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對待他人。
作為本性高傲,而且有著比較特殊興趣的精靈的我,一直都與他人保持著距離,我行我素的。甚至還被人起了個「冰精靈」的稱號。
啊,話說這有點羞恥誒……是不是不該說?
咳咳,一碼事歸一碼事。
總之,現在的我正小心翼翼的,以未曾用過的溫柔方式,屏著呼吸,不敢喘氣地將我懷中昏睡的白發少女放在床上。
我未曾照顧過人,也不知道別人的感受。但至少在現在,我感覺到不滿。
很不舒服誒!心髒「怦怦」地仿佛要跳出來,也收不住心神,莫名地就緊張了,讓我感覺特別不自在。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就會毫不留情地動手解決。可對於眼前這名被我買回來,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女……
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甚至只是看著她,我心中的不滿情緒就會隨著她的呼吸消散。
畢竟,我饞她身子嘛……啊,啊啊,不是,啊呸!不是這樣,我不饞她……好吧,說違心話感覺很不安。
我承認,我饞她身子。誠實是值得表揚的。
精靈們都是顏控,性欲在有時也都會很旺盛。所以說,不只是我哦!!!而且我也不會只是玩玩,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但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也是她現在昏睡的原因吧?
這名少女,她似乎極度怕人。
在初次見面時,她就嚇得失禁了。買下她後,也是畏縮著身子,深深低頭,雙腿顫抖得幾乎站不穩。
於是我就想扶著她安慰幾句嘛,誰知才只是碰了下手,她就觸電似地發出悲鳴,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在走出奴隸商會後,果不其然地暈死過去了。
詢問之前的商人,也只是說「在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是這般模樣了」。
在成為奴隸前,她,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經歷呢?
這樣想著,我看向了她。
少女的肌膚是病態的慘白色,仿佛從未照受過日光一樣,如紅寶石般瑰麗的眼眸此刻緊緊閉合著,即使如此,她也美得不似活物。
身材纖細又不乏豐腴的美感,多一分顯肥,少一分顯瘦,她的肉體比例處於一種絕妙的平衡,自發地昭顯美感。
全身優美性感的曲线蜿蜒,將少女那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女性魅力勾勒得誘人至極,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上天的寵兒。
面對著她,我不禁對自己的女性魅力感到自卑。我曾自豪的容貌與身材都在她身前顯得黯淡。
只有胸部比她大。但也不過是無用的肉團。
作為女性……我完敗了。但這消極的情緒在下刻又轉換為了巨大的興奮。
「我的老婆是這麼漂亮的女性」這一存在事實,讓我不禁向曾瞧不起的夸耀老婆的人類男性表達深深的歉意與贊賞。
漂亮老婆萬歲!萬歲!萬歲!
「啊……」在心底歡呼的我突然眉頭一皺,循著氣味看向了……少女的兩腿之間。
啊,我忘了啊。太過於專注少女本身而忘記處理少女尿濕的內褲了。
仔細一看的話,內衣都相當肮髒了呢。
沒辦法,替你脫了吧。要記得感謝我哦。
我朝少女的腰身伸出手,視线定格在少女胯間。
咕咚……
我有點緊張。再瞧了瞧少女的臉龐,心中又升起股罪惡感。
對不起了。
哦哦哦!!!
對於少女的下體,哪怕同為女性,我也不禁為其美艷感到驚訝。
「唔……」
誒?什麼聲音?
我抬起眼,看到了少女松動的眼皮,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因為,我的手還在她脫到大腿的內褲上。
啊啊啊,糟了糟了糟了!!撤退,先撤退,不能刺激她的神……
「啊……」
「唔……」我驚慌的眼神與少女對視上了。她驟地睜大雙眼,將我與她大腿間的內褲看得一清二楚。
「噫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聲回響在我的耳畔。
完了。少女對我的第二印象,恐怕也糟糕至極。
……
我曾相信世界有著美好的一面,也曾相信不幸會伴隨著幸運,哪怕只有一點點。
所以,只要再忍一忍就會有人來的。只是再咬咬牙,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我深深的發自內心的,相信著這樣的精神寄托。
因為「相信」這個詞,本身就是有著「想要相信」這樣意味的充滿希望的詞語啊。
但這些,終究也是成為了過去時的東西。
在盜賊們肮髒的洞穴里,我被無數次無情地侵犯,無數次被殘忍地虐待,在不知時間周轉的黑暗里苦苦等待著,哭泣著,崩潰著,幻想著,痛苦著……但是,啊啊,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任何人,來救我。
終於,我放棄了。
不切實際的想法破滅後留給我的,是滿心的絕望和眼前現實存在著的地獄。
只是這地獄中沒有惡鬼,只有人類,精液和我的血。
曾經作為普通人的我的生活,如今是如此的奢侈,如此的遙不可及。
曾經在悠閒的時光里休憩,打著哈欠看向窗外的記憶是如此珍貴,如此美好,如此……模煳。
所以,已經夠了。
我開始渴求死亡。
呵呵……但諷刺的是,我正是因懼怕死亡才墮入這地獄的。
然而結果,失敗了。
我被拒絕了死亡。
無論怎樣嘗試,迎來怎麼的痛苦,我都因「恢復」而恢復了。
我有著「越受到傷害越容易恢復」的特質,甚至似乎越過了死亡的界限。
我在盜賊們戲謔的目光下,如此清晰又絕望地意識到了。
他們早就知道我的特質。
所以他們才會將我「選中」,對我發泄著足以使普通女性死上無數次的性欲,對我施加殘忍的虐待,將我當作發泄暴力的沙袋,用刀剮下我的肉,打碎我的牙齒,刺瞎我的眼睛,用粗糙的线穿過我敏感的下體,取樂似地狠狠拽下,讓我的悲鳴添色血肉模煳的下體,還有還有還有……
因為我會「恢復」,所以只要不冒險嘗試一擊致死,我被怎樣對待都無所謂。
他們應該是這樣想的,並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助長了他們的變態欲求。
我的手腳是他們最大的愛好之一。所以被上下穿刺釘滿了釘子,再一根根拔掉,興奮地用手擼著他們的肉棒,看著精液積儲在無數小洞中或滲透下來。
然後,再一根根穿上去,像是為我穿戴飾品一樣。
雖然結果也確實是把它們變成了裝飾我的飾品。
而繼手腳之後,就是我其他被他們迷戀的部位了,我這樣猜想。可惜我猜錯了——是全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我能壞掉就好了。這是後來我腦中唯一的想法。
哪怕是成為丟棄意識,沉淪在男性們欲望中像家畜一樣的女性,也都只能是我的奢望。
因為我,被侵犯到死——「恢復」了,被虐待到死——「恢復」了,精神被折磨到崩潰的界點——「恢復」了。
我一直被迫作為正常的我,維持著正常的意識,持續著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被破壞,恢復……這樣的狀態。
他們的所作所為一點一點地將我對他們……不,是對整個人類的恐懼深深刻入了骨髓,乃至是靈魂。
回過神來,我已深陷入悲哀,從先前人類中的一名男性降格成了低人一等的可悲存在。
連正視他人的雙眼都因為恐懼而無法做到。
然後我的一生,或許就將這樣度過。就在我用昏沉的腦袋這麼想的時候,我似乎被瞎眼的神注意到了。
我離開了盜賊洞。
但是我並不是被哪個好心人拯救,也不是盜賊們集體被討伐……而是,我被盜賊們親自領出,賣給了奴隸商人。似乎還換了不少錢。
在馬車中,我蜷縮著身體,死命地咬著嘴唇低聲哭泣。
我,出來了。
明明是這樣的事實,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馬車外是陰沉的天空,濃密的林木只渲染了灰暗的色調,使沙啞拉長的鳥叫愈顯淒涼。
……
能睜開眼。
我的意識接受到了這樣的感覺,並深深地感到絕望。
因為我醒來了,必須直面殘酷的現實。
我是奴隸,眼前是鐵籠,只有黑暗和買我的主人……但現在應該沒有了。
我作為奴隸的生活和在盜賊洞里作為泄欲道具的生活很像。
一樣被侵犯,被虐待,最後回到這里,再重新循環。宛如被詛咒般的固定流程。
那麼……睜眼吧。
我睜開了雙眼,卻是見到了人,一個尖長耳朵的金發女性,她正在我身前,脫著我的內褲。
「啊……」
我反射性地恐懼起來,來不及思考就發出了淒憐的慘叫。
向後退縮,但退無可退。身後是牆。
以此為開始,我發現了身下柔軟的床鋪。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我的內心一瞬被懷念與恐懼占據。恐懼占大半。
因為,我躺在了床上。
奴隸是沒有資格呆在床上的,而剛才見過面的女性在我的記憶中也有印象。
也就是說,我被她買下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慘了慘了慘了慘了慘了慘了!!!!我朝買下我的主人大叫了!!!!!
而且是女性!
啊啊啊,會痛不欲生,會比男性更加的殘忍的,啊啊啊啊!!
畢竟我不認為會有女性對我肮髒的身體有性欲,在之前也有數位買下我的女性,專用於施虐來解壓泄憤。
會被一顆顆地拔下牙?用剪刀剪掉我的舌頭,被用鞋根刺穿雙眼?還是用釘子?烙鐵?排泄物?亦或是其他我還未見識過的手段?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熟練地求饒起來,因過於恐懼即將襲來的疼痛,我的身體已不止地在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連續涌出,讓我的視线變得一片模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