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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色ネイロ

ストック、中國語 rust 15714 2023-11-20 01:00

  冰川日菜並非人類,

  

   這個事實被揭穿是在她與姐姐一起過完十三歲生日之後的幾天,

  

   為了救從白塔的邊緣被同為候補巫女的女孩子推落的紗夜,從黑塔一躍而下的日菜的背後生長出了被稱為天使回路的光帶狀雙翼。

  

  

   當世界出現擁有侵蝕腐化萬物的能力的害獸時,神也現身於世,它建造起了這聳立在舊都中央的螺旋雙塔並將它的愛子們留在了塔頂,它的愛子因其純白的面具與光羽般的天使回路而被信徒們喚作天使,保護著在塔頂祈禱以維持隔離害獸保護舊都的結界的巫女們,有時還要在獸潮來臨之際前往結界外遠征。

  

   對於天使而言沒有死亡的概念,當一個單獨個體死亡時,回路就會自行選擇下一任宿主,那是一群從出生就被決定了命運的孩子,回路會在她們成長到六七歲時完成肉體的天使化繼而格式化宿主全部的記憶讓其變成只忠於使命的結界守衛者。

  

   這是所有舊都出生的孩子都從小就知道的事,作為下一屆巫女候補的首席,紗夜是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展露了天使回路意味著什麼,那天漂浮在半空中的日菜的姿態,水色光帶從妹妹的腰際一直延伸出去繪制出幾何狀的羽翼,她的瞳孔與只有在選拔之時能見到的為陪護巫女而來的天使們的如出一轍,呈現出鎏金般的琥珀色。

  

   ——她失去了自己的孿生妹妹,無可挽回的。

  

   冰川紗夜看著不遠處戴著純白面具的身影,五年前的事如水沸騰時浮上破裂的水泡,讓她回想起了關於那位被稱作‘近神者’的天使首席的過去。

  

   在她成為正式巫女前往頂層接受統帥局的授銜儀式的日子,冰川紗夜再一次見到了那個曾是她妹妹與她生活了十三年的空殼。

  

   它站在離她只有五六米的距離,與身邊金發的天使在交談這一屆的人選,用著屬於冰川日菜的聲音。兩體的全身都被紅白相間的厚重禮服覆蓋,雙刀和長劍被光羽卷在了腰際,明明發出了笑聲面具之上的卻是毫無笑意的雙眼,它似乎是察覺到了紗夜的目光,抬起頭越過人群看向了她。

  

   紗夜無端地想起妹妹過去從她身邊跑過扭頭衝她笑的場景,往日的記憶重疊到那張冰冷的面具上,她忍住想要質問那人的衝動,不會有回答的問題再問多少遍也不會有結果的,紗夜已經對大人們失望透頂了。

  

   ‘那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請對天使大人放尊重點。’

  

   肩膀被握住和那日被推開的感覺在靈魂深處連接在了一起,它抬頭看著站在身前的紗夜,用被刻意壓低的音量貼近她的耳畔,向著被分離的夜晚投下誘惑的果實。

  

   冰川日菜把食指貼住自己的上唇,那對金色的眼眸半眯起,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紗夜震驚的表情,一種熟悉的心情促使著它靠近這個少女,回路無法解明的情感在胸口的部分主張著自己的存在感,它攥住制服的胸口部分,皺起眉毛盯住那個穿著華奢巫女服的少女,千聖看著搭檔反常的情緒波動也陷入了沉思。

  

  

   ‘來見面吧。’

  

   埋藏進心里的話語散發著異常的熱度,紗夜拎著裙擺在螺旋上升的階梯上奔跑,平日里大聖堂作為巫女祈禱的場所都是有一組或是幾組的天使守護著的巫女,但因為巫女更替儀式的舉行,所有戰備單位都被撤出了,空蕩蕩的鳥兒在聖堂中自由地飛翔著。

  

   如同一條巨蟒盤繞在黑白雙塔尖端的螺旋階梯是專屬於巫女的通行道路,沒有羽翼的人如何前往高天,紗夜也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妹妹從天空上追逐著自己下落時是怎樣的心情,那抬頭望向天空無論如何伸出雙手也無法觸及的純白,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身影此時此刻就在聖堂的門扉之後。

  

   她屏住呼吸,門的背後是見慣的景色,被澄澈湖水圍繞建造的高大的黃金祭台,冰川日菜的身影沒有違背她的期望的佇立在水面之上,紗夜一步,一步走到了湖水的邊緣,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天使的面孔依舊被純白的面具所覆蓋,從額頭凸出的雙角到犬齒交錯相連的口部,冷卻的黃金無慈悲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愛是無法饒恕的罪孽,天使頷首,復燃的黃金在它的眼中點起璀璨的光。

  

   漣漪在湖面上蕩漾開來,純白的雙刃伴隨著身後光羽的展開急速射向了紗夜的眉心,沒有愛意,沒有重逢的激動,只有冷酷平靜的,被研磨至極致的殺意,猶如一頭被侵入了領地而靜靜憤怒著的野獸,存在於神性巔峰的天使觸摸著居住內心空洞的巨獸,有著紺碧毛發的凶獸。

  

   紗夜吟詠出的咒式在破禁的刀刃面前毫無用處,但她依舊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抬起的手想要去阻止刀刃的行進,五年間她努力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今日的再會,僅僅只是想要再見一面,想要對著那位她深愛著的人傾訴出自己的真心,

  

   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你的身上有著令人懷念的氣息。”

  

   紗夜睜開因為恐懼而緊閉的雙眼,刀刃在她指尖的寸前折返飛回了天使的身側,它用著沉靜的語調述說著,向著大門方向伸出的手似乎是想要撫摸紗夜的面孔般收起五指,它想要告訴眼前的人自己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隱約作痛的空洞,被回路取代了的,本該不存於世的心髒甚至都為那些喪失的過往和殘余的空虛而哀動。

  

   五年的時間,

  

   被摧毀的兩人的人生,

  

   冰川紗夜看到天使收起光羽,厚重的外衣在它進入湖水之時脫在了岸邊,從卷上去的袖口處伸出的手臂,纖瘦到令人心疼的地步,天使的肉體不需要攝取常人的飲食,也有人說天使其實根本沒有味覺,無論吃下什麼能夠品嘗到的都不過是寡淡如白水的味道,最討厭那種味道的日菜能夠忍受麼?還是她真的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了。

  

   “我們是,一同出生的雙子。”

  

   “……”

  

   “冰川日菜,我的妹妹,那是你的過去……”

  

   她的情緒逐漸從激動中回歸了常態,像是往常為結界進行祈禱時一樣,解開了巫女服的抽帶,在天使震驚的目光中褪去了自己的外衣,素足踏入了湖水中,大聖堂的湖水之下是神力凝結而成的冰層,巫女的職責就是在這樣寒冷到骨髓都像是要被凍結的場所一刻不間斷的進行祈禱,不可以心懷恐懼,不可以畏懼寒冷,死亡如影隨形,寂寞揮之不去,這樣的時間持續了五年才終於來到了妹妹所在的塔的高處。

  

   “好冷。”

  

   她踏在了湖面之下的冰層上,寒意從足底傳遍全身,紗夜向著湖中天使所在的位置走去,為那時沒有察覺到的心意而做出的贖罪,這次輪到她了。

  

   “五年了,日菜,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再像這樣見到你了。”

  

   紗夜的身體逐漸浸沒在寒冷的湖水中,天使想要出聲告訴她自己很多事都已經想不起來,可在看到她忍耐著那像是要割裂肉體般的痛苦,臉上卻是難以壓抑的喜悅笑容,它沉默了。從回路覺醒以來已經過去了十年,它卻是在五年前在這祭台上蘇醒過來的,像是清洗記憶時出現了什麼問題般,夢境中總是出現一個與自己長相類似的女孩或是牽著自己的手,或是與自己玩鬧著,

  

   紛亂的記憶碎片之中數度向她奔去卻不能抓住的身影,唯有對她的眷念銘刻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即使不再是人類的現在,依舊無法釋懷。

  

   “不眠的天使會做夢麼?”

  

   “會…”

  

   “你做過什麼樣的夢?”

  

   “那是……”

  

   大聖堂的湖水參雜著神的血液,與天使們的靈咒波長相悖而互相排斥,它們無法像巫女們那樣進入湖水中,並非人類的它們是沒有對周遭環境溫度的感知力的,即使它把手貼上紗夜露出水面的肩膀也感覺不到她所能感受到的寒冷,也無法把自己的體溫分給她。

  

   “關於一個女孩的夢,過去的我似乎視她為生命全部的意義,忘記她的罪孽讓我無法心安。”

  

   天使跪在水面上弓下腰用手確認著紗夜的臉上的每一個地方,本不該能感受到的溫度透過皮膚被血液搬運到心髒的位置,無聲的跳動變得激烈起來,每一次跳動都會加深那個緊緊握住它的手的人的殘影,原本模糊不清的面容變得清晰,多少次被消去,多少次都會被喚起的回憶,冰川日菜視為一切的人,為了她的話……

  

   從高塔墜落也無需猶豫,冰涼的指尖撫摸過它的眉眼。

  

   “姐姐……”

  

   紗夜的嘴唇顫抖著,這次卻不是因為寒冷,融化的黃金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天使哀嚎著,它不知道這種讓胸口生疼的感情是什麼,是被人類稱作悲傷的感情麼,再一次運轉起來的回路發散著淡淡的光粒子如同淚水般落入湖水中。

  

   因湖中之人慌亂地動作,濺起的水珠飛落到被圈住脖頸而被迫低下頭的人的後頸上激起如電光般的咒力互斥,紗夜把自己的唇貼上了冰涼的面具,假面背後的人金色的瞳孔瞬時收縮了起來,下一秒就在它要推開對方之前,相擁的身體間迸發了炫目的電光,紗夜在湖中被擊退了幾步,她眯起一邊的眼睛低頭看著手上的傷口與流出的血。

  

   “為什麼……日菜…”

  

   “我沒有事。”

  

   它捂住一邊的眼睛,白色碎片從它的掌中一片片地落到了水中,似乎是感應到了宿主軀體遭受到了攻擊,回路的觸須貼上了它的臉頰試圖修復著只剩下一半的面具,它用手指按住游移的光路,伸手抓住想要眼前擔憂著它的人的手腕牽住她走上到黃金祭台之下的一小片高於水面的土地上。

  

   “哈啊,要是被知道了絕對會被說教很久的。”

  

   紗夜看著它的背影,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是火熱的,它轉過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般放開了她的手,不自在地想要後退拉開距離,紗夜卻沒有放過它的意思。

  

   “日菜,你的眼睛。”

  

   “沒事喲,這點傷很快就會恢復的,明明平時就算碰到祈禱中的巫女也沒什麼事的說。”

  

   “真的沒事麼?”

  

   它率直地點了點頭,指尖輕觸額頭之後面具便化作光的碎片消失在了半空中,那兩只怪異如害獸的大角也隨之消去,只留下額頭間如玉般純白小錐,紗夜走近幾步目光在它的臉上四處游走。

  

   面對著緊貼上來查看傷勢的人,它顯得有些無措,紗夜的指尖撩起它的額發,沒有漂浮在空中時那般要伸手才可以觸摸到對方的遙遠,它的心底翻涌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就在剛剛貼上自己面具的唇就在眼前的時候。

  

   “痛麼?”

  

   “不知道…”

  

   “你受傷了為什麼會不知道自己痛不痛?”

  

   它一手撫上回路占據著的場所——心髒,往日如經過精准的時計般滴滴答答跳動著的聲音此刻卻是聽不太清楚了,一下又一下如雷鳴又似鼓聲。

  

   “是啊為什麼會不知道,這里。”

  

   她抓住了紗夜的手,緊緊地抓住又緩慢地放開,就僅僅是把手覆蓋在了姐姐的手背上,紗夜低頭視线便被她如鎏金般璀璨的雙瞳所奪取,仿佛是自己雙眼的顏色就那樣滲進了對方的眼眸中般,流動著的黃金中出現了點滴若草色的光芒。

  

   “它跳得好快。”

  

   兩人的手交疊著貼在狂跳的髒器的所在,

  

   “仿佛是要壞掉了一樣呢,這樣跳的話,心里像是有什麼要涌出來了。”

  

   紗夜望著閉上雙眼的天使,作為雙子必然是被視作禁忌的事,在日菜離開她之後才被意識到的事,她與她的心都在期待的事,她緩緩地將唇靠了過去,害怕著再一次引發排斥而不敢直接貼上妹妹的唇,紗夜注視她許久,直到狹長的光翼蜷縮起來將兩人都籠罩在其中。

  

   心與心共鳴著,她撫摸過紗夜的耳垂,側過臉吻上了那個比自己高出五公分,早出生五分鍾的生命,心髒瞬時抽緊又像是要鼓脹炸裂般,這痛苦甜蜜得可怕讓她無法自拔。

  

   雙唇觸及的瞬間紗夜下意識地想要退開,但想象中的電光並沒有如預期般亮起,只有果凍般冰涼柔軟的唇,引誘著來訪者去往深處。

  

   就在紗夜還沉浸於初吻的喜悅與違背道德的愧疚時,日菜睜開了雙眼,突然相對的四目,剛剛取回部分人欲的小獸卻好似沒有想要減輕自己親生姐姐罪惡感的意思,

  

   回憶,感情,

  

   失去的一切。

  

   還不夠……

  

   “姐姐……”

  

   如夢初醒般的囈語,由孩童編織的幼稚咒式喚醒了潛藏在每一個細胞中屬於冰川日菜的碎片,反復榨取只剩下了殘渣的自我,即使如此依舊拼死抵抗著命運的洪流,頑強地留在這具曾與自己深愛的人分享過生命的軀體中。光羽呈現出扭曲消失的態勢,日菜的眼瞳碎裂成折射出無數個自我的萬花鏡,她看著自己與姐姐從出生到分離之間種種景象。

  

   ——我是誰?

  

   ——我應該是誰?

  

   “日菜!?唔…!”

  

   日菜按住姐姐的肩膀,將舌送進了她的口中,紗夜完全沒有能夠預料到她居然會做這樣的事,可心里還在疑惑天使的古怪舉措,想要一問究竟,但對方並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紗夜的身體隨著日菜對她口唇的吮吸而不由得向後傾倒,缺乏酸素大腦逐漸昏沉,失去了思考的余裕。

  

   抵抗的雙手被光羽卷起縛在身後,紗夜感到身體里有許多細小的觸須在四處探訪,它們鑽透四肢軀干的皮膚侵入她的身體,用帶有細綿絨毛的觸角刺入她記憶的領域肆意翻閱著她的過往,紗夜明白這種感覺,每一個孩童成為巫女候補時都會有過這樣的體驗,

  

   與被仕官們翻查記憶時一樣的感覺,卻也略有不同,流向日菜的記憶也在紗夜面前再度被展開,兩人共同觀覽著這十八年來的種種。

  

   父親寬大的手掌與嚴厲的說教,母親的笑容與兒時一起分享的薯條的味道,還是孩童的日菜仿佛是來自過去的幽靈牽著紗夜的手一路向前狂奔,在時光回廊的出口日菜抓住姐姐的肩膀跳入空中,在無盡的下落中死死擁抱著對方。

  

   兩個人回憶最終停留在了日菜的手被強行從她手中抽走的那天。

  

   —我還能和你再見麼?

  

   ——告訴我,我是誰?

  

   —不要走,不要忘記我,我會去往塔的頂端,成為與你相配的人。

  

   ——湖水倒映著我的軀殼,這空無一物的存在,我是為了誰而活著?

  

   紗夜幾乎要在妹妹的吻中窒息,僅是靠著她渡過來的氣息活著,冰涼的軀體被從內部激發熱意,火苗在她的心中搖曳,突然,紗夜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劇烈地掙扎起來,咒式還未完全修復完全的人不理解姐姐的反常只是將觸須伸向了紗夜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體驗。

  

   模糊的圖像逆流進了她的視界,四周都是純白布置的房間,成為天使的五年來這樣的房間她見過許多次,是候補巫女都會有的個人房間,日菜環顧著四周的布局,是很有紗夜風格的極簡素淨的布置,干淨,所有東西都被妥善的歸置。

  

   可她無法忽視的是耳邊響起的呻吟。

  

   “日菜不要看,不要看我……日菜!”

  

   ——日菜,日菜,我好想你,為什麼不回頭看我…你已經忘了我麼?

  

   在床上如初生赤子般一絲不掛蜷縮著的紗夜正在進行社會意義上應當被稱作自慰的行為。

  

   她想要移開視线,但是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失去了活動能力。

  

   纖細的指尖被濕潤的窄隙吞吐著,淺淡櫻色的乳尖在指尖的捻弄下逐漸充血,紗夜張開大腿像是知道有人正在看著一般,被愛液浸潤了的穴口朝著妹妹打開,就在日菜被她的艷姿奪去心神的時候,紗夜掙脫束縛一把將她推倒在了地上,記憶的回路被切斷。

  

   還沒有能夠從剛剛的畫面中取回真實感的日菜呆楞楞地看著姐姐,看著紗夜被湖水浸濕身體曲线完全顯露在眼前的樣子,白淨的臉上霎時間紅成了一片,從張開的口中只能發出了些許變調的聲音。

  

   “笨蛋!變態!你真的是,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看了!”

  

   “可……等等姐姐不要打啦,痛…”

  

   “這點小傷你很快就會恢復吧!”

  

   “突然好凶,明明剛剛還是很溫柔的說。”

  

   日菜把光羽收起來抱作一團抵抗著紗夜對她胡亂的揮打。

  

   “你已經想起來了吧!”

  

   “唔,還稍稍有點不足,不過大部分都已經想起了呢。”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欸??這個咒式,只有姐姐給我親親之後才會運作啊,真可惜,還以為姐姐會在就任典禮上當場給我一個火熱的深吻然後抱著我說,我來接你回家了日菜的說。”

  

   “怎,怎麼可能做得出那樣的事啊!”

  

   “明明就在這里親了我,典禮不可以,這里就可以了麼?”

  

   紗夜對上自己牙尖嘴利的小貓妹妹,拌嘴又像是小時候一樣落了下風,正當她惱羞成怒准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拉住就那麼順勢跌進了坐在地上的日菜懷里,她從背後環住紗夜的腰,將臉埋到了姐姐的肩頭,仿佛是要將眼前人的身體揉進自己的懷抱中一般緊緊地抱著。

  

   “怎,怎麼了?”

  

   “一直在等,等你來見我,知道記憶會消失的時候真的很害怕,怕過去的一切如果就這樣消失了,我就不再是我了。”

  

   日菜收緊了懷抱,紗夜向後方抬起手撫上她的頭頂。

  

   “我怕你會忘了我。”

  

   “日菜……”

  

   紗夜覆上她的手背,即使用力也不能使她放開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幼稚而執拗,只想要將最愛的人留在懷里的小小心意,紗夜也對她無可奈何,就在她准備讓日菜一直抱到她滿意為止時,腰上的手松了開來,轉過頭想要去看妹妹臉的人被捂住了眼睛。

  

   “但我也有過希望姐姐忘記我,對不起,這樣亂糟糟的感情,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你說出口,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或許就那樣與它一起消失掉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姐姐會忘記我,會愛上別的人,會獲得普通人的幸福而不是……”

  

   “不要再說了!”

  

   紗夜揮開她遮住自己視线的手,日菜布滿淚痕的臉讓她被燒紅的憤怒被一下拉到了低點,她伸出顫抖地雙手捧住了日菜的臉,

  

   “對不起,把你的人生攪得一團糟,如果我沒有愛上姐姐的話。”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日菜。”

  

   兩人的淚水交匯在相觸的唇間,紗夜反復親吻著那張吐出了眾多令她不快的話語的唇,將妹妹的悲嘆全部吞入口中。

  

   “我們是人,是不得不互相依靠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前進的人啊,喜歡誰愛上誰,這種事是沒有辦法控制的。日菜看著我,我是不會愛上除了你以外的人的,尋常的幸福什麼的我不需要,只要有你在身邊,即使是痛苦對我而言也是甜蜜的。”

  

   她抓住日菜的肩膀側身咬上了她的脖頸,日菜像只被捏住後頸的小貓般縮起脖子眯起的眼睛斜視著紗夜,這樣癢癢的感覺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睡去時還是孩子而醒來卻已是大人,奇妙的落差感在她的心間飄蕩。

  

   “姐姐?”

  

   “討厭這種事麼?”

  

   “姐姐做的那種事麼?”

  

   “快把那個忘掉…哈啊,日菜如果你不喜歡那…樣的話…”

  

   紗夜試探著將問題拋向妹妹,她明白自己在此時此刻對日菜請求這種事是很卑鄙的行為,此刻失去全部防備在自己眼前哭泣的妹妹如同一張未著一色的純白紙張,成為第一個在她心上塗抹色彩的人的誘惑是巨大的,冰川紗夜深知自己並非能夠抵御這甜蜜果實的人,她引以為傲的理性並不能減緩意識被欲望的極冰吞沒的勢頭分毫。

  

   語未言盡,日菜就已感受到兩人姐姐的手貼上她的臉頰撫摸時的溫柔動作,修長的中指滑到她的唇邊,勾起她一側的嘴角,尖銳的虎牙與姐姐的指尖互相摩擦著,發出只有她可以聽見的悉索聲響,紗夜的眼眸濕潤得好似也被湖水浸透了般泛出點點漣漪,她慢慢地將身體壓上默不作聲的妹妹。

  

   連番雜亂的吐息打在日菜被剝下衣物而露出的肌膚上,姐姐的手指在解開自己衣扣時顯得笨拙僵硬,日菜看著姐姐的臉許久,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她如紗夜預料中的那般默許了姐姐的觸摸。

  

   很癢,她心里想,這像是刀刃貼在肌膚上游移的感覺。

  

   日菜將姐姐抱在胸前,紗夜的舌抵住她的乳尖打過一個轉便將其全部收入口中,胸口緩慢綻放的快感讓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後背倚靠在了黃金祭台的底座上,日菜抬起頭仰望著那高大的人造物,似乎並未聽見自己口中發出的呻吟般呆然注視著。

  

   ——你也一定會在遙遠的未來為你今日取回的記憶而痛苦,巫女終將融身於冰層,而天使不眠不休不老不死千百年唯有使命與孤寂作伴,即使如此,你也要…

  

   那個聲音回響在腦中,好似過往的回憶又像來自飄忽的未來,

  

   是神啟。

  

   聽上去更是對自己的勸告,

  

   ——你的心停止墜落了麼?

  

   神游中的天使驟感自己回到了覺醒之日,身體是如此的輕盈日菜看著姐姐的身影在眼中漸漸縮小,它將手盡力向前伸出,可無論怎麼想要觸及紗夜那為了求救而抬起的雙手,能夠抓住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只有無盡的下落,密集的獸群駐足在塔底張開它們那被黑霧充滿的口器,靜等著它自投羅網。

  

   “日菜?”

  

   眼前的畫面如鏡花水月般一觸即碎,來自祭台之上的目光也從日菜的身上退去,她撫摸上近在咫尺的面龐,仿佛只要她稍稍靠近一些就能夠吻到那張唇,紗夜眼中的擔憂並未因妹妹的回神而減弱,只是在心里苛責起了自己絲毫沒有考慮日菜才剛剛恢復記憶就做這種事。

  

   “姐姐的吻,喜歡,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紗夜感到自己的臉頰燒了起來,為了逃避被妹妹直視的害羞,她低下頭再一次親上了日菜的小腹,這種事與他人也是第一次,在腦中思考著看起來會舒服的做法,紗夜側過頭用鼻尖蹭了蹭妹妹的下乳,淡淡的香味鑽進了她的鼻腔。日菜笑著捏住了姐姐通紅的耳垂,紗夜的舌循著胸部的下沿滑過,在她抬起臉時硬挺的乳尖蹭過她的臉頰,漏出來的呻吟代替了笑聲。

  

   “姐姐很喜歡胸部麼?”

  

   日菜抬起手貼上了姐姐柔軟的乳房,無章法地揉捏起來,不得要領的動作帶來的快感或許是更加要命的,紗夜的手抖了起來似乎是很不樂意主動權易手,她戳了一下妹妹的腰,日菜歪了歪頭看向她。

  

   “日菜就乖乖呆著,這次是我給你做。”

  

   “可我也想摸摸姐姐呀,不可以麼?”

  

   “你真的好吵。”

  

   紗夜講將手拄在妹妹臉邊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張問個不停的嘴,看著日菜閉目享受著這舌與舌追逐的游戲,紗夜移開目光,原本停留在日菜右胸上的手悄悄滑到了她的褲子前扣上,天使軍服為什麼要做成這麼難脫的款式,紗夜想著那樣沒什麼意義的事。

  

   日菜的舌卷住她的舌,阻止著它從自己的口中離開,雙手環住紗夜的肩膀不讓她將心思從與自己的吻上分開一絲,氧氣的消耗讓紗夜的專注也開始渙散,心底被撥撩起的欲望騷動著,試圖解開最後扣子的手也顫抖起來。

  

   解開?解不開。

  

   她干脆放開了日菜的腰,在手上施加了硬化切斷的術式,將那顆阻礙她的扣子從褲子上彈飛了出去,日菜沒能忍住笑聲,就這樣被她按倒在了地上,紗夜‘氣急敗壞’地騎在她的腰上說。

  

   “有什麼好笑的?”

  

   “姐姐的臉好紅,害羞?”

  

   “害羞的是你吧!日菜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當然啦,這種事只能和姐姐做嘛~呀,不要脫人家的褲子啦。”

  

   嘴上說笑著,手上卻沒有抵抗的意思,順從的讓紗夜把自己脫了精光,又看向了身上還蓋著一層薄薄巫女服的姐姐,似乎是很不暢快般,光羽在紗夜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腰際鑽出,將她身上的衣物都切成了碎片,濡濕後呈現出煽情的深色發絲在空中散開的瞬間晶亮的水中從紗夜的發間散落而下奪取了日菜全部的注意力,下一秒響起的是紗夜拼命扼住的尖叫,她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是對自己雙胞胎的妹妹毫無辦法,被回路洗去記憶前她就是這樣跳脫又愛惡作劇的頑皮搗蛋鬼。

  

   日菜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過往氣息讓紗夜懷念得想哭,可現在沒有為此哭泣的余裕,她強迫自己暫時忘卻羞恥與人世間的倫理道德,順勢貼上了妹妹同樣赤裸的身體。

  

   手指猶豫著在日菜的小腹打轉,終於在指腹貼上那道緊閉的細縫時感受到濕意時,紗夜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她低頭注視著日菜饒有興趣盯著自己的樣子,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即使是被贊頌為‘近神者’的冰川日菜,在姐姐的手指緩慢進入身體的時候也只會為這陌生感覺渾身顫抖,一下收緊的甬道捕捉了紗夜的指尖,她每用力一分,日菜放在她後背上的手就用力抱緊她幾分,紗夜喘著氣緊張地觀察妹妹的表情,想要了解她感受如何,連指根一同沒入日菜身體的中指帶來的異物感遠勝於快感。

  

   “奇怪的感覺,姐姐你動一下吧。”

  

   “不難受麼?”

  

   “唔,有點點漲,可以感覺到姐姐的手在我的身體里呢,有一點點可以感受到姐姐的指尖傳來的脈動,是姐姐的脈搏麼?”

  

   紗夜感到那包裹著她手指的濕潤軟肉一下收緊了,蠕動著舔舐起她的手指,日菜閉上眼睛似乎真的是在確定指尖的形狀,她將手指抽出些許開始了往復地抽插,那兩團渾圓的雪峰也隨著她進出的動作微微聳動著。

  

   好下流,紗夜心想著,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面對自己那無禁制的色心。

  

   “姐姐!啊,好快,手指和那里擦來擦去有種好舒服的感覺。”

  

   “這里?”

  

   “呀!姐姐好狡猾,不可以就對著那里欺負啦。”

  

   “不是你說舒服的麼?”

  

   比自己稍微深一點的腔道的上方,紗夜將指尖頂了上去故意用力地摩擦著,日菜像是無法忍耐快意般蜷起身體,唾液從她半開的唇邊漸漸流出落到地面上,因為快速的活塞運動而挺起的腰身與紗夜的挺入相悖的,朝著她的方向不斷搖晃著腰。

  

   “好脹……姐姐~不可以這樣什麼都不說的就把手指插進來。”

  

   “對不起。”

  

   悄悄加入的食指在潤液滿溢的通道中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阻礙,雖有抱怨身體卻誠實地回應著她的進出,日菜真是個純粹的孩子,在面對性愛時也是這樣率直,將一切的歡愉都化作口唇間拋出的軟糯呻吟。

  

   這樣不就變得想要獨占你了麼?

  

   “日菜,日菜,變成我的東西吧。”

  

   “我,日菜我一直,一,都都是姐姐,的所有物呀。”

  

   日菜的話語被她故意加重的撞擊下變得破碎不堪,可即使在這樣的時候,日菜的眼神也一如往常般清明,這讓紗夜感到了些許寂寞,無夢的天使這個稱號與永遠保持清醒的日菜真是相性好到讓她生氣的程度。

  

   日菜背後閃爍不定的光羽又讓她的心口一陣刺痛。

  

   她正在褻瀆天使,在神聖的祭台與神子做出這般媾和的行徑,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不會被原諒,

  

   也不祈求被原諒,

  

   落下去吧,與日菜一起,無論哪里。

  

   那就是幸福,即使被他人說是愚蠢肮髒,哪怕愛上孿生妹妹這份感情如果注定會招致死亡,

  

   我也……

  

   “有奇怪的感覺要來了,姐姐!姐姐!!不要丟下我……”

  

   初次的高潮來臨之際,對於喪失的恐懼也一並被攜入浪潮之中奔騰呼嘯著吞沒了日菜,她的腰像是要折斷一般向後彎曲,抬起的下頜甩出了幾滴汗水,身體不受控地痙攣著,連心口的回路都開始閃爍起了危險的紅色光芒,清脆高昂的呻吟在被紗夜溫柔地含入口中,她舔舐過日菜口腔的每一寸,舌尖挑撥著她的犬齒。

  

   仿佛是能將她的手指折斷般日菜的下身收緊著,隨著高潮的勢頭逐漸緩和,日菜的身體再度勾了起來,她抓著姐姐的手,用著讓紗夜的手都疼起來的強大力道握住了她的手。

  

   舌翻弄起的水聲在兩人的腦中淫靡地回響著。

  

   許久,姐姐離開了妹妹的唇,日菜看著唾液在唇與唇之間架起了一道半透明的絲线之橋,她勾起嘴角滿意地笑了。

  

   “姐姐再多做點吧,舒服的事。”

  

   日菜說著,經過一次高潮也並沒有就此脫離軀體中似乎還是滿含著活力,她將手覆上了紗夜的腿間,纖細的指尖挑逗似地撥開了姐姐作為女人的雙唇。

  

   聽著妹妹下流的聲音而完全興起的身體早就濕漉漉了。

  

   “我可以進去麼?”

  

   “拿去吧,我的全部。”

  

   紗夜閉上了一邊的眼睛,因為下身被侵入的快感而壓低的上半身扭動摩擦著妹妹的胸部,停留在日菜腿間的手指也再一次運作起來,才剛剛經歷高潮的日菜被突如其來的快感激得身體一條,手指便直入了姐姐腔道最里處,與子宮口親密接觸著。

  

   “姐姐,很簡單就進去了呢,果然平時,自己會做麼?”

  

   “不知道那種事,不知道笨蛋日菜!你不也是,明明是第一次還吸,吸得那麼緊。”

  

   “那不是當然的麼?因為我不想讓姐姐從身體里離開啊。”

  

   日菜側過臉,嘴角勾起曖昧的弧度,光羽拍打著如同一幕光簾將兩人從命運的織網中隔絕,光滑羽毛劃過腿側帶起幾分癢意與一簇欲望的火苗,紗夜低頭從妹妹的唇邊一路吻到了她的鎖骨,妹妹的肩頸,鎖骨一帶都是她留下的點點深紅印記,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在紗夜的心中,那是完整的擁有了一個人的感覺。

  

   “父神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日菜偷笑著扶起紗夜的腰坐了起來,一邊的手從相扣至分開,轉而互相摟上對方的腰身,留在對方身體里的指尖也不安分地動了動。

  

   “……”

  

   “姐姐可是把他最喜歡的日菜給偷走了,可要好好負起責任啊。”

  

   妹妹突然收緊的擁抱嚇了紗夜一跳,她受驚地睜大了眼睛又在感受到妹妹那溫度略低的軀體貼在自己身上的觸感後,點點頭回抱住了她身體,日菜的身體顫抖著與她笑著的表情不契合地顫抖著。

  

   “嗯……”

  

   她在害怕什麼麼?

  

   紗夜有點挫敗,即使把被粉碎的記憶重新用接合劑拼湊起來,她與日菜之間橫隔的五年也不會就此消失,她無法像小時候那樣輕而易舉就能猜到妹妹想的事了。

  

   “姐姐的表情好可愛。”

  

   埋在紗夜肩窩的人悶悶地說道,日菜側過頭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斜向上觀察著紗夜的側臉,手指故意在里面攪動起來,紗夜的嘴唇緊閉成一條直线,又因為妹妹的用力而向下用力彎曲了嘴角,她不愉快地看著日菜像是要予以還擊般也故意頂弄起剛剛尋到的日菜的弱點。

  

   在她耳邊低聲訴說著熱烈快感的人,紗夜是分不清她究竟是無垢的天使,

  

   還是誘人墮落的惡魔。

  

   “姐姐會比我先去麼?”

  

   “才不會輸給你呢…”

  

   “噗噗,姐姐總是喜歡在奇怪的地方逞強呢~真可愛。”

  

   若草色的眼瞳在肉體與肉體互相貼合用力想要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里的激烈碰撞下,綻出點滴金色的星光,日菜吮吸著姐姐的肌膚,尖銳的犬齒抵在她的脖頸上親昵地磨蹭著,下腹聚集滋生的快樂化作纏繞流淌的半透明愛液,在紗夜的指縫間流連著不肯垂落於地面,日菜抬起臉鮮紅的舌從櫻色的唇間偷溜出一點,她的目光垂到自己與姐姐相連的地方,如蛇信般俏皮地舔過唇角的舌勾引著紗夜心底渾濁漆黑的占有欲。

  

   發出更多聲音吧,更多別人沒有聽到過的聲音,

  

   更多屬於我的聲音,如同為信徒洗禮時天使們所詠唱的聖歌般,

  

   用那如泣似訴的嗚咽之音為我再一度洗禮,

  

   日菜,

  

   成為我的神明,

  

   這樣便能讓被倫理禁錮的魂靈求得解脫,紗夜忘卻了自己的聲音,她伸手蓋住了妹妹的眼睛。

  

   順從心底最深層的欲望擺動著腰肢,從妹妹的肢體上榨取快樂,將快樂賦予她的身體,蒼白的肌膚染上了緋紅,兩具濕漉漉的赤裸軀體糾結纏繞如蛇一般互相啃咬著對方的理智,互相把持著對方軀體的船舵於狂風掀起的浪潮中,乘著浪頭向著高空衝去。

  

   尖銳的尖牙刺入皮膚,鮮紅的线蜿蜒在光滑濕潤的皮膚上,少女的呻吟被咬住的唇所阻塞,拍打著光羽的存在大口喘著氣,兩對因高潮而焦點渙散的眼瞳呆呆地望著倒映在對方眼中的自己的媚態。

  

   這下真的不會被原諒了,她咬住嘴唇。

  

   “去了呢。”

  

   紗夜撇開目光試圖平緩住自己的氣息。

  

   “你太亂來了。”

  

   “欸?可不是姐姐說要做的麼?我只是照著姐姐的話做而已。”

  

   “雖然是這樣……好了,這次是我不謹慎的錯,下次不會了。”

  

   日菜像只洗完澡的小貓般抖了抖身體,四肢著地得伸了個懶腰看到紗夜還留在自己身體里的手指,眯起眼睛做出了‘h’的口型,惹得紗夜一陣臉紅後,便將光羽纏繞在身體上,周遭脫下的衣物在一瞬間化作光點聚攏起來,下一刻早先紗夜見過的那套制式軍服又一絲褶皺都無地穿在了她身上。

  

   回憶中紗夜的衣服早在性事的途中就被日菜給切成碎片,事實上周圍散落的衣料碎片也確實能夠為她作證,而外套還留在湖岸邊,紗夜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姐姐我抱……”

  

   紗夜不愉快地轉身背對她,看上去是打算獨自走回湖岸了。

  

   平靜無波的湖面再一度被蕩漾出了幾環漣漪,日菜盯著湖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副宛若假面般無生氣的表情,在父神的啟示下看見的未來,那是一雙充滿狂亂與悲憤的雙眼。

  

   一雙碧綠的,野獸的眼瞳。

  

   末端被染作深色的淺蔥色短發與立於頭頂的非人器官——尖端長有長毛的獸耳。

  

   ‘該死的偽物,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把姐姐奪回來!’

  

   不知何時混雜到記憶里的聲音刺進了她的耳膜,日菜側身貼著水面飛行衝向紗夜的背影渾然不顧因湖水引發的相斥,抓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姐姐摟到了懷里跌跌撞撞地在地上打了個滾滑行了幾米才停了下來。

  

   到達岸邊後,日菜轉頭戒備地望著湖底,剛剛一瞬在心里出現的危機感來得突然,但她卻是知道對方的來意。

  

   追逐著墜落高塔的紗夜去往的深淵底層,存在的不是其他任何,而是如害獸般身纏漆黑霧氣的人形,那個擁有著與自己如出一轍面孔的獸潮之主。

  

   她看著它,而它也在看她。

  

   在倒懸的螺旋之塔的頂端,冰川日菜透過湖面望見了存在於鏡面另一端的‘未來’。

  

   是無法回避的墜落還是被流放的過往,她還不得而知,無法對紗夜說出的秘密從今天開始,到未來永遠,五年前錯失彼此造成的傷痕仍舊陳橫與兩人之間,日菜按住心口過熱的回路,面對宿敵而昂揚的心跳讓她的胸中苦悶。

  

   “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把姐姐讓給她的。”

  

   “說什麼傻話啊你,你要是這樣做的話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紗夜披上外衣,幸好巫女的儀禮服都厚重而寬大,少一件里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她轉身握住似乎在煩惱著什麼的妹妹的手,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由黃金鑄就的門扉,純白的命運棋子被重重地落到了棋盤上。

  

   是天才還是天災,

  

   冰川紗夜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抉擇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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