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穿越了!進局子了
跪在一台閃爍銀光,充滿科技感的儀器前,精靈少女緹婭十指相交,霧金色的發絲披落而下垂灑到她纖細的腰肢,長長的尖耳朵輕輕抖了抖。她身上的皮甲,短褲與長靴陳舊且傷痕累累,顯然多年沒有換過,白皙的臉龐似乎剛剛擦拭過還算干淨。
“爸爸,媽媽。”少女在機器前禱告著,仿佛這樣她逝去的雙親就能聽見她的聲音一般。
“這台機器真的有啟動的一天嗎?你們曾說過,這是文明巔峰時期的產物,是為了從破敗的世界中拯救我們的唯一機會,可是...我們的文明已經不見了...
如今,世界仍在一天天衰敗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低下頭,兩顆淚珠悄然滾落。
禱告完,少女撿起放在身旁的長弓,甩干淚水站起身來,堅毅的表情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正當她轉身准備離開這里時,背後傳來陣陣嗡鳴聲。機器上,瑩瑩的藍色燈光一個接一個亮起,她從為見過的、奇怪的畫面浮現在半空,一段電子合成音出現在她耳旁:“
世界穩定性跌破臨界值。
跨世界傳送...可能
搜索周邊生物。
發現創造者種族:精靈
跨世界傳送將在三秒後進行。
3...2...1...”
當跨界傳送的眩暈淡去,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起來,緹婭站在廣場正中央,背後有噴泉,塑像,腳下是青磚鋪成的路面,和煦的日光溫柔地鋪灑在大地上,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空氣中,澎湃的魔力親切地簇擁著她,似乎是想和她親昵。
真是個繁華的地方啊,少女不禁看得痴了,甚至因此而忽視了那些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嚇得四處逃竄的人群。這里正如古老的書籍中記載的一樣,高大的塔樓屹立而起,青石砌成的房屋比比皆是,一切安靜祥和,一切井然有序。
這,真的是另一個世界嗎?該不會是夢吧?
少女這樣猜想。對於生於末世的她來說,這樣的世界僅可能存在於夢中。
她所知道的天空是灰撲撲的,厚重的鉛雲陰沉地壓在殘破的大地上。緹婭不喜歡這樣的雲,她憧憬的是畫本中描繪的澄澈青空,碧海流雲,但如今,她卻不得不感謝這壓抑的雲層。若非雲層的存在,緹婭甚至沒有辦法在白天自由活動。由於世界規則的扭曲崩壞,原本代表生機的日光如今成了毀滅的代名詞,只有被厚厚的雲層削弱過強度後才不至於殺傷生物體。
不僅如此,在這里,就連魔力都已經干涸。精靈強大的魔法天賦在這樣的世界里沒有絲毫發揮的余地,她只能憑借羸弱的肉體和手中的長弓為自己博取一點點生存的空間。
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八百年前?還是一千年前?
緹婭不知道,從她出生之日起,世界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偶爾曇花一現的夜空中,星光是紊亂的,它們不是長輩口中描述的閃耀光點,而是一條條充滿惡意與混亂的曲线。
這,就是她生長的地方。
少女呆呆地在原地佇立了不知多久,當她再次環顧四周,周遭攢動的人潮不知何時早已散去,幾名手持奇怪棒狀武器的人類衛兵正包圍著她。
“******(放下武器)”為首的衛兵喝令道。
少女微微一愣。這是一種緹婭從未聽過的拗口語言,無法理解其中意思的她只能通過對方的動作與語氣進行粗淺的判斷。
有些許敵意,卻沒有殺意。
少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更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是,對於人類這種以背叛和掠奪聞名的生物,她不會抱有絲毫信任。
“你們是什麼人?”她朗聲問道,同時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卻沒有貿然拉開--這已經是她在此時能做的最大妥協了。
可惜,在衛兵的耳中,少女的語言與咿咿呀呀的怪叫沒有任何區別,根本無法辨認其中的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最後重申一次,再給你三秒鍾,放下武器)”見少女沒有放下武器的意思,這名領頭的衛兵再次喝道,同時伸出一只手,做了一個倒數的手勢。
3....2...
緹婭不知道這名男性是什麼意思,至少,在過去的幾百年里,她的故鄉可沒有流行過這種倒數的操作,更沒有流行過放下武器的操作--末世的環境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會給敵人可乘之機的早就變成肥料了。
當領頭衛兵的手勢化成1,准備下令動手之際,少女動了。感受到對方敵意的迅速攀升,她先發制人一個箭步衝到這名男性士官面前,穿著過膝長靴的小腳飛速撩起,狠狠踢在他的胯下。在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少女長弓的弓弦已然勒住了他的脖子。
沒有人想到緹婭會在那樣一個敵意最盛、精神緊繃到極致的時刻動手,當衛兵們反應過來時,他們的長官已然成為了對方的人質。
緹婭微微向後退了兩步,弓弦在士官的脖子上勒的更緊了,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一道血线自他的皮膚上滲出。
“退後。”緹婭揚揚頭,示意衛兵們退後。對方對她沒有殺意,她也並不打算收走手中人質的性命,她想做的只是從這些人手中逃脫罷了。
衛兵們沒聽懂她的話,卻根據她肢體動作所表達的意思很識相的退後了。少女點點頭,可正當她放開士官用力向前一推,打算遠走高飛的時候,異變突生。
沒有任何征兆,一根棒狀物體突兀的抵在了少女腰間,不知何時,一名衛兵已悄然繞到了少女身後。隨著他緊扣扳機的手指向下壓去,耀眼的電弧貫穿了少女的身體,她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咕,好暈...”緹婭費勁地掙開雙眼,視野中的景物因為意識的渾濁而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她下意識的動動胳膊想用手背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牢牢固定住動彈不得。手腕上與脖頸上冰涼的觸感告訴她,這是鐐銬與項圈。
她使勁拽了拽,生鐵打造的拘束手鐲紋絲未動。看來掙脫是不太可能了。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這是一座狹小昏暗的牢房,或許能有三四平米的樣子,除了束縛住自己的鐐銬與面前的金屬欄杆外別無他物。幾盞油燈在牢房外搖曳著火光,令這里不至於漆黑一片。
少女再次轉頭審視自己,雖說弓被拿走了,身上的衣物卻還完整,看來對方至少不是饞自己的身子,這多少讓緹娜松了一口氣--換做她所了解的人類,自己恐怕已經被輪過許多遍了。
正在這時,嘎吱的開門聲突兀地響起,刺目的晚霞順著門縫照進地牢,為這里填上幾分色彩。少女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逆著陽光,一道不算高大卻也絕不矮小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隨著人影漸漸接近,她的面部與身體輪廓漸漸清晰--這是一名穿著制式皮甲長靴的女性,看起來相當年輕,最多不過二十歲。她身材高挑傲人,容貌即便以精靈的標准來看也算得上清秀,一頭赤紅的短發似乎在昭示她如火的性格。
年輕的女治安官停在了牢門前,兩名衛兵緊緊跟在她身後。根據這兩個人的說法,這名精靈少女似乎聽不懂,也不會說通用語,更奇怪的是,她口中的語言卻也不像精靈語。
想了想,她抬起手,手指隔空點向少女。體內的魔力順著指尖流淌而出,沿著預先構思好的线條蔓延。閃耀著淡紫色光輝的法陣在她指尖緩緩成型,在這神異的法陣影響下,緹婭竟生出一種內心被對方完全看穿的詭異感覺。不過下一瞬間少女就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她在心底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話翻來覆去罵了三五遍,對方的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衝這一番話就夠把她吊在樹上打一天的....
女官自然不知道緹婭在想些什麼,事實上她也不在乎現在精靈少女在想些什麼,畢竟,很快她就會將這些全部問出來。
“就是你違法持械還挾持衛兵?”她目光上下打量著少女,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將她扒光一般。
緹婭微微一愣,她竟然聽懂了對方的話。
“你懂得我們的語言?”緹婭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開口反問道。
“能夠結合語言和精神震顫轉化語義的傳譯魔法而已,不但不會通用語,作為一個精靈居然連這麼簡單的法術都不會?呵,看來是個野精靈啊【和野人意思相仿】。”女治安官不屑地嘲笑道。
“你!”似乎被戳中了心中的痛點,被束縛具逼坐在地上的少女劇烈掙動著,她脖子上拴著的鐵鏈啷啷作響,穿著長靴的修長雙腿狠狠跺著地面,“我、我殺了你!”
“呵。”女官對緹婭的威脅不屑一顧,甚至反手從衛兵手里接過鑰匙,打開了關押精靈少女的牢籠。
她湊到緹婭近前,挑逗般的捏了捏少女的下巴,後者則在甩頭蕩開她的手後惡狠狠的瞪著她。
“所以,野精靈,回答我,你不在林子里好好呆著,來[[rb:夏爾郡 > Shire Shire]]搗什麼亂?”女官微微退後兩步避開緹婭咬過來的貝齒,饒有興致的問道。
回答女官的是一記突如其來的彈腿。只可惜,她這一次的攻擊並沒有像上次的撩陰腳一般竟得奇功。
早有准備的女官左手微微一揚,在輕描淡寫擋下少女踢擊的同時死死鉗住了她的腳踝。“呵,還真是個暴躁的野精靈啊。”
“你!我不是野精靈!”精靈少女一邊用力想要把腳抽回來一邊憤慨地為自己鳴不平,長耳朵似乎在與她的情緒共鳴一般支棱起來。
“你就是用這只小腳踢人吧?”這次換作女官無視了她。對方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线從她的雙腳向上掃過她的全身,嘴角露出一個值得玩味的笑容,不知為何,緹婭的背後升起了一絲寒意。
“嘛,直接進入正戲就沒意思了,唔,從哪開始好呢?”女官的視线在來回掃視幾番後最終停留在了緹婭的腋窩上。她放開少女的腳踝,再次走上前去。
“你...你離我遠一點!”緹婭狠狠的掙動手腕,甚至呲了呲小虎牙,想要展現自己凶狠的一面嚇退對方。
緹婭的威脅沒有發揮出半點應有的作用,對方依舊我行我素地湊近她的腋窩。
“那麼,先測試一下怕癢的程度吧。”說著,她的食指在緹婭的短袖袖口輕輕向下一勾,本就因舉起雙手而半露在外的光潔腋下就這樣徹底暴露在女官的視野中。
“你、你做什麼!變態!”緹婭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她隱隱生出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
女官沒有理會她,只是伸出手指,在眼前的軟肉上輕輕一抹。指尖溜過少女滑嫩的肌膚,一股緹婭從未感受到過的奇異感覺從腋下傳來--這和她所知道的代表痛苦的“疼痛”截然不同,但這種仿佛在直接撥弄自己神經的微妙感覺卻遠比疼痛更加難以忍受。尤其當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在敵人的輕柔觸碰下保持冷峻想要笑出來時,夾雜在不適中的羞恥更折磨著她的心理。
這就是“癢”嗎?也太痛苦了吧。這個奇怪地方的人類都這麼會折磨人嗎?少女不禁這樣想到。然而她並不知道,這頂多算得上輕微的酥癢,而當對方真正動手時,感官上的刺激會遠比現在強烈千百倍。
“呵...哼,你以為這種軟綿綿的攻勢會有任何作用嗎?我才不怕呢,你口中的‘癢’!”少女挺了挺貧瘠的胸部,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逞強道。
“是嗎?可是,剛剛你的身體抖了一下呢。”看出緹婭的身體如意料中的一般敏感,女官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她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再次劃過少女的腋下。
“你、你放開我!”腋下再次吃癢讓少女忍不住扭了扭嬌軀。她狠狠瞪著女官,但她強撐出凶狠神態的翠綠眸子深處卻藏著一絲絲懼意。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幫我抓住她的腿。”
“離我遠一點!”緹婭死命踢動雙腿,試圖阻礙衛兵們的動作,但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勞--雙手被縛背貼牆壁的她對從側面繞來的兩人束手無策。當粗糙的大手緊緊抓住她的腳踝時,少女再也無法反抗,只能在屈服於肢體力量上的差距,任由兩人將她的腿按在地上。在人類女性的示意下,一只金屬鐐銬“咔嚓”一聲閉合在她的左腳腳腕處,短短的鎖鏈將鐐銬與地面相接,讓少女被鎖住的左腳再也無法構成威脅。
右邊,女官的魔爪摸過她的大腿,在少女驚怒交加的反抗聲中,修長的手指勾住她過膝長靴的上沿,緩緩向下拉去。
“你做什麼!不許碰我的鞋子!不許碰我的腳!”少女尖聲叫,這是她到這個世界後頭一次發出這麼刺耳的聲音:在那個世界的精靈文化中,被看到裸足可是一件相當羞恥的事情,更糟糕的是,由於末世里純淨水資源的匱乏,她已經近一個星期沒有清洗過身體了。即使是貼近自然、身體帶有淡淡花草清香的精靈,腳丫被悶在靴子里一整個星期味道恐怕也不會太美妙。一想到自己的腳會以這種狀態暴露在陌生人眼前,少女甚至感到一絲絕望。
“哦,我們不可一世的精靈小姐似乎很怕把腳露出來呢。”女官以嘲諷的口吻譏刺道,但她手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只是將少女長靴的靴筒褪到膝蓋以下便不再繼續--她想到了一個更加有趣的玩法。
“既然如此,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剛剛因為女官停下動作而松了一口氣,此刻,精靈少女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問,你答。答不上的話...”頓了頓,女官做了一個扒著靴沿向下拉的動作。
精靈少女沒有說話,此刻的她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的名字?”
“緹婭,緹婭·洛斯特蘭德。”
“你是從哪里來的?”
“....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你無法理解的地方。”緹婭猶豫片刻,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來自另一個世界”可不是那種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事情。
“不願說實話嗎,那就沒辦法了。”女官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雙手抓著少女的靴口向下拉了幾公分,直到小腿肚的位置才停下。緊接著,她的手指在少女白皙且富有彈性的肌膚上劃過長長一道,爾後在少女的膝蓋窩徘徊起來。
“嗚....我明明告訴你答案了!”少女抗議道。她的眉毛微微蹙起,靴子里嫩蔥般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起來,似乎這樣可以幫她抵消一部分膝蓋窩的麻癢一樣。
“我對模糊的答案不感興趣。那我換個問法吧,你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城鎮中心的。我可不相信一只連傳譯魔法都不會的精靈可以使用超高難度的空間魔法。”
女官暫時停下了在少女膝蓋窩搔弄的手指,給她留下一點回答問題的時間。
“我....不能說。”緹婭緊緊咬著嘴唇,小腿與膝蓋窩還沒消散的痕癢在提醒她錯誤答案的代價,但她卻依舊選擇了隱瞞。
“嘟嘟,錯誤答案。”女官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頗為遺憾。她再次抓住長靴的靴沿向下褪去。
“人類,你離我的鞋子遠一點!我明明回答你的問題了,你還想怎樣!”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少女掙動再次變得劇烈起來,她狠命踢動雙腿,啷啷的鐵鏈震顫聲在左邊響起,而右腳則需要衛兵用全身的力量抱住才能控制。
她的反抗最終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女治安官依舊我行我素的向下拉著她的靴幫,直到靴筒柔軟的皮革層層堆疊在腳踝的位置才停下動作。
“真是漂亮的腿啊。”視线掠過少女裸露的小腿,女治安官不禁發出一聲由衷的贊嘆,不過在緹婭的耳中,這更像是一句威脅。
精靈少女的腿修長纖細,肌肉緊致卻不冗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長期隱藏在靴子里的肌膚很少受到陽光的摧殘因而比其他地方更加白皙細膩,觸感光滑而富有彈性,這不禁讓人對少女的玉足生出翩翩浮想來--更加私密的足心又會柔滑到什麼地步呢?
這就是精靈,即使生於末世環境惡劣,她們也完美得令人驚嘆。
治安官的手指掃過,在少女小腿細膩的肌膚上上下游走。緹婭的腿一顫,身子也不自覺地來回扭動--隨著暴露的肌膚面積越來越大,十指輕蹭過肌膚的痕癢也愈發難以忍受。
“你...你要問就快問,不要亂摸!”
“別急啊。”把玩過一番少女的玉腿後,女官終於將自己的魔爪伸向了緹婭的小腳。一根修長的手指伸進了少女的靴筒里,在靴子被褪到腳踝後,女官的指尖已經可以觸碰到少女的足弓了。這只調皮的手指在封閉的靴子里四處摸索,晶瑩的指甲一會在腳跟摳摳,一會有意無意的刮過少女的足弓。
“啊!你...你快把手從我的鞋子里面拿出來!我警告你...咿呀!!”少女的小腳在靴子極其有限的空間里進行著毫無意義的閃躲,卻為女官的手指騰出了更多活動的空間。
指甲又一次刮過緹婭的足弓,這只敏感到極點的可憐精靈卻只能“停下,不要亂摳”地叫著,對這個鞋子里的入侵者沒有絲毫辦法。
當女官尖銳的指甲再次摳過緹婭的足跟,這只怕癢的精靈終於忍無可忍,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抽右腿,突如其來的動作完全超乎了衛兵與女官的意料,白皙滑嫩的玉腿從衛兵緊抱的臂彎中抽出,瑩白的小巧腳丫緊隨其後,唯有一只軟踏踏的靴子留在原地。
緹婭愣住了,五根青蔥蜷了蜷,似乎不太相信自己露出了裸足的事實。片刻後,在衛兵和女官的注視之下,這只不自覺的小腳若無其事地伸向地上的長靴,打算重新縮回靴子里。
可事與願違,少女才剛剛將腳掌伸進靴筒里,女官便一把擒住了她的腳踝。她輕輕扯下那只還殘留體溫的靴子放到少女夠不到的位置,食指微微一彎,“啪”地彈在少女那只不安分的腳丫上。後者微微一顫,嫩蔥般的腳趾蜷縮在一起,好似犯了錯的孩子,“姆嗚...”
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表露出了心虛,精靈少女趕忙昂起頭強撐出一副硬氣的姿態強詞奪理道,“快...快把我的鞋子還給我!”
“你的鞋子?”女官抓起緹婭的長靴抖了抖,一股混合著皮革氣味的汗酸味飄揚而出,她的鼻子微微抽動了兩下,嘴角勾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就憑這股味道就足以稱得上公共安全的潛在威脅了,我以夏爾郡治安官的名義沒收了。”
“我...”精靈少女臉頰爬上一抹緋紅,強撐出的氣勢頃刻間泄得一干二淨。她偏過頭去試圖掩飾自己的羞意,原本還頗有氣勢的聲音此刻仿若蚊吶,長耳朵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嗚,雖然知道腳在悶熱的靴子里捂了一個星期會帶有一點味道...可味道真的這麼明顯嗎!?
客觀的說,緹婭的小腳多少有一點輕微的異味,但絕對沒有女官形容的那麼夸張。非要說的話,淡淡的酸澀結合少女的體香更像是水果那樣酸甜可口。
雖然少女已經極力在掩飾,可女官依舊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泛過的紅暈。
臉上依舊帶著嘲弄的表情,但女官心里卻微微一怔:她居然會擔心味道嗎...?
原以為緹婭只是一只刁蠻的、沒有接觸過文明社會的山野精靈,卻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恍然間,人類女性隱隱約約意識到,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對緹婭有所誤會了。
女官微不可查地甩甩頭,似乎想甩掉腦海里這個奇怪的想法--對方打傷了自己手下又暴躁難以溝通,哪里可愛了。
嗯,還是趕快把對方的來歷目的問清楚吧,這幅漂亮的容顏太容易誘惑人徇私枉法了。
她的面容很快恢復了冷峻,擺擺手讓兩名衛兵取來一只毛刷與一盆溫水,隨後將二人支了出去。
*****牢房外*****
“真心疼老大,私下里性格那麼好,在這種時候卻必須要當惡人。哎,審訊這種髒活讓我們做不就完了嗎?”
“誒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老大溫柔才不讓我們做,就咱們這點心理素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審起來咱和犯人誰先崩潰還說不准呢。還有,你以為為什麼今天老大要把我們支開?告訴你吧,這也是為了這個精靈女孩子好。你看,咱假設老大要把人家扒光...”
“等等等等...你這什麼亂七八糟假設。”
“我這不就假設一下嘛。我意思是,老大這是為了避免對人家造成二次傷害才把咱支開的。”
“你丫懂得還不少啊。”
“那是...老大的心思我還不懂嗎?哎,你說,我和老大在一起是不是挺合適的...”
“滾丫的!給老大舔腳你都不配。”
*****牢房內*****
“你...想干嘛....?”眼見牢房里僅剩自己和女官,緹婭不安縮了縮身子,長耳朵簌簌地抖動著。她赤裸的右腳此刻已經被腳鐐牢牢鎖住,纖細的長腿被迫伸地筆直,沒有了靴子的阻隔,鐵器的冰冷滲入骨髓。
“自然是....審訊了。”柔軟的指肚便在緹婭毫無防備的足底劃過,從腳跟一路到腳掌,末了還在少女的腳趾上輕輕一挑,“你還欠我不少答案呢。”
“呀!!”突如其來的酥癢讓精靈少女一驚,她剛剛舒張開的腳趾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刺蝟再次蜷作一團,腳掌柔軟嫩滑的肌膚也因此而擠出幾道褶皺。
“真是可愛的反應啊。沒想到擅長踢人的精靈小姐腳會這麼怕癢呢。”女官再次揶揄道。
“我...我不怕...”少女否認著,但她的表情卻因為強忍笑意而顯得有些扭曲
“哦,是嗎?”
富有光澤的長指甲按在少女腳心吹彈可破的粉潤肌膚上,輕輕一刮留下幾道淡淡的白线。觸電般的癢感一瞬間貫穿了少女全身,輕而易舉地把她腦海里剛剛想好的反駁話語打成碎片,只留下一聲“嗚咿”的嬌吟。
女官並沒有就此收手,她強硬的將緹婭蜷縮的腳趾向後扳去,讓她腳心上稚嫩的癢癢肉不加掩飾的暴露在外。五根修長的手指緊接著貼上了這只帶著健康淡粉色的可愛尤物,飛快搔弄起來。因為長期訓練而生有淡黃色老繭的手指此刻成了玩弄少女最好的武器,輕輕撥弄之間,泠泠動聽的笑音不自覺的響徹在地牢中。
“等等、哈哈哈、你、你做什麼、快住手呀哈哈哈”
指尖的動作越來越快,粗糙的指肚驟然換做尖銳的指甲,在女官不留絲毫間隙的襲擊下,這只前一刻還敢反駁上兩句的精靈小姐迅速被淹沒在癢的海洋中。腳心連綿不絕的癢癢衝擊讓這只漂亮的長耳朵生物笑成一團,聰慧的大腦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說真的、快停下、癢死了呀哈哈哈、腳心、腳心真的不可以呀、求你了、快停下呀哈哈哈”
少女無力的試圖再次蜷起腳趾,卻組織不起半點有效的反抗,被腳鐐所束縛的可憐玉足也無處可逃,只能扭動自己嬌柔的身軀,發出可憐的哭喊聲以發泄這股劇烈的癢感。
“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怕呢。看來,是時候好好教教說謊的野精靈什麼叫做誠實了。”
女官抓撓的動作短暫地停頓下來,轉身抓過一直浸泡在溫水中的毛刷。
趁著這段寶貴的休息時間,緹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的額頭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幾縷霧金色的發絲凌亂地貼在她可人的面龐上。此刻的她已經無暇顧及女官在做些什麼了:不過她在做什麼,請盡量久一些...
少女的幻想在下一秒鍾再次破滅,當毛刷貼上她微微凹陷的腳心,成百上千根柔韌的刷毛刮過她白皙無暇的肌膚,遠勝於剛才的、歇斯底里的笑聲頃刻間從少女的櫻桃小口中迸發而出。毛刷上的熱水浸潤著緹婭因為汗液風干而微微泛涼的腳丫,幫助這只仿若精致藝術品的小腳恢復剛從靴子里掏出時的敏感。
鐵鏈鏗鏘作響,精靈少女掙扎的幅度明顯比用手指抓撓的時候大了許多,金屬的鐐銬甚至在少女的手腕上勒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癢...好癢...
為什麼刷子刷腳心會這麼難受啊...
身體...不受控制的在笑...
嗚...我知道錯了...不要、不要繼續了
緹婭想要求饒,可口中源源不斷的笑聲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更不用提開口說話了。
女官沒有注意到少女的狀態,她的手依然死死扳著緹婭的腳趾,不給少女絲毫蜷起腳趾對抗刷撓的機會,刷子的位置也不僅僅拘泥於腳心,而是進一步覆蓋到腳掌和腳跟。
不行、腳跟也不可以呀...
不、不要碰我的腳掌
嗚...指縫、刷到指縫了,快、快拿開
好想尿尿...
不要繼續了、要、要憋不住了
咕...快、快要漏了
當一汪溫熱的清泉從緹婭下身的短褲中潺潺流淌而出,女官才意識到自己做過火了。她急忙停下手中動作,將視线轉向精靈少女的臉龐。
發絲凌亂地散落在緹婭漂亮的容顏上,翡翠般的大眼睛此時黯淡無光,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淚珠不住地滑落。
“嗚嗚嗚...求求你不要、不要再撓了,嗚嗚,我錯了、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嘛...嗚嗚嗚嗚”
精靈少女重獲自由的腳趾緊緊蜷縮起來,柔軟的腳掌肌膚泛起層層褶皺。可以看出,她暴露在外的腳心與腳跟已經有些泛紅,身軀則在瑟瑟發抖。
看著緹婭楚楚可憐的樣子,一股罕有的罪惡感涌上女官心頭。這不是她第一次將女性犯人撓到失禁,但生出這樣的強烈的罪惡感卻是頭一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心情,以盡可能不帶私人感情的語氣問道:“我想聽聽你是怎麼到夏爾郡,又為什麼會和鎮上的衛兵發生衝突的。”
精靈少女吸溜了一下鼻涕,嗓音有些沙啞,“...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破敗的世界”
緹婭用簡單的語言描述著家鄉世界的蕭索,像是在訴說一件小事,但即便如此,女官也能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感受到生在那片土地上的絕望。
接著緹婭將自己被莫名傳送到鎮上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引發的騷動...”當說到和衛兵的衝突時,少女為自己辯解道。“我還沉溺在周圍的繁華景象時就莫名其妙被一幫人包圍了。他們用奇怪的武器(電棒)指著我,說著聽不懂的話...我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所知道的人類是很自私很可怕的生物,”少女竭盡全力組織語言,“他們掠奪資源,玩弄女性,我...我當時只是想逃走而已。”
女官在沉默中思索著,對照少女的證詞與她所知道的事實。當少女故事與其中的邏輯一點點得到印證,她心頭的罪惡感也愈發沉重:
緹婭說的八成是真的,而她,她把人家撓失禁了。
嗚啊,我是惡魔嗎!?居然把這麼可憐的精靈撓到了失禁....
不,也不對,她把衛兵當做人質也還是很過分的!嗯,對,一定是這樣,我撓她是為了讓她反省...這、這是為了她好。
但是....
“那個...”緹婭的輕呼打斷了女官的思緒,此刻的她乖巧得令人心疼,“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不要再撓我的腳心了,求你了...”
少女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女官不禁有些心酸,她快步走到緹婭腳邊,在精靈少女惶恐的眼神中解開了對方雙腳上的鐐銬。緹婭赤裸的右腳仿佛受驚的小兔子飛快地縮了起來,躲在還有著鞋子保護的左腳後面瑟瑟發抖,唯恐被女官再次捉去撓上一番。
“放心吧...不會繼續了,我相信你。”女官揉著太陽穴掩飾自己臉上的愧疚,同時向緹婭解釋道,“衛兵包圍你單純是因為你在城內手持武器--這不光在夏爾郡是違法的,在大多數城鎮都是,有的鎮子甚至需要證件才能攜帶武器...唔,扯遠了。總之,衛兵們只是正常執法,可你不但把人家打了還挾持人質,我以對待犯人的態度對待你也無可厚非,知道嘛。”
她的語氣不同於之前審問時的居高臨下,從中甚至聽不出多少埋怨,更像是溫柔地教導。
緹婭縮著脖子點了點頭。她不大理解“違法”是什麼意思,但她卻大概明白自己是因為打破了什麼重要的“規矩”才被抓起來審問的。
“知道就好。你先別亂動,我幫你把手上的拘束具解開。”
當死死鉗住少女手腕的厚重鐵鐐被打開,兩只沾著血跡的纖細手腕無力的從女官的視野中滑落,她的心仿佛被重物錘過般猛然一痛。
這明顯是掙扎時出現的擦傷。
“被撓的時候,那麼癢嗎...”沉默半晌,她看著緹婭的手腕問道,盡管極力掩飾,她語氣中卻依舊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關切。
“嗯...”
“抱歉...”女治安官的聲音微不可聞
緹婭的長耳朵抖了一下,“您...說了什麼嗎?”
“我說--抱歉了啦!”女官的臉一瞬間漲的通紅,“抱歉一上來就喊你野精靈,嘲諷你的腳有味道,還撓得那麼狠,這總行了吧!!”她低下頭,一口氣說了一長串道歉的話。
女官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緹婭有些愣神,不過她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腳有味道”幾個字吸引了過去。她低垂螓首,聲音仿若蚊呐,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在問女官:“味道...真的很重嗎...?”
“沒、沒有,我覺得其實...還可以接受...吧。”說著,女官撿起緹婭的靴子,可遞到對方手上的時候她卻偏著頭不敢直視少女的眼睛。
“這、這樣啊。”緹婭接過自己的長靴,小小的瓊鼻對著靴口輕輕抽了抽。下一個瞬間,她的臉仿若熟透的苹果般一片緋紅--靴子里的味道好像比她想象的更加刺激一些呢。
看著緹婭惹人憐愛的羞澀模樣,女官萌生出一股想要將她帶回家的衝動,她忍不住開口問緹婭:“你有地方去嗎?”
精靈少女一邊把靴子向腳上套去一邊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的狀態十分糟糕。身體因為許久沒吃過東西而分外虛弱,剛剛的責罰也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身上濕噠噠的衣褲還在不斷從她身上帶走熱量。如果是在她的家鄉,現在基本上任何一個生物都能輕易放倒她。
“我家還有個空房間,你可以暫時住下。絕、絕對不是因為同情你哦,這是為了...唔,對,為了監視你,防止你給鎮民帶來困擾!”
女官的話讓緹婭有些猶豫,她確實很需要一個地方來休息,但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這個給她帶來噩夢般經歷的女孩子家里住....
“咕~”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這突如其來變故讓緹婭一時間不知所措。她匆忙捂住肚子想要掩飾,可這不爭氣的胃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要來嗎?軟軟的面包,熱氣騰騰的燉菜,管飽。”
說完,擔任治安官的紅發少女情不自禁微微翹起嘴角:她開出的條件面前的少女肯定沒法拒絕。
果不其然,緹婭的肚子在聽到女官的話後叫得更響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想說出點拒絕的話,最後卻紅著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麼---”女官伸出手,輕輕牽起坐在地上的少女,“我叫克蕾,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P.S.:
啊咕了很久終於回來了。倒也不是想咕,是真寫不出來...(每多一個關注就感覺自己被催更了...)
想要角色行為符合邏輯,故事本身有趣,又要包含要素,想著好像不難,寫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算明白為什麼要素文都是短篇了...長篇太難寫了)
再來說說其他方面給自己挖的坑:雖然沒寫出來,但在設定上曦太強了(一個宇宙的唯一神能有多bug用指甲蓋想都知道...),導致後續非常難寫,於是乎正篇難產了。RPG篇本質是正篇的一部分,正篇容易坑就導致RPG寫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很長時間都沒在這上面動心思...(頭是真的大
在神隱的時間里面嘗試了好幾種寫法,比如把夢魘寫死...(後來刪了)。寫出來的比較喜歡的是暫時放置夢魘,之後時間進入RPG篇的部分,在賦予傾音同學一些特殊能力後再安排見面。然而問題來了,之後倒騰點什麼事件,然後又回到根本的問題,曦太強了....總之,這個待咱思考思考再決定該怎麼寫...
暫時來說RPG咱還想接著寫下去,雖然想抽空把之前的內容重新整理然後重制一下...很多地方寫上頭了,帶有很多個人口味在里面,調整一下會比較好。
最後說這一篇的問題。本質還是穿越,背景和RPG很像,但想寫個不一樣的故事。也會牽扯到魔物異種,但是就明顯不會是RPG那樣很明顯以干掉魔王為目的的文。
這一篇也是琢磨了很久才寫出來的,比起最早那種一上頭就發了的文,這篇還是經過一點點雕琢的。雖然人物刻畫感覺還是欠了不少(這個是文字功底和語言組織能力的鍋...),但大致把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了。
各位看官有任何想法,評論,請務必留言,讓我看到你們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