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假作真公主翻作囚奴
小紫此時醒來,一片昏花的雙眼,已經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只有全身上下傳來的滾燙般的疼。
自己刺殺失敗被押下之後,在監牢里的那些負責拷問的長官面前,面對的就只有從日到夜不間斷的毒打。
一開始只是吊住了雙手,直接撕開她背後精致的女仆裝露出脊背,用細皮帶條一下一下地抽,抽的白皙後背整片都是紅彤彤的鞭痕。
後來,他們似乎接到了指示隨意發揮,便裝也不裝了,用沉甸甸冰涼的鐵枷反鎖住她雙手,按倒在地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輪奸蹂躪,不只是女仆裙被撩開撕破褲襪,對著柔軟的臀縫在火燒火燎的疼中肆意抽插,就連光滑的手心,腋窩,腳底……都成了他們泄欲的對象。
她掙扎雙腿無力地抵抗,下一刻,他們把那雙精巧的綁帶小皮鞋也剝了下來,在她纖細的腳腕上釘了一副堅硬的重型腳鐐,一整天,她都被這一身嚴酷的鋼鐵刑具鎖的動彈不得,然後迎接一輪接一輪的侵犯。
她咬著牙,想著至少如果有人把那根肮髒的東西插進她嘴里的話,她還能一口咬斷,可是隨即塞進去的,只有自己腳上剝下來的被團成一團的白絲襪。
那腳鐐粗大的鐵箍,套在腳腕上只是片刻,就把那柔軟的白絲褲襪磨爛了,露出的腳踝一片紅腫。
白褲襪從腳腕那里磨爛變成了兩截,下面一截成了腳上的短襪,正好方便直接剝下來把小嘴堵的嚴嚴實實。
也不知塞了多久,直到被迫持續張的嘴口水橫流感覺麻木,襪團剛一掏出來,粗大腥臭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捅進她嘴里,她想咬一口才意識到,自己被塞了多久的涎水亂流的嘴巴,已經麻痹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緊接著這一番淫亂的蹂躪之後,又是各式各樣狠毒的酷刑,根本不給她一點點喘息時間。
給她穿了乳環掛著鐵球,拉的一對乳房下垂成葡萄型,用小刷子刷陰蒂,刷得她下身死去活來的痛癢交加,用烤紅了的鐵絲,對著鞭子抽出來的傷痕刮來刮去……唯一讓她昏昏沉沉中感到寬慰,甚至有一點自豪的是,被毒打到現在她也守口如瓶,哪怕是一句軟話都沒說。
此時她再度醒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傳來火燒火燎的疼。
眼前的光线稍微明亮了些,似乎不再是在那恐怖的黑牢里面。
哦,是了,自己似乎被他們半死不活地架出來,一路押到了這個地方。
腿半點知覺都沒有,是被他們一路拖過來的,此時稍微將一點力氣傳到下身,只感覺雙腿仿佛灌了鉛般沉重,她又萎靡地跌癱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了些,趴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左一右分坐穿著黑亮官靴的兩雙腳。
左邊的,是皇宮宿衛大臣菲爾德,右邊的,是太子親衛長瑞貝卡,此時正悠哉地高高上坐,兩個人一邊端詳著狼狽不堪的她,一邊愜意地談笑品茶。
小紫想坐直身體,但微一動彈,傳來雙手在背後的緊縛感,她才意識到自己被繩子捆著呢。
她不想示弱,索性忍著疼掙扎著坐起來,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雖然表現得寧死不屈,但是在旁人眼中的模樣已經狼狽淒慘極了,那一身精美的女仆裝,早就被撕的七零八落,僅靠著肩帶勉強掛在身上遮掩著半裸的身體,身上傷痕累累,左半邊的肩帶已經斷了,衣服往下耷拉著半裸露出左胸,被虐的發紅發腫的乳頭都一覽無余。
下身的裙擺倒還算完好,褲襪在腳踝以下早就被磨爛了,絲襪幾乎成了僅到小腿下方的七分褲,露著白生生的裸足,腳上釘了重鐐,腳腕附近一片紅腫,和黑色的鐵箍與白皙的皮膚對比強烈。
她忍著疼,狠狠地怒視著高坐上方的兩人。
“喲,我們的睡美人兒醒啦?”菲爾德笑道,揶揄地看一眼旁邊的瑞貝卡。“這茶不錯。瑞貝卡隊長,那,咱們這就開始審問?”
“好啊。由您安排,菲爾德大人。”瑞貝卡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揮手示意下人撤下舊茶,重新擺上新的水果茶點。
“不敢,可別這麼說嘛。太子殿下雖然欽點本官審問,你們皇家親衛也負責調查監督,各司其職。本就是平級的,要是此次查案我獨斷專行,怕是還要有人說閒話呢。”菲爾德開玩笑地說著,又禮儀地敬了瑞貝卡茶水,笑嘻嘻地下令:“來,既然犯人醒了,你們還不給她清清腦子准備受審?”
小紫喘著氣難受地半坐著,正忍著渾身傷痛咬牙切齒地看著二人談笑,後面的士兵已經上來,直接劈頭蓋臉地一桶冰水從頭澆下。
毫無防備的小紫,猛然被冰冷刺骨的水澆了全身,登時一聲慘叫,原本強撐著的身體全身緊繃倒在一地水泊中,不受控制地痙攣不止,濕漉漉的頭發和零碎衣裙垂著,看著更是淒慘不已。
她在地上抽搐著,勉強拱著身子,纖細的小腳努力蹬著地面,拖著腳鐐當啷當啷的,半晌才又咬著牙挺起身來,重新坐起,怨毒的目光直射上去:“我清醒得很!相比閣下二位,兩只狠毒的帝國鷹犬,我要清醒的多!”
“呵!還挺頑固!”菲爾德悠閒地品著茶,毫不收斂地目光上下,掃視著她半裸的身體。
“倒把自己當英雄了?你一個女仆,受別人指使做這刺殺大案,你主子倒躲在幕後。如今你自己受這麼多罪,卻還半個字都不吐替他瞞著。嘿,到底誰是鷹犬啊?”
小紫雙眼瞪得老大,呸地張嘴一聲吐出一口血沫:“不要想妖言誘惑我了,收收你們的齷齪心!小紫只是一介奴仆,可也知道信義,出賣別人的事,做夢去吧!”
“別激動嘛。”瑞貝卡揀了顆甜莓細細嚼著,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知道你不怕死。公然行刺皇子,就算成功,一樣是被當場格殺。你們這樣受人之托的死士,動手之前,已經早有心理准備了,對吧。”
小紫把頭耷拉下去,這一次干脆以沉默對抗了。
菲爾德惡狠狠地叫道:“哼,那你倒是有遠見了。放心吧,不管招不招,這一死你是逃不掉了。不過你不怕死,不知道你下面那玩意怕不怕?把三角木馬推過來!要是想處刑前少受點罪,就趁早給我如實招待!”
士兵們吭哧吭哧地,把三角木馬,帶烙鐵的火爐,拘束椅等刑具全部推到面前,小紫看的臉色蒼白,索性閉上眼睛,臉蛋依舊冷淡地緊繃著,絲毫沒有半分妥協的表現,看起來倒的確有幾分不屈的英雄氣概。
旁觀的瑞貝卡,此時反而感覺到一絲異常,她並不熟悉拷問,但隱隱感覺,菲爾德說的那番話似乎對逼供只會起反作用,說些什麼不管招不招都死定了的話,這似乎不利於審訊,反而可能更讓這死士內心抗拒吧?
難不成,這兩人之間……她沒有說出口,只是把這懷疑暗暗留在心里,不動聲色地看著士兵們把半死不活的小紫拖起來,架到尖銳的三角木馬上面去。
小紫已經筋疲力竭了,此時被五花大綁更保持不了平衡,淒慘的小腳丫勉強踮起,在腳鐐的壓迫下顫巍巍地支撐著,還是有部分身體壓力墜下去壓在木馬尖端,她一聲呻吟,緊咬著嘴唇仰頭朝天,身體微微顫抖,一絲晶瑩的液體順著紅腫的陰部流下來。
尖銳的鋼鈎叮當作響,已經刺穿了微微泛紅的柔嫩乳頭,隨著掛上的兩個小鐵球,那軟乎乎的白嫩乳房立刻向下被拉長了,血珠在雪白的乳球頂端沁出來,小紫只能靠著腳趾勉強點地,雙腿緊緊夾著三角木馬減輕負擔,渾身都濕淋淋的沁出了汗珠,那白皙卻傷痕累累的裸體,在汗光浸潤下顯得有些淒慘的誘惑,在乳頭被拉扯的劇痛下她渾身發抖著弓著身子,緊縛全身的繩索被收緊勒進身體各處,努力減輕著胸部的負擔,被交叉反綁在後的手腕都勒的發白了。
全身都在劇痛中極度緊張下,深陷進木馬頂端的紅腫陰部,又驟然淋上了一股發黏濕淋淋的液體,這一下的刺激,讓已經在崩潰邊緣的小紫再也承受不住,雙眼含淚緊閉著眼睛猛然挺直身子劇烈顫抖,乳房上墜著的兩個鐵球一陣嘩嘩作響,仰頭高亢地浪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一左一右站在旁邊的兩個士兵,正在往她壓在尖端早就紅腫充血的陰部淋著媚藥。
小紫渾身發抖又疼又酥,幾乎讓人昏厥的劇痛中卻又伴著私處麻絲絲癢乎乎的刺激,時刻籠罩著大腦揮之不去。
隨著粉紅色的媚藥滲入陰部,更難忍受的騷脹和酥癢開始快速擴散,在劇痛中紅腫充血的陰部,卻完全屏蔽不了這讓人發瘋的性欲,反而隨著淫靡的藥力擴散,疼的死去活來的下體不斷充血發脹,好像無數蟲子爬來爬去的酥癢更加劇烈,下體簡直脹得好像要炸了。
而兩邊饒有興趣的士兵反而深以為樂,喜滋滋地拿著刷子蘸足了媚藥,對著三角木馬上腫脹的下陰來回塗抹,像是優哉游哉地給烤肉刷油一樣,連上方被鐵球墜的老長的雙乳也照顧到了,對著被刺穿拉扯的敏感的乳頭尖一頓狂抹。
小紫仰著腦袋,在繩索捆綁下被勒的翻著白眼,全身繃緊挺直騎在三角木馬上,只有不住呻吟喘息的力氣了。
“哼,你就別死撐了。快說吧。”
菲爾德走過去,捏住小紫白嫩的下巴。
這動作,似乎終於讓在刺激中失神的小紫有了點意識,但回答只有她的一口唾沫吐在菲爾德的臉上,張嘴就要咬他的手指,菲爾德連忙收回手去才沒有受傷。
他怒不可遏,一聲大吼:“再把火盆給我拿過來,讓她烤烤火!”
“要……要我出賣別人,你做夢吧!只……只可惜你這狗官,當時站的遠了一點,否則,我多少要多來一刀,給你涼快涼快……”
小紫凶狠地罵道,嘴唇都咬破了兀自噴著血沫怒罵菲爾德,然而這凶悍的話語里,瑞貝卡卻聽出了幾分故意替他開脫的味道。
燒的火熱的火盆馬上就送上來了,放在三角木馬的下方,那擴散蒸騰的熱力很快就讓小紫再次渾身流出汗來,被蒸熏的私處癢的簡直讓人發瘋,在加熱下媚藥的蔓延,陰部的刺激感更上一層樓,開始瘋狂地向著顫巍巍紅彤彤的肉穴深處滲透。
小紫渾身都沁出亮晶晶的薄汗,好像在蒸桑拿一般,又在蒸烤下很快地被烘干,媚藥被高溫揮發的淫靡味道彌漫著。
即使胯下和乳頭疼的火燒火燎,她依舊忍不住地騎在三角木馬上,扭動著全身綁縛雙眼迷離里嬌喘呻吟,下體干了又濕濕了又干,發紅發腫,發癢發麻的陰部不斷地沁出淫液,流的木馬上到處都是。
菲爾德命令道:“把她再抽醒!”
長鞭呼啦啦地揮舞著,在空中發出令人心悸的爆響,啪地抽上去就是一道泛紫色的淤青,在遍體鱗傷的身體上增添更多裝飾。
但這無濟於事了,在過量媚藥催情與高溫蒸熏下頭腦恍惚的小紫,已經頭腦短暫停止思考說不出話了,隨著鞭撻扯著嗓子慘叫了幾聲之後,就垂下頭去徹底昏厥。
士兵們聽著命令上前,往她臉上噴了幾口冰水,也只是讓她恍惚地哼了幾聲。
“這小賤人太頑固了。”菲爾德擦著頭頂的汗珠,只是待在旁邊也被熱量烤的口干舌燥,氣喘吁吁地說著。
“我們的刑訊官們昨天拷問了一夜,也還是半個字都沒有。我看不用重刑撬不開她的嘴。太子和九皇子正在全面搜檢皇宮,把這負責審訊刺客的任務交給了咱們。本就是敏感時候,要是二位殿下回來問起一無所獲,恐怕咱們自己都有包庇之嫌。”
瑞貝卡可不是傻子,菲爾德這只老狐狸,話里暗戳戳地蠱惑自己動手下重刑,他倒在一旁穩坐釣魚台。
她哪里會上當,現在這個小紫,是個實實在在的燙手山芋,牽扯的可是與內奸有關,刺殺皇子的驚天大案,這節骨眼上,只要拷問的重了點,犯人死在誰手上,誰就得背上勾結內奸,殺死人證滅口的嫌疑。
想讓我下令動刑,這家伙不懷好意啊!
這樣的酷刑拷問,分寸完全拿捏在施刑的士兵手里,如果想的話,只需要那麼不起眼地多上幾分力……犯人一斃命,下令用刑的人就百口莫辯。
這種火坑,是可以踩的嗎?
她當即笑眯眯地說:“菲爾德大人,也不急這一時。審問犯人,的確是咱們分內之事,但把這差事交給咱們,本意上還是為了挖出內奸,排查皇宮隱患為上。二位殿下正在率人清查,她背後要是有人指使,早晚會查出线索,到時當面對質,還怕她繼續嘴硬不成。咱們要是把她打得人事不省,等殿下回來問不出東西,豈不也是辦事不當嘛。”
“本官也是破案心切而已。這說的也有道理。”菲爾德干笑道。
他意識到瑞貝卡不好對付,當下已十分順滑地改口附和。
各有心思的兩人,目光短暫地交匯一下,相互露出心照不宣的隱隱猜忌,但已然昏死的小紫並不知情,就那麼遍體鱗傷地橫癱在地,被上來的士兵架著重新押了下去。
馬車穿過帝都城門,一路向著最顯眼也最富麗堂皇的皇宮方向駛去,在宮門口停下車來。
梅拉尼率領的一眾親衛,個個荷刀帶劍軍裝筆挺,面帶肅殺地紛紛上車,米芙卡最後一個下來,向著剛從宮中出來的艾瑟亞紛紛行禮。
梅拉尼當先上前,“啪”地一聲按劍跪下:“屬下未能貼身保護,竟致使殿下遇險,我等有罪!”
“不怪你,我也沒有想到。本想著皇宮議事不會有什麼意外,再著宮內本就戒備森嚴,便讓你們留在城外宅邸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事,好在瑞貝卡護衛及時。”艾瑟亞的神情有些疲憊,說完,他的目光又轉向站在最後的米芙卡。
後者趕緊提著裙擺緊跑兩步,緊張地上前問道:“那麼,今天搜查是否有收獲?”
“半途而止,暫時辦不下去了。”艾瑟亞嘆了一口氣,似乎這一天下來身心俱疲,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
“清查帝都的事本來就還未辦妥,又出了貼身女仆行刺的大案,聽說父皇大發雷霆,急召皇宮安保各官員連夜議事。咳,今晚又有的是事情做了。”
米芙卡聞言沉默著,許久,才小聲地說了一句:“女仆刺殺,大概率是對手故意自爆,用以轉移注意混淆視聽。想要查出线索,我覺得,還是應該從清查皇宮著手。”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刺殺我的,不是別人,不是什麼神母教殺手,而是似乎和這件事毫無瓜葛的女仆。這可能恰恰表明對方想要轉移注意。可是如今父皇已經下令,先暫停清查人員轉而嚴查刺殺案,誰敢多言呢。”艾瑟亞嘆息一聲,滿面無奈地點點頭。
“對父皇來說,也的確該這樣做,神母教內奸的出沒目前也只是隱患,可在皇宮里竟有女仆公然行刺,這已經是關系到皇宮安保,皇室貴族生命攸關的重大事故了。”
聽到這番話,米芙卡當即察言觀色地不再多言。
她吸取了上次清查帝都失敗的教訓,如今的她,已經養成了謹言慎行的習慣,雖然對目前這錯綜復雜的情況心有懷疑,但既然皇帝已經一錘定音,便再不能說任何題外之音的閒話了,再說自己本就身微言輕,還是不要介入為妙。
想到這里,她便再不多說,只是十分溫柔體貼地答道:“那麼,你多加小心。梅拉尼他們已經趕到,馬上時刻貼身保護。現在情況嚴峻,一定要保證安全。”
“倒也沒那麼危險,還特意讓留守宅邸的梅拉尼她們過來。皇宮里也有眾多親衛保護安全,其實你們留在那里,保護米芙卡她們也好。”艾瑟亞安慰似的笑了笑。
但梅拉尼再次跪下,高傲的冷面,根本沒向著米芙卡那里偏過去半分:“九殿下,皇家親衛,從來是皇族貼身護衛。屬下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時刻貼身保衛殿下安全,至於其他什麼閒雜人等,屬下眼里從來沒有過。”
艾瑟亞尷尬地苦笑一下,對米芙卡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
這個雖忠心耿耿卻無半點情面的梅拉尼有些讓他無奈,但也只得默許。
孤零零站在一邊的米芙卡,對這些目中無人的皇家親衛,高傲的梅拉尼,其實心里也習慣了,招了招手,便再次上了馬車,重新坐車一路返回城郊的別墅。
這從城郊到皇宮的一來一回,回到別墅時已是太陽西斜的黃昏。
米芙卡一個人下了車,便覺察到宅邸里似乎有些與平常不同的冷清。
一股不祥的預感傳來,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寂靜的房間去,四下掃視著,樓上樓下,空無一人,哪里都找不到莉莉安的蹤影,她慌張地跑上二樓,安詩也不在了。
米芙卡慌忙又跑下來,詢問了別墅里的女仆和護衛,據她們所說,自己剛剛乘馬車進城去見九皇子不久,就又有一輛來自皇宮的馬車駕臨,宣稱由於刺殺案件,如今要全面調查皇宮貴族門下所有人員,把她們全都帶進皇宮看管起來了!
糟了!
米芙卡暗叫一聲不好,她完全忘了,發生了九皇子在皇宮遇刺這件事,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對皇宮安保的全面稽查整飭,以及對所有相關人員的嚴厲審查,她們自己不也屬於相關人員嗎?
本來,只是隔離審查並不需要擔心什麼,然而如今撲朔迷離的情勢之下,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對手的有意為之。
想到心懷叵測的太子,還有一直如幽靈般在她們身邊陰魂不散的神母教……之前在鐵峰關要塞他們劫持莉莉安時,不也是用的這個借口嗎?
一旦她們被帶走,脫離了九皇子的保護,在暗流涌動的皇宮中,在敵人的操縱之下,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不堪設想的事!
可惡,為什麼偏偏在自己不在時發生這種事,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離開,至少也不會讓她們這麼容易地被人帶走,就算要去,也要報知艾瑟亞讓他加強保護才是!
心里叫苦不迭,米芙卡火急火燎地跑下樓來,跑出屋子叫著剛剛到達,此時收拾著馬匹的車夫:“快,勞煩你備車,馬上進城,再去皇宮一趟!”
“哎?不是剛從那回來嗎,怎麼又要去……”
“對,對不起!請理解,我有重大情況要匯報,必須馬上面見九皇子……”
“唉。知道了知道了。你稍等吧,我去備車。”
米芙卡心急如焚地坐著馬車,在黃昏中再一次駛向帝都的城門。
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坐在車廂里急躁地胡思亂想著。
刺殺九皇子的女仆應該不會是神母教成員,這些宮中仆役各個都會調查背景,如果不干淨的話早查出來了。
是被收買的?
不對,那樣的話不可能扛住嚴刑拷問。
那麼這種死士是誰豢養的?
她刺殺九皇子又為了什麼呢?
她沉浸在緊張的思考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車在什麼時候停下了片刻,隨後又似乎一切如常地繼續行駛了。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再一次停下了,這一次是長久的寂靜,半晌之後,苦思冥想著的米芙卡才剛剛意識到車一直停著。
她不解地開門出來,想看一下出了什麼情況,可一踏出車廂才發現,車夫早就不見了,只有她一個人的馬車,寂靜地停留在一條不知名的偏僻小巷里。
已是黃昏,太陽早就斂下去了,狹小僻靜的巷子里一片詭異的昏暗。
米芙卡驟然意識到不妙,猛地跳下車撒腿就跑,可剛一邁步,好幾雙有力的胳膊,已經瘋狂地從背後伸來,狠命地擒住她的胳膊,以不由分毫抵抗的力量將她按壓在地上。
米芙卡驚恐萬狀地努力掙扎,可在那七手八腳鉗制的力量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松脫機會……下一秒,一團厚厚的絲襪也塞進嘴里,把她想要呼救的嘴堵的嚴嚴實實。
她聽到頭頂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這聲音,為什麼有些奇怪的熟悉……“哼哼,松開她點,讓她最後看一眼吧。”
擒拿自己的力量稍微放松了,讓米芙卡能夠微微抬起頭來,只能看著地面的視野里終於能看到對方的腳了。
那是一雙嬌小的腳,穿著白色的花邊短襪和小皮鞋,和自己穿的一樣……她再微微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紅色小襖和背帶裙,她驟然意識到,那熟悉的聲音,竟和自己的聲音一般無二。
她抬起頭來,徹底如同大腦停止思考般地呆滯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個“米芙卡”。
無論是長相,裝束,聲音,都恐怖地一模一樣,如同鏡子里走出的來客一般。
此時此刻,她就站在那里,帶著和自己一樣的招牌微笑,低頭注視著自己,那詭異的可愛的笑容,此刻卻看的米芙卡後背發涼。
紅唇小嘴里,微微輕笑,發出她無比熟悉的聲音。
“想知道我是誰?我,當然是米芙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