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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Ipomoea nil

ストック、中國語 rust 26260 2023-11-20 01:00

  今日的川越又下起了綿綿細雨,入夏以來陰濕連綿的雨季無止境般的降臨在了川越城內,年復一年的晚春光景也逐漸從城中退走,殘余些微寒意還被關在門戶的陰面不見天日的積蓄著,赤裸著雙足的少女從斜倚在榻邊的欄杆上,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和細碎碎的雨,掛在窗邊的風鈴叮叮咚地響了起來,她垂下眼閉上了窗。

  

   又是一年,她已在這呆了有三年了。

  

   曾著過的繡有六棱家紋織造昂貴的錦緞的身軀,現在也是習慣了這花樓中艷麗但廉價的和服,冰川紗夜苦笑著搖了搖頭,束在腰間的系帶在身前松垮地挽成一結,像是等待著被誰拉開般兩條衣帶垂落到交疊的腿上。

  

   屋內點燃的熏香燒出的煙霧纏在她的指尖上,被捻動著,她也只能做做這種事來排解排解心里的幽怨,紗夜望著那只紫銅制的小香爐,獸耳狸貓紋,圓溜溜的可愛得緊,與她那副肅穆持重的臉顯得不甚相配,它曾屬於另一人,一個有著和她近似的容貌的少女,她總將蓬松的發絲在齊肩處扎起兩條小指粗細的辮子,跑動起來時就晃呀晃,成天笑嘻嘻得像個不諳世事的稚童,可晃著晃著那個人就不再是她印象里那個對權勢毫無興趣,一心跟在她身後四處玩鬧的孩子了。

  

   紗夜的指尖劃過木制桌面,留下了道淺印,她已經失去了冰川的名姓了。

  

   冰川家的長女死在了一個被賊人盯上的雨夜里,中了二三十刀臉都被砍爛了還哪來的命能活,而她只是個被無良父親賣進花樓的落魄椿姬,而那個賣她的人也死在了一個雨夜里,像條卑賤的蛇被開膛破肚,艷紅的血從河堤邊上一直淌下去,流到了河里等到清晨有人發現時,血跡也早被雨水衝刷了個干淨。

  

   忍住悲痛繼承了姐姐遺志的次女披上了六棱家紋的羽織成為了家主,她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只是再也沒有人會像紗夜那樣在那小辮子晃啊晃地跑過來時,摟住她的肩頭,一邊輕聲說教著,一邊用手帕擦掉她額角的汗水了。

  

   一支香燒到底,燒完的灰落到香爐里碎裂開,那細不可聞的響動被外邊急促的腳步聲給遮掩起來,噠噠噠木屐的聲音自遠及近,紗夜皺起了眉頭轉過頭背向了來人。寫有夕顏的名牌因門被推開的緣故而轉動了幾周,其下垂掛的鈴鐺也跟著發出脆響,那本是花樓游女們接待客人時的提醒,此刻卻只被充當來人慌張神情的陪襯。

  

   是她又來了,紗夜攥緊了拳頭沒等來人出聲就冷淡地說道。

  

   “讓她滾。”

  

   既然她都當自己的親姐姐死了,又何必月月來她這里自取其辱,紗夜忘不掉自己本該與寄親之子聯姻的那夜遭受的屈辱,新婚之夜等來的是渾身染血的孿生妹妹,她看不清冰川日菜藏在狐狸面具下的表情,卻深深記得那雙眼睛,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只可憐的畜生一樣的眼神,冰冷而銳利就如同那日的雨水,滴進了她的心里。

  

   那一日是冰川日菜帶人封鎖了冰川的大宅,悄無聲息地清洗了宅邸中所有她的親信包括那個即將要成為她丈夫的男人,那條曝屍河岸的卑賤之蛇,未婚夫被顛倒以她的父親的名義死去,自己則被剝掉原有的名姓投入了這風月花柳之地,紗夜的眼眸中靜靜地跳動著火,憎恨和復仇的火,這火燒得她幾乎要死,可鳥籠主人不會容許她死,她也舍不得死,綿長如秋雨般的恨讓她活著。

  

   “姐姐,你過得還好麼?”

  

   緩步走近的聲音隔著重新被她關上的門扉輕輕地傳到了紗夜的耳邊,數年過去,身材略有拔高清瘦的妹妹穿著淺色的便裝半跪在門外,每月一次,她總是要來的,也總是會來的,不推門,也不敲門只是輕聲問一句紗夜,是否還安好,隨後在外邊跪一會就走,也不作過多的停留。

  

   只是今日就在日菜起身准備離去的時候,房內傳來了又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往後就別再來了。”

  

   “……姐姐。”

  

   “別再來了,月月像是上墳似的你也不嫌晦氣,一個早已淪落為俗夫玩物的我不值得你這個城主大人浪費時間。”

  

   啪喀,某種冰結的齒輪被雨水打碎了,碎裂開來的透明破片映照著兩人的面容,

  

   沒有預料到內里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的日菜在原地呆滯了幾息,她深吸了一口氣說。

  

   “姐姐是冰川家的長女,身份尊貴,這個城里沒有人能配得上你。”

  

   “冰川紗夜已經死了!抬起你的頭看看這籠子上掛的牌子,那不是你選的麼?怎麼了,你把我變成這副模樣,還要提從前是想羞辱我?”

  

   “不是的,我不是,姐姐,你可以恨我,但日菜懇請你不要輕賤自己的身體,把你留在這里只是權宜之計,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的,不用再管這些,我們可以去北國…姐姐你說過你想看雪…我……”

  

   “……日菜。夠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哪怕世上再無人知曉那夜你究竟做了什麼,我也是不會忘記的,反正你想要也和那些男人差不多,想奪去的話就盡管來好了,我一生都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的。”

  

   紗夜不屑地輕笑了聲,似有若無地牽引起了妹妹最不願提起也最難以啟齒的秘密,她不會屈服於妹妹的威壓,更不願軟弱的向死亡投誠,即使身陷牢籠也要用最後的爪牙去刺傷對方這就是她僅剩的尊嚴。

  

   “姐姐……我還會再來的。”

  

   “……”

  

   日菜站起身,走出幾步又側身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凝視許久後依然是面色晦暗的離開了。

  

   那一夜的真相僅是浮現了冰山一角,

  

   除了她沒有人會知道冰川家的上一代家主為什麼會在壯年暴病身亡,也不會知道如果冰川紗夜就此繼任家主的話,那麼不久她也會被設計去世,許是生子難產也可能是詭病暴斃,但無論是添上什麼樣的理由,其結果都是日菜所無法承受的,如果那些人非要殺死姐姐不可,那不如就用自己的手在此代葬送掉冰川一族。

  

   日菜捂住自己隱約作痛的頭,冰冷的汗水從指縫間滲出繼而流到手腕上,些微間露出的眼眸被危險的光所支配,於極致的愛意中瘋狂,她就是那個在細繩上行走的人,只有她自己明白腳下的每一步意味著的艱難與危險,

  

   但這都沒關系……

  

   只要紗夜還能在身邊,她什麼都能做到,為了姐姐的話,日菜可以一直一直忍耐下去,即使恒久被困於這細繩進退寸尺之間也無妨。

  

  

  

   夕顏的花在黃昏開放又在清晨來臨前凋謝,薄命而又夢幻的花朵,如清晨的薄霧般經不起一絲光芒的洗禮而消解於無形,日菜選擇它的原因,恐怕花樓中的人也都覺得自己便是這樣薄命的花兒,那日支配川越城的冰川家家主從紗夜的房前負氣離開的事讓她在花樓里更受人冷落和譏諷。

  

   三月初日,風暴正中的另一人在私宅召見了花樓的負責人,他一走進房間就感受到了盤腿坐在正中的人傳遞來的巨大壓力。

  

   冰川日菜披散著發絲,青黑龍鯉紋的和服在她身上裹出了不符年齡的色氣,她的眉眼被塗抹上了色彩,被撫順的眼尾不笑時與曾經坐在同一個地方的姐姐別無二致,她捉住胸口的絨球,從袖口伸出的手臂上是與冰川紗夜完全不同的累累傷痕,縱橫交錯的血槽被割裂後愈合復而被撕開層層疊疊,白皙的肌膚上像是盤桓了一尾丑惡的蛟龍般讓人心驚,也不敢把她與前一位溫和的冰川家後繼人相論。

  

   同一時,紗夜正被幾個年老的椿姬除去衣衫,用特質的浴材為她清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如枯枝般的粗糙的手掌用力擦過腿間敏感的皮膚,老婦們拉開她的雙腿,附在那處仔細地確認著這次將要被拍賣出去的,少女最後的隱秘,冰川紗夜的尊嚴,微不足道的一线——她的初夜。

  

   她也不掙扎只是如同一個旁觀者般審視著這一切。

  

   被油水浸泡發黑腐化的古舊木桶中盛著浸泡有各樣香料的油液,老婦們將它灌進她的身體里,下腹部被撐開的酸脹讓她用力咬住了那用來防止她咬舌自盡的布帶。油液的膩味從胃部直達咽喉,紗夜閉上了眼睛,連那里都要被用來干這種事麼,真是下賤,真是下賤的女人。

  

   紗夜努力將淚水憋回了眼眶,不想要示弱,甚至是在這種時候,她忘不掉日菜那一日對她輕蔑的目光,仿佛是在質問她,

  

   你連這都不懂麼?

  

   她沒有妹妹聰明,沒有辦法去理解妹妹所看的書,也明白不了日菜常說的話語的意思,但是那樣的眼神,就像是再嘲笑她那麼多年拼命想要取得留在日菜身邊而付出的努力不過是無用之物一樣,如果不是家主就沒有權力將妹妹留在身邊,為了日菜,即使是與不愛的男人結下連理這種事她都已經接受了,為什麼日菜要毀掉這一切。

  

   清理完一切她又被包裹上了高價的和服,艷麗的布料上用淺色的絲线繡著似隱若現的夕顏花,今夜她就是這只綻放於一夜之間的花兒,受蜜吸引而來的雄蜂們已在外邊等得急不可耐,不知道今晚會有哪個男人進到房間里,把她心里最後一點的余熱連同身體一塊揉碎,讓冰川紗夜徹底被他們的刀劍穿刺連遺骸都不留一具的與夜一同逝去。

  

   但這樣就好,這就是她最後能夠做到的對於妹妹的復仇。

  

   紗夜側跪在床榻上,靜靜地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日菜端坐在主座上,憤怒地凝視著花樓的主人。

  

   “我們當年不是這麼約定的!為什麼要動我的姐姐!”

  

   “冰川紗夜是你的姐姐,夕顏只不過是個被賣進來的貧農家的女兒你生什麼氣?”

  

   “……你想死麼…”

  

   冰川日菜突然笑了起來,碎冰紋的銀亮刀身橫在兩人之間,照出了春樓主人那張帶著調笑一尾的臉,她用手中的鐵扇架開了日菜揮向著她眉心的劍刃,生氣的貓咪也會如猛虎一般凶狠,這話用來形容眼前的女孩正好。

  

   “你毒殺了試圖用她去和親的族中長輩,絞殺了害死你們父親的人,卻又把她的未婚夫開膛破肚,臨了還廢掉了她的繼承權把她關在這種地方,對外宣稱她死了。冰川日菜,川越城主大人,你究竟在期盼什麼你自己最明白。”

  

   “我沒有開導你的興趣,你再在這跟我糾結這些無聊的事,她會怎麼樣我可不知道。”

  

   日菜動搖間,刀被打開,脫力的手臂垂向地面,那人沒有管她如何轉身就走了出去,從這樓的最高層看下去的話所有人都像是被女人的花蜜所吸引的愚蠢螞蟻團聚在一塊,黑漆漆的。

  

   紗夜垂著目光坐在最高位的花牌後,夢幻的花朵被掩在薄簾後看不清面容,但裸露出的雙足讓同樣走到欄杆邊的妹妹露出了憎恨的眼神,過度用力而折斷的指甲從斷口處流出的血液自高空滴下,落在了紗夜的眼角暈染出一抹血色,她抬起臉正對上了妹妹的視线。

  

   與那日如出一轍的目光。

  

   於是紗夜的耳朵被奪走了一切的聲音,她再也聽不見那些男人對她的出價,妹妹用帶血的刀割開她身上衣物的記憶鮮明地在腦中浮現出來。

  

   ‘姐姐不可以屬於任何人,我的姐姐。’

  

   彌漫著血臭味的她與夫婿的婚房中,被妹妹撕開了衣衫,日菜吻過的每一處都燃起了她人生中從未品嘗過的甜蜜快意,狂亂地交纏著的舌與舌像是違背了本人意志的其他活物,紗夜那日迷醉在了與妹妹的交歡,直到下身隔著衣物被那蠢動著試圖貫穿她的熱物抵上時紗夜才取回了理智。

  

   那一夜,她知曉了妹妹對自己保持著超越親族的愛欲的事,比起那個一直被她視作最重要的人的日菜,自己的孿生妹妹想要和自己交歡這件事,自己的身體居然真的想要被日菜進入更讓紗夜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紗夜的思緒搖晃著如殘燭之火,等到回過神時,她又被送回了那點燃著清甜香薰的鳥籠之中。

  

   是誰落札了,是誰要在今晚抱她,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日菜,為什麼你要做出這種事…明明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的身邊而已。”

  

   紗夜從床榻撐起身體,和服的領口如同花朵盛開般從她的肩頭綻放開來,一層又一層剝落,露出如雪白皙如玉溫潤的少女的肌膚,被選中允許讓她在今日成為女人的人站在門口被燈光拉長了的影子在紙質的門扉上勾勒出灰色的輪廓。

  

   冰川日菜面對門,面對著冰川紗夜最後的領地,她沉默著將手掌貼上了門。

  

   “姐姐。”

  

   門被推開,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正在床榻上一臉哀傷的人。

  

   “你滾出去。”

  

   看清來人面容的紗夜揪住了領口的和服,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炸毛地瞪著推門而入的妹妹,讓她感到恥辱的事,身體一瞬間的放松與本能上的恐懼,是對自己即將屬於妹妹這件事感到放松麼?還是對於冰川日菜的劣等感已經刻進了她的骨髓?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日菜會擔心你的。”

  

   抓住紗夜手腕的手帶著一些濕意,溫熱黏稠的血液從斷裂的指甲處不停地流出,日菜幾乎是跪在地上爬到了她的身邊質問著她,壓低的少女嗓音如熬焦的砂糖般散發出一股焦醇的香味,紗夜試圖向後拉開距離的動作也被妹妹阻止,反而被抓住了破綻按倒在了床上。

  

   又是這樣……

  

   紗夜撇過頭,凌亂和服掩不住她抽長的身軀,花紋衣料的下擺悄悄隱去了少女的密處,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胸口緊貼著妹妹胸口豐碩的果實,在兩人急促的呼吸間互相擠壓摩擦著。日菜壓低身體,顫抖地嘴唇想要吻紗夜的手腕內側,在唇即將觸及肌膚的時候,一記響亮的耳光炸裂在了迷亂在情欲中的人耳邊,冰川日菜的臉頰很快就顯出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她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呆愣了好幾秒。

  

   “姐姐討厭日菜呢。”

  

   “那,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和自己的姐姐……日菜!等下這種事…”

  

   妹妹的眼神灰暗地落在打了自己的姐姐的臉上,日菜騎到紗夜的腰上,抽開自己的腰帶捆住了她的雙手,向兩邊散開的和服下顯露出來的是少女散發著象牙般光澤的肉體和在股間因為過度的膨脹而從狹小布料中探出半身的赤紅色肉具,在距離紗夜的臉不遠的地方散發著異樣的熱度和味道。

  

   掠奪者的氣味。

  

   筆直地貼著小腹的肉具被妹妹的手握住,日菜低下身體咬住了姐姐的耳垂,在紗夜苦悶的吐息間撫弄著自己腿間的那個。

  

   “日菜…停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姐姐你能乖乖閉上嘴麼?我還想多聽聽姐姐的呻吟,所以現在可以不要講話麼?”

  

   日菜面無表情地說著,雙手探入了里衣中捏住扯出了兩團柔軟的膨起,她捧起姐姐的雙乳夾住自己那膨脹至極限的器具,前後動著腰,紗夜驚恐地看著她自己的身上動作,從強硬被捏住像是被當作性器使用著的胸房傳來妹妹物件的滾燙,和乳尖被摩擦到時的快意。紗夜側過頭咬住了枕頭,被妹妹當作泄欲器具使用的屈辱正同她的動作一起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她的自尊心。

  

   “姐姐不要撇開視线啊,這個東西之後可是要放到姐姐的身體里,給姐姐種上小寶寶的種子的,要好好看著啊。”

  

   “……”

  

   紗夜依然倔強地無視了妹妹的溫言細語。

  

   “我不想弄痛姐姐,所以姐姐請不要那樣鬧別扭,如果現在不好好做,之後會很痛的。”

  

   “那你停下來不就好了麼!”

  

   面對停下動作溫柔撫摸著自己臉頰的妹妹,紗夜抬起被捆住的雙手掐住了日菜的脖子,後者先是一愣,繼而則露出了解脫的笑容,她閉上眼睛把身體交付給身下的人。

  

   “可以啊,被姐姐殺死的話,我也覺得很幸福。”

  

   “你這個瘋子!”

  

   紗夜的指甲嵌進了妹妹的脖子留下了深紅的扼痕,兩個人僵持了片刻,日菜緩慢地睜開雙眼淺金雙眸倒映著點點燭火她盯著紗夜被淚水弄髒的面容像是一只小狗般吐出舌頭去舔,紗夜惱怒地想要阻止她,伸出的雙手卻被妹妹引導到了股間,上下套弄著,端口流出的透明液體弄濕了紗夜的雙手也弄濕了纏在她手腕上的腰帶還有兩人的衣物,就算她故意捏緊也只會讓日菜吐露出低沉的呻吟而已。

  

   變硬的乳尖被妹妹夾在指間用指節擠弄著,日菜另一只手抓住了紗夜臉邊的被褥,在她的手中摩擦取樂的男性器頂在另一邊的胸房下方,原本淺淡的櫻色尖端此刻因為充血而顯得鮮紅誘人,透明的液體從頂端淌到了被擠壓翹起的果實上,濃厚的愛欲氣息衝進了紗夜的鼻腔里,引誘著她接受自己作為女人的部分向妹妹屈服,她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在自己面前張揚著權威的侵犯器官,作為雙生的姐姐她當然清楚妹妹的秘密,這從小長在她胯下的自己沒有的東西,與男人的那個如出一轍,毫無疑問是為了讓女人懷孕才被裝著上去的物件,也是因此沒有生出子嗣的父親才會那般溺愛自己的妹妹。

  

   “呐,姐姐,已經可以了吧?”

  

   被父親給予期望延續冰川家血脈的東西此刻卻要插入自己的身體麼?

  

   真是令人笑不出來的現實,紗夜雙手握拳頂住了妹妹的胸口撐開,她喘著氣回答道。

  

   “日菜你明白你自己在做什麼麼?”

  

   “我要讓姐姐懷上我的孩子。”

  

   “那種事當然是不行的!我們是家人啊!”

  

   日菜才剛因下身汲取的快感而恢復了些神采的眼眸再度黯淡了下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愛上自己的孿生姐姐是被禁止的行為,日菜收回手從紗夜的身上退開了身,半跪在紗夜的身前,她將流血的手伸進嘴里,將那些鮮血舔進嘴里,似乎是要嘔吐般捏著自己脖子低著頭,幾秒後她的嘴里傳來了清晰的吞咽聲,日菜擦掉了唇邊的血跡,露出了慘然的笑容看著姐姐。

  

   “家人?父親已經死了,我只剩下姐姐了。”

  

   “日菜…所以這種事不要再繼續了,讓我們再回到以前那樣的話……”

  

   “已經回不去了姐姐。”

  

   下身被抵上妹妹的巨物到強行的進入只有一息的空檔,紗夜絲毫沒有能夠作出抵抗的瞬間,也或是她的身體放松的那一刻,緊閉的裂隙就被日菜所貫穿,透明的愛液混雜著強行破開而流出的幾絲鮮紅一同沿著妹妹胯下的竿部流出滴落在了早就准備好的墊巾上擴散成一片無可成形的暗痕。

  

   “我想要姐姐的全部。”

  

   “日菜!”

  

   沒有痛感,只有被撐開的鼓脹感,還有從摩擦到的部分滋生出的快感,紗夜羞恥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要踢開妹妹的腳被日菜鉗住壓到了身下,她抱住姐姐的腰一邊從口中釋放出被那濕潤的內部舔舐肉體表面而攝取的快感,將留在外邊的一部分也扭入了紗夜的體內,她顫抖著身體向後傾倒,日菜低頭看著終於和姐姐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的腰胯,扯出了一抹干澀的笑意,興許是初次做的緣故,紗夜的私處大力絞住了她的下身,蠕動著的內壁纏繞著,難以忍耐的快感撫摸著日菜的後腰,現在仿佛一放松精神就會釋放在姐姐的身體里。

  

   日菜吸了一口氣將力量集中到腹部,小心地抽出一些,開始了在姐姐身體里的抽迭,她很意外能夠得到姐姐的第一次,也更加明白做了這種事肯定是得不到姐姐的原諒了。

  

   “姐姐的里面在吸日菜的那個啊,真色。”

  

   紗夜的指尖在妹妹的腹部劃出紅痕,下身無法忽視的快感隨著妹妹搖動腰部的速度的加快而加強,她在被褥上瑟縮著身體,每一次被妹妹將那根肉竿喂進腔道的深處抵在花芯輕輕摩擦時,從內部傳遞出的如波似浪的酥麻快意都讓紗夜渾身發顫,被侵犯著卻可恥地感受到了快感,沾濕了腿根的淫液塗抹在妹妹的下身上,濡濕了與發色同樣的卷曲毛發。

  

   “我會讓姐姐更加舒服的,舒服到忘掉冰川家的一切,變成只屬於日菜(我)的紗夜。”

  

   “為什麼……要這,做這種事,啊啊哈那里不要~里面頂到了,好漲,拔出去日菜!不要讓我變得奇怪!”

  

   “姐姐,姐姐,叫出來吧,承認你的身體在為我感到快樂,我會給你更多的,姐姐喜歡被頂到最里面的吧。”

  

   日菜抓住她的雙臂向自己的方向拉去,羞人的叫聲被撞出喉嚨,紗夜憤恨地看著妹妹,卻沒有辦法抵御下身被衝撞的感覺,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抵抗一般,肉體的撞擊聲漸次疊加侵犯著她的理智,腦內是一片混沌迷蒙,就這樣被妹妹干到死也好,她的腦中盤旋著的念頭連她自己都為之嚇了一跳。

  

   “姐姐的叫聲太色情了,光是聽著姐姐喊我的名字就要射出來了。”

  

   “你要是射在里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日菜。”

  

   紗夜被撞擊脅迫得不得不抬起腰去接受妹妹降下的寵愛,她咬住枕頭的邊角喘著粗氣說道,日菜愣了一秒,繼而無畏地笑了,她抽出那因為忍耐而顯出赤紅的肉具將欲望的濁液盡數釋放在了姐姐的肚子上,和服的下身被大大的敞開著沾染上了大量的種液,明明沒有被射進去,那腫大的軟肉卻張開著像是盛開在少女腿間的代表其已成為女人的艷欲之花,花瓣上還帶著經受鞭撻之後的濁液露水。

  

   雙頰被情欲燒紅的紗夜喘著氣不肯和妹妹對上目光,日菜沒有放下架在肩上的大腿,冷眼看著那些半透的白色液體從紗夜的小腹流下到那被撐大鞭撻後紅腫著還不能很好閉合上的穴口,內里桃紅的肉壁有如活物般收縮著,紗夜勾起身子伸手想要遮住那處。

  

   “不要看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泣音,日菜想要安慰她手卻在半途縮了回來,她抬手摸著自己被打之後的地方,畏縮地望著紗夜,好似害怕姐姐再一度的懲罰。

  

   “為什麼你一定要讓我變成這個樣子!,我唯獨不想在你面前這麼狼狽!”

  

   紗夜用被捆起的手敲打著妹妹的手臂,無力的攻擊無論重復多少次也不會對日菜的身體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

  

   “我想要姐姐一直在一起的話,不這樣做是不行的,姐姐會被別人占有,以前我以為只要姐姐開心,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接受,與他人結下連理也好,誕下別人的子嗣也好,我一直在忍耐,忍耐會有那麼一天姐姐變成別人的女人”

  

   日菜爬到紗夜的身上,將她翻過身壓了上去,過大垂落的果實貼在紗夜裸露的後背上擠壓著改變了形狀。

  

   “對不起姐姐,我做不到,光是想著別的男人會對你做這種事我就要嫉妒得發狂,而他們居然還想要傷害你,不能原諒,除了你以外,我什麼都不需要。”

  

   日菜從背後握住姐姐的雙乳,把玩著那對小巧而敏感的柔軟乳房,感受著姐姐在身下扭動肉體與肉體相互摩擦的感覺,是姐姐的溫度,現在能夠感受到這份真實的熱意,下身緊貼的縫隙再一度分泌出了黏滑的液體在紗夜的扭動間塗抹到了與穴口的軟肉相貼的肉竿上,她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了血,身體違背了意識擅自發出了雌獸的渴望。

  

   日菜吻上她的耳垂輕輕將氣息送入她的耳朵,紗夜的身體被激起了顫栗,她的手從胸口下滑到紗夜沾染著她精液的小腹,托起的手的中指插入了姐姐的裂隙中,趁紗夜沒有反應過來,另一只手中的東西便突入了另一處未經開發的處所。

  

   “如果不准我射進下面那個話,那就上面那個?”

  

   冰涼的壺嘴插入了身後的窄口,跟被清洗時一樣的油膩被注入進了她的後穴,意識到了妹妹要做什麼的紗夜用力掙扎著不讓妹妹插入,相比起濡濕的女性器,幾乎沒有除了手指粗細的東西進去過以外經驗的窄穴,若不用上幾分力氣總是難以降伏身下這匹烈馬的抵抗,幾次都從日菜的柱頭滑開了,快要被欲望逼瘋的人掐住了姐姐胡亂動著的臀瓣,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的指尖陷進了紗夜挺翹的臀肉中,她的拇指逐漸沒入那被油液潤滑的穴道。

  

   “痛……日菜!拔出來!我求你了,拔出來!”

  

   “馬上就會舒服起來的,姐姐稍微忍耐一下。”

  

   “那種地方怎麼可以用來做這種事,不行,拔出來,很髒。”

  

   “姐姐的身體怎麼會有髒的地方,啊~姐姐的後面好緊,也是初次麼?”

  

   “怎麼可能會被別人碰過,不都是你強行進去的麼呀~第一次什麼的,不要問我那種問題,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擴張開窄口,正在逐漸把那個插進去的日菜靠到紗夜的耳邊用著無可忍耐的沙啞聲音說道。

  

   “明明身體的第一次都是我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被揉胸部,用那對可愛的胸部夾住做也是第一次,後面的處女也被日菜奪走了的人還說什麼不是我的女人,你還想要和多少人做愛啊?”

  

   “冰川日菜!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嗯哈~”

  

   穿過穴口的緊密阻礙,紗夜的後面吞下了妹妹整根的欲望,本不該被用來做這種事的處所內充滿了異香的油液,兩個人像是街邊發情的犬獸般交合的下體因激烈的進出而飛散出透明的液提,每一次進出紗夜都會嘗到被擴張開的快感,那是禁忌的快樂,與孿生的妹妹像野獸一樣媾和,她攥緊拳頭,指甲刺入了掌心的痛感也無法將她從無邊的罪惡中救贖出來,唯一能夠將她從地獄中救出的蛛絲插入了她的身體,此刻正在為她源源不斷的注入快樂的毒液。

  

   “我愛你,姐姐,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可以結合,日菜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但為什麼那些人連這個都不肯給我們!”

  

   是成為快樂的奴隸還是堅持意志落入深淵,紗夜半閉著眼睛,原本清純端正的面容此刻被情欲調弄得歪斜,不可控的涎液混雜著淚水浸透了被咬住了枕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已經忍不住了,要進去了,不會懷上小寶寶的,要出來了。”

  

   她閉起雙眼,被滾熱的精液注入的快感讓她收緊身體抬起了肩膀,像只被授種的母貓連指尖都因為身後的快感而顫抖,被卡住的肉具不止歇得一波又一波得吐出黏液,像是要把這十幾年的愛意都釋放到姐姐的身體里般,日菜愛惜地撫摸著紗夜的肚子,那里面現在正收納著自己肉體的一部分,光是這個事實就讓兩次吐精後略有收斂的物件再一次膨脹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

  

   “不會再有第二夜了,今晚結束,我就會放姐姐走的。”

  

   “等下,不要…呀!啊啊哈…日~日菜,你又。”

  

   妹妹的眼神徹底喪失了熱意,燃盡抽空的軀殼只剩下對於姐姐的愛戀與狂亂無盡的欲望,日菜沒有抽出下身,就那樣丟開了紗夜身上的和服,扒開她的臀瓣再一次抽迭了起來,無論紗夜再多說什麼也全然不聽,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的種子釋放進姐姐的身體里。

  

   “我要讓姐姐的身體盛滿日菜的下流液體,一輩子都忘不掉被我插入的感觸。”

  

   日菜環過姐姐的腰,輕柔地把頭靠上了她的肩膀,紗夜只感覺到後背有一抹冷意滴落,卻也很快被下身妹妹猛烈索求奪取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會被允許的愛戀,不會留存未來的結合,那就讓自己也在這一夜燃燒成灰燼,為這無果的戀情殉葬。

  

  

  

   純白的光在紗夜的眼前浮現出來,從米粒大小的光點逐漸暈開化作填滿了整個視界的光亮,她的睫毛翕動著,那對紺碧的雙眸還迷蒙著昨夜的疲勞與初醒的混沌,紗夜轉動眼珠,映入眼簾的便是見慣的閣樓景致,肩頭是平日穿著的淺色里衣,昨夜的一切狂亂都是宛若一個夢境,一個旖旎的春夢,紗夜單手拄在被褥上想要起身,卻感到下身有股熱流從身體的內部緩緩地流出,她慌亂地掀開被子,那被濁液沾濕的痕跡在她的眼中慢慢擴大著。

  

   一切都不是夢境。

  

   她拖著像是隨時會散架的身子走向了屋子角落放有清水的小室,糟糕透頂的初體驗,被妹妹粗雜的頂撞就送上巔峰的軀體讓她難以接受自己竟然會是那樣淫亂索歡的女人,僅僅是被孿生妹妹不溫柔地揉弄了胸房就濕了下身,被日菜的那個插入就感到歡愉,結局還像這樣被射滿了肚子,真的是差勁透了。

  

   對著自己親生妹妹發情的女人,數年的修養與學識在冰川日菜面前全數化為了刺向尊嚴的利刃,昨夜她沒有能夠如願死去,被喚醒的肉身在這三年內從未有過如此鮮活的感官體驗,肉欲的性愛刺激著她的意識,將活著的感觸赤裸裸地印進了她的身體。

  

   紗夜轉過身,向著豎起銅鏡的地方抬起了臀部,里衣被她撩起少許,露出了殘存著妹妹指痕的臀瓣,那之間…

  

   還含著日菜的精液。

  

   意識到這點的紗夜惱怒地咬住了下唇,扶在牆上的手收攏了,她的胸口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她的手探入臀縫之中後收斂起來。

  

   “嗯唔…”

  

   經過徹夜擴張的窄穴輕松地容納了她的指節,紗夜忍耐著羞澀,打開了入口,源源不斷的精液從窄口涌出砸落在地面上,她低頭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线,如果這些都被射進了她的種袋中又會如何,會懷上妹妹的孩子麼?

  

   日菜的孩子,是會像她那樣可愛的孩子的話…

  

   “我在想什麼…真的是。”

  

   淚水隨著發絲一起垂落,紗夜沾濕了布擦過身上深深淺淺的咬痕與吻痕,濕漉漉的布滑過被觸碰的紅腫腿間時傳來的些微快意讓她下意識地發出了嘆息。

  

   紗夜的手一顫沒有拿住布落進了水桶里,她愣了會兒後,繼而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向下越過昨晚被空置了的小腹來到了還留著昨晚被日菜觸碰時濕意的蜜裂,透明的粘液混雜著從窄穴中流出的白液,垂落到大腿上帶出一條隱秘的液痕。

  

   “為什麼我要……”

  

   只被開墾了一次之後就被冷落的處所一經指尖的撥撩就再度變得泥濘起來,紗夜的指尖無阻礙地進入了那緊致的甬道中,昨晚明明連日菜的陽物都整個被塞進去了,現在只是兩根手指的程度其中的滋味就讓她蜷攏身體背靠牆板滑落,跪到了地上。

  

   眼前變作了她離開家前還年幼的妹妹,日菜穿著和她類同的碧藍和服腰帶被抽開,落在地上疊成一團,妹妹的面色緋紅好似很緊張的樣子,一點點把那還未為長成的小巧陽物插進了她的下身,伴著腦中臆想紗夜往復抽送著身下的手指。

  

   隱忍的呻吟聲從她緊閉的嘴里漏出來,她肩頭前傾靠在了地板上,被妹妹舔弄過後紅痕未褪的乳尖磨蹭著硬質的木地板掠取著些許帶有刺痛的快意。

  

   “討厭,日菜,日菜總是你,都是你的錯。”

  

   被淫亂的叫聲填滿的喉嚨里漏出了妹妹的名字,她用指腹磨蹭著內壁上光滑的一點,如水蛇般的細腰扭動著一如昨夜日菜教她的那樣,下身一遍遍像是確認著插進入的東西的形狀一般痙攣著,流出的濁液循著她的手背蜿蜒而下。

  

   冰川紗夜幻想著妹妹喊自己的聲音,稚嫩,幼弱,只能依靠著自己的冰川日菜的模樣,連先端都是可愛粉色的小小肉具被自己的裂隙吞入體內,仿佛是占有了妹妹的全部,榨取著記憶的殘渣,紗夜加快了手指的動作,腰臀因達到了高潮攣動而搖擺著。

  

   “不要,日菜,我的,日菜,都怪你。”

  

   “那樣…啊~隨心所欲的對我,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為什麼…啊啊~要讓我變成這麼淫亂的身~啊日菜。”

  

   不遠處的水盆中倒映著她不堪淫亂的模樣,獨自在角落撫慰著於清晨復燃的性欲,只是幻想著與年幼的妹妹性交就高潮的女人,直到現在下身還淌著日菜的精液,不過是被占有了一夜,不僅身體向她屈服了難道就連思想也一同被徹底侵犯了麼?

  

   紗夜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地板上,靜靜地流下了淚水,

  

   是悔恨還是愧疚亦或是被奪走了一切的哀傷,連她自己也無法分清,對於妹妹的愛憎已然讓她無法面對自己。

  

   是該愛還是該恨,那個剝奪了她一切的冰川家的天才,那個…永遠在她面前會笑著喊她姐姐的孩子,都重疊為了昨夜害怕她的責罰而畏縮起身體的日菜,明明對自己做了那麼粗魯過分的事卻總是做出一副怕兮兮的可憐樣。

  

   紗夜胡亂地抓著自己額前的劉海,從地上起身將桶中的水一次從頭澆了下來,以此冷卻著自己紛亂無由的思緒。

  

   “啊啦,這就已經完事了麼你們?還以為那孩子會抱你一整天呢,都已經忍耐了那麼久了,難得的機會也不利用到底。”

  

   陌生女人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渾身濕透的紗夜在小室換上了平日里穿的便服,抓起了落在一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從隔間的屏風處探出了頭。敏銳嗅到了房中愛欲的氣味的女人嘴角勾起了狡黠的笑容,花樓主人踱著步子走到了紗夜的面前,用鐵扇移開了屏風。

  

   “你要找昨晚的客人的話,她早就走了。”

  

   “不,我是來找你的。”

  

   “我?有什麼事麼?”

  

   花樓主人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獵物到手正在盤算著該怎麼處理著吃才好的狐狸,棕紅翹卷的毛尾巴在身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是身體的本能還是十幾年在冰川家里周旋練出來的魄力,紗夜倒也沒有畏她如何,只是稍顯戒備地望著。花樓中人來人往的,魚龍混雜,這個人一副游女打扮可全然沒有一絲煙塵氣,她開始擔心起妹妹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而被尋仇。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冰川日菜她活不久了,你有沒有想過再回去當這川越城的城主當然冰川家主的位置也會一並交給你。”

  

   “你說什麼!?日菜她怎麼了!”

  

   木質的地板被閣樓主人踏得吱呀作響,紗夜攥住花樓主人的衣領仿佛是要將她提起來詢問一般,嘶吼著問道。

  

   “你怎麼這般不冷靜,不就死個妹妹麼,至於麼你,我說你是要當還是不要當這個城主啊。”

  

   “馬上告訴我,她出了什麼事,否則一切都免談。”

  

   “她答應了我的主子,只要借兵助她當上冰川家的主事,就將川越城拱手獻給我家將軍,但是她現在改注意了准備殺光冰川家所有人,這可跟我們事先說好的不一樣,那麼當然我們也就不能履行諾言替她將你隱藏保護起來了。”

  

   “殺光?怎麼可能…日菜她,為什麼。”

  

   紗夜失神地看向地面,她不能想象妹妹作出這個決定的原因,身為家主的她要殺光自己的族人,即便她能夠全身而退也會被天下人唾棄,花樓主人笑意更濃,她用鐵扇抬起冰川長女的下巴,又沿著她的喉嚨向下滑去,撥開衣衫露出了齒痕。

  

   “只要殺了冰川家所有人,普天之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認出來你了,到時候你就自由了,冰川紗夜也無須躲在這種是非之地當個孤魂野鬼。但是這讓我家大人惱火得很,她不喜歡不聽話的狗,所以她馬上就會死。”

  

   那人的話好似一把小錘,輕飄飄地砸在頭上,不疼卻能聽到如受風蝕日曬的岩石年月之後生出裂紋的聲響,那是要一點點敲碎全身骨頭的疼,鑽進骨髓里翻騰起滔天的浪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三年來織就的恨意在此刻都像是命運對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三年來唯有對冰川日菜的恨,才是她活著的理由,而這個女人卻告訴她,日菜所有的行徑的唯一目的就是救她,為此甚至不惜背叛出賣一城的人,寧可滅殺全族也要放自己自由,是她瘋癲了,還是自己在做夢。

  

   “冰川日菜確實比你更適合當這個城主,可太聰明的人總會早夭的,有些時候還是像你這樣愣生生的長命些,也好命些,陪個舍得為你豁命的人睡你這一晚上也算沒白受,雖然~那人還是你親妹妹。”

  

   “她在哪!”

  

   花樓主人沒反應過來再一度被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揪住了衣領礙於身高,她施展不開手腳只能皺著眉頭用鐵扇敲打了幾下紗夜的手臂,可這人毫無松開她的意思,好像她現在要是不說出冰川日菜的下落,這人馬上就要生吃了自己。

  

   她沒好氣地抱怨到。

  

   “你放開,動手動腳的,你們冰川家的人都什麼毛病,太沒禮貌了。”

  

   “莉莎你也少跟她們鬧。”

  

   戴著怪異面具的女人從門後走了進來,腰邊挎的是名傳天下的寶刀,紗夜盯著那把刀幾息後放開了眼前艷麗的女人,她哼了一聲著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另一人打量了紗夜幾許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我要殺她,是她今日只為赴死不為搏生,你救不了她的,何況你這個樣子,還是在這里休養幾天之後,我再送你出城。”

  

   ‘今晚結束,我會放姐姐走。’

  

   日菜,你又要丟下我一個人遠去了麼?

  

   紗夜推開了對方好心扶她的手,一把搶過了那人配在腰間的長刀奔出了花樓,花樓的主人本想阻攔卻被另一人抬手擋住了,她饒有興趣地走到榻邊看著紗夜一路下樓奔向冰川大宅的方向,雖有三年未出花樓,她仍沒有忘回家的路,

  

   只是,那里已不知還是否能算她們的家。

  

  

   日菜獨坐在階梯前,抱著冰川家代代流傳下來的寶刀,純白的鞘中是泛著青光的刀刃,狹長的血槽中片刻前曾嵌滿了族人的血肉,她已然不知自己斬了多少人,日菜用耳朵貼著刀,一下,一下,輕微而強勁的鼓動從刀身上傳來,她用刀的冷緩解了身上的熱,反手插刀入鞘,握緊繃在身上的長弓身形隱進了屋脊的暗角。

  

   三年以來大大小小的刺殺也快有百十次了,手臂上的傷口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道,如果自己能夠多承受一道,姐姐就會多一絲平安的可能,就那麼無由來的妄想支撐著她不至於在殺戮和絕境中陷入瘋癲。日菜屏住氣息,冰川大宅在三年前被她清洗了宅邸上下的細作之後便封閉棄用了,唯有她偶爾前來尋找些紗夜曾經用過的物件才會推開那道被鎖上的大門,刺客自然是不會從門前進入的,日菜聽著那個由遠及近的慌亂腳步,架弓抽箭的手帶了幾分躊躇。

  

   “你在哪!日菜你在麼?”

  

   紗夜腳步踉蹌地衝進了門內,剛剛被日菜斬殺的數具屍體堆在一處,刺入心髒後任憑那斬骨如削草的刀刃斜向下劃出一道能讓人一覽腑髒的傷口,它們被雨水衝刷著,暗紅的血水在青黑石質的地面染出了一片薄涼的赤。紗夜握刀的手顫抖了,唐突一聲利箭擊破雨滴乘風向著紗夜的後心飛來,若是就此沒有發現這次暗襲,那位僥幸逃過了冰川日菜屠殺的刺客應該就能看著眼前這酷似曾經冰川家掌權人的少女被淬毒的箭矢射個透心涼,她可能會被箭矢的前進力再往前拉著前進幾步或是胸口穿出一個大洞,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

  

   她必死無疑,在他的預想里就該是這樣的,這樣他就可以砍下她的頭顱拿回去復命了。

  

   “日菜?”

  

   純白蟒皮制成的刀鞘貼著紗夜的後背輕擊了下,將她推到了一個潮濕但溫暖的懷抱里,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完成的戲法般,日菜甩開刀鞘用刀尖對上箭矢,金屬相碰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後箭矢的方向被改轉劃破她另一邊手臂的衣物就一頭扎進了身後的假山中。

  

   “姐姐!”

  

   紗夜抽出日菜箭壺中的箭矢搭上了她從身上摘下的長弓上,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默契,紗夜環過妹妹的肩膀一手拉了個滿月,松弦,被射出箭矢准確無誤地射穿了試圖逃跑的刺客,直到他停止了呼吸,兩個人才松了口氣。日菜伸出的手頹然垂落,連那把長弓也一起掉落在了地上,紗夜抱住妹妹的身體才發覺這人正在發高燒,剛剛替她擋下箭矢時被割開的布料下是一道泛著青紫色的淺淺傷痕。

  

   “日菜,你的手,剛剛的箭被喂了毒。”

  

   “……姐…紗…夜……”

  

   日菜只覺得身體如同被灌入了鉛汞般沉重無比,如不是姐姐抱著她恐怕此刻就要和那些屍體躺到一塊去了,她掙扎著站穩腳步可身體全然不聽使喚只是一味酸痛發熱著。

  

   “我,姐姐,藥在你的房間,對不起,讓你遭遇這種事。”

  

   “你不要再說話,我抱你過去。”

  

   紗夜扛起日菜的手,邁出步伐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氣力有所不足,這也不能怪她,昨夜被那樣無度地索取了一整晚,剛在路上跑動時還沒注意到的腿間的古怪感覺,現在卻如此固執地主張著存在感。

  

   紗夜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祈求能夠這安逸鏽鈍的軀體至少在現在不要垮塌,她還沒能夠對著日菜說出真正的心情,煙雨彌漫的血色中兩個不穩的腳步深深淺淺地走向了不遠處的偏房。

  

   推開門的刹那,紗夜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纖塵不染的房間依舊維持著三年前她還在這里居住時的模樣,個中緣由不用問她也明了,日菜的呼吸紊亂此刻只能抓著她的衣袖勉強依附在紗夜的身上,不知為何她將妹妹抱上床後回想起了日菜在母親去世之後的那一次大病,同樣是發著高燒躺在床上,平日里白皙的面孔在內火的蒸騰下潮紅而燙手。

  

   那時的她只能抓住重病的妹妹的手,其余的,什麼都做不到。

  

   紗夜拖著身體去找來水盆打了些清水想要給她擦拭傷口,長弓,箭筒,小刀,短劍,日菜的身上裝滿了各色各樣的武器甚至連袖口中都藏了兩根極長的尖刺,是怎麼樣的生活將這個在她記憶里只會抱著球找她玩的孩子變成這樣,她將那一件件武器從妹妹的身上取下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日菜緊閉著雙眼,雙手在空氣中似是要抓取什麼般憑空耗著力氣,紗夜沾濕了軟布,想要解開妹妹的外衣,一只手卻阻止了她的動作。

  

   “姐姐,不用了。”

  

   “多大人了還是不會注意這些,我說過多少遍不要出去淋雨,病成這樣。”

  

   日菜半閉著眼睛蜷縮起身體回避了紗夜的手,姐姐垂下的眼角因著憤怒而翹起了些許。

  

   “你還有什麼我沒看過的!”

  

   “等下姐姐…”

  

   紗夜褪下了妹妹身上染血的衣物,她確實沒有見過,昨夜也沒有,現在想來妹妹那時是刻意遮蓋了自己雙臂,後背之上條條道道的傷痕,肌膚因著發熱而透出了不健康的紅,她喘著氣想要拉上被紗夜脫掉的衣服,從扯開的傷口中滲出的血沾到了被褥上紅艷艷的,刺痛了紗夜的眼睛,她張口想要詢問,但看到妹妹如受傷小獸般退居在床里角的樣子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了。

  

   “很難看的,不要看。”

  

   “為什麼你總要瞞著我?”

  

   她退開幾步取來了藥瓶,爬上了床按住日菜的雙肩將她騎在身下,就像她昨天對待自己的那樣,低頭貼上了她滾燙的額頭,日菜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她撇著頭吐出一團又一團的雲霧,水汽縈繞的眼眸斜睨著紗夜。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清涼的藥膏塗抹到傷口上時有種近乎酥麻的刺痛感,箭矢上喂毒時會在里面添加些催情的藥末,這是那些下三濫刺客慣用的伎倆,想必是被下達了要活捉自己的指令才沒有選用致命的毒,也是萬幸,手臂的麻痹與酸楚在藥的作用下緩解了些許,但紗夜依舊騎跨在她的腰上看著妹妹的臉,她在等一個回答。

  

   等了三年。

  

   日菜咬住下唇,用力抬起腰部讓紗夜的身體向前滑近一些,那人卻是了然她的意圖,冰涼的手越過衣褲的阻隔握住了比之前更加硬挺的器官,日菜的面色瞬間添上了幾分異樣的緋色,她掙扎著想要從姐姐的手中抽出,紗夜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還殘留著雨水潮濕的手指從根部撫摸著那浮於表面的丑惡經絡,雖然沒有直接看到,她也能知道妹妹的那處此刻是的模樣會是怎樣的凶暴,紗夜撫摸著日菜性器夸耀著自身般翹起的首部下方的凹處。

  

   “姐姐…不行,會想……”

  

   “你在想什麼,又想用那根東西強迫我就范了麼?那插進來不就好了,你昨晚不就是那麼做的麼?不管我怎麼抵抗怎麼哭都一概不聽地硬插進來,差勁透了。”

  

   日菜伸長的雙腿反復用那些玉雕般的腳指去勾抓著被褥,高燒與手臂的麻痹感讓她喪失了阻止紗夜對她身體苛責的力氣,進一步膨脹的肉具抵上了紗夜的臀部,故意刁難對方的人抽回手坐在妹妹的性器上前後運動著腰,日菜幾乎要在自己的孿生姐姐面前被瓦解全部的理智偽裝,相隔兩層布料的性器各自散發著情愛的氣息,引誘對方吐出透明的體液濡濕了衣褲。

  

   “姐姐我求你了,不要這樣,我會告訴你的,真的,忍不住了。”

  

   被姐姐玩弄著重要器官的人除了喘息,就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示意紗夜放過她。看著妹妹有如路旁被拋棄的幼犬般可憐討饒的眼神,紗夜被戳中了心里的軟處,但她沒有就此放開身下這個居然一個謊話騙了自己三年的人,只是略微退開身用沾濕的布纏裹住了妹妹的性器根部,日菜感受到下身精隧被絞住,松了口氣般緩緩散去了氣力躺在了床上。

  

   “那天,你殺他們是為了我麼?”

  

   “你知道了多少…”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對你而言日菜,我究竟是什麼…”

  

   “姐姐,你在說什麼,紗夜是日菜的姐姐啊。”

  

   “你不會忘了你昨晚對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了吧,想讓自己的姐姐懷上自己的孩子什麼的,那樣的妹妹你以為可以被饒恕麼?”

  

   紗夜撫摸過妹妹的臉頰,日菜聽到她的話目光黯淡了下去,不願和她對視。

  

   “我只是,不希望姐姐…離開我。”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會離開你,告訴我你的答案,日菜,我想聽的不是這種話。”

  

   “不行,不行的姐姐,日菜不可以說。”

  

   “為什麼?”

  

   “說了的話,又會被姐姐討厭的。”

  

   肉眼不可見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擴散,日菜扭過身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想讓紗夜看到自己身上那些丑陋的傷痕也不想被看到下身的慘狀,打破氣氛的人用手捏住了她的腳踝,靜靜地說。

  

   “……”

  

   一次都沒有討厭過你,這樣的話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如果能夠日菜願意坦率承認這一切都出於她對姐姐產生了超越親情的愛的話,紗夜也可以就此放棄思考,從此只要想著如何回應妹妹的愛就好了。

  

   她揪住自己胸前的布料,淚水從臉頰上滾落而下,不想要面對的感情被從心底喚起。

  

   “呐,日菜,你…愛我麼?”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姐姐。”

  

   明明身體殘破不堪的兩人,明明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殺死的時點,紗夜只覺得被藏在心中的情緒已經生長到壓迫了喉嚨,再不傾吐而出的話,她就要窒息了。

  

   “對不起,把一切都推給你,但是,果然我還是想要聽你的心情。日菜,我…”

  

   “…等…姐姐到里面去!”

  

   尖銳的破空聲在傳遞到紗夜的耳邊時,妹妹的身體早就占據了她全部的視线,日菜單臂舉弓奮力用牙拉開了弓弦,兩支相仿的箭矢猶如那時互相傷害的二人般在空中相錯,金屬與金屬的碰撞帶起一小串肉眼無法辨識的火花,各自埋入了對方的身體中。

  

   日菜的身體被穿刺在肩膀之上的箭矢帶動著向後推了幾步滾倒在地上,她抬起臉看到另一人沒事像是安心了一樣垂下了眼角,視界的景致從紗夜哭著跑過來的樣子逐漸模糊化作了小時候在宅邸的連廊看見的雨景,一滴,一滴的雨水落在牆角盛開的白色小花上。

  

   於黃昏開放,在黎明時分凋謝的薄命而虛幻的花兒。

  

   她向著雨中的花伸出雙手,想要為其遮擋雨水,不知為何這雨水帶著些許溫度,日菜眯著眼睛看著從手背上滑落的水滴,意識沉入了黑暗。

  

   對不起,沒能夠保護你。

  

   ……

  

   今年川越城的冬季比之往年冷了不少,堆積在道路上的齊踝白雪被清晨起早的人們用簸箕仔細掃到路邊,行人們都裹著棉衣來抵御那入骨的寒意快步走在街上,坊間近日生出流言說是那日被殺的冰川一族的人陰魂仍舊聚集於城中,才使得這鬼冷的冬季降臨在這常夏的城寨中。

  

   新入川越的少將軍披著襯絨的外袍,獨自站在城主府的瞭望台上,穿著艷麗的女人在生有暖爐的室內招呼著她快進來,外邊天冷,她望了幾眼那已被封鎖的宅邸,轉身回了房內。

  

   “城中的事務安排好了麼?”

  

   “嗯,交給我你放心好了~”

  

   “是麼,那就好。”

  

   半年前,冰川邸發生了一件慘案,全族上下除去幼弱婦孺都被屠殺了個干淨,還順帶橫七豎八的死了不少刺客,新入主的將軍說是外敵暗殺城主,牽連其族人,最後兩敗俱傷,城主戰死,刺客也盡數喪命於此。本就遭人言辭的冰川邸在那之後更加是被視為鬼宅般無人願意靠近,本來住在其中的殘余婦孺也都搬離了那里,另找出路去了。

  

   而傳言中英勇戰死的城主此刻卻是在北國的旅店中幽幽轉醒過來,她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里衣大大咧咧地從臥房走到了前堂,雖然臉上還有些許傷痕未褪,一側的手臂上纏繞著布帶,但那張酷似沒有得到飽睡而困奄奄的貓一般的面容,依舊能讓人確信她就是曾經川越城的少城主,冰川家的天才,冰川日菜。

  

   日菜伸了個懶腰,四處搜尋著另一位少女的蹤跡,自從那日被趕來的花樓主人救下,送兩人來到北國也過去了幾個月,在紗夜的日夜看護下她的傷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舊傷的疤痕沒有那麼容易淡去,偶爾姐姐還是會對著她身上的傷痕嘆氣懊悔。

  

   “姐姐!我好餓,我的早飯呢!”

  

   “不要喊了,讓別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紗夜從外面推門進來,才剛跨進三兩步,一只大貓就掛到了她的身上使勁地蹭著嗅著,紗夜無可奈何地撫摸著妹妹毛絨絨的腦袋,嘴里都嘮叨著讓她快點下來。

  

   “姐姐快看,傷口都長好了!”

  

   “真的麼?你沒有騙我吧。”

  

   “才沒有,你看嘛!”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日菜抖了抖身子,將遮蓋少女玲瓏軀體的衣物給丟到了一旁,布帶之下確實沒有血滲出的跡象,但紗夜的目光卻落到了羞人的別處。

  

   因著清晨的緣故,妹妹的胯下此刻正挺翹著,好似也在向她表明日菜修養之後有多麼的精力充沛,微微上翹的雁首泛著赤紅的潤澤,紗夜垂下頭撇開目光,兩人從那日生還逃脫後也再沒有做過那種事。沒有擺脫追擊也不敢如那日般就地行事,惹得而後趕來替日菜療傷的女人看到她胯下被纏繞的布巾後看紗夜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那個我說,日菜…醫師說……現在可以了。”

  

   “什麼什麼?”

  

   日菜的眼睛里閃動著光芒,裸身貼近了試圖說出請求的人。

  

   “你會有需要麼,那個,就是你……”

  

   紗夜反復地吐出話語,但是就是羞得成不了完整的句子。

  

   “好了,夠了!日菜你給我坐好!”

  

   氣惱至極的人干脆不再言語,而是在日菜震驚的表情中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因著紗夜突然欺身而上的勢兩人倒在了一處,她才剛抬頭就發現自己的臉頰上貼著某種溫熱的肢體,紗夜的目光呆滯了,她盯著浸在咫尺的妹妹的性器愣在了原地,日菜也頓時明白過來紗夜想的,她皺著鼻子像只偷吃的小貓似的不懷好意地笑了。

  

   “姐姐,想要這個麼?”

  

   她握住半勃起的肉具的根部將前端逼近了紗夜的嘴唇。

  

   “為什麼我要…”

  

   “不好好舔的話,進去的時候會很痛的,姐姐如果痛痛的話日菜會難過的。”

  

   紗夜目光游離著似乎是不願意直面妹妹的性器,她緩緩撫上妹妹敞開的大腿撫摸著敏感的腿根,她的手指貼住日菜的手指,微微吐出的舌尖抵上了前端下方的回溝,被久違的快感撫弄著神經的日菜吐出了像是小獸叫聲般的呻吟,她扣住姐姐的下巴,來回摩挲著。

  

   “姐姐的舌頭,好舒服,可以在嘴里出來麼。”

  

   “可以啊。”

  

   故意捉弄妹妹般紗夜說完就張口吞進了日菜的半端肉竿,不熟練地使用著喉嚨和舌挑逗著妹妹開始膨脹的下身。

  

   “等下,等下姐姐!不行這太糟了。”

  

   日菜抱著紗夜的頭似乎是無法忍耐住突如其來的快樂波濤而抵抗著,她左右搖動著頭發,紗夜越是將它吞進去一分,妹妹勾起的後背就向下壓低一分,日菜的眼角歪斜著用力按住姐姐的臉頰一股腦兒將那些擠壓許久味道濃厚的濁液灌進了紗夜的喉嚨里,沒有料想到妹妹會這麼經不起撥撩的人被口中滿溢的精液嗆得咳嗽起來,日菜慌張得抱住姐姐的身體輕拍著她的後背,害怕自己是不是弄痛她了。

  

   “我沒事,只是你為什麼射得那麼快……”

  

   “欸!?”

  

   “我還以為你能多忍耐一會的,日菜真是個下流的孩子,只是被含住下面就去得那麼快。”

  

   “真的是,都是姐姐太色情了的錯啦,那樣子不情願的表情卻一直想把我的下面全部吞進去的姐姐太色了才會…被最喜歡的人舔當然會忍耐不了了。”

  

   “明明那個時候在我身體里都做了那麼就才射出來。”

  

   回想起紗夜說的內容,日菜的動作開始拘謹起來,她轉著手指避開姐姐審視的目光,低頭怯弱地說道。

  

   “那是…那個時候,已經自己做了兩回了,去之前就自己在房間里做了兩回了。”

  

   “原來你會自己做啊,日菜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我以為你對這方面沒有什麼興趣呢。”

  

   “姐姐不還是長著這麼清純端莊的樣子,卻會含…那個。”

  

   “那還不是因為是你的,我才……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聽說這樣做你會舒服才……真的是笨蛋日菜。”

  

   日菜靠近姐姐的臉輕輕將自己的吐息送到她的耳中,紗夜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也不抵抗妹妹的親吻,伸出舌與她交纏,日菜變換著角度舔舐著姐姐口中的舌,紗夜轉過身跨到了妹妹的膝蓋上,她低頭汲取著日菜口中的氣息,一手套弄著妹妹那仍舊硬度不減的銳物,像是捏著一團火焰,炙熱的肉具在她手中如活物般跳動著,她睜開一遍的眼觀望著剛剛吐過一次精的物什,好像是比之前更加膨脹了一些,如孩童手臂般粗細的竿部與上翹帶有些許銳意的前端,記憶深處被剝取出的快感回憶讓她感到自己的下身正在滲出淫亂的液珠,潺潺的濕意與粘膩感徘徊在下身。

  

   “姐姐?”

  

   一方的不專心惹得另一方也睜開了眼,垂眼看到了姐姐的手還停在那處,日菜一手擁住了姐姐的腰,伸手探入了姐姐衣裙的內里,她用指腹磨蹭著粘膩不堪的裂隙又抽出手含住了那根手指,紗夜從下身的快感中回過味一手捏住了妹妹的臉頰。

  

   “不要舔。”

  

   “姐姐都吞下去那麼多射出來的那個了,姐姐下面的味道又不奇怪。”

  

   “不是不奇怪的問題吧……很害羞啊。”

  

   日菜捏住自己的性器在姐姐裸露出來的腿根磨蹭著,紗夜抓住妹妹的肩膀,感受著她的手從後背繞過衣物拉起了遮擋住下身風光的布料,粗糙的线繩陷入了女人的裂縫中,她抬高腰臀想要逃離那種被勒緊的感覺,布料摩擦到敏感的一點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日菜用手指撥出了那被磨蹭得紅腫的一點與自己的巨物尖端緊貼在一塊,她運動腰故意戳了幾下換來了姐姐無力的呻吟炸裂在她的耳邊。

  

   “不要玩了,日菜,已經……”

  

   紗夜更加抱緊了妹妹,和服內側的乳尖未經觸碰卻也硬挺起來貼在衣物上隨著每次身體的顫動都會讓它們摩擦在一塊,懸而不落的快感讓她無法忍耐對妹妹發出了求歡的信號。

  

   日菜卻像是沒有察覺一樣退開了一些距離,放開了性器,讓紗夜直身跪起來,自己將膝蓋豎起架空了她的兩條腿,突然失去了平衡的人慌忙將手撐到了妹妹的腰上,紗夜手忙腳亂地維持著平衡,日菜分開一點膝蓋將她的高度放下一些,高高翹起的前端剛好撥開了入口處緊閉的雙唇,紗夜像是自己翹起屁股趴在妹妹身上的小狗一般被主人頂起了下半身玩鬧著。

  

   “你要干嘛啊!這種體位。”

  

   “我想看姐姐自己把那個插進去,如果姐姐不想的話也可以就這樣給你一下插到最里面喲。”

  

   “又是這種無理的要求,呀!啊~”

  

   落下的衝擊讓硬物一氣衝入了那軟嫩多汁的穴口之中,睽違已久的再接觸是超越了主人預想的激烈親吻,紗夜感覺自己的腰在一瞬脫力即刻就要軟下去了,可日菜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再一次將她頂了起來,重復的衝擊將腔道里積蓄的液體全都擠壓得飛濺了出來,僅是兩次她的身體就完全被抽走了氣力軟趴趴的,只能將上身倚靠在妹妹的胸腹上,而下身則被往復著那個甜蜜的穿刺懲罰。

  

   “姐姐還要繼續麼?”

  

   重復到第七次的時候,日菜伸直了自己的雙腿歪頭看著伏在自己身上不斷喘氣的姐姐,那被情欲折磨得無處可逃只能顫抖著身體接受的女人媚態讓她不由得露出了璨笑,日菜低下頭想要去吻她的唇,用舌尖輕輕在姐姐一樣帶著顫意的嘴唇上舔過,略微嘗一口甜美的滋味後,探入早無防備的齒間肆意地挑撥著她柔軟的舌,紗夜無力抵抗也無力回應,只被填滿了幾次的穴張開著內里桃色的蠢肉,蠕動著誘惑著,施恩者的疼愛。

  

   “就不能正常的做麼?”

  

   “明明剛剛都讓姐姐自己插進去了,是姐姐自己不要的。”

  

   “那現在……”

  

   紗夜伸出的手被妹妹握住抬起,日菜的舌頭舔弄著姐姐的指縫嬉笑著說。

  

   “姐姐想要用什麼來做什麼?不說清楚,日菜可不知道要給你什麼呀。”

  

   “你不要得寸進尺。”

  

   紗夜故作氣惱的樣子向妹妹施壓,可跪趴在地上的姿態讓她的語氣顯得很沒有威脅性。

  

   “還是說,姐姐還要剛剛那樣的~”

  

   “你……好了我知道了,說就好了吧。”

  

   “我…想要,想要……”

  

   “什麼?”

  

   “ひ、ひなの…あつい…かたいお、おちんちんで…わたしのそのやらしいまんこをめちゃくちゃにしてください。”

  

   面對著自暴自棄般說出了下流淫語的姐姐,日菜陷入了短暫的失神,回過神時紗夜已經騎到了她的腰上,紗夜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手遮住了前胸,另一只手將妹妹那貼著肚臍的昂揚性器對准到下身的穴口,從沒有閉合起的裂縫間滲出的汁液澆在柱頭上,紗夜沉身將妹妹的肉竿一點一點的放到了自己的身體里,自出生時被一分為二的肉體在此刻終於取回了另一半,在即將徹底貼合時,紗夜靠上了妹妹的身體,手腳分別環過她的脖頸和腰部。

  

   “我可以動了麼?”

  

   “不行,等一下。”

  

   “可以不等麼。”

  

   噗嘰噗嘰的水聲在下體交合處游蕩著,日菜自下往上聳動著,紗夜柔軟的胸乳隨著下身撞擊的韻律上下搖擺著,她閉著雙眼用力擁抱著妹妹的脖頸,將一切被日菜榨出的呻吟都化作甘美的媚藥送進妹妹的耳朵里,日菜那張稚嫩的臉紅了個透徹,兩個人通紅的耳朵互相磨蹭著就像是兩頭小豹子在玩樂般蹭著對方的臉龐來獲取些許安穩感。

  

   “姐姐的里面是因為很久沒做了麼?好緊。”

  

   “啊哈…不要說。”

  

   “姐姐的身體討厭我抽出去呢,你看抽出來的話就會吸緊一些。”

  

   許是已經去過一次的緣故,紗夜被衝頂到了幾次巔峰,妹妹也沒有再泄出來,反復疊加著高超的軀體變得更加敏感,乳頭被日菜含在嘴中吮吸著,下身的桃色肉膜也在妹妹連番的蠻干下充血泛紅,她的身體大大地向後彎折下去猶如一朵被折斷了的花枝,日菜挺起腰身將她頂在了牆上,深入花心的柱頭將種袋口擠壓變形,紗夜纏在妹妹腰上的雙腳向前伸直繃緊,一股股熱意衝擊在日菜的性器上,她垂下頭忍耐幾分還是沒有能夠贏過身體里驅馳著的原始欲望。

  

   “姐姐,對不起,要射在里面了。”

  

   沒容得紗夜再說什麼,由於忍耐射精而變得赤紫色的巨物再一次衝入了更深的場所,噴涌而出的濁液灌滿了紗夜那未經人探訪的胎內,體內被注入精液的快感帶來了第二波浪潮再一次將她推向了頂峰,紗夜的身體痙攣著,在妹妹抽出下身之後脫力地靠在牆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涌出的濁液,嘆了口氣認命般閉上了眼。

  

   “在里面出來了啊。”

  

   “對不起…如果姐姐有了孩子…我會…”

  

   “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不要再拋下我一個人去遠方了。”

  

   紗夜倒進了妹妹的懷里,那並不寬大的懷抱,甚至是傷痕累累的,在漫長的黑夜中獨自跪在雨中為那牆角的小花遮去雨水的孩子,她那比任何的愛語都要來的更加真摯熾熱的心,將紗夜從那無止境的孤寂中拯救出來。

  

   她交握住日菜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

  

   “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嗯,日菜會一直陪在姐姐的身邊喲,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了。”

  

   “謝謝你。”

  

   “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日菜的家,我愛你,紗夜。”

  

   和煦的冬陽照在潔白的雪層上,一切都回歸了最初的原點,尋回生命的完整的兩人要從此處再一次開始屬於她們的旅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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