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境歷十六年臘月廿三 谷雨之時
四年前,魂霜就是被師父從這巨楠木林中帶回來的。
這里離舊師門瀾淵閣不算太遠,御劍的話,大概也就半刻腳程,地源傳送就更快了。剛到巫山靈境那段時間,經常被師兄師姐們,帶著來這里打野味。
說來凶險,這里晚上猛獸也多,時常會有過夜路的閬中村民遭襲殞命。但魂霜一個六七歲模樣大小的女孩子,居然囫圇個在這片林子里呆了三天三夜,還全須全尾地被師父找到帶了回來。不過也難怪,畢竟認真說起來,那時的魂霜,也已不能算是活人。
其實與魂霜相比,師姐妹們應該都更喜歡憶夢吧。雖然入師門比魂霜早不了半個月,但與氣質陰郁,行蹤詭異的魂霜相比,憶夢顯然更加乖巧,更討人喜愛。這也不能責怪魂霜,畢竟她出身的雪月冢,本就是荒廢多年的蜀川鬼城。
憶夢師出風花陵,身世也很特別,據說當年母親懷胎六年,才將她產下。按此說來,她的實際年齡,比魂霜要小五六歲,但畢竟入雨雲築門下比魂霜早了半月,便仍被列為魂霜的師姐……這四年來,眼看著憶夢長了些個頭,但原本年長的魂霜,自七歲時按照雪月冢門規,舍棄肉身化為荒魂之後,便再沒生長過……
話又說回來了,魂霜的臉,到底為什麼會跟“她”長得那麼像?
一滴清涼的雨點,打在淚妝挺翹的鼻梁上。她回過神,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空,靈巧地從枝椏上坐起身來。一個人神游天外這麼久,八卦的都是別人的事情,其實自己才是最詭異的那個吧。
雨開始下得緊了,要趕緊找個樹冠厚一點的地方躲雨。
穿越到巫山境的第十九個年頭,她仍然有點不習慣這個時代物質匱乏的生活。她第無數次從懷里拿出那部鏡頭已經摔碎了的紅色柯達DC280數碼相機,背面還貼著那張可愛的Hello Kitty貼紙——當然,十九年前它耗盡最後一格電量後,就再也沒重新亮起過,但這十九年來,它是淚妝用來提醒自己,她本屬於另一個時代的唯一證物。轉師門入雨雲築下那段時間,相機突然找不到了,那時淚妝一有機會,就反復在新舊師門之間輾轉來回,暗自著急了好一陣子,不過還好,失而復得,也是幸甚。
師父不在了,幾位師姐不在了,鎮海突然下起罌粟花雨,這個世界的氣氛,自魔星之變後,從來沒有這麼詭譎。直覺告訴她,世道八成要變,可能有回到未來的機會,必須把握時機,而在時機來臨之前,無論怎樣,先把自己藏好。
雨開始肆意喧嘩,淚妝將相機收回懷里,戴上寬檐紗帽,縱身躍下地面。
“小六。”
淚妝還未起身,就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頭登時一緊……沒想到師父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前方不遠處,霏雨在雨地中煢煢孑立:“為師找了你好久,原來你躲在這里。”
“啊……”淚妝的表情略顯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我聽說黃梁谷這邊最近有狐妖出沒,就隨便來巡視一下……”
“休再瞞我!”霏雨干脆地打斷她敷衍的托辭,“夜露呢?你五師姐去了哪里?”
“她……我……不知……不知道……”淚妝底氣略顯不足。這些年來,已經被師父教訓怕了,在她面前,還是不怎麼敢放肆胡說。
“亂彈昨晚偷偷藏匿的那些真虹之印呢?拿來給我。”
“都在……都在……”淚妝的聲音越來越小。
“都在哪兒?”霏雨的聲音顯露出訓斥的意味。
“在九寨……”
腰間的劍匣突然發出錚錚的鳴響。這預示著危險的來臨,站在對面的人,對自己懷有敵意。
“出劍。”霏雨的聲音沉穩而堅決。
淚妝緊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發聲。
“你如果還想回到公元時代,就出劍。”
淚妝倏地抬頭望著霏雨,一臉震驚。
霏雨眼神中充滿難解的神秘:“背叛公元時代,還是背叛巫山境時代,這是你我都要面對的抉擇。”
淚妝霎時間百感交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時代僅有的公元人,卻不知道原來與自己同命相連的人,十幾年來一直都在身邊。細想之下,師父的確是在十六年前的那一天,以橫空出世的姿態降臨這個世界的,在那之前,整個巫山境沒有任何一人和她有過任何交集。然而如果她也和自己一樣,是從後世公元時代穿越而來的話,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師……師父……”
“出劍!”霏雨朗聲叫道。
劍出鞘,霜風寒。
“颯沓流星!焚琴!嘹歌!酣夢!”淚妝身法奇快,手中的長劍在雨中追著霏雨運動的軌跡上下翻飛,舞出一片水花。
“莫邪心淵!”霏雨看准淚妝的破綻,一招制敵。
漫天雨滴瞬間靜止,原本轟隆作響的天地之間,突然一片寂靜,無數晶瑩剔透的水珠懸浮在半空。淚妝驚愕地看著周圍靜止的世界——不對,不是靜止,風吹葉落,除了雨滴懸停不動之外,其他一切如常。又過了片刻,所有的水滴開始改變方向。原本應當垂直落下地面的雨滴,此時帶著濃重的涼意,從四面八方逐漸朝淚妝所在的方向聚攏。雨滴匯集在淚妝的身上和劍上,越聚越多,聚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淚妝的身體動彈不得,很快就被包裹在一個巨大透明的水球之中,一種奇異的感覺。透過水球,外界的一切影像和聲音都被折射扭曲,隨著雨水的不斷積聚,水壁逐漸增厚,外界的輪廓越來越模糊,內心的孤獨感也越來越強,仿佛自己就要這樣被永遠禁錮在厚厚的水球中心。
熟悉而溫厚的手,從冰冷的孤寂中解救了她,而片刻之前,也正是這只手將她埋在這里。透過碧藍色的水球,她仿佛再次看到最初那個遙遠世界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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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14日
“瓜娃兒我再跟你講一遍,卡上只留蘭姐哩電話,不是阿娟哩,不是秀兒哩也不是我哩,是蘭姐哩!記到沒得!”玉兒手中使勁晃動著那張印著爆乳純欲女學生的名片,惱怒地說,“老子今年還不滿十四周歲,查到了老子還做不做生意?!”
對面的男孩兒精瘦黝黑,被她凶得半天不敢出聲。
“秀兒!”
“噯!玉姐!”
“雛兒咧?!”
“唉,玉姐你快進來。”秀兒的聲音顯然也很懊惱。
玉兒叉起腰來嘆了口氣:“……你們個個都不得讓我省心!”說罷踩著清脆的高跟,快步走進里間。
秀兒手中握著電動陽具,一臉挫敗地靠牆坐著,在她對面的大床上,一名長發及腰的小女孩被反綁著,一臉驚惶地望著眼前的三人。
玉兒深呼一口氣,向前踱了兩步,坐在女孩身前,低下頭,伸出手細細撫摸著她大腿上的皮膚,操起摻雜著濃重川音的普通話柔聲說:“……我們做女人的,生就啷個好哩皮囊,不像那幫臭男人,又丑又糙。”
她說的沒錯,女孩看來剛剛十歲出頭,稚嫩的皮膚黝黑而飽滿,沁出一層細密的汗膜,反射著窗外熾烈的陽光,略微濕滑的質感顯得格外誘人。
“你現在不願意,是因為你還年輕,不曉得這活兒好輕省,賺得又多。”
“姐姐你放我回去,我讓爸爸給你錢。”女孩的聲音出奇地甜膩,加上那一絲略帶惶恐的顫音,玉兒竟忍不住有一種撲倒她的衝動。
這的確是一塊上好的材料。
“你叫啥子誒?”
女孩兒怯生生望著玉兒,奶聲奶氣地回答:“……蘇菁菁。”
玉兒伸出手,站在一旁的秀兒非常有眼色地將電動陽具交在她手上。她俯下身,湊近女孩兒稚嫩的臉頰,用充滿欲火的眼神盯著她。女孩先是不敢看,隨即忍不住側眼斜睨,臉頰開始漲紅。她伸出濕軟的舌頭,在女孩兒耳窩上輕輕舐了一下。女孩兒全身一個激靈,喉嚨里發出“咿”的一聲,黑亮的大腿皮膚上,瞬間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玉兒發出兩聲“咯咯”的淫笑聲:“菁菁呀……啷個好哩身子不接客,真的可惜咯。玉兒姐姐是愛才之人,等我稍微幫你調理一哈兒,你就曉得舒服咯。”說罷她將手中的電動陽具豎直插入自己口中,逐漸深入進去。
躺在床上的蘇菁菁瞪大雙眼,驚恐而略帶好奇地望著玉兒。玉兒一臉享受的表情,喉嚨中發出沉悶的“嗚嗚”聲,同時將光溜溜的一條白腿高高翹起,深紅色的陰唇從豹紋短裙下裸露出來,沾滿了濕黏的汁液。阿娟和秀兒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發起騷來,小屋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浪叫。
蘇菁菁漸漸開始感覺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里慢慢流出來,她試圖夾緊雙腿,卻被玉兒敏捷地發現。玉兒迅速伸手阻止她的動作,將她細嫩的雙腿掰得更開。蘇菁菁口中發出軟綿綿的嚶嚶聲,腰部開始微微顫抖。玉兒將裹滿涎水的陽具從口中取出,找准蘇菁菁高潮即將來臨的時機,對准她兩條大腿根間那條黑黝黝的細縫用力一插。
“吖————”地一聲,蘇菁菁小穴中散射出一片晶瑩的水花,噴灑在她自己和玉兒大腿根部的皮膚上。
沒有出血?原來她不是雛兒。
蘇菁菁的小穴比玉兒想象得要更深,她稍微用力過猛,手上一滑,長達20公分左右的電動陽具竟然脫手,整個沒入了蘇菁菁的小穴內部。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阿娟和秀兒都驚呆了,這可是連她們這兩個老業務都做不到的事。玉兒卻意外欣喜,她用雙手向兩側扒開蘇菁菁黑色的陰唇,才發現里面真的是深不見底,20公分的電動陽具,居然仍未將整個陰道撐滿。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欣喜若狂地起身,將屋內所有能收集到的性具都拿過來,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往蘇菁菁稚嫩的肉穴里填塞。
第二只陽具,第三只……仍然沒有填滿。
蘇菁菁拼命想將腿合起來,阿娟和秀兒得到玉兒示意,一人一邊將她的雙腿牢牢固定。
跳蛋。一,二,三,四……一直到第十二個。
蘇菁菁的小腹由於塞滿了各種性具而微微隆起。
玉兒用透明膠帶將留在小穴外部的開關都一一固定在蘇菁菁的大腿根部,隨即一個個打開。
蘇菁菁的小穴中發出越來越激烈的嗡嗡聲,大股的淫水從被極度擴張的陰唇和各種性具的縫隙中流淌出來,伴隨著難以承受的快感,女孩發出失控的喊叫聲。
玉兒從床頭櫃里拿出一條緊身的白絲網褲襪,三人合力穿在蘇菁菁不停顫抖的腿上,將塞入小穴的性具通通兜起來,用力往她腰間一提,隨即起身下地,回頭滿意地打量著自己打造完成的傑作。
“阿娟秀兒,把她拉起,該去接客了。”
阿娟和秀兒一人攙起蘇菁的一只胳膊,將她扶下地面。蘇菁菁早已雙腿酥軟,落地時一個趔趄,“啊”地一聲撲倒在玉兒懷里。
玉兒將蘇菁菁扶起,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幫她在地上站穩,隨即舉起手上小小的遙控器:“不乖乖跟玉姐走,玉姐可是要罰的喲~”說罷手指在遙控器上輕輕一點,蘇菁菁立刻發出一聲短促的“哼”聲。玉兒滿意地一笑,“走咯,出去接客了。”
蘇菁菁嗚咽著,穿著白絲網襪的雙腿無法並攏,只能微微曲著膝蓋,踉踉蹌蹌地跟著玉兒走出房門。
精瘦的男孩仍然站在外間,剛剛里屋發生的事情,他明顯全都聽到了。望著踉踉蹌蹌走出房門的蘇菁菁,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神中除了驚愕,還有難以抑制的欲念。
玉兒沒好氣地對著他吼了一句:“看麼司誒!癩疙寶兒,她也是你想得的邁?還不切把電話給我改到重新發!”
精瘦男孩嚇得一震,慌忙拿起桌上那一打名片跑出門去。
玉兒帶著蘇菁菁也走出店門,在狹窄凌亂的巷道中轉了幾個彎,低頭鑽進矮牆根邊上停著的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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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境歷十六年臘月廿三 谷雨之時又三刻
承影無形和純鈞無雙並用,風助火勢,火助風威,二者加成起來對淚妝的身體產生了顛覆性的影響,她知道自己不是三師姐四師姐那樣意志堅定的人,但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淪陷下來。玉髓靈陽箍碎裂,落入在潮濕的地面上。蜀川大地山搖地動,九寨方向的天空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池中埋藏真虹之印的晶石升華時揚起的晶塵。
霏雨望著淚妝失神狂亂的表情,無奈地搖頭笑道:“既然受不起這些,又何必到巫山境來。”
淚妝的高潮仍然如排山倒海,身體伏在地上劇烈抽搐著,如母狗一般伸出舌頭,喉嚨里發出“哈哈”的喘息聲,胯間的靈陽一泄如注,不停噴吐著濃稠的陰精。
霏雨撿起從淚妝懷中掉落的相機,用袖口輕輕拂去表面的水跡和泥漬,輕輕運動內力。電光微閃,屏幕亮起柯達的開機界面。
淚妝伏在地上,聽到相機叮叮咚咚開機的聲音,竟莫名流下淚來。
屏幕的玻璃雖然也碎了半邊,但畫面的顯示依然完整。霏雨簡單熟悉了一下操作,點開相冊,相機內存儲的照片,一張一張地加載出來。
第一次看到淚妝公元時代的樣子,令霏雨深感意外。按照原本的設想,淚妝在公元時代,應該會是個和何菲或者潘倩差不多類型的不良少女,整日混跡在一幫非主流中間,或許還聽著東方神起自稱“葬愛家族”,不知生活壓力為何。
但照片中顯示的內容,超越了霏雨之前的設想。
少女時代的淚妝是個發廊小姐,不是夜總會,洗浴中心,酒吧或者KTV,只是街邊發廊。霏雨的確很難想象,因為按照淚妝的素質,無論是氣質姿色,比之於同時代的大多數一线明星也不遑多讓,即使性格稍微大大咧咧了一點,也絕不可能屈就於發廊小姐的水准。
霏雨繼續瀏覽照片,里面大多是少女時代的淚妝,和另外那些姿色差勁衣著土氣姐妹們的合照。淚妝雖也是一身同樣低俗廉價的風俗業內裝扮,但身處她們之中,卻明顯有著鶴立雞群的意味。再往後,是一些和客戶在一起時的照片。淚妝用各種姿勢和那些丑陋的男人交媾,可以看得出來,有時會很辛苦,但無論姿態上如何難堪,都掩蓋不了少女骨子里生就的精致。再接下來幾張照片,似乎是在調教新人,幾個堪堪只有十歲上下的女孩被捆綁著,用各種變態的器具塞入下體。
最後幾張照片尤其令霏雨感到意外。這個在面包車後座上一臉難耐的小女孩,長發及腰,皮膚黝黑油亮,雙腿之間大股的淫水淌落在車座上……
“……這是誰?!”霏雨問道。
淚妝的身體慢慢從高潮中平復下來,朝相機看了一眼:“那時店里的……一個雛兒……”
“叫什麼名字?”霏雨繼續追問道。
“不記得了……”淚妝搖搖頭,隨即又想了片刻,遲疑地開口道,“……菁菁?”
霏雨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思緒又回到第一次見到蘇老師的那天下午……古銅色皮膚反射著窗外的陽光,那麼嫻靜,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野性……原來那時候蘇老師的身體,在幼年時已經經歷過了這些,早已不是想象中純淨無暇的實習老師……
“……她接了多少次客?”
淚妝高潮完畢,精疲力盡地搖了搖頭:“沒……沒接過……”
“沒接過?”
淚妝向霏雨投來慵懶而疲憊的眼神:“……我只帶她出來了一次……”
霏雨仔細觀察著淚妝的表情,凝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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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元年1月2日 11:52:00
“This is it.”朱莉回過頭望著郭萱,“This is where we should say goodbye.”
郭萱心中泛起一絲慌張:“你……你答應過,要照顧我們的……”
朱莉輕輕嘆了口氣:“I have to take his Pivot Soul to the bottom of the ocean. Down there, it could be kept safe. And you girls……You’ll have to find your own way to the creation of the future……You are the last hope of the human race now.”
郭萱怯怯地望著朱莉烏黑的眸子,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卻沒再說話。
朱莉留下最後那句話後,回身走向在海岸邊等候的鱗兒,將昏睡的虞瀟放在它背上,隨即自己也翻身騎上去,將虞瀟護在身前。郭萱聽到鱗兒喉嚨里輕輕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朱莉輕提龍鬃,鱗兒扭轉龐大的身軀,載著朱莉和虞瀟,悄無聲息地朝海里緩緩游去。
郭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沙灘上,朱莉留下的那串足印延伸到海邊,接著是鱗兒在灰紅色的海面上劃出的那條筆直的水线,线的盡頭朝著海天交界處延伸,越來越遠。耳邊除了凜冽的風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響。
“Bring HIM Back. Rebuild Gener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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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最日常的話題,就是一起追憶公元時代兒時的那些可笑記憶。
淚妝——那時叫玉兒——比我大十歲,所以在我還對流行文化懵懵懂懂的時候,她已經是資深的‘追星族’了。這在她的年代可是最時髦的標簽,而到了我的年代,這個老土的詞便被‘粉絲’取代了。
她知道我更在意的是蘇老師的前塵之事,但我也知道,她和‘蘇菁菁’之間也僅是那一面之緣,在那之前的很多事情,直到蘅蕪向我開口之前,沒人知道答案。而在魂霜被接進雨雲築後長達一年的時間里,她那張與‘雛兒’酷似的臉,始終都是淚妝心底一道詭秘的陰影。
事實很明顯,魂霜的渡魂,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她不但從軀體內擠出了蘇菁菁本體的魂魄和人格,也使得身在渡魂現場的淚妝,莫名其妙地被傳送到了靈境時代。
這件事至今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是唯一的布局者,我不知道除我之外,還有誰在背後不動聲色地操縱著。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