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伏波市最速傳說(上)

　　 十四世紀中旬，靈氣的再度衰落讓英靈，使徒，先知，散仙之流紛紛進入沉眠，遼河蒙昧的水靈不願就此消散，化為蒼鱗之龍，欲以蛟龍之軀入渤海，導致渤海海水倒灌，生靈塗炭，最終引來三巫北渡，鎮壓蒼鱗。隨後敘功論績，為首的伏波大巫師楚希沛得封一城，是為伏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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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垃圾袋劃過一道笨拙的弧线，擦著邊掉在了大型垃圾桶的外面。

　　 周子華看著離自己只有三四米，直徑足有一米的垃圾桶，老臉一紅。

　　 他初中武學成績就不好，氣功更是一點天賦都沒有，要不是國家已經將武學在升學中的比重一降再降，他連重點高中都未必上得去。

　　 把垃圾袋放進垃圾桶中，周子華完成了今天最後一項家務。

　　 如果是自己獨居，他可能一周都不會做一次掃除，奈何孟嬋小蘿莉在合同里寫著做家務最多可以減免四成租金，足足八百塊。從那天開始，在周子華的眼中，孟嬋仿佛買了頁游皮膚一樣，無論表情多麼冷漠，都遮掩不住腦後一輪大慈大悲的金光。

　　 要知道周子華每周在便利店工作四天，周薪也只有八百塊，去掉房租和還貸，別說生活上吃點好的，連手機里的小姐姐都快養不起了。有了這八百塊，他不僅養得起手機里的小姐姐，還能去回報社會，幫扶一下現實世界里穿不起衣服的小姐姐們。

　　 把便利店買好的自熱便當放在冰箱里，再在餐桌上留下一張紙條提醒孟嬋。蘿莉四點放學，一般五點就回家了，但有時候八、九點才回來，周六周日也經常不著家，不知道出去干嘛。廚房里連鍋都沒有，每天只知道吃便當。蘿莉似乎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社交障礙，需要通過手機與人交流，失去手機時會手足無措。最近還因為門把上垂下來的小蜘蛛不敢去衛生間，只得每天跑去上公共廁所，直到周子華搬進來。

　　 值得一提的是，周子華幫忙放生了蜘蛛後，孟嬋悄悄地給他發了一個50元的紅包和一個笑臉，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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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低了帽檐，周子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這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過去一心撲在學業上，就算青春懵懂也只是壓在心底。現在和一個可愛的蘿莉同居，煉銅技能簡直以肉眼可見的進度增長，最近衝的本子很好的反映了這一點。為了扭轉自己的傾向，周子華痛苦的做出了抉擇——他要在小姐姐的身上鞠躬盡瘁，只留給蘿莉深沉的父愛。

　　 此時此刻，懷著忐忑的心情，他終於踏入了伏波市色情產業的中心，政府欽定的中央紅燈區，大名鼎鼎的南城銷金窟——金餮NTR廣場。

　　 正值下午四點，太陽剛剛西斜，廣場上的各家店面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准備，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來服務即將到來的客人們。他特意挑選在這個時間前來，這樣既能從容地對每一家店做一個主觀上的了解，又能以逐漸增多的顧客掩護四處亂逛的自己。

　　 金餮廣場有著東西向的格局，主要分為中央蟬蠶區，東側茵犀區和西側石葉區。伏波城剛建立時，巫教在這里建立了一座蟬蠶大殿，以男女交合為淫祀，煉蟬蠶香以養蠱養神，養了很多蠶娘在此，蠶娘其實就是聖娼。

　　 六百年斗轉星移，當年布下的陣法早已廢棄，此地的風俗業反到愈發繁榮，佛教道教，乃至西方的羅馬教都要來此化緣斂財，蟬蠶區容納不下，於是在東側擴建了茵犀區。共和國經濟改革後重新規劃色情產業，又在西側擴建了石葉區，將三區整合，以饕餮吞金為寓意建立了金餮廣場，每年利稅高達百億，是地方政府財政開支的重要來源。

　　 周子華正在按照石葉區-茵犀區-蟬蠶區的順序進行探索，如果順利的話，晚上八點之前應該就能走遍整個廣場，留出充足的時間和小姐姐們談心。

　　 進入石葉區，其中最顯眼的當屬牆壁上貼滿了大幅二次元海報的pink unicorn粉紅獨角獸餐廳。這里每周末都會邀請知名的二次元或看上去像二次元的三次元偶像前來演出，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示出來，然後讓員工穿上相同的制服。據說不少員工都是從北城的校區直接引進，賣藝不賣身，賣身得加錢。就算只賣藝，這里的餐飲和服務也有著夸張的溢價，更夸張的是還有一群社畜舔狗爭相來送錢，讓餐廳的老板一年換了好幾台車。

　　 相去不遠，那座22層，上面有一個發著綠光的火焰標志的大廈便是雪拉集團的雪拉大酒店，該集團以一種奇特的能提升資質的稀有深綠色可燃氣體發家，將生意做到了全世界，服務人員素質極高，要價合理，基本承包了整個伏波城高檔酒店賓館的招嫖服務。員工多是東歐斯拉夫族的白金毛蘿，也不乏北歐，北非，南亞，東瀛的異族情調，業務精熟，各個會講東北話。

　　 偏離相對繁華的主干道，石葉區的南方和北方有一對雙子連鎖酒吧，一名紅豆子，一名白櫻桃。兩家酒吧分別對應女性和男性客人，以賣酒陪聊為主，稱呼改作了公關，這是近年東瀛傳來的風尚。

　　 除此之外，石葉區中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夜總會，酒吧，泡泡浴等。這里多是十幾年來新興的服務業，底蘊不夠深厚，以上三家已經算是石葉區風俗業的巨頭，最大的雪拉大酒店也不過一棟樓而已。

　　 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周子華捧著一杯奶茶，於華燈初上之時步入了夜色朦朧的茵犀區。

　　 茵犀區南部的綺夢園是一處占地三十余畝的蘇式園林，園中有十多處不同的景致。亭台樓閣，軒榭廊舫，院落廳堂，不一而足。綺夢園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的員工都是真正有身份的人，今日扮演嬌妻美妾的，是某副縣長的妻女，扮演名妓俏婢的，是某縣委的女委員與某區的女法官。沒人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來這里供人狎弄，也沒人知道綺夢園憑什麼能在茵犀區與羅馬教和東瀛佛教鼎足而立，甚至占地面積猶有過之。

　　 不過，綺夢園的勢力再大，也無法抵抗時代的潮流，歌舞猜謎，飲酒賦詩，青衫翠袖，軟玉溫香這些封建糟粕早已被市場所拋棄，綺夢園如今專攻角色扮演，玩的是一個情趣。過去的客人在嬌妻美妾身邊享受家的溫暖，現在的客人透過牆上的小孔看妻妾和淫僧偷情。過去的客人拋下獨守空房的妻妾去狎妓，現在的客人說是去狎妓其實是去被青衫俏婢斥責辱罵鞭打踐踏到射精。過去的客人將罪惡的手伸向豆蔻年華的女兒和侄女，現在的客人在床上被女兒用角先生干的直叫親娘。周子華查到這一段改革時差點沒笑出來，只能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綺夢園的確有著不小的勢力，但市委的常務委員及以上級別的人它也不敢妄動。進入末法時代以後，自世界宗教最高議會以下，每個國家的宗教的核心人員，也就是真正擁有成體系超凡能力的人，堪堪足夠普及到城市，他們最低的級別就是市委員會的常委，作為真正至高權利的最末端，對國家進行全面的掌控。普通人無論擁有什麼樣的武器，在這個等級的超凡能力面前都形同虛設。其實仰仗著靈氣衰落，普通人已經從超凡者那里分潤了過去想都不敢想的權利了，甚至反向對超凡者施以觀念上的影響。

　　 從綺夢園逆著緩緩流淌的人工河前行，穿過常青灌木的邊界，便來到了羅馬教會的酒神泉。

　　 這里平日就是個豪華的溫泉娼館，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里的娼女都是羅馬教會的女祭司，通過在女祭司身上消費可以獲得額度。每逢節日，必定有羅馬教的聖娼主祭前來。聖娼主祭是被篩選下來，沒有能力成為真正主祭的超凡者，只能在羅馬教會的地域內使用法術，她們扮作奧林匹斯神系中的某位女神，或者男性神的女性化身，身披浴衣，在溫泉中行聖娼大祭禮。聖娼主祭所行的聖娼大祭禮會根據節日，為參與祭禮的人們刷上不同的情欲buff，然後把溫泉變成一個巨型濫交party，客人消費後積累的額度越多，buff的效果越強，其中額度最高的十位可以與聖娼主祭共登極樂，祭禮結束後額度歸零。祭禮舉行的時間通常包括農神節，牧神節，酒神節，火神節，花月節，地母節等等。

　　 溫泉之所以被稱為酒神泉，是因為經過多次祭禮之後，其會自然的為客人附帶上輕微的“諸神之酒”的buff，有著精力充沛，心靈舒暢，欲望勃發的效果，別的不說，對於抑郁症患者有著不錯的療效。

　　 羅馬教會家大業大，作風也偏向豪邁天然，敢於在全世界的娼館揮霍法力。東瀛佛教的陰陽寮可不敢如此，畢竟辟支佛開辟的淨土只有方圓八百萬里，靈氣物資拿出來供養自家佛陀羅漢僧人都嫌不夠。

　　 法力不夠，技術來湊，陰陽寮內的上師雖然沒有法力，但於禪定中受活佛灌頂，男生女陰，女生巨陽，都是futa之身。她們苦練技巧，各個身兼數門絕學，什麼大乘同性經，大乘頂王經，神足無極變化經，玉腋經，淫色女經，金剛三昧經，佛說求欲經，佛說伏淫經，五母子經，佛說四自侵經，羅雲忍辱經，佛說魔嬈亂經......如此便罷了，上師們還把這些技巧傾囊相授，若是資質上佳，還有著一星半點拜師的可能，即便最後只做得上師，受活佛灌頂後也有百五十歲壽元，容顏不老，青春永駐，男女通吃，豈不美哉？

　　 左手拎著一瓶酒神礦泉水，右手拿著陰陽寮的宣傳畫冊，周子華坐在地鐵上，一邊欣賞著年齡不詳但是據說精通佛般泥洹經和虛空藏經，身上只披著輕薄白紗的futa御姐，一邊反思自己之前為什麼要走那個長的一逼的地下通道，不知不覺就進入了蟬蠶區。

　　 或許是心理原因，又或者是超凡者的手段，蟬蠶區的空氣聞起來格外的清澈，月光與星光也格外的明亮。蟬蠶區歸屬於共和國三大宗教，巫教，道教，佛教。佛教說要化緣渡人，道教說要奉養天尊，巫教到不是很看重錢財，主要是用交合之氣煉蠱，畢竟是末法時代，不需要法力只需要精血喂養的蠱蟲簡直不要太方便。

　　 巫教蟬蠶殿是一處數百進的環狀院落，圍繞著高聳的祭壇和伏波大巫的雕像，坐落於金餮NTR廣場的正中心。有一說一，蠶娘們的收費比起別處的妖艷賤貨不知道親民多少倍，只不過她們大概是以交合之氣的汲取算工分，好男兒大多走著進去，扶著牆出來，回去還得多吃點烤韭菜烤牡蠣烤腰子。巫教沒有重男輕女之風，原本好女子也有蟬奴服侍，只不過為了汲取交合之氣，蟬奴不能用鏖戰之法，精力損耗極大，甚至折損壽元，正如良田百耕不壞，鋤頭卻時時磨損一般，如今巫教已經廢止了蟬奴的培訓。

　　 蟬奴與蠶娘都只是經過訓練的普通人。過去人類作為超凡者的奴隸，地位大概和蟲子類似，因此他們以最低級的蠱蟲為名號。還有比她們更慘的嗎？有！說起地位，妖精們便要抹一把辛酸淚了，在蟬蠶殿西邊的景雲觀中，一個道士沒有，全是妖精在賣春。

　　 當初靈氣繁盛的時候，山里的妖精一抓一大把，人類早就把妖精收拾的服服帖帖，順眼的抓來做寵物，做坐騎，不順眼但是好吃的剖心取肝，下火鍋包餃子，又不順眼又不好吃的基本都挫骨揚灰了。後來某些人類不滿足於只拿妖精當苦力，行腳拉磨，便給妖精研發了化形的法術，把她們扔進妓院里接客掙錢。若非妖精都是天生地養的不能繁育，只怕早就培育出了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妖精了。到了末法時代，沒有靈氣，動植物一律不許成精，普通人的政治權利上升，觀念解放，最終導致人類出台了妖精保護法，世界通用，順便給了化形的妖精部分人權，不許殺，不許傷害，不許買賣，可以奴役，但是要給予一定程度的自由，妖精掙得辛苦錢，起碼自己能拿三成，這已經把妖精們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然而早在末法時代剛剛開始的時候，研發了化形法術的道士們就已經開始在全世界收買妖精，隨後推動立法禁止妖精買賣，把妖精賣春做成了壟斷產業，還持續給妖精們洗腦，讓她們認識到自己的自由來之不易，要好好掙錢報答道爺。如今景雲觀中的妖精們根本不用道士組織，自己組織賣自己。對於某些獸性大發的人，這些要耳朵有耳朵要尾巴有尾巴，甚至可以現出原形的妖精們可是無價之寶......因為人類的欲望，妖精賣春已經存在了數百年，可能還會一直持續下去。

　　 最後的最後，周子華出現在了一方石碑前。石碑上刻著蓮花二字，後面什麼都沒有，可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什麼特殊的緣法。傳言蓮花寺是佛教修行者布施緣法之地，有緣者方能得見。上一次顯現時，寺中有三位美艷絕倫的蓮花女，黑發褐膚，戴金瓔珞，持寶樹，明珠，淨瓶，赤足而立，晝夜不休，月渡萬人。再上一次開門時，門內光明大作，似有一位絕美麗人於其中舞蹈，可惜無人有緣得入，一日後光芒斂去，寺廟不知所蹤。當然周子華本來也沒抱什麼期望，來這里單純想要打個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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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明美，24歲，未婚，在白櫻桃酒吧做女公關。每晚六點半打扮完畢來到酒吧，八點上班，十二點半准時下班，很在意自己的健康因此只在工作時抽煙喝酒。容貌精致俏麗，天生有著可以聆聽附近他人內心情緒的能力。22歲大學畢業後前來伏波城攻讀碩士，兼職女公關不久就因為來錢太快而放棄了碩士的進修，如今憑借歪果人的身份和自身的天賦已經有了不少的忠實客戶，算得上石葉區有名有姓的女公關了，甚至有望競爭石葉區的頭牌。

　　 小川明美有一個愛好，每當新客人來，媽咪帶人去試台的時候，她總要千方百計的插隊進去。她不缺客戶，只是單純的享受這種憑容貌打扮和第一印象擊敗諸多姐妹拿下客人的感覺。她當然知道這個行為不合規矩，並且會得罪眾多姐妹，因此每次插隊無論成功與否都會給媽咪和姐妹們包一個一千到兩千的紅包。

　　 “我想選那位粉色裙子的小姐。”年輕人似乎有些害羞，小聲說道。小川明美的心髒重重的跳了兩下，愉悅的浪潮涌遍她的全身。她又一次得勝了，也許是粉色的蕾絲公主裙對純情少男有著加成，也許是她久經鍛煉的微笑讓客人感到了親切，不管怎樣，她擊敗了那些搔首弄姿的賤人們，摘下了榮耀的桂冠。

　　 “我叫小川明美，感謝周先生您的指名。”以字正腔圓的漢話和無可挑剔的禮儀入座後，小川明美一邊殷勤地為客人倒茶水，遞小吃，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客戶。周先生個子不高，自己可能要縮一縮才能靠到他的肩膀上。身材一看就是不鍛煉的，還好不是肥宅。五官還算勻稱，可惜眼神毫無高光。平凡的衣著，再結合剛才他點的最便宜的398香檳套餐，大概率沒什麼錢，不過看在他選了自己的份上，出台也不是不可以，僅限於基本的服務，多了別想。

　　 “先生您的酒水馬上就到，要不要先唱首歌？”小川明美發現客戶一言不發，在試探性的接觸之下身體顯得很僵硬，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是一個沒什麼錢卻又向往花花世界的大男孩，說不定是個初哥，於是主動出擊，試圖活躍氣氛。

　　 “也好，不過我不太會唱歌......”

　　 就這樣，明美小姐輕易的把周子華帶入了她的節奏中，她心知這位周先生身上沒有什麼油水，因此只是陪他唱歌喝酒吃零食，同時以比較隨意的姿態幫他舒緩內心的緊張感，直到那關鍵性的一刻到來。

　　 “嗯......明美小姐，一會有興趣一起吃個宵夜嗎？”

　　 小川明美不需要使用能力都能感覺到身邊男孩內心的緊張。她知道這一刻她不僅僅是交易的一方，某種程度上她正在審判這個男孩的尊嚴。

　　 “當然可以。”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沒有恰當理由的情況下，拒絕一個處男的初次邀請就好像被挑選後卻拒絕坐台服務客人一樣，只有最下賤的婊子才會干出這種事。根據道德水平的不同，以及對客人的觀感，小姐姐們還會減少出台費用甚至反向包一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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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美小姐正在手把手教周子華如何結賬，398的套餐消費，每小時198的台費，998的出台費，周子華抹不開臉一定要給的200小費，至於出台後的收費，去釣魚下象棋還是跑團都是明美自己的事，店里是不會管的。

　　 和媽咪打過招呼，明美小姐很自然地挽起周子華的手，朝著最近的賓館走去。雖然可能有些對不起周先生，但區區處男，她准備20分鍾3槍直接帶走。畢竟今晚算上稅和店里的抽水，她自己只能拿到差不多1000塊，周先生身上估計也快沒錢了。她還想趕著回來再接一單，現在不攢錢，未來怎麼找個老實人接盤。

　　 輕車熟路地訂下最便宜的168一晚的套間，明美一邊走一邊輕聲在周子華的耳邊解釋著自己收費的標准。

　　 “......收費的情況要看您需要怎樣的服務，手取一發150，口取一發300，足取一發400，插入的話一發600，此外還有各類額外服務，比如無套內射加200，吞精加100......”明美准備抖個包袱，用能力聆聽著周子華的情緒變化。“......不過如果先生您是第一次的話，我可以免費贈送一次手取和一次口取，其余的項目一律半價。”

　　 出乎意料的是，明美既沒有聽到金錢和欲望之間的掙扎，也沒有聽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悅。她細細品味著周先生的情感，自尊自傲，又自卑自賤，這種別扭的感覺不太應該出現在20歲出頭的青年身上，又不是久經社會鞭笞的社畜，就算經歷過什麼打擊也應該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作為本錢來翻身，奇怪......

　　 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兩人進入房間，洗過澡，小川明美一點也不意外的聽到了周子華扭扭捏捏的請求。“明美小姐......能穿上工作時的那套服裝嗎？”

　　 “一切按照您的要求，先生，不過請注意一些，不要弄髒了就好。”明美優雅地解下浴巾，穿上那身粉色蕾絲花邊的公主連衣裙，隨後側身坐床邊，慢慢掀開周子華的浴巾。

　　 一根黝黑的包莖肉棒出現在她的面前。

　　 長度一般，不過粗細合適，如果夠硬的話用起來應該很舒服，不過包莖的處男通常堅持不到能讓她舒服的時候，明美小姐這樣想道。

　　 三分鍾，我要這根黑色的包莖雞雞在我面前屈服！中二的台詞在明美心中一閃而過。包莖的肉棒十分敏感，需要足夠的潤滑。她倒了不少潤滑液在右手手心，左手兩指輕輕地翻開包皮，露出粉嫩的龜頭，隨後緩緩的將冰涼的潤滑液塗抹在肉棒上。

　　 她的手很好看，很冰......周子華剛想到這里，就感到一陣爆炸性的快感從她的手上傳來，從龜頭順著肉棒往下，一路傳遞到前列腺和精囊，隨後擴散到盆腔和全身。劇烈的快感讓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繃緊身軀，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全身都變成了一根只知道射精的沒用雞雞。

　　 “誒？”明美剛剛用手包裹住肉棒，就看見周子華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肉棒緊跟著跳動起來，就這樣射在了她的手中，白濁的精液從她的指縫間流淌下來。

　　 長時間禁欲的人和處男都很容易因為激動而早泄，明美小姐甚至還見過因為做手術神經通路異常而導致的早泄。但早泄通常是快速而平和的，就像穿毛衣起的靜電一樣，啪的一聲，抽動兩下就完事了。這麼劇烈的早泄，快感強烈到眼淚都溢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男生第一次總是很快就完事了，先生您不需要太過在意......”

　　 明美小姐還是很有職業精神的，她反應過來以後，一邊安慰著周子華，從生理學心理學等各個角度分析早泄的成因，幫助周子華重塑信心，一邊溫柔的用毛巾清理著他的身體。萬一伺候的不好，這位周先生怪罪到自己頭上，告上法庭，說是明美小姐的行為傷害了他的內心導致早泄，她也是百口莫辯，到時候別說找個老實人接盤，不把自己賠出去就不錯了。

　　 命運似乎並沒有拋棄明美小姐，在她的照料下，周子華才幾分鍾就又堅挺了起來，這讓明美小姐著實松了口氣。不愧是處男，恢復力就是強，她暗暗想道。

　　 “看，這麼快就已經恢復了，先生您肯定不是早泄男，剛才只是太過激動了而已。我敢打包票，這次一定能堅持五分鍾以上，不然我當場就把這個，這個浴巾吃掉。”明美小姐拙劣的玩了個梗，想要分散周子華的注意力，好讓他能堅持的久一點。

　　 既然客人已經恢復，那她就要盡到自己的職責，不過這次她可不敢說什麼20分鍾交三槍，包莖雞雞吐白漿的鬼話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出畢生功力，用自己精妙的口活讓周先生堅持下去，越久越好，重拾自信，做回猛男。

　　 要上了！明美小姐趴在堅挺的包莖雞雞前，深吸了一口氣，用最溫柔的技巧，將肉棒緩緩吞下，在內心默念，上，下，上，下，不能舔，上，下，上，系——啊？咕嚕咕嚕~

　　 明美小姐瞪大了美麗的雙眸，感受著口中的律動和腥甜，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