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街
「我回來了~」
姐街一邊摘下小包放在櫃子上, 一邊脫下鞋子擺好. 走廊里一片漆黑, 似乎是沒人在家. 「嘛, 看來彼方碳也沒回來呢⋯⋯」 之前已經收到了彗星要加班的 line, 而且晚上可能都回不來了. 如果彼方也不在的話, 自己一人吃晚餐還是有點寂寞的⋯⋯ 這麼想著, 她走進了起居室, 打開了燈.
然而沙發上卻有著縮成一團, 一動不動的人影. 姐街被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穿著抹布 T 恤和 PPTP 短褲的彼方. 「什麼嘛, 原來是彼方碳⋯⋯ 在的話倒是應一聲啊⋯⋯」 姐街按著胸口抱怨了一下. 姐街膽子很小, 十分容易受驚, 剛才確實實打實地被嚇到了. 然而彼方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是睡著了嗎? 姐街這麼想著, 走近了彼方, 卻發現她的眼神失魂般盯著前方, 又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那個, 彼方碳? 這樣躺在沙發上是會感冒的⋯⋯ 發生了什麼嗎?」 姐街本想對彼方說教一番, 但看到彼方這副表情, 心髒猛然被揪緊般難受. 她走到彼方身邊坐下, 握住了彼方的手: 「有什麼煩心事的話, 不妨和姐姐說說?」 彼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目光也轉向了姐街, 看到了姐街關切的表情, 她緩緩坐起, 面對姐街, 嘴唇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姐街看著彼方, 隱約感受到了彼方壓抑的情緒, 她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彼方的頭頂, 輕聲說: 「如果⋯⋯ 若是彼方碳想要哭的話, 還是哭出來比較好哦?」
姐街的話語仿佛打開了彼方淚腺的閘門, 豆大的淚珠開始不斷從彼方眼角溢出, 很快便連接成了一條淚的河流. 開始她似乎還有所壓抑, 只是發出低沉的嗚咽, 可沒過多久就變成了抽泣, 最終轉為號哭. 姐街溫柔地伸手摟住彼方, 將她攬入懷中. 在姐街的記憶中, 彼方從來沒有這樣哭泣過 —— 盡管她也會落淚, 但印象里彼方一直是很堅強的孩子.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令她如此悲痛呢? 姐街的腦海中閃過各種可怕的想法, 讓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彼方對於自己來說就像第二個妹妹 —— 和彗星一樣, 是無可替代的珍重之物, 不願意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願意看到她傷心落淚, 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邊輕輕拍打著彼方的後背, 姐街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答案已經若隱若現地出現在她的心中. 自從彼方的失去了左耳的聽力,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糟糕的變化 —— 彼方變得陰郁而消沉; 做各種事情都顯得心不在焉, 不斷犯錯; 雖然左耳已經完全失去聽力, 卻會經常感受到來自它的幻聽, 這也讓彼方的精神健康每況愈下. 星街姐妹雖然試圖盡力幫助她走出陰霾, 但收效不甚明顯. 這樣的彼方終於讓彗星無法忍受, 從某一天開始越來越經常找借口夜不歸宿, 不願意面對彼方. 當時姐街只是覺得這兩人需要更多時間獨自思考, 便沒有過問.
但姐街很快就意識到, 她們已經再也無法像過去一般了. 對於彗星而言, 她與彼方一路走來, 是靠著內心深處那一點對彼方可能好轉的希望支撐下去的. 當冰冷的現實擊碎了這脆弱的希望, 彗星的心態必然也會改變的吧. 彗星大概努力嘗試過尋找起新的希望吧 —— 姐街站在半個旁觀者的角度, 親眼目睹了這兩人的掙扎. 每當看到彗星強顏歡笑與彼方交談, 看到彼方在四下無人時默默落淚, 看到彗星以各種手段咨詢讓聽力恢復的手段最後無功而返, 看到彼方因為幻聽而猛然回頭後失落地嘆息⋯⋯ 而她卻無力幫她們擺脫這一切時, 她的內心都如撕裂般疼痛. 漸漸地, 姐街注意到, 彗星或許意識到了 —— 這希望不過是虛妄的幻想.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彗星選擇了戌亥.
姐街並沒有親眼見過戌亥. 她只從彗星和彼方的口中聽過一些關於這位咖啡師的只言片語. 彗星認識她比彼方稍晚, 但是她們的關系十分親密. 彗星很久以前曾經說過戌亥試圖對她做出越軌行為而被她嚴正阻止, 也許當時沒人能想到如今彗星在下班後不選擇回家而是直奔咖啡館而去吧. 本來就傾心於彗星的咖啡師大概不會拒絕彗星的投懷送抱, 而彗星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來分擔她的痛苦.
戌亥大概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吧. 從兩人對她的描述中, 姐街大致能夠在腦海中勾勒出一位溫柔體貼而善解人意的大和撫子形象 —— 雖然是位咖啡師. 對於總是在與彼方的互動中處於主導地位的彗星而言, 當她放下主動的姿態尋求支持的時候, 戌亥必然就是最好的對象吧 —— 畢竟姐街本身也是比較被動而內向的性格, 大概無法在這個方面填補彗星內心的空缺, 充滿活力而積極熱情的戌亥和現在這失魂落魄消極而充滿負面情緒的彼方相比無論怎麼看都是誘惑無比的選項. 姐街心里同樣很清楚, 彼方大概已經沒法給彗星她想要的未來了.
姐街輕輕拍打著彼方的後背, 嘆了口氣. 這就是命運麼? 因為音樂而相識的二人最後因為失去了聲音而分開, 如果這是命運的玩笑, 那也過於殘酷了. 彼方的哭聲逐漸降低, 身體也不再顫抖, 似乎是因為這號泣耗盡了原本就所剩無幾的體力. 姐街抱著彼方, 感受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 便放開了她. 看來彼方在耗盡體力後就陷入昏睡, 姐街用手指拭去了彼方的淚痕, 伸手抱起她 —— 現在的彼方輕若無物, 而彼方蜷縮在姐街的懷中雖然似乎睡著了但眉頭依舊蹙緊. 姐街頗為輕松地把她搬進了房間里放到床上, 為她蓋好被子. 看著彼方蒼白的睡顏, 姐街忍不住又長嘆一口氣, 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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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阿床
與此同時, 戌亥的家中.
彗星渾身赤裸地躺在同樣不著一縷的戌亥的懷中. 兩人的身體都染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紅暈, 零星分布著汗珠. 彗星的胸部隨著她略有些明顯的喘息而起伏著, 她的雙目緊閉, 嘴唇微啟, 用後腦緩緩摩挲著戌亥豐滿的乳房. 雖然平時穿著工作服不太看得出來, 戌亥的胸部無論從視覺還是觸感上對於彗星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 彗星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在乎巨乳的, 畢竟自己本身就比較貧, 彼方基本就是平的, 姐街雖然有點胸部但是離巨乳相距甚遠. 然而在第一次零距離接觸這對柔軟而有彈性的脂肪後, 彗星不得不承認自己敗給了想要更多的親密接觸它們的欲望. 而戌亥自然是不會拒絕彗星任何請求的, 兩人第一次赤裸相見時彗星就把這兩團脂肪玩了個夠, 在之後每次交歡時都樂此不疲的玩弄它們.
比起彗星僅僅是用後腦摩挲, 戌亥則是直接用雙手揉捏著彗星的乳頭. 彗星的乳頭十分敏感, 稍微一挑逗就會發硬勃起, 變成更深的粉紅色. 如果在刺激乳頭的同時稍微按摩一下彗星胸部周圍的乳腺, 那彗星就會很快的完全進入性興奮狀態 —— 而戌亥此刻正在這麼做著. 雖然她們才剛剛從前一次高潮的快感中恢復, 但兩人都意猶未盡的樣子. 雖然沒有與彗星正式交往, 但兩人認識了這麼久, 戌亥對彗星的了解並不輸給彼方, 只要看到彗星的眼神她就大致能猜到彗星的想法 —— 畢竟她已經注視著彗星那麼久了. 彗星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 她把右手伸向自己身後, 鑽進了戌亥的雙腿間, 而左手則撫摸起自己的陰蒂.
戌亥感受到了彗星的手指進入自己的體內, 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嗯~ 彗醬⋯⋯ 想不想玩點新花樣?」 彗星聞言略微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 不過立刻又恢復了: 「喔? 阿床又想到了新玩法?」 戌亥用下頜靠在彗星頭頂做了個點頭的動作, 然後輕輕推開彗星, 下床走向衣櫃, 在里面翻找起來. 看著戌亥光滑潔白的背部, 彗星想, 這大概也是自己會被阿床所吸引的緣故之一吧 —— 就算只看床上的表現, 彼方碳大多數時候就和金槍魚一樣, 而姐街則比彼方好不到哪里去. 阿床在這方面截然相反, 她會積極地開發新玩法, 幾乎每次交歡都有新把戲等待著彗星.
「啊哈↑」 戌亥找到了什麼, 站起身, 把什麼東西藏在身後走回了床前. 彗星好奇地探頭想要一窺究竟, 但戌亥並沒有給彗星這個機會, 而是用一個吻擋住了彗星的視线, 然後把彗星壓在了床上. 彗星不甘心地用雙手握住戌亥的胸部揉捏, 但戌亥的體魄比彗星健康得多, 牢牢地把彗星固定住. 兩人的深吻持續了許久, 期間戌亥的手一直在搗鼓著什麼. 彗星雖然很好奇, 但是視线完全無法觸及, 看來戌亥是鐵了心想要最大化這驚喜要素.
彗星的下體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氣息. 她猛地掙扎了一下, 從戌亥的親吻中逃脫. 戌亥微笑著開口: 「做好准備了嗎?」 不等彗星回覆, 這冰涼而濕滑的物體就進入了彗星的深處.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彗星倒抽了一口冷氣 —— 這物體十分粗壯, 但又有些柔軟, 非常冰涼, 讓彗星極為不適. 彗星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微微蹙起了眉頭. 戌亥緩緩地調整插入的角度和深度, 試圖用這個道具來刺激彗星的敏感點. 這麼做確實卓有成效, 粗壯的假屌以和手指完全不同的方式占據彗星的體內, 給她帶來了異樣的充實感, 與此同時作為性玩具的假屌上各種凸起全方位地刺激著彗星體內所有的敏感點和敏感區, 快感很快便完全驅散了開頭的不適感, 彗星開始扭動起腰部, 並大聲地嬌喘起來. 戌亥得意地吻上彗星的胸部, 並且用空閒的左手撫摸起彗星綢緞般光滑的身體. 彗星被全方位刺激著, 大口喘息並高聲呻吟, 幾乎要失去神智, 戌亥並不打算讓彗星過於快速地達到絕頂, 稍微放慢了手上的動作, 讓彗星稍微得以放松. 但彗星卻似乎急著體驗更多的快感, 扭著腰想要更深地把假屌納入自己體內.
「怎麼樣, 今天的新玩法很厲害吧?」 戌亥抬頭問嬌喘連連的彗星. 彗星用手遮著臉, 似乎不想讓戌亥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 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 「超⋯⋯ 級刺激、的⋯⋯ 好厲⋯⋯ 害⋯⋯」 一邊扭動著腰臀, 仿佛請求著戌亥讓她趕緊繼續玩弄自己. 戌亥露出滿足的笑容, 加大了抽插假屌的力度和速度,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彗星猝不及防, 快感如煙花般在腦中炸裂, 她一邊大口吸氣一邊挺起上身迎接這強烈的高潮, 而隨著高潮的到來, 一些尿液從陰部噴出, 與四溢的潤滑液一起把床的下半部分弄得一塌糊塗.
看著躺在床上滿足地喘息的彗星, 戌亥輕聲自言自語: 「啊呀, 玩得有點過頭了麼⋯⋯ 這下要清理起來有點麻煩了呢⋯⋯」 一邊這麼說著, 一邊起身打算下床去找出備用的寢具. 這時彗星有氣無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阿床, 太狡猾了⋯⋯ 只有我一個人得到滿足的話, 完全不公平啊⋯⋯」 彗星似乎還沉浸在快感中, 聲音顯得十分嬌媚, 讓戌亥產生了再戰一回的衝動. 不過她可不想在這一片狼藉的床上繼續, 只能柔聲對彗星說: 「我也理解彗醬的想法⋯⋯ 不過你看, 彗醬的體液把床都浸濕了⋯⋯」 然後順手從彗星股間沾了一些液體放在彗星面前. 彗星雙頰通紅, 用手臂遮住臉, 發出了小聲的咕噥. 「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下一次肯定會找到讓兩個人一起享受的方法的~」 戌亥拉起彗星的手, 彗星順從地坐起身, 兩人一起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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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彼方
從什麼時候開始, 便覺得彗星在身邊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呢? 恐怕很難說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點吧. 彗星開始追求自己的時候, 那該死的耳疾還並未出現. 未來對自己來說充滿著美好的想象. 自己對於彗星的追求總是一笑置之, 而彗星則屢敗屢戰. 直到混沌的噪音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左耳的聽力開始逐漸喪失, 自己才開始用心對待起彗星. 彗星並沒有因為耳疾而放下對自己的追求 —— 正相反, 她的追求變得更加熱烈. 大概就是在這段時間 —— 在自己變得消沉, 對未來失去了希望的時候, 彗星 「趁虛而入」, 成為了那一线希望. 彗星就這樣化作深夜中的一絲光明, 支持著自己繼續前進.
大概是在彗星介紹自己進入同樣的公司工作的時候, 兩人正式開始了交往. 彗星在聽到彼方答應交往的請求時那燦爛而幸福的笑容至今也能鮮明地浮現在腦海中. 雖然作為戀人開始了交往, 但自己大多數時候只是被動接受著彗星的好意. 彗星也說過不需要在意這一點, 與彼方交往並不是為了從彼方這里索取什麼.
回過頭來想想, 也許從最開始兩人的關系就注定了結局 —— 單方面付出的感情注定不能持久吧? 從彗星最開始展現出對自己的追求已經過了七年了. 這些時光足夠把一個人的熱忱消磨殆盡了 —— 但事實上彗星的熱忱就像取之不盡一般, 直到在自己的左耳完全失去聽力之前都源源不絕. 大概正因如此, 自己才會產生了彗星會永遠陪在身邊的幻覺吧.
只是, 彗星畢竟也只是個普通的人啊. 靠著一线希望支撐著展現出的愛, 在這一线希望斷絕之後會小事也是無比正常的吧? 自從失去聽力之後, 自己就開始頻繁地思考這個問題: 兩人的將來會何去何從? —— 即使到這個時候, 自己還下意識的認為兩人的未來依然是交纏的.
不安的種子很早就種下了.
種下這不安的種子正是在一年前, 自己第一次對彗星展露了內心深處的黑暗 —— 自那以後, 「我不能繼續與彗星在一起」 的想法便在心中生根發芽. 雖然一直都不能確定自己對彗星的愛到底是何種程度, 但不願意看到她受到傷害的心意絕對不會是虛假的. 只要想起每次自己因為不受控制而傷害彗星後彗星那強作笑容的面容, 罪惡感都會完全將自己吞沒. 雖然已經想過很多次, 甚至也正式和彗星提出過 「我們不能繼續在一起了」, 但彗星總是非常堅定地回絕了這樣的請求. 「只要有我在你的身旁,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美好的幻想畢竟是美好的幻想. 左耳的聽力終歸是永遠的失去了. 作為支撐兩人那希望的火苗熄滅了. 難以自拔地沉入深淵, 彗星的熱情也肉眼可見地減少. 即使在思緒在混沌中, 自己也意識到, 大概兩人真的走到盡頭了. 然而, 即使早已意識到這一點, 在從同事那里收到了彗星今晚其實並不是加班而是去找戌亥的 Line 時, 還是產生了世界崩塌了一般的感覺. 就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眼前一片漆黑.
也好, 是時候讓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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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彗星
次日傍晚.
伴隨著 「我回來了⋯⋯」 的問候, 彗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整理著自己鞋子的彗星用余光發現了彼方出現在走廊上迎接自己. 「歡迎回來, 彗醬⋯⋯」 一瞬間, 彗星感到有些眩暈 —— 她和彼方已經多久沒有進行這樣的對話了?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里, 兩人的日常對話都變得支離破碎, 自己又愈發經常找借口不回家⋯⋯ 她抬起頭直視彼方, 看到她竟然沒有穿著不修邊幅的抹布 T 恤, 而是換上了自己給她買的淡藍長裙狀居家服. 彼方徑直走向彗星, 緊緊地抱住了她.
彗星的心情十分復雜. 占據她腦海更多的是困惑 —— 就算在之前, 彼方也很少如此主動地做出親昵的行為, 今天的彼方怎麼了? 感覺十分不對勁⋯⋯ 彗星猶疑地伸手回抱彼方, 就在這時, 彼方小聲地說: 「是阿床的味道呢⋯⋯ 彗星的身上, 全都是⋯⋯」 彗星聞言,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兩人陷入了沉默. 彼方並沒有停下, 一邊撫摸著彗星的背部一邊在彗星的懷中摩挲, 彗星根本看不透彼方的想法.
彗星翕動雙唇, 正打算開口, 卻被彼方先一步打斷了. 「不要說話⋯⋯ 就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兒, 可以嗎?」 彼方依然埋頭於彗星胸口, 發出的聲音也有些悶悶的. 彗星嘆了口氣, 抱住了彼方. 盡管對彼方的愛意已經大多消磨殆盡, 但彗星對她依然懷有深刻的感情. 在抱著彼方的這段寂靜的時間中, 她不禁回憶起了兩人交往時的種種美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彼方又開口了: 「我們⋯⋯ 就這樣結束吧, 彗醬⋯⋯」
眼前似乎閃過了一片空白. 彗星一時間似乎忘記了呼吸, 呆立著. 明明對彼方的愛已經消磨殆盡了, 聽到這句話難道不應該覺得如釋重負才對麼? 不是未曾在腦中設想過這件事發生, 只是每次都不能想象這之後會發生什麼. 如今彼方真的對自己說出了這番話, 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只要干脆的接受就好不是麼? 這對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
嗎?
⋯⋯
眼眶似乎變得濕潤, 視线開始有些模糊. 感到有些眩暈的彗星緊緊抱住彼方, 擠出了一絲輕輕的 「嗯.」 她感覺到懷中的彼方長舒了一口氣, 又覺得有一絲溫熱與濕潤. 大概是彼方在流淚吧? 雖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彗星抬起頭, 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 明明應該是一種解脫, 卻完全沒感到輕松, 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碎裂了一般. 她感到有些脫力, 好在彼方支撐著她沒讓她倒下. 彼方再次開口了, 「這些年來⋯⋯ 感謝你對我的關心、 照顧⋯⋯ 還有, 愛.」
玄關的燈光是如此刺眼的麼? 彗星依然抬著頭, 大腦一片混沌. 她感覺到彼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 而她也並沒有阻止. 彼方依然站在她面前. 「看著我吧, 彗醬.」 她輕聲說, 話語里似乎有一些哭腔. 彗星緩緩低下頭, 在有些模糊的視野中, 彼方有些勉強地微笑著, 淚水依然源源不斷從她眼角溢出, 讓微微抽搐的嘴角顯得更為難堪. 但彼方的眼神是堅定的, 她直視著彗星的眼眸, 「不要這麼愁眉苦臉嘛,」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阿床⋯⋯ 她是個好人, 一定能帶給你我無力給予的幸福吧⋯⋯」 彗星遲疑地伸手捧起彼方的臉, 試圖替她拭去淚水, 但更多的淚珠泉涌而出, 她只能放棄. 她注視著彼方, 輕但確切地開口.
「別哭了, 彼方碳.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彗星努力想著安慰的話語, 「就算分開了, 我也依然會為你祈禱的⋯⋯ 而且最了解彼方的那個人還是我啊.」 她的情緒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到了最後依然是要我來主動結束這一切麼⋯⋯ 這麼一想不禁有點啞然失笑呢.
「是時候和過去道別了.」 彗星自言自語.
彼方也聽到了這句話, 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開始拼命地試圖抑制自己的眼淚: 「沒錯⋯⋯ 我已經束縛了彗醬太久了. 彗醬和我不一樣, 你的未來⋯⋯ 應該是更加光明的.」 彼方用手臂遮住眼睛, 聲音中不再帶著抽泣, 「這樣就對了⋯⋯ 這樣⋯⋯ 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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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