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女斗記(九)
倚天屠龍女斗記(九)
第二十九回
一月之後,張無忌、趙敏二人按時前去取還經書,入院之後,趙敏叫了一聲,不見人應,遂推門而入里屋,見桌上置有一油布包裹。趙敏高興地打開,卻一聲驚呼,臉色煞白地怔立當場。
張無忌急忙近身一看,卻見油布所裹,乃是一包濕漉漉的紙漿,旁留有一張信箋,上道:“破鏡難圓,覆水難收;經書既毀,何勞多事!”墨跡未干,顯是新留不久。細看筆形,赫然便是冷面人手筆,二人心頭大震,張無忌當即閃出屋子,縱身上房,四下里瞧去,卻毫無異常。便在此時,里屋傳來趙敏惶恐的叫聲:“無忌!”
張無忌刹那間駭得心膽俱裂,閃入里屋偏房,卻見趙敏安然站在當場,張無忌見她無事,心頭稍安,順目瞧去,卻見歐陽妙手橫臥於地,頭頂之上,有五個血淋淋的窟窿,赫然便是被“九陰白骨爪”所傷。張無忌傾身察看,歐陽妙手已然身亡,屍身卻尚有余溫,顯然新死不久。
張無忌心頭大怒,抬起頭來,卻見趙敏臉色煞白,神色驚恐地望著自己,張無忌突然間惕然心驚,走上兩步,將趙敏摟在懷中。二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冷面人一直暗中跟隨著自己夫婦倆,以她武功之高,下手之辣,要取趙敏性命,只怕二人難於抵擋。
張無忌道:“敏妹,咱們約好其他人,這就上武當山去吧?”趙敏點點頭,二人遂向汝陽府走去,打算向庫庫告別一聲。不想入內之後,庫庫也在收拾行囊,准備離京。
原來皇太子一直對後宮之中的淫亂生活深為不滿,奈何勢單力薄,不敢輕舉妄動,此時皇太子已然長大成人,見庫庫數十萬精兵駐扎在京畿之外,陰下與庫庫商議,欲逼其父遜位。庫庫卻因數年前屢次謀刺聖上不成,又接到密報,知聖上身邊有能人相保,便絕了謀刺之心,此時皇太子欲逼其父退位,庫庫因有鑒於前,遂婉言推辭,皇太子大怒而去。
庫庫心知得罪了太子,自己在京中呆下去實是凶險,再加上他習於軍旅生活,早不耐煩這朝廷之中的繁文縟節,為此亦得罪了不少朝臣,正在此時,朱元璋在淮泗一帶聲威大振,元廷震驚,聖上遂命太子親征,庫庫當即跪奏道,願代太子親征。元朝皇帝也知庫庫特穆爾用兵有方,其神勇不在其父汝陽王察罕特穆爾之下,便即准奏,官升至右丞相,總制天下兵馬,著他即刻離京,前去戡亂。
庫庫特穆爾雖得升官,又可離開京都,雄霸一方,但臉上殊無喜色,趙敏詫異,遂問其故。庫庫長嘆道:“我這兵馬大元帥,形同虛設。那些人豈會聽命於我!只怕尚未與明軍交戰,自己窩里便打得一團糟了。”趙敏無言以對,互道珍重之後,庫庫自回軍中。
二人遂出王府,此時天色向晚,天地間灰蒙蒙一片。二人回到丐幫駐地,哪有丐幫人眾的影子?連范遙等人也不見蹤影。張無忌大驚,四下打探,才知道他們全去了大都東面的浴血谷。於是二人奔出大都,沿路打聽,終於在天黑時分,在浴血谷追上了丐幫之人。
卻見谷中已燃起幾堆熊熊篝火,無數丐幫弟子圍火而坐,一片悄悄議論之聲,在谷中嗡嗡回響,張無忌一喜,知大會尚未開始,二人遂混入人群之中,向前擠去,好不容易找到了范遙等人,便在他們身邊坐下。
只見幫主史紅石居中而坐,右手所捏,赫然便是丐幫幫主信物打狗棒,右側立著掌棒龍頭,左側亦立著幾個身負內功的丐幫弟子,張無忌不識,想是新近提升上來的,左右各立著數十名八袋和七袋弟子。江湖上歷來均如此道:“明教、丐幫,少林寺。”意思便是,教會以明教為最大,幫會以丐幫為首,若論武學門派,卻首推少林寺為尊,看來此言不假。
只見掌棒龍頭俯身對史紅石幫主講了幾句甚麼話,史紅石點點頭,掌棒龍頭便道:“大伙靜一靜,靜一靜,幫主有話要講。”他運氣將話語送出,浴血谷中數千人聽得清清楚楚,霎時間便靜了下來。掌棒龍頭道:“眾位兄弟,本幫已接到冷令,冷令命本幫聽從其號令,否則將格殺本幫弟子!因茲事體大,故將眾兄弟悉招於此,共商大計!”話音未落,浴血谷中早已是一片暄嘩,亂糟糟地聽不甚清。
掌棒龍頭待眾人稍靜,又繼續說道:“如今三山五岳的幫主拳會,如巫山幫、海沙派、神拳門、三江幫、五風刀、斷魂槍等門派幫會,某舵主或被殺,或被擊傷,均已降了冷令令主……”話聲未落,場中諸人又是大嘩,便有人叫喊道:“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會,豈能屈從於人!”
“對,咱們叫化子無甚掛懷之物,拼了這條命,不能給丐幫丟臉!”
“冷令主是何東西,竟有偌大口氣!”
掌棒龍頭道:“丐幫在江湖享譽數百年,連少林、武當、明教也從不敢小覷咱們,今日既有此事,咱們便誓死與冷令之主周旋到底,眾兄弟有何異議?”
眾人轟然響應,群情激奮,張無忌心中倒著實吃了一驚,冷面人志向不小,此節早已知曉,只未想到她竟然先行下手,收服了這許多江湖旁門左道,如今如果不與丐幫、少林、武當等大派聯手,武當之約恐怕凶多吉少。
掌棒龍頭又道:“對頭武功甚高,咱們未必是其對手,但大丈夫死則死耳,絕不能墜了丐幫的名頭,幫主已為眾兄弟准備了大量美酒,咱們痛飲一番,待會便與明教張教主他們聯合起來,共商大計,與冷令主人血戰到底!”
數千人轟然叫好,人人視死如歸,竟毫無畏懼之態,張無忌心下甚是感動不已。當盛酒的壇子輪到他時,他毫不猶豫地飲了一大口。正當他欲將酒壇交給趙敏時,忌忽覺氣流有異,抬頭一看,一條灰色的身影,正向場中掠來,身影落定之後,張無忌這才看清,來人正是惡名昭著的遼東惡魔關門,卻見她依舊一身破舊的長衫打扮,嘴間猶帶三分輕蔑之態。
丐幫正人聲鼎沸,竟未有人覺察她的到來,張無忌已暗中戒備,只要關門有所作為,自己便立即彈身而出。卻聽關門道:“丐幫昕令!”在這數千人的嗡嗡聲中,她這一聲吆喝,清清楚楚地鑽入眾人之耳,浴血谷中立時靜了下來。
掌棒龍頭及三名八袋弟子,立即搶在幫主史紅石之前,尚未打話,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卻見場中又多了兩人,赫然便是玄冥二老,只見鹿杖客一張黑臉之上,布著疏疏稀稀的花白長須,鶴筆翁青臉在火光映照之下,顯得詭譎異常,三人均不出聲,只冷冷地看著掌棒龍頭。卻聽人叢之中發出一陣陣疼痛難忍的呻吟聲,原來方才玄冥二老並未從空中掠至場中,而是從人群之中一路打將進來的,是以傷了不少丐幫弟子。
丐幫中武功較高的弟子,均已守護在幫主左右,散坐遠處的弟子武功低微,又碰到玄冥二老這等歷害角色從後而至,俱未提防,竟有數十人著了道道。張無忌見兩個老兒出手如此悍狠,當即便要長身而起,卻給趙敏按住,便在這時,鶴筆翁凜然道:“冷令使者已到,丐幫之主為何還不跪迎!”
掌棒龍頭哈哈大笑,笑聲甚是毫邁不懼。鶴筆翁怒道:“這有何可笑?”
掌棒龍頭慨然道:“丐幫縱橫江湖數百年,可從未向誰低過頭?”
鶴筆翁道:“你是何人?”
掌棒龍頭道:“幫主年幼,丐幫事務由老叫化和這幾位長老負責,你待怎地?”
鶴筆翁道:“今日我等前來,只為一事,你們商量這許久,結果如何,速速稟來!”這鶴筆翁官腔十足,原先投奔趙敏,便因其父乃元朝重臣,想討個官做做,奈何時運不濟,此望終是不成,見此情景,趙敏不由“嗤”的一聲笑將出來。
卻聽掌棒龍頭道:“我丐幫自有幫主,不勞冷令主操心本幫事務。”
鶴筆翁道:“那麼,你有本事勝得了咱們?”
掌棒龍頭道:“大丈夫處世,當趨大勢,縱有不敵,也當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掌棒龍頭見鶴筆翁面有不解之色,便道:“哪位先來賜招?”
鹿杖客道:“關女俠,我兄弟倆早聞大名,可否一現身手,讓我老哥倆開開眼界?”
遼東惡魔關門道:“我號稱‘遼東惡魔’,‘女俠’二字,實在是不敢當,你不用給我臉上貼金,既要讓在下出丑,那便出出一次卻又何妨?”言罷,緩緩抽劍而出,斜睨掌棒龍頭,臉上神情依舊漠然。
鹿杖客道聲“豈敢”,便與鶴筆翁退朝一旁,讓開場子。玄冥二老自恃武功高強,渾不將一干丐幫弟子放在眼中,竟然將背脊貼到圈外的丐幫弟子身前,卻聽幾聲“看招”,接著便傳來幾聲悶哼之聲,已有三名丐幫弟子,摔倒在玄冥二老身後,口中鮮血狂噴,顯是重傷及體,難於活命了。
原來丐幫弟子氣不過玄冥二老欺人太甚,便從後面發招攻擊,丐幫歷來被視為武林正派之幫,幫中弟子極重義氣,並不願干背後偷襲之事,是以出招之前,已先打了招呼。卻不料玄冥二老武功奇高,二人並未回頭,已連發三掌,將三名丐幫弟子擊斃當場,余下眾人見此情景,非但不懼,再發聲喊,又有十余人攻上,他們今日早已存必死之心,是以人人敞開門戶,俱舉兵刃直擊,竟是只攻不守之招。玄冥二老聽腦後風急,知他們形同拼命,心下也有所忌憚,只得朝前疾走幾步,退至場中。眾人正待追上之時,卻聽傳功長老厲聲喝止道:“退下,結打狗陣!”
數千人轟然響應,便東一堆,西一伙地立在一起,趙敏雖已看出門道,奈何丐幫於這陣法早已操演得極熟,何人立於何位,與誰相接,均是熟稔之至,他們這一堆人竟插不進去,反給這打狗陣圍住。
傳功長老已發覺這點,連忙道:“張教主,讓我們先領教了冷令派的神功。”
張無忌見狀,只得躬身道:“好,我們在旁邊觀戰。”玄冥二老見張無忌也來了,他們在他手上吃過虧,不由一凜,再也不敢托大,這樣一來,倒是和丐幫眾人拉開了距離。
這時場中掌棒龍頭和關門二人已嚴陣以待,只見遼東惡魔關門手提長劍,漫不經意地垂著,腳步不丁不八,而掌棒龍頭卻神情嚴肅,長棒斜拖,凝神而待。
關門緩緩道:“在下有僭了。”語聲甫畢,但覺精光暴長,一道光簾直兜向掌棒龍頭,掌棒龍頭卻不動聲色,依舊斜拖長棒,立在當地。但見劍光忽斂,關門贊道:“好膽識!”
掌棒龍頭道:“不敢!”原來關門有心賣弄,想出出掌棒龍頭的丑,是以長劍猛舞,卻不進攻,不料,掌棒龍頭早已明了,竟不避不讓,倒顯得關門過於做作了。卻見關門“哼”了一聲,長劍斜指,直刺掌棒龍頭左肩,掌棒龍頭向右跨步,“唿”的一聲,長棒帶著疾風,直掃關門腰肋。關門不待劍招使老,劍尖已連點掌棒龍頭雙目數次,掌棒龍頭無奈,只得向後空翻,長棒向關門下陰撩去。關門身法快逾閃電,雙足一點,人劍合一,身體凌空,劍尖依然點刺掌棒龍頭面目。
長棒雖上撩之勢不緩,但不待長棒擊到關門,長劍只怕便要洞穿掌棒龍頭了。張無忌眼見勢危,揚手一掌拍出。關門陡覺一股醇厚正大的巨力向自己襲來,不及看清對手面目,左掌已沿著掌力來路,猛擊上去。只聽“砰”的一聲,關門凌空向後倒飛出去,甫一落地,又“噔噔噔”地退了三步,這才拿樁站定,驚駭萬分地向張無忌看去。玄冥二老見關門吃了張無忌的虧,不由得暗中得意,居然裝做沒事人一般,好像他們不是和關門一起來的。
掌棒龍頭卻不知張無忌相援,落地立定,還道關門依然追在身後,“啪”的一聲,長棒向後捅出,這才發覺關門已在身前四五丈開外,掌棒龍頭摸頭不著腦,不知關門何以跳出圈外。
卻聽張無忌道:“長老,請讓小弟先上,如若不濟,再請長老出手。”掌棒龍頭本待拒絕,卻見傳功長老向他點點頭,他此時也知關門厲害,於是站過一邊。
張無忌正待上前,周芷若早已掠至場中,向關門道:“遼東惡魔,你不配與長老動手,讓我先來收拾你。”
關門素來自負自己內功和劍術不凡,不想方才與張無忌拚了一掌,自己竟然抵受不住,雖說自己是在空中,而且張無忌又是助攻,但被逼得如此狼狽不堪,生平卻還是頭一遭,先前的狂傲之態,不由得收斂了三分。
張無忌見關門武功見識頗為了得,本欲親自上場,如能此時除了關門,月圓之夜,丁敏君倒也少了個幫手,只是玄冥二老在旁,這三人若如聯手,恐怕難纏,是以心中已打定主意,讓周芷若先料理了關門再說,自己則盯死玄冥二老,讓他們不可偷襲周芷若。
不料,鹿杖客識破張無忌的心思,冷冷地道:“張教主,今日我等乃冷令使節,你若想斗,不妨等到月圓之時。”
鹿杖客對張無忌實是頗為忌憚,觀之眼前陣勢,自己三人聯手,未必便會輸給了張無忌,但還有周芷若、趙敏、范遙(小昭和黛綺絲他們還未會過,不知道其武功高低),再加上結成打狗陣的數千名叫花子,只怕不易對付,細算下來,自己勝算無多,是以想用言語先行將張無忌扣住。
張無忌一怔道:“那這遼東惡魔何以出手如此狠辣?”
鶴筆翁插道:“令主瞧這一干叫化子可憐,是以想收服了他們,供其食用。”
張無忌冷笑道:“然後呢?”
鶴筆翁道:“食君之祿,自當做忠君之事,往後令主如有差遣,丐幫自當從命。”
鹿杖客道:“師弟少羅嗦,咱們走吧。”
三人轉身欲離去,趙敏忽道:“且慢。”
鹿杖客立定回首道:“郡主有何示下?”
趙敏道:“你等說來便來,說走便走,難道竟不將丐幫這許多英雄豪傑放在眼里嗎?”
鹿杖客道:“郡主何時投奔了丐幫?”
張無忌已知趙敏心意,遂不再多言,氣凝雙掌,道一聲“接招”,雙掌便向玄冥二老拍去。他少年時中了玄冥毒掌,幾乎送了性命,數度欲殺了玄冥二老,均末得手,此番動手,手下自不再容情,遠足十成功力,攻將上去。玄冥二老陡覺一股灼熱之氣迎面撲來,那敢與他對掌,二人抽出兵刃,猱身斜上搶攻張無忌兩脅。
鹿杖客一根通體黝黑的玄鐵短杖,杖頭分叉,呈鹿角之形,從右攻上;鶴筆翁手持雙筆,筆端銳如鶴喙,卻是晶光閃亮,從左邊攻上。張無忌笑道:“你倆兄弟還要不要再打一架?”語聲未畢,卻見鹿杖客刺向張無忌右脅的鹿杖突然變了方向,直刺鶴筆翁喉頭,鶴筆翁大駭,雙筆一架,總算擋住了鹿杖客這一擊。
他二人同出一師,功力相若,此時兵刃相撞,均覺手臂酸麻難當,駭然退開二步。鶴筆翁道:“張無忌,大丈夫行事,何必作此妖法?”
原來張無忌早已使用乾坤大挪移心法,將鹿杖客攻向自己的兵刃,引到鶴筆翁身上,這乾坤大挪移心法,是天下使力的深奧法門,說明了,便是借力打力而已,但如要做到將鹿杖客這等高手的力道引開,其中關結,卻是極為微奧繁復,非常人所能為,玄冥二老曾數度吃虧,而第一次便弄得師兄弟相斗不已。此時見張無忌故技重施,二人均心下發怯:攻吧,又恐自已的兵器打到自己人身上;不攻吧,張無忌一掌一掌地拍將過來,如何抵受得住。
鶴筆翁道:“關門,咱們並肩子齊上吧。”
關門聞言,卻將長劍還鞘,漠然道:“在下贍仰玄冥二老兩位前輩高招。”
鹿杖客與鶴筆翁對視一眼,知道關門對剛才自己未阻止張無忌發招不悅。二人同時發招,張無忌嘻嘻一笑,正要逗引二人時,卻不料玄冥二老同時暴退三丈,直闖入打狗陣中。
張無忌正待喝止,卻見打狗陣中木棒齊出,看似亂棒,實則極有法度,已將進退騰挪的所有方位俱皆封死,玄冥二老一個不提防,身上均挨了幾棍。張無忌見這打狗陣法精奧無方,竟看得出了神,總算玄冥二老內功深厚,挨了幾棍,倒也不礙事,二人見機極快,背靠背,一路衝殺,倒讓他倆逃了出去,轉眼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關門見玄冥二老不打招呼,便自行逃遁,自忖自己之力,遠不是張無忌對手,當下抽出長劍,從另一個方向打殺入打狗陣。張無忌但見亂棍飛舞,自己不明打狗陣要旨,卻不便衝入相幫,眼看著關門一陣接一陣地衝向陣外,遂轉身對史紅石道:“史幫主,貴幫不妨分散暫避,待中秋月圓之時,同上武當山。”此時關門已傷痕累累,殺到最後一陣,眼看便要破陣而逃,張無忌不及向眾人作別,便向外陣掠去。
卻見關門長劍一圈,待木棍稍縮之際,雙足一點,也掠出陣外,向谷口逃去。張無忌展開身法,心想關門落單,正好除了她。誰知關門輕功竟是不弱,轉眼間便逃出谷口,身形已隱入黑夜,張無忌若是自行追去,不久定能追及,但不放心將趙敏等人,是以終究慢了一步。
黑暗之中,雖不見關門的身形,但張無忌內功深厚,聽力甚佳,便尾隨關門輕微的腳步之聲,不急不緩地跟著,如此追了二個時辰之後,張無忌見黛綺絲等人跟了上來,便展開身法,依舊直追。此時張無忌體內,九陽真氣急速流轉,非但不覺累,反而更感精力充沛無比,今日決意跟關門耗上了,累也要將她累倒。
又奔得半個時辰,天邊已泛出魚肚白,天將放亮了,卻聽關門似是長力不足,開始慢下了身形,張無忌暗喜,只要再追半盞茶時分,關門可就沒轍了。便在此時,只聽身後傳來一個嬌艷的聲音道:“張教主,這麼一大早,領著媳婦兒在這荒山野嶺中奔跑,卻是為何?”
張無忌大吃一驚,懼然駐步,陡然轉身,卻見四丈之外,立著一個身材瘦削,面上毫無表情的黑衣人,渾身充滿了一股詭異的殺氣,赫然便是冷令令主丁敏君。張無忌猝不及防,怔立當場,范遙等人也立刻圍攏在張無忌身後。
丁敏君又道:“久聞張夫人們足智多謀,不妨設想一下,此番賢伉儷等如何逃脫?不用急,時間有的是,你們慢慢商量不遲,這是清水、干糧。”語聲甫畢,張無忌見有兩團物事向自己拋來,伸手接住,果是清水、干糧,卻如何敢吃?
丁敏君道:“張教主可是擔心有毒?以你的醫術毒功,自是不難鑒別。”
第三十回
張無忌心知此言不假,但丁敏君武功如此了得,定然心計過人,防不勝防,寧願吃草,也不敢冒這個奇險。
丁敏君道:“唉---,張教主終是不放心,那也只好由得你,不過你想,如要殺你,何須用毒,諒你也逃不了。”
張無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笑道:“閣下所言,那也未必。”
丁敏君“哦”了一聲道:“願聽高見。”
張無忌道:“在光明頂上,在下曾斗膽說過,敢與閣下斗至千招而不致落敗。”
丁敏君道:“此言倒尚還記得,那日張教主臨危不懼,才智過人,實令我欽慕不已。”
張無忌道:“不敢當。”
丁敏君道:“那日張教主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又加聰明機智,我只得認輸,但今日張教主依然故計重施,又提千招之說,恐非良策。”
張無忌道:“除非閣下已經陰陽相順,龍虎求和。”
丁敏君道:“我那日得張教主提醒,這幾日來勤練不輟,倒是小有進展,說起此節,還得多謝張教主了。”言罷作揖為禮,張無忌道了聲“不敢”,冷面人繼續道:“但拋開此節不說,千招之內,就算我贏不了你,但要跟其他人為難的話,張教主可有甚把握擋得住?”
張無忌聞言一驚,自忖面對丁敏君無此能耐,要保自己,又要救趙敏等人,念及此,渾身不由一陣冰涼,一時無言,丁敏君又問了一次,張無忌只得據實道:“在下無此能耐。”
丁敏君道:“那麼張教主可願認輸?”
張無忌沉吟道:“認輸便又怎樣?”
丁敏君道:“張教主如願認輸,便聽命於冷令即可。”
張無忌問道:“不知閣下到底有何圖謀,要在下做些甚麼?”
丁敏君道:“天下武林,強分派別,我想一統江湖,屏棄門戶之見。”
張無忌淡淡地道:“閣下志向不小,卻未免多此一舉,如同有人嗜酸,而有人好甜,閣下何必以己之嗜而強求眾人呢?”
丁敏君道:“張教主之言未必無理,但學武之人,誰不願武功臻至極高之境?但囿於門戶,心有所拘,不免落於下乘。”
張無忌道:“閣下所欲確是善事,但手段未免太那個——驚世駭俗了些!依閣下之見,凡不苟同者,便當格殺無論罷。”
丁敏君森然道:“這個自然,留下這些廢人何用?”
張無忌道:“那麼,聽命於冷令,實際上便是格殺異己。”
丁敏君道:“正是。”
張無忌陷入渾渾的優慮之中。他兩人對話之時,趙敏等人一直沉默不語,緊挨在張無忌身側,天空已漸漸放亮,三人所處之地,確是荒山野嶺,人跡罕至之地,晨曦之中,但見草木茂盛,林木遍山,間有晨醒的小鳥啾鳴空山之中,的確是一個清朗美麗的深山清晨。
良久,張無忌道:“要是不認輸呢?”
丁敏君清冽猶如寒冰的眼睛注視了張無忌良久才道:“張教主乃武林奇才,我自然不忍將你毀去,武林之中,除我之外,再無人是你對手,我一定要逼得你就范不可,張教主乃有信之人,我也不妨明言,我自不會殺死你,但對尊夫人她們,卻於我無甚用處,沿途之上,我隨時都要對她們痛下殺手!請張教主加意保護才是。”
張無忌望著她,微微一笑,道:“丁敏君,你如殺死我的愛妻,在下決不獨活。”
丁敏君渾身一震,顫聲道:“此話當真?”
張無忌道:“你看我可是言而無信之人?”
丁敏君微一沉吟,便道:“實不相瞞,如你最終不能為我所用,則必將成為我一統江湖的障礙,殺了你,殊為可惜,但礙於大局,卻只得如此。”
張無忌異常平靜地道:“閣下這就動手麼?”
丁敏君道:“不,我還有求於張教主。”
張無忌奇道:“閣下有求於我?”
丁敏君道:“張教主深精醫理,想必不難看出,我此時離水火相濟,陰陽相融,只差一步之遙,如僅憑我一人修練,只要假以時日,何愁神功不成,但此刻離中秋月圓之夜,時日已然不多,故而想假手張教主,替我打通關節,速成此功。”
張無忌豈能不知,當此之時,如有幾位內功深厚之人,行功相助她打通所有玄關,則九陽神功和九陰神功水火相濟,融為一體,丁敏君博大深厚的精湛內功,便可無敵於天下。
張無忌道:“閣下認為在下會從命麼?”
丁敏君冷冷地道:“這個不勞張教主操心。”
張無忌道:“既便在下有此心,也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況在下毫無此意。”
丁敏君道:“張教主,只要我對尊夫人們痛下殺手,你是必救不可,你要相救,便須與我對掌,對掌之際,你的內力必定涌入我體內,那時我稍加引導,自可打通數處玄關!以你的功力,自然不可一次助我成功,但此地離武當山尚有月余路程,咱們多打幾架,待到武當山下之時,想來,時日足夠我神功大成了,張教主以為如何?”
張無忌縱聲大笑道:“閣下機關算盡,未免百密一疏,的確,如在下心存苟且偷生之意,一切自當盡如閣下之意,但在下雖難以擺脫此等窘境,不能為武林除害,自當自絕經脈與我愛妻們同赴幽冥,豈會助你練功!閣下身手不凡,但想要阻止我們幾人自殺,諒你也尚無此能耐。”
張無忌死意已決,言語之中,便不再對丁敏君客氣,誰知他語音甫畢,丁敏君便發出一陣疹人的怪笑,其聲猶如夜梟啼夜,張無忌等人頓時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心中驚駭莫明,如白日見鬼一般。
丁敏君怪笑之聲突然而止道:“張教主如此時死了,我正求之不得,這一統江湖的偉業,便可即日功成,好啊,你便自絕經脈吧,自絕啊---哈哈哈哈。”
張無忌頓時臉如死灰,作聲不得,心知丁敏君所言不差,自己如是死了,只怕她的奇謀詭計便得成功,江湖之上,不知將釀成何等可怖的血雨腥風;但若自己存了求生之念,自不會忍心看趙敏她們遭受屠戮,待丁敏君神功一旦告成,只怕自己於她已不足為慮了,張無忌但覺求生不得,欲死無奈,不由得求助似地看著趙敏等人,卻見素來刁鑽頑劣、詭計百出的趙敏、周芷若此時亦是驚恐地看著自己。
便在此時,一陣微風迎面拂來,張無忌鼻中嗅到一股極其熟稔的女子氣息,卻見小昭走向前道:“丁敏君,你不用騙人,其實你也一直深愛著公子,只是你想一人獨自占有他,不是嗎?”
丁敏君忽然激動道:“不錯。以前我沒爭贏過紀曉芙,後來又輸給周芷若。我縱想奪得張無忌,斗心機只怕也不是趙敏的對手。”頓了一頓,丁敏君自顧說道:“後來我時來運轉,[[rb:從周芷若房中搜到的 > 九陰真經]],自想找個無人之所,潛心修習,這便到了昆侖山中,正巧遇上武家莊的武烈莊主,言談之下,得知你曾摔入絕谷之中,但他們卻尚不知你已復出。我用摧心掌殺了武烈等人,只留下武青嬰(張無忌此刻一愣:果然不出我所料),覓得路徑,進入谷中,這便見到張教主的埋經之所。我得到兩本奇書,[[rb:是以 > 九陰真經]][[rb:和 > 九陽真經]]同時修練,不想內功得以精進,這一番奇遇,說來處處得益於張教主,此時復要相煩張教主助我練功,實在是感激不盡。”言罷一拱手,鞠躬為禮。
丁敏君又道:“如今普天之下,只有張教主還能與我匹敵,你們說,誰最配和他在一起。識相點,最好離開他,否則,哼哼……別怪我手下無情。”言罷坐地,將先前扔給張無忌的水袋打開,慢條斯理地嚼起了干糧。
張無忌和趙敏等人相視無言,便向前走去,待離丁敏君遠了,張無忌才道:“大家想一想,可有何脫身之計?”
趙敏秀眉微蹙道:“她輕功遠勝於我們,在這野嶺荒山之中,只怕逃不遠的。”
張無忌急道:“那卻怎麼是好?”
范遙道:“我牽制他,你們快走。”
張無忌搖頭:“不可。你與她最多交手二十招,何必枉自送死。”
黛綺絲道:“眼下先填飽肚子再說,起碼也要做個飽死鬼。”
眾人結伴而行,在這深山之中尋覓可食果子。張無忌少時曾有數年之久,是靠野果為生的,甚麼果子好吃,他自是一眼便能認出,不一會,眾人便摘了一兜鮮美的果子,席地而坐,津津有味地邊吃邊說笑。
丁敏君早已如同死神般,立在離他們不遠的小山包上,黑色的衣衫在晨風中微微擺動,顯得極是神秘莫測,詭異萬分。
小昭心生一計,低聲道:“公子,不如我們假意離開你,你和她行夫妻之禮……”
趙敏喜道:“然後當他們精疲力竭時,我們再一擁而上,和她斗性,不怕她不輸。”
黛綺絲也道:“正好可以吸走她的一部分功力。”
周芷若也笑道:“最好齊心協力,把她磨死算了。”
張無忌皺眉道:“這樣可以嗎?”
范遙道:“大丈夫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冷面人夠陰損的,咱們為什麼不能用陰損招對付她呢?等會兒我先走開,順便去聯絡其他人。”
黛綺絲接道:“對!你剛才不是也想趁關門落單時滅了她嗎?現在丁敏君托大,咱們不如先把她滅了,其他人估計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主意已定,范遙先自行走了。丁敏君本就只盯著張無忌和眾女,見范遙離開,心想正好去一高手,何樂而不為呢。小昭起身道:“我們商量了,為了張無忌能活著,我們決定離開他。至於他喜不喜歡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說完一招手,趙敏、周芷若、黛綺絲跟著她一齊往山外走去。
張無忌大叫:“別走,咱們說好在一起的……”
丁敏君哈哈大笑:“張教主,她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跟了我吧。”
張無忌拱手道:“丁姑娘,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你,只是……”
丁敏君激動道:“只是什麼?”
“你練了九陽神功,應該知道我已是純陽之身,欲望較強,所以她們要四個人服侍我,才能幫我滅火。如今只有你一人,你受得了嗎?”
丁敏君仰天長笑:“我現在內外功集大成者,會怕你?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
“好呀,我也有幾日不射,正想出出火。”
“那就來吧。”
當下兩人除去衣服,赤裎相對。
丁敏君到現在還是處女。張無忌注視她的胸前,兩團粉粉白白的肉球,就像一個被切成兩半的球,分別倒扣在在她那赤裸的胸膛上,就她那雪白的乳球上,乳暈淡淡,就在那淡淡的乳暈上,各自聳立著一個淺紅色的,幾近透明的小乳頭。她腰肢婀娜纖細,盈盈一掬,小腹平平坦坦的,微微地襯托著她那隆起的陰阜,陰阜一團模糊,烏亮的恥毛密密地佈滿著,惺惺然地卷曲著,往外伸延著。她兩腿修長、渾圓、雪白,充滿著青春的氣息,也讓人感覺到,野性正從那里往外擴張;透過她那雙長開的玉腿,張無忌完全清楚地看到她那水蜜桃的春光!奇怪的是,她的兩腿彷彿成了恥毛的禁地,密密麻麻的恥毛,竟然沒有一根延伸到里面去,她的密處光滑一片,顏色稍深,儼然像一個剛被烤透的小饅頭!
張無忌本來早己平靜如水的心,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著丁敏君那雪白的身體,想著如何撫摸她那雪一般白的乳房、玫瑰一般美的乳頭、長滿著濃密而柔軟的恥毛的陰阜,還有她那個結實、圓厚、緊緊地繃攏著的屁股。張無忌再也受不了了,胯下那不知羞恥的大傢伙竟然一下子彈動起來,向丁敏君立正敬禮。
丁敏君見到張無忌身體的變化,臉上露出那瞬眛的笑容,慢慢地貼到張無忌的身邊,撫摸著張無忌赤裸強壯的身體,並引導他躺下來。接著丁敏君躺到他的身邊,把她那兩條白生生的腿,緊緊地壓在張無忌的腿上,然後,她兩手緊緊地摟抱著張無忌,向著他貼過來,伸出她那條甜甜的舌頭,慢慢地吻到他的唇上。
張無忌感到她那雙發緊的乳房壓在自己的胸膛,頭當即“轟隆”地一響,再也不想別的,兩手極其自然地摸到她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動起來。然後,他用指尖輕輕地在她那兩個臀瓣上滑動著,撩弄著。
看樣子,丁敏君動情了,她連忙一手下移,摸到張無忌的肉棒上,緊緊地握著他的堅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他的頭按著,往她的乳房壓下去。張無忌不再客氣了,張開嘴巴,叼起她那早已經作硬,尖尖地聳立起來,幾乎透明的紅色乳頭,用力的用嘴唇擠壓著,吮吸著,舌尖挑逗著,舌頭舐弄著。丁敏君受不了了,口中發生了輕微的呻吟聲。
丁敏君呻吟著,扭動著,她用她的手握著張無忌的肉棒,把那直挺挺的大肉棒拉到她那最迫切的地方,放在她那通往小穴的大門外。那里早已經濕成一團了!
張無忌輕輕地一挺,他的大肉棒已經輕易的滑入她那個濕成一團的小穴中,可是丁敏君卻並不覺得痛。張無忌疑惑地看著她。丁敏君微微一笑:“我的武功已致化瑧,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可以任意扭曲,所以我能最大程度張開處女膜,承受你的巨棒。”果然,張無忌覺得她的小穴相當緊,不能一下子把肉棒插到底,只能一點一點地挺進著,深入著。
丁敏君的乳頭早己發硬,尖尖地挺立在她那又堅挺的肉球上,張無忌的嘴離開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她的嘴巴,貼在她的嘴唇上,深深地,長時間地吻了起來。丁敏君的喘息加急了,她的不斷的喘息中,張無忌吐出了自己的舌尖,輕輕地伸進她的耳朵中,輕輕地嚙著她那柔嫩的耳垂,牙齒也在輕嚙著她的粉頸。
自始至終,丁敏君的手都在張無忌的背上,不斷地漫無目的地撫摸著,滑動著,時而用力的按著張無忌,把他壓在她的身上,迫切要求他用力干她。
“哦,多好!多美!多麼的舒服哦。”在喘息聲中,丁敏君在胡亂地叫著,“以前,我一直在幻想著,幻想著我親愛的張教主像現在那樣,把他的雞巴插入我的小穴中,不停地干著,哦……噢……”
丁敏君不斷在地張無忌的抽插下呻吟,她的呻吟聲成了張無忌更加用力的動力。
用力!加速!山間的空氣中佈滿了異味。“噗嗤”,“噗嗤,”張無忌的陰莖被套在丁敏君的小穴中,被溫暖的肌肉緊緊地包裹著,夾磨著,泡浸著,他沾著她的淫液,不斷地地抽刺,肉棒抽插著淫液的聲音,在山中的清晨特別動聽,尤其刺耳!
“噗嗤”,“噗嗤”,淫液在響著,“啪啪啪”,張無忌的小腹、盆骨撞在丁敏君那柔若無骨的私處上,發出一陣陣的節奏聲。丁敏君兩腿努力地張開著,她兩手緊緊地摟著張無忌的背部,兩腿大大地張開,時而緊緊地摟著他的臀部,用力地夾著他,把他緊緊地壓向她的私處,讓他深深地插她。
“哦,張教主,我的好公子,你終於在干我了!”丁敏君不斷地扭動著她的美臀,口中在呻吟,“噢,美,美死我了,張教主,你多麼會干穴,我讓你干死了。”
“舒服嗎,丁姑娘?”一邊插著,張無忌一邊問著。
“舒服,我太舒服了。”丁敏君在呻吟道:“干,用力地干,對,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我……”她忘情地尖叫著。
張無忌把他那又粗又長的大肉棒慢慢地抽出來,然後,突然用力,一下子把它全部插入丁敏君的小穴中,隨著他每一次的深插,丁敏君必定渾身緊緊地一繃,口中發出“嗷”地一聲,然後,兩腿用力地抽搐著,緊緊地摟著張無忌的屁股,久久不放。要頂著她的花芯了,張無忌的屁股緊緊地抽搐,插在小穴的肉棒隨之一彈,光滑的龜頭輕輕地掠過她的花芯,她的花芯微微一顫,渾身一抖,便軟綿綿地松開了她的兩腿。張無忌把肉棒拉了出來,然後,下體一挺,再次深深地插入她那個溫暖,潤濕的小穴中……
一時間,身搖,臀扭,肉與肉之間相互地撞擊著,肉棒在小穴中抽動著,淫水的“嘖嘖”聲更加重了山中的異味,那是淫褻的異味,狂歡的異味,丁敏君在張無忌的身體下,張無忌的肉棒在丁敏君的小穴中,那是他們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經歷,激動讓他們威猛異常,小穴蠕動了,像一個調皮的小孩,用力地拉著,吮著,磨著,夾著,像在撒嬌,也像在逗弄,緊緊地裹著張無忌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張無忌知道,丁敏君的高潮到來了。同時他的高潮也要來臨了!
“噢,張公子,我要泄了。”丁敏君尖著聲,長長地叫著。
“噢,挺著吧,等待我,我也要泄了,就讓我們倆一起泄吧。”張無忌也在吼著。抖動,一陣陣快感從馬眼中發出,張無忌的精液狂噴著,直撞向丁敏君的子宮的深處。隨著連番的抖動,他們兩人一起泄身了!泄了身的男女疲軟不堪地躺在地上,靜靜地聽著山中鳥兒呢喃。
趙敏等四女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個個抓狂。
第三十一回
小昭悄聲問道:“我們現在出去嗎?”
黛綺絲緩緩搖著頭:“不忙。現在她的體力沒有消耗太多,等無忌與她再戰一場後,我們再決定是否出戰。”
果然,片刻之後,張無忌和丁敏君就玩起69式。丁敏君不住地吮吸著張無忌的巨陽,張無忌則開始用嘴對丁敏君的騷穴發動攻勢。相對來說,張無忌已是情場老手,而丁敏君則是初嘗滋味,所以張無忌的性技要高出丁敏君一大截。只見他用牙齒輕咬丁敏君的陰唇、用舌尖添她的陰核、用嘴吮吸著她的淫肉。丁敏君的乳頭漸漸變得硬硬的,下面的騷水越流越多,張無忌都來不及吃了,有些甚至噴到他的臉上。
“啊……啊……”丁敏君終於忍不住了。張無忌知道她的騷穴里一定是洪水泛濫,癢的難受,於是把大雞巴拿了出來,但並不馬上插進丁敏君的陰道,而是在陰唇上摩擦。
“啊,張教主,我好難受,我要……”
“哦,你要什麼啊?”張無忌調戲道。
“噢……別再羞辱……我了……快……快插……進來吧……我身……體……里好像有……蟲子……在爬。”
“丁姑娘,你到底要什麼?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張教主……我……要你的……大雞巴插進……我的騷穴……我要你干我……”
“丁姑娘,那以後我們之間……”張無忌話還沒說完,丁敏君已經搶著回答道:“我以後都聽你的,你想怎麼干都行,只要你一直陪伴在我左右,即使不當武林至尊都行。”
張無忌微微一笑:“說話算數喲!”“撲”的一聲,大肉棒一下子貫穿丁敏君的騷穴,直抵子宮。
“啊……啊……啊……”丁敏君愉悅的叫了出來。
張無忌開始猛插起來,每次都撞擊到丁敏君的子宮,而且一次比一次深。
“好……舒服……騷穴……好充實啊……親哥哥……親丈夫……你好棒……啊……干得……妹……妹快……上天了……啊……花心……都快……被你……頂碎了……我是個……騷女人……我……愛……被……親哥……哥……插……我好……愛……你……啊……”丁敏君被張無忌插得欲仙欲死,淫聲浪語不斷。大約插到七、八十下,快失去知覺的丁敏君,小穴里騷水一陣陣的涌出來,越來越多,她的高潮快來了。
“我……不……行……了……我要……泄……了!”丁敏君尖叫道。她的淫液一滴滴的流到地上,沾濕了一大片綠草。高潮後的丁敏君一動不動的躺著,滿臉羞紅,興奮不已。張無忌那插在她陰道中的陽具依然粗壯,絲毫沒有泄精的感覺。這樣大約靜止了一分鍾,張無忌又開始來回抽送,大雞巴繼續抽插丁敏君的騷穴。
“親……哥……哥……你的……大雞……巴好……厲害……怎麼還……那麼硬……妹……妹……要被……你插……死了……”
大概當丁敏君第四次高潮時,張無忌忍不住要射了:“丁姑娘,我要射了!”
“快點射……進來……我的……小穴……我等不及……了……我要……吃……你……的精……液……我……要……懷你……的孩子!”丁敏君不斷用淫蕩的話刺激張無忌,終於一股熱流直射她的子宮。“啊……燙死……我了……親……哥哥……的精液……好厲害……妹妹受不了了……”丁敏君的騷穴拼命的吮吸著張無忌的大雞巴,而子宮卻大口大口的吃著他的精液,一滴也沒剩下。
張無忌從丁敏君的陰道里拔出已經軟下來的肉棒,看著她騷穴里的浪水如泉般涌出,而丁敏君則滿足得一動不動。
這時周芷若再也忍不住了:“淫婦,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話聲中,她首先躍出來,奔到丁敏君身旁,惡狠狠地盯著她。
丁敏君受驚後,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力量,一下子坐了起來:“周小姐,你想怎麼樣?”
“我想弄爛你的騷穴!”
“好呀!你別看我大戰兩場,對付你還不成問題。”
“我正想試試你有多大能耐。”
“廢話少說,脫衣服吧!”
周芷若怒火中燒,飛速剝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坐在丁敏君對面。丁敏君吃吃地笑著,用手抹了抹充滿張無忌精液和自己淫液的陰道口,然後將沾滿兩人混合液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並向周芷若拋了一下媚眼。
周芷若大怒,操起丁敏君的右腿,將自己的屁股向前一聳,“啪”地一聲,兩人的陰戶來了個親密接觸。但是,周芷若的下面並沒有流什麼水,而丁敏君經過兩次鏖戰,陰戶異常濕滑,面對周芷若的攻擊,丁敏君扭來扭去,不給周芷若交鋒的機會,並時不時挑逗一下周芷若。
周芷若感到有勁無處使,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咬住丁敏君左側的陰唇,立刻施展“陰唇漩渦”,企圖一把將丁敏君擊敗。可是她不知道,雖然丁敏君與男子性交尚屬首次,但她在練“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的過程中,欲火無處發泄,經常找峨嵋派弟子廝磨,女女之間的性技遠遠高於男女之間的性技。再說她內力深厚,兩種真經中都有雙修的功夫,因此周芷若一上來就急攻,正好落入丁敏君的圈套。
果然,周芷若感覺今天與平時大不一樣,丁敏君的陰唇異常滑溜,自己的“陰唇漩渦”竟然夾不牢,即便轉起來,也只是和丁敏君對磨,並沒有掌控先機。正當她驚疑不定時,丁敏君開始反擊了。她施展“鬼獄陰風”,兩片大陰唇自內向外旋,反將周芷若的陰唇咬住。
[[rb:根據 > 九陰真經]]上的說法:“自內向外旋為散,自外向內旋為聚,散聚合適為陰陽平衡,陰陽平衡,萬物之本。”此刻周芷若只覺得一陣陣陰風從丁敏君的陰道中吹出,如刀般割著自己的陰唇。饒是用“陰唇漩渦”,也轉不開、移不走這種攻擊。不出片刻,周芷若就大吼一聲,向後暈倒過去。
張無忌大驚,連忙將她拖離,並渡入真氣為她療傷。趙敏也恰在這時趕到,二話不說,接著撲向丁敏君。
剛才趙敏和黛綺絲就認為周芷若過於衝動,因此趙敏上來後,並不急於進攻,而是吐出滑膩的小香舌輕輕刮了下丁敏君的耳垂。丁敏君見趙敏到來,知道她智謀百出,也不敢輕敵,便也用舌頭舔刮趙敏的耳垂。趙敏正要她如此,因為她知道自己下面還沒有濕,女人必須有充分的前戲才能漸入佳境。
舔弄一陣後,雙方的嘴唇也從耳垂移到嘴上,跟對方嘴對嘴的接吻,兩片香舌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互相用力吸吮著。與此同時,兩女的乳房也開始似有似無地擦碰在一起,慢慢地,你咯我一下,我頂你一下,再後來,乳房不相上下的互相揉動,彼此乳交,兩對肉團被擠壓得不斷變幻形狀。
逐漸上升的欲火使得兩女加大嘴對嘴的吸吮力道,兩片舌在狹窄的口腔內相互交纏,唾液相混,兩唇離開時,嘴間還掛著銀白色的唾液細絲,雙手也在對方的嬌軀游動撫摩,下面兩個陰戶早已成一片澤國。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女同時推開了對方,瞪著眼睛互相盯著對方早已泥濘不堪的陰戶,卻見下面的兩張淫嘴一翕一張的伸縮著,張牙舞爪的互相叫囂。丁敏君和趙敏同時冷哼一聲,挺起自己淫騷的浪屄,便向對方撞去。“砰”的一聲,溫暖粘濕的兩個陰戶貼在一起。兩個女人的陰戶不禁被這意想不到的快感刺激得一陣痙攣,嘴里叫喊著。
“啊…………啊……………我要…………肏死…………你!”丁敏君雙腿亂踢。
“哦…………哦……………我要…………磨爛…………你!”趙敏雙腳抽動。
兩女便咬緊牙關,瘋狂的挺動迎合著對方,恥骨陰阜頂磨得是那麼的緊密,兩人的生殖器互不相讓的夾磨插干。如此緊密地摩擦了一陣後,兩女的淫水嘩啦啦地往外直流,雙方的胯間、屁股、大腿根全都濕淋淋的,也不知道是誰流得多一些。
兩女聽到對方的呻吟狂喘,嬌啼婉轉,心里既得意又惱怒。得意的是對方被自己刺激得興奮欲狂,惱怒的是自己也給對手撩撥得欲罷不能。在眼神交會間,雙方都使出了拿手本領。
這一次,丁敏君感到趙敏的“陰唇黑洞”與周芷若的“陰唇漩渦”有所區別,具有很強的吸力,因此她再度施展“鬼獄陰風”,只不過由散改成了聚。這下好,兩人都在吸對方,只見雙方的陰唇都向內凹,反而避免了陰唇與陰唇的直接接觸,在兩人的陰戶中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一股小型龍卷風將兩個陰戶中間的草全部卷向天空。
張無忌已把周芷若冶好,見此奇景,童心忽起。但見他呈“一”字型橫臥空中,慢慢將自己勃起的肉棒往下壓,當壓到兩個陰戶中間的風口時,突然一股大力將他的肉棒往下一扯,使肉棒正好嵌在兩個陰戶中間。接著又有一股力量托著張無忌的肉棒升起來,當它升到兩人陰阜處時又往下扯,這樣不用張無忌用力,他的肉棒自動抽插起來,周芷若、黛綺絲、小昭見了也驚得咋舌,覺得不可思議。
如此一來,倒苦了丁敏君和趙敏,因為她們一方面要抵抗對方的吸力,另一方面又要靜下心來,避免因與張無忌肉棒的摩擦讓自己泄身,所以兩人的額頭都有汗珠出現。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趙敏漸漸支持不住了。這也難怪,她和張無忌在一起的時間畢竟長些,不像丁敏君這樣初識君味,還沒有那麼敏感。如今趙敏只要被張無忌撩撥幾下,就情不自禁。所以兩下夾攻,趙敏逐漸感到身體發軟發熱,陰道里的水一股股地往外涌,咬牙堅持了十幾回合後,她終於忍受不住,大叫一聲,陰精不停地噴出,人也軟倒下去。
張無忌見了,立刻收住身體,將趙敏扶到一邊。這兒丁敏君還來不及喘息,黛綺絲又上了。本來小昭准備先上,但黛綺絲通過觀察,有了對付丁敏君的計劃,因此她對小昭耳語了幾句後向丁敏君挑戰。
饒是丁敏君內力過人,但她也有生理極限,雖說輕巧地打敗了周芷若,苦戰贏了趙敏,可加上之前她與張無忌的兩場肉搏,體力也下滑嚴重。而黛綺絲正是看准她這點,所以在她與趙敏比拼之時,就用手自摸,使自己變得興奮起來,這樣一上來,黛綺絲就直奔主題,將陰戶死死貼住丁敏君的陰戶。
丁敏君剛開始以為黛綺絲和周芷若一樣,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但交手幾招後,才發現黛綺絲果然“姜是老的辣”,攻守有度,門戶扎得緊,步步為營,竟無一絲破綻。這下丁敏君沉不住氣了,她又用“鬼獄陰風”對付黛綺絲。可是黛綺絲馬上還以“金花四濺”,讓丁敏君吃足了苦頭,被黛綺絲撩撥得渾身發抖。丁敏君見勢不妙,連忙換成“螺旋九影”,有歌訣曰: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陰陽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為。這種虛虛實實、動靜不一的方法,讓“金花四濺”毫無作為,終於扳回先手。
黛綺絲見“金花四濺”無效,而“金花綻放”也對付不了丁敏君的“螺旋九影”,只得緊守陰戶,被動挨打。也虧得她經驗老到,守得嚴實,丁敏君不得不打足十二分精神,將“螺旋九影”發揮到極致,才能讓黛綺絲沒有還手的機會。即便這樣,黛綺絲也不能擋住自己體內的需求,快感一點點地增加,終於逼近自己的臨界點。
丁敏君見黛綺絲眉稍眼角春意正濃,俏美的眼中透著盈盈水光,銷魂蝕骨地呻吟著,知道她快高潮了,於是更加賣力地旋轉著自己的大小陰唇,向黛綺絲發起猛攻。黛綺絲咬牙拼命忍著,但快感依舊不可阻擋地向上攀登著。
“噢……………………………………………………”隨著一聲長嚎,黛綺絲渾身痙攣掙扎了幾下,陰道肉壁一陣蠕動顫抖,花心一開一合,大量的滾燙淫液如泉噴涌而出,向丁敏君的陰道射去。
丁敏君見黛綺絲高潮了,急忙停止“螺旋九影”,想關閉門戶,讓黛綺絲的陰精射不進來。誰知黛綺絲在高潮來臨之際,運起“大水衝了龍王廟”,使自己的陰精像洪水般勢不可擋。丁敏君如果繼續施展“螺旋九影”還好一點,可以將一部分陰精拒之門外,現在她停止了“螺旋九影”,使自己的陰戶沒有任何阻擋力,被黛綺絲的陰精長驅直入,正中子宮。
“啊……………………………………………………”已經忍了很久的丁敏君感到腹內火一般地燙,灼熱的愛液的侵蝕更讓她一陣眩暈,迫使她和黛綺絲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劇烈的顫抖著,也攀上了頂峰。
在劇烈的痙摩之後,黛綺絲和丁敏君交纏著倒了下去,現在雙方都渾身無力。可黛綺絲很清楚,這正是她們除去丁敏君的好機會,她拼盡最後一點力氣,一招“龍宮探寶”,雙手疾點丁敏君的九大死穴。丁敏君做夢也沒想到黛綺絲還有能力攻擊她,雖然她的護體神功自然而然地運起,可剛才她已多次瀉身,再加上連續施展“鬼獄陰風”和“螺旋九影”,元氣大傷,不足以擋住黛綺絲的最後一擊。可丁敏君畢竟是集大成者,她也反點黛綺絲的十五處大穴,想以攻止攻,只要擺脫了黛綺絲的糾纏,相信憑她的輕功,可以逃離此間。哪知黛綺絲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代替小昭來的。所以張無忌四人看到她們糾纏在一起四手一陣亂動後,都突然靜止不動了。
張無忌、周芷若、趙敏還沒反應過來,小昭此前已得到媽媽的提示,反而是她最先上前,一劍將兩個交纏的軀體捅了個對穿。張無忌駭叫道:“不要呀!”
小昭流淚道:“公子,媽媽生前說過,必須這樣做,才能有把握殺死丁敏君。如果我把媽媽的身體移開,萬一她沒有死,我們四人都不能阻止她逃走,那麼我媽媽就白白犧牲了。”
趙敏走到小昭身邊,抱住她痛哭道:“我理解你。放心,紫衫龍王不會白死的,我為你們母女倆感到驕傲!”這時小昭再也忍不住了,緊緊摟著趙敏失聲痛哭。整個山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幾個人的哭泣聲。
第三十二回
安葬了黛綺絲後,四人皆沉默不語。突然,趙敏一躍而起:“不好!”
張無忌還沒反應過來,周芷若和小昭臉上也露出恐懼之色,張無忌詫道:“何事如此慌張?”
周芷若幽幽說道:“我們一直懷疑丁敏君身後還有主使人,雖說武功沒有丁敏君高,可心機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丁敏君一死,他們可能不會一定要等到八月十五,說不定會提早發動攻擊。”
“那他們首選會是哪里?”
三女默不作聲,只是臉色怪異地瞧著張無忌,張無忌略一沉思,頓時明白,整個人狂奔出去:“大家快點動身,即刻去武當。”
三女相視苦笑,只得跟著掠出,但她們與張無忌相差太遠,眨眼間已看不到他的身影。張無忌狂奔一段後,突然警醒:我如此狂奔,敏妹她們跟不上,別給了他人可乘之機。於是折身向後奔去。可是奔了大約半個時辰,居然還沒有碰到趙敏她們,張無忌不禁冷汗淋漓,可周圍又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而且除了丁敏君之外,目前還沒有人可以和張無忌抗衡,難道還有高人沒有現身嗎?想到此處,張無忌束手無策,猶豫了半晌,他決定還是先上武當,等會齊了天下英雄再去尋找三女。其實他心中還抱有幻想,認為她們三人可能走了另一條路,說不定到了武當就可以遇到她們。
當下先不說張無忌,把鏡頭轉向武當,正如趙敏所言,冷面人的死訊已經傳遍江湖,正當武林正道彈冠相慶時,邪惡勢力已經開始行動了,第一目標當然就是群俠會聚的武當。
張無忌還在路上時,武當山上已變成血腥的戰場。
面對玄冥二老、關門、梁紅發、阿大、阿二、阿三這樣豪華陣容率領的邪派高手,張松溪見門下死傷嚴重,於是喝退眾人,要他們不管武當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回來,馬上去找張無忌,而他聯合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岩、殷梨亭結成“真武七截陣”,只是看到身邊沒有張翠山、莫聲谷,五俠心中不禁一陣酸痛:師父、五弟、七弟,我們一定誓死保衛武當!
張松溪見阿大,即八臂神劍方東白愁眉苦臉地手按劍柄而立,不禁問道:“方長老,你為何又與他們為伍?”
方東白嘆了口氣:“往事何必再提,我也不是什麼長老了,總之一言難盡。張四俠,進招吧,如果你們死了,我不會讓你們受到汙辱的。”
張松溪一揖到地:“謝了!請!”
原來他們三兄弟屬西域金剛門中高手,昔日在武當山上,盡數栽於張無忌手底。那阿二阿三卻因曾用金剛伏魔外門神功,將武當七俠中之第三俠俞岱岩和六俠殷梨亭的全身關節悉數捏斷,並破了少林寺神僧空性的龍爪手而將其殺害,是以當日武當山上,張無忌亦將阿二雙臂臂骨,胸前肋骨,肩頭鎖骨,阿三的四肢盡數運力震斷,欲逼他們交出獨門解藥“黑玉續斷膏”來。當日趙敏眼見武當山上明教高手雲集,知所謀難逞,遂往山下退去,張無忌正待擒拿阿三之時,卻冷不防又中了玄冥二老兩掌,眾人只得停下,任趙敏率眾下山。
張無忌對“黑玉續斷膏”志在必得,以期治愈武當二俠之傷,便即刻下了武當山,在一家客店中窺到阿三正敷上“黑玉續斷膏”躺著療傷,遂破門而入,將桌上之藥搶走,未想卻中了趙敏之計,桌上之藥乃是假的,其中配上了劇毒的“七蟲七花膏”毒藥,武當二俠幾乎因此送了命,張無忌無奈何,只得應了趙敏要他辦三件事之要求,趙敏才將解藥和“黑玉續斷膏”給了張無忌。其時趙敏為了騙得張無忌相信,竟不惜毀去禿頭阿二和阿三這樣兩位高手,在兩人身上,亦使用了假“黑玉續斷膏”,後雖服用解藥,但師兄弟三人卻因此憤而離去,與趙敏分道揚鑣。
玄冥二老反出汝陽王府後,與三兄弟相遇,覺得他們實力超群,所以游說他們一起加入冷面人門下,地位比以前只高不低。三兄弟也想向張無忌報仇,無奈武功相差太遠,今見冷面人武功似乎比張無忌還高,報仇有望,遂死心塌地投入其門下。一聽到要血洗武當,三兄弟第一批報名,充當急先鋒,誓要在當年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張松溪話音一落,“真武七截陣”隨即發動。此陣法乃張三豐所創,昔年他見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龜蛇二將,想起長江和漢水之會的蛇山、龜山,心想長蛇靈動,烏龜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龜一蛇,正是兼收至靈至重的兩件物性,當下連夜趕到漢陽,凝望蛇龜二山,從蛇山蜿蜒之勢、龜山莊穩之形中間,創了一套精妙無方的武功出來。只是那龜蛇二山大氣磅礴,從山勢演化出來的武功,森然萬有,包羅極廣,決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時施為。張三豐悄立大江之濱,不飲不食凡三晝夜之久,潛心苦思,終是想不通這個難題。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東升,照得江面上金蛇萬道,閃爍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當山上,將七名弟子叫來,每人傳了一套武功。這七套武功分別行使,固是各有精妙之處,但若二人合力,則師兄弟相輔相成,攻守兼備,威力便即大增。若是三人同使,則比兩人同使的威力又強一倍。四人相當於八位高手,五人相當於十六位高手,六人相當於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齊施,猶如六十四位當世一流高手同時出手。當世之間,算得上第一流高手的也不過寥寥二三十人,哪有這等機緣,將這許多高手聚合一起?便是集在一起,這些高手有正有邪,或善或惡,又怎能齊心合力?
張三豐這套武功由真武大帝座下龜蛇二將而觸機創制,是以名之為“真武七截陣”。他當時苦思難解者,總覺顧得東邊,西邊便有漏洞,同時南邊北邊,均予敵人可乘之機,後來想到可命七弟子齊施,才破解了這個難題。只是這“真武七截陣”不能由一人施展,總不免遺憾,但轉念想道:“這路武功倘若一人能使,豈非單是一人,便足匹敵當世六十四位第一流高手,這念頭也未免過於荒誕狂妄了。”不禁啞然失笑。武當七俠成名以來,無往不利,不論多麼厲害的勁敵,最多兩三人聯手,便足以克敵取勝,這“真武七截陣”從未用過一次。本來那年各大門派借祝壽之名,找張翠山夫婦逼問金毛獅王謝遜下落時,七俠准備使用的,卻因為俞岱岩聽出殷素素的聲音而作罷。如今是武當五俠第一次施展此陣,雖說他們大多白發蒼蒼,可愈老彌堅,功力更加深厚,五人聯手,相當於十六位高手,玄冥二老等人縱是武功高出他們,也高不了多少,即便翻一倍,七人也只相當於十四位高手,所以占不到絲毫便宜,反而因為他們之間不齊心,經常遇到險情。
他們帶來的人剛才與武當門下互拼,死傷不少,剩下的人見武當五俠與玄冥二老等人酣戰,認為有機可乘,便入內收刮,哪知里面還有一個狠角——楊不悔。楊不悔與殷梨亭結婚後,近年來一直住在武當山上。因為兩人年齡相當較大,所以夫妻生活總不是那麼如意,於是兩人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武功上,這樣一來,兩人都進步神速。尤其是楊不悔,潛心研究“素女心經”,不僅練得一手素女劍,還依然保持著少女般的身材和相貌。只是眼下敵人太多,雖說他們都不是楊不悔的對手,但楊不悔要把他們一個個清除,著實費了些工夫。
在楊不悔里面滅敵時,外面的戰況已空前激烈。由於武當五俠聯手,威力大增,所以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傷害不了他們,玄冥二老一打折扣,關門、梁紅發、三兄弟也進攻受阻。而武當五俠心意相通,該走哪個位置、該如何互相保護,心中早已了然,所以瞅准機會,當阿三一指戳向張松溪時,他一個轉身,把阿三讓入空門,這時俞岱岩和殷梨亭正好補上空位,他們兩人恨當年毀自己身體之人,下手再不容情,兩人同時運用太極拳中“用意不用力,太極圓轉,無使斷絕”的法則,俞岱岩施展“雙風貫耳”,連消帶打,擊碎了阿三的耳骨,殷梨亭施展“雲手”, 一個圓圈跟著一個圓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個個太極圓圈發出,登時將阿三全身上下的骨頭一一絞斷。接著俞蓮舟轉出,一記“如封似閉”,將阿三吸到身前,然後突然改用“黑虎掏心”,把阿三擊出圈外,眼見不活。
阿二見阿三身亡,閃身而出,右掌疾向外圍防守的宋遠橋胸口劈來,掌尖未至,宋遠橋已覺氣息微窒,當下一招“斜飛式”,將他掌力引偏。這禿頭老者一聲不出,下盤凝穩,如牢釘在地,專心致志,一掌一掌的劈出,內力雄渾無比。宋遠橋運起太極拳中粘、引、擠、按等招式,想將他身子帶歪,不料這人內力太強,反而粘得自己跌出了一步。宋遠橋為人恬淡,見不能將他身子帶動,便隱入陣中。哪知阿二得勢不饒人,搶進陣中,繼續追擊宋遠橋,周身骨節劈劈拍拍的發出響聲,好不威猛。卻不料俞蓮舟和張松溪已從旁邊夾擊,兩人四掌推出,阿二輕蔑一笑,雙掌迎上,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般推了過來。俞、張二人體內真氣流轉,運用太極中的“四兩撥千斤”,一拒一迎,將對方掌力盡行碰了回去。這兩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聲,身子猶似發石機射出陣中,頭下腳上落到地上,腦漿迸出。
然而這時,玄冥二老已發現轉到外面的俞岱岩身手略微有些遲緩。這也難怪,俞岱岩癱瘓的時間太長,雖說後來經張無忌調理,畢竟不能和他以前相比。玄冥二老他們是何等樣人,一見有破綻,四掌齊出,此時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來不及防護,“玄冥神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俞岱岩胸口,他大叫一聲,仰天倒下,身子如冰塊般冰冷僵硬。武當四俠乍見俞岱岩慘死,心神激蕩,步法變得混亂。那關門、梁紅發、方東白豈是善類,立刻搶攻,瞬間就把四俠分割開。
武當四俠經驗也相當老到,見勢不妙,馬上開始靠攏。張松溪反應最快,趁著玄冥二老還沒靠近,一個移形換位,已掠到俞蓮舟身旁。正好這時方東白的劍被俞蓮舟擋住,張松溪一劍刺出,方東白本待回劍相格,但他的右臂當年被張無忌所斷,左手執劍總是不那麼順暢,而張松溪的劍速在武當五俠中僅次於殷梨亭,所以當場被刺個對穿。
張松溪剛松了口氣,卻聽到俞蓮舟怒吼:“小心!”急切間,他的劍一下子沒有拔出來,而身後則有兩股冷風襲來。俞蓮舟拼命躍到張松溪身後,雙掌齊出。怎奈玄冥二老的功力都高出他一截,何況兩人聯手,俞蓮舟當場身亡。此時張松溪已拔出劍,反手刺出,而殷梨亭也攻到,兩柄長劍一刺鶴筆翁,一戳鹿杖客。玄冥二老雖然打死俞蓮舟,但俞蓮舟武功在武當五俠中排名第一,幾十年的功力反震,也震傷了玄冥二老的脈門。所以張、殷二人劍刺到時,玄冥二老已發不出玄冥神掌,頓時各中一劍。此刻宋遠橋也趕到,各擊中玄冥二老一掌。玄冥二老吃了一劍一掌,兩眼發黑,但他們亮出兵刃,雙筆一杖皆刺入宋遠橋腰間,眼見不活。張殷二人形如瘋狂,再度揮劍攻上。玄冥二老已受傷,哪敢拼命,大駭,連忙飛身逃走。
雖說逼退了玄冥二老,張、殷二人也遇到了危險。關門、梁紅發向他們偷襲。梁紅發一劍戳中張松溪的後心。殷梨亭狂吼,根本不顧後面還有關門,長劍急速遞出,刺入梁紅發的後頸,從前面的咽喉穿出。但關門的劍也刺來了,正在這時,只聽得楊不悔叫道:“勿傷我相公!”架住了關門的劍。兩女以快打快,片刻交手十幾回合。關門眼看只剩自己一人,便邊打邊退。楊不悔瞅見殷梨亭正在救治張松溪,也想把關門引開,兩女各懷心思,都往後山去了。
到了後山,雙方都無顧忌,於是放開手腳較量。關門一向自認為劍術天下第一,但與武當諸俠交手後,知道與自己相當的尚有人在。就光眼下這個少婦,就不在她之下。兩人越打越快,只見一灰(關門)一黃(楊不悔)兩團身影裹著兩道白光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兩人都是進手招,劍速又快,互相搶攻,根本就沒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對手的劍劃得支離破碎。突然一陣山風吹來,兩女都覺得有點涼嗖嗖的,於是各自虛晃一劍,躍出圈外,才發現隨著山風吹過,二人幾乎是全裸,只有一條褻褲遮羞。
楊不悔和關門又羞又氣,再度揮劍衝向對方。兩劍相碰,同時向旁邊飛出,落在離兩女五丈遠的地方。原來她們打了半天,已經筋疲力盡,這最後一擊,兩人的手腕都已無力,因此磕掉了兵刃。楊不悔和關門愣了一下後,雙雙撲向對方。她們都知道自己體力不支,所以均想一下子制住對方。楊不悔施的是“虎爪絕戶手”,關門用的是“分筋錯骨手”。兩女都想抓對方要害,然而各自一側身,都躲過對手的致命一抓,卻都抓住了對方僅剩的褻褲。雙方同時用力,“嗤”的一聲,兩條褲子都變成布片散落在四周。隨著這一下互撕,兩女的乳房撞到了一起,此時她們已沒有多少力氣,於是不約而同地將手伸到對手的陰門處扣住不放。
兩人同時用力,頓時兩張俏臉都因為疼痛而變形。
“小婊子……快放手……否則……啊……我……抓死你!”關門痛苦道。
“臭婆娘……你松開……要不然……噢……我……捏死你!”楊不悔幾乎同時向她吼道。
“是嗎?……那咱們……啊……就來……比比。”
“比就比……噢……看誰先死!”
兩人不斷加力,她們都想逃脫那手指插陰的羞恥與痛苦,但自己現在是力不從心,只有狠命地給對手巨大的壓力,希望她能先放棄。見對手並未因此後退,楊不悔和關門心一橫,五指並攏,塞進了進去。進去之後,再把手握成拳,由下向上,像揣面一樣,在對方的陰道里亂揣起來。她們不斷的用拳頭衝擊著對方的陰道,彼此的淫水越來越多。
“啊……”她倆的叫聲已經分不清是慘叫,還是淫叫,只知道不停地衝擊著對手的陰道。終於楊不悔和關門感到對手的陰道一陣陣地收縮,她們在彼此的拳奸下同時達到了高潮。然而兩女並未就此罷手,她們把另一只手塞進了對方的肛門,這樣,她倆一手戳著對方的肛門,另一只手先是用食指和中指曲起夾擊著對手的子宮頭,再用兩手異常溫柔的撫摸對方的子宮,讓它放松,然後繼續撫摸它、挑逗它、玩弄它,讓它無奈的又到高潮,又一次收縮。兩人的手不停的、興奮的逗弄著對方,使彼此之間高潮不斷。
當她們達到最後一次高潮時,兩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等她們醒來時,發現兩人的手已經從對方的陰道和菊門中滑落出來了,而自己的陰道口張得特別大,無數股類似於鼻涕樣黐黐糊糊的黑褐色的物體正從里面流出來。
“哼,怎麼樣,被我弄得合不攏了吧?”關門朝楊不悔撇了撇嘴。
“嘿,你還不是一樣。還叫關門,我看你關不上門了。”楊不悔回擊道。
“小婊子,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下面夾著劍刺死你。”關門怒道。
“臭婆娘,我照樣可以用下面夾著劍捅死你。”楊不悔毫不畏懼。
“那咱們就來比比吧。”
“來就來!”
說完,她們倆艱難的朝兩柄劍爬去。兩人經過的地方留下兩條黑褐色的印記。兩人同時艱難的爬到劍旁,各自拿起自己的劍,試圖把劍柄放入自己的陰道里。
“哦喲……”楊不悔和關門同時慘叫。
“怎麼,放不進去了吧?”楊不悔嘲笑道。
“你不也一樣?”關門回道。
“我讓你見識見識。”楊不悔一咬牙,將整個劍柄塞入自己的陰道里。
“我讓你看看。”關門也不示弱,同樣放了進去。
兩女掙扎著站起來,用陰道夾著劍互相碰了幾下,現在她們發現這樣不好比,因為劍幾乎是向下的,還沒有刺到對手先會把自己劃傷。
“要不咱們轉過身來比?”楊不悔提議。
關門眼睛一亮:“是個好辦法。”
兩女轉過身去,朝對方撅起屁股,這樣一來,果然劍可以斜著指向對方。兩女慢慢地靠攏,都盡力彎下腰,一方面可以看清對方所在,另一方面可以讓劍直指對手。二人移動步子,不僅躲避著對方的攻擊,還時不時刺向對方。不過用陰道夾著劍畢竟沒有手方便,所以絕大多數時候只聽見劍的碰擊聲,很難刺到對方。
這種比法更消耗體力,加上前面二女的陰道受創嚴重,所以比了一陣後,她們都夾不住了,兩柄劍都掉在兩個屁股之間。此時楊不悔和關門的體力已嚴重透支,劍掉下來後,她們都是雙手雙膝著地,額頭頂著地面不住地喘息。
“受不了……就說……一聲,……你……投降……我……就……不……殺你。”好不容易喘息稍定,關門就又開始挑釁。
“做夢!……有……本事……就……接著……比。”楊不悔毫不退縮。
兩人都不再說話,慢慢地用右手拾起地上的劍,顫微微地往自己陰道里塞。在塞的過程中,由於兩人的手不停地顫抖,兩柄劍不斷地磕碰著,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音,說明兩柄薄劍貼得相當近。當兩人再次用陰道夾住劍,並指向對方的時候,忽然從山下傳來張無忌的嘯聲。楊不悔大喜,精神一振:“無忌哥哥來了,你跑不掉了。”
關門聽到張無忌的聲音,知道必須盡快贏了楊不悔才有可能逃命。惡念一起,她想也不想,屁股往後一送,“嗤”,半截長劍刺入楊不悔的屁眼中。可同時她的屁眼也是先一涼,再巨痛,原來雙方的劍互相指向對方的屁眼,關門這樣大力一送,兩柄劍同時刺入對方。
“你……好……卑……鄙!”楊不悔仍然頭頂地面向關門怒視。
關門也是一直頭頂著地面,她看到楊不悔憤怒的眼光,心中有一絲歉然。但她號稱遼東惡魔,這種歉意瞬間即逝,冷然道:“我……也……中了……劍。……咱們……只……求……速……死!”
楊不悔知道現在罵她也是枉然,好在張無忌來了,殷梨亭應該不會有事了,於是她向關門眨了眨眼,兩人此刻心意相通,同時朝後聳動屁股,“啪”,四爿臀肉碰到一起,兩柄長劍幾乎全部沒入兩女的直腸中,當然,肯定穿透了直腸,直達腹腔。
“啊……………………………………………………………………………………”二女都發出一聲長嚎,猛地抬起了頭,然後直挺挺地撲倒在地。雙方直到現在都還用陰道死死地夾著劍柄,因此當她們倒下後,兩柄劍都從雙方的屁眼中滑落出來,鮮血染紅了兩女雪白的身體和碧綠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