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給匿名委托者的委托:《風月之歡》(上)
風月之歡(上)
commission for 匿名委托者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本文中的角色來自某游戲,不過只是借用游戲中的形象,在設定上並無太多關聯。
(2)本文在情節安排上與之前的《春潮》類似,可能是因為委托者比較喜歡這種情節
(1)
恍惚中,戰無炎發覺自己來到了神殿外的密林間。這位狐神想不起自己為何來到此處,也沒心思去深究。他在茂密的灌木間穿行,狐尾搖曳,鼻翼聳動,被一股極具誘惑力的熟悉氣味兒吸引,心中的渴望愈演愈烈,步伐隨之變得急促。
是他的氣味兒……
他在哪?
明明是自己生活了數年的場所,此刻卻顯得朦朧而陌生,好似水中泡影,一觸即碎。戰無炎沒有理會這種異常,頭腦昏昏沉沉,跟隨氣味兒的引誘在林間奔跑起來,覆蓋著金黃皮毛的矯健軀體在身後留下一道光影。他衝入一片開闊的林間空地,猛地停下腳步。只見在林地中央,一只狼正沐浴在皎潔月光下,優雅,高貴,藍白相間的毛發熠熠生輝,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到來。
“阿月……”
戰無炎呼喚著對方的昵稱,一步步靠近。他本該弄清楚現狀,可意識迷迷糊糊的,好似喝醉了一般無法思考,體內的衝動隨著兩獸相見噴薄而出,眨眼間便吞沒了他。在他回過神之前,他的胯間已經一柱擎天,黏膩前液滴落在地,濡濕了青蔥嫩草。
好像……不太對勁……
盡管懷有這種想法,戰無炎還是向神武月撲過去,而對方竟順從地與他擁抱在一起。兩只神獸在草地上糾纏著,翻滾著,耳鬢廝磨,熱吻不斷。戰無炎隱約能意識到這事不可能發生,卻沉溺其中,吻部深埋進神武月柔軟的皮毛,感受對方的溫度,貪婪地嗅聞著讓他心醉神迷的氣味兒。他們扭動著身體調換姿勢,首尾顛倒,神武月張開嘴含住硬挺狐根,又是吸吮又是舔弄,讓戰無炎一時飄飄欲仙。他不甘示弱,專注於這位狼神的圓潤翹臀,臉頰貼上去細細摩擦,感受它的性感曲线,體驗由皮毛與肌肉帶來的交織觸感。更加濃郁的氣味兒從對方的屁股上散發出來,使得他欲火高漲,狐根不由脹大一圈。
“阿月……你的味道……好棒……”
戰無炎痴迷地呢喃道,反復親吻神武月的臀瓣,又伸舌去認真舔舐。靈活的舌頭潤濕了雪白毛發,繼而滑到股縫間,輕輕拂過嬌嫩敏感的後庭口。
“嗯……”
神武月的身體微微發顫,胯間的狼根同樣飽脹硬挺,直吐前液,屁股在戰無炎的服侍下輕輕搖晃,好似在拒絕,又透露出萬種風情,誘惑著對方更進一步。神武月的順從加重了戰無炎的困惑,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不過眼下他不想理會這種違和感,任由欲望驅使自己行動。他用雙爪捧住神武月的屁股,舌頭熱切地撫慰後穴,為它的悸動而狂喜,舌尖頂入穴口,感受它的收縮與律動。他在伙伴體內翻攪著,舌頭橫衝直撞,鼻子飢渴地嗅聞,腰胯無意識地向前挺動。如此侍弄片刻後,他感覺到原本緊繃著的屁股漸漸放松下來,後穴也被涎液浸潤。
“我想要你……阿月……”
戰無炎傾訴出內心深處的渴望,綠寶石般的眼眸完全被情欲遮蔽。他將脹得發痛的陽物從狼神口中抽出,調轉身體強橫地把對方壓在身下——雖然平日里他對神武月百依百順,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能掌控一切。“把屁股抬起來,阿月。”他在對方耳邊呢喃道,聲音因過度亢奮而顯得沙啞,“我知道你也想要……我會滿足你的……”
“這未免……太讓獸羞恥了……”
盡管嘴上這樣說,神武月還是將下半身撐起來,狼尾上揚,後腿岔開,將被伙伴舔得濕漉漉的後庭暴露在外。戰無炎的上半身攀在神武月背上,狐根抵住微微翕動的穴口。他知道應該給對方更多適應時間,但此時他毫無自制力可言,好似發情的野獸般挺動腰胯,陽物破門而入,在溫濕緊致的甬道內盡情馳騁。
“呃……太大了……完全被……嗯……填滿了……”
神武月抬起頭,忍不住發出低沉渾厚的喘息,後穴隨著大棒的頂弄陣陣收縮,狼根前後搖晃,灑下粘滑淫液。這種反應好似給戰無炎打了一針催情劑,讓他更加凶猛地侵占身下的伙伴。他垂下頭輕吻狼神的後頸,一臂抬起對方的左後腿,讓其擺出好似野獸撒尿般的羞恥姿勢。陽物在肉穴體內大抽大送,一對毛茸茸的充盈蛋袋前後搖擺,甚至拍在神無月的屁股上,發出情色聲響。腸肉緊緊包裹柱身,快感源源不斷地涌上來,幾乎要將他的意識融化。“你的後庭好緊……嗯……”他咕噥道,“就這麼想要我的大棒嗎?”
“我……啊……好深……嗯……感覺……好奇怪……”
“表面上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沒想到……唔……背地里如此飢渴……”
戰無炎嬉笑著調侃道,腰胯如打樁機般不知疲倦地律動著。他非常享受這一刻,狐根在溫熱潮濕的肉洞內流連忘返,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還不夠,感官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朦朦朧朧的,帶著幾分麻木與遲鈍。他更加用力地肏干這只讓他心心念念的獸,試圖攫取更多歡愉。“夾緊一點……阿月……”他情迷意亂地咕噥道,一爪牢牢抱住神武月的腰,生怕對方逃跑似的,“給我……更多……”
“已經容不下了……啊……要被阿風……肏壞了……”
阿風是戰無炎的小名,只有神武月一獸知道。聽到如此親昵的稱呼,再加上讓獸面熱耳赤的淫詞浪語,戰無炎只覺自己的欲望被推到了頂峰。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在伙伴體內進行最後衝刺,每一擊都帶著無比熱切的欲望,讓身下的狼神戰栗不止,呻吟不斷。最後他後退一步,將達到極限的狐根從肉穴內抽出,搭在對方的屁股上。濃精立刻噴涌而出,一股接一股,射滿神武月的翹臀,甚至灑在他的後背上。
“我要讓你染上我的氣味兒……”
戰無炎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只覺隨著高潮的愉悅頭腦暈暈乎乎的,周圍的樹林也變得模糊不清,如同霧氣一般扭曲變形。他不由驚叫一聲,第一反應是挽留住身下的伙伴,然而連神武月也開始消散融化,同一時刻,他聽到熟悉的呼聲從耳畔傳來,刺破一切虛幻。
“阿風?快醒醒!阿風!”
迎著明亮晨光,意識恍惚的狐神抬起眼皮。首先映入視线的是一片藍白相間的柔軟狼毛,緊接著便是狼神那張帶著無奈與慍怒的臉。他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腦袋正埋在神武月的胸腹中,兩只前爪甚至還摟著對方的腰。
“抱歉!”
戰無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手忙腳亂地抬起頭,與伙伴稍稍拉開距離。兩獸此時正在神殿門外的寬闊廣場上,夏日天氣炎熱時他們常常選擇在此休息。
“我不想打攪你的美夢,但你的睡姿未免太不雅了。”神武月換了個姿勢趴在地上,一邊埋怨不靠譜的伙伴,一邊打理自己被弄得亂糟糟的體毛。“先是爬過來壓我身上,用腦袋一陣亂蹭,後來還一邊流口水一邊說些奇怪的夢話……天啊,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不是故意的。”
戰無炎垂下頭,耷拉著耳朵,臉上燒得發燙,腦海中還殘留著春夢的淫穢畫面。在戰場上他確實是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狐神,不過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願惹神武月生氣。
“算啦,時間不早了,趕緊開始每日例行的巡邏吧。”神武月嘆了口氣,朝戰無炎揮了揮爪,“老樣子,你負責神殿的東南側,我負責西北側。”
“沒問題,交給我吧。”
簡單回應後,戰無炎逃跑似的離開了廣場,他走得太過倉促,以至於沒注意到神武月的動向。只見那位狼神逗留在廣場上,往日始終平靜如水的面容染上了幾分局促與羞赧。他出神地望著廣闊藍天,耳畔回蕩著戰無炎的模糊夢囈,左爪潮濕黏膩——為了避免尷尬眼疾手快的他偷偷抹去了對方留在他身旁的遺精,不過那股鮮明氣味兒依舊縈繞鼻端,久久不散。
(2)
自從遠古時期以來,戰無炎與神武月已經共同生活在一起了,一者為驍勇善戰的炎帝,另一者為足智多謀的月神。一狐一狼攜手守護神殿,阻止聖地被邪物入侵,前前後後已經有千余年。
在戰場上,他們並肩作戰,斬妖除魔,是生死與共的戰友。
在生活中,他們同吃同住,朝夕相處,可謂情同手足,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對於這種親密無間的關系,戰無炎一直感到心滿意足,非常享受與神武月共同度過的時光。他以為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對這位伙伴的感情似乎出現了微妙變化。他說不清原因,但他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越發集中在這位優雅高貴的狼神身上。神武月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弦,即使因為巡邏任務暫時分離,他的腦海中也塞滿了與對方相關的雜亂思緒。他想知道神無月在哪兒,想知道那只狼在做什麼,甚至連對方的所思所想也想弄清楚,這一切讓他心神不寧。
這是怎麼回事?
起初戰無炎將這種異常歸咎於自己太過清閒——在幾年前的曠世大戰後,來進犯神殿的邪惡勢力大大減少,這使得他有精力去胡思亂想。為了解決這種狀況,他自發增加了工作量,擴大巡邏范圍,有時還會離開神殿去消滅在其他地區作惡的魔物。這番調整讓他的生活變得充實而忙碌,卻並未解決他的困擾,與之相反,一股莫名的躁動深埋心底,無法平息,愈演愈烈。神武月的英俊容顏他早已看過千萬遍,卻絲毫不感到厭煩,反而為之更加痴迷,相見時幾乎挪不開眼。對方身上的氣味兒讓他魂牽夢縈,難以忘懷,一天嗅不到便渾身難受,簡直像是上癮了一般。每日他都有大把時間能與神武月共處,但他卻感覺這還不夠,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那只狼神身邊。他與這位伙伴的關系已經足夠親密,哪怕是手足親人也要自愧不如,即便如此,他仍不滿足,貪婪地想要更多,渴望能有更深入的接觸與交流。
難道說……我喜歡上了阿月?
雖然身為神獸,戰無炎擁有正常生靈的情感,對凡俗之事也有所了解,在日常生活中漸漸浮現出了這種念頭。他沒有貿然采取行動,知道一時衝動只會給伙伴帶來困擾,甚至造成現有關系的破裂,而這是他絕不願看到的,為此他將這份對伙伴的熱情暫時擱置心底,平日里嘗試著與對方照常相處。
這種打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困難重重。被壓抑的思慕之情生長著,蔓延著,充斥戰無炎的心田,讓他整日意識恍惚,時時刻刻惦記著神武月,甚至連身體上也會出現一些……讓獸羞恥的反應。他始終喜歡狼神身上那種氣味兒,可事到如今它對他的誘惑力增長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是高高在上的狐神,是橫掃千軍的炎帝,卻也是一只精力旺盛的雄獸。每次嗅聞到伙伴獨特的體香,他都會感到渾身發熱,下體躁動不安。頭腦清醒時他尚能克制自己,可以避免露出丑態,可一旦入睡,情欲便像決堤洪水般襲來,化為春情蕩漾的美夢。為此他一面感到羞恥與慚愧,另一面更加確信自己對神武月的感情,手足兄弟與出生入死的戰友已經不能讓他滿意,他希望成為對方的伴侶。
阿月……
你會接受我嗎?
此前戰無炎並未和神武月談起過這份渴慕之情,但他知道心思細膩的伙伴一定有所覺察。在日常往來中對方曾數次欲言又止,這些細節他都記在心里。如果那位狼神身處類似情況一定會深思熟慮,百般琢磨後才會采取行動,但性格直率的戰無炎不同。他不知道伙伴會如何回應自己的感情,但他不喜歡遮遮掩掩,決定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向對方表露心意。
(3)(上)
盡管在上次的戰爭後和平時代已經降臨,神殿依舊會受到魔獸侵擾,今夜便是如此。借著黯淡夜色的掩護,成百上千只蜘魔集結在一起。它們有著野牛大小的身軀,漆黑的堅硬表皮能夠抵擋任何武器的攻擊,八條長腿的邊緣生有鋒刃,一對巨鉗如同形狀恐怖的斷頭台。這群邪魔通過隱匿術法繞過最外圍的警戒线,直奔神殿而來,打算用邪力玷汙神殿,為世間帶來災難。之前有密探報告說兩只守護神獸主要在白天活動,它們便選擇了深夜發動進攻,一路上暢通無阻,直達神殿外圍的高牆。
垂直高聳的城牆能有效阻擋部分魔獸,但對於擅長攀爬的蜘魔來說卻形同虛設。它們爭先恐後地沿著牆壁向上爬,都想成為第一個玷汙神殿的魔獸,然而沒等它們翻越城牆,熊熊火焰已經從牆頭上燃起,好似海浪般順著牆面奔涌而下,眨眼間便將來不及躲閃的魔物燒成灰燼。
“本來還想睡個好覺,全都被你們給攪和了。”
伴著滿是不悅的威嚴話音,全副武裝的戰無炎出現在城牆上,三條狐尾相互盤卷,渾身火光四射,如同太陽般照亮神殿的東南角。對於炎帝的名號,魔物群中無獸不知,它們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身影,本能地感到畏懼,但它們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選擇應戰,虛張聲勢地發出刺耳嘶叫。
“好吧,來都來了,自然要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戰無炎揚起嘴角,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如同耀眼的火球直接突入魔獸群的正中央,狐尾一揚,立刻將城牆外的空地化為一片火海煉獄,狐爪揮動著,將撲上來的魔物撕成碎片。
“你們這群雜碎,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與此同時,在神殿的西北角,另一場交鋒已然開始。只見神武月蹲坐在城牆之上,一動不動,好似一尊用玉石築成的華美雕像,皎潔彎月掛在他背後的夜空中,與他相互輝映。
“肮髒的魔物。”
神武月低語道,聲音冷若冰霜,狼眸掃過城牆下如黑色潮水般的蜘魔群,臉上滿是鄙夷與厭惡。
“你們沒有資格踏上這片土地。”
在魔物看來,月神不似炎帝那般氣勢浩大,卻更加讓獸膽寒。它們在城牆下躊躇,一時不敢貿然進犯。打頭陣的蛛魔心存恐懼,又不願乖乖束手就擒,它向前邁了一步,想號召伙伴發動進攻,然而沒等它發出聲音,一道銀光已經穿透它的心髒。它抽搐了兩下,最終癱倒在地,一命嗚呼。其余魔物抬起頭來,看到一個半月形的青色法器漂浮在月神身邊,正在銀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准備受罰吧。”
冷酷,無情,好似死神在發布宣告。城牆上的狼神昂起脖子,對月長嘯。銀月仿佛在回應他的召喚,頓時更加明燦。月輝灑在法器上,霎時有了實體,散射成千萬道光箭向城牆下的魔物撒去,每一擊都精准無誤地命中要害,尖利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久久回蕩。
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面前,原本的魔物侵略活動被強行扭轉為一場單方面的淨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城牆外的蛛魔已經被肅清殆盡。殘破的屍體堆滿地面,散發著讓獸作嘔的臭味兒,神武月依舊蹲坐在高牆之上,表情沉靜如水,自始至終沒有動彈。
“看來你這邊也解決干淨了。”
輕快的話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滾滾熱浪隨之襲來。“這次是我比較快呢。”
神武月沒有回頭,淡淡地回應說:“把那些屍體處理掉吧。”
“沒問題。”
隨著戰無炎擺動三條狐尾,一團團神焰落入屍體堆,城牆下霎時化為一片火海,噼里啪啦聲此起彼伏。這種特殊的狐火只會焚燒魔物,不用擔心殃及其他生靈。盡管戰斗已經結束,神武月還是久久佇立,反復感知與測查,確信沒有其他入侵者後才舒了口氣,轉身面對伙伴。“咱們回去吧。”他低語道,目光在狐神身上游移。不由蹙起眉頭,“你又衝進去和那些家伙肉搏了?”
“咦?我明明打理過體毛,還是被你發現了。”戰無炎難為情地笑了笑,“畢竟近身戰斗比較爽快。”
“和你說過多少次,這樣做很危險。即使對方是低等魔物,也有可能給你帶來傷害。”
“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會注意的。”狐神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比起糾結這個,我現在更想去弄點吃的,經過剛才的熱身運動我的肚子又餓了。”
神武月早就摸透了對方的性格,知道繼續嘮叨也沒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兩獸確認戰場清理完畢後,一前一後躍下城牆。
在神殿一角,有一座平民百姓為兩只神獸修建的祠堂,平日里常常會有人前來祭拜。為了表示對神獸的感謝,他們時常會獻上各種各樣的貢品,其中大多都是些家畜與家禽。兩獸沒有拒絕這份好意,偶爾會來祠堂進食,今夜便是如此。在低矮廳堂內,戰無炎一邊享用肥美肉雞,一邊表示要更加努力地守護神殿,神武月小口啃咬一支羊腿,動作優雅,目光深邃,狼尾不時搖擺一下。他們身上還穿著神力凝成的鎧甲,在溫暖燭光下泛著金屬光澤。
“相比咱們曾經遇到的對手,這些家伙簡直不堪一擊。”片刻後戰無炎閒聊道,嘴里還塞著食物。
“是啊。不過我可不希望往日的災難再次重演。”神武月呢喃道,“但願這次的和平時光能更加長久。”
“對此我表示贊同,不過……我還是時常會想起咱倆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經歷。那時可比現在危險多了,稍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
“說起來,”狼神注視著正忙著大快朵頤的伙伴,一時有些出神,仿佛陷入了悠久的回憶,“我確實死過一次,多虧了你的鼎力相助才得以重生。在事先知道風險的情況下你還是開展了儀式,著實讓我感到驚訝。”
即便已經過去很久,戰無炎仍對那天記憶猶新:為了復活陣亡的伙伴,他鋌而走險施展禁忌的術式,遭到強烈反噬,差一丁點就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不過他從未為此感到後怕。“縱使類似的情況再發生無數次,我的選擇也不會變。”他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只要能救你,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刹那間,戰無炎在伙伴平靜如水的眼眸中窺見了幾分波動,不過沒等他仔細體味,神武月已經垂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线。
“傻瓜。”神武月嗔怪道,“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少做些荒唐而魯莽的蠢事。”
“說得就好像你沒干過一樣。還記得那次天罪入侵時嗎?那一擊連我都不敢正面接下,你卻衝上去硬生生地抗了下來……”
“如果你死了就會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要處理,我只是怕麻煩而已。”
其他人或許會感覺這話有些難聽,不過戰無炎了解神武月的性格,有時他甚至會感覺這也是月神的可愛之處。他輕笑了兩聲,內心有柔情在流轉,下意識地說道:“總感覺,那時候咱倆的關系要更親密呢。”
話音未落,神武月已瞪大了眼睛,似乎感到驚訝。戰無炎這才發覺自己說得太過直白,恐怕冒犯了對方,不由感到幾分後悔。這都要怪他分心了,要知道眼下不僅有食物在吸引他的注意力,還有更加讓他無法抵抗的因素在誘惑他。或許是剛剛經歷過戰斗身體比較亢奮,他只覺阿月身上散發出的氣味兒格外鮮明,再加上他許久沒有發泄,體內一時熱流滾滾,連頭腦都變得遲鈍。他知道自己應該獨自找個地方冷靜一下,不過此時還有另一股衝動在牽引著他。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阿月,發現先前的話題並未讓對方反感,甚至還勾起了情感上的鳴動。他不知道這是否是他一直在尋覓的機會,不過……他或許能嘗試一下,要知道畏縮與猶豫向來不是他的作風。“有時我會感到好奇。”短暫沉默後他緩緩開口道,“對於阿月你來說,我的身份是什麼呢?”
神武月原本想回一句“為何突然問如此奇怪的問題”,但他注意到了戰無炎的神態——這只大大咧咧的狐神臉上罕見地露出了鄭重其事的表情。“非常重要的伙伴吧。”他將未吃完的羊腿扔到一邊,認真給出回應,“不是兄弟,卻勝過兄弟。”
戰無炎點了點頭。“很久以來我也把你放在同樣的位置上,然而在戰爭結束後的這段時間里,我逐漸有了不同的體會。”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應該也覺察到了,阿月。以前忙於戰爭,咱們沒時間顧及其他事,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戰無炎一邊尋找合適的措辭,一邊觀察神武月的反應。“咱們雖然是所謂的神獸,卻也有平凡生靈的七情六欲,也有普世存在的需求與渴望。”
“你究竟想說什麼?拐彎抹角可不符合你的風格。”
盡管狼神如此回應,戰無炎知道對方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從那對澄澈狼眸中他再次窺見了轉瞬即逝的擾動。此時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克制內心噴薄而出的熱情,三條毛茸茸的狐尾搖個不停。“我的意思是……”他的聲音有些發顫,身體向神武月湊近了幾分。“僅有伙伴是不夠的,你考慮過……找個伴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