九嶷風花陵無恙,甚慰。
我昔年已在下界蜀川落定,魔境軍退卻後,蜀川城為屠城亡靈所占,更名雪月冢。雪月禁入生人,故你不必來訪,知我在此安好即可。
入雪月冢次年十月間,得一女。阿爹臨走前,賜其名為魂霜,今已四歲有余。我知你亦臨盆將近,六年懷胎,實屬不易。阿爹賜名那日,我神志不醒,不知賜你腹中胎兒何名?
你我皆重任在身,無暇相顧,隨信贈你薰衣香囊一副。望各保重,盼你回音。
姊 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