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飾安裝與心跳螺旋
刑月跟著二人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被稱為“錚石”的青年居所處,那是一個小型的石質房子,門外掛著的工作用具告示著他人這是一家鐵匠鋪。
“咚咚咚”銀心用力敲了幾下門,“錚石師傅睡了嗎?”
門緩緩地打開了,從門里走出了一個俊朗的年輕人。他是這個村子的老牌鐵匠鋪的繼承者,雖然還很年輕,但是鍛造技巧已經和他的父輩不相上下,生意自然也是紅火,周圍友好的村莊也會來找他鍛造用具。
“是銀心小姐啊,這麼晚來找我是想偷偷向我投降,換一個寬松點的懲罰嗎?”錚石向銀心打趣道。
“咳咳”村長牽著刑月從後面走上前來,“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銀心在村口抓住了一個沃洛人,需要一副像之前那樣的鐐銬暫時鎖住她。”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發現村長大人也來了。”錚石向村長行了個禮,“那就把人帶進來吧,我准備一下工具。”
二人把刑月帶進房子後,銀心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刑月身上的鐐銬,在此期間,村長一直用銀心的弓箭抵著刑月。刑月剛獲得自由時,還想要舒展一下四肢,發現弓箭對著自己後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那個老頭手一抖自己身上就多了一個窟窿。
一陣乒乒乓乓響過後,銀心幫助錚石從鐵器堆里找出了一副黝黑粗重的連體鐐銬。連體鐐銬呈土字形,能束縛住犯人的頸部和四肢,每一個鎖鏈的鏈環都接近小拇指般粗細,要是刑月這樣瘦弱的女生帶上,怕是行動時都抬不起手腳。
畢竟第一次被鎖上鐐銬是出其不意,刑月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下子慌了神。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劫匪是誰啊,我也不是什麼沃洛人,我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迷路少女啊,求求你們能不能放了我。”刑月帶著哭腔地喊著,雙腳也情不自禁地向後退。
不過退了幾步後,刑月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從後面一把抓住並被拉過頭頂,後背也被一只手壓住,一下子屈身向前跪了下去。
刑月的身後傳來銀心假裝嚴肅的聲音:“不要反抗乖乖配合,調查清楚後如果與你無關自然會放了你。”刑月倒是想反抗,誰知這個和自己身材相近的少女竟有如此怪力,身體一動都動不得。
“乖乖配合,不會疼的。”錚石語氣淡定地安慰了一句後把繞到了刑月的身後蹲坐下來。
錚石說完後刑月更慌了:“你們要對我做什麼,為什麼還會疼,不要啊啊啊!?”刑月開始慌亂地掙扎,只不過在銀心的手下就像只小奶貓一樣弱小,無論怎麼掙扎都變成了無用的原地抖動。
錚石師傅一把抓住刑月亂踢的右腳,放到了連體鐐銬中腳鐐的鐐箍里。腳鐐形狀有點像一字帶高跟鞋的綁帶與足跟部分,只不過在腳背和腳底處有額外的粗金屬帶圍成一圈,通過腳踝兩側的四條硬質金屬條與腳腕上的鐐環連接在一起,刑月扣上腳鐐後腳腕將固定在一個角度,只能踮腳站立。
伴隨著刑月的惶恐地亂喊亂叫和抖動,錚石一錘一錘地把燒紅的鉚釘敲入鐐銬中,如同一首後現代主義的交響曲。
為刑月的兩只腳釘上了腳鐐後,錚石師傅又把鐵砧搬到了刑月的面前。此時刑月已經喊啞了喉嚨,不得不接受現實,只能用帶著哭腔的嘶啞聲音向師傅示軟:“師傅釘…釘剩下的鐐銬時能不…不能輕點。”
錚石敷衍地不停點頭:“好的好的好的,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好的好的好的……”同時把刑月的兩只手拉了過來,並將她的左手放到了鐐箍里。手鐐間的鏈子很短,只有20cm,帶上這副手鐐的人無論要做何事都要雙手一起行動,極具恥辱感。
把刑月的雙手震麻後,刑月的雙手也被短短的鏈子連接在了一起。刑月呆呆地跪坐著,麻木地接受最後的命運。
錚石把刑月的齊頸短發輕輕挽起,把兩瓣粗厚的項圈一前一後套到了她的脖子上。項圈並沒有手腳鐐一樣的可釘入鉚釘處,只是鋸齒般互相搭在一起。隨後,錚石師傅從身旁的口袋中拿出一塊六邊形的品紅色寶石,按在了項圈的後頸處。寶石一接觸到項圈便開始自我熔解,並發出滋滋烤肉般的響聲。
“好燙!好燙!好燙!我要受不了了!”刑月因為後頸的炎熱帶來的疼痛劇烈
抖動著身體。錚石對這幅景象司空見慣,沒有理會刑月的喊疼,右手按著寶石的同時,左手揮動木制短杖朝著寶石的方向畫圈,口中念念有詞。
\t不一會,刑月感覺到脖頸被一股涼氣環繞,逐漸感覺不到燙了,但是同時也感覺到本就無幾的力氣在流失,額頭也慢慢變得溫熱。
\t“結末!”隨著錚石喊出最後一句勉強能被聽懂的咒語,寶石的熔化隨之停止,並留下一圈美觀的金邊,嵌入了項圈中,兩瓣項圈的接口也消失不見,仿佛本來就渾然一體,從小就戴在了這位少女的脖子上。
\t“站起來試試新首飾合不合身吧。”錚石戲謔著喊醒處於懵懂狀態的刑月。
\t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折磨的刑月眼神迷離,想要像往常一樣用手支撐站起,但發現項圈到手鐐的距離太短,需要俯身才能用手碰到地面但是這樣起立不僅腰部難以使勁,腳鐐之間的短鏈也卡著兩腳的行動軌跡。於是只能嘗試側腿從跪姿轉為坐姿後再站立,但是腳鐐又壓迫著腳背,一旦嘗試把腳跟平放到地上,就會使腳背生疼,踮著腳又無法站起。平習以為常的動作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刑月一時間像一個受驚的嬰兒一樣手足無措。
\t見刑月無法獨立站起,銀心只好抓住刑月的胳膊,一把將她拉起。但是刑月此時渾身無力,又不得不踮著腳,努力地站立幾秒後重心不穩,搖搖晃晃就向後倒下,慌忙中想伸出小手支撐,奈何伸到腰後方就被上下的的鏈子扯住,正當絕望地閉上雙眼准備迎接後腦勺著地的疼痛時,身體在半空停住了。刑月迷惑地張開眼睛,看到的居然是銀心似笑非笑的臉——在火光下近距離看起來原來如此美麗…不對不對—— 刑月趕緊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居然正被銀心公主抱著,意識到這一狀態後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就臉紅了,連忙閉上了剛睜開的雙眼。
\t“可是她不由分說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怎麼能因為別人長得稍微好看一點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刑月趕緊在心中警告自己。
\t“時間不早了,地牢遙遠而且疑犯又是女生,就讓我帶她回家過夜吧,明早我再把她帶去廣場指認。”銀心自告奮勇起來。
\t“記得明早不要睡懶覺,准時把她帶出來。”村長沒有否定銀心的提議。
\t“我絕對不會辜負村長信任。”銀心微笑著向村長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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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用著公主抱的姿勢,怪力少女銀心抱著體型相近的但全身披戴重鐐的刑月踏上了返家歸途。
\t“你剛才在地上打滾起不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銀心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劃破了尬尷的平靜。
\t“?”刑月頭上冒出問號,“你們不是說我是罪大惡極的劫匪嗎?不怕我對你們的村子有危害嗎?為什麼還會覺得我的丑態很可愛?”
\t“哪有這麼弱小的沃洛劫匪啊,那群人可是個個有著使不盡的怪力,還使用著我們無法抵御的奇異魔法,你這樣的小兔子——頂多是劫匪的女奴。”銀心終於繃不住撲哧一聲。
\t“?”刑月更加無法理解了,“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劫匪,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去鎖起來,帶上這些東西?”
\t“當然是因為……”銀心停頓了幾秒,然後故作深情地對刑月說道“我喜歡你啊。”
\t“欸!?”刑月徹底被搞糊塗了,索性放棄了思考,“這到底是什麼怪地方啊,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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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盈盈燭火中,年輕人向老者問道:“這次會是我們村子的劫數嗎?”
\t老者捋了捋胡須,神情凝重:“即使我們能聯合起周邊的村子,並打跑沃洛人,但恐怕流血也不會少——你做好回歸於品紅的准備了嗎?”
\t“為了守護我們的家鄉,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年輕人斬釘截鐵地回答,燭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但是那樣堅毅的一雙眼中又現出了一絲柔情,“但我還是想保護好她,不願她上戰場——即使她的武力不亞於村里大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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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個高瘦的身影站在輪船甲板上緩慢旋轉,天上烏雲,仿佛也侍隨著她的旋轉變成了螺旋,下起了細雨,又變成了中雨、大雨。非常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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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