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給匿名委托者的委托:《風月之歡》——第三部 (下篇)
《風月之歡》——第三部(下篇)
commission for 匿名委托者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本文中的角色原屬於奧拉星,不過只是借用游戲中的形象,在背景設定上並無深入關聯
(2)本文的角色,情節與玩法等設定均由委托者制訂
(3)本系列的前文可在作品列表中找到
……
……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晟輝在成長的道路上曾遇到過大大小小很多問題,不過他並不會為此苦惱,因為他知道父親和母親會教導他,協助他,然而這一次情況截然不同。他在凡世間流竄著,茫然無措,不知何去何從。自己在失控時犯下的滔天罪行反復在腦海中回響,啃食著他的心。他無法原諒自己,更不敢與父母見面,只能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在這絕望之際,只有念之魔神“陪伴”著他,喋喋不休地與他“友好交談”。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
聽著魔神在腦海中的低語,晟輝長嘆一口氣,目光呆滯,滿面頹然。他在臨時找到的狹小洞穴中蜷成一團,怔怔地望著洞外的傾盆大雨與昏暗天幕。
“我……我不知道。”
“你顯然已經精疲力盡了。”魔神的聲音格外溫柔,就好像他與晟輝是知心好友,“與其繼續在外漫無目的地游蕩,還不如回家。”
“我已經沒有家了,都是因為你!”
“放松,小家伙,你當然還有家。”魔神不緊不慢地呢喃著,“在那靜謐的深淵中,在那華美的古樹下,那里才是你的家。”
“不,不對。”晟輝有氣無力地搖著頭,“那種肮髒墮落之地,我才不會——”
“事到如今你還要欺騙自己嗎?剛剛過去幾天而已,你一定還記得身處神殿時那種如坐針氈,如蛆附骨的痛苦吧?”
“我——”
“你曾向往的已經將你拋棄,黑暗才是你新的歸宿。在黑暗中,沒有誰會知道你做過什麼。在黑暗中,你可以安心休息,不受任何譴責。”
“那是在逃避。”
“只是一種合情合理的選擇罷了。你應該已經明白,我和你早已成為了不可分割的整體。沒有誰比我更關心你,畢竟你就是我啊。”
“閉嘴,不要再說了。”晟輝趴在地上,用雙爪抱住腦袋,“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好啦,我知道你需要時間。”魔神輕笑著,“我只是想要幫你分擔痛苦,減少煩惱而已。”
“你就是我的煩惱,我的痛苦都是你引起的。”
“這種話真是傷人啊,不過沒關系,我願意幫你。我能讓你變回原樣,能讓你和你的父母和好如初。”
晟輝瞪大眼睛,渾身一顫。盡管他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能聽信魔神的話,可當魔神拋出他心心念念的誘餌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咬鈎。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我與你明明已經無法分離。”
“確實如此,不過咱們可以另辟蹊徑。”
“該……該怎樣做?”
“首先,請你不要再與我爭奪被你父母玷汙的那份力量了,這種無意義的窩里斗只會浪費咱倆的時間和精力。之後咱們回家,你安心休息,我來為你擺平一切。你一定還記得吧?我能滿足所有願望。”
“難道說……”晟輝愣了一下,立刻領會了魔神的詭計,“又是虛幻的夢境嗎?”
“與其說是夢境,不如說是另一個現實。”魔神循循善誘道,“在那個世界中沒有魔神,沒有戰亂,天下太平。你沒有犯下任何過錯,沒有染指黑暗,而是始終與父母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切。有一天你向他們表露了心意,而他們全心全意地接受了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但那終究是……假的。”
“如果能做到以假亂真,甚至以假勝真,那真假之辨也就沒有意義了。歸根結底,人們追求的並非是更真實,而是更美好,如今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類似的詭辯晟輝之前已經面對過一次,當時他義正辭嚴地拒絕了,可如今他卻沒有往日的底氣與意志。他曾滿懷希望,認為只要找到父母,擊敗魔神就能萬事大吉。可在經歷了一系列意外,自己犯下一連串不可饒恕的罪行後,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果現實殘酷荒誕,只會帶來痛苦,那是否還有必要堅持?美好幸福的夢境是否是更理想的選擇?
不行,這只是魔神的話術,我不能被蠱惑。
但是……如果一切能重新來過……如果能和父親與母親和好如初……
晟輝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那是他難以抵擋的誘惑。眼看洞外雨勢漸小,他離開洞穴再度開始漫無目的地流亡,耳畔始終有蛇的低語在縈繞。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晟輝一直處於天人交戰的狀態。他仿佛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一半心灰意冷,想要順從魔神的安排,另一半還在苦苦煎熬,想要抵抗,卻又找不到方向——對於以對抗魔神為使命的神獸來說,自身化為魔神恐怕是最為諷刺的結果了。他甚至考慮過自我了斷,與魔神同歸於盡,然而僅憑他現在的力量無法殺死同時擁有魔神與神獸之軀的自己,更別提還有魔神從中作梗,因此他只能繼續苟活於世,內心飽受折磨。
在這倉皇無措之際,晟輝偶爾能感知到父母的強大力量,然而這種聯系又會被立刻切斷。他知道這是魔神在搞鬼,而魔神卻表示這是在保護他。
“沒錯,他們是在尋找你,那又怎樣?你一定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他們或許會嘗試拯救你,就像在神殿時那樣,可一旦他們發現結果無法改變,便會親手除掉你。”
“所以我一直在刻意隱藏行蹤。比起冷冰冰的死亡,你明明還有其他選擇。”
如今晟輝已經不畏懼死亡,但他還是害怕直面父母。對他來說,被父母厭惡比死更難以接受,更讓他痛苦。一想到要與父母為敵,他便失去了與他們見面的勇氣,和好的唯一途徑似乎只剩下魔神提供的夢境。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意志也愈發消沉,魔神反而變得更加活躍,不斷向他許下美好諾言。
自從融合之後,晟輝與魔神便是此消彼長的存在。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消沉下去,一定會被魔神再次支配,但他已經無法重振精神,如同陷入流沙之人,即使不斷掙扎卻還是在緩緩下沉。某一天從睡夢中驚醒時,他發現魔神已經掌控了他的身體,正沿著一條陰暗潮濕的隧道快步前行。他想要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卻無比吃力。
“放松,小家伙,我正在帶你回家。”魔神的柔聲低語徐徐響起,“蛇有很多巢穴,這是其中之一。”
盡管不願承認,晟輝確實從這晦暗之地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安心,仿佛他原本就誕生於此。如果竭盡所能,他依然能與魔神抗衡,但是……真的還有必要嗎?他不知道,也不願去思考。經過數日的流亡後,他已經心力交瘁,只想尋找一個棲身之所好好休息。
“我明白,全都交給我吧。雖然我更鍾愛我最初的巢穴,可惜那里已經被兩只神獸知曉,變得不再安全。不過別擔心,這處小家同樣能用來落腳。”
伴著魔神的話音,一座地下山洞映入晟輝的眼簾。此地幽暗深邃,寂寥無聲。扭曲怪異的樹苗佇立在山洞中央,正綻放著幽幽紫光。可以看出它與魔神老巢的古樹為同一品種,雖然還未長大,卻已經開始散發出至濃至醇的邪力。這一切本該讓晟輝惡心作嘔,此時他卻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氣,內心一陣歡暢,仿佛脫水已久的游魚終於回到水中。
“這下你應該明白我之前的話了吧?你與我一樣,早已屬於黑暗。”
“我……我……”
“接受它的擁抱吧,在那之後一切都將好轉。所有錯誤都會被抹除,所有願望都會被實現,等待著你的是幸福美滿的生活。”
晟輝知道屈從於魔神意味著什麼,但他還是緩步前進,走向那棵象征著汙穢與邪惡的樹苗。他理應抵抗,但他已經心衰力竭。他想要躲藏起來,想要將所有無法解決的煩惱拋到腦後,想要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覺。仿佛能覺察到他的欲求,有黑紫色的藤蔓從樹苗上延展出來,順著他的四肢逐漸爬滿全身。沒有絲毫厭惡,難以言喻的寬慰取而代之,就好像再度回到懷抱中,就好像正被溫柔撫觸。他在樹下蜷成一團,身體被黑霧與樹藤淹沒,意識不斷下墜。
感覺好累……不想繼續努力了……
母親……父親……我撐不下去了……我愧對神獸的身份……
您們肯定不會原諒我吧……
罷了,已經無所謂了……
晟輝閉上眼睛,感覺到濕滑黏膩之感從全身各處傳來,就好像有條濕漉漉的巨蟒正纏繞著他。他沒有抵抗,任由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下。隨後他與身體之間的聯系中斷了,靈魂落入無盡黑暗中。
“就是這樣,小家伙,請安眠於此吧,等待你的將會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伴著魔神的低語,黑暗開始包裹晟輝的靈魂。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好似正處於半睡半醒的朦朧時刻。恍惚中他產生了奇異的念頭,就好像與魔神有關的整個事件不過是一場夢。只要他蘇醒過來,就能重歸他心心念念的生活——魔神的封印沒有松動,他與父母幸福快樂地共度每一天。
是啊,或許我只是在做噩夢罷了。
既然如此……我又在留戀什麼?
在無盡黑暗中,晟輝的最後一絲靈魂還在掙扎著,或許是因為神獸抗拒黑暗的本能,或許是因為對父母無法釋懷的愛,亦或者是想要彌補自身過錯的念頭……無論原因究竟為何,他都無法存在更久。魔神的意志已經遠遠凌駕於他,他的入睡只是時間問題。
到此為止了嗎……
但是……好奇怪……這種溫暖的感覺是……
因為肉身被魔神完全占據,晟輝應該已經喪失了全部感覺。可就在他瀕臨入睡之際,一股暖意突然涌入黑暗中。這並非是普普通通的高溫,而是接近生命本源的脈動,重新點燃了他死灰般的意志。他無法控制身體,不過他暫時還能與魔神共享視野。在熾熱激流的激勵下,他努力打起精神,透過重重黑暗,看到了無比驚人的一幕。
“這……這是……”
開口說話的並非晟輝,而是已經鳩占鵲巢的魔神。他能感覺到洞穴內的溫度正在急劇抬高,隨之而來的還有前所未有的強大壓迫力。求生本能驅使他盡快逃離,可在那之前整個洞穴已經開始熔化。岩壁逐漸變成岩漿般的濁流向下流淌,甚至直接蒸發為裊裊黑煙。隨著洞頂熔化崩落,一團太陽般的巨型焰球出現在魔神的視野中。它肆意揮灑著至純至烈的光與熱,讓原本充斥洞內的黑暗無所遁形。在這人造太陽的中央,炎帝戰無炎傲然挺立,熊熊燃燒的狐毛在熱浪中飄搖不止。月神神武月在他周身縈繞著,如夢似幻,若隱若現。
“孩子。”神武月輕語著,神情柔和,銀白雙眸中寫滿慈愛,“我們來救你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戰無炎聲如雷鳴,對魔神怒目而視。
“不虧是舉世聞名的雙神,即使我竭盡所能還是無法逃過你們的追殺。”魔神眯起眼仰視著天空中的神獸,“如此強大的偉力不可能憑空獲得,你們該不會是將神殿核心據為己有了吧?有趣,為了戰勝我你們還真是不擇手段啊。無數魔神沒能做到的事,你們反而做到了。”
“此乃必要之舉。”戰無炎悶哼一聲,鼻中呼出熾熱烈焰。
“但是如此一來,你們與被你們封印的魔神又有什麼區別?都不過是貪求力量,黨同伐異的野獸罷了。”
“你錯了。”如月光般縹緲的神武月開口道,聲音寧靜無波,“力量本身並無善惡,關鍵在於使用它的方法。為善則為神,為惡則為魔。”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魔神嗤笑道,三只黑紫色的蛇眼咄咄逼人,“可結果呢?無非就是成王敗寇罷了。”
“以前我或許會試著與你辯論,但現在不同了。”戰無炎搖搖頭,身上燃燒的火焰更加旺盛,“無論名分如何,現在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將你徹底擊敗!”
伴著炎帝之怒,太陽般的焰球徑直砸向魔神。見狀魔神屏息凝氣,伸爪觸碰身旁的邪樹樹苗。刹那間,樹苗成長了數百倍,竟變化為盤卷蜷曲的巨蟒,張開巨口將那太陽吞噬。它的上半身驟然膨脹,好似正在進食的巨蟒,就在這時月影般的狼神突然浮現,以月光為刃繞著蛇頸環切一周。
“嘶——”
受傷的巨蟒尖鳴著,無法繼續吞食,上半身轟然炸裂,剛剛吞下的烈焰四散飛濺,將整個洞穴化為火海。在這片混亂中,魔神用邪術隱匿身形,試圖找機會脫身。兩只神獸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以疾風之勢雙雙俯衝下來。
“可惡,果然瞞不過你們。”魔神微微蹙眉,翻滾躲閃,避開一束束由烈焰凝成的長槍。他擺動尾巴,甩出茫茫黑霧,將尾隨而至的對手淹沒。在霧中無數幽影張牙舞爪,一齊向戰無炎襲去,可它們還未觸碰到燃燒的狐毛,就被神武月化為的銀輝切成碎片。
“防守就交給我吧,阿風,追上我們的孩子,去拯救他。”
“沒問題,阿月。”
在銀月編織成的光盾中,戰無炎一往無前,衝破黑暗,繼續追逐忙於逃竄的魔神。眼看敵人迅速逼近,魔神又生一計,眨眼間便創造出無數與自己別無二致的幻影。其中一部分試圖反擊,結果被月神輕而易舉地刺穿,另一部分向四面八方流竄,試圖混淆視聽。戰無炎沒有被這番詭計迷惑,精准無誤地找到了魔神的真身。他抬爪重擊地面,在洞穴內流竄的烈焰隨之凝聚成型,化為一道囚籠將魔神籠罩。在對方打算施展下一個詭計之前,他已經飛身躍起,將其牢牢壓在身下。在他周身流轉的月輝立刻纏繞到魔神身上,化為銀白鎖鏈,束縛魔神的同時進一步桎梏他的邪力。
“居然能如此輕松地識破我的幻象。”雖然落入下風,魔神似乎並無懼意,“你是如何做到的?”
“父母自然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戰無炎冷哼一聲,眼眸中有熊熊烈焰在燃燒。
魔神咬牙切齒,三只蛇眼紫光綻放,准備以精神法術放手一搏。他的速度很快,然而戰無炎比他更快。轉瞬間一只強有力的狐爪已經狠狠握住了他的頭,赤紅神焰從爪心噴薄而出,立刻吞噬了他的頭顱。
“呃啊啊——”
魔神抖如篩糠,發出慘絕人寰的尖鳴。見狀戰無炎不但沒有停手,反而還加大火力。
“這是你罪有應得!”
伴著燃燒的悶響,刺鼻的焦糊味開始在空氣中彌散。當神焰漸漸散去時,魔神已經皮開肉綻,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居然對自己的孩子如此殘忍……”他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得厲害,“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們的孩子以日為蓋,以月為席。”月光凝為神武月的形體,在戰無炎身旁柔聲低語,“這點小火苗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只有晦暗肮髒之物才會懼怕火焰!”
伴著戰無炎的咆哮,神焰再度燃起,不僅焚燒著魔神的頭顱,又向他的全身蔓延,將爬滿蛇紋的肌膚統統燒成灰燼。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山洞,不絕於耳,久久回響。在這無盡痛苦中魔神試圖靠強大的自愈能力治療自己,換來的卻只是一輪又一輪的爆燃。他想要逃跑,然而月神的鎖鏈禁錮著他,讓他無力回天。如此掙扎片刻後,他癱軟在地,好似一團燃盡的死灰,似乎放棄了抵抗。“這種正面的粗魯戰斗果然不適合我。”他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好,我承認我敵不過你們,畢竟你們占有了無極天道的力量。”說著他話鋒一轉,聲音中竟帶上了幾分嘲弄,“但是那又如何?你們能盡情折磨我,甚至將我重新封印,但是你們無法拯救你們的孩子,他的靈魂早已與我合二為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身為父母,”與魔神想象中不同,戰無炎沒有惱羞成怒,聲音反而格外冷靜,“我們確實有失職之處。”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更加努力地去補救。”神武月接話道,由月輝凝成的身軀一時更加璀璨。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已經失敗了!”
“雖然我們已經失敗,但是晟輝還沒有。”兩只神獸異口同聲地說著,分別在魔神左右兩旁側臥下來,一起摟抱住那焦黑殘破的身軀。
“孩子,我們相信你。打起精神,繼續前行吧。”
“什麼?!這是——”
在魔神的驚呼中,殘留在他身上的余火化為火焰般的印紋,禁錮著他的鎖鏈則變成銀月般的印紋。兩種紋路交錯著印滿他的全身,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無極天道的太古之力。耀眼白光從印紋上燦然綻放,淹沒了魔神,淹沒了兩只神獸,進而淹沒整個洞穴。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晟輝向下墜落著。他已經知曉父母的到來,卻感覺自己沒有臉面再與他們相見。此刻的父母比他記憶中的任何時刻都更加強大,更加耀眼,相比之下他自己滿身汙穢,與光相悖。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還沒有放棄?
啊,我明白了,父親與母親一定是來消滅我的吧?
比起被魔神占據,這似乎是更美好的結局……
不過……果然還是會感到傷心啊……
伴著苦澀思緒,淚水從眼角滑落。晟輝繼續墜落著,想要逃往魔神向他許諾的夢境。一條條黑蛇纏上他的身軀,意欲將他徹底吞沒。就在這時,一紅一白兩道光突然闖入了這個世界。它們一路追逐晟輝,最終來到他身旁,斥退蠕動的蛇群,將他周身的黑暗驅散。
“父親,母親?”
眼看兩道光逐漸變化為戰無炎與神武月的形體,晟輝不由瞪大了眼。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跑,卻被右側的戰無炎拉住了。神武月繞到他的左側,溫柔地舔淨他臉上的淚痕。
“別緊張 ,孩子,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此地仍屬於魔神的領域,我們無法存在太久。”戰無炎接話道,“但我們還是想和你聊一聊。”
“我不明白。”晟輝茫然無措地嗚咽著,“我已經沒救了,請您們將我與魔神一起封印吧。”
“放松,我們知道該怎樣做。”神武月輕撫著晟輝的後頸,話音如月光般輕柔,“能告訴我們你在為什麼而苦惱嗎?”
沐浴在父親太陽般的光輝中,接受著母親滿含愛意的輕撫,晟輝那終日惶惶的內心尋回了一絲安穩。他垂下頭去,沉默良久後才用細如蚊呐的聲音開口道:“我……我犯了太多錯誤……”
“即使我們以神獸自居,也無法保證能將所有事做到完美。”神武月鄭重其事地說,“事實上,犯錯誤乃人之常情。”
“父親與母親……也犯過錯嗎?”
“當然。”戰無炎輕笑起來,“你只看到了我倆受世人敬仰的一面,卻不知道過去近萬年里我倆——主要是我——也做過不少蠢事,比如驅逐魔物時,我曾不慎引發天災,將無數平民百姓卷入危險,再比如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某次切磋時我竟將另一只神獸打成殘廢……總得來說,和我倆的黑歷史比起來,你這只能算小巫見大巫。”
“什麼?”晟輝目瞪口呆,“這些事我從未聽說過。”
“畢竟父母都想要在孩子面前保持好形象。”戰無炎略帶尷尬地撓了撓頭,“雖然我們不斷教導你要謹言慎行,雖然犯錯往往要付出沉重代價,不過隨著你經歷的事越來越多,這是無法避免的。”
“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選擇逃避,是一錯再錯。”神武月用吻部摩擦著晟輝的面頰,“比起向魔神認輸,我們相信你能做出更好的決定。”
“但是……我已經與魔神融為一體,無法分離。”晟輝雙爪抱頭,在父母間蜷成一團,“逃離神殿在外流亡時,我曾被平民百姓看到,他們都因我的面容與力量而恐懼。您們還不明白嗎?世人不會接受我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正因如此,你才不能停下腳步。”神武月將嗚咽不止的孩子摟入懷中,“善與惡從來不取決於你是什麼,而是取決於你做了什麼。如果你止步不前,誤會將永遠存在,不過只要你勇於證明自己,世人早晚會認清你的本心。”
“即便如此,我還是害怕……害怕……”
“害怕什麼?”戰無炎握住他的肩膀鼓勵道,“不用有所顧忌,直接告訴我們。”
“我害怕父親與母親會……討厭我……”
每一字都在戰栗,每一個字都滿含痛苦,這種恐懼如附骨之疽,連日來時時刻刻在啃噬著晟輝的心。他不敢與父母對視,霎時間心如擂鼓。然而讓他心痛的答復沒有響起,取而代之的是滿含寵愛的輕笑。
“小傻瓜。”戰無炎搖搖頭,“你為何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是因為我們平時對你的要求太嚴格了嗎?”神武月將晟輝摟得更緊,眉宇間透出幾分自責,“我們的期望給你帶來了壓力?”
“不……沒有……”晟輝哽咽著,“但是……我失敗了。我辜負了父親與母親的教導,被魔神誘惑,甚至還傷害了您們,破壞了神殿……每一項罪行都——”
“晟輝,你被魔神誤導了。”戰無炎打斷了孩子的哭訴,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那一切並不是你的錯。”
“即使你確實犯了錯,也無需擔憂。”神武月在他耳畔柔聲低語,溫熱鼻息撫過他的面頰,“你一定要記住,我與阿風深深愛著你,這種愛與你做了什麼無關,與發生了什麼也無關。就算你沒有成長為合格的神獸,我們的愛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就算你與魔神合為一體,你也依舊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是你可以放心依靠的父母。”
在無盡黑暗中,神武月的聲音格外清晰,如同春雨般落入晟輝早已干涸的心田。他將臉埋入母親溫暖柔軟的胸膛,先是小聲啜泣,隨後開始嚎啕大哭起來。見狀神武月與戰無炎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將他合抱在中央,默默陪伴著他,給他充足的時間去發泄。
“父親……母親……”
沉浸在父母的包容與關懷中,晟輝感覺自己被治愈了,好似從瀕死邊緣重獲新生。然而還有一處心病始終折磨著他,讓他無法得到解脫。他曾無數次想要與父母傾訴,卻又因畏懼選擇了逃避,而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必須直面內心的黑暗。“雖然您說您們的愛是無條件的……”止住哭聲後他開始呢喃低語,“那是因為您們不了解我吧?一旦知道我懷著多肮髒,多齷齪的想法,您們還是會拒絕我吧?”
“事已至此,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戰無炎先是看了下方不斷逼近的黑暗一眼,隨後目光又轉向晟輝,“我與阿月已經知曉,你對我們懷著……親情之外的愛與渴望。坦白說這讓我略感為難,畢竟以凡世的標准來看這是違背倫理的禁忌之愛,世人恐怕會對此頗有微詞。”
“不過我們不會拒絕你。”神武月垂下頭來,與懷中的孩子對視著,“當你活得足夠長久,你就會發現標准是在變化的,世間更是存在著諸多‘例外’。歸根結底,標准只是一種表象,你要去掌握它的本質。”
“您的意思是……”晟輝瞪大眼睛,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尚且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未來你找到了心儀的另一半,我與阿風會由衷祝福你。如果在經歷萬千世事後你對我們的感情沒有變化,我們也會接受。”
“總得來說我們想要告訴你的只有一點。”戰無炎垂下頭來用吻部摩擦著晟輝的後頸,話音柔和,卻又格外堅定,“那便是我們愛你,支持你,願意尊重你的選擇。”
話音落去後,三只獸久久無言。晟輝反復思索著父母的回答,臉上逐漸浮現出久違的笑臉。好似頑疾得到治愈,又像是迷霧終於消散,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快。他抬爪摟住面前的母親,尾巴環抱住背後的父親,心中有熱切情感翻涌激蕩,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繼續傾訴的時候。蛇的吐信聲近在咫尺,先前被驅退的黑暗已經卷土重來,意欲將他們一同吞沒。
“在這片領域里我和阿月無法繼續壓制魔神,”戰無炎皺起眉頭,“現在必須直面它了。”
“我們會竭盡所能地幫助你,不過他已經變成了你的一部分。”神武月放開了懷中的晟輝,改為與他肩並肩,“你的心魔只能由你來戰勝。”
自從被魔神纏身以來,晟輝迷茫過,絕望過,不過在得到父母的開導後,他已經重燃斗志。“我明白了。”他直面洶涌而來的黑暗,“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戰無炎與神武月相視一笑,化為紅白交織的光。晟輝沐浴其中,身形急劇增長。赤炎與流光在他身上蔓延著,最終在他額頭匯聚,凝為象征著無極天道的菱形印記。他輕揮左爪,月輝立刻化為堅盾來庇護他。滿含惡意的濁流打在光盾上,發出隆隆悶響。隨後他抬起右爪,星星之火從爪心浮現。它升入高空,驟然膨脹,頃刻間變為了耀眼的太陽,驅散無盡黑暗。
“可惡!”
魔神無處遁形,只能在晟輝的注視下顯露本體。他有著盤卷扭曲的漆黑蛇身,從胸部開始一分為四,四條脖頸分別連接著四個蛇頭,每個蛇頭上都帶著詭異面具,面具上赫然印著喜怒哀懼四種表情。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拒絕?”滿面怒容的蛇頭嘶吼著,分叉蛇信鮮紅奪目。
“只有我能幫助你,為你帶來真正的安寧。”笑意盈盈的蛇頭柔聲道,“請接受我,只要你我攜手,所有問題都會煙消雲散。”
紛亂話音相互交織,每一句都帶著無窮魔力,足以攝魂奪魄。如果晟輝有所遲疑,必然會受到蠱惑,不過如今他已經知曉自己該何去何從,目光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我曾因無知落入了你的陷阱,相同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晟輝毫不猶豫地回應著,開始向下俯衝。密集如雨的焰球與光矛在他周身凝聚,一齊涌向魔神。或許是因為已經無可避退,這一次魔神沒再逃跑,而是正面迎戰,四只蛇頭搖曳著吐出濃密黑霧,將所有的火與光消融。隨後他與飛撲而來的晟輝扭打成團,開始了直截了當的近身肉搏。如同巨蟒絞殺獵物般,他扭動蛇身試圖纏住晟輝,不料晟輝低吼一聲,渾身燃起滾滾赤焰。他無法忍受炙烤,調整姿勢以蛇尾做鞭,朝晟輝發出快如閃電的鞭笞,四只蛇頭同時張開,噴射出致命毒液。面對這番攻勢晟輝不慌不忙,以月輝為盾抵擋蛇尾蛇毒,兩爪直奔魔神而去,狠狠掐住一笑一怒兩只蛇頭,模仿父親的招式以爪心噴出熾熱烈焰。
“呃啊啊——”
被火焰吞噬的蛇頭尖鳴著,另外兩只蛇頭趁虛而入。它們張開血盆大口,蛇牙貫穿晟輝用於防御的光盾,狠狠嵌入他的脖頸。他悶哼一聲,沒有松爪,反而加大火力意欲將兩只蛇頭燒成灰燼,同時竭盡所能抵御魔神的侵染。
“沒用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神情悲涼的蛇頭嘶叫著,聲音中帶著哭腔,“你與我早已融為一體。”
“即便如此,我絕不會繼續自甘墮落。”晟輝咆哮著,“父親與母親深愛著我,世人注視著我,我不能辜負他們,所以我要戰勝你,戰勝我自己。”
“你以為你的父母能兌現諾言?你以為世人會接受你?別做夢了。”另一個蛇頭戰栗不止,豎瞳中滿是恐懼,“你永遠都會是異類,永遠會被排斥與厭惡,對你來說未來一片漆黑。”
“黑暗的未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沒有未來。我願意相信父親與母親,相信天下蒼生。如果沒有路,我就去開辟出新的道路。”
“你根本不知道你將會面臨多少痛苦與絕望!”一哀一懼兩只蛇頭異口同聲地尖鳴著,“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美好,不值得你去折磨自己。放棄它吧,幸福美好的夢境才是你的歸宿。”
“如你所言,世間確實存在著諸多苦難,眾生都在求不得中沉浮。”晟輝目光如炬,額頭上的菱形印記熠熠生輝,“可正因如此才要繼續努力前行,去將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一代又一代的人與神獸心懷希望,為了這個目標砥礪前行,我當然不會就此止步!”
“嘴上說得好聽,但你又能做什麼?即使有無極天道的偉力,你也無法消滅我或與我分離。你只能與我——等等,難道說你要……不!快停下!”
不顧魔神的嘶叫,晟輝猛然發力,竟將已經被燒焦的怒面蛇頭從對方身上硬生生地拽了下來。不僅如此,他甚至張開大嘴撕咬啃食蛇頭。縷縷黑煙從蛇身處的斷口與逐漸支離破碎的蛇頭上溢出,被他一絲不落地吸入體內。漆黑印紋在他身上蔓延,但他並未因此停手。
“我已經接受了自己必須與你共存的事實,但這不代表我會讓你胡作為非!”
伴著雷鳴般的怒吼,晟輝又用雙爪扯斷了魔神的笑面蛇頭開始啃噬。見狀魔神剩余的兩個蛇頭趕忙松口,扭動蛇身想要與晟輝拉開距離,但他沒能成功——月輝凝成的鎖鏈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他的全身,將他與晟輝牢牢捆綁在一起。
“為什麼?我明明想要幫助你,想要與你友好共存。”哀面蛇頭哽咽著,“你為什麼不願接受我?”
“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路會有多難走。”懼面蛇頭高聲尖叫,“沒有我你將寸步難行!”
“事到如今,我不會再迷茫了。不需要自我欺騙式的安慰,不需要虛假的希望,我要直面真實的未來。”晟輝深吸一口氣,雙爪掐住剩余的蛇頭,“盡管無法將你消滅,我要以自己的部分靈魂為囚籠,將你永生永世地封印起來!”
話音未落,晟輝已經將最後兩只蛇頭狠狠撕扯下來,啃噬,咬碎,吞入腹中。濃重黑煙從光禿禿的蛇身上溢散出來,不斷涌入他的體內。蛇紋在他身上蔓延著,同時又有赤炎與流光般的紋路與之交織,象征著封印正在進行。
“好吧,沒想到你的決心竟如此堅定。”
雖然已經失去了全部蛇頭,魔神的聲音從黑暗中再度響起,同時混雜著喜怒哀懼四種聲线,聽起來格外詭異。
“我承認,這一次是我敗了。不過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你的苦行才剛剛開始,而我會一直在黑暗中注視著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畢竟你我已是一體。我想告訴你的是,經過這一場風波後,我對你更感興趣了。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你隨時都可以向我求援,我定會鼎力相助。”
蛇的吐信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讓人不寒而栗,不過晟輝並未因此動搖,神情愈發堅毅。在他的撫觸下,殘破蛇身開始爆燃,最終在神焰中燒成縷縷黑煙。他將魔神的殘灰盡數吸收,聚精會神,竭盡所能,在無極天道之力的援助下完成了靈魂封印。刹那間,他所身處的黑暗開始扭曲,破碎,崩塌。下一刻,他呻吟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這里是……”
明媚陽光直接灑在臉上,讓晟輝下意識地抬爪遮擋。他愣了一下才發現這里依舊是魔神的地下巢穴,不過因為洞頂在先前的打斗中被完全摧毀,所以才能直接看到藍天。此時他正躺在地上,身體完全由自己操控,頭腦格外清醒。他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異變依然存在,比如增大化的體型,額頭上的第三只蛇眼,身上的漆黑蛇紋……不過魔神的低語聲已經消失不見。兩只神獸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厚實體毛的柔軟觸感與熟悉的體香相互交織,讓他感到久違的心安。
“父親,母親?”
在晟輝的輕聲呼喚中,戰無炎與神武月也緩緩睜開眼。他們先是相互對視,又一齊望向懷中的孩子,臉上露出由衷笑顏。對於那魔神化後的外貌,他們顯然並不在意。
“似乎暫告一段落了。”戰無炎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你做得很棒。”神武月愛撫著晟輝的面頰,“我們為你感到驕傲。”
“我在內心世界里與魔神的戰斗您們全都知道?”
“當然。”兩只神獸點點頭,“畢竟我們從始至終都在與你並肩作戰啊。”
享受著父母的撫慰,晟輝倍感心暖,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他又感到一陣後怕。“雖然我已經封印了他,甚至奪取了他的全部力量,但是……”他用臉頰摩擦著神武月的胸口,臉上浮現出幾分困惑,“我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否正確。”
“魔神都是不死不滅的,對抗它們時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戰無炎解釋道,狐爪輕柔地拍了拍晟輝的肩膀,“事實上它們更像是自然災害般的存在,只不過比洪水地震之類的更加可怕。我們神獸的職責之一便是與它們相互制衡,以維系世間的平衡。在我看來你已經盡職盡責了。”
“即使是神獸,也無法讓所有結果都變得完美,無非是兩權相害取其輕罷了。”神武月柔聲補充道,狼爪將晟輝摟得更緊,“在這場風波里咱們一家可謂竭盡所能了。與其繼續為已經發生的事擔憂,不如著眼未來。我和阿風見證了你的決心,今後也會繼續陪你前行。”
“父親,母親,我……明白了。”
再一次,晟輝被父母的支持與關懷所觸動。對於未來他心存疑問,卻毫無畏懼——他相信自己能讓一切變得更好。因此他將念之魔神暫時拋到腦後,開始享受當下這段有家人相伴的時光。一家三獸都知道還有很多麻煩事需要處理,比如重塑無極天道的結晶,比如重建崩毀的神殿,再比如對世間各處魔神封印一一進行審查與鞏固……不過他們願意在大戰後讓自己稍作休息。就這樣,三只神獸緊密相擁躺在地上,沐浴著午後的燦爛陽光。身心俱疲的晟輝閉上眼睛想要小睡片刻,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柔軟的狼毛與狐毛包裹著他,父母的氣味兒相互交織,充滿肺腑,讓他的身心為之躁動。回想起來上次像這樣依偎在父母懷中已經是近三個月之前的事了,在這段時間里他每天都在渴望著這份溫暖,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去打破難得的溫馨時刻,然而另一種衝動正在急劇膨脹。
過去的我或許會為此感到羞恥與自責吧,不過現在我已經決定坦然面對自己了。
晟輝思忖著,心跳逐漸加快,目光在父親與母親間游移。戰無炎與神武月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相互對視一眼,臉上浮現出心領神會的微笑。他們沒有主動開口,而是選擇了默默等待——神武月甚至還向晟輝投去了鼓勵的眼神。見狀晟輝吞了口唾沫,只覺身體開始沸騰起來。直接表露心聲無疑是一種選擇,不過短暫遲疑後他決定和父母開個小玩笑。“對於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他刻意模仿自己被魔神操縱時的語調開口道,額頭上的蛇眼咄咄逼人,“我想咱們可以稍稍慶祝一下再返回神殿。”
兩只神獸參與了對魔神的封印,自然知曉這是孩子的惡作劇,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了配合。
“看來魔神的侵蝕並未完全消退。”戰無炎皺起眉頭,佯裝出憂心忡忡的模樣,“我們小看他了。”
“事不宜遲,讓我們來幫晟輝淨化最後的邪神之力吧。”神武月接話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笑意。
“你們在胡說什麼?我明明已經——唔?!”
晟輝還想將角色扮演的小把戲繼續下去,話說到一半時卻中斷了——神武月伸爪捧住了他的面頰,垂下頭來與他親密地吻在了一起。這一幕他曾幻想過無數次,可當它真正發生時他還是感到猝不及防。霎時間他呆若木雞,腦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唇間的細膩觸感。視野被母親的臉龐完全占據,溫熱呼吸迎面而來,柔軟濕潤的狼舌撫過他的吻部……這一切都讓他心醉神迷。他下意識地抬爪想要摟住母親的脖頸,讓這個吻更進一步,可神武月卻微微一笑,挪開了頭,另一側的戰無炎立刻居上,再度封住他的嘴。
“嗯……唔……”
與神武月含情脈脈的輕吻不同,戰無炎的吻更加熾熱狂野。柔韌有力的舌頭不由分說地頂入晟輝口中,沿著口腔與牙床肆意翻攪,好像要將他的涎液搜刮殆盡,又卷住他的舌頭撩撥挑逗。前所未有的洶涌刺激在吻部迸發出來,弄得晟輝頭暈目眩,直到他喘不上氣時神武月才替代戰無炎。按照這種節奏,兩只神獸輪流與晟輝熱吻,候補一方不會閒著,而是舔舐晟輝的臉頰與脖頸,亦或者伸爪愛撫那毛茸茸的胸腹。在父母的兩面夾擊下,沒出片刻晟輝就淪陷了,理智煙消雲散,內心充盈著幸福,身體燥熱難耐。他喘息著,整個吻部都變得濕漉漉,尾巴左搖右擺,又與父母的相互糾纏。熱流向胯間匯聚,將蠢蠢欲動的渴望徹底喚醒。分明沒有受到任何觸碰,他的獸根卻迅速膨脹,鑽出陰莖鞘,在兩腿間高高挺立,通體泛著淫靡光澤。
“已經迫不及待了嗎?”戰無炎調侃道,狐爪輕觸飽脹龜頭,立刻引來一陣輕顫,“年紀輕輕就如此雄偉,又精力旺盛,頗有我的風范。”
“阿風不懂得節制。”神武月搖了搖頭,伸舌舔淨掛在晟輝嘴角的涎液,“你可不要學他。”
“阿月你這樣說不太好吧,畢竟每一次你都很享受。”
“這個……我……”
聽著兩獸的拌嘴,晟輝忍不住發出輕笑。他意識到自己與父母的關系已經開始發生改變,而他很樂意讓這種關系更加親密無間。懷著躁動不安的渴望,他的雙爪分別在戰無炎與神武月的胸腹上游移著,一路向下,直奔胯間。對此神武月沒有拒絕,任由他撫觸自己尚且縮在鞘中的狼根,戰無炎則握住他的爪子,與他四目相接。
“你知道你的小動作意味著什麼嗎?”
“當……當然。”晟輝點點頭,眼中帶著期待,又透出幾分青澀的緊張。
“既然如此,那我和阿月就不客氣了。”戰無炎伸舌舔了舔嘴角,“今天我們要將你里里外外地淨化一遍。”
晟輝樂於接受父母的疼愛,順從地仰躺在地,主動岔開後腿將自己的下體展露在兩只神獸面前。見狀神武月用吻部摩擦著他的胸腹,一路下滑,最後張開嘴含住暗紅色的粗壯獸根,開始吞吐吸吮起來。戰無炎則挪動身子湊到晟輝身下,雙爪抬高對方的後腿,掰開柔軟挺翹的臀瓣。嬌嫩後穴隨之暴露出來,無意識地陣陣收縮。
“無論是形狀還是氣味,都與阿月有幾分相似呢。”
“哈……父親……母親……”
晟輝粗喘著,口中溢出歡愉長吟。溫暖濕潤的狼嘴已然讓他飄飄欲仙,又有一條寬厚粗糙的狐舌開始舔舐他的後穴。前所未有的細膩觸感從下半身傳來,使他輕顫不斷。
“前後一起的話……太激烈了……”
聆聽著孩子的歡聲,神武月眉宇間流露出寵溺的笑意,嘴上更加勤勉,不僅上上下下律動不止,舌頭也不閒著,糾纏著獸根來回舔舐,同時還用兩只狼爪揉捏把玩那對充盈飽滿的蛋袋,好似要將其中的精華盡數榨出。戰無炎也覺察到晟輝並無抵抗之意,舌頭得寸進尺,先是撐開穴口,又一點點拓開緊縮的腸道。
“唔……這種感覺……”
對於晟輝來說,後穴被玩弄還是第一次,不過他沒有絲毫不適,只覺情欲更加翻騰。獸根在母親口中不斷膨脹,勃動不止,吐出大股前液。後穴連連收縮,包裹著父親的舌頭,敏感處空虛難耐,急切地渴求更多。對此兩只神獸心知肚明,一者用力吸吮龜頭,狼舌快速掃拂鈴口,另一者將狐舌探得更深,把腸道舔得濕滑水潤,又用舌尖輕輕叩擊敏感處,掀起陣陣酥麻快感。
“不行……太舒服了……我……我快忍不住了……”
兩只神獸的技巧太過嫻熟,讓青澀的晟輝無法招架。他下意識地向上挺腰,將巨根塞入母親的喉嚨,尾巴環住父親的肩膀,催促對方更進一步。隨著洶涌而來的快感,射精衝動迅速高漲。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戰無炎與神武月突然挪開了頭,快感也戛然而止。晟輝愣了一下,忍不住朝他們投去渴求與疑惑的目光,換回的是一陣輕笑。
“做愛時只顧著自己享受可不行。”戰無炎半開玩笑道,狐爪輕觸濕滑水潤的穴口,“還要時刻關注伴侶的狀態。”
“感覺你太過嚴格了,阿風。”神武月聳聳肩,臉頰摩擦著青筋暴起的莖身,“晟輝只是經驗不足,日後自然會明白這些道理。
聽到這番對話,晟輝才發現父母的陽物也已經高高挺立,淫液橫流。一家三獸的發情氣味兒相互交融,愈發濃烈。“我已經准備好了。”他難為情地吐了吐舌頭,急切地想要為父母帶去快樂,“請您們……盡情疼愛我。”
“對於你來說,這應該是初體驗吧。”戰無炎站起身來,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躺倒在地的晟輝,又將目光投向神武月,“阿月,和我共同來完成這值得銘記的一刻吧。”
“共同?”神武月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微微蹙眉,短暫思索後又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想要……”
“沒錯。”戰無炎揚起嘴角,眼中有熊熊欲火在燃燒,“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共同’。”
“晟輝還是一個孩子啊,我不知道他能否承受咱倆的……”
“不,阿月,他已經長大了。並且單論身體強度的話,如今的他已經勝過你我了吧。”
晟輝的視线在父母間來回游移,逐漸領會了他們的意圖。他承認自己吃了一驚,不過在驚訝過後便是更加熱切的渴求。“不用擔心我,母親。”他輕聲插話道,伸爪撫觸對方粗壯堅挺的狼根,“您和父親一起來吧。”
迎著孩子情意綿綿的注視,神武月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好吧。”他站起身來繞著晟輝轉了兩圈,一時竟顯得不知所措,“所以接下來……嗯……”
“阿月似乎不知道該怎樣進行了?”戰無炎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別擔心,都交給我吧。”
在戰無炎的指揮下,神武月仰面躺下身來,胯間狼根高高挺立。晟輝面朝下趴到他身上,調整位置讓屁股正對狼根。嗅聞著母親身上的馥郁體香,晟輝只覺欲火中燒,被父親舔舐的後穴更是飢渴難耐。他主動掰開自己的臀瓣,渴求著母親的填滿。神武月能感知到這份欲求,動作卻有幾分僵硬。他努力抬高下半身,試圖讓狼根龜頭對准孩子的後穴口,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准位置,幾次挺腰都以失敗告終——或是順著股縫向上滑,或是直接頂向了晟輝的兩腿間,甚至直接戳到臀瓣上,反而弄疼了自己。
“阿月你這是……抱歉……我忍不住了……”
看著伴侶尷尬又滑稽的模樣,戰無炎不由捧腹大笑起來。神武月則面熱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別……別笑啦。”他羞著臉嗔怪道,“快點過來幫忙。”
戰無炎一邊憋笑一邊點頭,快步來到母子兩獸的下體旁。“沒想到阿月如此生疏了。”他調侃著,開始伸舌舔舐神武月的狼根,從上到下,讓涎液沾滿每一寸肌膚。
“或許是因為平日里都是父親將母親壓在身下吧。”晟輝插嘴道,聲音中也帶著幾分笑意——他沒想到母親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看來今後要給阿月更多主動的機會。”戰無炎點點頭,一爪扶穩晟輝的屁股,另一爪把持著狼根,不斷調整兩者的位置與角度,“阿月,把腰胯向上抬,再向前,對,就是這樣。晟輝你把屁股盡可能挺高,繼續,再高一點兒……”
雖然倍感羞恥,眼下神武月只能乖乖照做。如此片刻後,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頂住了晟輝的後穴穴口。母子兩獸相互對視著,呼吸都開始加快。
“來……來吧,母親。”
“如果把你弄疼了,一定要告訴我。”
雖然已經與伴侶歡愛過無數次,此刻神武月竟感到一絲緊張與局促。在戰無炎的協助下,他用雙爪摟抱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晟輝,開始緩緩挺腰。碩大龜頭撐開穴口深入其中,濕滑水潤的細膩觸感隨之而來。
“嗯……”晟輝眯起眼睛,獸尾微微顫抖。
“感覺如何,晟輝?你還好嗎?”
“沒問題,母親,我現在非常開心。”
神武月點點頭,嘗試著更進一步。狼根逐漸塞滿腸道,隨後小心翼翼地輕柔抽送起來。他能感受到孩子的體溫與脈動,狼根被腸壁緊緊包裹著,讓他不由聯想到伴侶的吸吮舔舐,不過此刻這份濕軟愉悅更勝一籌。“你的體內……好溫暖……”他低吟著,狼爪愛撫晟輝的頭,“太棒了……就像是要被融化了……”
“母親……哈……我也能感受到……”晟輝將吻部埋入厚實柔軟的狼毛,一邊嗅聞母親的體香一邊享受體內的律動,“粗壯……硬挺……不斷勃動著……嗯……那里好舒服……”
明明是第一次接受疼愛,晟輝卻自然而然地適應了,好像他生來就有這方面的天賦。最初的脹痛消退後,留下的就是甜蜜與飽足。他呻吟著,雙爪緊緊摟抱著母親,屁股微微搖晃,主動迎合對方的頂弄。獸根貼在母親身上,隨著後穴內的衝撞陣陣勃動,吐出大股水液,打濕了雪白的狼毛。
“晟輝……你夾得太緊了……”
“我……哈……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母親……我想要更多……”
面對如此直白的渴求,神武月同樣欲火高漲,開始加大力道與速度。狼根不斷膨脹,在飢渴的腸道內進進出出,攪起淫靡水聲。龜頭反復碾過敏感帶,晟輝的身體隨之顫抖。與此同時,始終蹲坐在母子下半身旁的戰無炎沒有閒著,也熱切地參與到這場歡宴中。他垂下頭來,時而將吻部輪流貼在晟輝與神武月的屁股上摩擦與嗅聞,時而伸爪揉捏把玩母子兩獸的飽脹蛋袋。青筋暴起的狐根挺立在他的胯間,早已脹痛難耐,淫水橫流。“眼看你倆如此盡興,我也忍不住了。”片刻後他站起來,調整位置跨立在正在交合的兩獸之上,巨根與晟輝不斷晃動的翹臀緊密相貼。
“真的要一起來嗎?”盡管剛才已經商量好,神武月還是心存憂慮。
“不用擔心我,母親。”晟輝用臉頰摩擦著神武月的胸膛,“這不僅是父親的想法,我同樣在渴望著,請給我這個機會吧。”
話已至此,神武月無法再拒絕,只能略帶無奈地點點頭。他調整姿勢,暫時從晟輝體內退出來,隨後他就感覺到戰無炎的狐爪將狼根與狐根緊緊握在一起,再次抵住濕漉漉的穴口。
“這應該能算是值得紀念的一刻。”
戰無炎調侃道,垂下頭來先後親吻了伴侶的臉頰與孩子的後頸。晟輝想要回應,開口時卻只發出了一陣微微顫抖的呻吟。
“呃——”
一對獸根強行撐開穴口,遲緩又強橫地推進著。劇烈脹痛迸發出來,讓晟輝渾身抽搐。他大口喘著粗氣,竭盡所能放松下半身。見狀神武月憂心忡忡,想要將自己的狼根抽出,卻被戰無炎制止了。
“多給他一點兒時間,阿月,之前你不是總強調要信任他嗎?”
神武月不喜歡這個玩笑,可他確實發現晟輝的表情正逐漸變得放松下來。沒有撕裂,沒有擦傷,晟輝的後穴展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延展性,正努力容納兩只神獸的欲望。
“這……這太荒唐了。”感受著腸壁的包裹與熾熱狐根的摩擦,神武月忍不住發出驚嘆,“他明明是第一次,卻……”
“或許這就是天賦異稟吧。”戰無炎聳聳肩,一爪探到晟輝胯間愛撫著勃動不止的獸根,“他的身體兼具神獸與魔神的優勢,已經無法用常理去解釋。”
聽著父母的對話,晟輝有些哭笑不得。他無暇插嘴,專心於身體狀態的調整。大約半刻鍾後,最初的劇痛已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兩根肉棒的輪廓無比清晰,陣陣勃動透過腸道傳過來,讓他的心為之悸動。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終於與父母融為了一體,品嘗到了夢想成真的滋味。
“父親……哈……母親……想要與您們永遠在一起……”
面對這溢滿真情的告白,神武月與戰無炎都露出寵溺的微笑。他們知道孩子已經適應了雙龍的尺寸,便開始挺動腰身抽送起來。狼根溫柔沉穩,狐根熾熱猛烈,它們一次次拓開腸道,頂弄敏感帶,又相互摩擦,激起歡愉的電流。晟輝被夾在兩獸中間,面前是母親的懷抱,背後是父親的胸膛,鼻翼間是交織的體香,後穴內是交替律動的渴望……霎時間他只覺如臨仙境,整只獸陶醉在洶涌澎湃的浪潮中。”
“好棒……好舒服……父親和母親的大肉棒……嗯……簡直無法思考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神武月捧住晟輝寫滿迷醉與飽足的面頰,“不過你身為神獸,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阿月,我不贊成。”戰無炎插嘴道,狐根在晟輝體內頂得更深,“神獸也需要屬於自己的私密時間,與伴侶相處時就不必裝模作樣了。”
比起母親,這一次晟輝更贊同父親的觀點。他縱情歡叫著,雙爪攬住母親的肩膀,尾巴環上父親的腰,身體隨著兩獸的協力衝擊前後搖晃。之前被母親單獨疼愛時他已經瀕臨高潮,此刻更是按捺不住。
“又頂到了……嗯……要……要來了……唔——”
隨著兩根巨物同時頂入,他渾身一顫,獸根噴出大股濃精,沾濕了身下的雪白狼毛。
“和阿月一樣敏感呢。”戰無炎輕笑道,“很容易就高潮了。”
“和你這色狐狸射得一樣多。”神武月羞著臉回嘴道,“想必今後每次做愛都會把身體弄得一團糟吧。”
晟輝沒有理會兩獸的斗嘴,久久沉浸在絕頂的歡愉中。雖然已經射精,他並未滿足,而是熱切地渴望更多疼愛。對此神武月與戰無炎了然於心,不再有所收斂,開始盡情發泄。兩根巨物或交替深入,或一齊猛突,勢頭遠勝先前,晟輝的歡聲因此更加高亢。
“太……太激烈了……剛剛高潮……身體還……哈……很敏感……”
“既然如此,我們就更要加把勁兒了。”戰無炎一邊奮力挺腰一邊騰出一爪握住晟輝的獸根,把濃精當成潤滑油快速套弄,激起咕啾聲響。
“盡情享受吧。”神武月柔聲低語,狼爪撫上晟輝的胸腹,開始揉搓把玩掩映在體毛下的飽滿乳粒,“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隔閡了。”
承受著父母的前後夾擊,晟輝一時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發出溢滿歡愉的淫亂春聲。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幸福,不僅僅是因為交歡帶來的快感,真正重要的是他自認為汙穢的一面終於得到了接納。困擾他多年的煩惱消失了,心底的空洞得到了彌補,他尋回了完整的自我,比往昔更加成熟。
“母親……哈……父親……
“唔……阿風……我……我也快忍不住了……”
晟輝忘乎所以,飄飄欲仙之際,神武月也迎來了自己的極限。一面是濕軟腸道的包裹,一面是粗壯狐根的摩擦,兩種快感相互交織,讓他的射精衝動迅速高漲。
“我也一樣。”戰無炎點點頭,呼吸愈發粗重,“這種姿勢……唔……比想象中更刺激啊。”
“今後別再用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法了……”
“我倒感覺咱們可以多多嘗試。”
“啊……真是受不了你這色狐狸……”
“別這樣說嘛,我相信晟輝也會喜歡的。”
神武月還想與伴侶辯駁,話語卻變為了支離破碎的粗喘。他摟住晟輝的腰,開始與戰無炎一同進行最後衝刺。
“這種感覺好……好奇怪……”晟輝的身體猛然一僵,歡聲幾乎變成了尖叫,“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神武月與戰無炎相互對視,前者羞著臉歪過頭去,後者露出心領神會的得意笑容。他們沒有放緩攻勢,最後雙雙將獸根根部的球結都塞入後穴。兩股濃精泉涌而出,相互交融,將腸道灌得滿滿當當。與此同時,神魂顛倒的晟輝迎來了第二次絕頂。他兩眼上翻,神情迷亂,胯間獸根戰栗著,竟射出大股黃澄澄的尿,一部分弄濕了他自己與神武月的皮毛,另一部分甚至直接噴灑到了對方臉上。
“這種味道……”神武月舔淨掛在嘴角的水液,咂著嘴認真品嘗了一番,“果然和阿風有幾分相似。”
“哦?”見狀戰無炎將巨根從晟輝體內抽出,調整姿勢與位置,吻部湊到母子胯間細細嗅聞與舔舐,“我倒感覺其中帶有阿月獨特的清新。”
先是被疼愛到失禁,現在又受到父母的“品評”,這讓晟輝面熱耳赤,又格外興奮。“我……我也想將父親與母親的味道銘記在心中。”他呢喃著,聲音中滿是熱切期待。
兩只神獸相視一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開始變換姿勢。片刻後,晟輝改為仰面躺在地上,戰無炎與神武月分別相伴左右。身為靠吸收天地精華來維生的神獸,他們的尿也是潔淨之物。懷著寵溺與愛欲,他們抬起後腿,一齊來標記晟輝,先是打濕了下半身與胸腹,又繼續上移。當兩股尿液直接灑在臉上時,晟輝甚至張開嘴去主動接取。兩只神獸的味道覆蓋全身,充斥整個吻部,讓他心醉神迷,倍感幸福。
“父親……母親……想要與您們在一起……想要永不分離……”
接受著來自父母的標記,晟輝只覺情欲更加高漲,熱切地索求更多,對此神武月與戰無炎沒有拒絕。於是一家三獸再度糾纏成團,熱火朝天地歡愛起來。他們嘗試了無數種姿勢,一次又一次高潮,將濃精與尿弄得滿身都是,直到夕陽西下時才停歇下來。
“唔……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
沐浴在金紅色的余暉中,神武月感嘆道。他與戰無炎面對面側躺在地,臉上帶著狂歡後的飽足。晟輝被夾在兩獸中間,與他們首尾顛倒,此時正將吻部貼在神武月的腳爪上細細嗅聞,“要結束了嗎?”他用臉頰摩擦著柔軟爪墊,戀戀不舍地詢問道。
“是啊。”神武月點點頭,“也該回家了。”
“細想起來,有很多麻煩事要處理。”戰無炎微微蹙眉,頓時感覺有些頭大。
“無論如何,咱們已經將晟輝救回來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父母的簇擁下,晟輝只覺心里暖洋洋的。他渴望繼續放縱,不過他也知道大局為重,便沒有任性妄為,而是遵從了父母的安排。短暫歇息後,三只獸相互清理身體,陸續站起身來,一起在霞光中踏上歸途。
彎月高掛頭頂之際,一家三獸回到了他們曾居住多年的山巔。宏偉古老的神殿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慘不忍睹的亂石廢墟。
“我估計已經有世人注意到這一點了。”戰無炎嘆了口氣,“如果消息傳開想必會引起騷亂,明日早點去凡間解釋情況,安定人心吧。”
“這是小事,主要問題在於無極天道。”神武月沉吟著,“你我暫時占用了這份原用於維系世間萬物平衡的偉力,勢必會引發災禍,可以預見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咱們一家會十分忙碌。”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投向晟輝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擔憂,“此外就是有關晟輝你的情況。”
“我明白。”晟輝點點頭,神情堅定,毫無迷茫與畏懼之意,“想讓世人接受現在的我並不容易,但我不會放棄。我將用行動向他們證明我的本心。”
“我們相信你,會一直陪伴與支持你。”神武月與戰無炎異口同聲地說道,“不過那是後話了,眼下當務之急是重塑無極天道。”
三只獸相互幫助,攜手合作,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中清理出通路,最後抵達了地下曾用於安置無極天道的密室。或許是因為有殘留的偉力提供庇護,此地是整座神殿唯一沒有崩毀的場所。在晟輝的注視下,戰無炎與神武月來到密室中央,開始齊聲吟誦從洪荒時期流傳下來的古咒。日炎與月輝從他們身上不斷溢散出來,在半空中交織,盤卷,融合,一點點凝聚成菱形結晶的模樣。
蹲坐一旁的晟輝能覺察到父母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起初他認為這是正常情況,是父母正在歸還臨時借來的神力,可沒出片刻他便開始感覺不對勁——父親與母親變得太過虛弱了,根本無法與往日相提並論。他因焦急與擔憂皺起眉頭,又不敢貿然打斷這場儀式,生怕給父母帶來災禍,只能繼續等待。大約一刻鍾後,無極天道重塑完成,懸浮在密室中心,散發著純淨無暇的白光。戰無炎與神武月則癱軟在地,如脫水的魚般大口喘著粗氣。
“父親!母親!”
晟輝火急火燎地跑到兩獸身邊,想弄清發生了什麼,得來的卻是父母滿是疲憊的微笑。
“和預想中一樣。”戰無炎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更多的卻是放下般的釋然。
“別擔心,晟輝,我們沒有大礙。”神武月握住孩子的前爪柔聲安慰道。
“我……我不明白。”晟輝倉惶地望著兩只神獸,“您們的力量徹底耗盡了?不,不是耗盡,而是被……奪走了?”
“准確來說,是被收回了。”雖然已經精疲力盡,神武月還是耐心地進行解釋,“我曾告訴過你吧?神獸一族的力量源於無極天道,守護它是神獸的主要職責之一。”
“那它為何要收回您們的力量?這樣一來您們還如何保護它?”
“因為我們觸犯了禁忌。”戰無炎粗喘著補充道,“即使對於神獸來說,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擅自將無極天道據為己用都是被絕對禁止的。”
“但是……您們明明是為了救我,是為了對抗魔神……”
“沒錯,所以我們只是永久喪失了神力而已。”神武月輕笑道,“曾有神獸心生歹念用它來作惡,最後結果便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與之相比我們倆的下場還算容易接受吧?”
“與魔神對抗時我也用了這份力量啊。”
“沒有,小傻瓜。”戰無炎搖了搖頭,“自始至終都是我倆在驅使無極天道。”
聽著父母的解釋,晟輝逐漸理解了殘酷的事實,卻還是難以接受。他抓耳撓腮,心急如焚,甚至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分給父母,結果被兩獸一同阻止了。
“冷靜點,晟輝。”神武月爬起身來,伸爪捧住孩子的面頰,“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和阿風,不過……這或許是最理想的結果。”
“回想起來,我倆擔任這座神殿的守護神獸已經數千年。此前沒有神獸會堅持如此之久。”戰無炎插嘴道,“我們對自己的職責感到光榮,可坦白來說,有些時候——尤其是在近些年里——我們也會感到疲憊與厭倦,想要休息。”
“難道說,您們的意思是……”晟輝不由瞪大眼睛,逐漸領會了父母的意圖。
“是啊,眼看你一天天成長起來,我和阿風早就有了讓位的打算。”神武月如實相告,“整個魔神事件只是加快了這一天的到來。”
“但是……”晟輝雙爪抱頭,一時茫然無措,“未免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我能否勝任這一職責。”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我們當初也是從懵懂無知的時期一路走過來的。”戰無炎大笑著拍了拍晟輝的肩膀,“別擔心,我和阿月雖然失去了戰斗能力,千年來積累的經驗與知識還是貨真實價的。我們會一直陪伴你,指導你,協助你,直到你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守護神獸。”
迎著父母的灼灼目光,晟輝先是垂下頭去。突如其來的重任讓他慌了手腳,不過他內心深處早已知道這一天終將到來。短暫沉默後,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時眼中的怯懦已經化為堅定。“我……我明白了。”他吞了口唾沫,“就讓我來接替您們,成為這座神殿新的守護神吧。”
“我們相信你。”戰無炎鄭重其事地說,臉上滿是贊許之意。
“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神武月再度將晟輝摟入懷中,“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牢記你不是孤身一獸,我和阿風永遠愛著你。”
再一次,晟輝心中涌起陣陣暖流,眼眶有幾分濕潤。他沒有將激蕩的情感表露出來,而是選擇立刻肩負起新的職責。“所以……”他望向父母,“眼下我應該做些什麼?”
“說來話長,我建議你優先考慮以下幾條。”神武月清了清嗓子,“向世人解釋神殿崩毀的前因後果、重新修建神殿、研習中高階神術、檢查並鞏固全大陸各地的魔神封印……”
“等……等一下,剛上任就有這麼多任務嗎?”
“多?我才剛剛開頭。為了防止你忘記,我還是幫你列個表吧。”
“什麼?看來神獸果然不好當啊。”
在晟輝的哀嚎與風月兩獸的笑聲中,新的生活開始了。他們不知道未來是否會變得更美好,不過他們都心懷希望,願意為之奮斗。
尾聲
即使對於神獸來說,一千年也足夠漫長。在這段時間里凡間朝代更迭,世事變遷,可謂滄海桑田。晟輝身為新一任的守護神獸,不僅見證了這一切,更參與其中,沒有一刻停歇。
在最初的百余年中,晟輝與父母攜手合作,一磚一瓦重建坍塌的神殿。他還踏遍世間所有角落,讓凡世眾生與其他神獸知曉自己的存在。該過程極為艱難——或是因為他的詭異外形,或是因為他體內隱含的邪力,沒有誰願意承認他是高潔的神獸,而是將他與邪魔視為同類。面對眾人的厭惡,恐懼,甚至敵視,晟輝流淚過,心碎過,幾度瀕臨崩潰,不過他最終還是在父母的鼓勵與開導中一次次重新站起身來。他記得自己在直面魔神時許下的承諾,願意竭盡所能去實現它。
於是在接下來的數百年中,晟輝一邊承受世人的排斥,一邊盡職盡責地守護神殿,蕩滌四方邪魔,為世人帶來安寧。與此同時他還在向父母悉心求學,如飢似渴地汲取著代代流傳的寶貴學識與經驗。他經歷過成千上萬次失敗,因無法突破瓶頸數月難眠,但他沒有因此退縮,而是腳踏實地攻堅克難。就這樣,他在磕磕絆絆中成長著,從事事都要向父母請教到逐漸擁有自己的見解,再到摸索與開創屬於他自己的術法與處事方式。
大約五百歲時,晟輝已經能獨自解決大部分麻煩,心智也變得更加堅定成熟。不僅如此,他之前付出的努力也開始得到回報。在一場神獸與邪魔的大規模戰爭中,他立下赫赫戰功,重現父母的榮光,這為他換來了其他神獸的認可。他的善行在凡世間一代又一代地流傳著,洗去偏見與汙穢,讓真相浮出水面。人們逐漸意識到這位有著三只蛇眼,渾身爬滿蛇紋的龐然巨獸並非妖魔,而是毫不遜於炎帝月神的繼承者。於是神殿用於接待凡人的廟宇再度興旺起來,每日都有人來點燃香火,跪拜祈禱,神殿因此重煥生機。這份信仰在凡間進一步傳播,以至於等到晟輝七百余歲時,凡間各地的廟堂中都能看到他的雕像。世人往往會將他雕成一半慈眉善目一半猙獰凶惡的形象,象征著他既是良善溫柔的守護神,又是惡徒的懲戒者。
對於自己的成就晟輝心知肚明,不過他沒有因此得意忘形,而是更加盡心盡力,最終為眾生帶來了千年難遇的太平盛世。通常來說這種時代神獸一族會更加清閒,可晟輝還是整日忙忙碌碌,或是繼續鑽研更加高深的術法,或是靜心冥想,鞏固印刻在自己靈魂上的封印。除此之外每隔幾年他就會出門遠行,周游整片大陸,一方面是為了體察民生民情,一方面則是為了檢驗與鞏固散落各地的魔神封印。戰無炎與神武月都認為他過於勤勉,小題大做,但他還是固執己見,不厭其煩地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周游——他始終銘記著千年前那場意外,不願類似的慘劇再度發生。得益於他的謹慎,世間確實沒再出現魔神級別的災害。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而他近日剛剛完成巡查,決定返回神殿稍作歇息。
遠遠望見山巔那座雲霧繚繞的神殿時,晟輝不由舒了口氣——即使是神獸也會因為回家而欣喜。他解除了飛行術,輕盈地降落到神殿的庭院內,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戰無炎與神武月的身影。
印象中父親與母親總會在這個時間來庭院曬太陽才對。
如果不在,八成又是去尋歡作樂吧。
晟輝思忖著,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經猜到兩獸的去向。他大步流星穿過庭院進入神殿,通過側廊的階梯一路向下,最後抵達了一間位置格外隱秘的密室——這是當初重建神殿時特意為戰無炎與神武月准備的愛巢。沒等晟輝靠近遮掩用的門簾,濃烈氣味與淫亂歡聲已經迎面而來。
“好舒服……阿風……哈……用力……”
“阿月……嗯……我的阿月……”
“等等……這種感覺是……停下……阿風……晟輝回來了……”
“沒關系,阿月,他會喜歡這種迎接方式的。”
晟輝聳聳肩,撥開門簾進入密室,春光四溢的畫面頓時映入眼簾。只見溫馨燭光的映照下,戰無炎正將神武月壓在身下盡情疼愛,粗壯狐根在對方體內進進出出。不僅如此,神武月的後腿還被戰無炎抬高,交合處直接朝向晟輝,可謂一覽無余。他們周身一片狼藉,從地板到牆壁上盡是濕滑愛液。濃精腥味與發情體味在這密不透風的空間內不知已經氤氳了多久,濃密到讓人窒息。即使發覺孩子的到來,兩獸毫無停歇之意,反而加大勢頭,越戰越勇,噗嗤水聲與肉體碰撞的聲音響徹密室。
“啊……阿風……我……我要……”
“我也是……阿月……唔——”
伴著溢滿歡愉的長吟,兩獸同時衝上頂峰——戰無炎用溫熱濃精灌滿腸道,神武月甚至當場失禁,隨後他們相擁著癱軟在地,一臉滿足地喘著粗氣。晟輝欣賞著這番春景,嘴角微微上揚。“該不會從我五年前離開後您們就一直窩在這兒吧?”他一邊調侃一邊進入密室,腳爪踩在粘膩地板上時滋滋作響,每次抬起甚至還會拉出無數銀絲。
“沒那麼夸張。”戰無炎搖了搖頭,雙爪在狼神身上肆意撫摸著,“不過我們確實在這兒消磨掉了不少時間。”
“這顯而易見。”晟輝昂起頭嗅聞著父母的味道,又伸舌舔了舔爪墊上的黏液,“很高興您們能適應並享受退休後的生活。”
“正因為你足夠可靠,我們才能如此安心啊。”神武月羞澀地笑著,話音間還夾雜著陣陣輕喘,“歡迎回家,孩子,一路上還順利嗎?”
“遇到了些小麻煩,不過全都擺平了。”
“逐一檢查全大陸的封印是項大工程,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回程路上晟輝確實計劃著要睡個昏天黑地,然而此時渾身沾滿黏液的父母近在咫尺,淫亂糜香充斥肺腑,他又改變了主意,三只蛇眼中燃起了欲望的火苗。“直接無視您們的熱情歡迎未免太失禮了。”他開始緩步靠近躺倒在地的兩獸,“因此在休息之前讓我與您們一起放松片刻吧。”
神武月與戰無炎相互對視,都會心一笑。他們任由晟輝來到他們之間,分別用吻部親昵摩擦著晟輝的脖頸與面頰。晟輝欣然接受著這番柔情蜜意,先後與父母熱切接吻,細細舔舐他們的皮毛,又將腦袋埋入他們的胸膛中用力嗅聞,盡情享受讓他魂牽夢縈的體香。
“無論重復多少次都不會感到膩啊。”他感嘆道,臉頰摩擦著月神的柔順皮毛,“疲憊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還是老樣子。”戰無炎輕笑著從背後摟住晟輝的腰,狐爪肆意揉弄著柔軟的小腹,“在外功成名就,威風凜凜,可一旦回到父母懷中就會原形畢露。”
“這樣也無妨。”神武月一臉寵溺地給晟輝順毛,“阿風你不是也說過嗎?在愛人面前無需任何偽飾,盡情展露自己即可。”
“當然,阿月,我很樂意看到這只小色鬼的真面目。”
“父親,您恐怕沒資格說我吧。”
一家三獸嬉笑著,熱吻著,相互舔舐,擁抱成團,皮毛緊密相貼,體味交織相融,仿佛要合為一體。他們在地板上翻滾纏綿,沒出片刻渾身上下都變得濕滑粘膩。三根陽物分別在他們胯間挺立著,宣示著他們對彼此的渴求。
“母親,我喜歡您的味道。”如今晟輝不再逃避,而是坦然面對自己的欲望。他從背後摟住躺倒在地的神武月,舌頭舔舐對方的後頸,巨根貼在對方屁股上飢渴地摩擦著,“我想要將母親完全塞滿。”
“來吧,阿月。”戰無炎也迎面湊過來,與晟輝一起將神武月夾在中間,狐根與狼根在顫抖中相互碰撞。
包裹在伴侶與孩子的體溫和氣味兒中,神武月只覺欲火高漲,可他還是心存顧慮,不知道自己的後穴能否同時容納兩根巨物。就在這時晟輝的右爪滑過他的小腹,一路向下,開始輕柔撫觸胯間的肌膚,滾滾熱流隨之而來。
“唔……這種感覺是……”神武月渾身一顫,只覺大股神力正在注入自己的下半身。
“放松,母親。”晟輝面露頑皮笑意,“只是一個增添情趣的小把戲。”
在神術影響下,神武月的下半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他的胯間便額外生出了原屬於母獸的蜜穴,嬌艷粉嫩,水潤飽滿。神武月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上頓時陣陣發燒。“真討厭。”他害羞地嗔怪道,“又拿我開玩笑。”
“這也是為了幫你減輕壓力。”戰無炎先是朝晟輝投去贊許的目光,又垂下頭來親吻伴侶的面頰,“你會喜歡的,阿月。”
“真受不了你們倆,每次都……嗯……等一下……我還沒准備好……”
不顧月神的嬌吟,父子兩獸一前一後同時開始行動。戰無炎俯身將吻部湊到伴侶胯間,一邊用狐爪撫弄把玩硬挺狼根,一邊伸舌舔舐柔軟溫熱的穴口,舌尖時而在陰唇上來回滑動,時而撥弄紅玉般的敏感陰核。晟輝則在神武月的脊背上留下一連串的吻,最後來到豐滿誘獸的翹臀。他先是用雙爪盡情揉弄觸感極佳的臀肉,又將臉頰貼上去盡情摩擦與嗅聞。之後他才分開臀瓣,吻部輕觸潮濕滑膩,沾有狐精的穴口。
“前後一起的話……哈……好舒服……”
先前的嬌羞消失不見,艷麗春聲取而代之,潮涌般的快感滾滾襲來,讓神武月顫抖不斷。他喘著粗氣,雙爪按住伴侶的頭催促對方繼續,狼尾環住孩子的脖頸以示邀請。胯間狼根勃動不止,吐出的淫水已將狐爪打濕;蜜穴更是愛液橫流,散發著馥郁勾魂的雌香;後穴陣陣收縮,空虛難耐,亟需更多撫慰。
“母親,您的氣味兒更濃郁了。”
“明明剛才還在抱怨,現在蜜穴卻開始主動渴求了呢。”
父子倆輕笑著調侃道,都開始更進一步。戰無炎加大套弄狼根的力道,舌尖快速撥弄陰核,又撐開陰唇頂入洪水泛濫的穴內,攪弄時盡是咕啾水聲。晟輝一邊用雙爪揉弄推擠柔軟臀肉,一邊將舌頭塞入後穴,時而模仿交合的動作連連抽插,時而向深處開掘,將殘留狐精與涎液塗滿每一寸肌膚,又隔著腸壁連續刺激按摩敏感處。
“太……太激烈了……繼續下去的話……”
兩條靈活柔韌的舌頭一起律動著,讓神武月霎時間飄飄欲仙。他不斷要求父子兩獸慢一些,身體卻愈發高亢,直奔頂峰。
“不行……來了……要來了……呃呃——”
伴著一陣觸電般的戰栗,神武月短暫失神,後腿繃直。狼根噴出大股濃精,蜜穴潮涌不斷,它們將戰無炎的臉弄得一片狼藉。同時他的後穴也在因高潮不斷收縮,將之前殘留的狐精擠出腸道,沾汙了晟輝的吻部。父子兩獸不約而同地舔淨嘴角的黏液,好似品嘗美食般咂了咂嘴。
“泄了這麼多,想必阿月一定爽翻了吧?”戰無炎嬉笑著調整姿勢與位置,與伴侶面對面側臥在地,狐爪輕撫著對方的面龐。
“看來母親確實很喜歡這個小把戲。”晟輝滿意地點點頭,在神武月身後側臥下來,胸膛與對方的後背緊密相貼。
神武月沒有回話,一邊抽搐一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帶著飽足笑容——如今他很享受這種一家三獸共享魚水之歡的時刻。雖然剛剛高潮,他的情欲絲毫沒有減退,反而愈演愈烈。蜜穴與後庭都空虛難耐,渴求著更多疼愛。對此晟輝與戰無炎心知肚明,他們的獸根更是因剛才的前戲脹痛到了極限,早已青筋暴起,淫水直流。
“母親,我已經無法忍耐了。”晟輝坦言道,聲音因興奮微微發顫,巨根貼著臀肉摩擦一番後輕車熟路地抵住了入口,“母親的味道讓我欲罷不能。”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戰無炎抬起神武月的後腿並向前挺腰,狐根龜頭摩擦著粉嫩穴口,立刻被愛液浸潤得油光水亮,“阿月,讓咱們一起享受吧。”
“剛剛才高潮……”神武月嬌吟著,後腿輕顫,尾巴搖擺,“身體還太過敏感……”
“那就更要趁熱打鐵了。”父子兩獸異口同聲道。
“不行,至少讓我休——唔——”
兩根巨物同時挺進,噗嗤水聲隨之響起。神武月昂起脖子,神情一陣恍惚,意識淪陷在無與倫比的飽足感中。他的兩穴被完完全全地塞滿了,父子的欲望一同在他體內脈動著,熾熱,狂野,滿含濃情蜜意。“太……太大了。”他輕喘著,被兩獸緊密相擁,肩膀微微發顫,狼根戰栗不止,“這樣下去會被撐壞的……”
“剛才進入時明明很順利,簡直就像是在歡迎我們。”戰無炎調侃道,狐爪輕撫對方的柔軟下腹,狐根在溫潤濕軟的蜜壺內緩緩攪動,“我相信這對阿月來說不成問題。”
“即便如此,如果弄疼了您,您也一定要告訴我們。”晟輝舔舐著神武月的後頸,獸爪在厚實臀肉上流連忘返,“母親……嗯……里面好溫暖……”
“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猴急。”神武月嗔怪道,面露寵溺微笑,“差不多……嗯……適應了……要輕一點啊……”
得到允許後,戰無炎與晟輝喜形於色,尾巴興奮搖擺,腰胯開始連連挺動起來。兩根巨物一前一後分別在兩穴中馳騁著,一者急躁迅猛,抽插時汁水飛濺,噗嗤作響,另一者沉穩有力,每一擊都貫穿腸道,嚴嚴實實地碾過敏感帶。它們時而交錯律動,時而齊頭並進,狂風驟雨般的快意隨之傾瀉而來,將神武月徹底淹沒。
“怎麼可能……嗯……這未免太……啊……嗯……”
嬌艷歡聲逐漸取代羞澀低吟,隨著兩根巨物的衝撞愈發高亢,響徹整間密室。即使對於身經百戰的神武月來說,這番來自父子的攜手攻勢也太過猛烈。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著,狼根持續膨脹,蜜壺愛液涌動,後穴抽搐不止。先前的顧慮被徹底拋到腦後,心中只剩下奔涌的欲流。
“不行……已經無法思考了……實在是……哈……太舒服了……”
“這才對。”戰無炎欣賞著伴侶心醉神迷的痴態,情欲更加高漲,“無須顧忌,盡情享受。”
“之前母親還在埋怨我和父親太過好色。”晟輝親吻與舔舐著月神的狼耳,聲音中帶著頑皮笑意,“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嘛。”
“好吧……嗯……我承認……”神武月伸爪勾住面前戰無炎的脖頸,狼尾纏上背後晟輝的腰,下半身隨著兩獸的衝撞前後搖晃,“再深一點……哈……就是那兒……”
面對這番邀請,父子兩獸把持不住,火力全開。狐根在蜜壺內橫衝直撞,碩大龜頭反復親吻嬌嫩宮口。另一根巨物在後穴內進進出出,充分摩擦每一寸內壁,又隔著腸道按摩擠壓敏感處。他們張開嘴輕喘著,體溫因過於亢奮不斷升高,以至於之前揮灑出的體液都開始蒸發,化為氣味異常濃厚的輕薄水霧。一家三獸籠罩其中,飢渴地嗅聞著彼此的味道,情欲一同攀上頂峰。晟輝與戰無炎如發情野獸般狂熱地索求著,就連往日最注重儀態的神武月也放棄自控,投身於溢滿愛欲的狂歡中。“繼續……不要停……”他含混不清地呢喃著,嘴角有涎液流出來也顧不上擦,“阿風……晟輝……我還想要……哈……給我……更多……”
“明明之前……嗯……已經連續和我做了無數輪……”戰無炎調侃著,一邊加大挺腰抽送的勢頭,一邊將伴侶的狼爪送到自己嘴邊,“阿月真是貪婪呢。”說著他垂下頭親吻對方的雙爪,又伸舌細細舔舐,無論是爪背,爪縫還是爪心都沒有落下,粉嫩肉墊很快變得油光水滑。
“這都是母親應得的。”晟輝接話道,下半身不知疲倦地律動著。獸爪從神武月的腰側繞到正面,先是愛撫柔軟胸腹,捏住皮毛下的乳粒揉捏把玩,又探向胯間,開始挑逗撩撥花穴穴口的陰核,時而快速撥弄,時而細細搓捻,“我說得沒錯吧,母親?”他壞笑著吹拂月神的狼耳,爪上稍稍用力,立刻引來一陣顫抖與尖叫。
“已經不行了……我……我快要……”
承受著渾身多點同時涌來的刺激,神武月滿面痴醉,前後兩穴同時緊縮。他早已瀕臨極限,無法承受更多。
“來了……哈……再快一點……呃……”
“阿月第一次咬得如此之緊啊。”戰無炎粗喘著,聲音顫抖得厲害,“這樣下去我……我也……”
“父親……母親……咱們一起享受這一刻吧。”
伴著晟輝的呼聲,父子倆開始進行最後衝刺。一家三獸歡叫著,喘息著,緊密相擁,身心相連。隨著兩根巨物再度將前後兩穴塞滿,他們同時浸浴在純粹而原始的歡愉中。神武月如觸電般戰栗著,狼根狂吐濃精,染白了伴侶的胸腹,蜜壺更是連連潮涌。晟輝輕咬著他的肩膀,巨根在後穴中盡情傾吐,用溫熱白濁將腸道灌得滿滿當當。相比之下戰無炎的氣勢要稍弱幾分,他輕喘著,深埋蜜壺的狐根勃動了兩輪,只吐出少許淡薄水液。
“阿風你……”神武月注意到了伴侶的狀況,從快感中逐漸回過神來,眉宇間流露出關切之意,“咱們休息一下吧。”
“咦?”晟輝插話道,聲音中帶著頑皮笑意,“原來堂堂炎帝也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
“你……你懂什麼。”戰無炎垂下頭避開母子兩獸的目光,臉上因羞恥燒得發燙,“只是一次失誤而已。”
“這種時候就別逞強了。”神武月輕笑著搖搖頭,狼爪撫摸著狐神的面頰,“天知道你已經連續在我體內泄了多少次,感到疲憊是理所當然的。”
“話雖如此。”戰無炎望向伴侶胯間依舊高高挺立的狼根,“阿月看起來還精力十足呢。”
“畢竟大多數時間我都是躺在地上享受。”神武月吐了吐舌頭,“一直是阿風在出力啊。”
聽到父母的對話,晟輝靈機一動。“我有一個提議。”他將巨根從狼神的後穴中抽出,嬉笑著站起身來,“現在輪到父親‘躺在地上享受’了。”
“難道說你想……”神武月轉過頭看向他。
“不,母親,當然是由您來疼愛父親啦。”
聞言神武月與戰無炎都愣了一下,先是面面相覷,又羞著臉相繼挪開視线。“不……不必了。”他們異口同聲地回應道,“感覺有點……奇怪。”
“您們已經是幾千年的老夫老妻了,沒必要害羞吧。”晟輝扭動身子擠到父母中間,雙爪分別摟住兩獸的肩膀,“之前您們總教導我要勇於嘗試新事物,現在您們為何又退縮了呢?”
“這個……因為……嗯……”
“來吧,體驗一下,說不定能找到新的樂趣。”
面對孩子的勸誘與撒嬌,一番遲疑後兩只神獸還是選擇了妥協。神武月先抽空去清理直冒濃精的後穴,戰無炎則在晟輝的安排下仰面躺倒在地,四腳朝天,肚皮與下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父親這副模樣比預想中更可愛。”晟輝欣賞著戰無炎的羞恥姿態,“真是難得一見。”
“別盯著我看了。”戰無炎悶哼一聲,四爪局促不安地晃動著,“要做就趕緊做。”
“母親,您聽到了嗎?父親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是……”神武月撓了撓頭,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需要把父親平日里對您做的事重復一遍就可以啦。”
“稍等一下,讓我想一想……”
看著父母的笨拙模樣,晟輝忍不住大笑起來。“還是讓我來開頭吧。”說著他來到戰無炎的下半身處,先捧住兩只厚實有力的腳爪嗅聞了一番,伸舌將爪心的肉墊舔得濕滑水潤。隨後他才在戰無炎的催促聲中不緊不慢地湊向胯間,雙爪肆意揉捏豐滿臀肉,又掰開臀瓣,讓那淡粉色的私處顯露出來。
“如此誘獸的尤物,母親平日竟不曾品嘗,真可謂暴殄天物。”
“少說兩句吧,你這小滑頭。”戰無炎嗔怪道,連耳朵尖都燒得發燙,“我是看在你平日里太過辛苦的份兒上才讓步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好啦,我知道了。”晟輝隨口應付道,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嬌嫩穴口,鼻翼連連聳動,享受著父親的濃厚氣味兒,“放松,父親,我會幫您舒服起來的。”
“終究還是覺得……呃……不習慣……”
戰無炎悶哼一聲,清晰感覺到晟輝已經開始舔舐自己的後穴。濕軟舌頭先是繞著穴口不斷打轉,激起陣陣難耐瘙癢,又從上到下反復粉刷,將每一寸肌膚都弄得濕漉漉。這種感覺算不上難熬,反而帶有幾分酥麻愉悅,可戰無炎依舊皺起眉頭,狐尾焦躁地搖擺著。
“我感覺多多嘗試後父親就能明白其中的奧妙了。”晟輝笑著將狐尾壓到身下,舌頭的動作更加勤勉,掃拂間盡是淫靡水聲。
“不必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雖然嘴上如此抱怨,戰無炎並未制止晟輝,後腿與狐根隨著對方的舔舐微微顫動。他注意到伴侶也在聚精會神地注視著他,頓時更感羞恥。“別……別在那兒傻坐著。”他支支吾吾地朝神武月招呼道,“趕緊過來結束這場鬧劇吧。”
神武月局促地點點頭,也湊到戰無炎身旁。起初他垂下頭探向對方胯間,想要像往日一樣含住粗壯狐根吸吮舔舐,卻被晟輝制止了。
“等等,母親,來這邊。”晟輝挪動身體為神武月騰出能湊近狐神後穴的位置,“看看這嫩滑濕潤的私處,難道您不想進一步享用它嗎?”
“我……”
神武月一時語塞,視线被伴侶的屁股牢牢吸引。此刻淡粉色的穴口正如一張小嘴般微微翕動著,邊緣點綴著涎液凝成的纖細銀絲。濃郁體味從後穴散發出來,讓他情欲高漲。跟隨晟輝的引導他趴下身來,吻部貼上濕漉漉的穴口。
“母親一定知道該怎樣做,別緊張,跟隨內心就好。”晟輝笑嘻嘻地鼓勵道,“父親,您把屁股再抬高一點,多配合配合母親。”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下不為例。”
戰無炎悶哼一聲,努力抬高下半身,同時主動用雙爪分開臀瓣,將青澀私處最大程度地暴露出來。見狀神武月不再遲疑,開始試探性地行動,起先只是用舌尖輕觸穴口,確認伴侶能接受後才更進一步,舌頭緩緩頂入腸道。
“唔……“
戰無炎深呼吸著,兩只後腿顫抖得更加厲害。雖然與神武月合體為戰武神時有過類似的經歷,他還是難以適應,後穴不由自主地收縮著,腸道緊緊包裹住伴侶的狼舌。晟輝能覺察到他的狀態,便通過舔舐狐根來安撫他。神武月則專心侍弄後穴,舌頭越頂越深,努力拓開腸道,用涎液潤濕每一寸腸壁。
“已經……夠了吧?”戰無炎忍不住催促道,“趕緊……呃……開始。”
“不行哦。”晟輝搖搖頭,一爪揉捏略顯萎靡的蛋袋,另一爪套弄著深紅狐根,“准備工作一定要做充分才行。”
神武月無暇參與父子的對話,舌頭在穴內律動不止,沒出片刻便摸索出了伴侶的敏感帶,開始用舌尖多加照顧,或是快速摩擦,或是連連輕扣,整個腸道隨之抽搐,戰無炎的哼聲也高了八度。
“別……哈……別舔那兒……感覺好奇怪……”
“不喜歡嗎?但是父親的狐根分明又脹大了一圈。”晟輝頑皮一笑,“母親您也能理解吧?”
神武月點點頭,臉上竄過一陣熱流——不得不承認,在歡愛中他叫停的時候往往是口是心非。於是他無視了伴侶的抗議,繼續加大嘴上的動作,舌頭在濕滑溫潤的腸道內橫衝直撞,肆意翻攪。於此同時晟輝將戰無炎的狐根含入口中,開始用力吞吐吮吸,雙爪擠壓按揉著根部的球結,響徹密室的尖鳴隨之而來。
“停……停下……這樣下去……我……呃呃——”
或許是無法承受前後夾擊帶來的陌生刺激,戰無炎突然如觸電般戰栗,隨後便癱倒在地,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氣。雖然狐根中沒有射出任何液體,晟輝知道對方迎來了一次短暫的絕頂,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感覺如何,父親?”
“很糟糕。”戰無炎咕噥道,聲音卻沒什麼底氣。
“只靠舌頭果然無法滿足父親,好在這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正餐。”說著晟輝望向神武月,“您也迫不及待了吧,母親,狼根漲成那副模樣。”
“我……”神武月羞著臉垂下頭,“阿風的氣味讓我很興奮。”
“那就開始吧,不要磨蹭了。”戰無炎悶哼一聲,狐尾環住狼神的腰。
神武月點點頭將伴侶壓在身下,腰胯不斷扭動,狼根胡亂頂戳,反復調整姿勢嘗試許久後龜頭才抵住穴口。“我……我要進去了。”他注視著戰無炎的面龐,不由吞了口唾沫,“如果不小心弄疼了你……”
“放心,我沒那麼嬌弱。”戰無炎聳聳肩,“你就把全部力氣都使出來吧。”
見狀神武月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緩緩挺腰。龜頭撐開被涎液濡濕的穴口,一點點深入其中,腸道從四面八方包裹上來,激起對他來說新奇細膩的觸感。“唔……里面好溫暖……明明很柔軟……又意外地有力……”他忍不住感慨道,“阿風……你夾得太緊了……”
“都怪你的狼根太過粗壯了……”戰無炎輕喘著回應道,雖然在努力放松身體,後穴的肌肉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繃著。
“需要停下來休息嗎?”
“繼續,這對我來說……呃……不算什麼。”
“父親比預想中接受得更快呢。”蹲坐一旁的晟輝興致勃勃地觀賞著這幅罕見春景,“或許您有這方面的潛力。”
“不可能,我只是……暫且配合一下你倆的惡趣味而已。”
“話雖如此……阿風的後穴……”神武月眯起眼睛,嘴角溢出愉悅呻吟,狼根在伴侶體內進進出出,越掘越深,動作雖然生澀卻富有熱情,“感覺非常棒……被阿風牢牢吸住了……摩擦的時候……啊……很舒服……”
“住口,阿月。”戰無炎忍不住發出抗議,“不要再說這種怪話了……”
“阿風感覺如何?”
“別管我……盡快結束吧……”
雖然伴侶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神武月能覺察到對方的後穴正在逐漸放松,似乎是適應了他的尺寸。短暫遲疑後他決定遵循身為雄性的本能,開始加大攻勢。愈發粗壯的狼根在濕熱腸道內不斷搗弄著,沉穩有力,每一擊都直達最深處。飽脹龜頭隔著腸壁連續刺激敏感帶,戰無炎的整個下半身隨之抽搐。
“唔……又是這種感覺……”
戰無炎把嘴閉緊,還用狐爪捂住吻部,即便如此陣陣低吟還是從他的喉間溢出來。他的身體在狼神衝撞下前後搖晃著,狐根雖然沒有液體可吐,依舊亢奮地高高挺立。兩只狐腿下意識地胡亂瞪踹著,每當狼根頂入最深處時都會猛然繃直。
“阿風不喜歡嗎?”神武月向前傾身,持續加快律動的速度,同時垂下頭去親吻與舔舐伴侶的面頰,“被阿風疼愛時……嗯……我總會沉溺其中……”
“算不上討厭……”戰無炎搖搖頭,“只是……酥酥麻麻一團糟……總覺得要失控了……”
“阿風並不需要控制自己,隨波逐流即可。”
“也許吧……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能掌控自己的感覺……”
情意綿綿的交心之際,兩獸的交合持續升溫。淫靡粗喘與肉體碰撞的聲響相互交織,溢滿情欲的體味氤氳彌散。面對如此香艷的畫面,一直在近處旁觀的晟輝同樣欲火焚身,巨根脹痛難耐。他無法按捺高漲的渴求,決定加入進來。“看起來父親尚有余力。”他壞笑著繞到戰無炎的頭頂旁蹲坐下來,胯間巨根與對方的吻部近在咫尺。有前液從鈴口汩汩溢出,直接滴落到戰無炎的面頰上。“父親應該不介意順便幫我一下吧?”
“我就知道……”戰無炎歪頭瞪了晟輝一眼,“你這小色鬼……啊……一定會摻和進來……”
“難得一家團聚,當然要珍惜共度的寶貴時光。”
戰無炎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冷哼一聲,並未拒絕。他承受著狼神愈發凶狠的衝撞,同時張開嘴去舔舐擺到面前的巨根。它比他印象中更加粗壯堅挺,莖身上每一條凸起的筋絡都透著無窮活力。呼吸間盡是從巨根上散發出的濃烈氣息——熱切,狂野,已然成熟。
“父親的技巧永遠不會讓人失望。”晟輝滿臉愉悅地感慨道,腰胯迎合著戰無炎的舔舐不斷聳動,尾巴在背後左搖右擺。
“少說兩句吧。”戰無炎含混不清地嗔怪道,寬厚濕潤的舌頭盤卷著龜頭反復摩擦,“被你夸獎總感覺……唔……有點奇怪。”
聽著父子兩獸的斗嘴,神武月不由露出微笑——他喜歡這種自然和諧的氣氛,身心變得輕快,欲火更加熾烈。此時戰無炎的身體已經完全接納了他,狼根在濕軟後穴中盡情馳騁,可謂暢通無阻。粘膩水液隨著他的抽插從穴口迸濺出來,打濕了交合處的皮毛。“阿風……哈……”他不停喘息著,神情迷亂,意識被下半身涌來的快感填滿,“里面……越來越熱了……甚至有些發燙……”
“什麼?我自己感覺不到。”戰無炎愣了一下,嘴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給我點時間……我試著控制——”
“不可以分心哦,父親。”晟輝壞笑著打斷了戰無炎的話,“您曾教導我在歡愛中不能冷落伴侶,現在輪到您來踐行了。”說著他用雙爪捧住戰無炎的臉,主動將巨根塞入對方口中。
“唔唔——唔——”
未說完的話被迫化為陣陣悶哼,飽脹龜頭直入喉嚨,讓戰無炎幾乎喘不過氣。他再度用滿含責備的目光瞪了晟輝一眼,嘴巴卻主動長得更大,生怕牙齒不小心傷到對方。見狀晟輝略帶歉意地吐了吐舌頭,隨後開始挺腰律動起來。他刻意與狼神的節奏相配合,一前一後兩根肉棒同進同出,每一擊都會讓戰無炎的身體顫抖得更加猛烈。
“呃……阿風……你的體溫還在升高……”
戰無炎能聽到伴侶的聲音,可他無暇顧及。下半身的酥麻與喉嚨被巨根堵塞的感覺相互交織,讓他一時難以招架。他的意識一團混亂,目光在母子兩獸的夾擊中愈發渙散,嘴角有涎液滑下也顧不上擦。即便如此他還是下意識地吸吮著口中的熾熱獸根,舌頭時而舔舐直噴前液的龜頭,時而盤卷包裹硬挺莖身,試圖給晟輝帶來更多快感。兩條後腿不知何時已經夾上神武月的腰,狐根雖已干涸依然屹立不倒,後穴早已在對方的開墾下變得濕軟滑膩,貪婪地吞吐著脹到極限的狼根。
“父親……唔……”晟輝因過於舒爽昂起脖子,恨不得將一對球結都塞入狐神口中,“您的嘴實在是太棒了……”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神武月咬緊牙,兩條後腿直發抖,只覺灼痛與快感在下半身混合交融,化為更加猛烈的刺激,“我要承受不住了……”
“交給我吧,母親,就讓咱們幫父親……哈……滅滅火……”
神武月不明白晟輝的話是什麼意思,更無暇去追問。戰無炎異常灼熱的後穴猛然緊縮,狠狠壓榨著他的狼根,將他逼到極限。“好燙……但是……舒服得停不下來……”他閉上眼睛,意識直衝雲霄,“來了……阿風……我要……”
眼看母親即將高潮,晟輝也在狐神的口中進行最後衝刺。不僅如此他還喃喃低語,竟開始用神力施展術法。潮濕空氣中的水元素在他的引導下涌動著,持續滲入一家三獸的巨根與蛋袋中,並重新凝為水液。
“呃?!這是……唔唔——”
父母兩獸覺察到了下半身的異常,第一反應是阻止孩子的惡作劇,然而前所未有的劇烈高潮已經如滅頂浪潮般襲來。先前戰無炎分明已經精疲力竭,此刻狐根卻再度噴出大股水液,源源不斷,好似被鑿開的泉眼。神武月趴在他身上,肚皮被完全濡濕,狼根在後穴中狂射不止。同一時刻晟輝也痛痛快快地泄了身,巨根龜頭直接塞入戰無炎的喉嚨灌入大股濃精。
“晟……晟輝……啊……”
淹沒在過於猛烈的快感中,神武月一時連話都說不出。戰無炎更是在前後猛灌下兩眼上翻,渾身抖如篩糠。即使對於精力旺盛的神獸來說,高潮通常只是一瞬間的事,可晟輝用惡作劇改變了這一情況。眼下一家三獸只覺自己仿佛有了無窮無盡的精液,三根肉棒痙攣著,噴吐著,數次絕頂相疊加的愉悅隨之而來。他們都沉溺其中,飄飄欲仙,忘乎所以。
“唔唔——唔——”
戰無炎無法言語,只能發出無意義的低鳴。他的嘴巴與後穴分別被巨根牢牢塞滿,綿延不絕的水流只進不出,如此片刻後他的肚皮竟開始逐漸膨脹起來。他下意識地掙扎扭動著,四爪胡亂抓撓瞪踹,不過晟輝並未就此停手。神武月見狀想要將狼根抽出,卻發現根部球結卡在了後穴內,只能繼續灌注伴侶那不斷隆起的肚子。“已經……足夠了……”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晟輝……哈……停下吧……”
面對母親的求饒,晟輝聳了聳肩,故意耽擱一段時間後才取消神術,為這場荒唐淫亂的高潮畫上句點。當三根肉棒相繼停止射精時,戰無炎一臉痴像,已經不再掙扎,似乎失去了意識。他那被母子兩獸灌大的肚子高高隆起,看起來竟像是十月懷胎一般。
“這樣也算是讓父親體驗到被灌滿的感覺了。”晟輝打量著戰無炎的狼狽姿態,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
“雖然只是惡作劇。”神武月搖搖頭,將逐漸平息的狼根從伴侶體內抽出,“我感覺你做得有點過火了。”
“父親不會介意的。”晟輝繞到戰無炎渾圓飽脹的肚子旁,伸爪輕輕按壓,海量濃精隨之從戰無炎的嘴巴與後穴中噴涌而出,將密室地板弄得一片狼藉。
“不能太過任性哦。”神武月先是撥開晟輝的爪子,又輕輕敲了一下對方的頭,“等阿風醒來後記得和他道個歉。”
“好啦,我知道了。”
“現在幫阿風把那一肚子水導出來吧,要使用溫柔妥當的方式。”
“這不是難事,與之相比母親應該還有其他要求?”說著晟輝露出頑皮壞笑,目光投向神武月胯間依舊挺立的狼根,“母親似乎還沒有滿足。”
“我……”神武月羞著臉轉過身去,“只是你那惡作劇的余波罷了,不必理會。”
“那可不行。”晟輝湊過去從背後摟住狼神的腰,“父親已經爽得昏厥,我又怎能冷落您呢?”
“你還想要嗎?”神武月呢喃道,狼尾輕柔摩擦晟輝的胯部。
“我已心滿意足,主要是想幫您帶來些許樂趣。”晟輝在神武月耳畔低語著,聲音格外富有誘惑力,“趁著父親還在昏睡,您想不想再試試‘那個’?”
盡管孩子的話模棱兩可,神武月還是心領神會,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不……不需要。”他結結巴巴地說,“咱們……還是去休息吧。”
“母親撒謊的技巧依舊如此蹩腳啊。想要就說出來嘛,偶爾試一次沒關系的。”
“你……一直在磨煉那份力量嗎?”
“別擔心,母親,我有分寸,適當練習能幫助我更好地去控制它。”
“好,雖然阿風一直強烈反對,不過我相信你。”
“我就知道母親能理解我。”晟輝用吻部親昵地摩擦著狼神的後頸,“好啦,現在不是聊正事的時候,只是孩子想要給母親送上一道自制的甜品而已。”
所謂甜品實際上是以魔神之力編織的精神法術,中招者會被拋入凌駕於常理的極樂幻境。神武月曾在晟輝的引導下偷偷體驗過幾次,每一次都讓他刻骨銘心,回味無窮。事後他總會倍感羞恥地提醒自己下不為例,然而當晟輝再度拋出橄欖枝時他還是心癢難耐。
“我不會強迫您。”晟輝在他背後輕笑著勸誘道,“不過如果您願意品嘗,就請轉過身來吧。我對法術進行了改良,這次應該會比以往更激烈。”
神武月遲疑片刻,最後還是認命般地嘆了口氣。“在蠱惑人心上你毫不遜於念之魔神啊。”他半開玩笑道,轉過身直面晟輝。
“算不上蠱惑,只是邀請而已。”晟輝在母親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又用雙爪溫柔地捧住對方的面頰,“放松,母親,要開始了哦。”
“來……來吧。”
晟輝深吸一口氣,雙爪上有淡紫色的魔力在涌動,與此同時他額上的蛇瞳猛然圓瞪,開始綻放妖異紫光。在蛇瞳凝視下神武月的目光逐漸變得渙散,隨後就像觸電般劇烈痙攣起來。
“呃啊啊啊——”
平日里的優雅淡然消失不見,野獸般的狂亂嚎叫破口而出。神武月兩眼上翻,面露痴態,身體瘋狂地掙扎扭動著。掩映在皮毛下的乳粒因過度亢奮變得殷紅飽滿,竟開始分泌出淡白乳汁。狼根明明沒有受到任何觸碰,卻驟然噴發,勢頭遠遠勝過正常高潮。通過神術暫時生成的蜜穴同樣痙攣不止,連連潮涌,將地面弄得一片狼藉……這番突如其來的盛大高潮久久持續著,神武月的尖叫隨之響徹密室。直到他喉嚨嘶啞,下半身再也擠不出一滴液體時,晟輝額上的蛇瞳才悄然閉合。
“哈……啊……”
面帶淫靡痴笑的神武月停止顫抖,渾身脫力向前癱倒在晟輝的懷中,已然喪失了意識。對此晟輝早有預料,只是溫柔地笑了笑。
“好好睡一會兒吧,母親。”
雖然現實時間只過去了半刻鍾,晟輝確信母親已經在幻境中絕頂了上百次。幻境中發生的一切將是只有他和母親才知道的小秘密。懷著盡情放縱帶來的愉悅與滿足,他用神術將戰無炎肚子里的水引導到體外,又將昏迷的父母從上到下認認真真舔舐了一遍。完成簡略的清理工作後,他將神武月馱到背上,嘴中叼著戰無炎,步伐輕快地離開密室,穿過階梯與長廊,最後來到了溫馨舒適的臥室。
“一番胡鬧後確實有點疲憊了。”
晟輝自言自語道,將父母分別以相反的朝向安放在毛毯上,隨後自己仰面躺到兩獸中間。左側是母親的面容——此時已經恢復平靜,右側是父親的屁股。印刻在靈魂上的熟悉體香包裹著他,讓他心曠神怡。他知道世間還有諸多疾苦,知道未來還有無數艱難險阻。為了更美好的明天他願意傾盡所能,甚至付出生命,不過在眼下這一刻他允許自己稍作歇息。
“午安,我親愛的父親與母親。”
在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溫暖陽光中,晟輝用雙爪摟住戰無炎與神武月,微笑著閉上眼睛,很快便沉入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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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