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卷 第八章 新生
姚越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女孩,留著長發,有豐滿的胸部,穿著裙子、高跟鞋。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喜歡他的樣子。
同樣不知道什麼原因,姚越發覺到他似乎很有錢,特別富有的那種。
“這一定是夢吧……”姚越認為,他在姚愉一聲聲溫柔的“姐姐”中,沉醉了。
姚越在夢中和妹妹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可以,他真想這個夢不要醒來。
但是…
有一天,姚越和妹妹在大街上走著,突然間就被許多穿著迷彩服拿著各種槍械的人包圍。
姚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他大聲質問他們,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子彈。
姚越拉起妹妹就跑,數十人同時開槍,密集的槍线幾乎將所有躲避的空間都覆蓋掉,但神奇的是,沒有一顆子彈落到他們身上。
姚越倉惶地逃進了巷子里,幾番周折後,姚越二人躲進了一處廢棄的小屋。屋內灰塵滿天,還彌漫著木頭腐爛的氣味,破爛的家具,滿地的垃圾。牆上的“拆”字似乎解釋了這一點。
姚越喘著大氣,他努力平復住氣息,仔細聽外面的動靜——似乎沒有人追來,他頓時松了口氣。回過神後,他想起剛剛的情形——不知道他是如何從這麼多人的包圍中逃出來的。
“姐姐,你沒事吧?”姚愉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姚越說道,他不再糾結於為什麼他們能死里逃生,“小愉,你說他們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讓姚越沒想到的是,她有些詫異,“什麼?姐姐你不知道嗎?”
姚越搖了搖頭,有些迷茫,妹妹似乎知道這個原因,難道他不知道這個原因顯得很不應該嗎?
姚愉愣了一下,緩緩說道,“那是因為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啊!”
不一樣?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
姚越想不明白,他打算問個明白,正要開口時,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便感覺身體無力地倒下了。
他遭到了狙擊!
這是姚越在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姚越緩緩醒來,他坐起身子,環視了一周,他似乎在一棟樓的樓頂。
“這是……”
姚越發現了地上的玻璃瓶,底部還伸出了針頭。
“我沒死!?”姚越又驚又喜,有點不敢相信。他才想起來,他醒來後視线不再是紅色的了。還有手臂,上面也不再布滿青色的紋路。
那東西真的救下了他的命!
在低下頭的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胸前——毫無起伏。
姚越看著一馬平川的胸前有些出神,“剛剛那些果然是個夢。”他喃喃道。
夢終歸是夢,是虛幻的,姚越不禁有些失落,他仍對那個夢回味無窮,那個難以忘懷的,夢中的自己。失落歸失落,但夢中他可是被人追殺著的,想到這里,他又為沒有變成現實而慶幸。
等一下……
姚越忽然想到,那既然是個夢,那現在的自己……
他趕緊掐了下自己大腿,他害怕那個夢醒了後,現在還是個夢。
“痛痛痛!”姚越叫了出聲,連忙揉了揉掐到的位置。
所幸,這不是個夢中夢。
“對了,得趕緊回去才行。”姚越才想起來妹妹還在家里等著呢,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剛站起身,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褲襠掉到褲腿里面了,似乎還在動!
姚越嚇得連忙拉開褲子,然而從上面根本看不清,他只好從褲腳將它弄出來,只是掉出來的東西卻讓他愣住了。
因為那是一具男性的生殖器。在那棒身下端還有許多觸手在蠕動著,怪異又驚悚。
“這是……”
盡管這樣,姚越竟然覺得它很眼熟,而且它還是從自己的褲襠里掉出來的。他連忙又拉開褲子,另一只手伸下去摸索,是一條縫!並且由於他的觸摸,還有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從那里散發到全身,姚越哪里體驗過這種感覺,他渾身一個激靈,幾乎要叫出聲來。
少時,姚越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地上那個怪物一樣的生殖器毫無疑問是他的——雖然它此時腫脹得比他自己原來大很多。
他下意識地掃了眼地上的玻璃瓶,會是它的作用嗎?
他從沒聽說過有什麼病毒,或者抗體會讓宿主變成這樣。
姚越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了,他此時正面臨一個難題。
作為異性幻想症的他,如今得償所願,但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文明社會。
秩序會在喪屍病毒的衝擊下崩潰,男性天生在力量上有所優勢,變成女性的他要如何在亂世之中獨善其身,何況他還有個妹妹呢,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哪怕是原來的他,雖然瘦弱,但好歹也是男性,如今的自己根本沒有力量保護她。
姚越眼神黯淡,夢中他被追殺,現實他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在亂世中生存,似乎老天都一直跟他過不去。
姚越瞥了眼地上蠕動著的生殖器,凶狠地說道,“都是你這該死的病毒害的!”
他拿起玻璃瓶,用底部的針頭去扎它,想把這個喪屍化的生殖器扎死,只不過那根本沒用。瓶內的抗體早就沒有了,僅憑外物攻擊恐怕不足以殺死它。
“對了,抗體!”姚越想起來自己是打過抗體的,自己的血液中應該會有抗體,他打算用自己的血來干掉它。
用玻璃瓶底部的針頭在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冒了出來,姚越伸出手,在生殖器上方滴下去。
宛如煮開的油遇到水一般,血滴上去後,觸手立刻就“沸騰”了,它們瘋狂舞動著,嚇了姚越一跳。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後,姚越再度靠近,再次滴下一滴血來,觸手甩動地更加劇烈。然而姚越不打算給它喘息的機會,他知道這種病毒生命力非常頑強,即便只是一具分離出去的生殖器應該也不例外,必須要趁勢追擊,他按壓手指,一連又滴下好幾滴血,除了觸手的位置,其他的位置也沒有放過。
覺得差不多了之後,姚越便站遠了幾步,任由其發展。
沒多久,觸手掙扎的幅度就小了很多,漸漸地不再動彈了。
姚越用玻璃瓶試探了幾下,發現真沒有動靜了,才放下心來,他拿起那具生殖器,捧在手里再沒有蠕動的感覺。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親手干掉了自己的生殖器?這叫什麼事啊。
不論如何,這都是已無法改變的事實了,現在,他需要回到家里,以免妹妹擔心。
思索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把他的生殖器帶著,畢竟它原來就是自己身上的,反正它已經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