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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致遲來的黎明

澀文合集 tang 4077 2023-11-20 01:06

  所有薩卡茲都聽到了那聲綿長的嘆息。

   似沙漠中長途跋涉之人停下來歇歇腳,擦擦頭上的汗珠休息片刻再喝進幾口水,殿下帶領著我們,一切都會繼續。

   所有薩卡茲都瘋了。准確的說,是看到『這一幕』的所有薩卡茲。

   利刃割開特蕾西婭頸部細嫩的皮肉,噴濺出的鮮血瞬間浸透了特蕾西婭的衣裳,也染紅了面前刺客的臉。喉間發出“呵,呵”的氣流聲,殘破的氣管錯誤地容納了過多血液,特蕾西婭下意識地做出咳嗽這一動作——疼,鑽心的疼。耳邊充斥著嘈雜她有點搞不清痛苦與疲憊的界限,眼前忽明忽暗特蕾西婭逐漸感受到寒冷,不,不要,請讓我做完這最後一步……

   所有薩卡茲都看到了殿下手中亮起的純白。薩卡茲們強攻擊性的源石法術總與紅或黑色脫不開關系,然而殿下伸出的左手帶著白光卻堅決地印在面前不速之客的小臂上——『寬恕』,縱使他手中的利刃飽飲自己的鮮血。

   刺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被感化”?與這無關。薩卡茲有著強悍的生命力,瀕死對她們而言只是一個概念“起死回生”者比比皆是。王族更猶如此,所以這只是行動的第一步:限制行動,確定目標。

   一切均在在電光火石間,瞬間產生了是刺耳噪音貫穿特蕾西婭的頭顱這一錯覺,大口徑的子彈自左眼眼窩射入後攪碎脆弱的腦組織再斜飛出她的後腦,近三分之一頭骨在這份衝擊之下碎裂;大團的血色棉花,紅白相間的內容物失去骨骼的限制嘭地爆開,妖艷地綻放。再也支撐不住轟然仰面倒下,身軀完全失控劇烈地垂死掙扎,血液與腦漿的混合物在特蕾西婭僅剩的半張臉上肆意流淌,遮蔽住她僅存的、睜大的獨眼——她再也看不到了。

   刺客恭敬跪在她的身前用匕首插入自己心髒,他事先准備好的毒藥搶先一步派了用場;遠處升起濃煙,另一名刺客跳出掩體高舉擊殺殿下的步槍,挑釁似地比出效忠特雷西斯的手勢後任憑火焰殘忍地將他吞噬:他滿地打滾嘶吼的樣子真的很丑陋。

   粉白相間的發絲盡染赤紅,血泊中特蕾西婭指尖的微微螢火尚在跳動……

   還是熄滅了。

   ————

   忠誠之人理應得到獎賞。這是特雷西斯的最終通牒:舉起雙手放下武器,交出任何能代表巴別塔身份的物品,三天之內,穿越卡茲戴爾的邊境线將不會受到任何阻攔。

   這是特蕾西婭的最後一班護衛隊,孤立無援殿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們選定了一個還算溫暖的下午,陽光撒在他們身上似能感受到一絲絲的解脫,理理身上破爛髒兮兮的巴別塔制服,戴好身份牌疊好領口,一字排開面前是睡著的皇女殿下——

   幾聲槍響驚起了……哦,這里連活人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生物。午間日光在散發著陳腐氣息的大地上織出了一片黃金般的地毯,稍稍掩蓋住了瑪瑙般的猩紅。

   ————

   什麼時候開始的,皇妹?從你當著所有薩卡茲長老的面一條條駁斥我的主張開始,從我親口向你詢問『巴別塔』的存在開始?

   偌大的停屍間唯獨安放著一具屍體,粉白長裙遍布血汙,幾塊顏色各異的布料在屬於她頭部的位置裹了一圈又一圈。特雷西斯蒼白細長的指縫中夾著一柄薄如柳葉的鋒利刀刃,不怕傷及自身舞動手指讓刀具隨其反射出些許寒冷光线,特雷西斯簡單調整刀刃朝向然後用食指壓住刀柄,一刀劃開覆面的偽裝遮羞布料。咦……力氣大了點,特雷西斯看她殘破的鼻梁因自己失誤被切出一道暗紅的血痕心中略感不是滋味,耐心剝下纏繞數層的無用布料,昔日一別竟以此方式相見,皇妹——

   太棒了。

   面龐支離破碎,左臉處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破壞了人體五官中均衡的美感。單指貼在特蕾西婭的左角向外側輕輕一撥,這份王族的象征帶動殘破的半截腦殼迅速地與前主人分離,同時因缺乏水分而顯得萎縮的紅白組織便可明晰地出現在特雷西斯的視野內,與微生物分解所帶來的古怪氣味一並刺激著他的感官……特雷西斯不排斥或說他早就想這麼做,緩緩俯下身想親吻身下的睡美人,日思夜想的唇瓣離他越來越近末了卻突然改換方位,鼻尖貼近創口腦髓中組織液的腥咸氣息在鼻腔肆虐,舌尖沾取一點柔軟的糊狀物入嘴細細品嘗,特雷西斯眯上眼任由激素過量分泌帶來的暈眩占據他的理性,他獨自享受著二人相處的時光。

   特雷西斯終於肯下決心直起腰杆結束這難得的接觸機會,大步走到水龍頭前鞠起一捧水嘩嘩清洗鼻子以下的部分,等血跡洗的差不多就吐淨出舌下濾好的泥沙——雜質很少,他們盡力拾回特蕾西婭離體的部分大腦填充完畢然後蓋回顱骨,布條蘸著水小心翼翼德祛除她蒼白嬌顏上的汙漬,事死如事生。可僅起固定作用的薄薄布料為何裹了這麼多層?也許是他們每個人都想送皇妹最後一程罷,特雷西斯想。自己一貫賞罰分明,生前的恩惠他們無福也不願消受,那死後允許他們眠於大地再撒上一把浸染皇妹鮮血的泥土,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特蕾西婭還在老地方等著他,謝謝你皇妹。另一只眼保存完好,返回的特雷西斯食指中指撐開她僵硬的眼皮觀察著眼眶內純白的玉珠,重拾刀具後切開部分眼角讓刀刃擦著邊斜刺進眼窩,特雷西斯希望能在不損傷眼球的前提下安穩剜出它——失敗了。心中默嘆一聲用三指夾住干癟的破損眼球,特雷西斯草草割斷尾部的神經然後放在掌中端詳。血絲遍布淺粉色的瞳孔渾濁不堪,特雷西斯在記憶里搜尋著皇妹的一顰一笑,而這份回憶的主人、承載著思緒的實體,在他的面前予取予奪。

   就是這樣。

   眼球丟進盛放著不明液體的燒杯中,濺起的水花落在桌面斑斑點點。特雷西斯搬下屍體依照坐姿把特蕾西婭丟到靠背木椅上,五指在發絲間穿插扣住她的後腦,塌陷的眼皮被異物掀開,早已按耐不住的龜頭輕松填塞住眼窩內的空洞;冰涼且柔軟,陰莖不斷突破界限觸及到內里豆腐般細膩的大腦,本該干涸的血液在特雷西斯的耐心研磨之下重新煥發生機,真是完美的潤滑。“噗嘰噗嘰”,僵硬的上半身鐵板一塊,不屬於特蕾西婭的溫度融化她死寂的軀殼,攪渾她曾運籌帷幄過的腦漿,她留存下的只有沉默;“嘎吱嘎吱”,屍體肌肉骨骼發出戰栗的悲鳴,特雷西斯粗暴地握牢獨角強迫她額頭次次撞擊到自己的下腹部,肉棒一杆到底,頭顱創口內殘存的大腦面對侵犯只能瑟瑟發抖。與陰道內緊致截然相反的體驗:入口處眼眶骨硌得龜頭難受,嬌柔易碎的腦組織更是一觸即碎黏膩不堪,特雷西斯也承認心里快感占據了上風。

   蒸雞蛋羹難吃可還是要用勺子攪個稀碎然後大口吞入腹中,還有什麼能比這種方式更加體面地處置她的皇妹?你是失敗者,巴別塔甚至保不住你破敗的肉體,而我則是卡茲戴爾的攝政王,薩卡茲的唯一正統!白濁瞬間注滿腦中空隙,精液血液組織液混合形成物理意義上的“腦海”,溢滿後無處可去的液體倒灌回眼窩被射精中的肉棒牢牢堵住漏不出一滴,待特雷西斯玩得爽快松開手中的屍體肉棒自然而然抽離,液體終於能夠自由接觸體外的空氣。杯中的淺粉眼球在液體中漂浮,渾濁的瞳孔正對二人完整看完了這場獨角戲;特蕾西婭眼皮外翻難以復位,她歪著頭,眼中的空洞流淌出一條暗紅的血淚。

   ————

   特雷西斯看著重新“躺”回台上的特蕾西婭犯了難。大抵是沒人敢讓攝政王替她們寬衣解帶的,赤裸著服侍他才是特雷西斯床第間的常態。倒不是說生活能力退化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怎麼形容呢……有點微妙,反倒是自己的“第一次”了。

   脫去長裙,特雷西斯發現她內衣早已被鮮血沾濕展現出丑陋的暗紅。胴體慘白脖子上巨大缺口觸目驚心,特雷西斯僅伸出幾根手指探進傷口摸了幾圈,粘液沾濕大手下移食指撥弄著維持生前狀態的充血乳珠,豐滿的乳房不復滑膩成了硬邦邦的兩坨死肉,特雷西斯興致缺缺。

   重點在這兒。潦草擦祛她股間穢物後特雷西斯挺立的肉棒上還染著些許灰白,撐開兩片陰唇肉棒一點點挺進半閉合的穴道口,了無生機的陰戶帶來了不可比擬的生冷刺激。略為干澀,陰莖沿著小穴內的褶皺起起伏伏一路通暢,直到侵入深處觸及少女寶貴的子宮特雷西斯才真正確認內心的猜測——沒多少驚訝,這是勇猛的薩卡茲精英們應得的獎賞,就連特雷西斯也會認真回應某幾位部下的期待。

   “哦……”兩人恥部相貼特雷西斯趴伏在她的軀體上低聲感嘆道。啃食品嘗著她喉間傷口彌散出的腥甜,下體聳動肉棒緩緩開發著冰冷的甬道,特雷西斯已然能感受到征服的快感。激烈的交媾固然不錯但他更喜歡這種無聲的性愛,嗯……頂端分泌出的先走液提供微薄的緩衝潤滑,短暫賦予性器官生命,死寂的穴內回應著肉棒的熱切漸漸帶上了溫度。衝擊之下屍體前前後後偏移了位置,平台艱難承受兩人重量產生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特雷西斯不管這些,冠狀溝來回刮蹭穴壁凸起的肉粒,肉棒抽插間龜頭一下一下叩擊在子宮口強暴著少女隱秘的花房,“呼,呼……”支起上半身欣賞著皇妹殘缺的面容,特雷西斯真正親吻上她干澀破口的唇瓣,不再忍耐讓腹部的燥熱化為白灼盡情在身下可人兒的體內宣泄,顫抖間特雷西斯射淨體內的最後一滴精液。拔出肉棒退出特蕾西婭的身體,嫩穴承載大量的溫熱而難以閉合。

   穿戴完畢收拾整齊,死掉的皇妹才是好妹妹。抱緊她瘦弱的屍體特雷西斯扳直特蕾西婭的一條手臂,極富耐心地讓根根手指掛在他肩部的肌肉上,左手從腋下穿出撫摸她脊背的平面,右手擺動她再也不會彎折的腰肢,沒有音樂特雷西斯哼唱著再簡單不過的舞曲,一如他們最初的起點。

   “當時的我們磕磕絆絆踩了對方無數腳……進步很多,皇妹。”

   ————

   “ ‘她’已經准備好了。”攝罪師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身邊。

   “這才是我們應有的力量。”瞬間的恍惚,經過修復的皇妹發絲在水中漂浮睡顏恬靜嘴角含笑,仿佛下一秒就會醒來親昵地叫她一聲,“兄長”。

   “薩卡茲的正統王者,比任何不知名姓的繼承人都強。”

   手中是一個密封好的罐子,浸泡一顆著淺粉色的眼珠。

   與我一同欣賞維多利亞的這幅盛景吧,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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