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7 倒攝抑制
阿米婭很擔心。
博士這些天都整天整天地出門,幾乎沒有回到過羅德島在龍門合作期間租住的房子,如果不是布柏收到了博士的信息,她都想衝出去找人了。
好在,此時米莎倒是和她們在一起。據她們昨天與近衛局的緊急會議中獲知的內容,這只小白熊最開始是由於父親身為切爾諾伯格的要人,或許會知道關於切爾諾伯格的重要信息才會被近衛局滿城找。
而昨天早些時候,羅德島的偵察機就在返航途中找到了已經拋下其余地塊,正在獨自北上前往亞茲拉爾的切爾諾伯格核心陸行艦。等到那次會議當中雙方溝通了這一點之後,米莎就很快恢復了自由。
現階段他們以及基本可以確定整合運動的主要目標是亞茲拉爾,而龍門最多也只不過是一個完成這個主要目標所需的備選目標。
既然如此,龍門方面應對整合運動的優先度也就沒有那麼高了。
轉而成為近衛局工作重點的,則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那台大型人形裝甲運進龍門,甚至還將其開動了起來,險些造成重大損失的‘國際軍火走私商’。
由於有那半條被豐華斬落的巨大機械臂作為實證,也不由得當局不信,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最高重視。而在近衛局盡全力與龍門海關合作查處各路走私案件的同時,龍門對待感染者的壓抑氛圍總算是有所緩解。
但阿米婭還是很擔心。
尤其是能天使發現網絡上有一段大火的歌劇視頻當中的女主角之一看起來很像博士…盡管不是什麼羞羞的東西,阿米婭還是很擔心自家博士會不會被不知分寸的狗仔隊煩到,然後一怒之下當街砍人之類的…
…或者直接丟下她們跑去和當紅偶像一起組成雙人偶像組合出道什麼的…
…應該不會吧?阿米婭用力搖了搖頭。
“阿米婭?”
沙發上,正拿著一對木針織娃娃的米莎一抬頭就湊巧看見了阿米婭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困惑地問道:
“怎麼了?”
“不,沒什麼——啊…”
…阿米婭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手里好不容易才織出來的第一針不小心松了開來…
“…是有什麼心事嗎?”米莎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由於近衛局保護證人的方針,盡管米莎如今還是不方便出門,不過她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東躲西藏地過日子。這幾天教阿米婭毛线編織的過程中,她也漸漸地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回了一絲平靜。
學織毛线的少女們歲月靜好的時候,豐華正在塔露拉的套房當中,頂著莫大的壓力,思索自己到底該怎麼起頭去問陳讓她問的那些事。
在這些天里,作為為數不多有能力處理源石裝備這種新威脅的人,她每天都得跑去幫近衛局協助處理可能出現源石裝備的大宗走私品交易現場,結束後就直奔塔露拉的房間…然後因為白天太累而在她的懷里沉沉睡去。
塔露拉倒是不介意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兩人晚上甚至過得非常和諧,睡得非常安穩,什麼小插曲都沒有,豐華每次都是感覺剛開始有些頭緒想要開口,就一頭睡了過去。
至於同居的亞莉,則非常乖巧地主動睡到了套房中的側臥里面,把主臥留給她們倆。對於這丫頭的好意豐華是心領了,卻也羞於自己居然至今毫無建樹,每天早上面對小亞莉問詢的目光都只有沉默地別過頭去,非常尷尬。
只是今天,近衛局拿到情報之後不小心做出了判讀錯誤,他們風風火火地趕到現場卻只發現了大宗的冰凍裂獸肉,雖然是走私,卻沒什麼危險性,很快就抓了人回去了。
陳在帶著嫌疑人離開現場的同時還不忘衝豐華用力使眼色,豐華只好會意地點點頭…於是,她有了這一下午的時間來好好思索該怎麼開口。
直接問‘你和陳有什麼歷史嗎’多半不太行,改口問‘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好像也不對,不知為何,不過她感覺塔露拉的童年多半不會很美好。
豐華坐在典雅茶幾前的單人沙發上,有些糾結地換了個坐姿,靠在柔軟的椅背當中。她扭頭望著身旁長沙發上面戴著那副半框眼鏡,手中捧著一本紙質書靜靜閱讀的塔露拉,一時間居然真的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和一位文靜的大學生共處一室的錯覺…
這時候,塔露拉微微皺起眉頭,‘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有些不快地望著豐華:
“你好吵。”
“不好意思…”
豐華苦笑,她都忘了對方還能聽見自己的想法。
“不,沒事。”
塔露拉搖了搖頭。她收起手中的書本妥善收好,隨即端了起茶幾上的茶杯:
“我知道你這幾天都想問我些什麼,我也一直在想該怎麼開口…首先,陳對於我的執念比我想得還要深,這一點我也沒有預料到。唔…看來她這些年過得多半也不太如意。”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豐華脫口而出。
“看,這不是一下子就問出來了嗎?”塔露拉衝她微微一笑:“放心吧,問話的人是你,什麼樣的問題我都會回答的。”
“那…我這幾天每次跑到你床上就一下子睡著是不是你搞的鬼?”
塔露拉一下子愣住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我為什麼要讓你一下子就睡著?”
“哦…”豐華的臉漸漸紅了起來:“…那可能是你身上睡著太舒服了。”
“凱爾希平時根本不陪你睡覺吧,是不是?”塔露拉輕笑起來。
“這倒也沒錯…”豐華的臉更紅了:“…她只會白天把我拉進辦公室檢查身體…”
聽著聽著,塔露拉一言不發地漸漸陷入了沉思。
這老猞猁的進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而且根據天璇的說法,除了凱爾希以外,還有布柏,嘉維爾,杜賓她們…難道所有人對豐華的進度都到了這一步嗎?天天做這種白日宣淫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無法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道:
“…你們羅德島的氛圍還真是開放。”
“啊這…”豐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教壞了一位純良少女。
“既然平時都和她們做那樣的事,這幾天晚上和我一起有沒有忍得很辛苦?”
“還好,本來白天就累,躺到床上之後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可是今天你好像不太累,不如…”
“…停,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豐華紅著臉一腳踩下刹車:
“先說說陳的事吧,你們倆是小時候很熟嗎?”
“是啊——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真熟啊。”豐華感嘆道。
“是。只是後來,早年間被魏彥吾擊敗的科西切回來了。那時候,他曾經以炸毀龍門一半的地塊作威脅,帶走了我。”
“為什麼…魏彥吾和你又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母親的長兄。科西切或許是想將他對於魏彥吾的…嗯,嫉妒,推給我來解決,聲稱是魏彥吾殺了我的父親。而當時的我還很年輕…可恥地信了他的讒言。”
“騙什麼小孩子啊,真丟人。”豐華感慨道。
“你別忘了,我可不是隨便誰家的小孩子,而是他仇人的孩子啊。”塔露拉輕笑起來:“而且對於他來說,我大概也算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只是,有的事情終究是遮不住的…我沒過多久就弄清了他的動機,然後找准肋骨縫往他的胸腔里捅了十幾刀。”
豐華皺起眉頭:“但是,那時候…”
“是的,那時他已經將他的源石技藝用在了我的身上。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說完,塔露拉沉默片刻,又說道:
“如果…你覺得我不干淨什麼的,可以直說。我不會勉強你繼續和我維持關系。”
豐華無奈地笑了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坐在了塔露拉身旁: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是我們親手救出來的,干淨著呢。”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塔露拉伸出手,輕輕摟著她的肩膀:“但陳不一定這麼想…而且我們二人如今的身份也是個難題,我暫且還無法將這樣的事對她和盤托出。”
“我夾在你們中間還真是難做人…”
“難做人是嗎?呵…”
塔露拉望著豐華那副沒什麼誠意的苦瓜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又反手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
“…那就先來給你一點補償吧。”
“塔,塔露拉…?我之前說…呃,每天檢查身體的事…其實是開玩笑的…”
“說謊可不好。”
下一刻,塔露拉大腿上裹著白色絲襪產生的絲滑柔軟的觸感就來到了她兩腿之間。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行床笫之事。”
說著,塔露拉摟著豐華的身子,翻過身來,將她放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步該做什麼,你應該會比較有經驗吧。”
“我…”
豐華支起身子,望著雙臂之間靜靜躺在身下的白發美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時塔露拉就躺在這里,那平時淡然從容的美麗臉龐上此時帶著隱約的不安與慌亂…令豐華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幾分憐惜,一絲淡淡的背德感…還有想要狠狠地侵犯這個平日里端莊大氣的少女的衝動。
盡管如此,她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嘀咕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呀…”
“有什麼不行?我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沒有經驗。”
“那,這個你看行嗎?”豐華躺在塔露拉身旁,取出一支中等尺寸的棒棒。
“這是做什麼用的?”
“嗯,就是送進下面的小穴里,你就會變舒服的,我的感官是和棒棒連通的,你在用小穴刺激它的時候我也會變得舒服…”
豐華手忙腳亂地將棒棒擱下,對著塔露拉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起了流程來:
“…總之最後,棒棒里會噴出粘稠的液體來,這時候也會非常舒服。過後也不用洗掉,會透過黏膜自然吸收…”
“…那為什麼還不快來?”
說著,塔露拉自己伸手拿起了豐華剛才情急之下放在了自己胸部之間的棒棒,通過接入點衣櫃將腰間的燈籠褲脫掉傳送走,她小穴入口處粉嫩的肉瓣隨即暴露在了空氣中。
“我可以…摸摸看嗎?”豐華瞥見塔露拉裙下消失的燈籠褲一角,小聲問道。
“可以——這副身子都是你的,直接動手就好了。”塔露拉輕聲說道。
豐華於是伸出手,小心地探進塔露拉的雙腿之間。
她的小穴此時已經變得溫熱,陰蒂也在豐華的摩挲之下漸漸充血。
“嗯啊…”塔露拉發出了平時絕對不會發出的聲音。
豐華愕然地望著她。
“…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有過類似的體驗…”塔露拉紅著臉說道。
“你的聲音很好聽。”
“說什麼胡話——嗯嗚…咿呀…別,別光揉外面…里面…里面也要…”
豐華此時已經愕然地長大了嘴巴。她下意識揉搓著塔露拉下身的蜜唇,聽著對方口中飄出的淫靡字句,整個人都驚呆了…
“…豐華,里面…用,用這個…快點…”塔露拉焦急地將棒棒塞到裙下,送進豐華手中。
她說,可以上了。
豐華感受著逐漸濡濕的指尖,接過塔露拉遞來的棒棒,送進了她的體內。
處子的緊致感與溫暖的黏膜刹那間包覆著她的棒棒。插入的動作給塔露拉同樣帶來了不小的刺激,她下意識用力抬起腰,將豐華的棒棒整個囊括進去,小穴隨即輕輕抖動著,驟然緊縮扭動起來,帶給棒棒一陣陣越發歡愉的刺激。
忍不住,不忍了——豐華紅著臉將棒棒中的液體釋放在塔露拉體內。
一邊釋放,她一邊伸手在塔露拉體內繼續抽插起來,不斷地向著她的深處送進一股股溫熱粘稠的液體,等到釋放結束,又動手加快速度飛速抽插一陣,鉚足了勁再繼續釋放,如此循環往復…同時塔露拉淫靡的呻吟聲不絕於耳,讓她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幻聽。
兩小時後。
“…豐華…不…不行了…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塔露拉吐著舌頭,含糊不清地央求道:
“…身體…已經…動不了了…肚子…好脹…有點麻麻的…”
“…嗯。”
豐華望著沙發上下身濺滿自己的愛液癱軟在坐墊上的塔露拉,尷尬地收起棒棒。
她原本真的沒打算在這方面欺負塔露拉的…
“…豐華…”
“怎麼了?”
“…跟我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吧。”
“…不行啦…”豐華一時間窘迫起來。
“…嗚…”
塔露拉皺起眉頭,眨了眨眼睛,又輕輕搖了搖頭,漸漸從歡愉的余韻中清醒了過來。她望著自己被粘稠的愛液弄得一團亂的大腿和小穴,紅著臉干咳了一聲:
“…咳。我剛才不太清醒,說了些胡話,請…不要在意。”
“我知道。”豐華忙不迭地點頭。
“…走吧,去洗個澡吧。”
說著,塔露拉就要站起身來,但緊接著就差點腿一軟栽到地毯上去。
豐華趕緊衝上去扶住她,一邊走向浴室,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好像,不該做那麼多次的…”
“…不,這沒什麼。”塔露拉搖了搖頭,隨即輕聲說道:“我只是沒有經驗…但是我喜歡剛才那樣…很舒服。”
“啊這。”豐華愣住了。
“你不舒服嗎?”
“我,我也很舒服很享受的…”
“那麼,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天天這樣做?”
“可是很累…”
“…唔,說得對。”塔露拉認真地說道:“不可以這樣放縱,必須有意識地節約些體力,否則遇到突發情況可能來不及應對。”
豐華哭笑不得地點頭。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居然要拿這種大道理才能說服自己,塔露拉你…
“…真的很舒服。我很享受。”塔露拉輕聲說道:“我…已經二十年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無論過程如何,豐華總算是可以去找陳sir復命了。
雖然她現在能給出的答案還是‘知道了,但沒法說’,不過她想陳sir聽完之後應該也會做出自己的判斷。
豐華坐在那張她剛剛找來幾只後勤妖精清理干淨的沙發上,聽著浴室中嘩嘩的水聲,通過雲海給江楓打字:
‘陳在嗎?’
‘她今天沒什麼事,所以早下班。’江楓很快回復到:‘好像是去了銀朱的握手會。’
‘哇,好勤快。’豐華吐了吐舌頭。
‘可不是。她大概6點能到家,我們6點半在她門口見吧。我會帶晚飯,你帶奶茶,她喜歡加低脂奶的,還有香芋紅薯雙拼芋圓。’
‘收到。’
於是豐華開始在龍身的料理模塊當中添加了幾杯奶茶的制作任務。
等到奶茶備好,衝完澡換好衣服的塔露拉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給。”豐華取出一杯巴掌大的小杯奶茶,插上吸管遞給她——這種使用一次性存取器技術的杯子能夠裝下遠超表面容積的液體,在過去也僅僅是快餐店的消耗品而已。
塔露拉點點頭,接過奶茶吸了一口:“怎麼突然想到做這些?”
“我等會兒准備去找陳攤牌。”豐華干脆地答道:“雖然現在我們還什麼都不能告訴她…但我也得把‘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這句話告訴她才行。”
而塔露拉則品味著手中的奶茶與芋圓,問道:“這就是…她喜歡的口味?”
“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不錯。”塔露拉簡單地評價了一句,捧著奶茶坐回了已經清理干淨的沙發上。
與此同時,阿米婭有些犯起了難來。
她坐在書桌前,望著那位不僅比高了自己不少,還迅速在本艦以優異成績通過了入職測試並申請調到博士身邊的求職者。
“您好,阿米婭小姐,我叫槐琥,昨天剛剛完成了入職程序。”
身材高挑纖細的大貓貓很規矩地自我介紹著,隨後又繼續說道:
“我今天來這里,是想和博士一起參加最近在龍門打擊走私犯罪的行動。”
“這樣啊。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嗯…我上個禮拜偶然看見博士在城區邊緣打跑那架危險的新兵器的樣子,非常向往…這個,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與博士共事的過程中學到些什麼。”
“原來如此。”
阿米婭點了點頭,盡可能地避免暴露出自己不知道豐華行蹤的事實:
“我完全理解,可是博士現在…嗯,她有她的事情要做。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暫時先和我們的精英資深干員布柏搭檔——她平時是博士的搭檔,我想槐琥小姐應該多少也能從她身上學到一些什麼的。”
“博士的搭檔啊…嗯,好的。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盡量能與博士搭檔…”
“我知道了。”阿米婭忙不迭地點點頭:“等到博士空下來,我會去幫你問問看的。”
“謝謝,阿米婭小姐。”槐琥禮貌地微微躬身:“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嗎?”
“嗯…”
阿米婭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陣,說道:
“…現在就請你去龍門五區海關與布柏干員匯合吧,她現在應該快結束手頭的任務了,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快磨合一下。布柏她是一位黎博利,有著枯葉紋的頭發和長長的耳羽,穿著一件灰棕色的龐喬斗篷。”
“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槐琥就躍躍欲試地離開書桌,一邊揮手道別一邊拉開了房門:
“再見,阿米婭小姐。”
等到槐琥急匆匆地跑出門去,阿米婭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告訴她我們不知道博士在哪里呢?”一旁有些不解的米莎此時開口問道。
“那樣說的話,我們會給她感覺很不專業的…”阿米婭無奈地說道:“她的能力很出眾,我希望…可以盡可能將她這樣的人留在我們這里。”
“可是,海關距離這里好像有超過兩公里的距離哎…”
“啊…”阿米婭愣住了,急忙跑到窗邊,卻只看見了槐琥迅速跑遠的背影。
她有些懊惱地咬著嘴唇,坐回書桌前:“唔,我起碼應該找一位駕駛員開車帶她去的…真是的,我們現在又不是沒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