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女斗記(四)
倚天屠龍女斗記(四)
第九回
張無忌等三人在兩個雙頭人的幫助下,攜帶了大量的食品、清水等物品,駕一葉木筏,准備去冰火島。可惜天意弄人,出海沒幾天,就碰上了季風,而且吹的是東風,張無忌他們這只小木筏不比戰船好操縱,只能順風而駛,三人無奈,只得聽天由命。
在木筏上,三人雖扎了個帳篷,但畢竟沒有船上艙室方便,因此三人便不再做愛,各自研習自己的武功,倒也相安無事。
這樣漂了一月有余,眼見食品、清水等越來越少,三人不禁擔心起來。食品完了還好,可以打魚。可是如果清水完了,海水又不能喝,那可就麻煩了。
這天,三人把最後一點清水均分著喝完了,都躺在帳篷里,任木筏漂流。三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突然,張無忌坐了起來,欣喜道:“你們聽,有船駛來了!”
趙敏和周芷若內功雖然有所增強,但還是比不上張無忌,兩女詫異地望著張無忌,以為他是幻聽幻覺。張無忌來不及跟兩女解釋,一骨碌鑽出帳篷。趙敏和周芷若也連忙跟了出來,只見茫茫大海,哪里有船的影子。
趙敏嘆了口氣:“無忌哥哥,沒關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
張無忌卻仿佛不知道趙敏在安慰自己,指著西方叫道:“你們看,船正向我們駛來!”
兩女極力望去,除了幾只海鷗,什麼都看不到。但她們怕張無忌受刺激,所以都沉默不語。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張無忌戟指西方道:“快看,它越來越近了!”
順著張無忌的手指望去,兩女看到水平线上有一個黑點,而且在慢慢地變大,終於,越來越近了,真的是一艘大船。三人齊聲歡呼,拼命揮動自己雙手,向大船揮手。
大船漸漸駛近。在還有三丈多遠時,張無忌攜兩女,足尖一點,一招“比翼雙飛”,三人穩穩地落到大船的甲板上。
等到三人從興奮狀態中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船上水手都是波斯人。這時,從主艙室里走出三人,都身穿寬大白袍,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繡著一個火焰之形。趙敏指著其中一人驚呼:“輝月使!”張無忌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輝月使的旁邊還站著兩個波斯女子,她們見到張無忌三人也是一愣,旋即輝月使就先認出了趙敏,畢竟當年兩人差點同歸於盡,彼此之間印象非常深刻。接著,輝月使嘰哩哇啦地和另外兩個女子說了一通,另兩個女子也變得和輝月使一樣興奮。
輝月使上前一步,對張無忌抱拳道:“張教主,你好!”
張無忌回禮道:“輝月使,你好!”
“我們奉總教主之命,來中土找張教主,哪知在這里就碰上了,真讓人高興。這兩位就是妙風使和流雲使。”說到這里,另兩個女子也向張無忌施了一禮。
張無忌詫道:“妙風使和流雲使換人了?”
輝月使笑道:“張教主,你忘了我們的總教主是誰了嗎?她上台之後,進行了改革,大量起用女子,現在我們女子的地位在教內得到大幅度提高,連十二寶樹王中都有一半人由女子擔任。”
張無忌暗暗好笑,心想這個小昭真有趣,竟然在波斯總教胡作非為,瞎鬧一氣,太調皮了。他哪里知道,小昭心中另有想法,根本就不是胡鬧。
這時,輝月使接著說道:“張教主,咱們現在可以去波斯了嗎?”
張無忌也很有些日子沒見到小昭了,反正現在沒事,正好去體驗一下異域風情,於是爽快道:“好!”他完全沒注意到趙敏和周芷若臉上都陰晴不定。
輝月使沒想到這次事情完成得如此順利,大喜:“趕快轉舵,回總壇!”
船行了三五日,趙敏和周芷若與波斯三使已混熟,她們兩人之間沒有再比,這倒讓張無忌安心不少,自己便四處走走,向水手們學習波斯語。他本就聰明,幾天下來,一些日常用語都已學會,可以和水手們一起聊天,談海上的見聞。
輝月使和趙敏交過手,她驚詫趙敏的武功進展神速,以前不如自己,現在居然還比自己略強,不禁對中土功夫更加向往,因此和趙敏切磋得更多。這夜,輝月使邀趙敏到自己船艙,又和她切磋了一下功夫,然後開始閒聊。
趙敏問:“你們教主一下子讓這麼多女子擔任要職,那些男子會服氣嗎?”
輝月使笑道:“不服也得服!再說教主會‘乾坤大挪移’,這是他們都不會的,因此他們只能服從指揮。只是……”她欲言又止。
趙敏奇道:“只是什麼?你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嘛。”
輝月使打開艙門,四處環顧後反鎖艙門,然後湊在趙敏耳邊問:“張教主也會‘乾坤大挪移’吧?”
趙敏點頭,心想你早就知道了,怎麼搞得神秘奚奚的。輝月使接著問道:“那你感覺他練了‘乾坤大挪移’後,是否性欲很強?”
趙敏雖說比較豪放,此時也有些臉紅:“他、他、他還好,不過好像比常人厲害一些。”但她心里懷疑輝月使是否也看上了張無忌。
好在輝月使下面的話消除了這種懷疑:“原來如此!難怪我們總教主隔三岔五就會找我們這些女子去陪她。”
“陪她做什麼?聊天嗎?”
“哪里。”輝月使臉紅道,“是陪她做愛。”她的聲音已經小得象蚊子嗡了。
趙敏恍然大悟:“是這樣呀!這也難怪,她身為聖處女,情欲無法宣泄,只有用這種方式解決了。”抬頭見輝月使的模樣,不禁想調笑一下:“這麼說,你的床上功夫也不錯囉!”
輝月使傲笑道:“若論床上功夫,總教主說我不在十二寶樹王之下。”
趙敏看她那樣,“撲哧”大笑起來。輝月使不樂意了:“怎麼,你不相信,要不咱們比比?”
趙敏豪氣大增,也想試試自己新練成的功夫:“好呀,咱們好久沒較量了,今夜我們就在床上分個勝負。”
輝月使一來總教主吩咐的事情辦得很順利,二來這麼長時間,只和妙風、流雲二使干過幾次,她們比自己略差,不是很過癮,現在總算來了個不知底細的,有新鮮感,因此興奮得不得了,當下三下五除二,兩女迅速脫光身上的衣服,相擁坐到床上。
赤裸相對後,趙敏驚訝輝月使肌肉均勻,豐乳肥臀,非常健壯;輝月使則羨慕趙敏肌理勻稱,白皮細肉,身材苗條。波斯女子和中原女子各有擅長,但身體結構卻大同小異,因此越看越惹火,越看越心動。
波斯女子比蒙古女子更開放。輝月使把趙敏放在床上,看著她美麗的面容,輕輕的把嘴貼上去淺淺的品嘗著。慢慢的,把舌頭送到了趙敏的口中,趙敏像嬰兒吮吸媽媽的乳頭一樣,吮吸著輝月使的舌頭,輝月使輕輕的說:“把你的舌頭給我。”趙敏很順從的伸出自己的小舌頭來,輝月使捧著趙敏的臉,來回的舔吸著她的香舌。輝月使把趙敏的頭放下,自己低下頭來,吐出一股唾液,那唾液緩緩的流入趙敏的口中。趙敏把那唾液含在口中用舌尖攪動著,然後美美的咽了下去。
輝月使讓趙敏趴在床上,並把屁股高高的翹起來,這樣,趙敏的整個屁股、肛門、會陰、陰戶都展現輝月使的眼前。
“東方女人的的下體真美啊,有種特殊的魅力。”輝月使欣賞著,她們的陰毛這麼黑啊?陰道緊緊的,難道做愛不多嗎?好誘人啊!輝月使忍不住用舌頭去舔弄著趙敏的肛門和陰部。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太刺激了!”趙敏狂喊起來。輝月使把舌尖鑽到趙敏的屁眼里舔弄著,趙敏扭動著屁股迎合著,不斷發出呻吟聲。這時輝月使的手指也伸進趙敏的小穴里面了,趙敏發情般的扭著身體。
“不行,這樣太被動了!”趙敏想著,用手抱著輝月使的屁股,把舌頭伸出,在輝月使那外翻的陰唇中間來回舔著。
“哦——哦——哦——哦,太棒了!”輝月使也狂叫起來。
在互舔中趙敏發現,輝月使的陰蒂又大又硬,比自己和周芷若的都要大、硬一些。雙方的動作加快了,二人的呼吸跟著加快。這樣舔了一段時間後,兩女都有些受不了,於是坐了起來,分開腿,將兩個人的陰部貼在了一起,兩口相接,陰蒂相觸,“電流”直達她們的身體。兩人都被這種方式完全吸引了,投入的摩擦著。
輝月使伸手捏住趙敏的乳頭,用力捻動。趙敏的身體挺直了,接著也伸手捏住了輝月使的乳頭,同樣捻動著。“好大啊!”二女都發出一聲驚呼,然後笑了起來。
她們越來越快,如哭泣般大聲呻吟著。雙方都知道自己和對方快高潮了,於是更加快速地摩擦著,陰蒂時不時地對刺著,每一次接觸就是一次火花四濺,讓兩人猛一哆嗦。忽然,雙方的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趙敏和輝月使連忙將穴口對准穴口,將自己的淫液射入對方的陰道中。
“恩——恩——恩--恩--啊--啊--啊--啊……”趙敏和輝月使啼叫著,又癢、又熱、又痛、又暈混合在一起衝擊著雙方的腦神經,使她們的身體完全癱軟下來,同時倒在床上。
過了良久,輝月使呻吟道:“你想要我插你嗎?”
“要!我要!快!”趙敏叫道。
輝月使起身拿起一個帶黑色橡膠陰莖的內褲。這種內褲兩邊都有假陰莖,輝月使將向內的假陰莖塞自己陰道中,一種巨大的充實感讓她馬上呻吟起來。輝月使強忍著,完全套入自己洞中,系好帶子,把趙敏的兩腿分開,抓住她的兩個腳腕,拽著趙敏的雙腿,一下子插了進去。
趙敏也立刻呻吟起來,輝月使笑道:“知道嗎?這是按照阿拉伯男人的大陰莖做的,是你從來沒感受過的。好好享受吧!”
趙敏沒說話,但她心想:嘿,這比張無忌的還小了點,短了點,不過也算很大很粗的了。
輝月使用力的抽送著,趙敏用力的迎送著,看到黑色假陰莖在趙敏雪白的股間出入著,二女都興奮不已,更加賣力地抽插迎送著。
兩人動作越來越猛,都開始陷入半瘋狂狀態,假陰莖在陰道中越陷越深。這時,輝月使感到趙敏的屄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本來是自己主動,趙敏被動的,但在這股吸力的作用下,變成了趙敏向上抽插,自己向下迎送。輝月使慌忙收縮陰道內壁,想夾緊假陰莖。但她這點夾功哪能和趙敏的“陰唇黑洞”相比,而她又在上面,體力消耗更大,漸漸地,她已經趴在趙敏身上,任由趙敏一下一下地頂著自己的肉洞,很快就被趙敏搞得她連續兩次高潮,徹底敗下陣來。
經此一役,輝月使對趙敏心服口服,也對中土文化更加感興趣。後來,只要是波斯總教外派到中土的任務,她總是搶著接受,隨著交流的增多,她竟成了一個“中國通”,並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寫了一本介紹中國的書,使更多波斯人了解中國的風土人情。當然,這是後話,我們就不再多說了。
第十回
新任的流雲使和妙風使以前沒有和張無忌等人碰面,所以雖然聽前任及十二寶樹王夸獎他們的功夫如何了得,卻總是半信半疑。
趁著輝月使與趙敏切磋的同時,流雲使去找周芷若,妙風使則找上張無忌。
雖然明知妙風使是小昭的手下,而且身邊一直有趙敏和周芷若,但面對異域女子,張無忌想: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可不願當柳下惠,反正這些日子兩女又不理我,正憋得慌,正好出出火。
兩人寒喧幾句後,便開始切磋。妙風使欺身直進,左手持令向張無忌天靈蓋上拍落。張無忌身體側滑,如游魚般從妙風使身旁掠過。妙風使只覺得手腕一緊,聖火令已被張無忌夾手奪了去。這一下縱身奪令,快速無比,巧妙無倫,妙風使佩服得五體投地。
妙風使忽然低頭,一個頭錘向張無忌撞來,如此打法原是武學中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緊的部位送向敵人。張無忌端立不動,知她這一招似拙實巧,必定伏下厲害異常的後著,待她的腦袋撞到自己身前一尺之處,這才退了一步。驀地里妙風使躍身半空,向他頭頂坐了下來。這一招更是怪異,竟以臀部攻人,天下武學之道雖繁,從未有這一路既無用、又笨拙的招數。但張無忌早已見識過,微微一笑,一招太極拳中的“如封似閉”,再加上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從容化解,並將妙風使攬到自己身前,一手按住她那翹臀,一手則繞到她身前,按在妙風使的酥胸上。
妙風使倒在張無忌懷內,聞到他身上成熟男性的氣息,意亂情迷,已經騷情萌動了。
她感覺自己豐臀上有張無忌灼熱的手在盡情撫弄著,全身一陣陣的燥熱,張無忌溫柔的手一下下地撫摸她處女細嫩的肌膚,每一下揉捏都激起她一陣顫栗。張無忌在她耳邊說著她從未聽過的甜言蜜語:“妙風使!你的真漂亮,你的屁股又白嫩又豐盈,啊!你的胸部在長袍下脹得很難受吧!待會讓我在你白嫩的乳峰上吻吻,你就會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的滋味--”
邊說著,張無忌的手已經伸到妙風使的長袍里,在妙風使那嫩乳上面加力的揉撫著,動人的撥弄著處女勃起的乳頭。妙風使呻吟了出來,張無忌又把她的大腿內側大把大把的撫摸著,一下下地移到了處女的大腿內側,挑逗性的撫摸起妙風使的大腿溝來。妙風使只感覺那從乳房和大腿內側傳來的感覺像電流一樣酥軟著她的全身,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想反抗卻使不出力量,兩條嫩藕樣的玉臂現在簡直是在撫摸男人的胸脯。
張無忌知道妙風使已經動情了,好色的手順著小腹滑過她的陰毛,又滑過尿道口,直撫上她的陰唇。一股激流從妙風使那已見濕潤的嬌嫩陰部傳遍她的全身,那美麗的身軀禁不住抖動了一下,緋紅的臉龐泛起了一抹從未有過的紅暈,她感到自己那嬌嫩的陰部被一只手指大膽的觸摸著,隨後竟插進了自己那微張的陰道,在那里輕摸起來了。大膽的愛撫動作讓妙風使感覺十分舒暢,不禁又發出一聲淫浪的呻吟。
張無忌將妙風使的雙腿分開,然後托著她的臀股,將她的下身放在自己的身上,那根大雞巴抵在她的陰道口,龜頭不斷地在她的小穴口磨擦。妙風使知道自己就快要被破處了,但她已沉浸在性欲之中,只想著讓張無忌快點插進去,幫助自己止癢。
破處的時候到了,張無忌深吸一口氣,隨即全力一頂,粗大雞巴的大半根插進了妙風使的陰道內,輕易的捅破了妙風使的處女膜。不愧是處女,妙風使的陰道非常緊窄,肉壁緊緊夾著張無忌的雞巴抵抗他的攻勢,他先大力抽插,將陰莖插到妙風使的陰道盡頭,然後以八淺二深之招式,一輕一重的撞擊著她的子宮。破瓜的痛楚,早已令妙風使痛得不似人形,巨大雞巴強行在幼嫩的處女陰道里抽插,火熱的龜頭以鑽穿她的子宮為目標。而妙風使的肉壁不停收縮擠壓,刺激著張無忌的陰莖,他將攻勢加強,陰莖越插越快、越插越深、越插越狠,妙風使的下身也被撞得起伏不定。
妙風使嘴里只是不停地大聲呻吟著。破除的痛楚顯然還沒散去,但是夾雜著的做愛的快感伴隨而來,令她苦樂兼半。張無忌見她漸入佳境,便以龜頭不斷撞擊妙風使的子宮,大力地抽插著,雙手還不斷地在她身雙亂摸。終於,張無忌感覺到妙風使溫熱的陰精灑在自己的龜頭上,於是便也把精液全數射進妙風使的子宮深處。
與妙風使不同,流雲使則早已享受過男歡女愛。她找到周芷若後,直截了當地向她提出了挑戰,周芷若正愁沒人練兵,心中大喜,只是臉上依然平淡如水,不起一絲波瀾,僅輕輕地點了點頭。
當下兩女除去衣物,赤裎相對。兩人都叉開雙腿坐在床上,兩對嫣紅的陰唇都微微張開吞吐著熱氣,看來雙方都早已飢餓難忍,所以很快進入最佳狀態,等著吞噬眼前的另一張“嘴”。
不再需要任何的對話,兩女微笑著緩緩抓住對方修長的小腿,約定好一般同時將自己的胯部狠狠往前撞去。隨著一聲清脆的肉與肉的撞擊聲,兩個陰戶開始了第一次同性間的親密接觸。兩對光滑的陰唇重重撞擊在一起那一瞬間巨大的快感使得兩女大腦進入了短暫的空白,不過她們依舊本能的扭動自己豐滿的臀部開始更深層次的接觸,互相極度的擠壓摩擦之下,兩對陰唇已經充分的打開,柔滑的腔內那粉色的嫩肉已融合在一起,兩個初次接觸的美麗陰戶本能的運用她們的最原始的職能——吞噬,互相一點點的包容著,嘗試將對方吞入自己深深的洞腔之中。
周芷若用盡自己的力氣用修長性感的大腿緊緊的夾住流雲使的胯部,大腿根部已經和流雲使同樣的部位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同樣白皙皮膚甚至分不出兩者之間結合的界线。流雲使也努力做著和周芷若同樣的事情,由於過度的刺激,兩人頻繁張合著眼睛,嘴里也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互相誘惑著對方。
兩女一點點地加力,雙方一黑一黃的陰毛帶著嘎吱嘎吱如同咀嚼的聲音糾纏在一起,兩對充分接觸的柔軟濕潤的陰唇激烈的互相撕扯著,從雙方的呻吟聲中聽不出是痛苦還是興奮,或許兩者兼而有之吧。雙方已經熱的發燙的陰唇和大量混合在一起的淫液似乎發生了激烈的化學反應,不斷刺激、侵蝕著兩人柔弱的粉色肉壁。
突然流雲使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臉上也露出從未有過的痛苦的表情,因為周芷若開始施展“陰唇漩渦”。從流雲使的角度看去,她的左陰唇深深的嵌入周芷若的兩片陰唇之間,被周芷若的陰唇咀嚼、撕咬、啃噬著,仿佛進入到烏賊那帶有倒刺的吸盤一般。在強大的吸力和壓力下粉嫩的腔內肉已經開始泛白,流雲使感覺一種混雜著痛苦和強烈快感的電流通徹整個下體,直至自己的子宮。
她想反擊,於是雙手撐床,施展“流雲飛唇”的絕技,用自己的右陰唇不停扇在周芷若的陰唇上。周芷若感到了扇動的力度非常強大,低頭看去,自己一側的陰唇已經扇紅了。但她咬牙忍住,不給流雲使大規模展開反擊的機會,繼續加大自己陰唇之間的壓力,擠壓著流雲使的左陰唇,越來越深入地把流雲使的左陰唇吸入自己的腔道內。
這的確帶給流雲使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痛苦。她搖著頭向後仰倒,發出不可自抑的痛苦的尖叫。周芷若沒想到“陰唇漩渦”會給女人帶來的是如此大的痛苦,心中狂喜,繼續發揮“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
流雲使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周芷若有力的陰唇已經緊緊的裹住她整個的左陰唇,使得它從頂端到底部都如同被碾平的軟餅一般無力的顫抖著。一種強烈的屈辱感涌上流雲使的心頭,她的左陰唇被擠壓的如此之緊已近麻木,雖然她的右陰唇繼續扇動著,已是孤“唇”難鳴,無法對周芷若施加充足的壓力。
流雲使放棄了戰斗,她全身癱軟地倒在床上,任憑周芷若繼續蹂躪自己,吞噬著自己的左陰唇。她的右陰唇已經無力地耷拉在一旁,好像在為左陰唇默哀似的。
周芷若並未因為流雲使放棄戰斗而心慈“唇”軟,繼續凶猛的撕咬著流雲使的陰唇,引得她再次發出痛苦的尖叫。
周芷若蠕動兩片陰唇對流雲使的左陰唇反復做著來回伸展再收縮的運動,從心理和生理上徹底打擊流雲使的信心。
流雲使現在才知道輝月使等人的話確實不虛,中土的功夫如此厲害,雖說波斯是聖火教總壇,仍抵擋不住中土那凶狠的攻勢,難怪現在總教日見勢衰。
“啊啊啊啊啊……”流雲使發出一陣強烈的呻吟,帶著催情的化學反應的淫液噴薄而出,重重地腐蝕著周芷若的陰唇。周芷若咬牙堅忍,屁股不停地扭動、轉動著,繼續對流雲使施壓。流雲使體內的浪潮洶涌而出,一浪高過一浪,直至她昏暈過去。
見對手已經徹底癱條,周芷若也松了口氣,停止了對流雲使的折磨,改成陰唇對陰唇的研磨。不大功夫,她也高速顫抖起來,迎來了自己的高潮,並將自己的精華射向對手陰戶的深處……
第十一回
第二天,波斯三使碰面後,分別交流了自己的感受,三女沒想到張無忌三人內外性功俱佳,反正船到波斯還有段時日,於是三女暗中約好,輪流找三人雲雨,提高自己的性技。
張無忌三人也沒料到波斯三使如此淫蕩,而且體力又好,幾乎每天必搞。好在三人內功深厚,白天性戰,夜晚調息、打坐、修練,功夫不僅沒落下,還高歌猛進。張無忌等人於是無所顧忌,放心大膽地應付波斯三使,六人其樂融融,不知不覺中,船已到了波斯。
這日船已靠岸,張無忌在波斯三使的安排下住進了驛館,館主知是貴客,連忙設宴款待。波斯總教早已得到波斯三使的飛鴿傳書,遣使前來迎接。來人見到張無忌,跪拜道:“原來是張教主到了。總教主要我陪張教主一同前去總壇。請張教主稍候,敝人與雲風月三使交接完畢,明天便來迎接張教主去總壇。”
張無忌連道多謝。那人轉身出去了,張無忌興高采烈地與趙敏、周芷若坐下繼續飲酒。
那人出門之後,當即找到雲風月三使:“你們怎麼這麼糊塗,險些壞了大聖寶樹王的大事!”
三使面面相覷,輝月使道:“難道總壇有變?”
那人微微頷首:“此人武功高強,若讓他到達總壇,大聖寶樹王的大事定然有礙,須想個法除了他。”
三使左右為難,默不作聲。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知道你們很為難,沒關系,只要你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就行了,我自會解決掉他們。”
輝月使忍不住問道:“准備在哪兒動手?”
“黑沙谷!”
三使不禁露出驚怕的臉色,那人叮囑道:“你們快去陪他吧。如露出絲毫破綻。哼,我可饒不了你們。”
三使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出去陪宴,好在張無忌心情大好,故沒有看出什麼來。
休息了一天,次日早上,那人獨自前來,波斯三使准備了四匹好馬,四人坐定,告辭三使,即刻上路。
一路之上,張無忌興奮地問個不停。那名波斯人名叫達魯,只得虛與委蛇,唯恐張無忌瞧出什麼端倪。如此行得三日,已進入茫茫沙漠,白日太陽酷熱異常,夜間卻又寒氣入骨,端的寒冷無比。張無忌有神功護體,也自深覺難耐。達魯卻無甚內功。如此又行得數日,再加上心中有鬼,一條大漢,竟黑瘦了下去。張無忌相詢,達魯只是苦笑。並不作答。
這日午間,張無忌看到前邊隱隱有一條山形似的景物,便問達魯是否有人家居住。達魯抬頭一看,臉色倏變。見此情形,張無忌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對頭。便道:“那是甚麼地方?”
達魯只得道:“那叫黑沙谷。是強人出沒的地方。”
張無忌釋然,心想區區幾個強人,何懼之有?達魯見他全不在意,心中微微嘆口氣。到了此時,達魯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了。四人不再言語,打馬向前馳去,二個時辰之後,已到近前,張無忌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見沙丘聳立,猶似一座頹城,山谷之中,沙粒俱黑森森地透出一股陰殺之氣。縱目望去,竟是看不到盡頭。
達魯臉色慘然,一言不發率先打馬而入,張無忌無奈,只得跟進。一進山谷,陡覺陰氣蕭殺,冰寒刺骨。兩旁看去,沙山雖不甚高,卻俱顯得詭異至極,一根枯草都沒有,一應物事,均是全黑。趙敏和周芷若心思細密,便要去拿住達魯,哪知達魯晃過幾晃之後,即陷入沙山之中不見了。張無忌等人一驚,急忙縱馬前行,轉了幾個沙丘,卻哪里還有達魯蹤影。
此時太陽早已隱入黑色的沙丘之後,四周光线暗淡。張無忌四周一打量。卻是一點動靜也無。這世界如同死了一般,一絲雜音都沒有。張無忌恍惚聽見了血液的流動聲,汨汨然川流不息。
此時掠過一陣陰風,張無忌忽覺有異。遂立馬靜觀待變。僅覺陰風之中尚有一種細微的輕響,卻辨別不出方向。三人眼簾之中但覺有何物事顫動了一下,尚未看得分明,坐騎已人立而起,將他們三人摔在黑沙谷中,悲鳴幾聲,早奔得不知去向。
張無忌忽覺身下的黑沙似在隱隱流動,綿綿不絕,心中一驚,護體神功立即生效。張無忌一手拉住一女,身形暴起三丈,緊接著向旁飄開二丈落下。再一落下,又覺沙粒流動。張無忌大駭,又只得躍起。如是者三,他們早已飄至十余丈之外,落腳之處,沙粒依然流動。
張無忌幾番全力施為,早已氣息翻滾,難耐窒悶。適才立身之處並無異狀,顯見沒有陷講之類的物事,張無忌遂凝神立地。三人稍覺心安,連呼兩口氣。調勻真氣,這才細看流沙到底有何古怪。
這一看。直將張無忌等人駭得目瞪口呆,但見月明風高之夜色中,漆黑的沙丘不停地滾動。周遭景致,霎時間便變得面目全非,端的變幻莫測,詭鷸波雲。整個黑沙谷便如煮沸了的開水一般,起伏不定,卻是不動聲色地翻卷著。
張無忌忽覺身後有一股渾厚無比的巨力壓來,心下駭然,世間竟有如此雄渾的內力。當下來不及回頭,反手一掌,功力已發到十二成,身形卻如同鬼魅般向前掠出幾丈,回身一看,不禁心驚。原來並非有人偷襲,乃是一座沙丘悄無聲息地向自己滾來,如不是見機稍快,只怕早已葬身黑沙之中了。
趙周二人連忙躍到張無忌身邊。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張無忌此生可聽都未曾聽到過,心下不禁暗暗叫苦:如與人相斗,自己就算不勝,要說退身,想來也並非難事。可這般與造化神奇難測的自然相斗,自己十之八九,要被陰干在這黑沙之中。可惜連累了二女,要陪自己喪生其間。
趙敏心念電轉,忽道:“達魯既能將我們引入,想必這黑沙谷中定有出路。”
周芷若冷然道:“有出路又怎麼樣?現在連方向都不能辨別,還談何出路。”
正說著,從沙中伸出一只手來,周芷若大驚,一劍揮出,早將那只手削斷。張無忌聽得這聲音有些古怪,既不像砍到鐵器,也非如砍到活人。心下微奇,俯身看去,卻見斷臂之處,傷口煞白。根本沒有鮮血滲出,此人似是沒有血液一般。
此時黑沙翻滾,那屍體就要卷入黑沙之中。張無忌想看個究竟,遂一把抓住斷臂,用力往上一拉,便將屍體拋出黑沙,卻見此人身穿白衣,似是明教教徒。張無忌正待細看,陡然間給驚得魂飛魄散,連忙呼喚二女,同時身體倒縱三丈,緊接著不辨方向地狂奔而去。
原來這具屍體之上,牢牢地附著十數條粗大的沙漠響尾蛇。響尾蛇正咬著屍體吸血,給張無忌忽地一拉,群蛇便隨屍體給拉出黑沙。呐尾蛇正愁人血不夠,陡一聞到張無忌的氣息,遂昂頭向他逼來。張無忌對毒蛇深有研究,乍一見到這種劇毒無比的沙漠響尾蛇,心知只要給咬上一口,這命便算丟定了,更何況這響尾蛇竟有十數條之多。
三人當即展開踏沙無痕的上乘輕功,想遠遠逃開。誰知黑沙流動不已,難於受力,輕功竟是施展不開。張無忌只聽得輕微的脆響之聲愈來愈近,並且數量愈來愈多,不免惶急萬狀。響尾蛇的尾端有一種堅硬的角質,一游動,角質便發出“啪”、“啪”的聲響。這種響尾蛇生長於沙漠。在流沙之上游動甚是迅疾。再加沙漠之上動物較少,它們已餓得發慌,此番聞到張無忌三人軀體之內新鮮活潑的血液,無不拼命追來。
這黑沙谷在波斯國中,無不令人談起色變。第一便是因其黑沙變動不定,人一進入,無不迷路,極少有生還者。第二便是黑沙谷中有著數不清的沙漠響尾蛇,這種毒蛇最是讓人發怵。
轉眼之間,張無忌但覺身後一二丈之處,“啪”、“啪”之聲不絕於耳,不知有多少毒蛇追來。三人手拉手,勉強施展“比翼齊飛”,心知只要一個失足,立即便會被這無數條毒蛇吃個干干淨淨。卻苦於流沙軟軟地不受重力,縱有一身蓋世武功,也絕難施展。
正奔逃之間,周芷若忽然左腳踏空,卻原來是黑沙在此流成一個二尺來深的小坑,所幸沙坑不深,並未傷到腳。但這緩得一緩,早有數條毒蛇撲到。周芷若回身一劍,砍斷三條毒蛇,卻有更多的毒蛇急於撲來。
張無忌大駭,只得攜二女拔地躍起,然後施展乾坤挪移心法,使身體向前飄出幾丈。待落下時,已將毒蛇拋後許多。張無忌心中一喜,看樣子如此逃命似乎還行。隨即如是施為,幾個起落之後,已將蛇群拋在數十丈之後。
此時,張無忌體內九陽真氣流轉如意,乾坤挪移心法施展順手,如此一躍一飄地奔了盞茶時分,早已將毒蛇拋得極遠。經過這一陣急奔,但覺九陽神功在體內激蕩圓轉,非但不覺其累,相反還感到丹田之中溫暖異常,精力充沛不已。初時黑沙一動,他連避幾次後覺得氣息紊亂,蓋因乍逢異變,不能調勻氣息之故。此番長力奔逃,卻因有備於先,一呼一吸,自是平和中正。
此刻他淡泊神明,凝神靜聽。張無忌內功何等渾厚醇大,這一凝神,方圓三里之內的異動,俱能了然於心。聽了一會,確實再沒響尾蛇跟來。正要收功之時,忽覺東北方向,一里之外,傳來幾聲兵器相撞的響聲,張無忌心中大喜,遂向打斗的方向奔去。
趙周二女也清楚,在這黑沙谷中打斗,必定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三人被響尾蛇驚得夠嗆,唯有拼命逃跑一途而已。對於人,他們卻是不忌,自忖自己總有辦法制得住敵人。
待到近前,三人隱身在一沙堆之後,伸頭一看,不禁大為驚訝。只見黑色的沙浪之上,浮著六七張類似木筏的東西。每張筏子之上立有兩人,均身穿白袍,袍角繡有火焰之形。顯是明教中人。一人拿兵器,另一人卻拎著一根極長的物事,有似於船篙,卻不知是何物所制。但見長篙一點。筏子在沙浪之上進退自如,將一個手執一對短劍的人圍在中間。
被圍之人亦是明教中人,但他卻沒有木筏。幾番斜衝想突出重圍。均給筏子上手執長篙之人擋回。被圍之人武功高於筏上之人,奈何腳下黑沙不時流動,不易站穩,攻敵之時自然吃虧。
張無忌依稀覺得此人武功有些眼熟,猛然間想起,此人便是常勝寶樹王!張無忌心中更奇。波斯明教之中,教主之下,設有十二寶樹王,身份地位相當於中土明教的四大護法王,俱是文武全才。這十二寶樹王,第一大聖,二者智慧,三者便是常勝王,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鎮惡,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一者齊心,十二俱明。這常勝王位居十二寶樹王之三,且武功在十二王中乃是最高,此時卻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將常勝王困在此間。
只聽常勝王道:“虧你們位列掌火、勤修、平等、信心、功德、齊心、俱明七王,竟不識大體,要反教主,居心何在?”
一人道:“我掌火王奉大聖王之令,捉拿叛徒常勝王,何錯之有?”
其余幾王皆附和,這下子,張無忌三人弄清了,原來是掌火、勤修、平等、信心、功德、齊心、俱明七王,七王中以掌火寶樹王為首,帶領圍攻常勝王。這七人中,勤修、平等、信心、齊心、俱明五王竟是女子,看來輝月使所說非假,小昭上台後確實進行了重大改革。估計這樣引起大聖王等人的不滿,所以發生內訌。只是張無忌很奇怪,為何被小昭選中的這五王不感恩戴德,反倒替大聖王賣命。
趙敏眼珠一轉,笑著小聲說:“看來大聖王也是一個女子,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張無忌恍然大悟:只有女子才會對付女子,反而是常勝王這樣的男子對小昭死心塌地,更為忠心。而像掌火、功德這樣的人,估計是被大聖王誘惑,所以才反對小昭。
場中雙方僵持許久,常勝王衝不出去,諸王因忌憚常勝王武功了得,卻也不敢過份逼近。
張無忌對常勝王頗有好感,但這乃波斯明教教內之事,自己不明就里,卻不好相救。正在此時,掌火王竟開口用中文講話。張無忌初時一驚,還道自己被發現了,待聽得一會,才知掌火寶樹王是為了保密,才故意用中文講話的。如此一來,卻讓張無忌聽了個明明白白,憂心如焚。
卻聽掌火王道:“常勝王,十二寶樹王中,智慧王、鎮惡王、正直王因不聽大聖王號令,已被誅滅,余下諸王均已聽奉大聖王號令,你還要頑劣不化嗎?”
常勝王冷笑一聲道:“爾等背叛教主,該當何罪?”
掌火王厲聲道:“爾休得胡言。小昭乃中土之人,這尚且不論。昔日三聖女中,黛綺絲和綠莎瑪失貞。我等原以為送到淨飯國的薩維倫聖女失蹤,但大聖王終於查得薩維倫的下落,並且得知她並未失貞,依照教規,當廢小昭而立薩維倫為教主才是。”
常勝王怒道:“前教主在世之時,分送三聖女到各地明教確是不假,但卻留下遺命,誰找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便讓誰接任教主。爾身為第四王,竟敢違抗教主遺命嗎?”
掌火王陰鷙地冷笑道:“常勝王,爾聽著,廢立教主雖得要十二王同時贊同,但如死了幾個寶樹王,只要剩下的同意廢立,小昭依然得廢去。”
張無忌聽到此處心頭稍寬,看來小昭尚未被廢。卻聽常勝王哈哈大笑道:“掌火王,爾有本事勝得了本人嗎?”
掌火王冷冷地道:“我等或許擒爾不住,但爾卻難逃響尾蛇之口。在這黑沙谷,如無筏子爾休想出得谷口,這爾總該知曉吧?”
常勝王道:“大丈夫死則死耳。爾有膽量,不妨將晌尾蛇喚來,”
掌火王道:“我等所乘之筏子,在雄黃酒池中浸泡過多日,任何毒蛇絕不會挨近我等。吾等性命,卻不勞爾操心。”
常勝王只是大笑,不再言語。張無忌正要出手,卻見遠處劃來三張筏子,須臾便到近前,卻是雲風月三使來了。
掌火王怒道:“爾等三人何以此時才到?”
三使在兩方中間之處停了下來,流雲使道:“達魯要把張無忌引到黑沙谷中,我們不敢行得太快,所以來遲。”諸王聽到張無忌已經被引到黑沙谷中。不禁駭然四顧。
掌火王笑道:“慌什麼?張無忌恐怕早已給毒蛇吃光了,你們不必再去理會。”
勤修王道:“也罷,大家齊上,將常勝王斃了!”
正在此時,眾人但覺頭頂上飛落一條黑影,卻聽功德王驚叫道:“張無忌!”
第十二回
語聲甫畢,人已直落在掌火王頭頂之上。掌火王倉皇之際舉兵器來格,早給張無忌一掌打下筏子。張無忌順勢抓起長篙,手腕一抖。將那執長篙之人拋出數丈之外。
張無忌長篙在手,身形騰空而起,猶如大鵬撲擊,又似天人行法。
幾個起落之後,筏上之人俱給張無忌手中長篙逼下筏子,在流動翻滾的黑沙之上。模樣好不滑稽。
常勝王道:“爾等不是要取吾的性命嗎?這就來吧!”邊說邊將雙劍一舉,向掌火王衝去。掌火王卻哪里是他對手,自知不敵,兀自退入眾王之間。常勝王卻不理會人多勢眾,直追入人群中,雙劍疾刺,攻得詭異無比。一干人眾被常勝王追得東逃西躲,卻又不敢跑遠,唯恐遇上響尾蛇。那可就難保性命。常勝王雙劍一搓,濺出點點星火,哈哈大笑不已。
張無忌道:“常勝寶樹王,請上筏子來。咱們救教主要緊。”
常勝王道:“正是。吾險些誤了大事。可這十人卻怎麼辦?”
張無忌心想,諸王均是波斯明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如若得罪傷了,於小昭日後恐有不便,當下說道:“諸王便請上筏,咱們一塊出谷如何?”
諸王折辱於他手,自是羞憤難當,但當此之時,卻是絲毫嘴硬不得,俱訕訕爬上筏子,心中對張無忌極是怨毒無比。
常勝王撐篙,張無忌立在他身側,趙敏和周芷若緊貼著張無忌站著。諸王遠遠地跟在後邊,波斯三使斷後,眾人緩緩駛向黑沙谷谷口。
出了黑沙谷。兩撥人自是分道揚鑣。常勝王從對頭手中硬搶了四匹駿馬、許多食物。掌火王等均是敢怒不敢言,自往明教總壇趕去不提。
波斯三使卻巍然不動。常勝王斜視三使:“爾等不是聽從他們的號令嗎?怎麼不跟著走?”
流雲使行了一禮道:“常勝王,我們按教主聖諭,把張無忌從海外帶回,其間總壇內發生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所以誤信奸言,望常勝王海涵。”
張無忌也連忙過來打圓場:“是呀,她們三人如要害我,在大海上就可以置我於死地,何必千里迢迢地把我帶到波斯來呢?咱們還是快點去救教主吧!”
當下一行人也往明教總壇趕去。常勝王對張無忌欽佩有加,一路上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張無忌但有所問,常勝寶樹王無不據實相告。張無忌得知小昭自離開中土後,一直抑郁寡歡,心中不禁頗為傷感。
常勝王位居十二寶樹王之三,武功又高強,沿途之上,均有波斯明教教徒趨迎恭送,好不威武風光。這日午間,常勝王道:“穿過前邊山口,便到了總壇。”
即將與小昭見面,張無忌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憂傷,竟呐呐地不能言語。堪堪將要駛出山口。忽聽“轟隆”一聲,張無忌和常勝王陡覺坐騎下沉,心頭暗叫一聲“不好”,當即離鞍上躍。
張無忌武功比之常勝王自是高出甚多,卻不料這一躍起,兩人心中均暗呼“糟糕”。原來對頭料到二人武功通神,早於他們之前到此挖下陷馬坑,甚是巨大,就連張無忌也無法躍到對邊,更何況常勝寶樹王。二人無奈,只得落入坑中。
陷馬坑極深,張無忌下墜之時,看到坑底隱隱泛有白光。知陷坑之中插有標槍之類的物事。兩匹坐騎早已長嘶一聲,落入叢槍之中,當即斃命。張無忌落下之處,正有一匹坐騎的屍體,當不致有性命之危。眼角一瞥,卻見常勝寶樹王便要摔入槍叢之中。原來他適才驚覺躍起之時,武功差張無忌可差得太遠,是以躍得並不高,落下之時自是在張無忌之先了。
張無忌眼見勢危,不及多想,急使千斤墜功夫,身體疾墜而下,在常勝王身軀及將撞入標槍林中之際,左手一牽一引,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將常勝王的身軀輕輕送到一匹坐騎的屍體上。常勝王見機極快,甫一落腳,便牢牢抓住馬鞍,穩住了身影。
張無忌本已疾墜直下,這時使挪移乾坤之法救了常勝王,常勝王的下墜之力卻全加在張無忌身上,但見他頭頂離標槍僅差數寸。常勝王不忍目睹,遂將眼睛閉上。
卻聽一人問道:“常勝王沒傷著罷?”
聽聲音正是張無忌的,常勝王驚奇無比地睜開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大喜,張無忌正穩穩地坐在另一匹坐騎的屍體上,微笑地看著自己。
常勝王驚詫異常,不可思議地看著張無忌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張無忌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屠龍刀往下一遞,正好點中一柄標槍的矛頭。九陽神功當即生效,張無忌早已借力躍到坐騎屍體之上。卻聽“噗”的一聲,那柄標槍竟給下墜的千斤之力壓入地下,連標槍頭都不見了。
張無忌見常勝王如此驚異,便淡然一笑。二人死里逃生,均是在間不容發之際,此時想來,兀自難於自信。
卻聽頭頂上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之聲,二人悚然心驚,才知對頭如此之工於心計,自己性命,只怕還是難保。抬頭一看。坑邊站著的赫然便是十二寶樹王之首,名喚大聖寶樹王的便是,她旁邊立著趙敏、周芷若和波斯三使,只不過五女皆被人點了穴道,鋼刀架在脖子上。
常勝王不怒反驚,問道:“大聖王,你這是……怎麼了?”
大聖王笑道:“常勝王想問本王何以竟得知你未死是不是?”
常勝王默不作聲,心下著實有此一問,只是悴然而驚,竟自辭不達意罷了。大聖王見他默認。平淡地道:“常勝王怎地忘了,咱們的小妹妹俱明寶樹王不是養有一群信鴿嗎?”
常勝王恍然大悟,原來一出黑沙谷,自已竟高興得忘了此事。定是俱明寶樹王飛鴿傳書,大聖寶樹王得書作好了准備,等著自己前來入轂。可笑自己還一路威風凜凜地行來,竟然絲毫未想起此事,當真愚蠢得緊。當下黑了臉,默默地不作聲了。張無忌雖不太明白他二人之意,但見常勝王一臉懊喪之色,知他定是因疏漏一事而至此境地,當下道:“常勝王不必懊悔,吾等明教教徒,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常勝王臉色一緊,轉而又滿臉愧色地道:“敝人死不足惜,只是拖累了張教主。”
張無忌淡淡一笑,吟唱道:“來如流水分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此曲乃波斯人所作,幾乎每個波斯人都會吟唱。此刻張無忌明知如想逃脫,定然艱難異常,但未必便沒有一搏的機會。然萬一不成,張無忌卻不願常勝王懷愧而死,是以吟唱此曲,願常勝王將生死看得開些。
張無忌這數月來,不知多少次瀕臨死亡之境,卻是一次比一次鎮靜。此時又加有相勸常勝王之意,曲調之中,竟是顯得脫俗不拘,三分豪邁之外,倒有七分的倜儻放蕩之意。常勝王久居波斯,對此曲可說是稔熟異常。但凡波斯人吟唱此曲,無不低沉婉轉,雖不乏豪邁之意,但卻含有更多的悲壯傷感色彩,那有張無忌這般灑脫。乍一聽聞,常勝王遂覺清靜神明,便和著張無忌的韻味,吟唱起來。
此曲詞雖只有兩句,但習慣相傳,俱是反復吟唱。有時興之所致,竟可反復吟唱至通宵達旦。
大聖寶樹王聽了半盞茶時分,長嘆一聲道:“張教主,你好呀!”
張無忌聽得大聖王見問,並不作答,待曲調終了之時,方才抬頭道:“大聖寶樹王,此番做作意欲何為?”
大聖寶樹王緩緩道:“張教主想必已從常勝王處得聞,我就不必敷言了。”
張無忌點點頭,遂道:“要是吾與常勝王依然劣頑不化呢?”
大聖寶樹王道:“張教主快人快語,我也就不作惡善之言矣。准備!”
“唰”的一聲,坑邊忽然冒出十數名波斯武士,人人均長得魁梧異常,手執標槍。但見陽光之下,槍頭隱隱泛出暗藍之色,顯是喂有劇毒,只待大聖王一聲令下,便即奮力擲下。
大聖王依舊慢騰騰地道:“張教主自負能接得下否?”
張無忌一笑道:“不妨一試——” “試”字剛一出口,右手一揮,掌中早已抓起一撮泥土,運力搓成十數粒堅硬如鐵的泥丸。此時又用九陽神功擲出,力道大得驚人。
大聖王見他右手一揚,便覺疾風撲面。大駭之下,一個鐵板橋功夫,硬生生使將出來,身體向後直摔出去,堪堪避開了這一飛擲,泥丸離面數寸射過,雖未擊中,卻給疾風刮得臉頰生痛。
大聖王適才恰似到鬼門關走了一遭,驚險之極。稍微回過神來,卻聽坑底傳來幾聲慘叫,跟著一名波斯武士仰翻在大聖王身側,一柄標槍正中心窩,貫穿心肺,將武士牢牢地釘在地上。
大聖王魂飛天外,卻不知張無忌是否被刺死,想探頭一觀,實無此膽量。正發怔之間,忽聽張無忌在坑底道:“大聖王,你好端端地並未受傷,何以躺在地下不起來了焉?”
張無忌見這大聖王說話之乎者也,自己不知不覺中,便跟他掉起了書包。原來張無忌方才用滿天星手法將十數枚泥丸擲出,當即便有十余名波斯武士被點中穴道,摔將下來,給坑底早已插滿的標槍一個個全部戳死。坑上余下的幾個武士驚駭之中將標槍擲下,卻大都失去了准頭。唯有一柄直照張無忌擲來,張無忌也不躲閃,順手一抄,抓住槍柄,倒轉標槍擲出,便將那投槍的武士硬生生釘在坑外。余下幾人早唬得魂飛魄散,退得遠遠的立著,心中兀自驚駭不已。
大聖王見張無忌如此詢問,擺明了是在譏笑自己,遂爬起身來,干笑幾聲道:“張教主果然神勇,但你有兩位紅顏知己在我手中,何如?”
張無忌微微一笑,並不做聲。
大聖王見張無忌不答,還道他心中害怕,便道:“張教主,非是吾人奸詐,此乃事出無奈,尚請教主寬恕為盼哉!”
張無忌道:“大丈夫處世,當不顧小節,況君子斗智不斗勇。大聖王倒也不必內疚。”
大聖王聽他言下之意已然松動,便道:“張教主英雄了得,如肯勸得常勝王回心轉意,這於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俱告大功一件,而且馬上就能抱得美人歸。”
張無忌道:“願聞其詳。”
大聖王道:“張教主定然知道,小昭早已傾心於你,奈何被迫做波斯教主,你二人東西相隔萬里,格於教規。此生本已殊難再見。此番如立了薩維倫聖女作教主,小昭自可隨張教主前去,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無忌豈能不知小昭極不願做這教主,如事情真如大聖王所說的結局,卻倒是好事一樁。自己雖與趙敏、周芷若私訂終身,但小昭如去中土,自己當盡力為她尋一位英雄做丈夫,也可時常照拂於她,諒想趙周二女也無不可。但此時自己並不知道小昭意下如何,再者,自已如此答應了大聖王,豈不是被她要挾而低頭。大丈夫死則死耳,卻不能失了氣慨,當下道:“大聖王,你當我無脫身之計了嗎?”
大聖王呵呵一笑,出手如電,竟將五女點昏過去,一抬手,馬上有人將五女抬走。張無忌知道大聖王要以她們為人質,目前並不會加害,所以倒不是特別擔心。但見大聖王一揚手,陷坑四周頓時涌出數十人,每人執一盾牌,跑到坑邊蹲下,盾牌置在身前。緊跟著又有相應數目的弓箭手上前,依然蹲在坑沿。一聲令下,長箭搭上弓弦,從兩面盾牌間伸出。正對著坑底的張無忌和常勝王。
張無忌一見這陣勢,稍微楞了一下,轉頭對常勝王道:“請常勝王雙手用力捂住耳朵!”
常勝王初時見了這許多弓箭,早知必死,此時聽張無忌如此吩咐,心中甚覺疑惑,但他已對張無忌佩服得五體投地,知他此舉必有用意。遂將耳朵緊緊捂住。
大聖王道:“張教主雖然神功蓋世,但想從這箭雨之中脫身,只怕不易。”
張無忌一笑道:“大聖王,我乃中土明教教主,原該聽屬波斯總教之令,但此事小昭作何打算我自不知,我怎敢代為決斷?再者,同是明教中人,在下實不願多有殺傷,此節尚望大聖王知曉。”
大聖王知道憑張無忌武功,說出這等言語,倒也不算大言炎炎,但如要她相信張無忌能從此坑中脫險,卻極是不能相信,遂默不出聲。
張無忌知她不信,便道:“大聖王,以在下武功,如全力施為,雖不能說永遠擋得住這如蝗飛箭,但要抵擋一時半刻卻總還可以吧?”
大聖王笑道:“張教主自然能夠做到,但這須臾功夫卻又有何益處!”
張無忌也淡然一笑道:“大聖王乃波斯明教第一大經師,學識之淵博,可說天下少有,想必定然聽說過這樣一門功夫吧——”
說到此處,張無忌停住不語。大聖王好奇地問道:“這門功夫叫甚麼?”
張無忌沉吟再三道:“大聖王,你我兩人雖是初次相交,想必你已早知我的為人,在下雖然狂妄自大,倒從不說假話騙人。”
大聖王窘然地道:“張教主光明磊落,倒讓敝人汗顏了。”
張無忌道:“這倒不必。在下以實相告,無論如何,在下均能脫身。”
大聖王搖頭道:“張教主乃英雄豪傑,但如想拖延時間以待外援,卻是無甚指望,”
張無忌自顧道:“如在下先行發功,則不但自己能脫身,尚能救出常勝王。但如你等先行發箭,則在下只能保全自己,而你等卻定無一人能夠活命。”
大聖王笑道:“這到底是何武功。”
張無忌道:“外家功夫獅子吼。”
大聖王一怔,道:“張教主真會這門功夫?”
張無忌道:“一試便知!”
大聖王心念電轉,且不說張無忌到底會不會這門功夫。他既事先告知於我,我捂上耳朵便是。但若他不會,那便怪他咎由自取。心想,反正已立於不敗之地,便道:“張教主,那咱們不妨一試——”
語音尚未消失。忽聞一聲嬌叱:“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