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有質感的鑿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原本吵鬧的牢房,頓時沉寂了下來,他們知道上面有人來巡查了。
“7505出來!”表情嚴肅的監獄官站在了6號囚室前。
“……”大家的視线都集中到了連俊身上,原本低垂著的頭,木訥的抬了起來,有些不太確定自己聽到的。
“收拾好你的行李,跟我走。”監獄官手持直直的教鞭,輕輕的敲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帶了幾分雅痞般,看上去很瀟灑。
迎視著他的眼睛,連俊明白他說的就是自己。
6號囚室一共住了四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對剛入獄的新人連俊很和善,沒有絲毫欺生。
這是枯燥無味的監獄生活中,連俊唯一值得安慰的──他進來之初,被每天夜里淒厲的號叫聲,嚇的渾身發顫,那是某些野獸在黑暗中交媾。
後來他逐漸明白了,也在慶幸著──監獄中沒有女人,男人之間的性事似乎成了最平常的消遣,他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也有人打過他的主意,但因為他個性太過無趣,整天‘死氣沉沉’,那樣挑剔的有些勢力的人物,也沒花心思弄他過去耍耍。
而如今監獄官這話是什麼意思?帶上行李,莫非要換牢房,他迅速的掃向了周圍的室友,眾人也呆愣著,沒太多表情。
“長官,我可以問下去哪嗎?”連俊從床上站了起來。
“別問了,到了就知道了。動作快點,我忙的很!”說著教鞭甩動的頻率變快了,似乎很不耐。
“……”抿了抿嘴角,連俊在這沒自由,只能無條件的服從,所以他轉過身去,很快將自己的鋪蓋卷成了一捆,抱在懷中。
監獄官把門打開,而後站在一旁等他。
“我要走了……”後面的再見很難說出口,但連俊知道,他可能再也回不到這間牢房了,最後看了一眼室友後,連俊推開了牢門。
一級一級的樓梯走上去,終於登上了頂樓。
連俊盡管低頭目不斜視,也能感覺到他所經過的每間牢房,似乎都有雙餓狼似的眼睛緊盯著自己,這讓他的腳步有些虛幻,幾乎是一路飄著走。
監獄官停下了,打開面前的一扇門,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炯光閃著幸災樂禍:“4樓是兩個犯人一間,你的室友是個毒梟,還殺過人,你進去後要小心伺候著,否則很可能沒命出監獄了。”
說到這,監獄官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刻毒,盡管不太明顯,但是連俊注意到了。
“嗨,你好呀,小綿羊。”幾乎沒有什麼聲息,那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己身旁,盡管有鐵欄杆阻隔著,但那灼熱的氣息,仍燙的他反射性的跳到了一旁。
“呵呵,陳林,你老實點,別嚇壞了小朋友。”監獄官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
“OK,長官,我知道,我會注意的。”陳林的頭發剃的很短,隱約能看見剛長出來的青色,這使得人們會誤解,他也許原本就光頭,其實不然,人家就喜歡這樣式,手藝一般的理發師,也許還弄不出這造型,只有監獄里,才有這樣的人才。
“那好,別‘聊’的太久,晚飯時間馬上到了,可沒人給你們留飯。”監獄官開著玩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連俊,將怔住的他,推進牢房內,轉身離開了。
還沒等連俊反映過來,身體一輕,就被人攬腰抱起,猛的甩在了一旁的床鋪上。
“啊……”連俊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自己的鋪蓋掉到了地上,可他根本無暇顧及,也絲毫沒感覺到身體碰撞到床板上的疼痛,支起身體,迅速的翻了個身。
房間不大,20多平,只有兩張床,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角落那隔絕出一小塊空地,放了馬桶,還有一個淋浴器。
而這樣的待遇是特高級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要塞多少錢,才能讓囚犯住進來。
陳林長的很結實,20多歲,模樣很普通,但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卻透著陰狠,泛著詭異的光,那是長期在黑暗中游走的人,才有的炯光。
機警而敏感,好似一頭凶猛的野獸,隨時准備撲將上來。
連俊周身麻冷,意識很清醒,但是肌肉卻有些發疼,那是太過緊張所致,明明想跑,但是卻動不了。
“你長的不錯,表情也很勾人,我喜歡。”連俊受驚,懼怕的要昏倒的樣子,大大的取悅了他,陳林笑著,將自己的獵物壓倒。
“不,你放開我。”沉重的身軀壓在身,有力的雙手,情色的游走在肌膚上,這一切都簡直是場噩夢,連俊的胃抽搐了起來,干嘔了幾下。
獵物在拼命反抗,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獵人的掌控,那雙魔手如影所形,無處不在,連俊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褲頭。
連俊‘冷’的牙齒都在打顫,男人的大手順著褲縫鑽了進去,一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狠狠捏了一下。
“啊……不要,放開!”很疼,連俊抵抗的氣勢弱了下來。
“你叫的太大聲了,這里的隔音效果真是差的要命,看來你喜歡刺激的,想讓他們都知道我在干你是吧!”陳林心情很好的用言語挑逗著他,同時手上用力,動作嫻熟的套弄著他的男根。
連俊氣喘吁吁的死命盯著他看,絕望的感覺到,自己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映,羞憤至極,情急之下,張開嘴,一口叼住了男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頃刻監獄中響起了殺豬似的號叫!
陳林迅速推開他,站起了身,耳朵被咬去了一塊肉,疼的他撕心裂肺,想也不想的狠命甩出一巴掌:“賤貨,你不想活了!”
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由於在氣頭上,陳林下了死手,招招帶風,式式凶猛,連俊只覺得他的拳腳,無處不在,剛開始還能躲上一躲,很快就被打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當監獄官趕來時,連俊只剩一口氣了,由於傷情嚴重,經過薛進批准,很快保外就醫,被送進了大的軍醫院。
薛進很滿意現在的結果,還沒下班,就開車往城東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