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關於到了50歲還要給人治礦石病這件事

第22章 #1-6 陳暉潔

  十分鍾的車程之後,她就在歌劇院門口再次遇到了剛剛告別沒多久的陳sir。

   “陳警司。”豐華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好巧。”

   “…是很巧。”

   陳這時候正站在歌劇院門口的一道巨幅美少女海報跟前,同樣有些尷尬地干咳一聲。她隨即又瞥見了豐華身後站著的薩卡茲眼鏡少女,問道:

   “你們也是去銀朱小姐的演唱會?”

   “是的。”頂著偽裝的塔露拉簡潔地答道,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你的這位朋友好像不太喜歡我。”陳回頭看向豐華。

   “不,她平時就比較嚴肅。”豐華搖搖頭:“演唱會就要開始了,先入場吧。”

   “好…等等,你們去哪里?”

   陳剛從懷里掏出票,就看見豐華她們走向了一旁側門。

   “啊,我們有酒店招待入場的,陳sir要不要一起來?”豐華解釋道。

   陳警司默默地將票塞回兜里,跟著豐華她們走向了側面的VIP入口。

   望著看門的黑衣壯漢對眼睛少女掏出的一張卡片鞠躬行禮的模樣,陳暉潔若有所思。

   這個顧問小姐的朋友,難道背地里是個身份很不得了的大人物嗎?

   而且,為什麼自己有種在哪兒見過她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她的這份思索,一直持續到了VIP看台外那位梳著雙馬尾的乖巧栗發少女身穿一套可愛的哥特連衣裙踏上舞台為止。

   享受著正中央獨立看台帶來的絕佳視野,即便是陳警司也不得不感嘆一聲有錢真好。

   一曲結束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你這朋友住的是什麼酒店?怎麼能拿到銀朱演唱會的獨立看台位置?”

   “啊,陳sir不知道嗎?大陸酒店和銀朱有合作的啊。”

   “原來是大陸酒店…”陳恍然大悟。

   陳sir作為龍門人,自然很清楚她們現在身處的這座龍門城西歌劇院就是大陸酒店在兩年前出資興建的,無論上台的是誰,酒店作為資方能拿到看台位置都很正常。

   “…不過,張小姐你不常來銀朱的演唱會吧?”

   說著,陳望著下面對觀眾致謝的美少女偶像,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

   “是不常來…”豐華心想自己剛醒沒幾天哪來的時間去演唱會,一邊問:“你怎麼知道?”

   “哦,因為銀朱小姐是東國人啊,他們一般不會對別人直呼其名。雖然據說銀朱小姐本人並不介意,但如果見面的話,還是稱其為‘銀朱小姐’會比較禮貌來的。”

   “這位姐姐,你知道的真多。”聽完剛剛那首歌後大受震撼的亞莉很有些羨慕地說。

   “我…平時有在聽她的歌。”陳被亞莉單純的目光望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話陳暉潔說出口簡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其實哪是單純的‘有在聽’這麼簡單,她臥室里專門有個衣櫃放著大堆大堆銀朱的周邊,只是幾乎沒人知道而已。

   “這位是龍門的警司來的啊,叫陳sir。”豐華對亞莉使了個眼色。

   亞莉會意,卻一時間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不用…姐姐就可以了。”陳搖了搖頭:“而且,我現在也下班了嘛。”

   “那,姐姐你和銀朱小姐見過面嗎?”

   “呃…”陳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有握手會這檔事我是知道的,不過時間不湊巧都在白天,我那時候要出警的…”

   “陳sir工作真是認真…”

   “是啊——畢竟我們不像張小姐,隨便亂逛都能抓住國際軍火販的火並現場。”

   “我…其實也是試著調查過的…”

   豐華被陳幽怨的目光看得很有些窘迫,一咬牙說道:

   “…這樣,我等會兒引薦你們倆見面,就當補償一下你抓他那麼久被我截胡的事。”

   “補償我做什麼?我只是警司,累的是下面的警員…”

   陳有些沒好氣地說到一半,才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你說引薦我們見面,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們以前其實認識的嘛…”豐華有些尷尬地瞥了一眼下面穿著連衣裙的銀朱。

   “…真的?”陳狐疑地望著她。

   這個吊兒郎當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認識東國當紅偶像的樣子。

   “——你看著。”

   說著,豐華來到看台前,衝下面的舞台輕輕揮了揮手。

   對此,陳是不屑得很——此時正是偶像與觀眾互動得最熱烈的時候,銀朱小姐怎麼會專門注意你一個人。

   下一秒,銀朱驚喜的聲音透過整座劇場的擴音器響了起來:

   “哎呀——這不是小豐華嗎?”

   在一眾觀眾訝異的驚呼聲之間,陳呆坐在座位上,停止了思考。

   而一旁的塔露拉看見她這副不爭氣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剛好,趁著小豐華在的時候,我們把下一首曲目換成雙人歌劇吧!”

   “等等?!”豐華驚愕地望著下面歡呼起來的觀眾。

   “快來吧,小豐華!”

   舞台中央的銀朱燦爛地微笑起來,隔空對她張開了雙臂:

   “現在開始,這里就是我們的舞台——特技師小姐,拜托啦!”

   ‘呵…真是會加戲。’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要哪一場?’

   ‘當然是壓軸的那一場。’

   ‘知道了。’

   就在舞台上的銀朱拿意識傳訊與特效師溝通的時候,陳驚訝地發現豐華已經不知何時爬到了看台邊緣的欄杆上:“等等,你要干什麼——”

   “——沒辦法,只能上了。”

   說著,豐華縱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线,落入正緩緩合上的幕布當中。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弦樂響起,舞台迅速再次拉開。

   觀眾們發出一陣驚呼——原本簡單的木質舞台此時居然化作了一大片月白色的荒原,兩名身著仿佛线列步兵軍服一般的華麗戲服的少女,正站在其中隔空相望。

   最先開口唱詞的是半跪在荒原一段的豐華:

   “絕望,不斷重復——現在仍未企及之星…總有一天會消失的,微弱光芒——”

   隨著歌曲變得激昂起來,兩人手中分別出現了一把軍刀與一支短劍,華麗的劍斗隨即上演在幕布之間。

   陳望著眼前已經不能用一場演唱會來形容的畫面,目瞪口呆。

   就在她驚呆的同時,原本歌曲陰郁厚重的氣氛緩緩轉變,原本落了下風的銀朱開始了她的唱詞:

   “相信我們,只要二人攜手…定能續寫命運——”

   劇情的走向到了這一步,觀眾們紛紛發覺了其中的意味,不由得露出會意的笑容。

   最後,二人在明亮的圓月下,互相攜手唱完了最後的幾句唱詞。

   謝幕的同時,台下的觀眾紛紛帶著滿臉的姨母笑歡呼叫好。

   …全程開著300倍思維超頻才總算配合著銀朱完成這台戲的豐華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好在過去銀朱沒少興衝衝地把她拉出來練戲,才總算是沒有出洋相。

   就在豐華對著合上的幕布長出一口氣的當口,她就聽見身旁的銀朱隔著幕布大喊道:

   “大家!!要不要再來一首呀?”

   觀眾立刻再次歡呼起來。

   緊接著,銀朱就有些遺憾地望著衝出幕布落跑的豐華,尷尬地小聲嘀咕道:

   “啊,她跑掉了。”

   而豐華則朝著VIP看台丟出手中短劍,好不容易才在鋼絲的幫助下迅速逃到上面。

   此時,陳正捂著雙眼,小聲嘀咕道:

   “啊,好耀眼…”

   “醒醒,結束了。”豐華拍了拍陳暉潔小姐的肩膀:“還是說,你也是長頸鹿?”

   “什麼長頸鹿?”陳茫然地問道:“銀朱的新吉祥物嗎?”

   “…沒准呢。”豐華穿著那套夸張的戲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你居然還有這一手…”陳表情復雜地望著豐華:“…而且,她明明那麼喜歡你,你怎麼還要跑到羅德島去?”

   “這…不衝突的呀,她想來找我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她有她的事業,我有我的嘛。”

   “…算了。”陳不再追究,微笑起來:“你等會可要帶我去見她。”

   “不…我都未必見得需要帶你過去。”豐華苦笑。

   果不其然,整場演唱會散場過後,銀朱就急匆匆地找到豐華留在看台邊緣的短劍尾部垂下的那條鋼絲,在爬线術式的作用下迅速找了上來。

   “小豐華!!”她興衝衝地將就要站起來的豐華重新撲回了座位里。

   “別…”感受到洗面奶的豐華甕聲甕氣地說道:“下次千萬別再來這麼一出了,好久不練我唱功都廢的差不多了…”

   銀朱笑嘻嘻地揉著她的腦袋:“哪有。你還不是陪我唱完啦?”

   “我都快累死了…尤其是打戲那部分…”豐華苦笑。

   銀朱噘起嘴巴,還是不肯放棄:“但是,真的很漂亮很好看的…”

   “不行,我明天還要上班。”豐華搖頭。

   聽到這里,明天真的要上班的陳警司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哎呀,這是新朋友嗎?”銀朱一下子感受到了陳的視线,好奇地問道。

   “啊,這是龍門近衛局的陳警司,是來聽你演唱會的。”

   豐華逐一介紹到:

   “這邊的是維多利亞的特蕾茜小姐,還有她的朋友亞莉。”

   “原來如此,你們好呀。”銀朱微笑起來,衝她們張開雙手輕輕擺了擺。

   陳望著銀朱友好而親近的微笑,看得一時間出了神。她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擺出認真嚴肅的表情說道:

   “…銀朱小姐!請問可以給我你的簽名嗎?!”

   結果,話剛出口她就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

   因為銀朱很快就果不其然地露出尷尬的神情,小聲嘀咕道:

   “啊…誒?我…嗯,我其實不常簽名的,因為我不喜歡練字的說…”

   …這可是因為不喜歡練字而出了名的不發簽名的單純系偶像啊陳暉潔!!晚上給我在浴室面壁十分鍾!十分鍾啊十分鍾——

   ——陳的內心如此咆哮道。

   “嗯,不過既然是小豐華的朋友,就給你這個吧。”

   說著,銀朱摘下了正別在自己劉海一側的瑩黃色星星發卡,細心地別在了陳的頭上。

   “啊…”

   感受著對方的手在自己頭頂停留的溫度,陳再一次停止了思考。

   與此同時,銀朱拿出了又一支皇冠形狀的琺琅發卡,別住了自己開始往下掉的劉海:

   “嗯。偶爾變回老樣子也不錯。”

   “你居然真的還有這麼一只…”豐華感慨道。

   “當然有啦。”銀朱笑了起來。

   結果由於陳在離開的時候看起來仍舊是那一副暈暈乎乎,大概連車都沒法開的狀態,豐華只好開了她的車送她回去。

   來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陳突然輕聲說道:

   “…到頭來,你其實才是那個身份不得了的家伙,是不是?”

   “也沒有啦。我只是碰巧和銀朱認識,又碰巧認識了你…是你自己運氣好。”

   “運氣好啊…”

   陳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不過她很快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是我運氣都算好的,整個龍門就沒有運氣差的人了。”

   “那你今天就轉運啦。”

   豐華笑了起來,和門房打了個招呼,一邊開車入庫:

   “那支發卡…銀朱今天肯把它給你,說明她真的很喜歡你。”

   “是…這件事我要謝謝你。”

   陳點點頭,思維漸漸變得明晰起來:

   “上樓坐坐吧——你要喝茶還是咖啡?”

   就這樣,豐華莫名其妙地被粉腸龍警司帶回了家。

   坐在自己那杯紅茶跟前,豐華默默地眼觀鼻鼻觀心,打算表現得盡可能老實。

   望著她這副模樣,陳端起茶杯,忍不住笑了起來:

   “干嘛,我又不會吃人。我只是想問問你…那位特蕾茜小姐的事。”

   “她?怎麼了?”豐華困惑地問道:“她這幾天才來龍門的,不會攤上什麼事了吧?”

   她真的很困惑——塔露拉的偽裝應該很完美,總不至於到了陳這就一下子露餡了。

   “不,不一定是她有什麼問題,我只是…”

   陳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放下茶杯,在沉思中輕聲說道:

   “…我感覺我很久很久以前在哪里見過她,你懂嗎?”

   “我…對於她的過去知道的也不多,抱歉。”豐華搖了搖頭:“但據我所知,她近幾年間應該沒怎麼來過龍門,你們或許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才見過。這樣的事…我也遇見過。”

   “是嗎。”陳無聲地嘆了口氣:“那——”

   ——咚咚咚。

   有人禮貌地敲響了房門。

   陳一時愣住了。

   “會是誰?”豐華低聲問道。

   陳搖了搖頭:

   “不,我也…”

   “…陳sir?我帶夜宵來啦!”江警督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原來是阿楓。”陳松了口氣:“我來了,等一下。”

   “怎麼這麼久?今天有客人啊。”

   江楓那張一天到晚樂呵呵的臉連同她的光環一起出現在了門口。

   “是…之前來做筆錄的張豐華小姐,我有點事問她。”陳答道:“進來吧。”

   “這麼晚了還忙工作?陳sir敬業啊…”

   “不,不是工作,是私事。”陳搖了搖頭。

   “哦…”江楓點了點頭,又有些尷尬了起來:“那一份干鍋不知道夠不夠吃哎。”

   “我也帶了宵夜。”豐華轉身端出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酸菜魚。

   “你…這是哪里來的??”陳費解地望著她。

   她很確定這女人在踏進自己房門之前還是兩手空空的狀態。

   “哎呀,有好吃的就行啦,管那麼多干什麼?”

   說著,江楓大剌剌地將手中的外賣干鍋擺在了陳的餐桌上:

   “怕什麼?要是食物中毒你再call人來抓她好啦。”

   “我也不是怕這個…”陳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算了。”

   而豐華也將手中的酸菜魚擺在了餐桌上。隨著她揭開鍋蓋,一陣酸辣可口的氣味混著油脂與香料的氣息蒸騰而出,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動。

   其實那碗干鍋倒還好說,只是面對那分量臉盆大小味道又實在可口的一大鍋酸菜魚,江sir很快就吃到面紅耳赤,帶著她頭頂的熒光燈管一起在桌前趴了窩。

   最後陪著豐華干掉一大鍋魚肉的,反而是之前還說要保持身材卻因為太過好吃而直接破戒的陳sir。

   “江sir戰斗力不行啊。”

   豐華一邊將骨碟中一根根排列整齊的魚骨頭丟進垃圾桶,一邊說道。

   “她戰斗力沒問題,只是不能吃辣。”陳一邊給自己舀了碗魚湯,一邊笑著搖起頭來。

   “就是,我只是不能吃辣…”

   江楓紅著臉,很難說是辣的還是羞的:

   “…你們說,世上有沒有不辣的酸菜魚啊?”

   “不辣就不好吃了。”豐華尷尬地提醒她道。

   “說得對。”

   陳面不改色地小口喝著碗中香辣酸爽的魚湯,細細地品味了一陣:

   “這酸菜魚是誰家的?好好味。”

   “是挺好吃,雖然我沒法吃…”江楓苦笑。

   “好吃就好…不過是我自己家的。”豐華露出一絲自豪的笑。

   “你怎麼什麼都會?”陳困惑地望著她:“之前還唱歌,現在又是做飯…”

   “唱歌?”

   江楓仔細想了想,突然露出想起了什麼的表情:

   “說起來——陳sir,今晚的演唱會怎麼樣?我執勤沒法去,你知道的嘛。”

   “放心,今晚演唱會的視頻大概已經在網上傳瘋了…”陳笑了起來。

   “真的假的…怎麼回事?”

   江楓掏出連接到城際網絡的觸屏手機,在社交媒體上翻看起來。

   “有特別嘉賓出場嘛,正常的。”陳瞥了一眼身旁的豐華。

   “哇…官媒發了視頻哎,今天的事難道很大條?”

   “唔,是很大條,官媒可能是會發視頻。”

   說著,陳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副耳機遞給江楓:

   “戴這個吧。”

   “謝謝陳sir。”

   江楓戴著耳機看視頻的同時,陳也喝完了碗里的魚湯,輕聲說道:

   “我真是看不透你…不過,你應該對龍門沒有歹意。”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豐華苦笑。

   “這是你今天下午剛剛爭取來的嘛。”

   陳搖搖頭,衝她笑了笑,說道:

   “就算是在近衛局里,平時拿著工資宣誓過的警員,也不全願意真的拿條命去搏的。你很有膽識,也有才華…而且,你是個好人。爆炸物處理組里的警員說,你把引信和炸藥之間的連接處弄斷了,那些導彈根本就不會炸,還笑著說我過度緊張白費他們功夫。”

   “他們沒事就好。”

   “哼…你就沒有想過回來炎國找份工作?”

   “什麼?”

   “別裝傻,你本來就是炎國人吧?”

   “我看陳sir你只是想挖角我進近衛局。”

   “怎麼,不行?”

   “行,怎麼不行?我還想挖角你進羅德島呢。”

   “制藥公司要我一個警司有乜用?”

   “我們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和人鬧起來的嘛,維持秩序很重要的…”

   “是嗎?就像今天下午一樣,莫名其妙開始介入軍火走私販的火並現場?”

   “…也許吧。那人是個危險分子,我們以後也會留意她。”

   “是啊…我也很想做一樣的事。但近衛局的首要職責是保護龍門,她現在離開了龍門,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做。”

   “好。”

   豐華點點頭答應下來,又說:

   “特蕾茜的事,我會去幫你問問她的。”

   “嗯。不過她如果不願意說的話,也不用勉強她。”

   說著,陳有些落寞地推開飯碗,趴在了桌上,幽幽地說道:

   “她…她和我不一樣。說來奇怪,我感覺她…其實還認得我,只是不願意讓我想起她…所以,還請你不要刻意勉強她。問得出也好,問不出就算了。”

   “我知道了。”

   晚些時候,基本盡興的豐華和江楓一同與陳道別,下樓離開了。

   在樓道中向下的路上,頂著熒光燈管走在前面充當照明的江楓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會認識她?”

   “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在這里當警察…”

   豐華笑著搖了搖頭:

   “…還警督?你也混得不錯嘛。”

   “哪里比得上你。今晚你算是在龍門出名啦,也不知道到明天會不會有狗仔來找你。建議還是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待著…你覺得近衛局怎麼樣?”

   “去你丫的。”豐華沒好氣地在她的光環上彈了一下:“我有地方住。”

   “開個玩笑嘛。哎呀——真是過了好久了。高一暑假最後幾天的事,就好像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哎呀,一轉眼我們就都變老啦。”

   “省省吧。你不還是在這里當你的年輕警司,白天找人火並晚上看演唱會?”

   “也是。”江楓露出會心的微笑,拉開了自己的車門:“改天再聊。”

   而豐華則獨自走在微涼的晚風之間,在夜空中被城市的燈火照得通明的厚重雲層下,向著高樓林立的市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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