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關於到了三十歲還是單身就會變成魔法少女這件事

第9章 第八章 鋼琴師

  於是乎,豐華就頂著個大碗敲響了王曉的房門——她的龍角形狀像是王冠一樣圍繞著腦袋生長,而且質地異常堅韌,上面剛好可以架個大碗。

   雖然感覺自己的角本來應該不是派這個用場的,不過這時候卻出奇地順手。

   “來嘞——誰呀?”小獅子咚咚咚的腳步聲靠近了門口。

   “你張總我。”豐華站在門口開著玩笑。

   “哎呦,稀客呀。”王曉打開房門,笑嘻嘻地望著豐華:“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啦?”

   “哪兒能啊。”對此豐華只有苦笑:“我要是十分鍾不回去,她肯定得黏過來你信不信?今天其實是湯做多了,就來問問你要不要。”

   “什麼好東西?”小獅子輕輕抽著鼻子嗅著豐華頭頂的湯碗。

   豐華動手把角上架著的湯碗拿了下來,遞給王曉:“也沒啥,雞茸蘑菇湯。”

   “嚯,可真洋氣。”王曉也沒瞎客氣,伸手接過了湯碗:“那,碗我隔天洗好了還你。”

   “都行。”豐華搓了搓還冒著熱氣的手,把龍角藏了回去:“先回去了,她等著呢。”

   “好嘞,有空再聊。”

   豐華覺得,王曉某些地方其實和自己很像,因此有時也格外聊得來。只是伴侶方面,豐華還是更喜歡心思細膩一點的女生陪著自己。

   第二天,豐華罕見地沒有被早餐的陽光曬醒,因為天空飄著小雨,雲朵遮蔽了太陽。

   除了晴天以外,生活圈內也有從多雲到大雨的各種天氣,用於調節濕度和內部循環。不過下雨畢竟是要占用水資源的事情,因此沒那麼常見。雨水的罕見性也導致原本在地表討人厭的雨天卻在那些從小在生活圈長大的亞特里亞孩子們之間很受歡迎。

   這一點豐華也多少能理解。她現在也已經在這里住了幾個月了,雖然幾乎每一天都是晴朗而溫暖如春的好天氣,不過卻也有些一成不變,不知不覺地就變得乏味起來。

   能偶爾下下雨改變一下氣氛倒也不錯。

   “喜歡下雨的話,附近似乎有雨林生態圈哦,據說二分之一的時間都在下雨…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可蕾興衝衝地提議道。

   “好啊。”豐華隨口答應道。

   反正她們倆平時在周末也沒什麼別的事做,能讓腰部關節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好事。

   對豐華來說,文化課到了這份上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雖然文化課老師們平時課上會做很多擴展教學,不過擴展教學畢竟不在考綱上,試卷上還是以通俗易懂的內容居多。

   上次考試的成績也確實證明豐華在備考時確實用力過猛,她自己其實根本沒抱著擠進年級上游的打算…而現在,她又有特訓這樁事要忙活了。

   相比於在課堂上聽老師講些基本不太會出現在考試上的東西,豐華覺得自己還不如去北極頂著木板箱子跟守衛玩一二三木頭人。只不過上課不聽講有點不太禮貌,豐華也不是真的注意力不足,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一上午的課。

   下課的時候,克萊雅已經和可蕾一起等在她的教室門口了。

   “先跟我來吧。”克萊雅說道:“繼續任務之前,有些別的東西要教你。”

   所謂‘別的東西’,實際上指的是一系列關節技,還有纖維繩的用法。克萊雅在單獨的近身格斗訓練場當中給豐華找了一堆練習用的假人——雖說是沒有臉的假人,不過其內部構造以及部件材質與人類幾乎一致,只不過不會動而已。

   可即便不會動,不小心扯斷脖子之後飆出來的血漿仍然濺了豐華一頭一臉。

   她一手抱著假人,一手抱著假人的頭,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豐華只感覺頭頂上有些熱熱的東西在滴下來,還有些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假人倒是很貼心地彈出了一個‘即將腦死亡’的標志,豐華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上假人原本是腦袋的地方空空如也的景象——

   “——操!”

   豐華大叫著丟掉了無頭的假人,從地上不斷擴大的血泊里跳了開來,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左手上還抱著它的頭,急忙把它甩了出去。

   現在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克萊雅會躲在旁邊那面透明的玻璃後面了。

   “唉。”克萊雅望著眼前玻璃板上飛濺的血漬,有些無奈地說道:“這種事不是用的力氣越大越好的。再來一次吧——先想辦法弄清楚手上應該用多大的力氣才合適。不用心急,慢慢用力,畢竟現在也只是練習。”

   斷頭的假人和飛濺的血液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好的假人。

   “我…能不能用防暴槍啊?”豐華苦笑著問道。

   “這是你必須學會的基本技能,和防暴槍沒關系。”克萊雅答道:“如果現在你不練習,遇到緊急情況時很可能也會不小心把別人的脖子扭斷——到了那時,你懷里抱著的可就是活生生的人頭了。”

   “好吧好吧…”

   最關鍵的是,豐華覺得克萊雅說的很有道理——豐華自己身上已經安裝好了接入點,即便機體了喪失功能,她也能經過雲海中轉切換到備用的身體,或者回到亞特里亞再生。但她的對手很可能只是普通人,她又不是心理變態,不想對每一個人都下殺手。

   為了避免到時候失手殺錯人,豐華現在必須認真練習格斗術。

   而相對的,纖維繩就是徹頭徹尾的絞殺工具了。雖然本質上只是一根兩端分別連接著握把的結實繩索而已,不過…上吊自盡所需的也只不過是根結實的繩索而已。

   由於本身力氣就夠大,豐華輕易就能使用纖維繩絞碎假人的喉管。這種簡單粗暴的事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只不過豐華自己心里還是有點抵觸。

   “你也不一定要用它來絞人嘛。”克萊雅開導道:“要是意外遇到狼或者熊之類的猛獸,你一樣能絞碎它們的喉管。”

   這話確實讓豐華感覺稍微好受了那麼一點。

   在基本熟悉了近身格斗和纖維繩的基本技巧之後,克萊雅將一件新裝備交給了豐華。

   那是一個叫做‘戰術演算具’的接入點插件。它擁有一套獨立的原素輪機和通容陣列,主要用途是用於施放術式。

   豐華對亞特里亞的術式科技神往已久,不過今天她也是第一次真正收到相關的培訓。

   不過,戰術演算具的用途和她夢想中空手搓火球的把戲還是多少有點出入。

   “你是說…我只要指著目標就行了?”

   豐華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這時候,她的食指上方不遠處正飄著一塊散發著火紅色熒光的光滑棗核形結晶。這顆形狀規整圓潤的透明紅色結晶就是‘EFB_101型引燃術式’的完全形態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火球。

   “嗯。接入點會讀取你的手勢,然後選中你指著的東西作為目標,或是以你的指向來決定術式發射的方向。”

   克萊雅站在豐華身後說道:

   “要是完成了瞄准的話,就打個響指確定發射吧。”

   “…打個響指?”豐華更詫異了。

   “是啊,這是默認的確認手勢。”克萊雅點點頭:“打不響也沒關系,重要的是手勢。”

   聽到這里,豐華忍不住無奈地扁了扁嘴——她確實不怎麼會打響指。

   不過就和克萊雅說得一樣,打不響也沒有關系:在豐華左手的拇指離開中指的刹那,引燃術式就嗖地從她的右手食指上躥了出去,化作一道模糊的暗紅色影子。

   術式打在了遠處的茅草標靶上,濺出一大片滾燙的火星後炸成一小團橘黃色的烈焰,消失不見了。

   “唔,我們練些比這個更有用的術式吧。”克萊雅望著不遠處開始熊熊燃燒的標靶說:“比如擊暈術式或者擾亂術式。”

   豐華倒是覺得這個引燃術式還挺酷炫的。不過擊暈和擾亂也很帶感,前者基本相當於術式電擊器,能夠將直接命中的人擊暈;後者則能使范圍內的目標一時陷入恍惚而茫然,不知道該干什麼的狀態。

   但反過來說這兩者也有它們的弊端。與防暴槍的電擊器一樣,擊暈術式同樣無法貫穿硬質裝甲,超過1厘米厚的衣物也能使其失效。擾亂術式的效果與目標的受訓程度以及所穿裝備相關,訓練有素的士兵能迅速擺脫其影響,術式阻斷裝置則能防止它生效。

   總地來說,豐華覺得這些技能訓練還是很有意思的。雖然最開始她基本完全沒法指中遠距離上的目標,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之下她也找到了竅門。

   要是說技能訓練還算令人容易接受,接下來克萊雅的指示就讓她有些懷疑人生了。

   克萊雅說她需要學英語。

   從溫柔可愛的教務處主任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豐華心底的感覺就像是明成祖朱棣某天在北京城一覺醒來卻看見朱允炆站在自己的床頭——你怎麼還是找上我了?

   縱使心中有一萬匹毛茸茸的羊駝奔騰而過,豐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畢竟法爾肯獨立之前是布列塔尼亞帝國的殖民地國家,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講英語的。而在北邊鄰居的強勢影響下,原本說梵語的錫蘭公國也逐漸接受了英語作為官方語言之一。

   豐華與英語之間的梁子,早在當年她第一次上高中時就結下了。那時她不說品學兼優起碼也不至於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卻唯獨和英語過不去,高考時不出所料掛在了英語上,灰溜溜地上了一所本二大學。

   大學畢業後她也工作了幾年,本來以為這輩子也遇不上英語了,誰曾想…

   …好吧。豐華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試圖跟上克萊雅的口頭教學,一邊想到,自己這大概也算是第二輩子了。

   其實克萊雅教得很好,甚至豐華學得也很快。整個過程順利得讓克萊雅都有些困惑,不知道豐華到底是為什麼才全程拉長了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而豐華覺得大概這就是心理陰影的影響吧。當然這事也沒個定論,她總不至於拿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當借口…何況現在她要是不學,到時候跑到法爾肯要吃癟的可是她自己。

   雖說做好了心理准備,但豐華還是覺得克萊雅有些用力過猛——在克萊雅的要求下,豐華甚至把自己的語言首選項都改成了英語,直接導致早上豆花鋪的店員姐姐都操著一口嫻熟的美式英語問她要甜豆花還是咸豆花,聽得豐華一愣一愣的。

   精神衝擊是有那麼一點,但這種沉浸式的教學效果也是實打實的。由於一天到晚街上遇到的幾乎每個人都在和她講英語,豐華的口語水平提升很快。

   只不過,可蕾仍舊和她講漢語…自從之前豐華小聲表示可蕾的英語口音‘怪怪的’之後,可蕾就賭氣似的不再和豐華講英語了。

   “夏榭爾一家的母語是法語。”克萊雅對困惑的豐華解釋道:“所以有時候她們會用法語中相近的發音代替掉不擅長的英語發音。”

   “可她漢語挺正常的啊。”豐華還是有些沒搞懂。

   “我只知道她初中時在學校學了漢語…英語大概是她自學的吧。”

   能自學到足夠拿來開口說話的份上,豐華反而覺得可蕾還挺厲害的。

   訓練語言能力的同時,豐華也在七號設計局滲透戰的模擬訓練當中努力著。

   雖然她日漸熟練的英語對說德語的第二帝國軍人沒什麼用,不過這些實際上只不過是中樞妖精負責運行的按照既定程序行動的假人,剛好可以給豐華練習剛學會的格斗術。

   不過她還是不怎麼喜歡和這群大老爺們玩摔跤——倒也不是因為什麼心理上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幫老大粗身高普遍比她高上十公分,動起手來很不方便,不如直接掏槍往對方腦門上摟一槍來得實在。

   而且她眼下也已經安裝好了自己的微型基站,拿著用偷到的情報換來的‘行動資金’,她也能在模擬當中補充自己的彈藥和其他耗材,後勤方面也沒了顧慮。

   豐華本以為自己的行動會就這樣順風順水下去,奈何設計局的守衛里三層外三層的,設計得層次感十足。她手上的小防暴槍最多也就能在外層橫行霸道一下了,在設計局行政區域不知什麼地方發出的術式干擾下,她發現自己需要連續開上三槍才能放倒一個守衛。

   有讓她連開三槍的功夫,對方早就能抽空大聲示警了。對於這一點,豐華也很無奈。她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已經練就了連開三槍讓三個人同時睡著的‘拔槍術’,但是到了干擾環境下她就只能靠電擊器電翻一個人,再動手敲暈一個人的方式對付落單的守衛了。

   由於免不了地會發出響聲,這種做法她只有在行政區懸崖下的小哨所之類偏僻的地方才敢放心用,對於守衛森嚴…或者說人數眾多的行政區核心地帶,她也是一籌莫展。

   就在豐華連著在行政區試探了好幾天,悄悄摸遍了通風管下水道卸貨場等一系列場所卻依舊進展寥寥的時候,教務處突然貼心地給出了一個新方案——合作模式。

   雖然實習本來就不是什麼熱門暑期活動,不過參加特殊訓練的並非只有豐華一個人。其他同學這幾天里也陸陸續續摸到了行政區周圍。

   只是相比於已經成功摸進了行政區周圍的豐華,她們距離行政區所在的冰層還有一座橋的距離——整個設計局的不同部分分別設置在三塊不同的冰層上,在行政區所在的這塊冰層上出發的只有豐華一個人,其他同學都卡在了其他冰層通往行政區的聯絡橋上。

   這些聯絡橋是用鎖鏈固定的軟性吊橋,只能供兩人同時走過,橋兩頭又都由不下五名守衛控制且24小時輪崗…而且崗哨還都位於干擾范圍以內,以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突襲成功。

   總之,聽克萊雅介紹了一些其他同學面臨的窘境之後,豐華突然就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大到越不過去的天塹堵著路還這麼多天都沒有行動,好像有點矯情。

   “這叫謹慎。”克萊雅說道:“其他學生里面也不乏往步槍上加了個消音器就大搖大擺地端著槍干掉所有人的…比起她們來,我們還更認可你的做法。”

   “起碼她們還有步槍可以用嘛。”豐華訕笑著,吸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檸檬紅茶。

   她們現在正坐在美食街的一家餐廳里,這里本來是豐華和可蕾約好放學見面的地方…豐華是去特訓了,不過可蕾還得回模擬去忙艦隊的事。

   “你也有啊。”克萊雅困惑地瞥了她一眼:“你從沒用上過步槍嗎?”

   “它們好貴。”豐華小聲嘀咕道:“我的資金要申請制式的燃氣步槍都不夠。”

   “這…行動資金不是這麼用的啊。”

   克萊雅苦笑著對一臉不解的豐華說道:

   “放倒敵人之後,你沒有繳獲過他們的武器嗎?”

   “原來還有這一手。”豐華恍然大悟。

   她頓時覺得自己上輩子二十年的FPS都白玩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記住。

   “繳獲到了武器之後,你可以把彈藥的樣本遞交到指揮所,再申請一批復制的彈藥。”克萊雅說道:“這樣你就可以使用敵人的武器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找條步槍來用。”豐華小聲嘀咕道。

   “為什麼?”克萊雅愣了一下,看了看豐華不情不願的模樣:“那些都只是會動的假人,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它們還會講話哎。”

   “那是為了透露必要的信息,這樣才能模擬戰場上的環境。”克萊雅無奈地笑了起來:“等你真的跑到毒梟火並的現場,可不會有人這麼文縐縐地說話。”

   “我還是覺得不妥…”

   “…嗯。”

   克萊雅盯著豐華忐忑的樣子看了一會兒,問道:

   “你不會區分不開模擬和現實吧?”

   “是有點…”豐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我懂了。”

   克萊雅點點頭,反而釋然地微笑了起來:

   “不用太擔心,這是正常現象。”

   “正常嗎?”豐華怔住了:“我還以為…唔,你們都分得清吧。”

   “是,我們都分得清。這是建立在我們習慣了現實當中自己的感官回饋與思維反應,並且能夠將其與模擬當中刻意削弱的回饋與反應區分開來的前提下的。”

   說到這里,克萊雅用吸管攪了攪杯中的汽水與冰塊。飲料發出了嘶嘶的氣泡爆破聲,冰塊則叮叮地響了起來;玻璃杯外面凝結的細小水滴在震動下凝結變大,水的重力克服了液滴的表面張力,淌到了桌子上…

   “…回神。”說著,克萊雅啪啪地在豐華面前拍了拍手。

   “抱歉。”豐華眨了眨眼睛。

   “沒關系。你注意到了嗎?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在現實中都比模擬內要來的敏銳。這是模擬當中刻意營造出的區別,以便用戶將這兩者區分開來。”

   克萊雅耐心地解釋道:

   “不過你剛剛再生沒多久,還沒有適應這具軀體在現實當中的感官回饋,因此也自然很難察覺到有什麼不同。”

   “…我懂了。”豐華點點頭。

   也就是說模擬當中相比現實永遠處於低畫質模式下。而豐華受到自身先前硬件限制,畫質上限本來就沒那麼高。因此現在即使模擬中已經故意開低了畫質,也還是比她原本所習慣的畫質要好上不少。

   “嘛…和你想得差不多吧。”克萊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豐華怔了一下:

   “怎麼連你也能看出我在想什麼?”

   “什麼叫連我也能…這是大家都會的事情啊。”克萊雅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們這些使用接入點的人,都能明白大家在想什麼的呀。”

   “真的假的?”豐華愣住了。

   “當然是有前提的。首先,你要很信任我,我才能‘讀到’你的想法。”克萊雅解釋道:“其次,我們必須對彼此想的事情有所了解,否則就算讀到了也是讀不懂的。”

   說到這里,克萊雅衝豐華微笑了一下:

   “所以你還是挺信任我的呀,對不對?”

   “你長得可愛嘛。”豐華干脆地承認道。

   “…我真怕你哪天被壞女人騙走…”克萊雅沒好氣地嘀咕道。

   “你不覺得…”

   說著,豐華回頭看向了外面趴在餐廳窗玻璃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可蕾:

   “…現在才開始擔心我被騙走有點太晚了嗎?”

   克萊雅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什麼叫騙走啊!豐華可是人家費了好大勁才把到的…”

   可蕾摟著豐華的腰,看向克萊雅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敵意:

   “…我倒是覺得你快把我的未婚妻騙走了。”

   “怎麼會呢。”克萊雅輕快地笑著:“就算我真打算把豐華泡到手,也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和你公平競爭的,放心吧。”

   “公平競爭?”

   說著,可蕾哼了一聲,把頭埋在了豐華的頭發里咿咿嗚嗚地撒起嬌來。

   “我就不打擾你們獨處了。”克萊雅很識趣地站了起來,離開了餐廳。

   既然都已經身在餐廳了,豐華和可蕾決定稍微吃點什麼再走。她們倆在點心上的偏好恰好相反,豐華喜歡炸雞翅與小餛飩一類的咸點心,而可蕾則更喜歡巧克力豆華夫和糖水這種的甜點心…所以這種時候她們倆都是各點各的。

   不過豐華和可蕾都不算是特別偏執的人,面對可蕾偶爾主動塞過來的一勺草莓芭菲,豐華也不介意稍微嘗嘗看。

   等她們吃完點心,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走出餐廳之後,她們又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點新鮮的食材,然後回家做飯。

   雖然都是些很平淡的日常活動,但豐華打心底里喜歡這樣悠哉地過日子的感覺。

   只不過…豐華眼下仍舊處於囊中羞澀的狀態。雖然豐華能夠依靠之前諾艾拉隨手丟給她的那顆恒星獲得一點穩定的收入,不再像之前那樣窮得驚心動魄了,可是即便是可蕾也能感受到她現在月光族的氣息,因此主動攬下了兩人一半的花銷。

   正當豐華一邊繼續為自己的財務狀況而憂心的時候,克萊雅突然給了她一個好消息。

   “…獎金?”豐華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看著外面才剛變得蒙蒙亮的天空。

   “對啊。校長似乎開始關注這次的特殊訓練哦…”說到這里,克萊雅才注意到豐華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哎呀,你還沒起床嗎?”

   “沒事,你繼續說——校長怎麼了?”

   “校長剛剛宣布了一筆獎金哦。說是任何特殊訓練時成功取得一份完整情報的學生,都能立刻獲得一筆兩百塊的獎金。”

   “才兩百…?”

   “什麼叫才兩百…這和現役軍人的獎勵數額已經很接近了哦。”克萊雅瞪了豐華一眼:“而且這個數目是可以疊加的,你明白嗎?”

   “可以疊加…”豐華咀嚼著克萊雅的話。

   “對。獲得一份情報就是兩百,兩份就是四百,最多可以疊加到三千塊——想想看,你每個月的生活費才多少來著?這才只是第一階段的獎金…等你們在模擬中有所進展之後應該就會開啟後續的階段了。”

   “校長怎麼這麼大方?”

   “對努力進取的同學,校長一向很大方…你明白我意思吧?”克萊雅衝豐華眨眨眼睛。

   “等我好消息。”

   說著,豐華掛掉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

   今天是周六,學校一般本來不會在周末布置教學任務,不過所有設施都會保持運轉,以便有上進心的同學能夠進行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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